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荒芜了梦》自序——我想我该说些什么
琴剑仲雪
不曾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这部小说就在心中暗下伏笔,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写写停停,断断续续。如果把书比作是作者的孩子的话,那我一定不是一个好父亲,因为我将其写的是如此纠结,几度断笔,恨不得弃之不理。然而孩子终归是孩子,即使一个坏父亲也有义务将其抚养成人,因此直到现在我还在苟延残喘的敲打着键盘,讲述一个不可能有结局的故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而这部小说,我一字一句孕育出来的孩子,却整整的荒废了四年的光阴。青葱岁月,菁菁年华,四年,我曾以为很长很长,那种漫长就像是初进大学时满眼新奇的盯着学姐那圆润修长的黑丝美腿,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然而现在,当我徘徊在大学的边缘,猛然间才发现,四年如此之短,短的好比学姐丝袜外的小热裤,紧紧尚能包裹住最撩人的那抹春色。
四年了,眨眼间已满目荒芜,再也寻不得当年那个满脸生涩故作老练的此间少年;四年了,猛回首白了少年头,再也梦不见往昔那个素面朝天空灵脱俗的一如花颜。
四年,我们在大学,在这已不再纯洁的象牙塔里到底学到了什么?而我们又为之付出了什么?我亦曾多次扪心自问,怎奈往事蹉跎,如烟飘渺,轻纱薄缕,一触即碎。
08年,你我都是大一,我们或是一路同行,或是天南海北,或是相濡以沫,或是相望天涯,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归宿——大学。无论是大名鼎鼎的清华北大,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院校,无论是本科,还是专科,自从脚踏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被称之为已渐渐淡去了天之骄子光环的“大学生”,不同的只是前面那个可有可无的前缀。这一年,奥运会的火热融化了南方雪灾;这一年,三聚氰胺的哭喊掩盖了汶川的呻吟;这一年,我们猛然间发现,原来大学课堂是可以“打酱油”的;这一年,我们渐渐明白,学长真的“很黄很暴力”,学姐也不是“很傻很天真”。
09年,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大二了,大一的彷徨换来的不过是开学之初新奇的呐喊,我们就像是一群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已然丧失了领悟“斗志”这个词的能力,得过且过的继续堕落着,消沉着,迷茫着,荒芜着。英语四级抓耳挠腮手忙脚乱的考场上,我们似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幡然醒悟,两年大学过后,英语水平不进且退,我们究竟在忙活什么。这一年,“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的狂热迅速瓦解了迈克尔杰克逊溘然长逝的悲痛阴影;这一年“不差钱”的吹嘘让我们这些苦逼大学生注定“杯具”;这一年我们也终于可以为大一的彷徨名正言顺的呐喊:“哥玩的不是堕落,是寂寞”。
10年,呐喊后的伤逝依旧如此的无奈,幸好,大三的我们还有些许光阴可以继续沉迷,不过从这一年开始,那些早熟的孩子似乎都有了各自的打算,有的着手考研,有的想尽一切办法应付考试,多拿几个学分为工作增添些筹码,有的突击行动找到另一半,尽快结束看毛片打手枪的悲催。这一年,“给不给力”只有我们知道,但也许在我们眼里,“神马都是浮云”;这一年360做的“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终归还是淹没在和QQ的继续暧昧里;这一年“我爸是李刚”让我们恍然惊醒:奥,原来这是个拼爹的时代。
11年,朝花夕拾,为时未晚。大四了,我们会渐渐的发现原来身边每个人的脚步都在加速,无论是考研自习室里的埋头苦读,还是马不停蹄的往返于各种招聘会;无论是挤破脑袋投身于公考的大潮,还是火急火燎的签个卖身契将自己委以他人。总之,我们都在为一个不再铁的铁饭碗奔波着,我们这一代人,俨然成了飘不起的一代。这一年,你“有木有”发现,大四的孩子真的“伤不起”;这一年,当初学长的那句“大学,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从脑海里跃然而出,“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一年,我们不再像以往大一大二大三那般还能“Hold”住。
