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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本屌搬砖到深夜十一点 然后坐上了末班车回家 一天下来异常疲惫 浑浑噩噩的在车上迷迷噔噔的一直坐到终点站。来到了姐姐所在的小区
本屌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搬砖,因为刚工作不久工资不高 自己租房子有够吃力,正好比我早步入社会两年的表姐在朝阳的三元桥的凤凰城里租了一间房子,老妈就让我过去和表姐一起住,顺便还能分担下房租,两个人一起住还能照顾一下彼此的生活。
因为房子里只有一间屋子一个厕所一个小客厅,也只有一个沙发一张床,刚开始碍于男女有别我是睡沙发姐姐睡床的, 姐姐毕竟是姐姐 到底还是心疼当弟弟的 没几天姐姐就窝心的让我和她睡在了一起 当然只是睡一起 没有别的想法
等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小区的时候 顺便看了一眼表 指针已经渐渐走向零点,我打了个哈切,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电梯门,脑海中还在想着今天接的客户的那个单子 。
电梯缓缓的上升 电梯里当然也之后我一人 这大晚上的 也只有我这种苦命的B才会这么晚下班。到达六层之后 ,电梯门缓缓开启 我走入了漆黑的楼道中
我边走边心里暗骂SB的物业,尼玛楼道的声控灯投诉多少遍了要赶紧修赶紧修。我大声的拍手,和平常一样 ,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叹了口气,一步步的在黑暗中走到了姐姐家门口,拿出了钥匙 开门。
开门之后,我打开了门厅的灯,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姐我回来了。”然后开始把外衣脱下挂在衣钩上一面开始拖鞋。
灯光昏暗,我看了一眼客厅上的餐桌和茶几,居然全都空空如也。
嘿
平时姐姐都是在家里做好饭或者是从外面应酬打包回来一些剩菜剩饭留给我下班回家吃的 每天下班之后回到家闻到现成的饭香四溢,也不失为一种幸福,每晚吃饭和姐姐聊聊一天工作生活的时候 也是我最快乐最温馨的时候。
而今晚,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异常的空 桌子上是 心里也是。
姐姐没回家么?
“姐?”我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姐姐好像真的不在家,不过这么晚,姐姐会去哪里呢?姐姐向来是一个很顾家的人,即便是租的房子,即便是在一起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姐姐每天绝对是回家最准时的一个人,她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夜生活,为了我。
姐姐如果不回家,应该是会给我发个短信告知我一声或者打个电话的。
我掏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的未读短信或未接来电。
这时我抬起头,看见卧室的门虚掩着
姐姐是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的,因为卧室背阴,采光本来就不好,关上门之后即便是大白天卧室里也是阴暗一片。
卧室门怎么会虚掩着的,刮风了?
我穿好拖鞋,向卧室走去。
我轻轻推开了卧室门。
漆黑一片,
客厅昏暗的灯光顿时肆无忌惮的闯入了卧室。
我依稀看到床上的被子不是盖好的
姐姐是个非常爱整洁的人 每次出门前床上的被子枕头必须叠的整整齐齐的。
被子蜷缩着,枕头也没放整齐。
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看起来好像一个蛹。
没错,这是姐姐一贯的睡姿
姐姐原来已经回来了?
姐姐没有夜生活不代表姐姐不是夜猫子,她经常会在大晚上赶文案写稿子,就算是上了床我姐俩也会畅谈到深夜也毫无倦意,姐姐是个很活泼的孩子,要想大晚上的让她赶紧睡觉得使出哄小孩的耐性来。
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姐?”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反应。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
我上前迈了两步
尼玛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我走到姐姐的身边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光正好能波及到姐姐腰部的位置,也就是说照清楚了一大片被子。姐姐的脸根本看不清。
即便是我有点适应屋里的黑暗光线 我还是有点看不清。
姐姐的头发好像很乱,乱七八糟的散在脸上,黑乎乎的一团。加之脑袋一半埋在被子里,我根本看不实在。
“姐姐?你睡着了?”我轻轻的问一句
我眼前一黑 只感到眼前光怪陆离,手机的光和厕所的光晃的眼前的黑暗一片乱。
我艹
***奶的 我裤裆都快湿了。
尼玛我记得很清楚刚刚我出门的时候是把卧室门关的死死的。
难道床上那个家伙出来了?
等我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
我差点就喊出来了。
一股凉意由内而外从心里散发出来。
门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里,
站着一个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一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我想动,但是身体机理好像都不管用一般,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站着的那个人好像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很长很黑 和姐姐一样,不同的是她的脸很白 但是好像是隐藏才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头发里 根本看不清。
那人静静的看着我,雕塑般。
我能确定,她就是床上睡着的那个家伙,她起来了。
我就那么呆呆和她对视着 不敢动会
“你在干吗”良久,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姐姐”发话了。
声音一点感情都听不出来,像复读机。
“我……都说了我上厕所……”我明显感到我小腿肚子在打转。
这次我非但没觉得轻松点,反而觉得她说话起来气氛更加的诡异。
“回来睡觉”“姐姐”低沉的说了一声,然后渐渐消失在门缝的黑暗里。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姐姐”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股诡异,而且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让我不得不执行。
我悄悄的关上了厕所的灯,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
我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卧室走去
姐姐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姐姐睡的真死。
我回头看了看书桌上,姐姐的笔记本并没有在书桌上出现,平时她都要在书桌上忙到很晚的。
看来姐姐今天回到家什么都没干,倒头就睡的。 包括吃饭。
简介的造成了我也挨饿。
我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
我起身离开,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充充饥
我走出卧室,把卧室门关好。然后来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门,我艹 ,冰箱里比我的脸还干净。
我吞了口口水。
这家里啊 没个女人 还真是不行,也不知谁说的 ,太特么有道理了。
我倒了足足一大壶凉白开,然后一股脑全部灌了下去。
喝个水饱也比饿着强啊。
我用毛巾擦了擦嘴,然后走到厕所,洗漱完毕后,带着装满水走起路来咣当咣当直晃的肚子。来到卧室,打算就此睡觉。
我打开卧室门,又是一通漆黑袭来。
我已经关上了客厅的灯,这次便是一通纯黑了,伸手不见十指,什么也看不见。
姐姐仍然睡的死死的。
我坐在床边,坐在相同的熟悉的位置,脱下拖鞋,脱衣服。线衣由于摩擦发起的经典噼噼啪啪的在空气中炸响,在这个静谧的黑暗中尤为眨眼刺耳。
我只穿着一条内裤,摸索着躺倒了姐姐的旁边,那个熟悉的位置
我仰头躺在姐姐旁边,头发由于刚才洗脸沾水 还是湿的,虽然累了一天异常疲惫,但是刚刚洗漱完的我还是很精神的,一点困意都没有。我仰头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边的姐姐依然背对着我躺着,一动不动,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后脑勺和满眼的黑发。
“姐姐今天睡的可真早啊。”我轻轻的说了句。
我这完全是习惯性说的,因为我们姐俩每每躺在床上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都可能聊了,今天如此的安静,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意料之中的,姐姐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头一般,睡的不是一般的死
天知道表姐为什么睡那么早睡那么死。天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暗暗盘算着明天等她醒来一准得好好审审她。
我脑子中开始构思新接手的客户的项目,轻轻的闭上眼,手托着后脑勺。
我这人爱胡思乱想爱思考,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
特别是在晚上一个人没人理我的时候。
窗外也是一片的漆黑,夜色异常的压抑,因为今天出奇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而且夜晚也是乌云密布,整个夜空毫无观赏性,看起来无比沉闷无比厚重。
窗外的别的居民楼也都是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个窗户是亮着的,
真邪乎。
空气真静谧
好像空气中不曾有过一点波动。
静的好像呼吸都没有
呼吸?
