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来了
我这破无线网,一到周末就要出状况,大概是管路由器的那货只顾自己爽封了我的IP。
马上更新。
水楼的同志们辛苦了~~~
出得门来,叫了辆计程车——住酒店就这点便当,门口24小时都有出租车等着。天已经阴了,再过一阵城市的路灯就会打开。我望着车窗外一扫而过的街景,沉吟,茫然的沉吟。茫然完了自己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去收个鬼么,这事以前做的多,怎么这次就这么瞻前顾后了呢?加油!加油!
不待我收势好负面情绪,司机一踩刹车,扭头对我说,“到了,小姐,一共十八块!”
掏了张五十大钞递过去,在等司机找零的时候我开始打量地形。
首先,这里有着老城区特有的低矮密集的屋檐,逼仄曲折的小巷,烂而积水的窄街,浓绿青苔几乎能爬到窗台。路灯照不到这里,城市的发展与此无关,空气中充满奇怪的味道,似乎一踏进这块地方,连时间流逝的速度也会变慢。
唯一值得赞美的,就是居住在此的人们了,街坊邻居常来常往,甚至祖辈起就这样生活在一起,过了好几代后,生活还是如此。邻里间滋生出不是亲情更甚亲情的感情,互相照顾互相帮忙,代表人物夏姑婆,热心帮女妖守大门。这叫,人情味。
下了车,先环顾四周,目光迅速锁定三间小屋。
这三间屋子都朝街开着大门,一个是个小杂货铺,一个是个小饭店,还一个是个小理发店。呈品字形,占据十字路口三个角。此时我就站在十字路口的另外那个角,不由回头一看,果然身后也有个小店,一个花圈挂在墙外,两个半人高的纸扎小人立在门侧,却是卖香烛纸钱的。
太阳刚下山,纳凉的人就出了屋,大街上一溜排开聚集了不少居民,有站有坐,还有人支了张竹铺,半躺在那,扇着蒲扇赶蚊子。
笑闹声,寒暄声,打情骂俏声,半真半假吵架声,不绝于耳,甚是热闹。
于是,我毫不费力就把我要去的目的地认了出来,就在香烛铺隔壁。那里冷冷清清,别说在那休息纳凉了,就是偶有路过的人,也会又是嫌弃又是害怕的绕开一个大圈子。
想了想,我先进了香烛店。
头晃了一圈,店里没人,我正要提高声音叫一句‘有人么’,忽然听见柜台里面的角落传来咯吱声。双手趴上柜台,踮脚朝里望,将脖子伸到最长,才刚好看见一双脚。又肥又白,踏着双黑色塑料拖鞋,踩在竹制躺椅的踏脚上,那咯吱声就是踏脚所发。
“喂,老板,”我冲那双脚招呼了一声,“买东西。”
那双脚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又发出嘈杂的咯吱声响。一阵,恢复平静。我心说一句奇怪,难道这人睡着了?遂提高声音再叫了声,“老板!”边叫还边拍了一下柜台面。
那人受了惊,猛然缩回双脚直起身来,于是我看见他的上半身。因为胖而导致五官挤做一团,胸口两团肉垂了下来,一身油脂,更关键的是,他目呆嘴歪,还拖着两行鼻涕,原来是个痴呆儿。
痴呆儿发出‘喔咿啊咿’怪叫,用无神的两只死鱼眼躲闪畏惧的看着我。我一愣,正想着该怎么和他交流,忽听内屋传来细碎脚步声,一人用手挑开布帘,边应了一声,“来了,来了!”
出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至少八十有多。她尖皱如一枚风干核桃一般的脸上毫无表情,望我一眼,眼神倒挺犀利的,丢下一句,“啥事啊?”然后开始安慰痴呆儿,“大宝乖哦,大宝不怕,不怕…奶奶在这里…”
我朝门口左边那个‘童女’指指,“那个,多钱一个?”
