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枚袁大头——民间异术后人的传奇经历

  
  PS:现在涯叔老抽抽,昨晚三次打算更新,每次都登陆不上。
  大家要怪就怪涯叔吧。。。呵呵。

  第一百零六节 船毁人未亡


  羊皮胎再次破了好几个,我不知道它的浮力还能否支撑着我们继续漂在河面上?如果不行,那就真如大叔先前讲的,淹不死也要冻死,冻不死,也会被那河里的怪物玩死!

  筏子就像打水漂一样,冲出去后在河面上狠狠地拍了两下,终于停住。我心叫这下完了,要知道现在可是零下的温度,我们穿得这么厚,一下子掉进河里,就算是想游,湿了水的棉衣棉裤会瞬间重上几十斤,一样要了你的命!

  我已经闭眼祈祷了,但是当羊皮筏第三次拍下来的时候,却没有了掉在水中的下沉感,而更像是落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上,震得我们东倒西歪。

  睁开眼看去,虽然殷骞的手电一直开着,但这家伙只是下意识地抓在手里。借着些许的光亮,如果我没看错,我们……我们竟然被顶到了河对岸的浅滩上!

  我们上岸了!!!

  要说还是大叔反映快,他第一时间已经撑着木桨跳到了没水的地方,冲我们招手道:“快!快跳过来!”

  等我护着秋天和殷骞跳了过去,刚要轮到自己,筏子后面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木头折断的声音,殷骞在岸上打着手电冲我直喊:“快跳啊!快啊!!!”

  但我已经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往后倒去,突然一个硬东西塞到胸前,慌乱中哪还顾得上是什么,我连忙一把抓住,紧跟着一股力量从另一端传来,硬生生将我已经偏离的重心拉回来,紧跟着一个垫步,总算是跳上了岸。

  惊魂未定,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原来是大叔见情况危急,把木桨递了过来,这才救我一命。

  转身过去,只见手电的照射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拖着那残破不堪的羊皮筏朝河中游去,慢慢消失在漆黑的河面上。

  “我……我说老爷子,这……真是河鳌?”殷骞看了半天,愣愣地盯着水面问道。

  “那还有假?!”大叔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点也不慌乱,借着手电的微光点了管旱烟,眯着眼边抽边说道:“额就说不让你们黑个过河,就是不听!知道厉害了吧?!得亏河神爷保佑,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那您一个人过河,不是更危险?!”我想到先前的事情,就算我们不过,他也是要过的。

  “额自个当然不一样!”大叔抽了一口旱烟,指着殷骞的小手电道:“就是他那个东西惹滴事!一哈子打到河里面,本来那东西看不见,也就都看见咧!”

  殷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岔开话题问道:“这……这个河鳌,难道一直就在黄河里么?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大叔干脆把桨也扔了,招呼我们边往回走边说道:“这河鳌啊,相传自古就在黄河里,性子暴躁,平时它们就躲在河底也不露头,只有在黑个,才会浮上来捕食。所以黄河上滴艄公、筏子客也好,都不会在夜里渡河,就怕被河鳌将船给掀翻咧!”

  “那这万里黄河,就这么一只河鳌么?”既然这东西真实存在,那照我看来,就肯定不是单独的个体。

  “要说这是额第二次见咧!”大叔抽着烟道:“据说河鳌是黄河滴护河神兽,一只就能管从上到下五百里!上一次瞅见,还是在下游一个地方修水坝,结果被扎滴网兜给拦住咧,当时几十个人都拽不上来。又叫来卡车拉,眼瞅着就要拽上来咧,那东西自己咬开了网兜,给跑咧!”

  说到这个河鳌,我又想到了昨晚遇见的那条巨蟒,于是问大叔道:“河对岸的王蟒岭……您听说过么?”

  “王蟒岭?”老汉听到这个词一愣,看着我问道:“你们……”不过还没等我答话,他旋即又道:“小娃子又听人讲故事了吧?是不是说王莽岭上有条巨蟒,据说那里下面是秦始皇滴墓咧?谁滴墓额不知道,不过几十年来,多少盗墓贼,都把命丢在王蟒岭咯!”

  “秦始皇陵不可能!”殷骞插嘴道:“王者之陵是不会有这东西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些信奉萨满教的少数民族,才会在他们头领的墓中饲养这类东西,以保陵墓周全。”

  “胖娃子懂滴倒多!”大叔也不知道是夸殷骞,还是讽刺他。

  说话间,我们已经顺着山坡爬到了桥的这头儿,车流依然堵得是一塌糊涂。好在清泉寺镇就在河边不远,有大叔这个向导在,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镇子上的灯火。

  不过我想起来了另一桩事,问他道:“那个白舍年是什么人?为什么您为了赴他的宴,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哎!……”大叔听到我问这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娃小,木事别瞎打听!地方也到咧,你们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您那个筏子……多少钱?我们赔给你!”殷骞不好意思道。

  “去去去!”大叔朝他不屑地摆手道:“额能要你娃滴钱?能活着过来,就是福大命大啊!那点钱算个甚?!”

