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女子叫板南派三叔 新派悬疑《雾里寻茶》 敬请观看

  我们一路走,呜雒还在一路给我们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秀丽景色。不知道大清早连公子耍身姿的时候给呜雒灌了什么药,现在的呜雒神情非常清丽,他的身高和连公子差不多,所以穿起来连公子的衣服刚刚好,昨天看见穿民族服装的他还觉得有点土,今天活脱脱一个城市里的在读大学生。连公子也没有要告诉我昨晚大半夜出门是干什么去了的意思。我对于现在这个气氛比较适应。深知是暴风雨来前的安逸,但也不可救药的自己安然享受着。

  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吧。我的鸵鸟性格又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

  爬山

  连公子推着三明治表情平淡,一路上呜雒的景点介绍就像是对着我一个人的。他也专业,说的那些故事听起来还真的挺让人着迷的,看着这里空旷的蓝天,云里雾里、远远近近高低不同、形态各异的山,路边的各种小植被,有时候还能看见路边劳作穿着白衣的哼着山歌的白族少女,各种美好的景象让我甚至有些萌生在这里过一辈子就好了的感觉。呜雒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讲着关于这里的不同版本的民间故事。我有时候还跟他搭两句嘴,我们时不时开个玩笑。推着三明治的连公子的面瘫脸上也看起来有些温润的人气。

  “两位老板,我们要开始上山了。”呜雒突然停住了讲到一半的故事,望着前方说了句,我正听着入神,就愣了一下。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山脚下。
  “我背她,呜雒,你拿我的包。”连公子顺势就把三明治抱了起来,然后背在身上用一根扎带把三明治固定住。
  “我来背你的包吧。”我觉得呜雒背一个那么大的包已经很辛苦了,我的包也不重就想接过来。
  “何老板,没关系,我们做这行的身体都很好,别看我瘦,但我很有力气。”呜雒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看得出来他有些希望我帮忙,却还是直接拒绝了我。
  “禾苗,你没有来过这里,你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让呜雒背吧。”连公子一点也没有打算要减轻呜雒的负重的意思。
  我想想连公子每次说的事情都不是随便说说的,总都些原因,所以就由着呜雒接过了背包。
  接下去果然如连公子所说的,一路上充满的各种辛苦。我就不一一描述了,总之是把我几年没有的运动量都补了回来。爬到山上的时候我已经快断了气,连公子的决策是正确的,我背一个包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经得起第二个的折腾。我喘着粗气、胳膊撑着腰坐在山顶上,嘴里呼哧呼哧的。过了一会,力气有些回复,随着呼吸进清新的空气,肺里有总扩张的感觉。静下心来看周围竟然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一路上爬的辛苦艰辛我此刻已经忽略了。爬山的人只有爬到山顶的时候才会有的发自内心的自豪感开始从心里升起。

  云南属于高海拔地带,日照长、紫外线充沛。来的时候准备比较仓促,没有带防晒霜。于是我穿的长袖长裤里面全部是水,一身的汗排不出去。但我一看连公子和呜雒他们俩,硬是忍住了卷袖子的冲动,他们两人爬上山之后不光满头的汗,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一种被晒伤了的感觉,红红的,有些地方还有小血点。我看着心里戚戚然,转过头去看被背在连公子身上的三明治,脸色红润,嘴唇湿漉漉的,估计连公子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喂了口水,会被晒的地方全部被连公子用棉布的披风挡了起来。果然她才是真正是当爷的姑娘。
  连公子把三明治放下来,让我稍作休息,吃点东西。然后就带着呜雒走到一边用望远镜边看边讨论。过了一会走过来脸色凝重的对我说。“禾苗,接下去的两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其实我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我知道这趟一定辛苦万分。我体力差,又没什么野外生存经验。4个人上路,其中1个还需要另外3个人的帮助。而剩下的3个人里面,我只能算半个人。所以连公子实际上才是压力最大的人。好在连公子心里成熟,又比较有担当,所以目前为止我没少受他的照顾。而呜雒看起来也很听连公子的话,我认为目前这个团队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用洋气一点的话说,就是一个有凝聚力的团队在一个目光长远的领导者的带领下去做完成一个目标明确的事情。这要换在一个企业里面,我们这个团队的年终奖一定最高。

  “我们接下来几天怎么走?”我目光诚恳的问了过去。
  “你不走了,我和呜雒走,你留下来看护她。”没想到连公子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完全把我的积极性打压了。
  “为什么?”
  “三明治的情况不是很好,接下去的路会很长,一路上也许会发生很多你无法应对的事情。”
  连公子说完,我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自从认识连公子以来,我发现他就是激发我缺点暴露的一台机器。在我发现了我的缺点之一是当鸵鸟之后,我又发现我的第二个缺点就是稍微有点女权主义。我撅个嘴、掉个脸的对着连公子嚷道“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如果等你们找到了可以治疗三明治的药品,三明治就归西了。这趟不是白来了么?而且我在这里,出现了什么意外,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怎么办?和你们走在一起一路上真有什么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连公子听完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他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加上我的理由很充足,他有点不好接话的样子。还是呜雒打了个圆场,“连老板,何老板说的有道理,何老板正好也不住在这里了,那么我的包里的帐篷就暂时不带了,我来背这个姑娘吧。”他指指躺着的三明治。连公子叹叹气、点点头的走到一边去了。