“30。”老婆婆安慰孙子照顾买卖两不误,反应灵敏得很,“来来,大宝,躺躺好,热不热,奶奶给你拿冰棍。”
我取出钱来放在柜台上,老婆婆麻溜的把钱收了去,边问,“烧给亲人的啊?怎么不烧一对儿呢?”
“托梦了,”我顺嘴胡诌,“说要一个就好,两个太吵。”
提溜着小人离了香烛店,在外头绕了一圈又回来。老婆婆还没进内屋,见我再度进了店,于是迎上前来问,“还想买啥?”
我抓抓脑袋,“不买什么,坐一会儿成么?”外头人太多,我现在行事不太方便。
“坐这?”老婆婆惊奇,“你不嫌晦气么姑娘?”
“我等人……”这可没说瞎话,我是在等人,等人都散了……跟着再问,“您这店什么时候关门?”
“嗨,随意,随意,一般等我孙子睡了我就关门了。”老婆婆干脆坐了下来,看得出来聊天的兴致很高,大概很少人能这样和她说说话,“往来都是街坊邻居,敲门我也开。”说着,她看我一眼,狐疑问,“我没见过你,姑娘,你不是住这儿的吧。”
“不是,路过而已。”我微笑着,想缓释老婆婆的疑心,然后将话题拐到其他地方,“这儿就您和您孙子两个人住?您儿子儿媳呢?”
“死了,都,”老婆婆很直接的回,语气很是平淡,“车祸,两人一块儿去了,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八十多的老人带着个一个痴呆儿孙子,可想而知这日子有多艰难。扫了一扫布满灰尘的柜台和货架,我决定等下走的时候多买点东西。多的帮不了,略尽点儿绵薄之力吧。
老婆婆看了痴呆儿大宝一眼,大宝在吃冰棍,吃得有滋有味,此时正低着头,想舔滴在胸口的冰棒汁。老婆婆从裤兜里掏出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手绢,上前给大宝一通乱擦,看得出来力气用的不小,擦得大宝哇哇乱叫。
“作孽哦,这个讨债的小冤家!”老婆婆低声念叨,像是自言自语。
我跟着问了句,“他,这是什么病?”
“是病就好了,”老婆婆回了座位,接着用手帕擤了下鼻涕,折巴折巴塞回兜里,边道,“生生是被吓成傻子的。”
我心念一动,难道和隔壁的鬼屋有关?
结果不是。而是因为十多年前那次要了大宝爸妈命的车祸发生时,大宝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自己爸妈被一辆没挂牌的渣土车撞飞好几米远,摔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那时大宝才十岁,吓晕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就傻了。
老婆婆一人带着大宝住在这里,亲戚们早已经不来往,实在没法,开了间香烛店赚点小钱聊以为生。
“等我死了,就带着大宝一块儿走,省的他一人活着也是受罪。”老婆婆最后这样说,我心一沉。我听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
大宝这症状是典型的魂被吓出窍,及时找人来喊一喊,应该没多大问题。不知当时有没有请个神婆来。想到,便将问题问出。老婆婆叹着气道,“一直忙着料理大宝爹妈的后事,等忙完后我这个老婆子也撑不住大病了一场,没人来关照这孩子。隔了好久才想到请个神婆来,一来就说,晚了,这孩子的魂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唉,命哟……”我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口气。
感叹完老婆婆惊讶了一下,问我怎么还知道喊魂这种事,说现在的年轻人信这个的可不多。我笑笑,没有回答,朝外张望一下,已经有人开始陆续收拾东西进屋睡觉。我站在门外等了等,结果还有不少人聊兴正酣,不由烦躁,背着双手在香烛店门外来回踱着步。
大宝睡着了,鼾声震天。我不好再打搅,于是准备买些香烛纸钱后告辞离开。付钱的时候老婆婆突然问我,“你不是在等人吧?”