  眼瞅着进了镇子,这个地方和秋天她家差不多,也是一条马路,两边是人家,掺杂着一些店铺,但是镇子口一座灰墙琉璃瓦的大宅院格外引人注目,因为这里灯火辉煌,院内人声鼎沸,外面墙上挂满了大红灯笼,门口人头攒动,估计全镇子的人都来了。
  
  PS:我算发现了,涯叔老销魂儿了。
  我不更新的时候,咋上都能打开。
  每当我想更新了,审完稿了,排好版了,涯叔就开始抽,一抽就是半个小时。。。我嘞个去。。。

  第一百零七节 高唐赴宴


  估计这就是大叔赴宴的地方——飞鸽传书中那白舍年的家。

  大叔整了整衣服,装作不紧不慢地信步来到门口,一回头,见我们仨还跟着,奇道:“哎?额说你们几个娃,吵吵着有急事要过河,来咧不去办事情,还跟着额作甚?”

  我和殷骞对望一眼,走,也不是不行,问题是人都在这大院里,我们要想打听怎么去高唐村,估计在这里打听最合适不过了。

  大叔见我们不说话,愣了一下,随即小心问道:“你们……该不会也是来吃席滴吧?”

  我正要实话告诉他,殷骞却顶了我一下,抢着道:“嘿嘿,其实就是,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说实话。”

  大叔瞅着我们,半信半疑,问我道:“那你刚才还问额白舍年是谁?”

  “他是我同学!”殷骞赶忙又抢着道:“他们俩是跟我来的!”

  “……”大叔又看了半天,指着他道:“你个怂娃,不说实话!”不过随即又接道:“额也懒滴问你们,不爱讲就不讲!额可要进去咧,你们快走吧!”说完,他不再理我们,背着手进了那宅院大门。

  我觉得殷骞有些过分,问他道:“你干嘛骗人家?”

  “跟紧!进去了再跟你说!”殷骞见大叔进门,赶忙拉着秋天推着我,来到门口,上了台阶,朝着迎宾的人笑了笑,又指指大叔,意思是“我们一起的”。迎宾也不介意,笑着说了个“请”,就将我们让了进去。

  中国北方的民居大概都一个样,这座大门上挂着“白府”牌匾的宅院和舅爷住的陆家老宅很像,也是三进三出,中间的是主堂,两边厢房。只不过这座“白府”显然要比陆家老宅大很多,进门的大院里竖三横六摆了十八张桌子,其中或站或坐,全都是人。

  进了门,我一把打开殷骞拽着我的手,不满道:“进就进呗!~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说吧!你小子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嘿嘿!~”殷骞不好意思地摸着肚子道:“我有点儿饿了,进来寻摸点吃的。没事儿,咱们分工,你打听高唐村,我和秋天负责找吃食!”

  我还当他有什么高级主意呢,原来是五脏庙断了香火,于是白他一眼道:“你可当心点!让人抓到你们来混吃混喝的,不把腿打折!”

  “你不懂了吧!~”殷骞一把拉过秋天,说道:“农村人请客,一向大方,就算不认识的过路人,也经常被拽进来当上宾。只要肯说句吉祥话儿,没人会难为你!是吧,秋天?!”

  “吃货!”没想到秋天一下打开他,跑到我身边道:“你自己吃去吧!我跟流氓找人问路去!”

  “哎?你这个丫头!”殷骞落了单儿,气急败坏道:“别忘了谁是你老板……”这家伙话刚说到一半,只听门外突然“砰砰砰”三声礼炮响,紧跟着在天上炸开。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大院正房前有人朗高声喊道:“各位乡邻都请入座吧!”

  我们回头看去,只见正厅前搭起一个半米多的高台,上面铺了红毯,一个身穿红色缎面金丝袄的中年男人,手中还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朝着院中的宾客微笑致意。

  想必这个人就是那白舍年了,不过他看岁数可要比开羊皮筏的大叔年轻,油光满面,显然是生活很惬意。

  眼见院中的宾客纷纷落座,刚好身旁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五个老头儿,我们怕站着太引人注目,赶忙抢过去坐了下来。我看到那大叔坐在和我们相隔了三张桌子的地方。

  “各位!”台子上的中年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环视一圈,朗声说道:“额白舍年这些年多蒙乡亲们照顾,才有咧如今滴这番事业!今天呢,也是额干儿子认亲进门滴大日子,所以,略备薄酒,粗茶淡饭,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下面众人听他说得客气,纷纷表示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白舍年又嘟嘟啦啦说了一大串,无非是一些场面话,我们也懒得听了。

  倒是同桌的五个老爷子,看样平均年龄都在六十上下,瞅着我们三个“娃娃”,显是颇为奇怪。

  殷骞见菜还没上,于是操着半生不熟的陕西话,和身旁的一位大爷套近乎道:“大爷,介个白舍年是干甚滴?排场怎地哪儿恁大?”

  这位年近七十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回答他,颇为不屑地问道:“你娃跟谁来滴?你家大人哩?”

  “嘿嘿!”殷骞眼珠子一转,拉他指着三张桌子外的那大叔道:“额们跟他来滴!”

  刚巧大叔闲来无事,抽着旱烟乱瞅,也瞧见了我们。但是这时四下颇为安静,无人走动,他也不好意思过来,朝我们做了个“好好呆着,别乱说话”的手势。

  不过这些动作在殷骞旁的那位老者看来,正说明了我们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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