  连公子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接着呜雒告诉我,如果我要跟着他们一同行动的话,今天就必须找抓紧时间走到前面的一个寺庙里面,那里有房间可以休息,养足精神以便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听他们说完,我问了句。“连公子,我们的目的地在这个山里的山里的什么位置?我们还要走多久?”连公子不动声色的转过身体,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一只胳膊伸直,用食指在我面前山峦起伏的山脉上画了一个圈。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连公子的范围给的太大了吧。
  “这个,基本就是没有目标?”
  “是也不是。”连公子笑眯眯的看看我,就独自背上三明治向他指的地方走去了。我不习惯连公子的笑容,每次他笑的时候我都觉得他内心在酝酿着我一定不会想知道的事情。
  “何老板,我们这一趟需要找的地方是一个永远可以被太阳照射到的地方。”呜雒带着诧异的表情看着我,觉得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才对。

  呜雒说完看连公子没有要把三明治放下来的意思,也紧跟着他的步子尾随过去。

  我立即明白了连公子说的发生的无法应对的事情。因为这个目的地将很不可思议。合欢花有一个和含羞草一样的植物特性,对外界产生反应。含羞草在温度湿度改变的情况下,会紧闭叶片。合欢花同样也是,只是没有含羞草来的那么迅速。根据光线的影响,合欢花会改变其花朵的形状。只是速度非常慢。于是大家觉得晚上花朵就谢了,白天重新盛开。其实不然,只是不同的时候,花朵像猫的瞳孔一样在改变形状而已。如果如呜雒所说,那么我们就是去寻找一种不会闭合的合欢花。
  “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种花,连公子,这一趟我们会有收获么?”我对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我对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充满了不安,边跑边喊着追赶他们。
  “禾苗,我给你看一个东西。”连公子从背包里面边找寻着什么,边回应我。“我知道,我说的你可能不相信,所以你亲眼看过之后更有说服力。”说着就从背包里面找到了一块手绢递给我,让我打开看看。

  我接过来,打开来就是一朵合欢花。那朵花的枝干已经完全的枯萎失水,花朵也被压平了,但是唯一让人给惊讶的是,枝干和花朵连接的地方非常有韧性,轻易不会折断。连公子示意我拿起花朵,我一拿起来,花朵接触空气和阳光之后,自然的张开而来,并且慢慢的开始有了颜色。转眼间一簇红红的合欢花就出现在我眼前。但是枝干没有任何起色仍然是一副死去的样子。

  呜雒看见之后已经跪了下来,嘴里还在默默的念了许多我听不懂的经文之类的东西,又站起来接着走路。我也第一次看这种可以称作生命的奇迹的画面。连公子反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看样子这事情连公子知道的时间不短了。接着连公子开始告诉我,这个东西的来历。呜雒也是第一次听,显然表情都是崇敬,没有插半句嘴。
  我和呜雒边跟着连公子走路边听这个故事。

  连公子的爷爷过世之后,一竹就被我舅妈带走了,家里只剩下他和愚翁两个人。愚翁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接手了老爷子的事业。他们家族生意网巨大,老爷子没过世之前,愚翁当时作为小掌柜只管着关于茶叶方面的工作,其实背后还有多大的生意网,他也只是偶尔听说过,很多都没有见过。老爷子一走留给他们一堆的问题要处理。特别是生意上的纠纷。

  连公子家里的另一段往事

  老爷子原来在世时候,只负责掌控大局。几种买卖都有专人打点,脉络理得很顺畅,上下进出货也都是专门包管的人在做,并且之间从来不会有瓜葛。老爷子就是一个木偶戏的操纵者,站在最上端提线看戏的那一位。所以老爷子一走,为了使得自己家族的生意不被外人拐带跑,愚翁自然也萌生了把几个生意都揽到自己的门下的意愿。

  但是他除了茶叶这一块以外,其他对于他来说都是空白。刚开始的大半年,他碰壁无数,很多人都不把他当大掌柜看。这种事情很常见,老掌柜驾鹤西去,小当家不被认可。愚翁是个有想法的人,他觉得既然无法全盘拿下,那就各个击破。于是先把自己的茶叶这块生意发展的如日中天之后就可以挨个吞并其他几个小产业。当巩固了资金和实力之后,东山再起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拿定主意了之后,就开始照着计划行事了。当他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步步为营的硬仗的心理准备,意外出现的一个转折却让他措手不及。他的仓库某个夜里起了一把大火,不知为何火势异常迅速和猛烈。等到有人发现并赶到的时候,该烧得不该烧得的没有都没给他留下。愚翁的家里一年来又是人祸又是天灾。他瞬间就对人生失去的信念,第二天,买了两瓶烧刀子一般的黄酒站在江边直接就灌了下肚,然后一头栽进了江水里。

  酒还没上头,冰冷刺激的江水灌入他的嘴巴、鼻子、耳朵,堵住了他所有的感官,身体里的愤怒感像魔鬼在嘶吼,用满是荆棘的镰刀划拉他的每一寸皮肤。这个时候,头脑迅速的清醒过来,求生的欲望从没有被放大的这么清晰。他在江水里上下的扑腾、扭动、嚎叫。但他之前死去的决心太大了,所以他挑在了深夜里进行这一切。夜深人静的江边像唱着哀歌的寡妇,当他的求生意识迅速的膨胀的时候,酒精的作用也渐渐的起了效果。唱着哀歌的寡妇多年来都没有一个男人作为陪伴。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这个寡妇张开干瘪的嘴唇,用黑黄的牙撕烂了酗酒溺水者的喉咙,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死亡的降临。
  连公子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前面几座山脉,心里好像在想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呜雒则上前拍了拍连公子的肩膀,说“老板,不要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愚翁后来是怎么得救的?”因为连公子故事里面说的愚翁就是我见到的活生生的愚翁,所以才会想都不想的问下去。
  “是这样啊?”呜雒,听我问完就对连公子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连公子幽幽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我和呜雒的表情。