我迟疑一刻,没有否认。老婆婆没有追问,目送着我出门。
天已经黑透,夜虫开始出没,叫得热闹极了。幸好这里没有路灯,尤其是在鬼屋外头,黑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一张八字门朝外,两扇朽烂的木门依稀看得出原本漆的红色油漆,铜质门环绿锈斑斑。
我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蹲坐在门口一块青石上。大概熬了一个小时,纳凉的人终于散尽。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掏出纸钱分作六堆,用香烛底下的竹签穿好,按照上一中二下三的顺序插入门外地面的砖缝中。夜风有些急,吹得竹签上的纸钱呼啦作响。接着,我将纸人放在地上,脚朝上头朝下,正对着顶上头一支香烛。之后取出红线来,绕着布置的这些物什一周,但在三堆纸钱连成线的那道边外留了一个缺口。
这是李家独门法术,叫做‘垒星阵’,引个野鬼来上纸人的身,代替我去一些我自己不想去的地方。
布置完后,我盘膝在地,念咒,用桃木剑穿上符,再念咒引火燃符。符烧到一半,火引到垒星阵中,纸钱和香烛一起燃烧了起来。
续念咒,开阴眼。浓浓黑暗中一时没有动静,等过一会,待纸钱基本烧尽时,一个黑影朝我爬来。它四肢着地,但极力仰着头,追逐着香烛燃烧时发出的诱人味道,渐渐接近红绳。突然它警觉的停下,看了我一眼,我不理不睬,双手结印轻轻放在膝上。
终究还是抵受不住诱惑,野鬼继续开始爬行起来,它焦急的围着红绳绕了一圈,终于来到特意而留的缺口处,踯躅片刻,小心探手入内,跟着便是脚,待它整个儿进入绳圈,我轻巧用桃木剑一拨,将缺口堵上,跟着默念起咒语来。
野鬼嚣叫起来,声音凄厉。它想冲出绳圈,每每跃起,又被咒语弹回原地,摔得几下,它开始趴地向我磕起头来,口中呜呜咽咽,话也说不清,粗听下都是求饶之意。
我没管它,收了我的钱,自然要替我办事,再说等下事情办完,我还可以念法超度让它早入轮回,这实在是件对它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之美差。口中继续念咒,野鬼渐渐消了实形,扭曲拉长,沿着垒星阵三角的两边朝顶点聚集,然后贯汇入纸人头顶。待它尽数进入纸人后,我停了咒语。
为了便于控制纸人行动,我取出红线团抽出线头,拴住纸人的四肢和颈脖。之后顺手在纸人额头贴上定魂符,一来以防它逃脱,二来若是里头鬼太厉,这符也可给这弱小的野鬼起个护身作用。
万事准备停当,我拎起拴着纸人的绳头掂了掂,试了试分量,然后将纸人甩进鬼屋八字门内。耳听咵嚓一响,纸人落入门内。
我将红绳的这一端缠在我右手五指上,中指控制头部,食指和无名指控制上肢,其余两指控制下肢。纸人四肢没有因被迫翻墙头而摔坏,质量真是不错。我指挥它半立起来,由于手指局限性,纸人站立的姿势想必不会好看,应当是身体如弓,双腿弯曲,两手曲伸在身前,头虽极力上仰,但也只能举在胸前而已。
我闭上眼睛,开始以感觉代替眼耳,探查鬼屋动静。
脚下湿寒而绵软,踩踏下似是还有弹性,应该是结了很厚一层青苔。我动了动大拇指,纸人迈动左脚,朝前走了一步,再动动小拇指,纸人续迈了一下右脚。两步试探过后,我基本掌握平衡,走第三步时,脚下一滑,好像陷进了一个泥坑。用力拔脚出来,沾了水,左脚瘫软。勉强再行几步碰到一个障碍,伸手摸,柔柔韧韧细细尖尖有些割人,是草叶,跟着中指指尖开始连续不断的感觉草尖拂面,应该是院子里杂草丛生之故。
导着纸人先往右,摸到院墙,之后开始踩探,我想先找到那口井。井通地底之水,阴极,乃催生厉鬼上佳之地,因此那化鬼女子跳井轻生只怕不是流言。找到了井,就是找到了她。
大半个院子摸过,终于叫我摸到一处坚硬圆形石台,从尺寸上判断,那便是井沿了。
想了想,指挥纸人爬上井沿,然后纵身一跳。
一跳,跳出事端来了。
纸人猛的撞在某样坚硬东西上,我立时觉得五指生疼,疼得几乎握不住红绳。五指连心,真是痛得连眼泪都快彪出。抱手痛苦了一阵,缓了口气,我开始往外抽绳,想把纸人揪出来看看出了什么状况,估计撞得七荤八素不成人形了已经。
@olittlefish 2012-5-28 17:04:00
很近有木有!
