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就立了冬,虽还未下雪,但凛冽的西北风已经刮起来了。
大少夫人下令,将秦云宁的衣服脱光,绑在院中树干上。
两个婆子拉着秦云宁粗鲁的剥着衣服,秦云宁挺着大肚子不敢挣扎,婆子连一条肚兜都没给她留。
秦云宁两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树干上,身子未着寸缕,暴露在院中众人的眼前,八个月的孕肚胎位有些前置,显得格外高挺。
衣服刚一脱下,秦云宁就冻得瑟瑟发抖,腹中胎儿感觉到寒冷,也胎动起来,秦云宁手被绑着连抚慰一下胎儿都做不到,只能流着泪求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自然不为所动,命所有人不准给秦云宁送吃食和衣物,要这样罚上一整天。
这样的温度连寻常人不穿衣服在外面站一夜都要冻死,更何况是怀着身孕的秦云宁!采樱心急如焚,可也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了,才能避开大少夫人的耳目,偷偷将秦云宁腹中胎儿危在旦夕的消息传回秦国公府。
入夜,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秦云宁赤裸的身子被雪花妆点起来,嘴唇和四肢都冻到发紫,皮肤愈加苍白成雪的颜色,但身前的大肚子却剧烈胎动着,胎儿在一点点的向下走。
“痛……好痛……肚子好痛……啊……孩子……啊……”
秦云宁的孕肚越来越坠痛,两腿不自觉的分开用力,身体也不住挣扎,但是却还是被牢牢束缚着。
外面秦国公夫人不顾夜色和大雪,已经到了盛德侯府门口叩门。
但是小厮得了大少夫人的令,不敢给秦国公夫人开门,秦国公夫人命下人撞门,门口处两拨人马对峙拉扯着,在这个静谧的雪天显得格外熙攘吵闹。
秦云宁也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口的声音。
“是……啊……好痛……是母亲来救我和孩子了……我……好痛……啊……不行……我不能用力……我要……保住孩子……不能生……”
秦云宁闭紧眼睛,用尽力气咬着牙,大口喘气着,控制着身下努力憋着,不能用力往外生。
秦云宁的力气越来越小,宫缩却愈加剧烈起来,推着秦云宁腹中的胎儿像一个硬硬的大石头一般向下钻着。
“救命……我的肚子……好疼……我要生了……不行……孩子……要出来了……”
秦云宁身子一阵阵痉挛,挺起的大肚子坠到了腹下,腹底八个月的胎儿剧烈挣扎着,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圆圆的小胎头将腹底撞出一个凸起。
秦云宁大口吸着气,努力憋着,两腿也无助的收紧,不给胎儿向下走的空间。
“啊……好憋……不行……不能生……孩子……”
秦云宁孕肚一阵阵发硬剧烈宫缩着,身下憋胀无比,腹中胎头狠狠的撞击着出口,仿佛就要出来了。
“我……啊……!!”一阵剧烈的宫缩,秦云宁双腿忍不住分开向下使劲,一滴滴羊水混着鲜血滴落在秦云宁脚下的积雪上。
秦云宁破水了。
温热的羊水顺着秦云宁的大腿内侧一股一股流下来,甚至被宫缩和胎动挤压着偶尔喷溅出来。
站立的姿势使秦云宁的羊水流的格外快,温热的羊水大量流出,带走了体温,秦云宁整个身子都冻的快要失去知觉。
秦云宁没有力气憋着了。胎头在羊水的顺滑下,一点点向下走,破开了出口,进入了狭窄的产道。
秦云宁几乎所有感觉都丧失了,只有剧烈宫缩和胎儿破开身体带来的产痛还在不断折磨着她。
临产的身子在宫缩的指引下一波一波的挺起,身下渐渐鼓出一个大包,八个月胎儿黑黑的头顶露出来了。
秦云宁隐隐约约听到秦国公夫人终于进了盛德侯府大门在向自己赶来,可胎头着冠那无比的憋胀感是忍不住的,秦云宁也没有力气忍了。
早产的胎儿并不难生,秦云宁的孕肚狠狠收缩了几下,小小的胎头就探了出来。
在漫天大雪中,秦云宁的四肢已经冻得失去了直觉,脑袋也混混沉沉的,只有坠到腹底的孕肚在宫缩的带动下,不断向下推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