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交待一下,本人因为前世做过太多恶事,所以今世孤苦伶仃,只得行走江湖修善各德,以求能改变孤苦伶仃的命格。
在我行走江湖的一生中,遇到过许多鬼怪之事,现在拿出几个凶宅之类的故事与大家分享,喜欢的话就顶个贴,不喜或不信,要骂请轻喷。。。。。。。。。。。。
第一个讲的是一个“轿子屋”的凶宅……
有一天,我手握着罗盘,背挎着一个黄色大布袋子,穿着一双“解放”牌布鞋漫无目地的走着,不快也不慢。一路走来,我这身行头虽然处处引人关注,但是他们都只远远的看看,并无一人上前寻求帮助。
当天色渐晚之时,我来到了一个叫作耳口乡的地方。之所以这个地方会叫耳口,原因是这里的地形似人的耳朵,只见整个耳口乡是一块大盆地,盆地之上布满了小河,这些个小河最后全部汇集在耳口乡外头的一条大河中,打眼望去,整块盆地就像是一块耳朵一样,而那耳口乡外头的那条大河就是那深不见底的耳孔。
这个耳口乡也是我第一回来,这个山中乡镇人口稀少,而且因为置身大山之中所以此处的发展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为何我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这个耳口乡看上去就像一个村子一般,一个乡镇就只有一条百米来长的街道,街道上没有大型超市,没有银行,一条短短的街道除了有一家小饭馆,几家杂货铺外,其它的就都是些卖菜或卖农具产品的店铺。这个耳口乡虽然落后,但是好在电和电话啥的还是有的,不至于跟这个世界脱轨。
此时天色将晚,整个耳口乡的街道上行人甚少。我在街上找了家饭馆随便叫了个菜填了填肚子,饭后本来想找家旅馆住上一晚,可是哪知在街上来来回回足足逛了两回,愣是没有找到一家旅馆。看到那马上就将黑下来的天,我心想今晚看来得去寻户农家借住一晚了。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一个出门,脸皮还有些薄,站在人家门口几次想进去开口借住,都因心虚而退了回来。我就这样一路往前走前,不知不觉我已走出了耳口乡的街道,来到了一片农田之处。
就在我寻思着是否重新回到街上去寻户人家借住之时,我眼睛的余光突然瞟见离我不远处的农田那边竟然有一栋破房。
那栋破房离我相距一百多米,处在农田那边的山脚下,其实说它是破房倒不如叫它是废墟更加贴切。
此时天色虽然将晚,但是还不至于看不清事物。只见那栋房子还是解放前期那种土坯房,整栋房子已经倒塌的只剩一间了,看上去还略显倾斜好似也快要倒塌一样,显得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房屋上面盖着黑瓦,只不过仔细一看,那黑瓦也掉落的只剩一半了,还好今天不似要下雨的天,否则要是下雨的话,躲在那房子里也照样能淋成个落汤鸡。
这种房子一看就知是早已没人居住的房屋,我想了想,如果重新回到街上寻找人家借住的话倒还不如就在那破屋将就一晚呢,最起码省得去求助于人。虽然那破屋看起来岌岌可危,但是我还不至于担心它今晚就会倒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一住进去它真的就倒塌了的话,那也是天意。
主意打定,于是我便准备往那所破屋走去。可能是因为那栋破屋建在山脚之下,方位比较偏,再加上那栋破屋常年无人居住,所以根本就没有到那里的大路。我左看右看,最后只得从农田的田梗上穿过去,不过好在距离不远,我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站在了破屋的屋门前。
@我一般不发表意见 2012-10-12 22:38:00
就这?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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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凶宅(1)
走近一看,这栋残破不堪的房子更加显得破败。房子四周长满了和人一般高的野草,破败的土墙上满是被雨水冲刷过而形成的沟壑,饶是我早有心里准备,但是走近看到这样的情形,我还是猛咽了一记口水,心里嘀咕道:“靠,这房子不会今晚真的就倒塌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迟疑,但是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我也就硬着头皮穿过一人高的野草,往屋内走了进去。
屋内很阴很暗,不知是天色已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房子建在山脚下所以才会显得阴暗潮湿,反正我一进屋内便感到凉气飕飕的,差点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扫视了一圈屋内,只见屋内上方放有一张八仙桌,八仙桌的那块地方因为盖有瓦,所以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桌子上面有没有放啥东西。整个屋内除了那张八仙桌外就毫无它物了,不过地上倒是散落着许多杂物,这些杂物无非就是些木板稻草之类的东西。
我来到屋内上方的八仙桌旁,走近了这才发现,原来八仙桌上还放着一盏煤油灯。我拿起油灯晃了晃,接着我心里一喜,这油灯里面竟然还有煤油。本来我还正在为晚上没有灯光而头疼着呢,现在就被我找到了一盏煤油灯。
我立马将煤油灯点着,灯蕊发出一盏拇指大小的火苗。煤油灯的光亮虽然无法与电灯相提并论,但是有光总比没光强吧,最起码这拇指般大小的火苗还能照清周围一米之内的事物。
我端着油灯在屋内转了一圈,接着竟惊诧地发现屋内的每面墙壁上都贴着灵符,而且在上方位的那面墙上还挂着一面八卦镜,我走进看了看那些灵符,所有灵符都是镇鬼用的符咒。看到这里,我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我闯进一栋凶宅里了?要不然为啥整个屋内墙壁上都是镇鬼的玩意呀?
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始紧张了起来,不是因为我怕鬼,而是因为照那墙上的符咒来看,如果这屋里真有鬼的话那一定是个大凶之鬼。为何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屋内墙壁上的符咒所有的符纸都不是普通的符纸,而是用的深色符纸。
要知道画符时用的符纸分为黄,蓝,粉,绿,红,紫,黑,七种颜色,符纸的颜色越深,那么符咒的威力也就越大,黄符纸画的符威力最小,也是最为普通的灵符,而黑色灵符就是符咒里面威力最强的一种。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深色符纸画符,除了杏黄纸外,其后六种对使用者都有使用限制,越往后限制越高,就是俗称的道行。道行不够的话灵符不但无效,而且画符之人还会因为驾驭不了灵符而遭反噬,轻则道行受损,重则甚至毙命!
只见屋内的灵符多数为蓝、粉之色,在大门正中的那一张灵符更是绿色符纸。如果这里果真闹鬼的话,那得闹得有多凶呀?说实话,绿色符纸我也能画,而且还能画紫色符纸,但是我出道以来很少用这种深色符纸,一时没有必要,二是深色符纸必须选在半夜子时或中午的午时画符才有效果,因为那时的阳气或精气最重,因为这种种限制所以我一般画符都是选用黄色符纸。
就在这时,我突然瞟见门外不远处冒出几盏白光,我急忙皱眉看去,只见那些白光顺着田梗正往我这边走来。
看着不远处那些白光,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大晚上的咋还会有人来这里呀?莫不会是发现我是外乡人,所以来打劫的吧?
是的,那些白光并不是鬼火,而是手电发出的光,因为鬼火是幽蓝色的。
接着没过一会儿,那几盏白光就来到了我所在的破屋前。只见他们并未再继续向前,而是就站在屋前那一人多高的野草外边。他们的手电往屋内照了几下,然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小兄弟,小兄弟……还在吗?”
难道是叫我?我心里疑惑着,不过这情形他们并不像是要来打劫的样子,要不然不会连老头也跟着来吧。我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一人确实没有其它人了,于是我跨出大门,应道:“大爷,您是叫我吗?”
“哎,还在,人还在呢……”我这边一应话,那边就传来了嘀嘀咕咕一阵细语。接着之前那个老人咳了一声,然后喊道:“小兄弟呐,你快快出来,这栋房子你可呆不得呀!快快出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想到,难道这屋真是凶宅?要不然他们干嘛说这房子呆不得呢?不过不管如何,既然他们特意跑过来,我不可以就这样离得远远的跟他们谈话吧,于是我对他们走了过来。
走近前去,才发现原来他们一共来了七八个人,除了那个老人其余几人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而那个老人就站在那几个汉子的前面,看来眼前这个老头就是他们的领头了。我对那老作了一揖,问道:“老伯,你们把我喊出来到底有何事呀?难道这栋房子是有主之家?”
那老伯见我出来了,就一把拉住我的手,惊慌道:“小兄弟呀,我刚才听人说看到有个外乡人进了这栋房子,所以特意跑过来跟你说一声,这房子呀它住不得人,因为这栋房子它……它闹鬼!”
“是啊,这栋房子可是死过许多人滴!”另一个老乡一脸惊恐的附和道。
看到老乡们那惊恐的表情,再加上之前墙上那些镇鬼的符咒,我倒真不怀疑惑老乡们说的是假话。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奇怪的,因为墙上已经贴有许多符咒了,按理说现在应当没问题了呀,为何这些老乡还特意跑来叫我不要住在这呢?想到这里,于是我问道:“谢谢几位老乡的关心,只不过这屋内已经贴有很多符咒,想来应当没事了吧,何况我也就是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天明就会动身离开的。”
“那可不行!”老伯立马摇头,然后解释道:“那些符咒根本就镇不住屋内的恶鬼,你若没地方住的话就住到我家去吧,我家就离此不远!”
这些乡下的农民就是这般善良,不过我并没有点头答应,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名捉鬼降妖的茅山道士,如果我真的害怕的跑去他家里住,那你让我以后怎么混得下去!我摇了摇头,对眼前的老伯说:“谢谢老伯的好意,不过我是茅山传人,就算这房子真有恶鬼作怪,我也不怕。”
“唉,你这小兄弟真不听老人言呐!这房子可是有好几个高人前来弄过的,可是最后还是没用。我看你还年纪轻轻的,劝你还是到我家去住一晚吧,别在这里逞强了,这里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老伯叹气一声,见我不听劝言,语气之中不免多了一丝无奈。
“大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是不会因为这里闹鬼而离开的。”我说出了我的立场,希望他不要再劝了。不过看到他们对这所房子如此惧怕,我倒心中充满了好奇,于是问道:“老伯,看你们对这所房子如此惧惮,到底这栋房子以前发生了啥事呀,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呢?”
第十七章 凶宅(2)
老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跟前的破屋,然后将我拉到十几步外的农田边,这才开始对我讲起那栋房子的事情。
原来那栋房子是解放后不久建的,当时建那栋房子的人姓江,就是耳口乡的本地人。这姓江的一家一共八口人,上有两位老人,下有四个儿子。这在当时,虽然说不上人口众多,但也绝不算是人丁稀少之家了。
可是哪知道自从江家搬进这栋房子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首先是江家的两位老人,这两位老人晚上睡着了时常会觉得自己和床飘在空中晃悠,这种感觉就好似发地震一般,吓得二老时常从睡梦之中惊醒,可是当他们醒来时却发现那个晃荡的感觉都是假的。就这样过了不到一个月,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二老竟然在大白天也时常会感觉到自己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而且还觉得整个房子都好似在摇晃一般。
二老将这些古怪的感觉告诉了家人,可是大家都认为他们是太老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就在他们搬进这栋房子的半年后,两位老人便相继莫明去世了。不过当时那两位老人也有七十多岁的高龄了,所以虽然他们在同一个月份去世,大家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就在江家两位老人去世后不久,江家的那个才满十岁的小儿子也开始有了奇怪的感觉,这个小儿子将这种感觉跟父母一说,差点把江家夫妻吓个半死。原来他那十岁的小儿子所说的奇妙感觉和江家二老死前的种种感觉是一样的,不仅如此,而且小儿子还说时常能看到屋外有很多穿红衣服的人走过。最要命的一次是他们中午正坐在客厅吃饭,突然那个小儿子竟然指着屋外的大门口对家人说:“妈妈你们快看,咱们门外又来了穿红衣服的客人了!”
家人急忙往门外一看,空空如也!这一下着实把大家狠狠吓了一跳,当天下午,江家夫妇就把乡里的李神汉请到了家里,足足做了一晚上的法。可是没用,江家的小儿子第二天依旧能见到各种奇怪的东西,就这样没过半月,江家的这个小儿子上床睡觉后,第二天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老伯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惋惜。听他这么说我已经觉得这房子确实有问题了,我瞟了一眼破屋,然后对老伯催问道:“老伯,江家的小儿子死后,那江家夫妇和其它三个儿子怎么样了?他们应当搬到别处去住了吧?”
老伯再次叹了口气,继续对我讲了起来。
原来江家的小儿子死后,江家夫妇也想过要搬离这栋刚做起来的新房,但是这花了大半辈子积蓄好不容易才做起来的房子就这么不要了,他们又很是不舍,再说了就是搬出去一时也没处去呀。而就在他们两难之时,他们听说市里有一个神人,那个神人无所不知,若是谁的家里不顺,问他那是百试百灵。听到这事,江家夫妇一商量,便跑到那市里去问那位神人,看看家里到底是遇到啥煞星了。
到市里找那位神人一问,那位神人说江家之所以会遭此厄运,原因竟是江家的祖坟出了问题,若想化解此事就必须迁移祖坟。
不知那神人是真的神通,还是歪打正着,江家的祖坟还真是前一年才刚移的新坟。江家人岂会不信,听完那神人所说的话,立马就认定了就是祖坟引发的原因。于是二话不说,回家之后便将那刚移好的祖坟给再次安了个新家。
可是江家夫妇在山上刚把祖坟挖开,这还没开始移动呢,山下就有个乡民急匆匆的跑上山来告诉了一个噩耗给江家夫妇,原来就在刚刚江家留在家里的三个儿子竟然同一时间死掉了!