我突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太安静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悄悄把脑袋转向姐姐的后脑勺。
我突然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太安静了。
时间都好像静止般。
平时姐姐睡觉的时候呼吸声虽然不大,但是是那种很匀称的,很有规律的。
每日跟姐姐睡一起都是听着姐姐温柔的呼吸声入睡的。哪有规律的声音一般仿佛安眠曲。
今天的姐姐安静的不正常。
一点点的呼吸都没有!
至少我一点感觉不到。
所以今天我才会感到气氛如此静谧吗?
姐姐一动不动,木桩子那般。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
我在黑夜里瞪大着眼睛看着姐姐。
气氛一瞬间就诡异起来了
“姐?……”我斗胆轻唤了一声。
姐姐依然如空气那般,静的仿佛就是一张画,一点………………生气都没有。
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凉意从我脚底下升起。
“姐姐……?”我又轻轻的叫了一声,这次我明显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发颤。出来的音调都变了 有点像哭。
姐姐依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斗着胆把手伸向了姐姐
就在我的手就要触碰到姐姐的时候。
“嗯?”姐姐居然出声了。
那声音依然是我熟悉的那个声音,是姐姐发出的,只不过语气中仿佛多了一些什么,我表达不出来。
“姐姐……你…我吵醒你了吗?”我轻轻的问着。
姐姐仿佛充好电的机器人突然断电了那般,又没了声音。
气氛再次陷入静谧。
我吞了口口水。
“姐姐你没事把……”我颤颤着问道。
“没事”姐姐再次发声了。
“哦哦……那睡觉吧……”我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句,然后半起来的身子再次烫了下去。我刚刚直起一半身子想看看姐姐的脸,无奈一片黑 什么也看不见。姐姐的脸上仿佛有一层黑色的雾 什么也看不到。
姐姐再次没了动静,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死气沉沉
现在想让我睡着 谈何容易。
气氛太过压抑 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身边的姐姐玩偶般 感受不到一点的动静,仿佛一点生气都没有。
不过刚刚姐姐说话了就让我提起来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
至少说明姐姐没事。还能说话。
反正也睡不着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逛一会D8再睡。
结果一掏出手机 我头皮都发炸了,眼前感到就是一黑
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大大信封标志。
底下几行字触目惊心,此刻在我眼里异常扎眼。
未读短信 1条 来自 姐姐。
我只感到胸口发闷,有一口气上不来。
我手指颤抖着点到了读取短信的键位上。
“丰丰 咱弟弟今晚发烧住院了,姑妈出差在外地无法回来。我今晚在301医院陪床,事发突然,抱歉现在才给你发短信。晚上你肯定没吃饭吧,真抱歉家里也没给你留饭,就先忍一晚上吧,等明天姐姐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昂~”
我几乎是眼前发黑的一字一字的颤抖着看完这条短信的。
我的余光几乎不敢再往我的身旁瞅。
眼下手机的光芒也异常的刺眼。
我艹!
我姐姐给我来的短信。
她今晚在医院陪床照顾我突然发烧的表弟!
那我身边睡着的这个是谁???!!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当人遇到一些措手不及的危及神经的事情的时候,他真的是喊不出来的。
我就那样呆呆的保持着手拿手机的姿势,手机发出的惨白的光照在我脸上。
我身边睡着的姐姐————不 我身边睡着的人 依然是僵尸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仿佛她只是房间里的一个毫无生命征兆的摆设。
我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持续到手机从我手中脱落,砸到我脸上。
顿时我清醒了过来。
好歹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
我第一时间开始整理我纷乱的思绪
我的姐姐现在在医院 不在我旁边 我的身边睡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而且我和她还对了话。
想到刚刚我居然离我身边的这个人那么近,我就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我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我的心跳,能感受到心脏的搏动。
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身边的人此时此刻还不会加害于我 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躺在我的床上。
要不她早该下手了。
我在被我中瑟瑟发抖 开始想对策
当务之急我现在要离开这张床,现在这张床对我来讲绝对是个是非之地。
我发抖着用手轻轻的掀开被子,力图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哪怕是棉花和被罩之前轻微摩擦,
现在的一点点的声响,都会在我耳膜中被无限次方的放大。
我颤颤巍巍的起了床,拿着手机,轻轻的准备穿拖鞋。
“你干吗去”那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头皮一阵的发麻。
脊背一阵清凉。我感到自己快压抑死了。
我机械的回头————完全是本能,看到“姐姐”依然是背对着我,依然是看不清她的脸庞,一动不动,她刚刚说的话仿佛都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而是凭空发出来的一样。
“我……”我只感到自己快哭出来了“我去趟厕所……”我唯唯诺诺的说。
“哦”“姐姐”哦了这一声之后再次消声,不发出一点声响。
空气又安静了,
今晚的气氛安静的我想吐
我就保持着弯腰准备穿拖鞋的姿势,动也不是 不动也不是。知道我反应过来准备动的时候,腰部嘎啦一阵响
我穿好拖鞋,轻轻的走着,学猫走路 都不敢大声。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
我轻轻的出了卧室,把门带上,然后我快步的走向厕所。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从背后传来,仿佛背后就是一张血盆大口 我要不快点走就会随时把我吞噬掉一样。我走两部几乎就是飞跑着到了厕所。
然后我第一时间开灯,然后回头望向卧室。
还好 卧室门还是紧闭着,是我刚刚关上的。
我大口喘着气,只感到血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这个时候,我手机好死不死的响起来了,平时习惯到不行的铃声此刻异常炸耳 吓我这一大跳!
我一看来电显示 是姐姐
我迅速按下的接听键。
“喂?丰丰?”姐姐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熟悉的温柔,此刻姐姐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仿佛一颗救命稻草般!我擦 这才是我姐姐 这才是我熟悉的声音啊。
“喂?丰丰?说话啊。”姐姐的声音再次传来。
“姐……姐姐……”我感到自己快哭出来了。声音完全变调 还是颤音。
“怎么了你丰丰?”姐姐那边的声音疑惑中开始带着些许焦虑。
“没……没事……姐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稳。
“哦……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
我用手轻抚胸口。让自己的气息赶紧回到正常轨道。
“嗯……看到了……弟弟怎么样了?”我赶紧问道。
“嗯 刚刚弟弟打了点滴,现在已经退烧了,现在输着液,睡着了,我盯着呢。小家伙也真够不让人省心的。”姐姐笑着叹气。
“嗯……是……”我不敢大声说也不敢多说话,我生怕自己的声音吵到屋里内个不明的怪物引起她注意。
“你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饿的?”姐姐关心的问道。
“啊………嗯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敷衍到,除了上述原因,我也不想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姐姐,弟弟的事情已经让她操心了 我就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 这是男人应有的担当。
“怪姐 今天没给你备好晚饭 你先忍忍,等明天姐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哈~”姐姐的声音开始变得俏皮起来。
此刻 我感觉姐姐那便是天堂 而我身处地狱之中。
“嗯……行 我知道了姐姐……挂了吧……”我低沉着声音说道。
说的时候我还偷偷的把脑袋伸出卫生间门半个 望向卧室。
这么一看 我头皮几乎要掀起来了!
