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我大吃一惊,因为绝密文件一般是不会解封的,更不会流到外人之手,我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我打开了文件袋,让我有些失望的是,袋子里面是空的,原本的文件似乎已经被取走了,我心中不免有些动荡,付队怎么会弄到这份文件的?这份文件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难道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么?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付队问问,于是我拨通了付队的电话,很快付队便接了电话:“喂。小陈,找我啥事啊?”付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我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没啥事,哪天来我家吃饭啊,想问你点事情。”付队似乎勉强的笑了笑,说:“你是想问那个小孩的案子吧?这边我也没什么太多的线索,我现在人在南京呢,跟上了一条线,这样吧,等过几天回去我再找你吧。”“那么。。”我欲言又止,想问问关于那个文件的事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付队说:“先这样吧,没时间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望着付队的那张照片发呆,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是这么的不了解他,我也没什么朋友,师傅死了以后,我就把付队当成唯一能说话的人了,可是,我才觉得,我对付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工作上,对他的性格,生活,喜好,却一概不知。
我正想着出神,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正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慌忙把付队的抽屉合上,这些东西被外人看见可就麻烦了,那个中年人似乎没有在意我的小动作,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对我说:“小同志,乱翻别人东西可不好哦?”我摸摸脸,说:“哦,这位大叔你是新来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付队关系可好了,可是老相识了!”没想到那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和他相识了多少年啦?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周,周涅生,既然你说你和老付这么熟,那么你也叫我一声老周吧!我是老付的警校同学,也是他的老同事了,五年前我被调到了新疆去,这次回省里办点事,正好过来看看他,没想到他现在还有你这么个忘年之交啊?哈哈”
老周这一笑我反而倒有些尴尬了,毕竟刚才还吹嘘着和付队的关系,我有些尴尬的说:“原来是付队的老战友啊,你好,我叫陈欠,是法医。”“哦?老付自从那次之后的变化可真大啊,原先他是最反感你们这些白面书生的。”恩?这个我倒真的没听说过,我有些奇怪的问:“那次?那次是什么事情?”老周显然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说:“哦,原来他没和你说过啊,没什么事啦,说起来那可是老付的光荣历史啊。”我正准备追问下去,付队桌上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合事宜的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里说:“老付啊,你可真要命啊,打你电话也不接,这个月的例行检查你到现在都没来,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啊?”
这篇完了师傅那篇也就完了 本来是一篇的 只是我把那篇拆出来了
啊?电话里的话弄的我一头雾水,我连忙解释道:“你好,我不是付队,我是他的朋友。”“哦?”电话那边明显一愣,但是很快的又嚷嚷起来:“不管你是谁,给我通知老付,赶快来医院检查,别到时候出了问题他可后悔都来不及了!”“这个。。请问付队他怎么了?”我问道。那边似乎很不耐烦:“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你自己问他吧。唉,还不是三年前那次留下的毛病,好了,不和你瞎扯了,记得通知他啊!”咔嚓,那边挂断了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我抬头看了看老周,老周显然知道我想问什么,笑眯眯的说:“看来你想多了解一下老付啊,这样吧,下班后我们楼下的茶楼见。”得,看来果然是付队的老相好,连毛病都一样的,想问点什么东西出来就非得我出点血不可。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我前脚跟后脚的来到了茶楼,老周似乎早早的就到了,点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看样子已经续了几杯水了。我坐在老周面前,掏出香烟递给老周,老周摇摇头,没有接。我自顾自的点上了香烟,有些迫不及待的拉开了话匣子,说:“付队怎么了?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么?”
老周眯了眯眼睛,说:“其实吧,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新疆,具体的事情我也只是耳闻而已,大约是三年前吧,老付接手了一起抢警枪的案子,罪犯很厉害,是曾经部队退役下来的,身手和侦查意识都极强,几次围捕都让他给跑了,后来有一天接到群众举报,说那个人目前潜伏在我市的一处小区内,于是市局向武警求援,最后一百多人包围了那个小区,没想到那人实在太厉害,竟然开枪拘捕,正在带队突入现场的老付受伤了。”“难道?那次伤害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有些焦急的问道。“恩。”老周点点头,“当时罪犯眼看突围无望,最后打爆了一罐液化气,引发爆炸,老付虽然没有直接受伤,但是爆炸时将一块指甲大家的铁片射入了他的头部。”老周指了指脑门的位置,接着说:“碎片嵌入很深,手术风险很大,所以医生一直无法动刀,但是幸运的是老付的命保住了,可是却陷入了昏迷中,也就是植物人。不过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一天他竟然醒了,医生都觉的不可思议,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他基本恢复了健康,可是脑袋里的那片碎片就这么一直留了下来,为了防止恶化,他每一个月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的。”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不无感慨的说:“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不然我们警队就要少了这么一个人才了。”老周却突然笑了,说:“那倒未必,老付这次清醒过来,还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哦?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奇怪了。老周倒满水,喝了口茶,继续说到:“以前的老付,怎么说呢,真的不是我说他坏话啊,是个很称职的刑警,但是,也只是称职而已,就像是算盘上的珠子,拨一下动一下,上头的命令总是完成的很好,却一点也不知道转弯,这次脑部受伤之后,却突然开了窍似的,一下子头脑灵活了很多,接连破了几个大案,加上上次负伤的荣誉,这才被提拔到大队长的位置。不过也许是他以前太过保守了吧,毕竟他在警校的时候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送走了老周,我不由的对付队的身体有些担心了,最近他的状态那么差,这对他脑部的病情很不利,但是这次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让一向冷静的付队也变得如此棘手呢?还有,付队桌子里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内容呢?想了又想,我决定还是去档案室一次。
由于我的权限不够,也只能进到一般的资料库里调阅一些资料,我想了想,开始查阅档案上那个日期附近的一些报纸和案宗。1974年,应该是文化大革命的时间,那段时候留下的资料应该是少之又少,我开始一点点的查阅,渐渐的,时针指向了11点,我也快支撑不住了,满眼都是铅字在飘来飘去的,我只得放弃了查阅,离开档案室,回到了车上准备回家休息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点着了一根香烟,我有些累了,师傅要在该有多好,我起码可以和他老人家发发牢骚,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惜。。唉!我叹了一口气,从车箱里拿出了师傅留下的相册,慢慢的打开,一页一页的翻着,怀念着师傅过去的点点滴滴。忽然,一行有些熟悉的数字闪过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这是师傅以前拍的一张现场照片,照片上是一些残碎的肢体,似乎都是些小孩子的断肢,而照片的右下角,用笔写着一行小字:摄于1974年7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