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法医相册

来到档案室,我开始查阅当年的资料,终于,我在一份人员档案中找到了这么一条:陈林筠,去世于1974年9月。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死因说明,这未免更加深了我的猜测,于是我拨通了老周的电话,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问问他了。

老周果然很会挑地方,这次见面的地方又是一家非常档次的茶馆,刚见到老周,我就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了:“周哥,你有听过陈林筠这个人么?”老周愣了一下,说:“这个人啊,我听说过,还是从你师父老黄那听说的。”“他是怎么死的?”我问到。老周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你有兴趣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当时那个案子最后就不了了只了,上面的时间一到,就开始追究相关责任人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陈林筠,而且由于当时死了好几个红卫兵,那个红卫兵头头十分记恨陈林筠,于是就以这个为借口,直接把陈林筠打成了反革命,可怜这样一个好警察,最后却死在了牛棚里。”

我也惋惜的摇摇头,可是为什么师傅却没有告诉我这个结局呢?我正欲开口,老周却接着说:“当时老黄很伤心,老付的事我听说了,当时老黄和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唯一的一个视作知己的长辈,却这样的离开了,老黄的心情我能理解。陈林筠没有妻子儿女,父母也在战争中死去,最后还是老黄帮他收的尸。但是奇怪的是老黄选择了火葬陈林筠,虽然我国在1956年就开始实行火葬,可是也不过是近十年开始强制施行,那时候的人思想还是很保守的,没人愿意火葬,但是老黄火化了陈林筠,并且带走了他的遗骨,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
我隐约的抓住了点什么,但是却好像又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老周的话却似霹雷一般的打动了我,老周出人意料的找我要了一根烟,点着后,慢慢的说:“老付三年前那次出事,足足躺了半年没有动静,医生都基本已经宣告他这辈子就是个植物人的时候,他却突然醒了,据我所知,他醒的那天,你师父老黄去医院探望了他,而就在那天下午,老付醒了!”

变了个人。头脑开窍。连破大案。失去记忆。死去的陈队。这一串关键词好像链子一样开始在我脑海里串联了起来。“先这样吧,没时间了。”付队最后和我说的这句话也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恐怖的念头闯入了我的脑海:“假如说,现在的付队并不是失忆了,而是,他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三年前的记忆!”

老周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老周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显然是有他的意思的,或许作为付队最好的朋友,他也许一直都在怀疑着些什么。我丢了魂般的回到了家里,打开了电脑,呆呆的坐在电脑前,许久,我打开WORD,打下了一行字:辞职报告。

也许这是我最好的选择吧,这一切虽然只是个猜测,但是我还是无法面对现在这样的付队,也许我怀念的那个付队,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付队正在一个凶案现场谈着什么,估计可能是哪个记者无意拍的吧。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这不是结局。我凝望着照片,静静的想了许久,我想我没有必要追究它的来历了,我想我也知道是谁寄来的,于是我郑重的把这张照片,放在了我相册的最后一页。

三个月后,那起杀童案宣判了,死刑。我也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最后的结果,据说,那几个人说是收到一条消息,说有人高价收购儿童内脏器官,用来给他的孩子做手术,据说一个器官三十万,他们这才铤而走险,来到城乡结合部这种防范意识比较差的地方下手,为此他们还花大钱买了冷藏箱,没想到那个发消息的人却没了消息,而付队下手极快,很快的就跟上了他们,把他们从合肥逼到了河南,结果还是没能跑掉。可惜的是买凶的人却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所以这个人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或许只是罪犯的狡辩之词。但是后来我听当时审讯的人告诉我说,那几个人说在接这个事的时候是视频确认过对方的,看到对方穿着相当的有钱,并且那人给他们邮寄了五万的定金,没有银行记录,这也是无从查起的。但是他们对那个人的描述却让我不由的心中一凛:那个人,是个很老的老头子,似乎很大年龄了,头发全白,但是却精神矍烁。

最后的合照——完

明天更新新照
很忙 真的很忙 我不是一个职业写手 希望大家谅解
第十张照片 割喉案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似乎有很多的故事,这张照片是在拘留所里拍的,这时的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事情是从那年合肥让人谈之色变的割喉案说起,那个时候一到晚上,大批的巡警沿环城路巡逻,单身女性基本不敢独自一人去往偏僻的地方,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两期割喉抢劫案。罪犯最后落网了,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可是我要说的,却不是那个人,而是另外一起有些特殊的割喉案。

我之所以了解这起并未公开的案子,不光是因为当时是付队处理的,而且受害者,是我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算的上是朋友的女孩。认识这个女孩实在是很偶然,也有些特别,那天,我刚刚处理完一起现场,回到家,我正准备写报告,却发现包里的香烟已经被消灭殆尽了,我披了件外套,就来到了楼下的超市买烟。