卧室的门 刚刚还是关的好好的 现在是虚掩着的了!
我眼前一黑 只感到眼前光怪陆离,手机的光和厕所的光晃的眼前的黑暗一片乱。
我艹
***奶的 我裤裆都快湿了。
尼玛我记得很清楚刚刚我出门的时候是把卧室门关的死死的。
难道床上那个家伙出来了?
等我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
我差点就喊出来了。
一股凉意由内而外从心里散发出来。
门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里,
站着一个人。
我能明显感觉到一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我想动,但是身体机理好像都不管用一般,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站着的那个人好像穿着白色的睡袍,头发很长很黑 和姐姐一样,不同的是她的脸很白 但是好像是隐藏才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头发里 根本看不清。
那人静静的看着我,雕塑般。
我能确定,她就是床上睡着的那个家伙,她起来了。
我就那么呆呆和她对视着 不敢动会
“你在干吗”良久,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姐姐”发话了。
声音一点感情都听不出来,像复读机。
“我……都说了我上厕所……”我明显感到我小腿肚子在打转。
这次我非但没觉得轻松点,反而觉得她说话起来气氛更加的诡异。
“回来睡觉”“姐姐”低沉的说了一声,然后渐渐消失在门缝的黑暗里。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姐姐”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一股诡异,而且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让我不得不执行。
我悄悄的关上了厕所的灯,手机屏幕也暗了下去。
我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卧室走去
我瞧瞧推开卧室门。
心也跟着一沉。
尼玛我这是生死未卜啊。
我进卧室,看到“姐姐”已经恢复成先前的姿势躺在穿上了,依然是侧躺着,依然是脑袋蒙一半在被子里,看不清她的脸。
我站在床前呆呆的立了一会,然后颤颤巍巍上了床。
安静
依然是压抑的安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重新躺在“姐姐”的身旁。我都快哭了。
这次我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身边睡的不是我姐姐了。
我艹这是谁?
尼玛她怎么这么淡定,她什么目的?
我吊死一枚要钱没有要色早泄。
我几度欲出口想把话挑明。
但是我怕,有我更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气氛 依然静谧。
我和一个我素不相识的不知道是何种东西的人 在同一张床上。
我的脑海思绪纷飞,屋里气氛有些阴冷。
但是我的汗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一动都不敢动
突然 我又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静谧的气氛中 好似多了些什么。
科学上说 人的感应能力是极强的,特别是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环境下。
就算身后有人注视着你 ,你都能莫名的感觉得到。
更何况是身边的一双眼睛。
我机械的转过头。
我只感到我的心脏猛地一扎,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脑袋充血。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了一半头,一双隐藏在黑发中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我。
最让我心寒的是。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
我都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憋尿已经到了我就算是呼吸稍微重一下小腹也会痛的地步。
艹!老子心里暗骂一声。
不行了 必须豁出去了 要不就全部尿床上了。
尼玛就算被吓死弄死 老子也认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我眼一闭,猛地坐了起来,
眼睛还是管不住的往身边瞟。
“姐姐”还是一动不动的睡着。
我有了点动力,下床,穿拖鞋。
我脚接触地的那一刹那。差点就尿了出来。
身边的“姐姐”还是一动没动。
我弓着身子猫着腰,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卧室门口挪去。
这事的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那般长。
我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全是汗水。
终于,我挪到了卧室门口,出来,把门轻轻的带上。
我膀胱一阵的阵痛,是死是活,必须得把着泡尿尿出去了。
我强迫自己不回头看,强忍着强大的好奇心,一步步往厕所走去。
突然,背后一阵微弱的气流飘来。
那是门打开带动的一阵风。
我明显听到了背后开门的声音。
我艹!我彻底崩溃了。
我什么也管不得顾不得了。我大吼了一声,那估计是我最凄惨的一声吼,似乎是要把身体里的恐惧都叫出去。
我瞬间加速奔跑起来,跑到大门门口,快速的转动着门把手。
我的呼吸从乱急促到已经全无规律。
门已打开。
我的余光瞟到这个时候一身白衣的“姐姐”已经在我身后两米的位置。
门一开就是黑暗的无穷尽的楼道。
都说人的潜能被激发的时候体力是无穷的。
我瞬间加速一个箭步穿着拖鞋飞奔出了家门消失在楼道中。
此时此刻我的尿憋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肆无忌惮的尿了出来。
我就这样边尿边跑逃出了家门。
我疯狂的跑着,胯下一片湿润,我丝毫不敢回头。
因为我不知道我回头会看到什么 只怕我一回头,我所看到的景象会让我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当即瘫软在地。
楼道也一片漆黑,此时此刻我在心里连物业的祖坟都挖出来骂了。尼玛这个时候一点点的光亮对我是有多么的重要。看着在我头顶稍纵即逝的沉睡的声控灯,我欲哭无泪。
没几步我就跑到电梯前,果断按下了下降的按钮,但我楞了一下随即又疯子一般起步飞奔逃离电梯。向旁边的楼梯跑去。
SB这个时候才会坐电梯,鬼知道等电梯门开的时候跟在你身后的东西是不是一把就要了你小命了。
我又脱缰的野狗一般飞快的一步四个台阶的飞冲下楼梯。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跑!绝对不能回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我 只要我有即刻的暂停,便会凶多吉少。
我在奔跑的过程中看了一眼楼梯。
一层一层
一阶一阶
连绵不绝看不见底。
好像无尽的深渊
不知道跑了多久 我终于看到了在黑暗中幽幽发光的安全出口的标志。
我在心底呐喊了一声,加速冲刺。
不知为何恍恍惚惚中我突然想起了奈何桥。
我一个飞跃,终于飞奔到了我所在的居民口的大厅。
灯火辉煌。
我差点瘫软在地上,尼玛 我终于看见光亮了。
我连滚带爬的向大门口跑去。
前台有一个保安,双臂环抱在胸前打着盹。
我冲上前去,猛的拍着前台的桌面。
“啪啪啪啪啪啪!”我用尽力气,依然感觉不到手的疼痛,我感觉现在自己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保安睁开一只朦胧惺忪的睡眼,仿佛梦游状态般。
我一把抓住保安的衣领子。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猛地摇晃他的身体
“醒醒醒醒!我要报警!我家里来……”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组织语言无力,家里来了个什么?
歹徒?小偷?劫匪?