这个噩耗可谓是晴天霹雳呀,江家夫妇一听差点就晕厥过去了,扔下挖坟的家伙,立马就往山下的家里跑去。到得家里一看,果然自己三个儿子都躺在了地上,已经毫无气息……
老伯说到此处停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支猛吸一口,叹道:“四个儿子就这么全死了,江家夫妇两人可能因为受不了打击,当晚就在这屋里双双上吊自杀了,唉!”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变得很是沉重,一家八口一年之内就这么全死绝了,任谁听到都不会好受。
老伯沉默了一会儿,吸完一支烟后,他才慢慢开口道:“自从江家八口死光之后,这栋房子就空置了下来。起初本来还有人会从这里经过,可是有几回乡民晚上从这里经过时,听到这屋里‘嘭嘭’大响,吓得乡民再也不敢从这里经过了。”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些乡民对这所房子这么惧惮呢,原来是这栋房子不仅一年之内死了八个人,而且晚上还会闹出动静来的原故!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原来这栋房子的事情并没有完。这不,老伯身旁的另一位乡民就开口说了,他说:“小兄弟呀,其实这房子可不是只死八个人这么简单呀,如果全加上的话,这栋房子里可是死了足足一共有十二个人呀!”
“啊?”听到乡民这话,可着实吓了我一跳!惊讶道:“不是就八个人吗,那还有四个人又是咋回事呀?难道这栋房子闹鬼还有人敢住?”
那个乡民翻着白眼说:“那四个人还不和你一样,明知闹鬼还偏要住。”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我能从这句话中体会到这些乡民的善良,大晚上的找来劝我不要住这凶宅,这的确让我十分感动。
那乡民看了我一眼,于是接着说:“江家的人死后,这栋房子便空了几年没人敢住,但是就在十年后,我们这里来了一批知青,其中有一个知青他是北京来的,本来他是按排在乡支书家住的,但是他看到这里有这么大一栋房子竟然空着,于是便要搬到这里来住。当时吓得咱乡支书要命,支书将这栋房子闹鬼的事跟那知青一说,哪知那知青根本不信,还说啥破四旧就是应当破掉这种封建迷信,劝说无果之下,他最后还是搬进了这栋房子。”
“这般说来,那名知青最后也死在了这栋房子里了?”我皱眉问道。
“谁说不是!”乡民点点头,回忆着道:“就在他搬进这房子不足一个月,突然有一天,生产队和他一起来的知青发现他还没来做事,于是便跑到他住的这房子里找他,哪知道走进房间一看,那知青已死在了床上。”
这结果我已经想到了,我点点头,继续问他:“你不是说一共死了十二个人吗,那还有三个人呢,他们是怎么死的?”
凶宅(3)
“那三个人遇难其实就在不久的几年前!”乡民叹了一声,然后蹙眉回忆着说:“前几年这栋房子已经很是破旧了,旁边几间都已经倒塌了。但是那天突然从外地来了一对三十多岁收松脂的夫妇,他们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他们见到这里有间破屋,于是便住了进来。”
“那你们没跟他们夫妇说明此屋的厉害吗?”我皱眉问道。
“说是说了,只不过我们是第二天才说的,因为第一天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住进了这房子。当我们第二天发现这里住了人,于是慌忙跑过来却发现他们在屋里哭天抹泪的,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那个小女儿那天晚上就死掉了。”乡民叹惜道。
“这么快!”我惊诧道。要知道一般的凶宅,人住在里面都是要经过一些时日才会慢慢出事的,因为人的阳气正盛之时凶宅拿他也没办法,所以必须得将人身上的正阳之气慢慢拖垮,这才敢收魂割命。像这样住一晚上就出事的,要么就是这房子乃大凶之宅,要么就是那小女孩本就阴气侵体,阳气虚弱。
老乡顿了顿接着说:“一晚上就闹出了人命,我们也感到很惊讶。可是当我们劝他们夫妇赶紧离开之时,他们夫妇却死活不肯离开,因为他们说能听到自己女人就在这房子的周围喊他们。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们都吓坏了,再者他们也不听劝言,于是我们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就这样没过三天后,他们夫妇二人也死在了屋内,乡民们因为害怕,所以他们的尸首还是乡政府给收拾的呢。”
这时一旁的老伯又接口道:“自从那以后啊,这房子就再没有人来过了,为了不让外来人靠近,我们还把来这里的路都给挖掉了。可是没想到今晚竟然有乡民说看到一个年轻人进了这屋,于是我们这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唉,我们可是不想再闹出人命来了!”
“原来这房子如此凶险,竟然活生生害了十二条人命!”听完乡民们说完房子的整件事情,我气愤不已。看到眼前这些善良的乡民们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与无奈,我下定决心道:“老伯,你们都先回去吧!这栋房子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我身为茅山传人,岂能放任它置之不理!不管它是凶魂作乱,还是煞星冲宅,我都绝不能让它再去害人了!”
“小兄弟呀,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走?”老伯无奈的再次确定道。
“是的,我要留下来。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点点头。
就这样,老伯他们无奈的回去了。而我看了一眼跟前的这残破不堪的房子,然后提步再次往屋内走了进去。
屋内八仙桌上的那盏煤油灯还微微亮着,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闪一闪的火苗让我很是担心它就快熄灭,我急忙上前,用手挡了挡冷风。环视一圈屋内,四面墙上的符纸被冷风吹得翻了过来,发出“哗哗”作响的声音……
那阵冷风来的快,去得也快,屋内瞬时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我知道今晚是别想睡觉了,于是将那散落一地的稻草通通弄到八仙桌旁的墙脚下,然后我就往这堆稻草上一躺,假寐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月亮也慢慢爬了起来。今晚正好临近十五,所以月亮又圆又亮,洁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屋外那一人多高的野草,那一丘丘的水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再远一点的茫茫无尽山脉,在这银白色的月光下也能清楚地看清它的轮廓。
银白色的月光也照进了我所在的破屋之中,使整个屋内变得一片苍白,无形之中使得屋内变得阴气森森。
正所谓月不入宅,不管是阴宅还是阳宅,都忌月光照入。阴宅如果被月光照到,容易引起诈尸,而阳宅进月,则败阳,易使家主犯病,所以在风水中有言床不靠窗,目的就是忌月光照在床上而损人的阳气。此为闲外话,言归正转,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了。
看着眼前死寂的一切,我不由犯起了嘀咕。心想这宅子到底有没有鬼呀?这都到半夜子时了,别说是见鬼了,就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起身去撒泡尿然后回来睡觉时,被月光照得洁白的门外忽然扑来一阵阴风。我心里是又喜又惊,心想这东西终于来了,想到这里我急忙抬头往门外一看,只见大门之外走过一大群穿着红衣服的古人!
对,是古人,因为他们都穿着古代的唐装,留着长发。他们这群人,不,应当是一群鬼魂,这群鬼魂并没有进屋,而是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从大门外慢慢走过……
看到这群鬼魂,我突然想起老伯晚上说过的话,他说江家的小儿子也曾见到过屋外有穿红衣服的人。可是就是因此,我不由疑惑了起来,如果这群红衣鬼魂是闹这所宅子的凶魂,那么这群鬼魂怎么不进来呀?难道他们只是过路的野鬼?
想到这里,我便准备到门外去一探究竟,可是我身子还没起来,我就再次坐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门外再次走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那个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他们都是穿着如今的打扮,眼睛望向屋内,不断的在门外徘徊。他们好似很想进来的样子,但是却好像找不到门一般,所以他们时而满脸焦急,时而一眼茫然。
我数了数,他们一共正好十二个,这时我突然想到死在这房子里的那十二个人,难道门外这十二个鬼魂就是江家人和知青他们?
想到这里我急忙定眼一看,果然,只见他们十二个鬼魂并没有站在一起,仔细察看之下我立马就猜出了他们是谁。他们其中一对夫妇带着两位老人及四个男孩靠在一起的不是江家之人又会是谁呢?还有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敢肯定他们就是收松脂油的那对夫妇了,而另一个孤零零的男青年,我想他定是那个遇难的知青不假了。
想明白此处,我却更加疑惑了。这些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可是他们的魂魄怎么还徘徊在这个地方呀?按理说死了这么多年他们应当早就投胎转世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想进这个门,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却根本进不来!
就在我疑惑不解之时,忽然我感到天地猛地一阵晃动,这一下差点把我吓得惊叫出声,心想难道发地震了?我趴在地上惊恐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惊骇的发现原来不是天地在动,而是这栋房子它在动!
凶宅(4)
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在晃动的的确是这栋房子!只见屋外那笼罩在银色月光下的大地还是那么的安静,那不断徘徊在门外的鬼魂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们还是安静的在门外不断徘徊着……
而与屋外相反,这屋内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我感到整栋房子都好似脱离了地心的吸力!为何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我感到房子里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好似飘在空中一般,而且还一荡一荡的。
这种离地飘荡的感觉一会儿是那么的真实,一会儿又是那么模糊,我就好像置身在梦境之中一般。时而好像自己置身于一艘大船之中一般,这房子就是大船,它就载着我在大海中随着海浪不断摇曳;时而又好像自己坐在轿子中,这房子就是轿子,被一群陌生的人抬着行走在一片凄黑的世界……
就这样恍恍惚惚间我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眼却狠狠将我吓了一跳,只见身后的地上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看到这里,我立马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我急忙摸了摸自己,然后又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死静,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疑惑了起来。心想我刚才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做梦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然后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可是越想我眉头就皱得越深,因为我想起晚上老伯说的话,他之前曾说江家的两位老人和那个小儿子也时常感到房子在晃动!想到这里,我那刚擦干的额头再次冒出了冷汗,因为我发现刚才的梦境根本就不是梦,因为不可能会那么巧,巧到连做梦都会和江家两位老人做成一样的,所以我敢肯定刚才的情景根本不是在做梦,我之所以会感觉自己飘在空中荡来荡去,一定是因为我的魂魄飘离了自己身体的原故!
是的,我确实没做梦,因为今晚我根本就没有睡觉,觉都没睡哪来的做梦呀?想明白这里,我后背都湿透了。如果我当时没有回头看后面的话,又或者说如果我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的话,那么今晚我可能就是死在这栋房子里的第十三个人了!
想到自己差点就给交待在这里了,你说我能不后怕吗?我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急忙打开天眼往四周看去,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凶魂,而且就是连阴气也看不见丝毫。我又急忙往屋外看去,之前一直在屋外徘徊的那十二个鬼魂也不见了踪影,银白的月光下外面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安静。
这一下我彻底给愣住了,既然刚才不是凶魂作怪,那又会是什么呢?怎么我的魂魄会无原无故自己飘飞体外呢?我开始越来越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了,今晚若是一个不小心当真自己的小命都会断送在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我急忙从包袱里掏出了铜钱剑、八卦镜还有各种灵符,接着我便开始静静地警惕着四周。说实话,此时的我真的很恼火,啥东西都还没见到,自己的魂魄就被它给勾出来了,这真是他娘的yin沟里翻船呐!
就这样平静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我看了看天色,月色慢慢退去,天边就快露出鱼肚白了。看到天都快亮了,我心想今晚看来它们是不会再来了!可是就在我准备蹋蹋实实躺下睡上一觉时,接着情况便再次发生了。首先还是来了一群红衣鬼魂,他们从门口匆匆经过,接着是在这屋里遇难的那十二个人,他们依旧和上回一样不断在门外徘徊。
这一回我没有再按兵不动了,我左手抓了一把灵符,右手抄起早已准备好的铜钱剑就往屋外冲了出去。
我的确怒了,这回我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来。既然屋内没有凶魂作怪,那么我就冲到屋外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竟敢取老子的性命!
我一冲出屋外,那十二个一直徘徊在门前的鬼魂吓了一跳,直接飘飞了起来。不过我没有去管他们,因为我知道不是他们搞的鬼。我见房子的正面除了这十二个鬼魂外并没有别的鬼魂存在,于是便急忙将目光往房子的旁边一看,接着我便彻底惊愣住了,因为房屋两旁竟然站满了鬼魂!
是的,很多鬼魂,而且他们就是之前从门外匆匆走过的那些红衣鬼魂!只见他们分成两排站在房屋的两侧,垂低着头不断的提步向前跑着,可奇怪的是他们就好像是站在一台跑步机上似的,无论他们怎么跑都总是在原地踏着步。
我惊恐万状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的怒火早已消失的烟消云散,举起来的铜钱剑也不由慢慢放了下来。笑话,这么多的鬼魂,我就这么傻乎乎的冲过去,那岂不是找死吗?
随着房子两侧的红衣鬼魂的跑动,我眼前的房子忽然晃荡了起来。是的,房子不是晃动,而是晃荡,就好像这栋房子放在秋千上似的,一前一后不断的荡悠……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着实狠狠吓了一跳,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凶宅,那种凶宅就是同眼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如果眼前这栋房子就是那种凶宅的话,那么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明白了,我明白了江家还有知青他们为何会死,明白了这屋外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鬼魂,明白了这房子为何会晃荡起来……
突然不远处的农家传来一声鸡鸣,房屋两侧的红衣鬼魂眨眼便消失不见了,而眼前的房子也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再次往四周看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就好像之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都是幻觉一般,不过我知道那是真的!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亮了起来,我急忙跑到房屋两侧一看,只见房屋左右两侧都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沟,而之前那些红衣鬼魂就是站在这两条河沟之上的。
这两条小河沟里的水一看就知是从后山流出来的山泉,水虽然不大,但是这却足以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这栋房子的确就是我想的那种凶宅,这种凶宅的名字叫作“轿子屋”!