“给我拿条金皖。”我掏出钱包,正准备付账,却不小心把口袋里的钥匙带到了地上,我连忙弯下腰去拾,结果这猛的一回身,却撞上了身后的一个女孩。我抬起身,连忙向她道歉,但那个女孩却看了看我,然后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付了帐,就跑出了超市。这一来倒把我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我看起来像坏人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搭就这么急忙跑了。我摇了摇头,拿起香烟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的是我和她之间的缘分并未结束,两天后的晚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她。我下班回家,车子开到快到院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的自行车似乎爆胎了,她站在路边焦急的拨打着电话,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其实以我这样的性格,是从来不会去主动管这样的事的,可是那天很奇怪,我突然就有了兴致,于是缓缓的将车靠到了她旁边,打开车窗,对她说:“你好,是你啊,怎么了?车子坏了?需要帮忙么?”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见到我就和见了瘟神一样,连连摇头,表示不需要我的帮助,我苦笑了一下,难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么。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瞅了瞅我的车子,忽然说话了:“既然这样,那么就谢谢你了,麻烦你帮我送到前面的小区吧。”

我对她这种180度大转弯的态度还忽然有点不适应,我还没来得及问,女孩就已经上了车,指了指前面说:“就是那边那个小区。”我启动了车子,强烈的好奇心不由让我开口问到:“请问,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那么讨厌的样子呢?”女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这个叫我怎么说呢,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天生就对有些东西特别敏感。”啊?我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她接着说:“我指的是那些“东西”。”我懂了,毕竟做这行这么久,前面也见过不少奇怪的东西,能理解她的意思。我问:“你的意思是,你有通灵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眼?”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也不算是吧,我只是有那种感觉,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而且有死人的那种“味道”。所以。。所以我以为。。”“以为我不是好人是吧?哈哈!”我笑了,“那现在怎么又上了我的车呢?”女孩狡黠的指了指我的车头,上面放着一张省局的通行证,“我才知道,你是个警察。当然就放心啦。警察嘛,自然会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啦。”
我把女孩送到了家,离我家也不是很远,到了楼下,她忽然狡黠的对我说:“你不送我上去吗?”我愣了,似乎送女孩子回家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和她上了楼。

到了5楼,我站在边上等她开门,这时,楼下急匆匆的跑上来一个男子,跑到我身边停下了,原来他是住在隔壁的,那个男子年轻不大,二十多岁,但是穿着很邋遢,似乎也很久没有洗澡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和茅草窝一样,他看了看我们,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但是在门关上之前,他忽然又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这种眼光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在里面。

女孩进了屋子,我说:“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我叫陈欠,这是我的电话,我是个法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女孩笑了笑,说:“原来你是法医啊,好吧,我叫欧阳梦,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女孩正准备关门,却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并且越咳越厉害,隐约间有血沫喷出。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到:“怎么了?没事吧?”女孩抑制了一下呼吸,脸色有些苍白,说:“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看她似乎没事了,我点点头,说:“那好,我先走了。拜拜。”

离开了欧阳梦家,我的脑海中却始终的缠绕着她的影子,我摇摇头,这是怎么了,没事老胡思乱想什么。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付队的,得,加班吧。接通电话,果然,包河区一个小区里出事了,发生了一起抢劫割喉案,受害者是一名单身女性,在她回家打开楼道门的时候,跟在她后面的一名男子突然伸出黑手,不仅对她实施抢劫,还一刀割破了她的喉咙,好在刀口不是很深,并无生命危险。受害者已经到医院去了。于是我立刻驱车赶往医院。

仔细的看了看受害者的伤口,伤口有四道,伤口不深,而且力度不一,显然不是个专业的老手干的,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是三棱匕首所致,我简单的安慰了受害者几句,就离开了医院,拨通了付队的电话:“喂,付队,没什么大问题,报告明天给你,应该是流窜作案,抢劫遇到反抗后下手的,身上没有伤痕,罪犯是直接从背后下手的。”付队沉默了一下,说:“这次罪犯没有抢到什么东西,我担心会再次下手,这恐怕会引起社会恐慌的,明天我找找几家媒体,看看能不能帮点忙。”说完,付队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了,而且侦破工作也不用我来操心,现在赶回家还来得及看部电影呢,于是我驾车回到了家里。

果然没过几天,在闹市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凶手第二次作案了,虽然也没有闹出人命,但是这下可震动了整个合肥城,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谈“割喉”色变,单身女子一到晚上哪怕是繁华地段也不敢独身出门,加上媒体的报道,破案的压力一下就大了起来。我忽然想起了欧阳梦,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喂,法医同志,有什么事吗?”电话里响起了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我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唔,没事,最近那个割喉案你知道吧?我跟了两次现场了,凶手下手还是挺狠的,基本遇到一点反抗就动刀割喉,我看你上次回来挺晚的,而且我们正好又住在包河区,所以提醒你下班的时候小心点。”“咯咯,是么,那你是不是打算做护花使者呢。”欧阳梦拿我开起了玩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个。我工作时间很不稳定的,有时候怕是你都睡觉了我还没下班呢。”电话那边笑的更开心了,“看你呆的,和你开玩笑呢。”欧阳梦的语气忽然一变,说:“但是最近的确有些奇怪的事情呢,住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问题。”
还米到。。万圣节。。不激动
名字只是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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