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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孩子对异能的摄取量越来越大，哪怕我每天时不时地逮着白铭给他渡异能，新买的药也很快只剩下单薄的锡纸包装和一格一格压整齐了的空位。
白铭精准无比地把又一片空了的锡纸壳投进对面的垃卝圾桶，皱着眉恹恹地窝在沙发里等药效上来。
我想给他一些异能，又被他挡回了手拒绝了：“你自己留一点，透支伤身。”
“吃药更伤身。”
“我之后恢复得过来。” 他倔着不松口，“我的恢复能力比你好多了。”
“…行… ” 我哑口无言，“去超市吗？”
白铭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思索了两秒，我抢先一步开了口：“膝盖不舒服？”
“雨天，没办法。”
“那我自己去吧，顺便再给你买盒药。“ 我凑近脸色不佳的人，在他嘴角轻轻蹭了一下，“你睡一会儿吧… 午安。”
为什么就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就红了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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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楼就遇到了小皑，听到我喊他，他一脸惊喜地转过身。
“下雨还出去呀？“
“嗯，去一下超市。”
他撑起伞，又朝正想举起伞的我招手：“我顺路，一起走吧。”
雨水冲刷着轻薄的伞面。他见我有些犹豫，把伞往我这凑了凑。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他，便挤卝入那小小的空卝间。
“我来的路上，看到… ”
“看到什么？“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他环顾四周，尽管是雨天，公寓楼下还是有零零散散的人出入。他小心地凑到我耳边，轻声吐出来的句子却像一记重卝锤。
“之前举卝报你的那个人，被示卝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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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半晌，跟上他的脚步没入雨中。之前白铭和恺子讨论的事情历历在目，我的脑海里盘旋着无数疑问，却又不知道能不能问出口。
“隔了这么久才示卝众… 而且样子也不好看。” 小皑的声音和雨水一样散发着凉意，“还好撑着伞，不用直视。“
“之前是很快就会示卝众吗？” 我鼓卝起勇气问。
“一般当天。”
“哦… 这样… ”
这都隔了几个月了… 这段时间，他们把小晨保存在哪里？又或者… 那天她根本没有被处死？
我突然有些毛卝骨卝悚卝然，及时打住了发散的念头，匆匆转移话题：“那个… 你去药店吗？”
“嗯，我来猜猜… ” 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还是给你任务对象买安胎药？”
“啊… 是的… ”
“他的身卝体状况不怎么样啊。” 小皑半开玩笑地说，“去过医生那里吗？”
我快速扯了个谎：“他思想比较… 讳疾忌医。”
“这样… ”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拉着我换了个方向走。
我低头看去，血红的颜色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在雨水里里肆无忌惮地洇开。我条件反射地想抬头，又被小皑扳着肩膀制止了。
“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一滩地上的积水，“走吧，不雅观的东西就不要入你的眼睛了。”
我瞬间反应过来… 今天我和小皑走的路是上一次白铭以“要路过示卝众的地方”为由绕开的。
是小晨的血… 我魔怔般地又看了一眼那深色的血迹被雨水稀释的模样…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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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皑在药店道别，自己魂不守舍地往超市走。A区的天空，哪怕雨停了也是灰蒙蒙的，大概是被抽到来完成任务的人们的心情染了色。
超市门口摆着“巧克力已售空”的牌子。我怔了两秒，拿出通讯器瞥了眼日期。
哦，原来今天是情人节。
看来A区的人们… 哪怕身在A区，还是记得节日的。
是因为恐惧所以容易和任务对象产生感情吗？
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出现昨晚白铭支支吾吾的样子。
不是，至少我不是因为恐惧。我笃定地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挤出脑海，又盘算起等下去市场看看还有没有玫瑰花卖。
毕竟红色的东西，可以是在粗糙的地面四处流淌的血… 也可以是白铭红透的脸和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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