所谓的“轿子屋”,就是指像轿子一样的房屋。这种房子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凶魂作怪,而是这种房子本身就是大凶之宅。凡是住在“轿子屋”里的人都很难活命,因为他们住的根本就不是阳宅,而是住在野鬼的轿子里,只要野鬼一抬轿子,那么住在“轿子屋”里的人,他的魂魄就会被鬼魂用轿子给抬走……
发一些保家镇宅的灵符分享与大家:
@007非非想 2012-10-13 16:39:00
老道铜钱剑怎么做呀?能避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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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果只是放在家里的话,就是找些铜钱,是好是五帝钱,然后用红绳串联起来就行了。当然,中间得用铁丝做轴
凶宅(5)
一栋房子要成为“轿子屋”其实很难,因为他要满足多个条件。首先,房子的左右两侧必须得有两条阴路,这种阴路可是小河,也可以是走廊或通道,这种阴路被称为竹杆,鬼魂就是用它来抬轿子的;其次就是阴路两头必须得有乱葬坑,只有这样才会有孤魂野鬼来抬轿子。
想到自己昨晚竟如此莽撞,竟然住进了轿子屋都不知道,此时我都不由后怕的冒出了冷汗。是的,这种凶宅只要你住进去了,可不是会道法就能平安无事的,一切道法用在这种凶宅上都是无用的,只要你住进了轿子屋就等于是把命放在了轿子之中一样,至于鬼魂会不会把你抬走,那就是天意了。
不过,这种凶宅要破也并不难,那就是把房子左右两侧的阴路,也就是那两条小河沟给填平就行了。没了河沟,鬼魂就等于没了抬轿子的竹杆,那么这房子也就自然不会是轿子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不远处的农田上不知何时已来了一大群人,看他们的方向很显然就是朝我这里来的。这时,他们当前一人也看到了我,接着那人转头对身后大喊一声,然后一群人便加速往我这边跑了过来。
没过一会儿后,这群人便跑到了我的面前。只见来人不是昨晚的老伯他们,又会是何人呢?老伯喘息未定就跨前一步,来到我的身旁,惊讶道:“小兄弟,昨……昨晚没发生啥事情吧?”
“呃,那个啥,昨晚小命就差点断送在这儿了,呵呵……”我傻笑几句。其实我并不是在玩笑,而是以此来稳了稳还在后怕的心神。
“啥?昨晚差点出事了!”老伯还有他身后的乡民立马惊恐万状的相互对视着,接着老伯围着我转了一圈,惊恐道:“那……那你没受啥伤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然后轻叹道:“不过这栋房子倒还真是大凶之宅啊!”
这时,忽然有一个乡民跳了出来,皱眉对我问道:“小兄弟,你昨儿晚上住在这里到底发生啥事了呀,能否跟大家伙说说呢?”
“是啊,是啊,说说吧!这房子可是害死过不少人了,你还是第一个可以没事的人呐!”大家伙不断附和道。显然之前那些关于凶宅的事情都是事后旁人传出来的,在他们眼中也是有一些半信半疑的成分,而我是真正住过凶宅的人,他们当然想听我说说真实的情况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对他们说了出来,包括看到以前死在这屋里的人的魂魄,还有“轿子屋”的事情也通通讲了出来。可是我没料到的是,就在我讲完之后,他们并没有说要去填平房屋两侧的小河沟,而是对视一眼然后“啊”的一声便一窝蜂似跳到了屋外的农田边上去了,倒把我一个人晾在了破屋门前。
他们害怕我能理解,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半截身子都快埋入黄土的老伯也会如此害怕,我只能在心里对他们叹道:“俺真服了你们!”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只得跟着往田边走去,然后对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我都说了只要不进那屋子是不会有事的。你们干嘛还要害怕成这样子呀?”
“小兄弟,哦不,大师啊,你说这房子都会像荡秋千一样荡起来,你说谁不会害怕呀!何况你还说江家人和那个知青他们的魂魄还一直徘徊在这屋旁……”一个三十多岁的乡民惊魂未定的说道。可能是相信我是有真本事的人了吧,所以这会儿对我的称呼都改变了。
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也终于理解他们为何会如此害怕了,感情他们是听到我说江家人还有知青他们的魂魄一直没有离开,所以他们这才害怕成这个样子的。不过也是,任谁听到有十几个鬼魂常年徘徊在这屋外不会害怕的?
这时老伯开口说话了,不过他也对我改变了称呼。他问我:“大师呀,你可真是神人呐!这房子的前头解放前还真是块乱葬岗,解放后为了增大生产所以这才改成了农田。唉,看来这房子还真可能是‘轿子屋’。”
我点点头,看来我的结论并没有错,这两条河沟的周围果然有乱葬岗。
老伯抬头瞟了一眼破屋,然后问我:“大师,江家人跟那个知青,还有收松脂油的那家人,他们怎么死了不去投胎还会一直留在这里呀?”
“是呀,难道他们死的不甘心,所以心结怨气不肯走?……”其他的乡民也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老伯摆了摆手,转头对身后七嘴八舌的乡民喊道:“你们先不要吵,咱们还是先听大师怎么说吧!”
老伯的话还是很有效的,那些乡民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我咳了一下,然后说:“其实在这屋里死去的十二个人,他们的魂魄之所以一直停留在屋外并不是死的不甘心,也不是心结怨气,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啊!”大家伙满脸的惊讶。接着老伯问道:“大师,这是啥原因呀?为啥子他们会不知道自己死了呢?”
我叹了口气,说:“他们的魂魄是被鬼魂用轿子抬出来的,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白天会躲起来,可是到了晚上他们又会跑回来,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可是这轿子只能活人进,死人出,他们的魂魄想进去可又怎么能进得去呢,唉,所以他们只得每天晚上在这屋外徘徊!”
我没有骗他们,如果昨晚我不是回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我都不会知道自己的魂魄已经离体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当时的魂魄没有飘出门外,否则就算我反应过来了,那也为时晚矣。
这时另一个乡民疑惑道:“那个啥,江家夫妇不是上吊死的吗,怎么他们两人的魂魄也不肯走呀?”
“轿子屋里的生死是不受阎王管的,无论在轿子屋内如何个死法,地府都不会派人前来拘魂,最终他们的魂魄还是会被轿子给抬出来的,所以在轿子屋死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能否能懂,但是我还是如实解释道。
他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时大伙儿都沉默了起来。不一会儿后,老伯站了出来说:“江家一家以前在世的时候也算是善良之家,现在他们的魂魄被常年困在这里实在可怜。大师,您发发慈悲救救他们吧,如果填平房子两侧的河沟就行的话,我们这就将河沟给填了!”
这些正宗的符咒在后面,我都会慢慢传出来的,而且我文中有很多都是这本古书里面的正宗符咒。
车轮煞(1)
其它乡民对视一眼,然后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大师,只要您肯帮忙,您说怎么做,咱们都会照办的。”
听到大家伙这样说,我也感到一丝欣慰,人还是善良者居多啊!我点点头,对他们说:“这事就算大家伙不说,我也是会管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还真需要大家伙的帮忙。其实填平房屋两侧的河沟这只能破了凶宅,凶宅破了江家他们十二个人的亡魄虽然能进屋了,但是他们依旧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大家伙必须帮忙给他们在屋内置办个神位,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了,我才好施法让他们回地府入轮回。”
大家伙点点头,接着我便吩咐道:“你们先回家拿家伙来把这屋旁的两条河沟给填了吧,然后咱们再帮江家人他们入地府。”
“大家伙听到大师说的话了吧,那咱们就快回家拿锄头啥的把河沟给填了吧!”老伯转头对乡民们喊道。
乡民们点点头,然后一窝蜂似的往回跑去。
这里的乡民倒是纯朴善良,回来的时候人数竟然翻了一倍多,日不到正午房屋两侧的水沟便在大家的努力下给填平了。下午他们在屋内给死去的十二个人置办了神位,然后我给阴司烧了一道疏文,最后念“救苦咒”将他们送去了阴司路。
这件事情忙完后,我看天色尚早,于是便拿上包袱对众乡民辞行离去。虽然老伯及乡民们极为热情的挽留,但是我还是一一拒绝了,最后在老伯他们的送别下离开了这个差点要了我小命的耳口乡……
离开耳口乡后,我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虽说是公路,但却并不是硬化公路,而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黄泥公路。这条公路弯弯曲曲的在大山之中延伸着,两旁没有乡镇,也没有村庄,可能是因为前两天下过雨的原因,公路上的坑洼之中满是积水,行走起来颇为不便。
就在天色将黑之时,我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村子。这时村子里有一个小孩往外边跑了出来,我急忙拦下徇问地名,那个孩童告诉我这个村子叫作“石古村”。我想到天就快黑了,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出现乡镇,于是便提步往那“石古村”走了过去。
这个村子的居民都住得比较集中,一条不长的村内公路两边上建满了房屋。这些房屋虽然多是民宅,但是也有好几家将房子改成了小商店。
我东张西望的在村内走着,寻思着得找户好人家借住一晚才是。可是就这时,在我前方几十步开外围着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吩吩。我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一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立马想到了五个字:“前面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也往那靠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个小诊所,而这些人就是围在这小诊所门前。
我从人群的缝隙中往诊所里面看去,只见小诊所的地上放着一张单架,而单架上却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在单架的旁边还蹲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的还不时传出悲伤的哭声。不过因为我此时还站在人群的外围,所以一时也看不出躺单架上的那个到底是男是女,更不知道那人发生了啥事。
身边有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于是我找了其中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徇问道:“大姐,这发生啥事了?”
那大姐看到我是外地人,于是从头到脚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具体的我也不晓得啥子事,只知道老王在田里被车给撞了!”
“哦,原来是车祸呀!”我明白的点了点头,就在我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我望了一眼村外的农田,只见此时正值栽种之时,田里全是水。看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不对劲,这田里怎么可能会有车呀?于是刹住脚步,转身拉住那位大姐问道:“大姐,不对呀,这田里咋会出车祸呀?难道谁家的车还跑田里去?”
“谁说不是呢,所以大伙都觉得奇怪着哩。”大姐砸巴着嘴巴说道。接着她指着躺在小门诊里头的病人,对我说:“可是那老王脸上那么大一块车轮印,不是车撞的那又会是啥撞的呢?唉,不知还有没有得救!”
从这大姐嘴中可以得知那躺在单架上的是个叫老王的人,不过这事倒还真是透着奇怪。而就在这时,小诊所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声:“钟医生,你救救我爹吧!求你了,呜呜……”
“小红,不是我不肯救呀,而是老王他撞到的是脑袋,我这……这根本就没那医救的条件呐!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无奈的答道。很显然,答话的这人一定就是这诊所的医生了。
医生的话刚说完,那叫小红的女子哭得更加伤心了,显然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没得活了。
“钟医生,不敢怎么样,你怎么也得治一治呀!给我爹打打针也行呀……”这时传来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绝望。
那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围观的人群开始细声的议论了起来,言语之中多是叹惜,显然大家都知道老王不能活命了。
撞到这种事情,我也不由感到叹惜,一条人命就这样说没就没,这真是世事难料!
诊所里面一直哭泣的小红好像也接受了眼前这残酷的现实,他们没有再去哀求那位钟医生了,接着他们只得悲痛欲绝的将自己的爹爹抬起,显然是准备回家为父亲操办身后之事。
人群纷纷给他们让开道路,不知是害怕,还是不忍相看,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别开眼神。不过我因为心中好奇,所以当单架从我身边抬过时,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只见躺在单架上的老王五十多岁左右,全身满是污泥,最主要是他的脸庞,一个巨大的车轮印将整个脸庞都压变形了!定眼看去,那车轮印印在脸上足有一指来深,不单是鼻子压平了,就连嘴巴也是压得歪斜到了一边,看上去很是恐怖。
只不过说来奇怪,他脸都被弄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却没有一丝血迹。你想想看,脸上有留下这么深的车轮印,那车定然不轻吧?先不说那车轮印比摩托车的轮胎宽,就算是摩托车压到面门上,那铁定也是鲜血淋淋的场景呀!想到这里,我开始觉得躺单架上的老王应当不是被汽车压到的那么简单。
看到老王的子女就要将老王给抬走了,于是我急忙跨出一步,拉住老王的儿子,叫道:“等等……”
车轮煞(2)
我这么一喊,周围人群的议论声立马一片安静,一双双眼睛都好奇的盯向了我。而老王的儿子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我是一身道士的装扮,于是疑惑道:“大师,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单架旁边,凑近仔细往老王脸上的车轮印看去。只见老王的面门之上除了深深的车轮印迹之外,确实连一点皮都没破!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居然发现他竟然还有气,于是我转头对正一脸疑惑的老王儿子道:“你父亲这伤恐怕不是车撞的,而是撞到凶煞了!”
“啊?撞煞!”老王的儿子不敢置信的惊讶道。而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必尽农村的人都知道煞为何物。
这时老王的女儿小红跑了过来,焦急的问我:“大师,我爹爹撞到的是什么煞呀,怎么会把他的脸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没有救呀?”
我再次看了一眼老王脸上的车轮印,然后对小红说:“你爹脸上之所以会出现车轮印,是因为他撞到的可能是‘车轮煞’!这‘车轮煞’乃是由尸煞转化而成的,因尸煞在空中飞速滚动,所以形状似车轮;这种煞气极为凶猛,一般人很难挺住。不过好在你爹气息尚存,救还是有救的!”
“真的?我爹真的还有救?”小红两兄妹兴奋地惊呼道。接着在下一秒钟她们两兄妹便朝我跪了下来,求道:“大师,求您救救我爹吧,求您了!”