人?鬼?外星人?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
这个时候,保安已经猛然睁开了双眼,瞪的牛大的看着我,我清清楚楚的能看见他眼角挂着的一坨眼屎。
“我家里……”我还没说完,保安抡圆了一个巴掌窝到我脸上。
“要饭滚粗!”保安厉声喝道
我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全身几乎赤裸,就穿了一个被尿浇透了的内裤。
一双大棉拖鞋。
我不知道我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蓬头垢面而且是在饱受惊吓之后导致的五官扭曲。
被保安当成是要饭的已经是很便宜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解释,一口气冲出了居民楼。
我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
因为我感到那东西好像是已经盯上我了。
寒风一股脑的吹来。
顿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寒冷顿时布满全身。
试想一个满身大汗的裸男在刚刚入春的午夜,飞奔到大街上是一种什么感受。
我又跑了几步,
止住了脚下的步伐,停住了身子。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感到自己快死了一般。上气接不上下气。
我好似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寒冷刺骨的寒风快速的将我的身体冷却,也将我几近失控的神经也冷却了下来。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
思维也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机一看。
已经是凌晨1:30
寒风凛冽的刮在身上。
说实话我实在承受不住。
我这个时候很同情那些在寒冬的夜里街边上被冻死的醉鬼们。
此时此刻,我茫然了。
我该做些什么?
可能刚刚死里逃生的我脑袋还有些迟钝 还很木然,思维没有回复活跃。
我只想到,我必须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要不我没被鬼吓死,我先被冻死了
这是一个悬疑加恐怖小说,结局绝对意想不到。只要你能坚持到这里。
我木然的翻着手机号码。
哆哆嗦嗦的找到了我的死党阿冬的手机号。用力按下了拨号键,拨了出去。
我躲到了一个墙角,蹲了下去,将手机放到耳边。
此刻的我,无比的猥琐,无比的可怜,无比的渺小。
我一个大男人,头一次感到这么的彷徨茫然,无力无助。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的嘴颤动着做出了几个口型,却发不出声。
我想说的是:艹尼玛
凌晨2:30我如同寒风中飘曳的枯叶那般摇摇晃晃徒步走到了太阳宫。
阿福在这里租房子住。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这大学时候形影不离的死党。
我现在只奢求一个温暖的屋子,一杯热茶。
现在冻得我意识都模糊了。
我用尽仅有的力气敲了敲阿福家的房门。
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再次用尽力气敲了敲。
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双手齐用力,我只感到手腕都脆弱的要折了。
房门死气沉沉,一点开启的迹象都没有。
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时,我才发现房间上有门铃。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按住了门铃。
顿时铃声大作,此时此刻的铃声在我耳中就是天籁,极其悦耳。
门 ,SB一样的门,还是没开。
我索性把手一直按在门铃上。
铃声此起彼伏。过快的铃声震的我耳朵些许麻木。
就在我感到我要晕倒之时,门开了。
一身睡衣的阿福站在我的面前。此时此刻的他在我眼里高大威猛雄壮无比。
“艹!!!!!”他大叫一声,“砰”的一声瞬间把门关上了。
“艹!!!!!!!”我在心底同样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黑
无尽的黑。
一片密不透风的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的黑
一点不透气
我站在黑暗中彷徨
我害怕
我惊恐
我不能自已
我不敢走动,不敢前行。
然而,前方站着的,同样是我自己。
我感到四周一片的温暖。
一股热气糊在我的脸上。
温热的气流将我包围。
我仿佛要融化在这一片热气腾腾中。
我的思维渐渐从迷离过渡到清晰。
刚刚我不是还感受到的全是扑面而来的刺骨的寒冷么。
我最后一刻貌似是晕倒了。
现在的我在哪里?
难道是天堂?
如果是这样那死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我的眼前开始由只有光感幻化为模糊的影像,最后再慢慢变得清晰。
映入我眼帘的,是阿福那熟悉的猥琐的面庞。
“我**醒啦?JB”阿福叫了一嗓子
我吃力的想坐起来,身上使不上力气。
脑袋也是一阵闷疼,脑仁发麻。估计是过度受冻造成的。
我吃力的想支起身子,起到一半的时候胳膊突然用不上气,身子就要栽下去。
阿福立马一把托住了我。
他扶我起来,递过来一杯热咖啡。
“你个JB,半个月你没见,你改行做了乞丐了。”说着,他捏了捏鼻子,眉头皱出了一个川字。“好大一股尿臊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裤,虽然满裤的尿水已被风干,但是浓烈的骚味和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非常美妙的味道。
他赶紧叼了根烟,点着。深深的猛吸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一缕长烟:“我艹……真JB呛,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轻叹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我反而心境变的很平静,随着思绪的慢慢恢复,我开始在脑海中逐一整理紊乱不堪的错综复杂的事情的始末。
我轻抿一口咖啡。然后伸手想阿福要了根烟。
“哦艹。”阿福丢给我一支烟“你个JB不光混了丐帮了,还变文艺了。怎么着?不睡说话了?”
我点着烟,狠狠的,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足足一下子抽掉了睁只眼的四分之一。
还未来得及将口中的烟吐出来,我就被呛的咳嗽不止,眼泪直流。
阿福赶紧上来拍我的后背:“我**丫慢点 疯了吧你?”
我咳嗽的胸口都剧烈的欺负,仿佛是要把肺咳出来,声音也是撕心裂肺。
眼泪同时止不住的涌出来。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我擦着眼泪问阿福。
“我艹!什么?”
阿福生来就是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惧的性格。绝对彻底的无神论主义者。
“说什么呢你?”
被烟呛的刚缓过劲来的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接着说道:“我是说,你相信这世上有鬼么?”
阿福愣了一秒,随机哈哈大笑两声:“说什么呢你,说你丫一晚上打五炮我都信,尼玛你跟我说世上有鬼?你信么?你不也是绝对的不信这个神头鬼脑的么?怎么了你?你丫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抽口烟,喝口咖啡,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
“我**丫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你。!”阿福朝我吼道
屋里,烟雾缭绕,云里雾里。
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大多数都是我抽的。
我已经不知道我抽的这是第几根烟了,一般在叙事的时候,特别是说一些关乎自己的很离奇的事情的时候,我通常都很喜欢抽烟。
阿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脑袋,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
我沉稳的,尽力语言简洁的,尽量将我当时的回忆形象化图像化的通过语言表述出来。
我长长的吐出一缕烟,然后将最后一根烟的烟蒂扔进烟灰缸。
“事情就是这样。”我喝完同样还剩最后一口的咖啡。
阿福显然一副吐槽无力的模样。
”我艹……就你丫这丧B命,遇上这种事不新鲜知道吗?”阿福半信半疑的嘲讽着我。
显然我说的事实太过离谱,然后我的举动我的气色我此时此刻的状态又令他不得不信服。
“我说你是不是SB?”阿福起身望向我。
”我怎么了?“我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他。
”人**察是干什么使得?报警啊!”