2012终归还是来了,此时的我,一个普通到卑微的大学生,独自一人坐在这所大学五楼的自习室里,在春寒料峭西北风呼啸声中俯视着这所大学,这片我呆了四年的地方,渐渐的敲下这篇序言,不禁思索,它究竟教给了我什么?难道只是一纸盖着钢印的文凭、抑或是一份尚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吗?请原谅,我真的不敢苟同。
我想我该说些什么,对我荒废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对这所大学,对我自己,对每一个像我一样行走在大四边缘的毕业生,对那个我一直深爱着却终不可得的女孩。可我明白,也更希望,不止是我,每一个处在这个坎上的我们,都该说些什么。
昨晚夜半,诗兴大发,胡诌一首,权作打油,聊以结尾:大学恍独梦,一叹蹉跎醒。四载荒芜泪,字字皆为卿。
《大学荒芜了梦》之开学报到(上)
琴剑仲雪
它不是985,亦非211,可那又有什么呢,名声喊得再响也不过是3个随机排列的数字而已,我只知道它是我的母校,四年来我全部的憧憬和梦想都伴随着它缓缓展开,有序而又荒凉。
————题记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黄昏,我独自一人站在西下的夕阳之中,于那一抹余光中仿佛看到了那个我追求了四年的初春之雪,但转瞬间就被这日薄西山的光亮给影射的踪影全无,我拼命的揉搓自己的双眼,然后把眼瞪得如寒光闪闪的刀锋般锃亮,依旧寻不得只存留了十万分之一白驹过隙的天使。一身的金光流离,以为自己进入了幻境,其实还是尘世,只不过是醒着做了四年相似若无的梦,梦,永远只是梦而已。
我,也可以称作林子平,一名马上就要毕业走出大学校门的大四学生,都说时间是有灵性的,四年,整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这期间我如同千千万万个毕业生一般哭过,笑过,疯狂过,低落过,但从没有后悔过,随着时间无情的脚步,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种感觉也随之愈演愈烈。
生活是容不得半点悔恨的,因为无论多么悔恨的事情总会有它更糟的一面,经历过就是一种福分,更何况还是人生中最灿烂的菁菁年华,青葱岁月。
四年前的那个初秋,当父亲陪着我踏进这所校园的那一刻,我冥冥之中就有一种预感,预感这里将是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四年。它并不是985,亦非211,可是那又有什么呢,名声喊得再响也不过是3个随机排列的数字而已,我只知道它是我的母校,四年来我全部的憧憬和梦想都伴随着它缓缓展开,有序而又荒凉。
2008年的秋天,青岛的骄阳异常的火辣,当我和父亲坐着长途汽车历经五个小时来到这座海滨城市的时候,感觉和我们老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由于青岛那一年协办北京奥运会,街道两旁到处插着鲜艳的小五星红旗,一片欢乐热情的氛围。
我所在的大学和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所大学没有多少不同之处,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它是我的母校,是我生活学习了四年的地方,是我青春挥洒、激情绽放的地方。记得曾有一名大学校长说过,什么是母校?母校就是那个你一天骂它八遍却不许别人骂的地方!可我觉得母校就是没毕业的时候你一天骂它八遍都不解恨,一旦要离开了一步八回头仍然恋恋不舍的地方,这也许就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和一名大学校长的区别吧,只有亲身感受过那种离别,才能体会离别之痛。
大学报到的那天人特别的多,校园里到处充斥着三三两两的人群,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但是只要是个过来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谁是大一的新生蛋子,谁是学长老油子,谁是刚来的大一清纯小学妹,谁是成熟艳丽的学姐,因为区分的方法简单之极,女生看着装打扮,男生看笑容眼神,保你一看一个准,你会发现大三大四闷骚的学长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大裤衩子,
拖沓着拖鞋,不修边幅就像是个社会混子,而风-骚的学姐就更绝了,一溜的超短裙小热裤,还有那性感的黑丝,在校园里一走,保准闪得你满眼眩晕,不往歪处想都不行!