“快快起来,这事我既然插手了,我自然就不会见死不救!”我急忙将他们兄妹二人扶起,然后对小红兄妹吩咐道:“你们先去把你父亲的上衣脱了,然后让他背朝上趴着。”
他们兄妹俩哪会不听我的话,听我说完,立马就将父亲的衣服给脱了,然后将他的身体整个翻了过来。
而我也没闲着,我从包袱里头拿出毛笔、黑墨,接着念咒敕了一遍笔墨,然后提笔沾墨来到老王的身边,在他的背上画了一道“镇煞符”!同时念咒:“北方黑帝君,南方风雷神,叫喊连天地,神符自通灵,荡荡周天暗,无边镇煞神,如违镇煞令,有令斩邪神,诸神随令行,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我便提笔在老王的后脑勺上敲了三下,接着一直处在昏迷之中的老王突然“噼哩啪拉”的呕吐了起来。这一下把小红兄妹俩吓坏了,急忙跑了过去。
经过一阵呕吐,老王终于缓过来了,虽然他依旧闭着双眼,但是最起码他能吭声了,只听见他用微弱的声音不断的喊道:“疼,头疼……”
“爹!爹!你能说话了?嘻嘻……”小红兄妹俩兴奋的趴在老王跟前喊道。
“说话了,你们听,老王还真的可以说话了!这大师还真神呐……”不止小红兄妹俩,就连围观的群众都同样兴奋。一个已经昏迷的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的人,就这样画一张符咒能吭声了,对他们来说这事可不多见。
门诊里头的钟医生听到群众的大呼小叫,也好奇的跑了出来。见到老王果真能吭声了,于是急忙伸手给老王把脉,不一会儿后他皱着眉头嘀咕道:“唉?刚才明明就快不行了,这会儿还真缓过来了!难道这天下还真有煞气这种玩意?”接着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满是好奇与不可思议的表情。
兄妹二人见父亲终于有起色了,而且又听到一旁钟医生的话,于是兴奋地再次朝我跪下:“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我爹可能不会死了,他能吭声了!”
“你们不需如此!”我扶起他们,然后说:“你们父亲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这‘车轮煞’我只是暂时性的镇住,并没有解去,所以情况还并不乐观!”
“啊?煞气还没有解去!”兄妹二人再次担心了起来。接着小红的兄长急道:“大师,您道法高超,一定有办法救我爹爹的。望大师发发慈悲出手救救我爹爹吧,我们王家一定会尽全力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呐!”
我想了想,然后对他们兄妹二人说:“这样吧,你们先将你们的父亲抬回家里去吧,解煞之事待咱们晚上再来操办!”
“好,谢谢大师出手相救,我们全听你的!”说完,兄妹二人在村民的帮助下,将老王抬起往家中送去。
在路上,从兄妹二人的嘴中得知,兄妹二人男的叫王富,女的叫王小红,家中母亲小时候就因病过世了,是自己的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将他们兄妹二人拉扯大的。
据王富说,他父亲身体一直很好,在傍晚时父亲说去田去看看,哪知却发生了这种事。幸好当时有村民看到了,于是这才及时将他父亲从水田里面捞起来,否则就算没遇到我也铁定被水给淹死了。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王富的家中。王富的家没有在村部,而是在离村部五里路外的一座大山脚下。这里因离村部有些远,所以一眼望去这块地方几乎没有几户人家。
王富他们的房子还是土坯房,三进三出的户型,家中的陈设也比较简朴,除了有一台彩色电视机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电器,看得出来他们的家境并不富裕。
一进屋,王富及村民将老王小心放到床上后,小红便急忙搬来椅子请我坐,然后又是泡茶又是找来他们农家自己晒制的点心招待于我。我当然知道她的想法,我现在是他们王家的救命之人,他们岂敢怠慢于我。不过我的为人并不喜这套,见小红为我忙进忙出,于是我急忙劝道:“小红,你不需招待于我,你还是快去帮你父亲换身干净衣服吧!”
“那好吧,那大师你就先坐坐!”小红点点头,然后说了句客套话便进屋帮父亲找衣服去了。
而这时王富也将帮忙抬单架的村民一一送走了,然后走过来,递上香烟,问道:“大师,晚上解煞需要啥东西不?如果要的话我这就先去准备!”
我摇了摇头,说:“不需要准备什么物件,只不过到时需要你跑跑腿!”
“哦?大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王富眼中虽然满是疑惑,但还是满口应承道。
“说实话,这车轮煞必须得中煞者的亲人去解,所以晚上解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看着王富郑重的说道。
“啥?我去解煞!这……这……我能成吗?”王富惊讶道。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有我呢,没问题!你先去准备一把稻草吧,待晚上我自会告诉你解煞的方法!”
王富点点头,然后便急匆匆的往屋外准备稻草去了……
@国是无花果 2012-10-13 20:00:00
刚才的回复呢?道爷我来了,真的很好顶起来,顺便说一句听说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很好看啊,下次去一定要路过那里啊
来自UC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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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mumm1977 2012-10-13 19:48:00
看到8楼居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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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更新的。
@国是无花果 2012-10-13 19:51:00
来晚了吗下班吃完饭就看帖子,说又开新贴一路小跑就来了,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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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车轮煞(3)
天黑下来的时候,小红已将一顿丰盛的晚餐准备好了。为了招待我,小红还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给杀了。
饭席之上王富对我频频敬酒,我那是来者不拒,而且不单如此,我还反客为主一杯杯反敬王富。没多久王富便已是喝得面红耳赤,见我还要提杯倒酒,他哪敢再喝,满脸歉意说:“大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酒量实在有限,不能跟大师这般喝酒。大师尽管喝,我只能随意小沾一口了。”
我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生气道:“这哪有主家不陪酒,反倒让客人一个人喝的?”
王富见我不高兴了,心里立马就急了,解释道:“大师,我不是有意要怠慢于您呐!而是我真的酒量有限,而且您不是说晚上解煞还需要用到我吗,我这……这实在是怕喝高了耽误了正事呐!”
“大师,我哥酒量小,他哪能跟您比呀。如果他真的喝高了,耽误了正事那可就麻烦了。”这时小红也慌忙起身解释起来,接着她端起酒杯说:“大师,要不这样,我舍命陪大师喝几杯,呵呵……”
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气道:“这哪成!大老爷们喝酒,哪有派个女人来当挡箭牌的。再者说,就算你醉倒了,解煞之事自然可以放到明晚去做,我这人就是这样,酒若没喝好,我是不会出手帮人的!”
这一下把兄妹二人急坏了,两个人的脸都成了一张苦瓜脸。兄妹二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诧与苦色,他们肯定在想这道士咋长着这般一副臭脾气。最后王富没办法了,只得一拍大腿叹道:“那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大师喝个痛快!”
说完便端起酒杯跟我碰了起来。是的,他们可是指望着我救他们的爹爹呢,这万一真要是把我惹生气不再出手了,那他们的爹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有这些原因在其中,你说王富他能不喝吗?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我之所以一定要逼王富喝酒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今晚需要王富前去解煞,所以会有一定的危险,再者我观王富面相知道他这段日子运程不佳,阳气微虚,如果解煞之时因为害怕火气一弱,那么极有可能“车轮煞”没解掉,反倒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所以为了让其壮胆,我只得把他灌醉喽!
一杯杯白酒喝下去,我见王富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于是我这才停下来。不过,这胆虽然壮了,但是这火却还没烧,于是我突然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王富骂道:“你个不孝子,自个儿这么大了,还让你老爹这么大年纪的人去下田,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难道你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大师,你……你这是怎么了?”小红突然见我莫明其妙发火,整得满头雾水。特别是喝得昏昏沉沉的王富,一时根本还没搞清发生了啥状况。
“怎么了?你们还好意思问,都长这么大的人了,还让自己的老爹下田,如果你们还有一丁点良心,你老爹会遇到今天这事吗?”我瞪了他们一眼,怒斥道。
没办法,为了给王富烧烧火,这恶人我算是做定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觉得我是个怪脾气的道士了。
小红被我一瞪,羞愧地低下了脑袋。而一旁醉得晕晕沉沉的王富这会儿终于明白发生啥事了,惭愧的解释道:“大师骂得对,如果今天我不让爹爹去田里,这事儿就不会撞到了,这都怪我!不过我们兄妹俩并不是不孝之人,实在是老父忙习惯了,要他停下来休息田里的事交给我,他就是不听,唉!”
“你还好意思解释!你若是把田里的事都做了,你爹还去田里干嘛,这还不是因为你懒惰,害你爹这么晚了还跑去田去做活!”我站起身来,指着王富的鼻子骂道。骂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脸上还是得装成一脸怒意,一副老辈骂小辈的姿态。
兄妹二人被我骂得脸都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因为怕得罪于我误了救爹爹的性命,所以只得硬受着。王富将我指着他的手轻轻放下,软声道:“大师,您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吧?”
“是啊,是啊!大师,您醉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小红也在一旁帮衬着。
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脾气的人,我都用老子骂儿子的语气骂他们了,他们竟然一点火气都还没有。别办法,于是我只得骂脏话了,我将王富的手一甩,怒道:“醉你个头啊!醉?老子会醉吗?你以为老子像你呐,跟个娘们似的,喝那么一点酒就像喝了马尿一样,把整个脸都红成那样,还要拉个女人来帮你做挡箭牌!”
这一下真把王富给惹火了,本来他就喝高了,心里一怒,就把指望着我救他爹爹的事给忘了。指着我怒道:“你个臭道士,老子一家好心招待于你,对你敬重有加,你他娘的却牛鼻子翘天上去了,老子孝不孝关你屁事,就是骂也犯不着你来骂呀,你他娘的哪来的资格骂老子呀!”
小红见自己的兄长跟我对骂起来了,吓得立马就跳了起来,一把将王富拉住,骂道:“哥,你发啥酒疯呀,别得罪了大师呐!”劝完自己的兄长,接着又急忙别过脸来一脸歉意的对我说:“大师,您可千万别生气呐,我哥一定是喝醉了,他一喝醉就喜欢发酒疯,您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呀!”
看到小红那着急的样子,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呐!但是这王富的火气这才刚烧着,我若是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之前可就白忙活了。没办法,最后我只得心肠一硬,再次往里面添把火,继续骂:“老子咋不能骂你了?你本来就不孝顺呀,要不然你干嘛不去救你父亲?我看你小子就是个没带种的家伙,喝酒都不敢,如果要你去解煞的话,你他娘的一准吓得没影了!”
“谁说老子没胆,如果老子知道怎么救我老爹的话,老子还需要求你个臭道士吗,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会求你个死道士!”王富看来是真喝高了,或者说是真气坏了,这骂起人来还真把救老爹的事给抛脑后了,完全不怕我一走了之。
而一旁的小红真是急坏了,那真是眼泪都急出来了。死死的拉着王富,一边要劝王富不要发酒疯,一边还要讨好我,让我别生气,一张小脸那是泪眼婆娑的,让我看着都心疼的紧。不过心疼也没办法,若想解“车轮煞”就必须得由中煞者的亲人才能解,我继续指着王富骂:“你不知道解煞的办法,那老子可以告诉你!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没种的家伙到底有没有那个胆!如果你等下害怕了的话,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吧!”
“好,你快把解煞的方法说出来,我这就去解煞,如果我到时没害怕的话,那你就给我钻裤档!”王富一拍桌子怒道。
“解煞能有啥办法,到你爹中煞的地方蹲着,见到车轮模样的东西你就用稻草给老子去烧!怎么没种了吧?有种的话怎么不去拿稻草呀,难道还要老子帮你拿不成?还是你害怕的连门都不敢出了?”我翻着白眼数落道。
这下把王富气的不轻。试想一下,我这方法才刚说出口,接着就数落他怎么不去拿稻草出门解煞,这哪有人会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嘛。
“你等着,到时你就给老子钻裤档子吧!”这不,王富气的逼着一肚子怒气,窝火的一蹬脚,气呼呼的往门外走去。
见王富出了门,我转头对一脸泪水的小红说:“小红,呃,那个啥,我刚才是特意这样气你哥的,目的是为了他好。呃,那个啥,现在也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你不要担心了,你爹的事包在我身上!”
说完,我也不管小红理不理解,然后急忙出门往王富追去……
@冷莠廴 2012-10-13 21:14:00
还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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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更
车轮煞(4)
今晚正是月圆之夜,整个大地就好像披了一件银色的外衣一样,洁白明亮。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此时的石古村一片死寂,必尽这偏僻的农村不像城市,这里没有KTV,没有酒吧,没有舞厅……住在这里的人晚上除了看一两集电视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了,所以整个石古村的居民差不多都已大门紧闭熄灯睡觉了,一眼望去,基本上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的。
那王富今晚借着酒劲确实气得不轻,当看到我跟在他屁股后,于是冷喝一声,抱着稻草一甩头理都不理我。
看到他这样子,我只得苦笑。为了怕他火气慢慢降下来,于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还不时的数落道:“快点呀,难道你这就害怕了?走起路来跟蜗牛似的,要是害怕了的话,现在钻了我的裤档就可以回去了,你老爹的性命只有我去救了!”
王富回头怒瞪着我,心里逼着一肚子的气,冷言道:“你现在尽管数落,只要到时你给我钻裤档就行!喝!”
说完,然后气的加速往前赶去……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老王家的农田边。这片水田是在一处山脚下,一丘丘的水田连成一片,在月光下像一面巨大的镜子一样把田边的大山倒映其中。
在山脚下其中一块水田,那里的禾苗歪歪斜斜很是凌乱,仔细看去甚至有一小块地方的禾苗整个陷进烂泥之中去了。我心想那里应当就是老王出事的地方吧!果然,王富直接朝那块农田走了过去。
走到那块凌乱的田梗边,王富抱着一把稻草站在那田梗边左看右看,像是在寻找“车轮煞”的踪影。我站在山脚下的路上,对他远远的喊道:“你东张西望的在看啥呢,是不是害怕了?”