-----------------------------
有!
绳抽到一半,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撞上的是什么。古井闹鬼闹得这么凶,井口肯定早已被人封住了,只是不知道是石块还是水泥。这么撞上去,不是找自残么。正惋惜着刚才应该踩着井口往下探而不是那么豪迈的纵身一跳,手下突觉一紧,纸人正在越墙,好像卡在了什么地方。我用力扯了扯,只听撕拉声响一下,纸人从墙头跌落在地。
我上前探查,它的状态比我想象的好,没缺胳膊断腿,只是左大腿蒙着的纸皮已经被整个儿撕了去。符还贴在脑门上,但是,鬼影无踪。
鬼影无踪的意思就是,那个被我用纸钱诱捕进纸人的野鬼,没了。
我看看手中的符,完好无损笔迹清楚分毫无差,是定魂符无疑。拴在纸人四肢和头颈的红绳除了有点脏污外,再没其他异样。叹了口气,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之前那个我不愿意相信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
阴魂进了这个院子,就出不来。通灵人进了这个院子,也出不来。胡婆家那只狐狸给我的信息十分靠谱,这是个连环局。
连环困阴局。
困阴守灵避阴差,这世上唯一能和困阴局阵相通的,就是另一个困阴局阵。所以元峥在这里死了,魂魄却能出现在老胡同祖宅。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两个地方隔了七八条街,却能相通,那说明其间还有其他困阴局阵!
我简直,不敢相信……
难怪祖奶奶一提起李清溟就是一声感叹,天才啊……
可是我好想狂喊一声,天啊~~~地啊~~~老祖宗啊~~~你留下这么个难题来为难你的后代这是为什么?
浑身力气被抽尽,我屈身坐在地上抱头苦思。当年那位天才美女大天师李清溟,死了后没走常规路,拒绝地府招安,甘愿化身孤魂野鬼,在这里布了个连环困阴局,目的是什么?
等等,狐狸好想提过,目的是想镇一样东西……
我当时曾顺着这个思路猜测,李清溟想镇的是一样极阳的东西。我只道老胡同祖宅的阴魂被困了成百上千,已经够阴了,想不到还有连环局!这么多阵加在一块儿能困多少阴灵啊……我无法想象,那样被李清溟镇压的东西强大到什么程度……
@只为博马甲一笑 2012-5-28 18:31:00
哎 有看完鸟,心情有点沉重哈
突然觉得我们木子大师很孤单,一个人办事,永远是一个人,虽然小神婆在刚开篇就提到过李家人有自己的使命,不能跟世间有太多牵扯,当时看过之后,真的只能说是看过啊,就觉得哎,真可惜啊,没啥其他的感觉了,但是越往后看月替木子大师感到难过,永远自己一个人,很孤单的吧。无论木子多么强大,也只是一个女子,也需要别人的保护啊,不像多妞儿,前面有宁晖可以给她信心,但是我们木子,永.....