  我是无法理解的,呜雒也大概摸不着连公子的意思。片刻后,忽然呜雒有些喜极而泣,“连老板,这么说我的父亲是有救的,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是不是?”然后对着连公子的腿边咚咚咚的磕起了头。看见呜雒的动作和神态,我猛然有些心酸。看情况呜雒来这里给我们当脚夫带路应该是出于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连公子对于呜雒的表现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停下来看着我。“禾苗,现在的愚翁的确是活着的,但是那一刻愚翁已经死了,你明白发生了什么了吧?”
  “愚翁换了一个?”我脑内发电机一般的又开始刺啦啦啦的动起来。
  “不是,是他活了过来。但你可能不明白。”连公子语速极快的回答了我。但我觉得他有一两秒钟在思考。

  我当然无法理解,于是连公子就把后面的事情解释了出来。

  愚翁是第二天在江的下游被渔船在打渔时打捞起来的。据说当时人已经泡成了青色的大水袋,人们在他的衣服里面发现了他的身份后将他送到了家。连公子那时候还小,被其他大人拉到一边,没有看见当时的场面。投江自杀在当时还算得上一桩丑闻,为了生意不受影响。于是其他人就杜撰了他的死因,说是他是在仓库救火不幸重度烧伤离开了人世。愚翁一走,家里就只有一个孩子了。
  于是愚翁被抬回来那几天整个宅子里面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个善茬。那些人都是当时老爷子在的时候,帮助料理生意的。本来就明争暗斗的没有个头,小当家不在了,他们就更是猖狂的不知道姓什么了。葬礼只不过是个面上的交代,家里底子厚所以办的的风光,街里街坊的交代完之后。要分东西、要闹事的统统的站了出来,愚翁头七还没过,家里的好东西,祖上的产业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头七那天只有连公子一个孩子披麻戴孝的站在愚翁的棺木前面,看着祭台的两展蜡烛忽闪忽闪。

  连公子擦干眼泪,他知道以他一个孩子,能不能过的了明天都是未知数。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搬开了棺材盖。连公子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心眼比别人都多一些。在入殓的时候,他趁着孝子贤孙给先人穿衣戴帽的时候,把家里的几个小玩意藏在了愚翁的衣服里面。他识货,拿的都是能换一点钱的小玩意。待他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开棺盖的时候他惊呆了。整个棺木内空空如也,愚翁入殓时焚烧的祝文残迹和愚翁尸体躺入的痕迹都在。但是尸体不见了。连公子虽小却思维非常缜密,一定是他偷放入物件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有人饥不择食的连尸体都偷走了。他怨自己太不小心。
  气急败坏又无依无靠的连公子对着苍天用稚嫩的声音喊了一句,爷爷。然后就呆呆的坐在灵堂里面,跳动的烛火和抖动的白布很快就让幼小的连公子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爷爷。

  睡在自己的床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而旁边正坐着一个人。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吓得往床后面缩了缩。不是别人,正是愚翁。而眼前的愚翁活生生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不敢说话,对面的人先开口。
  “我知道你的疑虑,但我还是我,你见到也都是真的。以后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我也会做好我的本分。家里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多少,我就拿回来多少。你不用管任何事情。”愚翁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然后这个家里的确是一对父子,但却像两个陌生人。准确的说不是两个陌生人,是三个陌生人。因为自从愚翁重新活过来之后,他们家出现了一个从不说话,从不吃饭的人。那个人平时不出房门,只在每月十五日的月圆夜里,和愚翁在院子里面对面着饮茶。但只见饮茶从不见他们有交流。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突然有一天那个人消失了。而他消失之前留给了连公子一本书和那个装有特别的合欢花的布包,并且在书的背面写了一句赠言。“今日一别,无需再见。”
  连公子说完拿出一本像手抄本的书,我一翻就是山海经。背面果然有那句话。可能是旧书让我心生喜悦,就摸了摸了那几个字,有种不对头的感觉。再一摸,发现果然是不对头,好像书页的厚薄是有区别,应该是旧书纸浆不好的缘故。就还给了连公子。

  我被这段故事惊呆了。呜雒却越听越是喜悦的表情,甚至还唱起来他们的山歌,他的声音很辽阔,歌曲也是地地道道的民族乐。但我这个时候听起来的感觉是怎么怪异怎么来。我们的思绪都随着呜雒的歌声越飘越远。

  一路上,连公子本就身体素质好,背着三明治,边说话,边赶路没有半点不适应。呜雒可能的确如他说的山里长大的孩子,对这里一草一木非常熟悉,而且他手也巧。大自然就像他的创作基地,他用顺手采摘的花草做了花环,一人一个,连呆姑娘三明治都有,呆呆的表情配上粉艳小花环的确也有一丝萌感。接着给我们还一人编了一个小包囊放随身的小东西,最后还编了3双草鞋,以备我们以后用得上。我就不怎么好了,整条腿是浮肿的,肌肉还有些抽筋。
  一路说话,天不知不觉的就要黑下来了,前方出现了一个外表残破的小寺庙。呜雒告诉我们,我们到了。寺庙规模不大,时间应该比较久可,已经没有了庙名,门口两边本来有什么塑像的,也没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石墩。周围杂草丛生,隐约还能看见草丛里面有什么动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有点害怕,不是怕鬼,怕有什么不知名却致命的蛇之类的东西。