阿福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对啊
我第一反应居然没有想到报警。
其实这也不怪我,身处危险情况中的我首先想到的是明哲保身,命都快没有了哪有机会报警,而我脱离危险之后是裸身在外,没被冻死已是好事,到哪找暖和地方报警去。
“麻溜的吧。趁着你说的内女人还在你家里,没准过去还能抓个现行。”阿福双臂叉腰看着我到。
说道**,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想起了那些潜入家中的变态连环女杀手。
她们不会立马杀掉男人,而是视男人于猎物,呆慢慢玩弄,知道男人精疲力尽之后,再残忍的怒下杀手。
我浑身一顿激灵。
我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报警电话拨通之后。我向**大致说明了情况,并约定在我姐姐租房子的小区里见面。
“现在咱们就得赶过去。”我说道。
这时候,阿福扔了一套衣服在我的眼前。
“把这身衣服换上,你丫刚来的时候我擦我开门给我吓一跳,我第一反应就把门关上了。我特么以为是尼玛哪个逃荒的精神病过来了。这套衣服借你穿一天回家给我洗干净了回头送回来。”
我展开阿福的衣服然后笑道:“我艹就跟我JB爱穿你衣服似的。”
一想到**要来我浑身的神经又开始绷紧,顿时我身上的不适减轻了许多,动作也开始利落了起来,我麻利的穿好了衣服,随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准备出门。
“要不要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说一声?”阿福靠在门口问道。
我拿着手机,翻着电话号码簿,踌躇着要不要跟姐姐说一声,说了吧,怕姐姐大晚上的为我担惊受怕,不说吧……就在我的手机屏幕滑动过阿福的号码时。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头皮一麻。
手机从手中滑落。
重重的摔在地上
阿福 我大学的死党 同寝 上下铺
一起DOTA 泡妞 打架 护失足
毕业之后我们在同一座城市落脚,他做他的销售主管,我做我的广告设计。
他两年前在太阳宫租的一栋暂时落脚的房子,一年之前他在国贸那边买了房子并且和女朋友一起住在了那边。
因为他交了女朋友搬去国贸那边之后我们交往就甚少,而他在太阳宫租房子的时候我经常在他那蹭吃蹭喝蹭住,所以再熟悉不过。
我艹。
我已然不敢想象。
我不敢细想清楚现在的现实。一股比刚刚在外面还要寒冷的凉意,从脚底升起。
因为刚刚在外面冻得已经迷乱了意识,所以我疏忽了这点,而且完全没注意到。
现在的阿福应该是在国贸那边住着,而此时此刻此地太阳宫的房子,三个月之前早就被政府拆了。
那么我现在所在的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房子是哪里???
而我眼前的这个……阿福 又是谁????!!
“你怎么了”“阿福”淡淡的问道。
我弯下腰去捡手机,期间眼睛一直注视着“阿福”,不敢离开,一滴汗珠已经不知不觉从额头滑落到鼻尖,痒痒的。
我由于一直看着“阿福”,没留意手机的位置,捡了几次捡个空。
“在那边”“阿福”面无表情的说。
我通过阿福的眼光立马捡起手机,然后缓缓直起身,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阿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接近崩溃了,心里面一点主意都没了。
“走啊 **等着你呢”“阿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种特殊的音调,言语形容不上来。表情有点…………狰狞。
“啊……是……”我把手机装起,强作镇定的往门口走去。
“阿福”就那样快靠在门上,看着我走来。
在经过“阿福”身边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无思绪。我只想着快点走过去。
“阿福”静的如一尊塑像,伫立在原地,同样的没有一丝动静,静的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之前躺在我床上的那个人。
我顺利开了门,走到了门口,安然无恙。
然后我赶紧加快脚上的步伐,这尼玛也是个是非之地,赶紧离开才是上上策。
突然,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我一回头,说不出话来。
“阿福”居然也尾随在我的后面,跟了上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阿福和刚刚有哪些不一样。
他的眼神!
很空洞!
绝对的无神 没有丝毫生气。
我的心快从嗓子眼里面出来了。
“阿……阿福啊……你也跟我一起去吗?”我强作笑颜问道。
没想到,“阿福”居然也笑了一下,笑的无比僵硬,比哭还难看,但是表情比哭诡异多了:“是”
“哦……那一起走……” 我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句,然后开始下楼,阿福就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
我俩就这样缓步的下着楼梯,一前一后
阿福居然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以至于走着走着,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我的心里早已经快爆炸了,这尼玛阿福身上要没鬼就怪了!
从楼道的窗户外可以看到,夜晚的天空死气沉沉,乌云密布,压抑的感觉整个天空都是密不透风一样,将星星月亮都彻底掩埋。
我俩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一直走到快到楼道的出口。
不行,有些问题再不问的话,我会被憋死的。
阿福是大学的死党,即便他身上有什么异常,应该不会那我开刀吧,再说要下手他刚才早就下了手了。
这个时候我没敢再多想,我怕多想之后顾虑一多我便不敢再问,我就语随思到随口脱出:“阿福啊……我说……你不是搬到国贸那边去了嘛……”我清了清嗓子“怎么会现在出现在这啊 哈”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声音也越来越笑。
我装作是漫不经心的问的,所以是边走边问,没有停下脚下的脚步。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我的背后却没有出现我意想中的回答,或者是别的状况。
这个时候我正好走出了楼道,我回头一看,心都凉了。
我的背后,之后一片比夜色更加黑漆漆的楼道,一片黑暗深不见底,而“阿福”,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仿佛就和这黑暗融为了一体。
我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完全失了神。
我多么希望阿福突然跳出来跟我说:“哈哈 怂蛋!吓你丫一跳吧。”
但是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奢望了。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今晚的一切都不正常
都那么诡异。
我的直觉还告诉我,
这个夜 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这个时候,眼前一处细微的变动,引起了我的注意,也把我紧张到不行的神经,再次挑了一个高度。
我看到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再转,但还是在看我。
我看的很清楚,没错 那是一双眼睛。
眼白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但是很是明显
似乎是有一个人隐藏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一直看着我!
当时我就崩溃了,转头就跑。不敢回头
我一路朝着凤凰城小区飞奔,速度出奇的快。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我毫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眼前的一切都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一个人在受到惊吓之后的爆发力和耐力真是惊人。
我感觉我今晚跑的路赶上我这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我一直跑
一直跑。
知道我踏进凤凰城小区的门,
在保安诧异的眼神中,我停了下来。
面前时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
我在警车前,找到一丝宝贵的安全感。
在这个似乎危机四伏的夜晚中,要知道看到这闪烁的警灯我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我在警车前弯下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从车上下来两个**。
“请问你是杜上丰先生?”
“是……是的……”刚刚结束快速奔跑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似乎看出了我刚刚结束奔跑,累的异常,问道:“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实在没法跟**说,只怕说了之后**直接把我抓到安定医院说不定。
但我还是随口问了句:“太阳宫那边的XX小区现在拆了没?”
“早拆了,你问这个干嘛?”**警觉的问道。
我的心一沉,今晚绝对是邪了门了。我直起腰向**摇了摇头。
**也没再过多问。
然后他们开始盘问起我报警的事来
我把我之前在姐姐房子里的我所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绘声绘色的尽可能的在最短的时间里和**们说了一遍。比在电话里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电话里我只是说,家里来了个不明人物。
两个**听完我的描述之后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听天书一般。
可能是夜色太阴暗气氛太过诡异的原因,两个**我也能看出来他们也有点心有余悸。
“走!”两个**大手一挥,带着我进了大厅。
两个**雷厉风行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我唯唯诺诺跟在后面。
这个时候在前台的那个刚刚对我说要饭滚粗的那个保安看到我和**,顿时眼睛瞪得牛大,吓尿了。
JC和我走到电梯前,按下了电梯上升的按钮。我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
电梯门开了之后,我和JC都走了进去。
电梯里,我看到反光中的自己,面色苍白,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明显是今晚受惊吓过度。
电梯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压抑的很。
到了六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一片黑暗肆无忌惮的映入眼帘。
顿时气氛就诡异起来了
电梯门仿佛就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也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要把我和JC都吞进去。
我明显也感觉到两个JC的呼吸变重了。我也吞了一口唾沫。
“怎么着?郑队?”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掏出枪,轻轻一挥手:“跟我来!”