我当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生蛋子,嘛也不懂,不知是单纯的有点傻,还是傻得有点天真,反正四年后的今天回头看看,真的不敢相信那人就是当年的自己,但随即也就释然了,因为每一个如我一般熬到大四的学生,都会不可避免的经历那种蜕变。
当父亲和我背着行囊来到4号宿舍楼207宿舍的时候,宿舍六个人已经来了三个,我是第四个到的,一进宿舍门一个长得又高又壮,身高足足比我高一头的大高个面带微笑走了过来,来到我身边很客气的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被褥行李一边自我介绍道:“哥们,你好,我叫刘继发,山东济宁人,以后咱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林子平,谢谢……”子平微笑着回道,但心里一直憋着笑,因为“刘继发”三个字经过他的“矫正”之后,硬生生的听成了“六支花”。
“你不用客气哥们,我听学长他们说了,大学里最铁的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了,你想想啊,朝夕相处四年,这得是什么交情啊!”刘继发貌似是过来人一般大大咧咧的对子平说道。
子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因为大学对自己来说毕竟还很陌生,如果把大学比作是人的一生的话,此时的子平则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嗷嗷待哺,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和精彩,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
子平的床是上铺的,子平正欲上床铺被褥撑蚊帐,下铺床上一直坐着的那个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男生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有点怯懦的伸出手:“同学,你好,我叫王本铭,以后咱就是上下床了,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嗨,都是一个宿舍的哥们,没有什么包涵不包涵的,互相帮助呗!”没等子平开口刘继发就抢答道。
“对,对,互相帮助。”子平被“六支花”的热情给搞愣了几秒钟,随即也赶紧伸出手握住了那个叫王本铭的白皙的手,只是当子平碰触到那手的一瞬间感觉到有一阵寒气,子平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少了些活力。
这时宿舍里唯一一个还没和子平打过招呼的小伙子笑嘻嘻的来到了子平跟前,直接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道:“嘿嘿,林子平你好,我叫谢乾,谢是不用谢的谢,乾是乾隆的乾……”
子平其实刚进宿舍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叫谢乾的哥们了,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一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是个开朗的小伙子,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白白净净的,有一种南方人的秀气,子平看着谢乾笑道:“你好‘不用谢乾隆’,你是南方人吧?”
“不用谢乾隆?”听完子平的话谢乾愣住了,不知所云。
“你不是说谢是不用谢的谢,乾是乾隆的乾嘛,这合起来不就是‘不用谢乾隆’嘛!”子平看着愣在那里的谢乾笑着解释道。
子平刚说完宿舍里就响起了欢快的笑声,尤其以刘继发的笑声最为豪爽,就连一直坐在自己床上不苟言笑的王本铭也轻声笑了起来,谢乾听完子平的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一笑说道:“你真会逗笑子平……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啊?”
“哈哈,就你这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连我们北方的女人也长不出来啊,一看就是长期受江南水泽滋润的结晶!”听完谢乾的话还没等乾哥回答呢,正在拿着扫帚扫地的刘继发大笑着说道。
刘继发说完宿舍里又是一阵哄笑,子平的父亲此时正在床上给子平撑蚊帐,其实这些子平自己都可以做的,但是在父亲眼里子平毕竟只是一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儿子,能替儿子做的他都做了。
世间的父母总是这般的淳朴,他们无论做什么只是想让我们好,但他们如此小心翼翼费尽心思换回的结果大多却是出力不讨好,而我们随便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就能让父母欣慰的和街坊邻居炫耀半天,一年半载回一次家就能让父母幸福的忙东忙西乐呵呵的伺候我们从不嫌烦。这也许就是父母和孩子的区别,当孩子懂得了这一切之后早已为人父母,也有了孩子要伺候,已经无暇顾及老了的父母。
正当宿舍里人都在说笑着呢,一个胸前挂着志愿者牌证的高个子男生提了一个蛇皮袋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他那一身高贵的耐克运动衫和手里满是灰尘的蛇皮袋子极其不和谐,只见他抬头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确认没有搞错之后进屋把蛇皮袋子扔下就走了。
《大学荒芜了梦》之开学报到(下)
琴剑仲雪
一屋人看着这个不速来客远去的背影以及地上那个蛇皮袋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刘继发还想热情的去打招呼呢,没想到人家连头也不回的走了,刘继发提了提那沉重的蛇皮袋子说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连个招呼都不打……”
“呵呵,行了继发,说不定人家有什么急事呢!”子平微笑着说道,子平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矮小的学生,身后背了一个装二胡的皮套,一只手扶着那条更为瘦削的右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前也像刚才一身名牌耐克一样抬头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确认了之后才进来,不同的是子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卑微中透着虔诚的东西,而刚才那一身高贵名牌的耐克的眼里则充斥着不耐烦,没有半点谦卑。
一瘸一拐的进了宿舍之后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尴尬,貌似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的“注目礼”,只见他微笑着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浓重的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的贵州版普通话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叫周书剑,也是这个宿舍的,很高兴认识大家,我腿脚不太方便,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刘继发看了一眼自己床下贴着的那张纸,上面果真写着“周书剑”三个黑体大字,本以为就“周书剑”这个名字,能配得上它的一定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秀极其有文艺范儿的文艺青年呢,没想到却是一个连普通青年都称不上的残疾青年,不过幸好看起来不是那么的二逼。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赶紧过去豪爽的说道:“哎呀,哥们你就是周书剑啊!快点进屋快点进屋,都是一个宿舍的哥们客气什么啊,以后互相帮助就是了……”
刘继发说着提起地上那个满是灰尘的蛇皮袋子问道:“书剑,这是你的吧?”