王富转头瞪了我一眼,没有吭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解了煞跟我算总账呢。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笑了笑,对他喊道:“喂,不用乱瞅了,现在还早着呢,那‘车轮煞’现在还不会出现的,最少也得等到子时!”
在此我得解释一下,这煞气冲体与鬼上身是两回事,鬼上身是指鬼附在人身上,而煞气冲体并不是说那煞气附上人身上,它只是指人被煞气击中。这就好比是一种药物,有些人受得了,有些人受不了,而撞煞也是这个道理,有些阳气旺盛的人能够挺得住,有些阳气虚弱的人则会被煞气冲得昏迷甚至毙命。而这解煞也并非是所有的煞都是相同的解法,比如“风水煞”,就必须改变风水,“饭煞”则画“化煞符”便可解煞,而要解老王身上的这“车轮煞”就最为麻烦,因为必须得找到那撞了老王的车轮煞,然后将它破掉才可解去老王身上的煞气。
不过好在“车轮煞”冲了人之后,它不会跑远,只要那人身上的煞气没解,或者说那撞煞之人没死,那么那撞人的“车轮煞”就会每晚子时回到撞人之处徘徊。这也是我为何会到这田边的原由所在!
言归正转,当王富听到我说“车轮煞”得等到子时才会出现,于是极为气愤的指了指我,然后转身就准备回到小路上等待。看到他要走,于是我又喊道:“喂,你可不能离开那儿!虽说那‘车轮煞’是子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已离子时很近了,你若是到路上来了,如果那‘车轮煞’就出来了咋办?你能有那么快的速度跑回田里去?还是说你一个人在田里呆着害怕?”
“在这等就在这等!还有,害不害怕等车轮煞来了之后咱们自有分晓!”看来王富是逼了一肚子气,就等“车轮煞”来了后找回场子呀。
看到王富气呼呼的站在田梗上,我再次叫道:“你这样直愣愣的立在那儿有啥用呀,那‘车轮煞’看到你还敢出来吗?”
这下王富火了,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个臭道士是不是成心在耍老子呀!”
我笑了笑,也不解释,继续道:“你若是想要那‘车轮煞’出来的话,你就给我躲在田梗下面去。等‘车轮煞’来了后,你就将手里的稻草点着,然后冲上去将它给烧了!”
王富虽然憋屈,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害怕,还是抱着稻草跳到田梗下面去了。只见他猫着腰,只在田梗上露出一对怒火冲冲的眼珠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松了口气。我在山脚下的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就只等那“车轮煞”出来了!
时间慢慢过去,夜越来越深了。整个石古村再也看不到一家灯火,四周除了青蛙、虫鸟的叫声外,再无其它声音。在这夜深人静之中,任那虫鸟也不知道有两个人静静地守在这里。
子时慢慢来临,正当我坐得有些瞌睡之时,忽然,我身后的大山里面传来一阵“呼呼”的响声。我心里一惊,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心想那东西终于来了!
此时,那一直蹲在田梗下面的王富也发现了不对劲,竖起耳朵往我身后的山里看。不止是他,就连之前还“呱呱”直叫的青蛙,此时也是刹时停了下来,耳边除了身后那山里面传来“呼呼”的啸声外,四周一片寂静!
我没有起身,还是静止不动的坐在石头上,只不过眼睛已死死的盯着身后的大山中。山中那“呼呼”直响的啸声越来越近,很明显能感觉到它的速度极快。
没等三秒钟,我身后的树林中“呼”地一响,接着突然飞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带着一股大风直接从我身后的山上一下窜到了农田中!
我定眼一看,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长得就如同是一个独轮车的大木轮一样,圆圆的。它窜到水田上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就在原地呼呼的快速转动着。
如果不是我见惯了鬼怪阴魂,我一定会被这东西吓一跳的。你想想,在这大半夜的,突然从山里面窜出这么个东西来,谁不会害怕呀?
饶是这喝高了酒的王富也不例外,见到这么个东西一下窜到自己眼前,那也是吓得一个激灵,酒醉一下就醒了有七八分,吓得都差点就喊出声来了。不过好在他没有跳起来,要不然被“车轮煞”发现了,那他铁定也会像他爹一样的下场!
@小玄虚老道 2012-10-13 20:50:00
大师速度更啊。。。 等着看呢。。。刚刚申请了个号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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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死胖子必须要减肥 2012-10-13 20:53:00
= ̄ω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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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车轮煞(5)
王富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的车轮,我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此时的他非常害怕。当我看到他将眼神看向我这边时,我急忙做出一副耻笑的表情,对他微微笑着。
王富见到我对他耻笑,他咬了咬牙,然后重新将身子蹲了下去。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打火机,准备将手里的稻草点着,可是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害怕的原因,他好一阵折腾愣是从将稻草给点着。
看到他这样子,我都不由紧张了起来。这车轮煞谁也说不定它能徘徊多久,万一它转一圈就走的话,那岂不是要等到明晚才有机会了?虽说明晚也还有机会,但是老王的身体可拖不到明晚呀!
我在心里不断帮着王富打气,嘴里嘀咕道:“快,快点呀,快点呀……”
就这样足足折腾了一分多钟,王富这才终于将手里的稻草给点着。他见稻草着了,并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闭眼长吸了口气,好似在下定啥决心一般。当然重新睁开眼睛后,他这才抱着燃烧起来的稻草从田梗下翻身而起,然后对着那“呼呼”啸声的车轮扑了上去……
车轮煞虽说是由煞气凝聚而成,但是它却不对其它煞气,它属于那种在气状与实质间徘徊的事物,如果你说它是由气体组成也可以,如果你说它是由实质组成也可以,原因是它属木,惧火,遇火则破,这也是为何我会让王富用稻草去攻击它的原故!
本来王富就离那车轮煞极近,所以当车轮煞还没反应过来时,王富手中燃烧正旺的稻草就已捅到了车轮煞的身上。车轮煞属木,遇火便着,只眨眼功夫,一个车轮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看上去很是恐怖!
说来奇怪,那车轮煞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但是却被大火烧得“呜呜”直叫!那声音在这半夜里叫得要多渗人有多渗人,听得人全身汗毛直栗,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我见车轮整个燃起来了,于是便急忙从地上弹了起来,对着王富大吼道:“王富,你他娘的还傻站着干啥,快给老子跑开呀!”
王富不知是感到后怕还是干嘛,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我喊他似的,直愣愣的盯着眼前那燃着熊熊大火的车轮发着呆,站在水田里头全身打着冷颤……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真是急坏了,虽然这车轮着火了,但是谁知道它还有没有能力伤人呢。于是急忙往他那儿跑去,嘴上一边叫道:“王富,你他娘的快跑开……”
无论我如何叫喊王富,他就是听不见。就在我快跑到他身边时,那燃着熊熊大火的车轮突然窜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王富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我心一下就疙噔一声,心想这下坏了!同时,便只见那王富被那车轮撞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另一块水田里面,激起一片水花!
王富砸落在地的时候,那车轮也“嘭”的一声炸了开来,接着便化为无形,就好像这里啥都没出现过一样。
不过我可没空去关心车轮的事了,我心急火燎的往那王富跳了过去,从烂泥里面将他扒了出来,用手在他鼻子上一探,还好只是昏迷。
我将王富背到山脚下的小路上,这才开始仔细的看他。只见他脸色脸青,眉心之处黑暗一片,身上的阳气极弱。我掐了一会儿他的人中,接着他这才缓缓醒转过来,虚弱的对我问道:“大师,那……那东西还在吗?”
“没了,被你烧散了!”说完这话,然后我笑了笑,说:“你这个样子,咱们的赌约还怎么执行呐?呵呵……”
王富摇了摇头,没有理我,只是叹道:“只要我爹爹没事就好……”
说实话,王富此时虽然醒了,但是却还是连站都很难站稳,于是我只得将他背回家。可是这样却苦了我,他因为常年上山下地的干活长得一身的肌肉,背着他走在这种一高一低的山路上着实苦了我一回!
我千辛万苦将王富背到家中时,小红和她父亲老王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只不过老王是拿着拐杖坐在椅子上。
老王能醒转这是我早就猜到的,必尽他只是冲了煞,身体并没有受到别的伤,所以当我们在田里将车轮煞破掉时,老王自然就能醒转过来。只是我没有想到老王刚醒转过来,阳气虚弱,他就会下床到门口来接我们。
他们父女俩一见到我们回来了,而老王吃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着拐杖对身旁的小红道:“小红,快……快去帮大师的忙!”
“哦”小红应了一声,然后赶忙迎了上来,叫我将王富放下,他来背进去。我本来是想直接将王富背进屋去的,但是小红硬说她背得起,再者我确实累得早想王富给放下了,于是我便随了小红的意。这还别说,那小红常年在家务农,力气还真比别的女孩大得多,轻轻松松背起王富便进屋去了。
“大师,快……快进屋!”老王撑着拐杖急忙将我请进屋,然后深深对我作了一揖,谢道:“大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呐。若不是遇到您这贵人,我这条老命就已经没了!”
“您老用不着如此!这都是缘份,既然被我撞见此事,我自然得出手相救的。呵呵……”我急忙托手将老王扶起。其实我说的并不全是客气话,这人的一生有数个劫数与喜运,有遇害贵人之时,也有近小人之时,逢劫数之时遇到贵人搭救,这也是他自己的气运,而我只是赚了一份阴德而已。
说来奇怪,这“车轮煞”才刚破不久,老王脸上的车轮印就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虽然走近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丝浅浅的印子,但是与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了。
老王一脸感激的道:“大师莫要客气了,您的救命之恩我老家一定会永记在心的!”
我笑了笑。这时坐在椅子上的王富却翻着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的。看上去肚子里好似还有些堵气来着,这也怪不了他,谁叫之前我这样对他来着呢。
小红就站在王富身旁,兴许她是听到了王富嘀咕的话语,于是气愤的道:“哥,你咋能这样说呢,如果不是大师的话,你还能有命回来吗?”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我只是说这大师脾气有点怪,又没说他不是咱家的恩人,这跟我的性命有啥子关系嘛!”王富气嘟嘟的抱怨道。
这时我身旁的老王也听到了兄妹俩的谈话,于是煞眉冲王富怒道:“富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若乱讲话,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儿子喽!”
王富见自己的爹爹发这么大的火,于是立马闭嘴低下了脑袋。
老王骂完儿子,然后急忙回头对我抱歉道:“大师,我这儿子平时一向为人老实,绝非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今天可能是脑袋发晕吧,所以乱说话,大师可千万莫见怪才好哇!”
“呵呵,哪里会呢!”我爽快的笑了笑,然后说:“其实这事怨不得王富,这都是误会,这要怨哪还得怨我,呵呵……”
“哦?”老王顿时疑惑了,接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小红。小红点点头,然后便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师今晚故意逼哥喝酒,然后还故意骂得哥恼火生气。不过大师说这都是为了哥好,原因虽然大师没跟我解释,但是我知道大师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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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1)
“这哪有骂我还是为我好的……”王富心有不服的嘴里嘀咕道。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闭嘴!”老王瞪了王富一眼,然后转头将拐杖一扔,对我跪了下来,感激道:“大师为了我儿真是良苦用心呐,老头子我替富儿谢谢您的大恩!”
“您老快快请起,既然我要让王富做此事,自然得保全他的安全。”我赶忙帮老王捡起拐杖,然后将他扶起。想来老王已是知道我的用意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王富却还是云里雾里,根本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疑惑道:“爹,这……这又是灌我酒又是痛骂我,这到底跟我的安全有啥关系呀?”
老王看来是真怒了,看到王富还再那胡言不知好歹,于是将手上的拐杖往王富身上就扔了过去,指着他骂道:“你个兔仔子是木驴脑壳不成?大师之所以逼着给你喝酒,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壮胆,痛骂你还不是为了给你增长阳火!如果没有大师的良苦用心,你个兔仔子今晚是否能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王富本来就酒醒的差不多了,现在听到自己的老爹一解释,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于是“嘭”的一声从椅子上扑倒在地,对我道:“大师,我……我对不起您呀!您对我如此用心,我却……却还误会大师,我……我实在是糊涂呐!”
我看到王富本就身受重伤,此时还一下扑倒在地,这倒把我吓了一跳!于是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笑道:“呃,那个啥,不打紧,知道是个误会就行了,呵呵……”
我自然不会责怪王富,但是王富他自己却依旧很自责,当我将他扶起后,他还流出了热泪。
不过话说老王之前用拐杖扔向王富,看起来挺吓人的,但是他倒还是挺关心王富的。见我没有怪罪王富,于是感激的对我说了几句大人有大量之类的好话,然后对我问道:“大师,我这富儿的伤打不打紧呀?”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大碍的,现在主要是身上阳气虚的很,再加之狠狠摔了一跤,所以休息十天半个月之后自然就会没事了!”
听到这话,老王终于放心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大师!”
这边跟老王聊着,那边小红已给我做好了宵夜,是几个鸡蛋。农村不对城里,在农村的人是从不吃宵夜的,这跟他们没有夜间娱乐活动有关,没到十点就早早睡下了,这宵夜自然用不上。
吃过宵夜,小红为我准备了一间客房,床上的被褥床单都是新的。这一看都知道是特意为我新换的,想来是怕我睡不习惯吧。
因为已是下半夜,所以我一上床便进入了梦乡。当然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八点了。还好他们都知道我昨晚半夜才睡,要不然一觉睡到这么晚,我还真不好意思呢。
用过早饭,我便对老王他们辞行了。出门时,老王递给我一个纸包,这个纸包是用报纸包裹着的,我将报纸一打开,露出了里面红红的百元大钞!