看到那把枪,当时我就吓尿了。
另一个**掏出手电跟了上去,而我垫后。
我已经事先和他们说明了楼道里声控灯没电的问题
JC和我离姐姐家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也趋于静止,我感到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郑警官保持着托枪的姿势,一步一步的接近中,而另一个**的手电,已经率先照到了前方。
透过JC的灯光。老远我就若隐若现的看见,姐姐家的门是虚掩着的,有一条很明显的缝。
我记得我逃离的时候是夺门而逃,门应该是大敞着的。
“警官……”我轻声道。
“嘘…………”另一个JC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
我立马不敢出声,畏畏缩缩的跟在两位JC后面。
我和二位JC一步步的接近大门中。
之前在楼下已经和JC商量好了策略。
因为客厅灯的开关就在门口。
因为我熟悉客厅的环境。
我贴着拿枪的JC第一个冲进客厅,第一时间开灯。
这个时候第二个JC也会掏出枪来。冲进去。
两个**这个时候足以控制住场面。
拿手电的JC早已经关掉了手电。
我和JC已经来到了门前。
我的视线正好能望到门缝里。
不知为何 我的总感觉黑漆漆的门缝里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在看着我。
不过眼下身边有JC,还都是配枪的 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一 二 ……”持枪的郑警官呵气般的默念到。这声音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
“三!”语毕,我立马开门冲进黑暗中,第一时间按下了客厅吊灯的开关
顿时客厅灯光大亮。
身后那个JC也冲了上来。
两个JC托着枪在客厅里比划着。
动作麻利,很快,几乎没有杂音。
我缩着头,跟着JC一起四处望着。
客厅被昏暗的灯光照的随亮但更加诡异。
但是光线足以告诉我们。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包括犄角旮旯。
然后,郑警官让我不要出声。
然后他瞧瞧的挪到厕所旁边。
双手托着枪。静候了两秒。
一脚踹开了厕所门。
厕所的灯是开着的。
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另一个警官也用同样的方法扫荡了厨房。同样没什么收获。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卧室
在我在姐姐家最后残留的记忆中。我清楚的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
感受到了卧室门开而形成的气流流动。
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外面的光线似乎丝毫照不到里面。
仿佛里面的黑暗是对光线免疫一般。
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一沉。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想逃离那间卧室。
我不想接近它。
因为我不知道它将会带给我什么。
然而我的想法左右不了JC的想法。
他们已经瞧瞧的接近了卧室。
其中一个JC扒着卧室的门往里望了望,里面似乎是太黑,他好像什么也望不到。
这个时候,他和郑警官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开了卧室门,冲了进去。
那个JC刚冲进去,还没开卧室灯。就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
“我艹!郑队!有情况!”
另一个JC也刺溜一声瞬间冲了进去。两个JC转瞬就淹没在黑暗中。
“我艹!开灯!”郑警官也大声怒吼到!
然而我只听到手在墙壁上乱摸的声音,他们慌乱中好像没找到卧室灯的开关。
我的脑袋都嗡嗡作响,呼吸都好似跟不上身体的节奏要静止般。
我觉得下一秒JC必定要开枪了。
我的神经紧张到了一个极点。
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然而,枪声却没有如果意料中的出现。
我只听见一阵手忙脚乱的的声音,然后手电筒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异常刺耳。
我愣了一两秒,回过神来赶忙冲了上去。
钻进卧室的一片黑暗里准确的找到了卧室灯的开关,按下。
暖色的灯光顿时照亮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就愣了
卧室的床上一片凌乱,和我逃离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床上的被子仍然是一个蛹状,远远望去,好似那个人还睡在里面一般。
但是仔细看被子里是没人的。
让我吃惊的是两JC的表情。
面部扭曲,嘴微张着,眼睛瞪大——一看就是那种不自然的扩张,眼珠都微微外凸,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睁到这种程度还真不容易。他们的面部也都微微颤抖着
手也轻轻哆嗦,我不自觉的离他们远了一步,生怕他们此刻颤抖不止的手扣下扳机走火。
尼玛我都快哭了,这屋子里有什么能把身经百战的JC吓成这样。
两个JC就雕塑似的在原地托着枪瞎比划。我木偶似的看着他俩,也不敢说话。
这诡异的气氛好像箭在弦上,下一刻仿佛就会爆炸。
“刚才……你看到了?”其中一个JC托着枪,压低声音说道,我清楚的看到他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嗯……”郑队应了一声
我颓废的看了一眼表,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凌晨3:40。
我按下了锁定屏幕键,屏幕顿时黯了下去,映出了我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
现在屋外是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仿佛是一个死城。
我坐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
要了十瓶啤酒,一盘松花蛋,一碟花生米。
我想一醉不醒。
现在只有醉能让我深入的睡眠。
只有醉能让我暂时忘掉逃避掉这眼前恐惧的一切。
我真心的希望这是个梦。
JC走了。
他们以调查无果为由暂时离开了。
不过也确实没调查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不过看他们走时候的表情,着实只能用惊魂未定四个字来形容。
那表情看都看的出来他们这辈子是不想再踏进我家一步了。
我问他们在屋里看到什么了的时候。
他们顿时就沉默,只字不提。仿佛刻意回避似的。
他们只是说,这房子最好别住了,把房子退掉,去另租一个房子。
然后他们借口回局里报告匆匆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似乎还危机四伏的家里。
走的时候,远远依稀听到他们说要去做什么心理辅导………………
然后他们前脚走,我立马就掏出了家里。
借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在家里过夜了。
我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
酒劲开始微微上来,晕晕乎乎的。
我总觉得今晚一切都那么邪乎。
而且根源不光是出在姐姐租的房子上。
因为这样的话,阿福那里怎么解释?
我手抚摸着在阿福那里穿上的衣服。
这质感,真真切切啊,这是地地道道的摸得着看得见的衣服。
这一切该怎么解释?
我脑袋一阵蒙,我都感觉脑仁快炸开了
突然有种 世界之大 何处是我家的悲叹。
天要亡我啊
酒喝的有点上头,思绪也控制不住,左右开始瞎想起来。
我记得大学时候在图书馆里看到过一本关于反唯物主义的书。
里面有一段话让我记忆犹新。
能摸到的,看到的,有质感的东西,难道就一定是客观存在的?
我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
QNMLGB
我拍了拍脑袋,狠灌啤酒。
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醉生梦死才好,可别让我再雾里看花参透这恐怖的一切了。
终于,喝的我眼前一片虚影,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温暖洋溢扑撒在我的身上。
朦朦胧胧我感觉到很舒服。
眼前也有了光感。
这种暖洋洋的感觉真是久违。
特别是在经历寒冷而诡异的夜晚之后。
我慵懒的睁开了眼。
不禁又把眼睛闭上。
阳光太刺眼了。
我艹 真特么好,太阳又出来了,天亮了。
我从没觉得阳光这么美好这么美丽,我真想拥抱着万物生长依靠的太阳。
嘈杂声也纷纷传入耳朵。
我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脑袋,抬起头。
看到四周零零散散坐了好多人在吃饭。
看来我昨晚是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1:30了。
我艹都第二天中午了。
我下意识的赶紧掏出手机,快给我吓尿了。
未接来电15.