“嗯,刚才让一个学长帮忙给提过来的,行李有点多,我提着太吃力……”周书剑一瘸一拐的来到自己床前,把二胡从背后拿了下来放在床上说道。
“呵呵,我说呢……来书剑我给你介绍介绍……不,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继发,山东济宁人,你可能不知道济宁是什么地方,但你一定知道孔子吧,孔子就是我们那儿的!”刘继发热情的充当起了主人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还不忘宣传一下自己的家乡。
“奥,听说过,听说过,济宁曲阜的孔庙孔府孔林……”周书剑点头说道。
“这位是林子平,山东枣庄的,那位是谢乾,浙江绍兴的,他叫王本铭,济南的,还有那个叫尉迟峰的哥们没来,等他来了咱宿舍人就齐活了……”刘继发继续指着子平、谢乾、本铭以及尉迟峰的空床一一介绍道。
一宿舍五兄弟互相认识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子平和继发、本铭、谢乾四人帮助书剑铺好了被褥,撑好了蚊帐之后,子平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去吃饭然后送父亲回家,其他几人则一块儿结队去了餐厅。
第一次在大学餐厅吃饭总是新奇的,好吃不好吃先甭说,主要是感受那种氛围,你看大学餐厅里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你喂我一口黄瓜我喂你一口鸡蛋那个亲热劲,子平在高中哪见过这场面啊,高中的时候别说这样整了,就是男女之间拉拉小手被班主任看到了都得被叫进办公室进行思想洗脑教育,又是前途的美好又是父母的辛劳又是禁果的苦涩的好家伙那一番训话过后保准让你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子平看着这一群荷尔蒙被禁锢了多年终于在大学的温床里集中迸发释放的少男少女们,突然觉得大学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需要自己一点点去探寻去经历去感受,因为任何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有发言权,否则一切免谈。
子平和父亲一起在学校的餐厅吃过饭,父亲看着熙熙攘攘活力四射穿梭于校园之中的天子骄子们,满眼艳羡的看了儿子一眼,感叹道:“大学真好,好好学!”,憨厚的说完,默默的远离了儿子往大道的边缘处靠移动,他仿佛看到了不远的将来自己的儿子也会行走在这条大道上,意气风发。
父亲送到了学校门口父亲就不让送了,其实子平本来是打算送父亲去火车站的,但父亲担心子平第一次来青岛别万一迷了路,子平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种冲动是如此之强烈,要是身边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话,子平相信自己这个已经二十的老男孩一定会哭出声来。
一直以来子平都以为父亲还是小时候那个一只手就可以把自己举起来的家里的顶梁柱,还是那个一巴掌就可以把自己的小脸掴得生疼的严父,可是就是那个初秋的黄昏,父亲微弯的背影、花白的鬓角在子平的眼里是如此的刺眼,那一刻他才发现父亲老了,其实父亲老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稚嫩的肩膀还没有长大,还不足以支撑起一个实实在在的家。
子平当时真的流泪了,因为子平就是我自己,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用我十二万分的虔诚对耶稣佛祖同时发誓,看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那一抹余晖之中,闪闪的,好像是父亲对自己微笑的脸。
子平擦干了眼泪昂首挺胸的往学校里走去,子平明白接下来的的四年自己就要在这儿度过了,既然是过就要乐呵呵的过,要不就白占了一个活人的窝!可现在,当子平在深夜静悄悄的宿舍敲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子平也修炼成了父亲当年眼中逃离乡下的“天之骄子”,但不知怎的,心里却有一种无言的痛,三分愧疚掺杂着七分感慨,泪无声无息的又一次噙满眼眶……
回到宿舍的时候,继发他们几个组队去餐厅吃饭的已经回来了,都或坐或躺在各自的床上,子平唯恐打破这平静,轻轻的关上门爬上了床,此时的宿舍里就像尉迟峰那张空荡荡的床一般充满着新奇的静谧,在床上的人有的拿着本闲书无聊的翻着,有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宿舍的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妇领着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大家不用猜就知道那个帅的掉渣的小伙子是谁了,还能有谁,一个宿舍六个人早已到了五个就剩下这个叫尉迟峰的了。
刘继发俨然成了这个宿舍的代言人,一看到来人了赶紧起身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不知道比自己帅了多少倍的尉迟峰微笑着问道:“呵呵,哥们,你就是尉迟峰吧?”
