09
“求你……呃!求你——”被布兰登带出宴会厅后,苏茜再也忍耐不住地哭求起来。
“总要去个没人的地方吧?”布兰登依然笑容和煦,“噢,或许现在正适合带我参观一下?”
“那边……去……花园……”苏茜在强烈的刺激下只能挤出破碎的字眼,她挣扎着指向走廊里通往后花园的大门。
布兰登把她带到户外。此时庭院里确实空无一人,廊下有茶歇时可坐的沙发。布兰登直接把苏茜掼在沙发上,她高声抽泣着,两手不住按揉自己的孕肚,完全无计可施。
布兰登迅速地行动,拽住垂在花瓣之间的一条细线,直接猛地一下把小球扯了出来。依然在高速震动的小球嗡嗡作响,布兰登提着它到院子里的饲鸟喷泉里洗涮干净,用手帕擦干裹好,又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苏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抚着阵阵抽痛的大肚,试图平静下来。她想或许是安胎药确实有效,没有发生什么太糟糕的事情。
布兰登回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陪我走走吗?”
“当然。”苏茜无力地笑笑,吃力地挺着肚子站起来,让布兰登扶着她。但高跟鞋完全不适合在外面行走,没走几步苏茜就脚下一扭,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了,但布兰登捉紧了她的胳膊,然后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我想你应该换双鞋子。”布兰登让她坐回沙发上,回到宅子里去喊了麦考伊家的仆人来,告诉他们小姐希望找一双平底鞋。
10
布兰登实在是一个太奇怪的人了,苏茜摸不透他。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像是对孕妇关怀备至的善良青年,但他又那么愉快地享受着蹂躏的感觉。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苏茜这样想。
“让我想想,等一下的活动……我记得大家是要去马场,对吗?”布兰登挽着苏茜的手臂,走路的速度恰好没有快到让她完全无法跟上,但又不是慢到在照顾她的身体情况。苏茜跌跌撞撞地走在他身旁,一边依靠着他的支撑保持平衡,一面用另一只手抱着肚子,起到一点缓和的作用。
布兰登带她来到一辆马车前,让她坐进去。苏茜满以为布兰登也要一同乘车,但他为她关上了门,片刻之后马车就动了起来。
苏茜吓了一跳,又不敢在行进的马车上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挺直腰背来坐稳身子,不安地左顾右盼。
随着隔板移动的摩擦声,车厢正面的墙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窗口,苏茜看到布兰登正从那扇小窗里看着她。看起来他好像是在驾驶座上,不过马匹的缰绳还是由家仆在控制的。
“我要给你多留出点空间,亲爱的。”布兰登暧昧地笑了笑。
苏茜顾不上想他话里的意思。乡间道路粗糙,马车行驶时持续的震动让她又难受起来,忍不住仰起头来抚着肚子连连呻䵴吟。布莱恩显然很喜欢自己看到的场景,满意地对驾车的仆人说了些什么。
11
马车突兀地转了个方向。车轮驶出路面时猛地一颠,苏茜在座位上被甩了起来,尖叫出声的同时又跌落回原地,这强烈的冲击让她腹中一痛。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马车在乱石嶙峋的荒原上疾行,越发剧烈地晃动颠簸,车厢里没有可以抓住的地方,苏茜快要吓疯了,只能紧按着座椅边缘,两腿用力分开踩住地面,挣扎着想让自己坐稳一些。
车轮轧过地上的一块石头,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苏茜一下子被抛起来,高耸的孕肚撞上车厢壁,又在车轮落回地面的时候被惯性甩回来,整个人摔下了座位,后腰狠狠砸在座位边缘。苏茜疼得叫不出声来,手臂无助地在空中乱挥,想要抓住点什么。马车左摇右晃,她没有一刻安宁,抱住抽痛的孕肚后又无法抵抗地被左甩又甩。
马车突然开始下坡,苏茜不可控制地朝着前面摔过去,隆起的大肚重重撞上了前排座位的棱角。她惨叫起来,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马车在土丘之间忽上忽下,苏茜在车厢里就这样被抛来抛去,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布兰登就从车厢前壁的小窗里满足地欣赏着这一切。
13
她是搞砸了吗?