10个姐姐打来的。 5个项目经理打来的。
我艹 完了蛋了,要是因为这事丢了饭碗我尼玛投河去算了。
我赶紧起身就像往家冲要去拿东西。
身后服务员一把拉住我:“先生请结了帐再走!”
尼玛项目经历内脾气我可清楚。
每次丫发火都恨不得掏出他内黑又硬射我一脸白又浓顺便再甩大屌抽我俩嘴巴。
我发疯一般,向家里跑去,边跑边给项目经理回电话。
我感觉我从昨晚到现在基本上没干别的,除了害怕就是跑步了。
在项目经理要挟我一个小时赶不到公司我就收拾东西回家的通牒之后,尼玛我哪还有精力顾及家里有没有鬼,出了电梯我一把冲进家门穿好外套拿上公文包转头就走。
跑出来的时候甚至都忘了家里的门关没关。
这个时候项目经理比鬼可怕一万倍。
出门立马打了个车,直奔海淀黄庄。
在车上,手机再次响起,是姐姐打来的。
我愣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丰丰 你总算接电话了 干嘛呢?一上午给你打了不下十个 急死我了。”
我心说要是表姐知道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得一屁股坐地上。
“哦哦……没事,班上着忙着做项目,也没怎么看手机……”我敷衍到。
“诶……你这孩子…… 我说过多少遍了别让我随时联系不到你 会让姐姐担心的知道吗?”姐姐那头有些焦虑的说。
这话让我心头一暖。
“跟你说件事,我现在在上班,弟弟现在医院由我朋友看护着,今晚下班我把咱弟弟接家里来。”姐姐继续说道。
“啊?接家里?……”我随口惊讶到,因为现在姐姐租的那间房子给我的感受已然不像家了,而像一个危险密布的牢笼。声音有点大,司机大哥都转头望了我一眼
“对啊,接家里怎么了?怎么了你反应这么大”姐姐疑惑道?“不就多双筷子的事情嘛,再说他在咱们那里住不了多久。过几天姑妈出差回来了,立马就把弟弟接走。”
“不是……我……”我语无伦次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么了?”姐姐问道。
“没事……来就来吧……”我叹了口气到“用我下班去接你们吗?”
“呵呵 还接我们,你有车么你?不用你接了,你下班早点回家就行了,晚上我会做点好吃的。你早点回来咱们三人好好热闹热闹。”
“嗯嗯……行 我知道了 姐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看好毛毛。”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我说话的语调都是软绵绵的。
完全是神经衰弱的前兆。
挂下电话,我仰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真想就此睡去。
姑父去世的早,留下姑妈一个人照顾弟弟,姑妈前脚出差留下弟弟给我们照顾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 不过 心头一团阴霾总也挥散不去,我怎么就这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当我踏进公司的时候 所有同事看我的眼睛都好似得了甲亢一般 那眼神无异于看到女人下体长了个JB
我无视所有人的诧异目光 径直向经理办公室走去
今天上午我原本要将一个已经成型的设计方案在经理主持的会议上交给客户 结果我尼玛一下子迟到了好几个小时
任何一个领导都忍不了下属如此的放肆 更何况项目经理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
经理在吃了八十片伟哥七斤韭菜六瓶印度神油把自己的五十厘米碳黑亮又硬掏出来准备给我一大屌嘴巴的时候 我一进门 经理立马细小软了
一晚上的彻夜未免户外受冻过度惊吓熬夜酗酒 让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经理显然被吓到了 我估计憋的一肚子能把我祖坟都哇出来的国骂都卡在喉咙边上堵车了
结果经理只是象征性的批评我两句 就把我大赦了
毕竟我平时还是表现不错的。
出了经理室的门 在同事们又一次诧异吃惊的注目礼中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间
我轻叹一口气 打开电脑
桌子上有一面镜子
我不经意的转头间 我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我算是知道一个人一夜之间瞬间衰老十岁是个什么概念
镜中的我好似丧家之犬
“啪”
我把镜子重重的扣在桌面上
这一天白天过得不比晚上好 同样浑浑噩噩
我的脑海中不断交替闪现着床上那个女人还有阿福的身影 挥之不去
又是一晚夜色降临时
我早早的收拾完自己的东西 准备回家 经理也没有多说什么 傻子都看得出来我现在的一副落水狗样是多么的需要休息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 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路灯和景物 我的内心思绪万千
夜色一点一点的加重 纵观天象 整个夜空和昨天一样的厚重 仿佛泼墨 一点没有透气感 依然让人觉得压抑
可能也只有我这么觉得
突然 我得脑袋里精光一闪
我艹!
姐姐说她今天会把慢慢带回家 然后在家等我吃饭
我怎么把这点忘了!
尼玛家里什么情况有多危险他们是不知道的
死里逃生的压根就疏忽了这点
我居然忘记了没有告诫他们
自责和不安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我赶紧第一时间拨通了姐姐的号码
无尽的长音
嘟。。。。。。嘟。。。。嘟。。。。
希望姐姐和弟弟还没到家里
我心里祈祷到
接电话呀我艹
我几乎快骂出声来了
“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公交车到站之后 我拨开车上拥挤的人第一个飞奔出去 背后骂声一片 我也无暇理会
下车之后我向着凤凰城就一通猛跑
我从没感觉时间这么不够用过
我从没这么争分夺秒过
进入居民楼大厅 我按下了电梯的上升按钮 看着那缓慢变换的数字 我狠狠的锤了一下电梯门 暗骂一声然后转身向楼梯非跑而去
我现在需要的是速度 抑或是我需要剧烈的运动来发泄心中的不安
终于 到了六层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了家门前
防盗门紧闭
我一刻都没有犹豫
第一时间把钥匙捅了进入
门开了。。。
“哥哥!”
进门我第一早就看到了毛毛这小B崽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一楞
“哥哥你今天看起来好丑哦”毛毛咧着小嘴冲我笑着说
“你姐姐呢。。。。。”我话未说完 余光就瞟到了一个人现在我身侧
我一转头 身着围裙的姐姐一脸吃惊的望着我
看到姐姐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的姐姐 就站在我面前。
那样的清秀,穿着我熟悉的围裙,就站在那里 不曾离开。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姐姐上前来一下子伸出手抚住了我的脸,一幅张皇失措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了?”姐姐轻声的问道,语气中全是忧虑。
望着姐姐那一泓秋水似的双盻,我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姐姐着急了。
看着姐姐瞳孔中我的倒影,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样深爱着我的姐姐,我怎么忍心让她担忧?