看到这里我哪会不明白,于是急忙将钱递了回去。说实话我这可不是客气,而我真的不缺钱,老王一家一看就知家境不太富裕,老实本分的农民赚点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忍心收下呢。可是老王不依,诚挚的说道:“大师,我王家没啥报答于您,这一万块钱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要不然老头子我这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呐!”
“不行,这钱我决不会要的!实话跟您老说吧,我之所以救您,完全是为了行善积德。您若是感恩的话,我希望您以后多做善事,这也不枉我救你一回。”我强行将钱塞回老王手里,如是说道。
最后老王实在没法,只得叹气道:“大师真是大善之人,我老王家能遇到大师这样的贵人,实在是我们老王家的福气!日后我王家一定会谨记大师的点化,多行善事,好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
看到老王理会我的意思,我心里不由感到欣慰。最后老王在小红的搀扶下一直将我送到了村外的公路上,小红递给我几十个煮熟的鸡蛋,让我当干粮,我毫不推辞的收下了。拿着鸡蛋,接着我继续踏上了前行的路途……
不知我是否走错方向,不知怎的这脚下的公路是越走越偏僻,到得天色近晚之时,脚下的公路已经是一条一米宽的山路了。
看着脚下的山路,还有前方连绵不绝的大山,我头都大了,心想这前面到底有没有人家呀,难道今晚得在大山里过夜不成?
看着渐晚的天色,于是我只得加紧赶路,盼望着前方能出现一个村子,或者是一户人家也好。可是当我一直走到天黑的快看不清事物时,我依旧没看到一户人家,而且脚下的路由一米多宽已变成了一条半米宽的小山路,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连绵大山脉,而我此时就置身于这片大山脉之中。
这大山里的树木倒是长得稀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土质是以石头为主吧,所以隔着好远才长着一两棵弯弯曲曲的老松树。
见天色这么晚了,山路难行,为了安全起见看来今晚只得在这山里过一夜了。想到这里,于是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发现自己此时正好身处在这片大山的山窝里,四面高山围着。
看到这样的地形,我擦了把冷汗,这种大山里也不知有没有野兽,大半夜的万一若是来个啥野兽的我连跑都没哪跑。我再次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左面有一处高地,那儿视野极广,万一有啥危险来临也能极早发现情况,做出对应之策。想到这里,于是我便快速往那处高地爬去。
我花了数分钟才攀上高地顶峰,这时弯弯的月亮也升起来了。站在高地的顶峰往下一看,在淡淡的月光下,四下的景象一览无余,我吐了口气,心想这个地方总算是安全多了。
山顶上正好有一块大石板,还有一棵老松树,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大石板抬到松树下,然后拿出小红给我的熟鸡蛋,坐在石板上吃了起来,算是今晚的晚餐了。
几个鸡蛋下肚,打了个饱咯,接着我将包袱往肚子上一放,靠在松树上就准备闭目睡觉。可是哪知就在这时,阴风忽起,刮得我身旁的老松树摇晃的“呼呼”巨响,那天上刚冒出来的月亮刹时便被大片乌云摭盖住了,再往山下一看,只见不知从何时开始,山下的山窝处已布满了茫茫白雾……
看到这里,我直接从石板上弹了起来,惊道:“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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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岸樱花 2012-10-13 2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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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鹰在两条鱼上飞 2012-10-14 13:28:00
道长咋还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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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hjy321970 2012-10-14 15:37:00
顶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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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百鬼夜行(2)
之前还是明月高挂,繁星满天的天气,这会儿怎么眨眼间便变得阴风阵阵,乌云满天了呢?难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看着身旁被阴风刮得左右摇罢的老松树,再看看山窝处涌起的茫茫大雾,这天变成这样,我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这摆明了就是“气聚不散,阴风绕梁!”,看来今天八成是要撞邪了,而且能闹出这种阵杖绝非是一两个小鬼能搞得出来的。
山窝处的浓雾越涌越多,不一会儿后那茫茫白雾竟然缠绕到我所在的山顶上来了。看到这种情景,我急忙拿起包袱往山下跑去,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定将有大事发生,我若还停留在这里过夜那可真是找死!
山很陡,但是我以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一路往山下滚去,希望在那大事发生之前尽快离开此地。上山时我足足有了十多分钟,但下山时我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当我下到山窝处的小路上后,我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爬起来就急忙顺着小路往前方跑去。
此时小路上的白雾比山顶上不知浓了多少倍,除了能看清眼前隐隐发白的小山路之外,根本看不清其它任何事物了。
我就这样在这条充满了浓雾的山路上急赶着,四周一片凄黑。这条山路是顺着山谷一路向上延伸的,又是夜路,加上我走的急,所以没走几分钟我便累得气喘吁吁。
可是累我也得加紧走,因为这么大的动静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一般的小鬼我可以对付,但是若是来个啥妖魔之类的大家伙那我可真是自身难保了。
顺着山路一直往上跑,数分钟后我终于把上坡路给走完了,前面接着是一路往下的下坡路,而我所站的地方是两边大山相连的山坳。站在山坳上往前方的下坡路上看去,只见前方的浓雾之中鬼火点点,如一条长龙一般!
虽然天上没有月光,地下又全是浓雾,根本看不清眼前的道路,但是看着那成百上千的鬼火连成的长龙,我知道那就是下山的道路。当然,我更加清楚那不单只是鬼火,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些连成长成的盏盏灯火应当是鬼魂手里提着的冥灯……
我开始慌了,我这是撞到百鬼夜行了!这百鬼夜行指的并不是一百只鬼魂走夜路那么简单,它的意思是指鬼魅聚结在一起夜游夺命勾魂。
普通地界是不会出现百鬼夜行的,因为这些聚集在一起的鬼魂都是些常年徘徊在世间无法投胎转世的孤魂野鬼,如此多数量的孤魂野鬼一般只有在大型的乱葬坑或者是与地府接驳的鬼市才会出现。凡是活人撞到百鬼夜行,十有八九都会遇难!
看来我确实误撞入了一处大凶大阴的地所,继续往前走是决对不行了,于是我开始准备转身往回赶。可是就在我准备转身之时,突然眼角余光瞟到背后闪到一条白影,本来我此时就高度紧张,突然之间见到这一惊人一幕,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于是急忙回头一看,背后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以此同时,我感到左肩刮来一阵阴风,使我狠狠打了个激灵……
这一下我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因为我被那鬼着了道,给鬼吹灯了!人身三盏火,这个我在之前就曾提过,在此就不表了。
被鬼吹熄了一盏灯,这本来是不打紧的,但是最主要的是被吹灯后就不能再继续赶路了!正所谓“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这意思说的是,荒山野岭不像城镇一样灯火通明,不过行走在荒山野岭中的行人本身就是一盏灯火,当亮着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赶路,而若是灯熄灭了就不能再走了,也有“休想再走”的意思!
人身上的灯灭会导致阳气虚弱,特别是在半夜子时之后,此时天地阴气正盛,灯灭后既便是童子,那也是绝不能继续行走了,否则就不是灭灯的问题了。
如果是在平时,灯灭了一盏,让我坐在原地等一晚倒也可以,可是今晚若是只能坐在原地呆一晚上的话,那前方那些打着冥灯的鬼魂可就全来了,想到这里我头都大了。
我看了看来时的路,浓雾茫茫,阴风呼呼,一时我倒真不敢再次随意行走了。这前面虽然有成群结队的鬼魂,但是谁知道来时的路上是否有更可怕的东西呢?既然天意如此,我只得顺天而行,从包袱里头取出一把符纸放到身上,然后将包袱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上。
我坐的地方正好是山坳上,前后两边的山路都能看在眼里。我紧紧的盯着前方那如长龙般的冥灯,只见那成百上千的冥灯正悠悠地往我所在的方向飘来……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眼前终于冒出了第一个鬼魂。只见他四十来岁模样,身穿一身清朝的官服,头带乌纱帽,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乍一看去倒是一脸与人无害的样子。
他一走上山坳便看到了我,接着他对我走了过来,爽朗的笑道:“这个兄弟,你可想升官发财否?”
这问题倒是问的吸引人,谁会不想升官发财呢。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答案,肯定或否定,但是我知道这个问题可不能随意回答,如果回答错了那是要丧命的。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摇头道:“升官非我愿,发财非我想!”
这个清官模样的男人听完我的回答,于是瞪了我一眼,然后气愤地离开了。
见他离开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刚才他这叫“窃魂语”,如果我回答他想升官发财的话,那我一准被他窃了魂魄。因为这升官意指升棺,发财自然人死后亲人会烧大捆黄纸钱铂过来,这就指他口中的发财。
我这边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调整过来,接着前方又走来了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裙,披头散发,脖子上套着一条比拇指还粗上几分的麻绳,怒瞪着一对翻白的死鱼眼,嘴里的舌头整个下拉到下巴处,看上去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吊死鬼,然怪她会成为孤魂野鬼,这凡是自杀而死的人,他的魂魄都是无法转世投胎的。她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扯着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麻绳的一端,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该死的就要死……该死的就要死……”
看到这个女鬼,我头都大了,这可是怨鬼呐!
“该死的就要死……该死的就要死……”嘴里怒气冲冲的念着,慢慢地她来到了我的身前,接着她突然停止了念叨,然后将脸一下别向了我,满脸怨恨的道:“快帮我把绳子解开……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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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牌子 2012-10-14 16:09:00
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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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没啥人看呀……………………
百鬼夜行(3)
她那样子很是吓人,就好像她是我害死的一般,怒瞪着双眼对我吼叫着,最可怕的是她别过头来后,她的脸就离我不过三寸距离,吼叫之时,她那一直甩在嘴外几寸长的舌头还时不时的甩到我的脸上!
我的心猛得狂跳了起来,我知道她是来找驳身的。如果我若是惧怕她或者可怜她,帮她将脖子上的麻绳解开的话,那么我就会成了他的驳身,她脖子上的那根麻绳就该套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咽了一记口水,然后伸手从她右手里面一把将麻绳的一端抢了过来,接着右手扯着麻绳,左手按住她的脖子,猛得加紧一勒!那女鬼遭我突然袭击,顿时吓得惊叫了起来,然后使劲从我手里挣扎而出,最后吓得一溜烟逃跑了……
我这招叫作“作狠”,既然这个吊死鬼对我发狠,那我就要比她更狠,比她更毒。她是上吊而死的,所以我将她脖子上的麻绳勒紧,让她再尝尝上吊窒息的感觉,她岂能不怕!
吊死鬼逃跑后,她的身后倒是又来了几个狠家伙,但是他们看到之前的吊死鬼的下场,所以基本上没有招惹我,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几眼然后就离开了。
这群鬼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古代的,也有当代的。之后的鬼魂都知道我有些道行,所以大多数鬼魂都没有轻易招惹于我了。不过就在我刚想放松之时,突然身边一个鬼魂停了下来,他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古代的衣服,看上去倒挺像古装电视剧中的放牛娃。
她用一双黑乎乎的眼睛盯着我,然后问道:“大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妈妈呀?”
我正想回答他没有看到,但是话到嘴边却被我强行止住了,因为我见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娃,所以一时大意差点就着了他的道。这大晚上的哪有鬼魂突然来问我找妈妈的呀,这不是给我下套,又会是什么呢?
那个小男孩见我不吭声,于是继续催问我:“大哥哥,求你告诉我,有没有看到我妈妈呀?我妈妈长得一丈高,三只眼睛,两张嘴,你有没有看到她呀?”
这一下我确定他是给我下套了,不但这个问题问得奇怪,而且这问题里面的描述也奇怪的很,这哪有人会长成这个样子的呀!一丈的身高,三只眼睛,两张嘴,这还是人吗?
看到他那纯真的一脸无邪的样子,我想了想,然后终于知道眼前这小男孩打得什么算盘了,原来他这是在向我“讨口彩”呀!这口彩说的好,那就万事大吉,若是回答错了,那也是要丧命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指着他前方的山路回答道:“看到了,你妈妈就在前面的山脚下!”
那小男孩听后不喜反怒,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喝一声顺着我指的山路离开了……
小男孩离开后,接着走来了一位绝色美女。为何说是绝色美人呢,只见她年纪不过二十二三岁,面色晶莹,肌肤胜雪,美目如画,头发披向背心,用一条银色丝条轻轻挽起,容貌甚是清秀美丽。
她身穿一身白色轻纱,薄薄的轻纱下面,隐隐透出肌肤之色,在这夜风之中,轻纱飘动,尽显其妖娆身姿,犹如仙女一般;她盈盈对我走来,腰枝轻摆,娇艳之中带有一丝柔媚。
当她经过我身边时突然脚一崴,一个不慎往我怀里扑倒了过来。我当时不知怎的,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心神激荡,当她倒在我怀里时,我整个人一时都陶醉了。
在夜风之中,她长发飘动,青丝打在我的脸上,扫过我的鼻尖,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涌入我的脑中。我可是老处男呐,快三十岁了,连个女孩儿的手都没拉过,现在眼前突然来了个仙女一般的女子,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还倒在我的怀里,你说我又怎能平静得了呢。
“哎……”女子倒在我怀里脸蛋一红,轻痛一声,然后急忙从我怀里挣着站立起来,嫣然腼腆道:“公子,你……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呀?”
我急忙从发愣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都差点忘记她是鬼魂了呢,正所谓人鬼殊途,无论鬼长得多漂亮,她终究是鬼。于是我急忙微微对她笑了笑:“呃,那个啥,姑娘没事就好!”
