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心扶着秦云安起身,秦云安这一会儿宫缩的极为厉害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胎儿又向下走了些,秦云安走路的时候两腿蹭着坚硬的胎头,产生尖锐的痛不断钻着秦云安的身子。
秦云安努力装作秦云柔的样子,扶着外面的喜婆,一步步走向花轿。
秦国公府嫡长女出嫁,排场自然不小,京城中贵妇来了大半,都目送着秦云安上花轿。
秦云安和永昌王府的距离,只有她离花轿的距离这么远了,十几步便可登天。
秦云安微微弓着身子,努力把嫁衣下的双脚合起来,扶着喜婆,暗暗大口喘着气,忍着极度的憋痛,一步一步走向花轿。
宫缩丝毫不停,仿佛滔天大浪般愈发剧烈,秦云安一脚踏上花轿,已经痛到眼冒金星,突然一阵极度有力的宫缩,推着那卡在腹下的胎头向下一钻,秦云安的身子又被撑开两指,胀痛到要爆炸一般,勉力合上的双腿一软,一下子摔倒在轿门上,那被束到极度坚硬的孕肚,狠狠磕在了门槛上!
“啊!!呜……”秦云安身下一湿,抱着瞬间痛到极端的孕肚趴在轿门前抽搐着。
喜婆慌忙去扶秦云安,看到秦云安裙摆时大惊:“大小姐!怎么……”
羊水混着血丝,已经沾湿了秦云安的裙摆,还在一股股向外流着,沿着大喜的红毡,流到贵妇们面前。
秦云安侧躺在地上,死死抱着肚子,大红的嫁衣再也遮不住身型,束到极限的腰身比秦云柔粗了不少,孕肚也隐隐可以看出挺了出来。
秦国公夫人后退两步,尖叫到:“她不是!不是我的柔儿!”
跪在地上的喜婆膝行两步,扯下秦云安的盖头。
秦云安咬着牙苦苦忍着宫缩的苍白小脸呈现在众人眼前。
“是你!*****!”秦国公夫人冲上来,扯着秦云安的嫁衣,摸到了里面束腹的红绸,狠狠的一圈一圈扯下来!
秦云安破了水,宫缩推着巨大的胎头往下走,早就痛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红绸布被秦国公夫人扯掉,在秦云安的惨叫中,巨大的孕肚猛地弹出来!
“啊啊啊!!”秦云安那巨大仿佛三胎足月般的孕肚没了束缚,里面健硕的巨大胎终于可以放开施展拳脚,将秦云安的大肚子踢得一鼓一鼓的,那发育的过大又十分坚硬的胎头也在不停的用力撞击着窄窄的出口。
秦云安终于忍不住即将生产的憋胀,在一众贵妇眼前,大声惨叫着,双手按着坚硬无比的大肚子上缘,全身用力挺起向下生!
秦国公夫人看到秦云安的大肚子就明白了二房企图替嫁的心思,此时看到秦云安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挺着巨大的孕肚在盛京一众贵妇面前生产,丢尽了秦国公府的脸面,更是怒火中烧,狠狠踢了那大孕肚两脚!
“噗……”两股羊水被踢得喷了出来,秦云安颤抖着身子,死死抱着孕肚痛的已经叫不出声来。
秦二太太冲出来挡在秦云安身前,争辩到:“安儿怀的是永昌王世子的孩子,永昌王妃也答应只要安儿上了花轿,进了永昌王府她也认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安儿也是秦国公府的嫡女,对外只说定的是嫡女便罢了,和柔儿又有什么差!”
“柔儿……我的柔儿……”秦国公夫人丢下这一场闹剧,带着一众下人回房去救秦云柔。
秦二太太扶起地上还在生产的秦云安,秦云安如同一只正在产蛋的鸭子般,撇着腿,挺着大肚子,抱着坠的厉害的腹底一摇一摆的靠着秦二太太走向花轿,羊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
正当秦云安要踏上花轿,主院方向传来一声怒斥,“放肆!”
秦国公来了。
秦国公大袖一甩,怒道:“秦云安关进柴房,不许请接生婆,不管能不能生下孽种,都送到庄子上,不得回府!”
秦国公夫人扶着刚清醒的秦云柔来了,秦国公道:“柔儿也不准嫁给那劳什子世子,这桩婚事作罢!”
秦国公夫人急道:“老爷,不可!柔儿是过了三媒六聘的世子妃,以后便是永昌王妃,此时婚事作罢,柔儿也不好再找好人家了,男人嘛,年轻的时候风流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世家贵族哪家没有妾室通房的,只要柔儿坐稳了世子妃的位置……”
见秦国公夫人坚持,秦国公也不再说话,拂袖而去。
临产的秦云安被几个粗使婆子关到柴房,秦国公到底是体恤,放了秦二太太陪秦云安生产。
秦云安被扔到一堆杂草上,大肚子着地,又发出一声痛吼。
“安儿,安儿……”秦二太太抓住秦云安的手,急忙道,“永昌王妃十分看中你这一胎,如果你生下世子的孩子,只要是男孩,那我们就还能翻身!”
“啊,啊啊!好痛……孩子好大……生不出来……”秦云安已经用力生了许久,身下也被巨大胎撑的裂开一般疼痛,但是被保胎药和延产药养的过于硕大的胎头还是卡在秦云安体内,无法进入产道中。
秦云安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杂草堆,巨大的孕肚高高挺起,一阵一阵的使劲,秦二太太把秦云安的脚分开看着,见秦云安下身被里面的大球撑开鼓的老高,秦云安用力一次,那圆球就向外鼓一下,但是巨大的圆球一直卡在秦云安身体里,在外面压根看不见胎头的影子。
秦二太太是生养过的,但也不懂得接生,只会教秦云安大口喘气,跟着宫缩用力。
“啊啊啊!!出去!!”秦云安巨大的孕肚一次次挺起,又力竭落下,但身下除了有些羊水流出外,并无一丝进展。
秦云安晨间破水,死去活来生了一天,直到半夜夜深人静之时,巨大的胎儿还是卡在体内。
秦二太太眼看着秦云安的身子开全了,寻常胎儿此时都可以娩出了,可秦云安腹中那巨大胎甚至都无法进入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