  我们走上前,我去推开门,吱啦一声。一股酸腐气息扑面而来,我咳咳的咳嗽起来。连公子也捂了捂鼻子,但他是帮三明治捂的。呜雒对我们说灵巧一笑说他去打扫,就第一个跑了进去。

  我和连公子先找个空地坐下,把三明治放下给她又喂了些水和营养液。这时就听见屋里传来呜雒像被钉子扎了脚一般的喊叫“啊!别过来。”
  寺庙一角

  “他是对我们喊得还是对其他什么的喊得?”我张口就问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不对,不管对谁喊,这叫唤的内容都不是好现象。
  “我过去,你看着她。”连公子还不等我把话说完,就一脸严肃的已经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呜雒在连公子的安慰下走了过来,看得出还是心惊胆颤的样子。我也有过去看看情况的打算。
  “禾苗,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我在三明治旁边刚做一个要站起来的动作,就被连公子摁住了肩膀。被他一说,我好像意识到了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也拿不定注意过不过去了。

  呜雒过了一会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打扫着卫生的同时又开始哼起小曲来。连公子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三明治已经被安顿好了,躺得舒舒服服的。这一路她都睡着,我对她有点担心。我问呜雒刚才那个是什么?呜雒哼着小曲说,他看错了,什么也没有。我对他有些将信将疑。
  寺庙里面的佛龛上有尊佛,身上落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佛头也没有了,身上也没有什么的特别的法器表示身份。佛前连没有供香的香炉也没有。周围有几张团蒲已经被老鼠咬破露出了里面的稻草,放脚的角落里面有几个蜡台,里面的蜡烛糊了一层灰,黑的发亮。不知道还能不能点亮。除此以外,这个寺庙里面什么也没有。硬要找一些这里有过人烟的迹象,就像是一场大搬家之后留下的场景。从没听说过寺庙搬家的,我的好奇心开始骚动,这个寺庙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么?

  我们一天都累了,这个庙也不会有人来。不需要轮流守夜,于是都睡下来。

  夜里好像是下雨了,这个寺庙太陈旧,可能有点漏雨。我被滴答滴答的声音和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弄醒了。然后摸着黑找了一个防雨衣盖在头上。一想三明治还在那晾着呢,又打开夜灯准备过去看看她。这夜灯一开,我彻底醒了。血脉一瞬间全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我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面前站着一个巨大的怪物,头是三角形的,身体是扭曲的,在颤抖,没有四肢。就像一个被削过的人棍。他就在我对面直愣愣的看着我。夜灯是红色的光,照出的那个人棍更感觉血腥。我提着灯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脑子里面空白一片,头上不停的淋着雨,但已经没有了感觉。我们对视了5秒,其实我根本不能确定我们是对视,如果那对圆珠子还能算做他的眼睛的话。一对和猫眼一样的眼睛,瞳孔是一条直线,瞳孔周围非常红,伴着夜色还泛着亮光。在我停顿的当口,突然那对瞳孔发生了变化,由直线迅速收缩称一个黑点接着开始扩张,然后不到一秒钟就占满了整个眼眶。一声嘶的叫声,人棍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吸气,就感觉腹部一疼,被一道力气抓到了一边,灯摔在地上滚到了墙角。口鼻被什么东西塞了起来。耳边有一个轻声的耳语“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是连公子的声音。
  接着在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出乎寻常的快,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不会这个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接着庙的另一边传来一段非常怪异的音乐,完全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过了一阵,我的嘴里塞的东西被取了出来。远处有盏蜡灯被点燃,周围渐渐亮了起来。开始我打着小夜灯,光顾着看三明治了。另外两人的情况,由于光线原因加上本来我也不怎么关心,所以根本没注意。一盏一盏的蜡灯被点燃之后,整个寺庙内堂里面相当清晰。点灯的人是呜雒。他身上的衣服被抓成了条状,表情异常冷峻,和白天颤颤兢兢的状态对不上号。
  连公子在我身边胳膊上也有一个血口。虽然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但看见这个情况,就算我是傻子也明白了,这个庙里不是有个恐怖的怪兽就是有个畸形的人。不管是什么都不是省油的灯。

  呜雒点了灯之后就走到了我们一起。
  “呜雒,早上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
  “连老板,你也确认了啊?”

  他们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我就听见了这两句。我黑着脸。“已经到了这里,有什么事情,大家一块商量,你们俩儿算怎么回事?”
  “何老板,刚才你看见了什么?”呜雒依然眼神严肃。
  “一个人棍一样的怪物。”我说到。
  连公子听完,对呜雒使了一个眼神。呜雒开始说。
  “其实早上我在后院也看见了一个和你说的有点像的怪物,但我上前细看之后发现是个石头雕塑。因为太恐怖了,我就叫了出来,后来连老板过来看的时候,特意确认过是石头的。”
  “那你的衣服和连公子你手上的血口怎么回事?”呜雒现在的造型,给我的感觉已经进入了英伦7,80年代的摇滚时期。我同时问向他们两人。
  “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啊?连老板,你手上没事吧。”呜雒赶紧去包里面找应急用品。
  “我没事,一点擦伤。呜雒,去把帐篷搭起来。”连公子对自己的情况根本不在意,一直在看三明治有没有哪里受伤。
  三明治又醒了过来,脸色阴沉的侧身站在帐篷后面,面无血色的脸正看着外面闪电的地方,嘴里一张一合,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呜雒显然还无法适应这个转变。我和连公子对看一眼,做了个围圈的手势,呜雒很快也明白了。我和呜雒拿着绳子从右边,连公子拿着睡袋从左边,包抄了过去。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生怕被她发现了我们。呜雒一头都是汗,看来比我还紧张。正当我们马上就要靠近的时候,三明治突然眉头一皱,看向脚底,紧接着马上抬头眼光无神的看向了连公子。我心说完了。“连...”公字还没发出来,三明治就一声惨叫“啊!”。

