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7-14 【原创】红楼孕外传

贾琏也因吃多了酒,进来高兴,未曾作的机密,一见凤姐来了,已没了主意,又见平儿也闹起来,把酒也气上来了。凤姐儿打鲍二家的,他已又气又愧,只不好说的,今见平儿也打,便上来踢骂道:“好**!你也动手打人!”平儿气怯,忙住了手,哭道:“你们背地里说话,为什么拉我呢?”凤姐见平儿怕贾琏,越发气了,又赶上来打着平儿,偏叫打鲍二家的。平儿急了,便跑出来找刀子要寻死。外面众婆子丫头忙拦住解劝。
这里凤姐见平儿寻死去,便一头撞在贾琏怀里,叫道:“你们一条藤儿害我,被我听见了,倒都唬起我来。你也勒死我!”贾琏气的墙上拔出剑来,说道:“不用寻死,我也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说罢竟从后头一把将凤姐推开,凤姐的小腹就直直撞到那床边的架上,只听着她“哎呦”一声,就顺着架子瘫坐下来,面色煞白地捂着肚子喊疼,贾琏却是不信,还以为她拿乔装的,还想过去拉她,酒醉恍惚间却看着那红黄褶裙下顺着里裤缓缓流下的星点血迹,吓了一大跳,酒也醒了大半,忙唤人嚷着请大夫,正闹的不开交,只见尤氏等一群人来了,说:“这是怎么说,才好好的,就闹起来。”贾琏见了人,忙说凤姐怕是伤着了,快帮帮忙来。

尤氏一群人又回老太太处复命,贾母等听了贾琏在这日子与人偷情,又险些害的凤姐小产,也是气的不行:“这还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种子来!”一语未完,贾琏只得忍愧前来在贾母面前跪下。贾母问他:“怎么了?”贾琏忙陪笑说:“原是吃了酒,惊了老太太的驾了,现来领罪。”贾母啐道:“下流东西,灌了黄汤,不说安分守己的挺尸去,倒打起老婆来了!凤丫头成日家说嘴,霸王似的一个人,昨儿唬得可怜。要不是我,你要伤了他的孩子,这会子怎么样?”
贾琏一肚子的委屈,不敢分辩,只认不是。贾母又道:“那凤丫头和平儿还不是个美人胎子?你还不足!成日家偷鸡摸狗,脏的臭的,都拉了你屋里去。为这起**打老婆,又打屋里的人,你还亏是大家子的公子出身,活打了嘴了。若你眼睛里有我,你起来,我饶了你,乖乖的替你媳妇赔个不是,照顾着她安心生下孩儿来,我就喜欢了。要不然,你只管出去,我也不敢受你的跪。”贾琏听如此说,也是连连称诺,回屋里又是作揖又是赔罪,也是凤姐乍然得知自己身怀二胎,此间又胎气不稳,不希得和他计较,这事也就含糊过去。
正说着,只见一个媳妇来回说:“鲍二媳妇吊死了。”贾琏凤姐儿都吃了一惊。凤姐忙收了怯色,反喝道:“死了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时,只见林之孝家的进来悄回凤姐道:“鲍二媳妇吊死了,他娘家的亲戚要告呢。”凤姐儿笑道:“这倒好了,我正想要打官司呢,她险些害了我孩儿,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林之孝家的道:“我才和众人劝了他们,又威吓了一阵,又许了他几个钱,也就依了。”
凤姐儿道:“我没一个钱!有钱也不给,只管叫他告去。也不许劝他,也不用震吓他,只管让他告去。告不成倒问他个以尸讹诈’!”林之孝家的正在为难,见贾琏和他使眼色儿,心下明白,便出来等着。贾琏道:“我出去瞧瞧,看是怎么样。”凤姐儿只躺在榻上道:“不许给他钱。”贾琏一径出来,和林之孝来商议,着人去作好作歹,许了二百两发送才罢。
贾琏生恐有变,又命人去和王子腾说,将番役仵作人等叫了几名来,帮着办丧事。那些人见了如此,纵要复辨亦不敢辨,只得忍气吞声罢了。贾琏又命林之孝将那二百银子入在流年帐上,分别添补开销过去。又梯己给鲍二些银两,安慰他说:“另日再挑个好媳妇给你。”鲍二又有体面,又有银子,有何不依,便仍然奉承贾琏,不在话下。
  转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带了许多小太监来,各处关防挡围幙,指示贾宅人员何处出入,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马司打扫街道,撵逐闲人。贾赦等监督匠人扎花灯烟火之类,至十四日俱已停妥。
这一夜,上下通不曾睡。至十五日五鼓,自贾母等有爵者,俱各按品大妆。大观园内,帐舞蟠龙,帘飞绣凤;金银焕彩,珠宝生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悄无一人咳嗽。贾赦等在西街门外,贾母等在荣府大门外,街头巷口用围幙挡严,众女眷随着贾母一同等待,其中一高挺腹部,虽是浓妆艳抹仍掩盖不住面上疲倦神色的的女子,正是熙凤,她身孕已满七月,愿按大夫的嘱咐,她应是一直卧床静养为好,但贵妃归家省亲之事,她也着实脱不开身去,只得强撑着肚子操劳,多日折腾下来,其实早就有些不适了,但今日正日子,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便是这夜深露重,她也只得由平儿半托着等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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