女子轻提玉手半摭面的娇笑了两声,然后准备继续前行,但是刚走出两步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公子,可否陪小女子一程?”
我很自然的点点头,然后又急忙猛摇头,笑话,她可是鬼呀,如果陪她走一程,那走的会是阳间大道吗。
她见我摇头,于是走到我身前,脸蛋凑到我眼前,她那红红的嘴唇就离我的嘴唇不到半寸距离,柔媚道:“公子,我美吗?难道……公子不喜欢我吗?”说着这话的同时,她还将我的手,轻轻放到她的妙曼细腰之上。
说实话,这等美女攻势我可是第一回遇到,一颗心都是砰砰乱跳,整得口干舌燥的,若不是我心里知道她是个鬼魂,我可能就地就将她给法办了。
“姑娘说笑了,姑娘还是快快上路吧!”虽然明知她是鬼魂,但是我依旧被她整得神魂颠倒,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放在她腰枝上的那只手却一时舍不得拿开,反倒还微微加入了一点力气。
女子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娇媚道:“公子不想和我相厮相守,欲爱缠绵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狂跳。这他娘的,哪个人受得了这一套呀,更何况是一个绝色美女。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就依了她吧,能与这么美丽的女子风流一回,鬼又何防呢?”,而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喊着“不行,人鬼殊途,身为茅山传人,应以降妖除魔为已任,怎可做出这种有违天道之事呢!”
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作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这样一位绝色美女,只要能得到她的芳心,我相信就是会丢了性命也会有大批的男子甘愿死在她的裙下。我的脑袋里不断做着思想斗争,许久之后,我决然的将放在她纤腰上的手拿开,然后摇头道:“人鬼殊途,姑娘的好意恕我不能满足,姑娘还是快快赶路吧!”
我话刚一说完,那女子突然抬头冷声道:“你到底随我走不走!”
我定眼一看,顿时一个激灵吓得我汗毛乍栗,狂跳出几步远,之前满脑子的美人美梦刹时一扫而空……
注:此文首发站是磨铁中文网,书名叫《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我在这里更新的是这本书的第二卷,大家若喜欢这本书,想看第一卷或想提前看更多章节,可以百度一下书名,百度出来的第一条结果就是首发站,或者复制以下链接直接进入: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book/1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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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4)
只见眼前这女子哪还是之前的绝色美人呀,此时的她双目血红,脸白如灰,在白裙的下身部位留着一大块鲜红的血迹,她撕牙咧嘴的怒瞪着我,眼中满是怨气。
这样的模样与之前的美貌实在落差太大了,大得我见怪了鬼魂也不免吓了一跳,不过她此时的样子一看就知是个被人奸污而死的怨鬼。这种怨鬼实乃是大凶之鬼,因为是被人活活奸污而死的,所以心中的怨气比上吊而死的鬼魂还重上几倍,之前也提过鬼魂心中积有怨气是无法转世投胎的,所以她们只能不断的用美色去迷惑男人,然后勾魂取命,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积存的怨气,直到怨气完全发泄完,她们才可以下地府转世投胎。
不过当这种积怨的鬼魂就算她们下入地府后,那也是不能立即投胎转世的,因为他们胡乱害人,所以会被打入地府的地狱之中,受尽生不如死的酷刑,最后才能继续转世,他们的命运可谓是悲惨至极!
言归正转,见她满脸的怒怨,就好似我就是那个将她奸污而死的仇人一样。我知道这时我不能有一丝的弱势,否则她定会得寸进尺,于是我怒目一瞪,怒道:“好你个阴物,美人迷魂计不成,竟然还对我发起狠来了,小心老子把你给收了,让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这话,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纸。那女鬼见到我手里的符纸好似很害怕的样子,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直退到我十步开外才停下来,指着我骂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一定要将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一个的杀死,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臭男人……”
我举起符纸装出就要对她动手的架势,她吓得倒退一步,然后急忙转身逃跑,但是逃跑之时嘴里还不忘咒骂着男人。
“真是造孽!唉……”见她走了后,我不由叹惜一声。这都是世人造的孽,为了一时的欲望,却将一女子害成如今下场,使得她变成孤魂野鬼到处流浪,唉,人性的欲望,当真是万恶之首!为了金钱,为了权力,为了色欲,为了这些个欲望世人不知做过多少恶事,害死过多少人,可是世人却不知道他们造出这种恶果,他们最终还是要还的。
刚才那女鬼之所以会勾魂害命,这并不是她的错,如果她要投胎转世,就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怨气泄愤掉,这也是为何我没有真的对他动手的因故。
女鬼走后,接着又走来了一个老太婆。她满脸皱褶,一头白发松松散散的像个鸡窝一般,看上去倒真像个电影里头的鬼魂。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拿着拐杖,走到我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叹气道:“唉,发大水了……”
看到眼前这鬼婆婆,我不由皱起了眉头。我不是疑惑她说的话,而是疑惑她为何也会成为孤魂野鬼。死后身上能穿着寿衣的鬼魂,那都是寿终正寝的亡魂,说明她家中有后,而且还替她入土为安了,可是为何还会随着这些鬼魂夜游呢?
在这里得说明一下,就拿吊死鬼来说吧,就算他上吊死后家人替他穿上了寿衣,然后入土为安了。但是他的魂魄还是穿不上寿衣的,因为他的魂魄早在上吊死的那一刻就飘入野外,无法归家了。
那鬼婆婆见我没理她,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于是继续念道:“家里发大水,不得不出来!”
听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鬼婆婆是因为住的坟墓里进了水,使得她没处家脚,所以只得出来外面飘荡。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来向我求助的呀,想来是看出我是有本事的人了吧。于是我对她作揖道:“家里发大水,为何不告知家人,让家人给你移个新家呀!”
鬼婆婆苦笑的摇了摇头,说:“我给他们传过几次话了,但是他们都不曾信过,唉……”
我知道碰到这事,若是不帮她的话,那她可能不会放过我的。我笑了笑,说:“老婆婆放心,您告诉我您家的住址,我去帮您看看。”
鬼婆婆满是皱褶的嘴巴咧起来笑了笑,指着前方的道路说:“就在前面的李村,我的儿子叫李大头,你进村一打听就能找到。”
我点了点头,说:“您老放心,这事我一定帮您办妥!”
老婆婆笑了笑,然后便提步离开了,但是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她转头对我笑道:“百鬼夜行有禁忌,逢左是鬼逢右人,解开胸扣莫回头,灯灭一盏又何防!呵呵,走得,走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喜,她这是在告诉我怎么平安离开这里的方法。她所说的意思是说左边是鬼走的,右边是人走的,只要解开胸口的扣子一路不要加头,那么就算我阳火熄灭了一盏也不要紧。”
我对着鬼婆婆的背影道了声谢,接着急忙将胸口的衣扣解开,然后靠右一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一路上时不时有提着冥灯的鬼魂擦身而过,但是他们都好似看不见我一般,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了。不过我也谨记着鬼婆婆的叮嘱,一路上无论背后传来什么鬼哭狼嚎,我都决不回头。就这样,快到天亮之时,小小的山路突然变宽了,而且眼前还分出了一条岔道,在岔道的路边上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李村”二字。
看到石碑,我便提步往李村的方向走了过去。鬼婆婆之前告诉我她的家就住在李村,想来她所说的李村应当就是路碑上写的李村了。这答应鬼魂的事可不能失信,要不然不但会被那鬼婆婆缠身,而且还会遭到报应。因为对鬼魂的承诺是一种契约,它会被地府记录在案,如果违约了,那么就会得到报应。
这种给鬼魂阴灵承诺的事可不能乱讲,据说在民国时曾有这么一家人,男的不仅抽大烟,且好赌烂嫖,而这烂赌徒家里的女人又是一个泼妇,杖着娘家在当地有些势力,时时对老公大呼小叫,指责教训,可谓是男的不务正业,女的不相夫教子。有一回那赌鬼在赌坊亏的血本无归,心伤的回到家里后再被老婆大骂一顿,他老婆骂起人来那可是没完没了的,将老公一直从家里骂到屋外的小河边,骂他不会赚钱,没个用处,不如跳到河里被水鬼拉走得了。
这男的都有些自尊心,本来就亏了钱心里烦,再见自己老婆日日骑在自己头上,于是怒道:“如果这河里真有水鬼的话,只要他能保我发大财,让你个臭八婆给我洗脚擦背,老子宁愿被水鬼给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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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会继续更新,不会断更,只是速度没这么快。
今晚还会更新两章
了愿(1)
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河里当时还正好有一水鬼,当他听到那赌徒说出这话后,他便急忙点头应承了下来。接着说来奇怪,那赌徒从第二天开始便逢赌必赢,那白花花的银子那是如洪水般涌来,不出半月便富得冒油了,那在家里也是撑直了腰杆,而老婆娘家的人也是对他点头哈腰的。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觉得这日子有奔头的时候,有一晚他在梦中梦到了一个全身湿淋淋的男人,那人说已经帮他满足了他的愿望,现在也该他实现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了,叫那赌徒明日傍晚到河边一趟。
这赌徒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冷汗淋淋。不过他也很相信迷信的,于是次日上午便请来的当地的高人,可是那高人听完原由后便甩手走了。赌徒这会儿真害怕了,于是花重金又去请邻县的其它道人,但是均摇头不来。原因就是这是赌徒与那水鬼达成的契约,哪怕再有本事的高人也不敢去强行毁约,要不然就扰乱了天道秩序。
最后那赌徒没办法,只得买来大量纸钱到那河边祭拜,希望那水鬼可以放他一命,可是不知为何,他所站的那块地方突然塌陷,他一头便栽入了河中,最后被那水鬼拉去做了替身……
我虽然纯粹是答应帮那鬼婆婆的忙,但是这也是一种冥间契约,若不想损了阴德,得到恶报,就必须将答应她的事给办好。
顺着石碑所指的山路往前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古香古色,就好似还是解放前一样的面貌。
只见眼前的村子全是解放前的古屋,青砖黑瓦的,一条青石古道从村口延伸进村内。此时天色刚亮,晨雾笼罩着这座古村,看上去就如一幅水墨画一般,满是诗情画意。只是我没想到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村庄却鬼事叠叠,使我进入村子后便一再耽搁半月之久。当然,这是后话,我会慢慢道来。
我顺着青石古道走进村子,村内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真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情境。此时的村民还沉睡在睡梦之中,除了时不时有几声狗吠声外,村内一片寂静。我见这样走下去也打听不到鬼婆婆的儿子李大头的消息,于是便在古村内一条青石拱桥上坐了下来,等村民起床后再去打听。
可能一天一夜的赶路,实在困意太浓,坐在石拱桥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当我睡来还是被一个老者喊醒的,他见我醒了后,端祥了我一眼,然后问道:“这位先生,您……您没事吧?”
他口中的先生可不是咱们平时对男性的称呼,而是“江湖先生”的意思。我看了眼老者,他年约花甲,穿着一件中山装的上衣,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长得蛮慈眉善目的。我起身对他作了一揖,道:“老先生,我今早刚到贵地,见大家都还未起床,所以不好打扰,原本打算在这里坐一会儿,没想到坐下就睡着了,呵呵……”
老者点点头,笑道:“这有啥打不打扰的,看先生困的很,不如到寒舍休息休息吧!”
“谢谢老先生的好意,在下来此还有些事情要办,老先生的好意心领了!呵呵……”我拒绝了老者,然后问他:“我想打听一个人,这村里可有一个叫李大头的人,不知老先生是否知道他住于何处?”
“大头呀!知道,他就是老身的邻居。”老者点点头,然后皱眉嘀咕道:“难道大头那啥都不信的人,也相信家里是有妖邪作怪了?”
“哦?听老先生的话,难道李大头家出了啥事情吗?”我疑惑道。
这下老者更疑惑了,问我:“先生不知道?难道先生不是大头请来的吗?”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总不可能说是李大头已亡的母亲请我来的吧?我笑了笑说:“呃……那个啥,我进村时感到这村子里有户阴宅不太平,然后掐指推算,竟算到这阴宅的家人正合大头二字,再看这村子名李村,所以这才问您这里可有李大头这个人。”
说实话,我这瞎话说的是自己都快脸红了,若是老者继续追问的话,我还真是很难自圆其说。
“原来先生道行如此之高,真是神人呐!”老者满眼震惊,再次端详了我一眼,然后对我作了一揖。接着他皱眉道:“这大头家倒还真出了点事,妻子和儿子都莫明生病,一家人是事事不顺。不仅如此,最奇怪的是他们家每天早晨起床,打开大门,门口都是一摊摊的积水,就好像是别人天亮时泼上去的一般。我们之前叫他去请个大师回来看看,但是大头那孩子从不信鬼神,唉……”
听老者的话,看来他所说的大头应当就是我要找的李大头了。我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老者可否带我去他家里看看?”
“行”老者点点头,然后便帮我带路往李大头家走去。
顺着村内的青石古道弯弯曲曲的转了几条小巷,老者带我到了一家古屋前,指着古屋道:“先生,那就是大头的家了。”
只见这大头的房子是青砖砌成的,盖着黑瓦,屋檐上还有诩诩如生的飞檐壁画。此时这房子大门四开,老者带着我直接走入了大头家的客厅,然后老者喊道:“大头,大头……”
“哦”没一会儿,里屋传来了一声男子的应答,接着从里屋走出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雄伟的,他手里端着一个药碗,走出客厅看到我们,于是问道:“二叔,这位是?”
老者激昂道:“大头,这位可是高人呐!他进村就发现咱们村有人不太平,接着他掐指一算,就算到是你家了,你让这位大师帮你瞧瞧,侄媳妇和小山的病准能好!”