-----------------------------
NND,你的感性让我飙泪了要。。。
我会好好对待木子的,会对她负责的,会让她happy的。。。
放心吧
月过中天时,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笔生意真是棘手,十两金是白菜价。我决定要和‘大奔’联系下,我要提高酬金。他要是不给,哼哼,我正好甩手不干!
可是……
我泄了气,想,我能甩手不干么?狐狸说的对,这事,只能由我们李家人来做。而我们李家人,现在只有我一个而已。
冲着鬼屋八字门怅然一叹,然后拎着包袱转身,经过香烛店时,发现店门未关,里头还有灯光透出。微觉奇怪。记得我离开后不久老婆婆就收了摊,怎么现在又开了?不由驻足,往里看了一眼。
一人背光站着,身形彪悍得很,怎么看都不是老婆婆那佝偻的小身板。我只道是邻里半夜来买东西,老婆婆不是说过的嘛,只要有人敲门,她就做生意。可是,就在我调转了头准备离开时,那人一步跨了出来,半边脸露在昏暗的灯光下。余光瞄过,忍不住吃惊转头。那是痴呆儿大宝。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朝他身后瞄了瞄,没看见老婆婆身影,于是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大宝,乖哈,进屋去,别让你奶奶担心……”
大宝不再看我,转身对着邻居那间鬼屋,呆望了片刻。他的举止有些奇怪,我上了心,朝他走了几步。大宝头也不回,开口问道,“那里,有什么?”
唵?我大奇,这话虽然短,但有章有法,完全不像出自一个痴呆儿之口。
“又是一个困阴局么?”见我未答,他索性再问。
我忍不住将眼睛瞪得老大,跟着便明白过来,有朋友上了大宝的身。会是谁呢?除了那号莲华君的鬼差,不做他想。“您是,鬼差大人?”我小心翼翼求证。
大宝侧过身来看着我,姿态倒是挺玉挺的,就是由于太胖,眼被挤做一线,鼻塌唇厚,下巴叠做三层,身上肥肉堆不住,齐齐呈下坠之势,一条裤衩卡在肚脐眼下勉强能称作腰的位置,光脚踏着那双劣质黑色塑料拖鞋。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貌似冷漠肃穆,但架不住脸上的肉连颤好几下。
我立时想到之前大宝低头舔胸前冰棒汁的尊容,忍不住有些脱戏。你说,鬼差放着好好一副相貌不用,上这个痴呆儿的身做什么?
当然,我没有这样问他。高人行事自有原因,我等凡夫俗子不要妄图揣测。我也点了点头,表示这是另一个困阴局。不知道鬼差理解了没有,他默然半晌,然后转身回屋。我目送着,在关门那刻鬼差道,“以后我会常驻此地,若有需要,来此寻我便是。”
我压抑不住,大而长的‘啊’了一下。
我快速的回了酒店,冲凉过后马上爬上床,入梦后,祖奶奶如约而至。我便将发现第二个困阴局告知,连同莲华君上了一个痴呆儿的身一事。祖奶奶露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色,老半天没有言语。我索性问她,在地府这么久了,就没机会和同样是鬼的李清溟打过照面?
祖奶奶长叹一声,摇头说没有。
就没有哪个鬼啊差的,在外头见过李清溟?我再问。
祖奶奶还是说没有。
我,这个李清溟到底要做什么啊?
祖,知道就好了……
我,那么多姓死的姓李的,就没一个能提供点线索的?
祖,能提供线索的就是我了。
我,……
头一次,我开始觉得祖奶奶本事也就这么大……
这个想法让我惆怅无比。从小祖奶奶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难得住她的事情,也没有得不到的答案。可是现在,一问三不知,唉!