  紧接着连公子身后就听见啪嗒一身,他还没回头,我就看见刚才那个人棍就从连公子的身后站了起来。在看三明治这边,她这时候已经开始像神经质一样的抽搐了。这姑娘不是故意赶场子添乱么?植物人了都,有这样的不着调的植物人么?完全就是本性难改。

  连公子看见这个情况,把睡袋扔给我们。让我们先把三明治绑好扔进帐篷里面,他先应付那个人棍。我和呜雒手忙脚乱的绑了起来,三明治不停地扭,呜雒显然对一个女性的身体有些不好下手,手碰一下就缩回来。
  “绑麻袋绑过没?赶紧啊!那边还要支援。”我看他瞻前顾后的扭捏劲,气的对他大叫。
  “好。”呜雒抿了一下嘴唇,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快速的将三明治五花大绑的困在了睡袋里面。扛着三明治就进了帐篷。

  我赶紧跑过去找连公子。连公子在那边已经和那个鬼东西搏斗了起来。那个东西窜的很快,没有停下来的时间,除了刚开始我停了一下让我看清楚了它之后,现在基本是呈一个线状的团在游走。我心里犯怵,连公子也做出了防卫动作。他看见我过来之后对我摇摇头让我回去。这时候呜雒也来了,胳膊上还绕了一根小鞭子。
  今天更完了 各位随意吐槽吧 !~
  @我丫天丫 1031楼
  恩恩,楼主越来越有三叔的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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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这个夸赞 我接受了
  @本来只是路过2011 1032楼
  希望楼主你不要象三叔一样让我等那么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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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会日更的!~

  只是我果然昨天还是没怎么写 = = !
  @那季_花蕾开 1034楼
  楼主小姐好勤劳,一看就是不用过节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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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赶上淘宝采购 倒是真的 = = !
  @lilian谷拉拉 1033楼
  搬个椅子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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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
  @孟增禄 1035楼
  悬疑太多,等待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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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的时候 定不留坑 必须的 妥妥的
  @李嬷嬷是汉纸 1036楼
  越看越觉得有玛丽苏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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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y 了么? 我以为主角 已经很傻缺了 没钱 没男人 没勇气 没思想 - - !
  @s鹭琳 1037楼
  回复第309楼(作者: @lu子小姐 于 2012-10-23 00:18) @你始终仍旧在 2012-10-22 21:57:00  回复第253楼(作者: @lu子小姐 ……==========唐宋元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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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忘掉那件事吧 亲!~
  @34782396 1038楼
  快点!快点!起床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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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更了 一上线 大家好热情 我要一一回复一下 所以 马上
  @孟增禄 1042楼
  终于出现怪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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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一直等这个?
  @安娜乔 1047楼
  跟李浩打电话那里是不是漏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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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哪段? 好像有人是和我说过 但我没找到
  @chenzw55 1048楼
  李浩?? 看到后面都回忆不起这个人了 也懒的翻 楼主 我跳进你这坑 希望能早点埋上 让我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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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我会填上的 那个小伙之前出现了很久的
  @安娜乔 1049楼
  买机票都不要用身份证的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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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啊!~ 一直要的要的啊
  @多拉的呢喃 1052楼
  回复第1051楼(作者: @安娜乔 于 2012-11-12 13:26)
  愚翁是连公子的堂叔,说明愚翁跟连公子的父亲是堂兄弟,那么连公子的爷爷跟愚翁的爸爸应该是亲兄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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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整明白 撸姐解答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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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个复杂的活 我慢慢地写出来 你们就明白了 - - !
  @ainiuniu2012 1053楼
  写的这么好,再不回就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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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谢你这样说 我都会不好意思了
  “呜雒,你随时准备甩鞭子。禾苗,你回去照顾人。”连公子说的很肯定,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可能。呜雒也对我努努嘴,表情看起来是我在这里碍事。

  那个东西还在他们前方不停的游走,我快步退到帐篷旁边,三明治被裹在睡袋里面虽然已经不再扭动,还是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嘴巴一动一动的估计还在唱着嗨哟嗨嗨哟。

  然后眼前突然青光一闪,呜雒的鞭子甩了出去。啪的一声,一条血痕和着碎肉末一般的东西打在了我脸旁边的帐篷支架上,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嘶叫划破整个寂静的夜空。那东西向他们冲了过去。
  怎么昨天又漏了一段
  白唇竹叶青

  呜雒甩出的鞭子在空中回响出咻的一声,青绿色的鞭子充满韧劲。收回来的时候鞭子又重新缠在了他的胳膊上。连公子的身手我早已经见识过,这情况下,我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真是一个碍事的主。

  人棍虽然是用冲的,但是和刚才那种开挂一般的游走速度已经已经不是基准了。可能是呜雒的鞭子甩到了那个怪物的要害,速度慢到我明显可以看见他在用身体的一部分爬行,和软体动物一样的匐匍前进。四周亮堂了之后,就能看得比刚才更加清楚。黑漆漆一片的时候,更多是幻想成分自己吓自己。它的脸异常狰狞,是我根本没有见过的表情。眼睛睁的像一头发怒了的牛眼一样大。其他的嘴巴鼻子都像几个小洞。整个身形非常没有比例,没有脖子,没有腰,就像一个三角形倒放在一个圆柱体上面。用身体匍匐着极快的向前,的确是没有四肢,但是这东西净高都有3米多。这要是有腿了,该是多伟岸?我这边照顾着三明治,那边还在好奇的观战。等待他们随时召唤我去救援。
  其实我已经紧张的不得了了,想这些完全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了。我对面前这个东西一点资料根据都没有。这种生物如果公之于众,肯定会让许多人的生物概念瞬间崩塌。