苏茜不敢问也不敢想,事实上她也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些。腹中的坠痛一阵强过一阵,胎儿好像已经入盆了,她连站都站不稳,又憋胀得泪水涟涟。她怎么可能骑得上那些高头大马呢?
布兰登牵了一匹颇强壮的骏马出来,让马夫给它套上前面带扶手的双人马鞍,再搭好方便上马的梯凳。他走到苏茜面前,在她耳边说道:“做完这一件事,你今天的招待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苏茜强打精神,朝前走了一步,又忍不住抱着肚子哀嚎起来。布兰登不理睬她,取了马棚的剪刀来,在她裙子的后面自腰间往下一划,撕出了长长的开衩。苏茜又羞又气,他不慌不忙地解释说之前那样下摆束缚的裙子当然不便骑马。
布兰登还做了一件事情:他扯下了苏茜那条早已湿答答的小丁䵴字䵴裤。没等苏茜反应,他又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花䵴茎。这一次不是小球了,是一条粗糙的、坚硬的、存在感相当明显的木质长䵴棒,还露出了一截在外面。布兰登动手旋转了一下那根木器,它搅动着苏茜柔软的内䵴壁,她大声抽泣起来。
“现在我们可以上马了。”布兰登愉快地把她拽上梯凳。
14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苏茜勉强跨上马背时不小心蹭到了木器底端,那东西立刻戳得她浑身颤抖。她只能踩住马镫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避免实实地坐下去。可阵痛让她也没有力气保持这样的姿势,她只有朝前倾一些,让肚子贴在马背上分担一些重量,然而当她这样做的时候,相当于是让马鞍前端的扶手直接硌在她的孕肚上,这样的挤压也叫她痛不欲生。
布兰登稳稳当当地坐在她身后,欣赏着她抽抽噎噎地不停调整自己的姿态,无论怎样都苦不堪言。
布兰登示意马夫撤走梯凳,一夹马肚,马迈开了步子。
苏茜正在颤颤巍巍地试着把肚子从马鞍上撑起来一点儿,马突然动起来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扑,腹底直撞在扶手上。随着马继续行走,她在马背上一颠一颠,孕肚反复磕上扶手,她毫无躲避的能力。
他们已经走出了马场,布兰登用鞋跟踢了踢马,它沿着郊外的道路小跑起来。苏茜在持续的疼痛中搂住马脖子,只想着千万不要摔下去。
布兰登强硬地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后一拉,迫使她坐到鞍上。
坐下去的一瞬,木器直插到顶,撞开了苏茜的宫䵴口。
苏茜惨叫起来,痉挛着倒在布兰登怀里,因为剧痛而眼睛翻白。
15
马跑得更快了,木器刚落出一点儿就又被砸回去,同时胎儿还在下降,苏茜现在倒是情愿自己摔下马去,至少死掉就不会再疼了。
面前有一条河沟,马高高跃起又落下,这一次的撞击让苏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随即淌出。布兰登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看看自己被洇湿的裤子,“噢”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苏茜推倒在马背上,不顾她因为再次撞到肚腹而发出的哭叫,迅速把木器抽出来随手丢开。
阻碍消失时,羊水是涌出来的,并且随着马背的颠簸在每一次起落中喷出更多,就好像挤压一个皮质酒袋。
“求你……求求你……”苏茜胡乱喊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布兰登扯了一下缰绳,马儿慢下脚步,平稳地小跑着。他把苏茜圈进怀里,用手臂箍上她已经坠成梨型的孕肚,用力朝下推挤。苏茜放声大哭:“老天啊!不——啊——呃啊——呃——”