原来这带我来的老者是李大头的二叔,不过李大头的母亲说的没错,他这儿子还真是个无神论者。他听到老者说我是个先生,接着便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放,转身毫无表情的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什么牛鬼蛇神呀,翠花和小山那都是正常的生病,二叔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说完这话,那李大头接着又对我说:“这位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了愿(2)
“先生千万莫要见怪,我这侄子就这性格!”老者转头对我抱歉道,然后有些生气的对李大头说:“我说你咋就脑经不转弯呢,就算侄媳妇和小山的病是正常的,那你们门口每天都是湿嗒嗒的又怎么解释呢?你请这位先生帮你瞧瞧,你又损失不了啥东西。”
“这不是损失不损失的事,而是我压根就不喜欢玩这套!”李大头一脸愁闷的表情。
“你……你这孩子,唉……”老者好似拿大头没办法了,只得生气的叹惜一声。
我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对李大头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妻儿犯病,和家门外每日早晨湿淋淋的,这些都是因为你家已故之人的阴宅出了问题的原故。”
李大头眉头一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呢?”
而老者却吓得惊恐万状,他与李大头是叔侄关系,一定是担心自己的祖坟出了问是,于是急忙问我:“先生,你所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我没有回答老者,而是对李大头说:“如果你母亲已故的话,那么此事定与你母亲有关!”
李大头听完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他依旧说:“我母亲已故,这事全村人都知道,你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这叫我如何信你。”
“呵呵……”我苦笑了一句,看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呀,若不是我答应了鬼婆婆,老子真想一走了之。我叹气道:“就算你不信我,那你总得信自己的母亲吧?实话告诉你,你母亲的阴宅一定出了问题,我想她有宅不能住,她也一定会托梦于你的!话已说尽,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佯装生气的甩袖而出。说实话,我只有这一个杀手剪了,如果这也没用,那我只得从别处打听到他母亲的坟墓,然后晚上自己去搞了。
当我前脚刚跨出门外,屋内的李大头便将我喊住了,然后急忙跑了过来,将我拉住,说:“大师留步,大师留步!实在不是我看轻大师,而是我一直不曾信过迷信,今日听到大师这般话语,我才知道我娘可能真的出事了,望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娘吧!”
看到李大头一脸真挚的样子,我想他是想起母亲给他托得梦了吧。我叹了口气,说:“唉,看你还有几分孝心的份上,我就出手试试吧!”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李大头点头如倒蒜一般,好一番感激。
这时,一旁的老者犯迷乎了,他皱眉道:“大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今儿真开窍了?不过这样也好,有大师帮你瞧瞧,你家应当会好起来的。”
李大头深吸一口气,说:“这都怪我,其实我数月前就梦到我娘了,她在梦里告诉我她家里发大水了,要我帮她搬搬家,唉,我……我根本就没把这梦当回事,唉,今日多亏有大师点醒!”
“什么?你娘早就托梦给你了!”老者惊诧道。
“是的,不过我没当回事,也不曾对别人说过。”李大头点点头,然后抬头对我说:“大师,依您看我娘的坟头应当是出了啥事呀?”
“你娘不是托梦跟你说了吗,她家里发大水了?”我笑了笑,答道。
“这……这发大水是何意呀?”李大头疑惑道。
“你个木驴脑袋,这不就是说你娘的坟墓进水了嘛!”老者敲了一下李大头的脑袋,气道。看来老人毕竟是老人,一听就明白了因由。
“是的,老先生说的对!”我点点头,然后说:“正所谓阴风地水门前睡,此为大凶!水为阴,阴宅若是进水,不仅阴宅的主人无法居住,而且连其子孙也会害上重病,而你妻儿生病及家门外湿淋淋的就是因为你母亲的阴宅进水的原因。”
这会儿李大头有些害怕了,担心道:“大师,那我该怎么做才好呀?”
看了一眼他们叔侄,我想了想,于是说:“移坟!”
“移坟?”李大头叔侄俩附和一声。
“嗯,移坟!”我点点头,然后说:“阴宅进水,堵是堵不住的,就算你堵住说不定哪天它又会渗进水去,所以咱们只能另选一处风水宝地,然后起棺迁葬!”
“行”李大头想都没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然后问我:“大师,那这选坟的事情,就得拜托大师好好给选一个了。”
“那是自然!”我点头,接着说:“你这就带我到外面去转转吧,看看这周围的风水走势!”
李大头点头,然后换了双布鞋,带着我往村外走去。
转了半天,我们来到了李村的后山。在这里我找到了一处做阴宅的好地,这里视野极好,向下看整个李村尽展眼底,在李村的尽头还有一座大山,当真是风水宝地,于是我指着脚下的地方,转头对李大头道:“正龙脉上朝明堂,青龙白虎靠两旁,就选这里了!”
“大师,这个龙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这明堂、青龙白虎的又是指啥意思呀?”李大头疑惑道。
我笑了笑,指着李村对面的那座大山道:“这明堂说的就是那座山,这山又叫朝案山。意指臣服者和崇拜者,将阴宅建于此处,便可使家主事业有成,尽得人心。”
说完,我又指着两旁的山脉说:“而这青龙白虎就是说这两边的山脉,左边的叫青龙,右边的称白虎,阴宅两旁有青龙白虎守护,代表着阴宅的气势及稳靠,可为家主增气添财。”
“呵呵,原来这选坟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唉,看来我娘的阴宅之所以进水,这一定是我没有请个好先生瞅瞅。”李大头感慨道。
“呵呵,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如果你没啥意见的话,今日正好是个动土安坟的好日子,你尽快叫人来这里动土吧。”我笑着叮嘱道。
“行,大师如何说,我就如何做,我这就回去叫大家前来帮帮忙!”李大头干脆的答应道。接着我们便往他家里走去,到下午两点左右,在村民们的帮助下,新坟就挖好了。
下午三点左右,李大头带着我来到了他母亲的旧坟前,随行的也有他们家的一大帮亲戚。考虑到她母亲已故有三四年了,所以这次移坟不需要把棺材一起移走,只需将其白骨移开便行,所以我叫李大头准备了一个大陶罐,用来将拾其母亲的白骨。
到了坟前,我见时辰也不早了,于是便祭了土地,烧了些钱纸给山头上的小鬼,然后就吩咐大伙挖坟取金。这里所说的金,自然就是白骨的意思。只不过在坟前说“白骨”二字犯禁忌,所以懂行的人一般都称为“金”,这与盗墓一派嘴中常说的“摸金”是同样的意思。
说干就干,在农村一家有事,大家帮忙,这是从古延至现今的高尚风俗。几个汉子拿起锄头没几下就将坟茔挖开了一个大洞,可是没成想,这洞刚挖开,那又臭又脏的污水便涌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大伙儿个个惊诧不已,议论吩吩。而那李大头这回也是更加坚信我说的话了,走上前来,对我谢道:“大师,您真是神人呐!这……这全被您言中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说实话,墓里面的污水当真恶臭的紧。我也没心思听他们的奉承了,于是对李大头说:“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尽快将你娘的金身取出来,装入这金缸里面,争取在天黑前让你娘入土为安吧!”
在大家伙的帮助下,在天黑前我们终于将李大头母亲的尸骨埋入了新坟。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的是那鬼婆婆找到我道谢。而早上起来,李大头拉着对我讲,他说他梦到了母亲,在梦中母亲说他的妻儿的重病明日便会痊愈。果然,在我们吃过早饭之后,李大头端着饭碗正准备给里屋的妻儿送去时,他的妻儿却从里屋走了出来,除了身子有些虚之外,病痛倒是真的痊愈了,这倒把李大头高兴的跳了出来。
一家老小对着我跪了下来,千恩万谢的。我急忙将他们一家扶了起来,然后准备向他们辞行,而这时门外却跑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火急火燎的进屋便对着我跪了下来,哭丧着脸求道:“大师救命呐,大师救命呐……”
这一下搞得我莫明其妙,这……这啥情况呀?我这还没吭声,一旁的李大头却先开口了,他皱眉惊道:“李强,小莲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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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1)
“是啊,这回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后事都跟我们交待了,呜呜……”这个叫李强的小伙子跪在我面前,伤心的哭泣着,看来他们口中所称的小莲这人倒真的遇到啥事了,要不然不可能把一个小伙子急成这样。
不管什么原因,我总不可能让他一直跪在我面前吧,我这又还没死。我将他扶起,安慰道:“李强是吧,呃……那个啥,你先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吧,如果真是跟阴邪玩意有关的话,我一定会尽力出手帮忙的!”
李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拭了一把眼泪,然后将事情的原委对我讲了起来,这下倒把我吓了一跳,拉着李强便往屋外跑去……
事情是这样的,李强一个月前刚娶了个媳妇,名叫小莲。新婚之喜那本是人生一大幸事,但是这李强却没高兴两天就心事重重了,原来在小莲嫁过来的当晚,小莲就做了个怪梦,也就是从做了这个怪梦开始,李强一家便没有了喜婚的喜悦,有的就只剩担惊受怕了。
据李强讲,小莲嫁过来的第二天一早,她便拉着李强说自己昨晚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说自己在梦里梦见一个男人送来了大批金银财宝,珠算首饰那也是成箱成筐的,更有锦布绸缎,而这些东西都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聘礼。
小莲将这个怪梦告诉李强,当时李强也不以为意,毕竟当晚是新婚之夜,做这相似的梦境也并不奇怪。
可是这怪梦却并没有结束,就在第二天晚上,小莲又再次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只不过这次在梦中出现的不是大批的聘礼,而是自己穿上了一件古时的大红唐装,脚上穿上了一双美丽的绣花鞋,就是一身出嫁的打扮。而前一晚出现的那个男人又再次出现了,那男人拉着小莲的手,将她牵进了大红花轿里头。
这一回李强开始正视了起来,早上用餐之时将这事跟自己父母一说,二老也觉得有些古怪,但是看到小莲还是好好的,于是便将此事放在了一边。可是没想到在第三天晚上,小莲终于出事了,这一下把李强家给闹的一夜未眠!
原来在第三个晚上,小莲再次进入了相同的梦境,而这次她依旧在梦中一身出嫁的打扮。穿着大红嫁衣,脚上穿上了一双美丽的绣花鞋,坐在大红花轿里往村外走去。只不过说来奇怪,这大红花轿竟然没有一个人抬,看到这里把小莲给吓醒了,可是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孤零零的睡在村外的乱葬岗上……
小莲突然半夜失踪,这把李强一家给吓惨了。叫上村民帮忙一起到处寻人,最后终于在村外的乱葬岗把小莲给找到了,只是这时的小莲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干嘛,总之已是傻愣傻愣的了。
小莲本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可是经过失踪一事之后,她就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天比一天沉默少语,目光也越来越呆滞无神,到后来甚至一个人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李强见到小莲这个模样很是担心,于是请来了村里的郎中,可是郎中一打脉却说一切正常,开了张安神补脑的药方就离开了。不过李强的家人也没有就此放弃,村里的郎中瞧不出问题,第二日李强又将小莲带到了百十里外的县城去看医生,结果又是验血又是拍片的依旧愣是没找出问题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李强只得把小莲重新带回了家中。回家后大家一商量,觉得这事很邪门,于是次日便到邻村请来了位神婆,可是哪知那神婆进屋看到小莲的样子便脸色大变,询问完事情经过后说什么也不愿相救,满脸惊恐的转身便走了。
就这样半个月后,小莲就能站都站不起了,每天就是傻傻楞楞地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的,不吃不喝。说她病得动不了吧,但是在这卧病在床的其间,她还多次在半夜起床一个人愣愣地走到村外的乱葬岗去了,幸好每次都被李强发觉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而今天小莲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李强一家人已经小莲终于好了,哪知这是小莲召集大家伙交待身后之事呢。他对大家伙说,她今晚就要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希望李强他们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她还说屋内有一只当初陪嫁的箱子,那箱子里有梦里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大批聘礼,就当是她送给李强娶新媳妇的一份心意。
这一下把李强一家吓怕了,李强急忙跑进屋内找到了个小莲当初的陪嫁木箱,打开那大木箱一看,里面哪有什么金银珠宝呀,尽是些黄草纸及用纸折的元宝、首饰……
李强一家本就怀疑小莲是撞邪了,现在再看到满木箱的冥钱,他们更加确定了当初的猜测。李强的父亲急忙出门去邻村请之前的那位神婆,虽然那神婆之前就不愿出手帮忙,但是在这十里八乡也就只有那神婆会整这事,就是希望渺茫也得把她求来不是。
父亲走后,周围的邻居听说李强的小莲又出事了,于是也跑了过来,或是安慰或是出主意。其中有部分村民也参与过昨天李大头家的移坟之事,所以七嘴八舌的对李强及李强母亲讲,说村里李大头家昨天来了个高人,很神很神,进村就算出了李大头娘的坟头进水了,结果昨天大伙把坟一挖开尽被那高人说中了,邻村那神婆请不请得来还是一回事呢,我劝你们还是快到李大头家请那位高人过来瞅瞅吧!就是这样,李强这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听李强说完事情的原委,我便拉着他急忙往他家里赶去。在路上,我还向他寻问了小莲的娘家住于何处,结婚那天路过些什么地方。李强告诉我,小莲的娘家住邻村,迎亲那天就是经过了小莲这几晚上常去的那处乱葬岗。
一听这话,我便猜测到定是那乱葬岗的某个阴魂搞得鬼。
说着这话的同时,李强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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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百度书名:《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
@国是无花果 2012-10-14 21:48:00
好 ,就是这些看过了!那也天天来看,老道辛苦
来自UC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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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很快就是没看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