  我们几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怪物,绷住了精神只等待最准一击。

  呜雒看见那个东西冲向了他们,手一挥,鞭子又甩了出去。这次没有甩中,那东西柔韧性极好,一个s形就到了连公子面前,探头向下就要张嘴去咬他。连公子则纵身一跃跳上了它的身体。反手扣住了它的头颅。那个东西本来要张口,但却扑了个空,但嘴已经张开。瞬间一个小洞变得巨大,看见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觉得有点反胃。里面伸出了一条鲜红的舌头又细又长,可能是连公子扣住它的头颅正在用力,怪物的头被压得很低,那条舌头不停抖动,划过地面的地方,一道一道的口水粘液,看得我起鸡皮疙瘩一层,非常恶心。

  连公子越用力,那个东西的脸就被压得越低。当那个怪物的脸快被压倒到我可以看见后脑勺的时候,我基本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了,那张脸根本不是某种活物会有的东西。这个怪物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可理解。
  这时候到了连公子整个身体都抱住那个那怪物。那个怪物身上长的都是血块一般的腐肉,我觉得他那身衣服是彻底废了。

  就在我快弄明白情况时候,呜雒说时迟那时快的鞭子已经离手飞甩出去。“哗”的一声比刚才更显力道,又是一声怪异的嘶叫声划过耳膜,正好打在那怪物背部。怪物应声倒地,因为连公子的手还紧紧的扣在那个怪物脖子的位置,随着怪物一同摔在了地上的时候被它一个使劲甩了出去,迅速滚到了墙角“咚”的一声,应该是什么部位磕上了墙。呜雒借着上游的势头,赶紧蹲下蹲下一卷裤腿,拿出一支匕首,跑到怪物面前对其使劲捅了三刀。然后怪物扭动了一阵,就彻底不动了。呜雒朝我点点头,表示那东西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还不到20分钟。因为感官刺激过于显著,每一帧的画面都在我脑海里面深深地刻下来一样,不停地慢动作回放。这么长时间里面,我们三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大家都是提着一颗心在搏斗。现在那个人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应该是断了气了,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赶紧先叫连公子,连公子脸朝墙没有反应。
  呜雒拔出刀子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面色有些青紫。连公子滚到了墙角之后就不动了,呜雒收起刀跑了过去。我这时候意识也差不多清醒了,疯狂的翻到着包,希望能找到可以急救的东西。这会还是有些后怕,一着急,提着包也跑了过去。

  连公子没有什么外伤,可能是撞昏了过去。呜雒拍拍他,他有些清醒了之后,我又用食指掐了他的人中。他醒了过来。咳嗽了几声,然后喝了一口我递上的水。

  “你把呜雒带哪去了?”连公子眼睛刚睁开,就对着我们说了一句这个。
  “连公子,好眼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没张口,就听见旁边的呜雒用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
  “啊?你不是?不是呜雒?”我下意识的向旁边跳了一步,离呜雒隔出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是呜雒的双胞胎姐姐,鸠合。”那个女孩把头上的假发取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从头顶溜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非常甜美。这对姐弟的共同特点都是笑容纯真让人心里挠挠的。那种甜美的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有种她说什么就想听什么的感觉。
  “我和呜雒在院子里面没看见过什么石头。”连公子眼神仍然四平八稳。
  “原来你在框我的话,反正也见面了,总之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的。我来告诉你们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鸠合说完,就背向我们径直走到佛像旁边,敲了敲佛像的肚子。空旷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寺庙。佛肚里面啪嗒啪嗒的声音,让人感觉佛头是慢慢的从佛肚子里面爬了上来的,不一会就突了起来。我心道,这里还是个机关。
  “等等,刚才那个人棍不会是和这个有关系?”我叫住鸠合,连公子和她都对这个东西没有好奇心,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
  连公子依旧不动声色,鸠合又笑了一眼,爬上佛像。将佛头搬开之后,里面有一个已经风干的人头,只是没有脸,或者说,没有完整的脸,脸面前被割掉了一块三角形的皮肤。然后她就提着下来,摆在了我面前。神情自诺的说“你们要找的人和刚才那个鬼符就是他。”
  “天啊!”我哪见过这种东西,当即就胃里就搅开了。无法自控跑到一边的吐了出来,鸠合在一边冷冷的笑了一句。
  “你是冷血。”连公子拍着我的后背,厌恶的看着那个姑娘。

  连公子认识这对兄妹。从刚才他们的对话里听起来,这么推论没有错误。而这个姑娘根本不在意连公子说了她什么,跑到那个人棍边上去鼓捣什么东西了。突然听她叫了一句,“你们快过来。”

  我跑上前面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和我刚才想的八九不离十。
  其实我刚才看见那个人棍的后脑勺的时候,我已经基本确认了那个东西是什么。那应该蛇类的动物,可能是天生土肥圆,也可能是被后天揉虐的,身体很长很粗。全身的都是菱形的块状腐肉,而那个三角形的脸并不是它的,是被硬生生的缝上去的。缝的非常仔细,不看后面根本看不出来。而本来这条蛇的脸并不大,为了变成人脸一样的大小,它的嘴里被塞了一个很大的块装物,它的舌头甩在外面,我也不敢上前近看塞得什么让它不能下咽也吐不出来。死去的时候,眼睛还是睁得异常大,只是眼珠已经是红色一片。