要是李清溟是我的祖奶奶就好了……
我忍不住这样想,想完了还忍不住说了出来。祖奶奶气得朝我发出凿栗之雨,敲得我满头起包。
稍稍心平气和后祖奶奶问我,“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我要搬家!”我道,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我不想继续住酒店了,鉴于这个复杂到我难以想象到底有多复杂的连环困阴局的存在,我要找个地方租个屋做持久抗战打算。
地方已经想好了,就在大宝家隔壁。
呃,不是那个闹鬼的隔壁,是另一侧。那里是个小院子,看着挺破败的,应该没人住,租下来也花不了我几个钱。
祖奶奶点点头,道,“也好,这样也能就便得到莲华君的帮助。”
我脑海中浮起莲华君的翩翩风度玉树临风,一忽儿又替换成大宝那幅痴呆样。眨了眨眼,无语睡去。
@luomu1987 2012-5-28 20:10:00
小神婆好牛啊,那么复杂的故事是怎么构思的啊。。^_^文笔也很好,佩服。。。。
-----------------------------
抖一抖。。。。。。话说,螺母你真的好像小神婆的马甲。。。这么赤裸裸的自夸自赞小神婆做得出来的。。。。哇咔咔。。。。
@爱你7秒 2012-5-28 20:22:00
。。。。。。
-----------------------------
今天真乖。。哈哈。。
@飘飞羽 2012-5-28 20:47:00
终于更了……去看哈妞儿出来没。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表去看了,还么出来。。。
这个今天还要更一段。。。。
醒来后是早晨,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直奔目的地。大宝他奶奶在看理铺子,我踮脚瞅了好一阵,没看见大宝芳踪不免有些失望。老婆婆虽然认出我来,却没有回头客上门的喜悦,脸上依旧没有啥好气色的问我想买什么?
我回说不买什么,想问一下她家隔壁有没有住人,我想租房子。虽然有些惊讶,但老婆婆也没多说啥,从柜台抽屉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你打这个电话吧,我们这一片都是租的他家的房子。”
这是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名片,有地址和电话号码,我将号码记下来后回了酒店。
电话拨过去一下便有人接了,是个男声,很客气问我有什么事,我将来意说明,那人请我稍候,说翻一下信息库。我说了个好,跟着便听见噼里啪啦敲打键盘声,一会儿,声音停了,男声继续跟我说,没问题,可以租给我,租金每月五百,定金也是五百。然后问我想住多久。
我想了想,回道,“先定一年吧。”
那人续问,“请问下午去看房可以么?”
“不用看了,”我回,“我看过,挺好。”
“那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来跟我们签合同?”
“马上就行。”
“啊,这个……”他露出几分为难之意,“上午不太方便,办公室人都跑空了,下午可以么?”
“也可以。”我真是个好说话的客人,然后报上我的电话,其实就是酒店的总机和我的房号,请他得空了就给我打电话,免得我空跑一趟。
那人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似是想确认。我连连点头,说,“我现在暂住这里,要是打到我房间找不到我,在前台给我留言也行,我叫木子。”挂了电话,看看表,早餐时间还没过,现在去还来得及,遂一溜烟的下了楼。
吃过早餐,溜达一圈,上楼。我拨了个电话给霞,问她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H市详细一点的地图,尤其是老城区的。买的那幅地图太简单,老城区就一片灰色块而已,看不出什么章法。我唯一认识的有钱有势的人就是霞了,不找她我找不着别人。
霞一开始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待我解释了要求后她便问我,“古哥饿死行不行?”
“行,当然行!”我立刻回道,只要能让我能比较周全的一览老城全貌,管他哥还是姐死还是活。
等了二十分钟,霞回拨电话过来,“图传到酒店前台了,等下就会给你送来。”
我喜极,连连道谢。霞跟着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北京帮她探望浩宇。听得我一愁,我都打算常年抗战了,什么时候能完成这笔生意我心里还真是没底。
“那你抽个时间去吧,坐飞机去!”霞给我下命令了,我刚准备说我没钱买机票,霞已然想到这一点,一口堵了我的退路,“我给你的账号注入了些资金,你就当是接了我一笔生意好了!”(不得不说,霞真有先见之明,这笔生意果然成了一笔真生意。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我没法拒绝,只有应好。霞听出我的犹豫,不悦道,“你让我帮你办事,我说办就办,怎么我求你一点事儿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你行啊,等下你可别求我啊……”
我奇怪了,问,“我会求你啥?”