那个自从进屋甭说说话了,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上下打量了几眼宿舍的帅小伙仍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嗯”,还是这帅小伙的父母懂事,只见他父亲笑着握了握继发的手说道:“呵呵,小伙子你好,我是小峰的爸爸,我这儿子不善言辞,你们以后请多多担待……”
后来继发回忆说,当自己的手和尉迟峰父亲的手碰触的那一刻他就能感受得到尉迟峰的老爸一定是个大款,因为那手感实在是不一般,就他手上那金戒指那可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尉迟峰的母亲虽然穿戴的很金贵,但是也和他父亲一般和善,唯独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子平他们的这个舍友尉迟峰貌似不怎么合群,那眼神中写满了不可一世,在以后的将近三个月内,尉迟峰和宿舍里的其他五人说的话加起来一定不超过十句话,这是有心人谢乾专门统计过的,就因为这,尉迟峰从此有了尉迟大公子的名号,也是谢乾给取的,用他的话说,电视里的公子哥不都是这么一副不可一世牛逼哄哄的模样嘛!
尉迟峰的老爹和刘继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通过他父亲的话子平他们得知尉迟峰的老家是浙江温州的,由于家里生意忙今天下午刚坐飞机赶到青岛来的,已经订好了返程的机票,安顿好儿子两个小时后他们夫妇俩还得飞回去,尉迟峰就这么一直站在那儿眼睛望向窗外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母亲在那儿忙活着给他铺被褥撑蚊帐,这一家三口三个角色,老爷、少爷、老妈子,各自忙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尉迟大公子的母亲给儿子铺好被褥之后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般唠唠叨叨叮嘱了一番,而他父亲没多说什么直接干练的从真皮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据后来尉迟峰无意间透露,那张卡里有十万块,是他大一一年的生活费。待父母走后,尉迟峰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的走到了床边躺在了上面,宿舍又回归了那可怕的宁静,与先前的宁静不同的是,现在4号楼207宿舍成员六人全部到齐了,分别是子平、刘继发、王本铭、周书剑、谢乾、尉迟峰,而大学生活也从今晚开始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学荒芜了梦》之卧谈会(上)
琴剑仲雪
卧谈会承载了我们对大学的太多太多美好记忆,熄灯后的大学宿舍没有几间是静的,无论是男生“多情”的笑声,还是女生八卦的低吟,我们这帮已经习惯了夜里睡不着早晨醒不来的老孩子,谁又不曾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疯狂过,亢奋过,或者说热闹的孤独过?
————题记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会,大到奥运会、世博会,小到一般的动员会、表彰会、总结会,但是唯独有一个会是我们大学生特有的,那便是卧谈会。我至今仍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如此的有才创造出了一个这么有感觉的词汇,卧谈会,顾名思义就是大家以躺着的形式一起聊天,其实根本称不上什么正规意义上的会,只是一个宿舍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侃侃大山吹吹小牛而已,可是试问现在的会有多少是正规的,还不大都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喝一些不清不白的酒干一些不羞不耻的事!
四年的大学生活,一千四百多个白昼必定伴随着一千四百多个黑夜,子平已经记不清这四年他们到底卧谈了多少次,但是大学生涯的第一次卧谈会他至今仍记忆犹新,人嘛,难免会有第一次情节,无论男女,这是人骨子里的本性决定的,无关人品,哪个男人敢说自己内心深处没有点处女情节,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爱那个女人,对于一个自己真正爱的女人谁不想完完整整的拥有,但也正因为爱她,所以她已经那样了,老爷们除了违心的说几句“没关系”、“我不在乎”,又有什么办法呢,说白了,男人嘛,就得有打破了门牙往嘴里咽的气度!