  如果说这真的是一条蛇,我更愿意相信它是用来做用于某种巫术或者宗教祭拜。这条蛇的年龄从体型上判断,已经不短,那么这个寺庙的举庙迁徙就很可能和它有一定关系。这条蛇和这个寺庙都不正常,而知道这个寺庙的这对姐弟,就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年纪和这个寺庙的老旧程度是无法比较的,竟然如此轻车熟路。
  这时,鸠合就蹲在我边上,胳膊上的那个根她当做武器的鞭子这时候我看的一清二楚。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冷静告诉自己不要大惊小怪。那条鞭子不是用麻、绳、草,任何一样植物东西做的,不要说女性,男性都不一定可以驾驭。那是一条皮鞭,而且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那个皮上的鳞片、纹络、颜色、还有头、尾。一条完整的蛇皮。腹部是黄白色,躯干是青色的,蛇的眼睛紧闭已经凹陷,估计死去已久了。嘴里的毒牙也被拔掉了。

  鸠合发现我在目不转睛的看她的胳膊。
  “白唇竹叶青,今天早上发现的。”
  “剧毒蛇?”我不禁叫道。
  “你面前这条也是,一天打两条,运气不错。这条鬼符的七寸还真难找,打了3回。嗨哈嗨嗨哟。嗨哈嗨嗨哟。”然后这个妹子就开始用尖尖细细的声音唱起了新白娘子传奇的插曲,我明白自己错怪了三明治。
  我一下就清楚了今晚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心惊动魄的忙活的一个晚上,而在这个妹子看起来就是一场过家家。她像一个爬行动物尸体爱好者,冷血的形象在我心中又被刻画的分明了一些。

  接下来我向她道出了她今天自我们到来后做了什么。鸠合一定也很清楚呜雒出行的目的,早早的在这个必经寺庙等待我们的到来。得知了这里有蛇多,还有这种大boss级别的。所以早上趁大家分开的时候把呜雒支开藏了起来,因为是双胞胎,长的本身就非常接近。随便假扮一下是很容易骗过我这个和呜雒不熟的人。估计手臂上那条就是早上在后院里面打发时间的时候得到的。接下来就埋伏下来等待终极猎物出现,因为是捕蛇老手,本是可以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掉的,但是为了增加活动气氛,所以就把三明治也拉了进来,弄得大家手脚打乱。但最后因为那条人棍蛇太过于恶心,让她无法利用起来,所以她有些失望。
  @天亮就分手2 1079楼
  总体感觉还行,就是有时让人觉得云里雾里,悬疑性跳跃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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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肯定
  金瓜贡茶



  “你才见过我第一次,对人物分析的挺到位的嘛。”鸠合说话的口气像一个欢乐的少女,和他苦逼的弟弟完全不一样,让我觉得他们不是一个环境里面生活出来的。



  从刚才连公子诓她的话,我大概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了。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而且身手那么好,必定有点自负,加上长得漂亮又略有小聪明所以到目前为止应该没受过什么挫折。但三明治是变成了植物人,但却不是呆傻患者。所以她无法让三明治按照她的意思做事。从那个姑娘自豪的表示她骗过了我们的表情看起来,其实这个姑娘是不知道我们要去找谁的。



  其实我多希望她能知道给我们一些线索,连公子现在是多一个字都不随便说,应该也缺少着某些关键的东西。



  “禾苗,你不想听听鸠合叫我们过来,是她发现了什么么?”连公子打断我说话。

  “还是连公子直接。”

  “你们看这个蛇头里面有什么?”鸠合扯下那张人脸,对我们说。
  我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会有这般胆量,哇的一声又吐了,对血肉模糊的东西,我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想等待这姑娘快点告诉我这张人脸是怎么回事,她开始管这东西叫鬼符是什么意思。因为心里谜题太多,所以制止着恶心去看。



  “金瓜茶。”我震惊了。这种特别的形状,隐隐可见颜色和条形。臻品级的东西出现在这里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连公子只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又不做声了。鸠合看见连公子的表情像吃了一记哑炮的感觉。有些失望。就自行把那颗金瓜茶从蛇头上搬了下来。



  金瓜茶得名于其形如南瓜,因为臻品量少珍稀,所以作为进贡用茶,又称作金瓜贡茶。形状也如人头,也有称作金瓜人头茶。有大有小,最大的有磨盘大。属于紧压茶。最初产自云南澜沧景迈山,用云南最好的大叶种一级秋茶茶青制作成滇红、生普洱、熟普洱等。现存于世的老茶只有2颗,在故宫博物院。
  
  金瓜贡茶之所以稀少在于制作工艺的考究和口感的别致。采摘时和女儿茶一样,需要未婚的少女亲自手工采摘,采下来的嫩芽并不是马上放在篮子里面,而是放在自己的衣服里面,直到收集到一定数量时才放入篮子。然后经过挑选、渥堆发酵、压制等等工艺最后制成成茶。有幸喝过老金瓜贡茶的人形容其味道用的句子是“味似无味”。