胎儿就这样被硬生生推进了产道,但苏茜的产口被马鞍堵得严严实实,她感觉憋胀得要背过气去。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布兰登的手臂,绷紧了身体,竟然踩着马镫站起来了一点儿。她咬紧牙关用力分娩,胎头终于露了出来,半卡在腿间。苏茜满脸是泪、大汗淋漓,不管不顾地嘶吼着再次用力,眼看着就要把胎头推出体外——
布兰登突然松开了手。
骤然失去支撑的苏茜跌坐下去,几乎已经娩出的胎头直接砸在鞍上,被猛撞回她的身体。
苏茜发出一声破碎的哀嚎,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她的一只脚卡在了马镫上。受惊的马狂奔起来,苏茜被倒拖着,已经变形的大肚蹭在粗糙的石子路上,拖出几十米后才因为被马的后蹄蹬中而脱离。
惯性让她的身体打了几个滚,在撞上路边的栅栏后终于停了下来。
路面上留下了一条暗色的血迹,还落着一个已经扭曲变形的死婴,脐带仍然连在妈妈的两䵴腿之间。
它的母亲看上去反而不是鲜血淋漓的恐怖,只是安静地躺在沙地上,满身血与土混合形成的泥污。
尾声-16
麦考伊家的宴会后的好几个月里,社交圈都在悄悄讨论他家的小女儿有多么不幸:听说那可怜的孕妇为尽宾主之谊挺着肚子前往马场,结果散步时被突然受惊的马撞倒,早产的婴儿出生便夭折了,年轻的母亲也几乎丢了命。
又过了一段时间,新的宴会帖子送到了各家的庄园,竟然是麦考伊家小女儿和道恩家大少爷的婚宴。这个浪漫又忧伤的故事一下子让各家夫人小姐们倾倒了:听说是道恩少爷路过拯救了临产的麦考伊小姐,这位知识渊博的年轻绅士懂得一些助产技术,又很喜欢小孩儿。遗憾的是孩子没能存活,他为麦考伊小姐的遭遇感到十分心痛,后来经常去看望她,一来二去便产生了感情。道恩少爷很是疼惜这位失去了遗腹子的身心受创的可怜女孩,他们的爱情就像旧时代的骑士拯救落难的少女。
婚宴结束后,布兰登和苏茜·道恩夫妇远渡重洋,回到布兰登之前所在的国家去经营道恩家的海外产业。
麦考伊先生就此攀上了道恩家这棵大树,产业兴盛。更可喜的是,麦考伊夫人高龄产下一双儿女,麦考伊家的大宅热闹非凡,当天宅邸上一位据说因肝病而得了腹水、挺着大肚卧床数月的漂亮女佣去世的讯息也没有为这份喜悦蒙上任何阴影。
伊莲娜是这个家中唯一和苏茜保持着通信的人。有时伊莲娜读完信会按末尾的请求把它扔进壁炉,火焰吞噬了苏茜舒展的字迹:“……都没有什么区别,那么我宁可逃了。谁知道父亲以后还会叫我做什么呢?至少在这里,布兰登想要的东西我是清楚了解的。
“他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敢把我送到他身边;他清楚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会确保我活着。
“老实说,我可能是疯了,才会觉得那天我醒来时布兰登看起来不安而内疚……我只知道:我完全恨父亲;而布兰登,有一些瞬间,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他。”
“亲爱的,你姐姐寄信来了。”布兰登走进房间,把手里的花插进玻璃瓶。
苏茜摇动着轮椅,转向布兰登,微笑着接过信来。
她丝绸睡袍下的浑圆孕肚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中像珍珠一样泛着光泽。
“你写信给姐姐的时候会提到我吗?”布兰登跪在轮椅旁,温柔地把手覆上她的肚子。
“会,都是赞美你的话。”苏茜夸张地说道,一边用信封的角轻轻挠挠布兰登的鼻梁。
“噢,不胜荣幸。”布兰登学着她的语气说,两个人相视而笑。
木头在炉火中噼啪作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