其实我一直以为女人的第一次情节要比男人严重的多,但可悲的是除了通过男人的嘴之外男人的第一次是没法辨别的。也许造物主曾经真的给男人造了处男膜,不过后来渐渐的发现女人大多只是听觉动物,男人只要凭着一张嘴即便是个风流成性的浪子也能够忽悠的女人坚信不已的认为自己的男人就是这世上仅存的处男,因此上帝就渐渐的把处男膜收回去了,赋予了大多数男人一张会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腌制的三寸不烂之舌。
第一次的卧谈会是由继发发起的,因为继发从来到宿舍的第一天就成了207宿舍的官方发言人,他的交际能力是整个宿舍的人有目共睹的。那是大学生活的第二天晚上,熄灯之后,初秋的夜在窗外草丛里蛐蛐的叽叽喳喳叫声的衬托之下异常的静,大家躺在床上都睡不着,但是由于刚来的原因有点生分都不愿意首先打破沉默,最终还是继发起得头:“哥几个都没睡着吧,都别像小姑娘似的闷着了,以后咱可都是一个战壕里面的兄弟了,都说几句吧!”
“刘继发,要不咱宿舍按年龄大小排排吧,我以前上高中时就听说了,来到大学的第一件事无论男女,进了宿舍都得分出个老大老二老三来……”首先响应继发的是谢乾。
“呵呵,好啊,哥几个都说说吧!”刘继发说着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十分钟后就连来到宿舍一直没说过什么话的尉迟峰也说出了了自己的生日,经过比较,按年龄顺序依次为老大刘继发,老二子平,老三王本铭,老四尉迟峰,老五周书剑,小六子谢乾。
“靠!在高中的时候在宿舍我就是最小的,怎么上了大学还是老小啊!”先上来还咋呼着要排名的谢乾,排完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跌不振。
“哈哈,你小子一看就和个小孩似的!放心吧,当老小有什么不好啊,有这么多哥罩着你,以后你在校园里横着走也没人敢惹你!”继发大笑着说道。
“你可得了吧,你以为上大学是混社会啊,还打打杀杀的,都二十一世纪了,忒俗!”谢乾不屑的回答道。
四年后的今天谢乾一定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虽然大学里不需要打打杀杀,但是大学确实是混的,有的人尔虞我诈八面玲珑得心应手的混迹于各个社团,有的人痴痴迷迷疯疯癫癫的混迹于各种游戏,甚至就连那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学生也不过是混个好成绩,现在的大学就是半个社会,甚至有时候比社会还黑暗,社会吃人的时候还露出老虎凶残的模样,而大学有时候却是打着教书育人的幌子害人于无形之间。其实这不是哪个人的错,也不是学校的错,只是一种制度上的缺失,但大学教会了我们习惯于缺失的制度,这才是最可怕的。
“哈哈,就你小子高雅!告诉你小六子,你大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哥保证第一个冲上去!你知道人生四大铁是什么吗?”继发大笑着问道。
“嘿嘿,你是大哥,当然得第一个冲上去!人生四大铁?不知道……”小六子谢乾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子平在上床平静的说道。
“听见了吗小六子,好好和你二哥学着点!后面两铁咱就不多说了啊,咱是大学生不能干那些违法的事!除去那两个就剩俩铁了,那扛枪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所以算来算去还是咱同窗的最铁!”继发的这嘴就是厉害,人家四大铁让他掐头去尾生生的给整的自己最铁,这也是一种能力,不服不行,大学里不是经常有什么辩论赛嘛,说白了还不都是狡辩。
“靠!人生四大铁就是这些个玩意啊,分赃嫖娼都占了人生的四分之二,这TMD的也太侮辱人生了吧!”谢乾听完感慨道。
“嘿嘿,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玩意啊,哥再教你几招,你知道四大白都有什么吗?”继发嘿嘿一笑问道,那笑容有一种浓重的成分充斥在其中,人们通常把这种成分叫做淫荡。