  大叶种茶青的特点是叶质肥厚适合紧压,并且耐存放。随着时间的推移,口感越来越醇厚顺滑,喝入嘴里的感觉犹如丝绸滑下肚中。根据不同制作工艺开汤后的汤色不同。滇红的汤色橙黄泛红,回甘丝丝泛甜;熟普洱的汤色深红透亮,不同的茶叶产区,香气也不同,糯香、樟香、竹香、枣香各不相同;生普洱的汤色一抹金黄,杯底花蜜清香。根据存放时间的推移,干茶的颜色,口感的变化都在无时无刻的变化中。可以说一片茶叶就像一个人,从制作完成时的婴儿至棉纸已黄的迟暮,每一个月,每一个季度,掰下一块都会有不一样的感悟。
  金瓜贡茶的地位自古就是茶叶中的太上皇。如此珍贵的东西,在一个这么恶心的蛇头里面被取出来我的心情是多沮丧。连公子已经先我一步上前站在鸠合旁边,从口袋里面取出茶针已经插进了那个金瓜茶里面。他摸了摸茶叶的叶脉走向,然后在茶叶上端下端插了几个眼。接着左手抓住茶的下端,右手在茶叶中心轻轻一撬。两手一掰,整个茶叶分成两半,没有掉下来一片碎叶。

  连公子的茶针他随身携带,柄是雕花镂空的鸡翅木。针是用大马士革钢做的,非常坚韧。目前为止我已经见过做过很多不同的用途。但真正作为茶针使用,我第一次见。紧压茶的特点是刚做好的茶叶非常紧,撬开需要力气和巧劲。陈化过10年之后,用手轻轻一碰便会掉下来。连公子刚才那么麻烦的撬几个点,说明这个茶叶时间不长。

  茶叶掰开之后里面挤了一团棉纸,没见过把棉纸包在茶叶里面的。鸠合突然脸色紧张,想去抢那个棉纸,我上前一把夺了过来。可惜展开之后里面什么也没有。
  “你不把棉纸给我,呜雒也不会继续给你们带路的。”鸠合显得很得意的表情看着我,认为我一定会就范。。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这个什么鬼符的也是你做的?”这个姑娘到目前为止的各种所作所为已经消耗掉了我对她仅存的一丝好感。
  “连公子,你告诉你朋友什么叫鬼符吧。我若可以做它,为何不直接拿走那张棉纸?”鸠合轻蔑的对我一笑,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个姑娘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灵劲,这样的人和我颇不对路。看见她那种模样,我就就更加的担心起三明治来了。
  “鬼符就是用某个剧毒的东西制成的活死物。一般用来看守一些东西。那是传说里面的东西,从没有真正的出现过。这个这只做鬼符的白唇竹叶青年龄应该很大了,只是茶叶非常新。可见常常有人来更换这些茶叶。”连公子对我说完,就把棉纸展开看了一眼,然后交给了鸠合接着说。“这东西你拿走,叫呜雒出来吧。”鸠合拿到这棉纸之后,将棉纸和蛇皮鞭一并收进了自己的随身包里面,两眼泛起了桃花,粉红的脸上轻微的笑了起来,煞是好看。
  然后鸠合就进了帐篷,我还有一堆问题要问连公子,连公子看见她进了帐篷之后俯身在我耳侧对我说,“禾苗,你等一会一定要冷静。”连公子的话刚说完,呜雒的声音就从帐篷里面传了出来,接着呜雒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连老板,我们明早就赶紧走,这里的鬼符一定是新做的,被我们破坏了之后,很快会有人来找他。到时候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连公子的预防针打得没有太大的效果,我还是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呜雒和鸠合根本就是一个人。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在医学用一个名词解释就是人格分裂,呜雒和鸠合的人格分裂属于分裂出的两个性别、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而且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这就很头痛了。
  现在是呜雒回来了,呜雒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具蛇的尸体还有那个悲剧的头颅。但此时我觉得整个屋子最可怕不是那两个东西,而是我面前的这个白族小伙子或者称为白族小姑娘。呜雒自告奋勇的在帐篷外面收拾残局,让我和连公子在屋里陪着三明治。

  三明治刚才闹了一下,现在又睡着了。我觉得现在我们四个人的气氛过于诡异了。忍不住的小声和连公子开始窃窃私语。
  “连公子,你怎么给咱们找了一个身怀绝技的神经病人带路。”我有点抱怨,但却不好发作。
  “纠正一下,不是神经病人,是精神病人。找他是因为是他身怀绝技。”接着连公子轻声的和我说了为什么找呜雒,听完我觉得连公子找他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今天如果没有这一出的话,也许呜雒也不会犯病。
  呜雒的确是有一个姐姐,名字叫鸠合。在呜雒10岁的时候,两姐弟上山玩耍,被云南的剧毒蛇白唇竹叶青咬了一口,中毒而亡,呜雒一直责怪自己促使了这个悲剧,渐渐的就开始了人格分裂。因为穷乡僻壤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疾病是怎么回事,反而以为是姐姐的灵魂舍不得离开家里人所以附在了弟弟身上和弟弟一同长大,所以大家竟然都接受了呜雒这种时男时女的情况。据说呜雒为了给姐姐报仇,曾今自己一个人没带任何干粮上山一个礼拜,回来之后全身上下赤裸,一丝不挂,但却带了几百条蛇皮回来。那之后呜雒的病情就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们村子里面打那之后再也没有一条蛇。

  云南是中国的产茶大省,作为经营茶叶生意的愚翁在连公子是从小的时候就将他带来过云南,所以很早就认识呜雒,连公子自然也知道呜雒是怎么回事。但毕竟是少数民族,人民思想观念相对守旧。而且愚翁家里人的性格都是只管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所以呜雒的病情,他们从没有和村里人提出过。

  连公子认识呜雒时间比较长了,非常了解呜雒和鸠合之间的差别,所以很善于掌控他们。呜雒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所以这里的路、休息点还有天气的变化等他都非常清楚,加上他的身手非常了得,所以连公子就请他带我们上山。自然也是给了一个好价格。连公子一直知道蛇就是呜雒的死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碰见了。
  今天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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