“我吧,刚才也是无聊,”霞得意起来,“顺便差了点资料,还打电话问了些朋友……”
我忍,我坚决不能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否则霞铁定狮子大开口了,去看浩宇还算简单,没准她还想伙同我骗她老爹,给她和浩宇创造幽会良机。我不能上她的当,用鼻子哼出来一个,‘是么’。
“咿?你没兴趣么?”霞惊讶道,“难道你已经知道那个老城区都是私人产业?”
哇……这可真是新闻,占据了整个H市十分之一面积的老城区都是私人的?这个人得多有钱啊!单单有钱还不算什么,他还得很有势力啊!否则怎么可能在市中心圈这么大一块地?
震惊下,我出了很久的神,脑海里一晃而过我之前在纸上画的那些圈圈和叉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了……
“喂喂,神婆,还在么?”话筒里传来霞的大叫大嚷,“是不是很震惊?”
“我惊什么?”我故作嗤之以鼻,“不就是有几个钱么?有钱人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爸爸也很有钱啊!”
“我爸那点钱,帮人家提鞋都不配。”霞有些叹息。
我转而问,“那那个有钱人,姓什么?”
“姓……”霞的声音拐了个调,“你不是不感兴趣的么?干嘛还问我!”
“我怕你不说憋得慌,”我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姓‘任’?”
“喔~”霞有些遗憾的道,“原来你还真知道啊,是姓任,叫任暮。”
其实这是我猜的,‘大奔’既然姓任,而他又一口一个‘我家主人’的这样称呼那个幕后神秘人,想必他是此人的家仆。要是只是一般的雇佣关系,比如说霞的爸爸请的那个秘书梁庸天,在提及霞的爸爸时一向以‘魏总裁’或者‘总裁先生’称呼之。
挂了电话,我开始琢磨这个名字。尚未想到些头绪,便听有人敲门。打开来一看,是服务生给我送图来了。我真是佩服死了霞的办事效率和缜密思维,她竟然给我传了一叠图!其中一张是整个老城区的,另外十六张是放大版,拼在一起又是张大号地图。
乌檐上的瓦似乎都能看见,简直纤毫毕现,我太满意了……呃,还有个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就是,我得自己拼……
我将小图摊放在客厅地上开始比对着做标记,正忙活时,电话又响了。是中介公司的,跟我说他现在已经有空,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去签合同。我将手中图纸一扔,回道,马上就来。
顺利签完合同,拿了钥匙,告辞离开。
回到酒店时,我被前台叫住,说有人给我留了张字条。
“是任先生留的么?”我问。
前台摇摇头,“不是,是另一位先生,他没留名字。”说着双手送上一个淡黄色信封。
接过来,看见信封正面写着一行字,木子亲启。我一边好奇,一边往电梯厅走去。进入电梯时忍不住将信封拆开来,抽出一张便签纸,白色无花很简单,上面写着一句话:
南迦有危险。
【今天到这。】
@人间四月隔青天 2012-5-28 21:02:00
大白,是你吗?换马甲重新开帖子了?
-----------------------------
啊。。不是,阁下认错人了。。。
@那碗梦婆汤 2012-5-28 22:16:00
坐沙发,小神婆不勤奋…这么多天才来…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奉上鞭子,来吧,抽吧。。
@July_can_fly 2012-5-28 21:27:00
小神婆,小神婆,加油写,我一直在你背后默默支持你啊★.★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你!那个鬼差和李清冥以前是不是相恋过呢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嘿嘿,好像可能也许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