“什么啊?”谢乾直接问道,他知道继发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就他那笑容就像是发了情的老母猪突然遇到了男人似的。
“子平,你知道吗?”继发没有回答,仍然嘿嘿的笑着问了问子平,子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不就是四大白嘛,还能有什么啊,天上云、地上霜、姑娘的屁股、白菜帮……”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书剑用他那掺杂着贵州方言的普通话插嘴道。
“书剑你小子行啊!我还真没看出来,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继发听书剑说完像是找到了知己般淫笑着道。
“呵呵,都是我们山里的土话,听的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被继发这么一说书剑不好意思的谦虚道,其实他是没搞清楚继发那话中的涵义,还以为继发是夸他的呢。
“大哥,这天上的云、地上的霜、白菜帮咱都见过,白,确实白,可是你见过姑娘的屁股吗?”谢乾突然问道。
“我哪里见过啊!这不是人家有经验的人传出来的嘛,再说了你小子要是想验证的啊,赶紧找个女朋友让她给你看看不就知道白不白了嘛!哈哈……”继发说着调侃了小六子谢乾一番爽爽的大笑道。
“去你的吧!当老大一点老大的样都没有!”被继发取笑了一番后谢乾骂道。
只要是几个男人聚到了一起,可能刚上来说的话还是比较正经的,但是几句话过后就逐渐现出了本色,荤段子那是一个接一个,说的爽,听的更爽,大学生也不例外,毕竟都是属于男人的范畴,子平现在回想一下,上了四年大学,开了那么多次卧谈会,每次卧谈会唯独绝对不会忘记的一个话题就是谈论女人,关于异性这方面,男生有时候绝对比女生还八卦,班里哪个女生名花有主了,或者是谁在图书馆遇到绝色美女了,只要有一个开篇起头的,用不了几分钟绝对能引起整个宿舍的共鸣,说着说着就会不时的传出爷们独有的淫-荡的笑容,空气里到处充斥着荷尔蒙严重超标的气息。
《大学荒芜了梦》之卧谈会(下)
琴剑仲雪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有着永恒的吸引力,正好比男人之于女人。异性相吸的原理是亘古不变的,因此无论这个社会上有多少同性恋,异性恋永远会占据主导地位。子平以为男人谈论女人是无伤大雅的,反而正体现出了真性情,试想如果有一天几个男人在一起神采奕奕色迷迷的谈论一个男人的话,虽然这是一个基情四射的时代,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什么是真男人?什么又是真女人?子平认为男人色而不淫,女人放而不荡,虽然还不是极品,但也算是有境界了。
一阵哄笑过后,宿舍里又回归了寂静,显然这群刚吃完了兴奋剂的男生们是睡不着的,这回子平说话了:“书剑,我看你来的时候还背着二胡,你还有那爱好?”
“对啊,我报的就是咱学校的器乐专业啊,我就是来学二胡的……”书剑平静的回答道,但是他的这个回答可是让这个宿舍不平静了。
“靠!五哥,你是学音乐的啊,那音乐学院还不是美女如云啊,嘿嘿,你这四年爽了……”谢乾一听书剑是学音乐的顿时兴奋的说道。
“哥几个还有谁是学音乐的啊?我是学机械的,工设081的……”继发起身问道,他这个宿舍的代言人到现在才搞明白原来书剑是学音乐的,简直是他未来四年舍长生涯的一大败笔。
问了半天才弄清楚,宿舍六个人除了书剑是音乐学院的之外,剩下五个都是机械学院工设081班的,继发统计完了这才又躺下笑着说:“还别说,咱这群工科的老爷们中有个搞艺术的也挺不错的,至少以后可以认识一些搞艺术的美女……”说完又发出了他那掺杂着淫荡的笑容。
继发的那句话要是放在现在一定会被宿舍里的哥们笑话死,两个字“幼稚”,三个字“忒幼稚”,你一个工科的爷们以后就是混得再好也就是是个穿蓝大褂的工程师,还想去找个搞艺术的女人,先甭说你能不能配得上人家的艺术境界,就说培养这艺术境界的所需要的物质基础你供应的起嘛!
说实话还是尉迟大公子对爱情这方面感触最深,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人家尉迟大公子绝对是有实践,大学之前的风流史暂且不提,大学四年女朋友就换了四五个,而且每一个都是绝色美女,其中也有一个艺术学院的,子平记得那是大三的下学期末快放暑假的时候,尉迟峰和那女孩分了,宿舍聚会喝酒的时候,大学三年从没哭过的尉迟峰,第一次喝醉了哭着说道:“操!现在搞艺术的,除了像书剑这样的为数不多的真正追求艺术的人之外,男人大多以搞艺术的名义搞了女人,女人大多数则以为艺术献身的名义被艺术搞了。”
@梦幻都市小猫 2012-03-09 18:17:56
六月份也要真正的毕业了,心里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不舍,一不小心就必须得长大了,没有人再能真正的保护你了,你要开始学会一个人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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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四年一眨眼就过去了,珍重吧。。。
@wander苇 2012-03-09 18:19:06
和楼主是一个地方的学校, 也很有同感啊。。。。虽然我是女生,但不得不说楼主很有文采。
坐等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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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美女支持,不会让你失望的。。。。。
@聆听雨音啊 2012-03-09 18:04:04
哥今年就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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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今年毕业,该进入社会喽。。。。
@落墨凝秋 2012-03-09 18:15:27
四年,我曾以为很长很长,那种漫长就像是初进大学时满眼新奇的盯着学姐那圆润修长的黑丝美腿,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然而现在,当我徘徊在大学的边缘,猛然间才发现,四年如此之短,短的好比学姐丝袜外的小热裤,紧紧尚能包裹住最撩人的那抹春色。
~~~~~~~~~~~~~~~~~~~~写的真他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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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谢谢哥们夸奖。。。。。
@直到我全部忘记 2012-03-02 18:34:04
默泪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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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哥们支持。。。。
......什么是母校?母校就是那个你一天骂它八遍却不许别人骂的地方!可我觉得母校就是没毕业的时候你一天骂它八遍都不解恨,一旦要离开了一步八回头仍然恋恋不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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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沙拉一星 2012-03-09 19:21:40
对这句话深有感触啊!我也是今年6月毕业,现在找了工作,发现不是介意公司提不提供住宿的问题,也不是租房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想离开学校,宁愿每天坐一两个小时的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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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同是大学毕业生啊,放心吧哥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补天余情 2012-03-09 18:16:54
正在大学,正在大二,同时也正在荒废这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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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总会有惊醒的一天的。。。。
@Miss夕颜儿 2012-03-09 20:47:48
四年的青春,一闪而过、
马上就要毕业了。心里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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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人嘛,要向前看,既然总会失去,那就留作回忆吧。。。
@海鱼无泪 2012-03-09 21:00:16
四年,我曾以为很长很长,那种漫长就像是初进大学时满眼新奇的盯着学姐那圆润修长的黑丝美腿,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然而现在,当我徘徊在大学的边缘,猛然间才发现,四年如此之短,短的好比学姐丝袜外的小热裤,紧紧尚能包裹住最撩人的那抹春色。
很有特色,同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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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谢谢哥们支持。。。。。
后来子平他们才知道,和尉迟峰交往了半年的那个搞艺术的女孩,最终被一个老板以搞艺术的名义搞了,那是尉迟峰第一个想真正爱的女孩,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那女孩他是个富二代,以至于最后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尉迟峰那次醉酒说的那句话子平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因为那句话有多经典,而是因为尉迟峰的三言两语就把那个圈里的事说穿了。
“你可得了吧老大,你看你那五大三粗的样,什么样的美女不得被你吓跑啊!”继发刚说完还沉浸在自己意淫之中呢,谢乾就给他破了一盆冷水。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啊,哥这叫厚重,有安全感!懂不?现在大学里的美女就喜欢我这样的……”继发也不含糊,不屑的自恋道。
“那个……书剑,你不是学器乐的嘛,你给我们拉个曲子呗?”除了尉迟大公子之外一直最沉默的王本铭终于说话了。
“你想听什么曲子啊?”书剑没有回答,只是问道。
“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本铭静静的答道。
“等明天吧本铭,现在都深夜了,别影响其他的宿舍休息……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二泉映月》是我最拿手的……”书剑轻声说道。
“嗯……”本铭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发出了像蚊子一般的应声。
@luckyxiangboy 2012-03-09 22:29:03
我大三了。。。不停的在思考以后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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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哥们。。。。
@54n7 2012-03-09 23:07:25
领悟了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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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
@江浙人民 2012-03-09 23:22:35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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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的。。。。。
@cool_qiu 2012-03-10 10:44:03
为了支持你,我特意地注册了账号。求速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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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哥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