“没什么 呵呵 昨晚熬夜搞设计。这两天工作压力太大了,你是不知道有多么熬人,休息少的缘故,气色不太好。”我随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
我决定 绝不能告诉姐姐昨晚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不能让她和毛毛陷入恐慌,而且我得暗中保护他们。
姐姐双手捧住我的脸,怜惜道:“真可怜……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做项目再重要哪有身体来的金贵?昨晚让你饿着了。姐的错,今晚姐好好补偿补偿你。”然后姐姐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笑容,捏捏我的脸。
我的心里一阵的温暖,横扫我昨晚到现在五味陈杂的心境。
“你先陪毛毛玩会,锅里煮着粥呢。我得过去盯着。”说完姐姐对我一笑,又钻进了厨房。
而我,却把头转向了卧室
现在的卧室,还安全吗?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只是回想一下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毛毛,你自己先看会电视,哥去趟卧室换下衣服。一会出来陪你好不好?”我对毛毛说道。
“好~”毛毛露出了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展露无遗。
这更坚定我要独自一人背负一切保护她俩的决心。
我向卧室走去。
我是的门仍然是虚掩着。
不管卧室里有什么,我一定要独自去面对。
神来杀神 佛挡杀佛,管她卧室里有什么。
我顿时狠下心来。
亲情的力量是无限的。
我秉足气息,走到卧室前,一秒都没有犹豫,“碰”的一声推开了卧室门。
一阵黑暗袭来。
我熟练的打开了卧室的灯。
温馨的卧室。
什么都没有。
而且昨晚还凌乱不堪的被子已经被叠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完全是姐姐的风格。
我疑惑了
“真是的 毛手毛脚的,开门也不知道轻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已经站在了身后。
“啊……对不起,昨晚我太累了。”说这话,我还一直在盯着床上的被子,我在思索。
“赶紧换衣服吧,一会准备吃饭了,对了,昨晚你说你干嘛把被子弄得那么乱,就算是睡醒了之后也记得把被子叠好啊 回到家还是我收拾的……诶……跟我在一块多长时间了好习惯还没养成……”
姐姐絮絮叨叨的说着,后面我也没听进去。
被子是姐姐回到家叠好的。
就是说昨晚的被子确实是乱的。
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确确实实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家里。
这个人是谁?
她离开了没有?
昨晚JC来的时候,开卧室灯没有看见她,那么,她是否离开了?
JC看见的又是什么又是谁?
莫非?
我的头皮一炸,心里顿时一凉。
难道那个人还没走,此刻就藏在屋里的某个角落???
我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力图看清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干嘛呢你?看什么呢?”姐姐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脖子扭了,得活动活动”接着360度环绕立体扭脖子的时候,我趁机看遍了房子的每个角落。
“神经兮兮的……你是不是太缺觉了。我赶紧去弄饭去,完事你吃完了早点休息,以后可别熬夜了。”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卧室,奔厨房去了。
姐姐走后,我继续开始分析。
突然,我的目光定格在衣橱里。
纵观整个不大的卧室,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一个衣橱了。
按常理分析,如果昨晚的那个人还没走的话,现在也只能藏在衣橱里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不能控制的强迫自己一步步的走向衣橱。
不管衣橱里藏没藏人,我都要打开看一看。
我要确保姐姐和毛毛的安全。
这是我的责任。
我是男人。
我在心里给自己这样打气到。
我走到衣橱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呼”的一声拉开了衣橱门
说实话门开的那一刹那我就差点尿了。
悬挂起来的重重衣服之后,隐藏着一张人脸。
是的
一张人脸。
惨白惨白的人脸。
连眼睛也是惨白的,一点瞳孔都没有。
试想一个人在家里打开衣柜突然发现衣服中埋在一张人脸会是什么感受?
我脑袋“嗡”的一声就瞬间充血意识全无了。
我只感到喉咙发干 想叫。
但是人真正害怕的时候其实是叫不出来的,因为胸腔有股气在压迫着。
那双惨白的诡异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QNMLGB管他妈你什么老子今儿个就跟你豁出去了。
我一拳飞了过去。
我承认情急之中的我力气还是不小的。
拳头穿过重重衣服我只听见“碰”的一声然后刻骨铭心的痛从手腕处传来。
“啊……”我不仅叫出了声音。
疼!
真心的。
这个时候毛毛跑了过来:“哥哥你怎么了啊。”
“出去!别进来危险!”我冲毛毛喊了一声。
毛毛楞了一下,转身跑去厨房找姐姐了。
正好姐姐这时候听到喊叫声跑了过来。
我抽回手,看着手的关节处,都破了。
这个时候姐姐已经跑了进来。
“你冲毛毛喊什么呢?不会轻点说话啊”姐姐训斥我到。
“唉呀,你手怎么搞的?”姐姐拉起我的手,看着我的伤口到。
“姐姐,危……”我急忙转头看着那张衣橱里若隐若现的惨白的人脸。
“天啊……”姐姐甩开我的手,上前一步,拨弄开衣服。
一整个人,惨白惨白的,瞬间展露无遗————确切的说,是假人。
“你疯了吧…… 这是我跟朋友接的服装店的模特,疯了吧你,打坏了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啊。”姐姐嗔怒道
原来的服装店的模特。
我大喘了一口气,感到身子都软了。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
姐姐蹲了下来,拢了一下散在额前的头发,然后关切的看着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你一回家就觉得你不对劲,有什么事不能跟姐说说吗?”
我不敢面对姐姐那温暖的目光。
我把头撇向了一边:“没事……只不过太累了而已……真的真的 我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姐姐抿了抿嘴,没再多问。
她是了解我的性格的,我这个人,任何事情只要我不想说,任何人强迫我我都不会开口的,只要我想说,你用尽千般本领也拦不住我。
姐姐轻轻的拥抱了我一下:“不管发生了什么,别想那么多了好吗。我们先好好吃顿饭,今天毛毛来了 开心点。”然后挂了一下我的鼻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站了起来。
服装店的假人模特……
昨晚上睡我身边的就是这个?
傻子也看出来不可能。
那么昨晚的那个人去哪了。
我这回是真心惶恐了。
我在明,敌人在暗。
暗箭最难防。
我只感到身心疲惫。
不管怎么说,先和姐姐毛毛好好吃一顿晚饭。
再不放松一下我紧张的心境我会疯掉的。
晚餐很丰盛,姐姐炒了四个菜,然后做一一大盆紫菜蛋花汤。
毛毛一脸兴奋的瞅着我俩。
姐姐夹了一块红烧翅根放到我的碗里:“多吃点,看你这一脸疲惫劲的,吃完好好去洗个澡然后赶紧休息。”
然后姐姐都动起筷子,给毛毛夹了一块炸排骨:“毛毛乖,你病刚好,也多吃点哦,吃完姐姐陪你看电视。”然后爱怜的摸摸毛毛的头。
最后姐姐姐姐夹了一份凉拌圆菜放在嘴里,满足的嚼着。
有这样的姐姐,真好。
我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笑笑,轻轻的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姐姐的手。
姐姐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
这顿饭吃的的确是其乐融融。
昨晚的事情带来的烦心顿时烟消云散。
我和姐姐饭桌上都被毛毛的天真可爱逗的忍俊不禁。
窝心的晚饭过后,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彻彻底底的洗刷掉了昨晚以来到现在的身心俱疲。
尼玛要是没发生昨晚那些诡异的事情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了。
不管真相如何 就当是一场梦。
我现在祈祷昨晚那个人现在早就离开了家里,跑的越远越好。
我裹着浴巾出来。擦着头发 在路过卧室旁边的时候我还轻轻的向里面望了一眼。
灯光温柔,一切都是那么温馨,什么都没有。
我昨晚真是做梦了?
我实在怀疑。
当一个人开始时刻质疑自己的感知能力的时候
那么他离疯也不远了。
正如此时的我。
哥哥!快过来看电视!”毛毛奶声奶气的说。
“嗯 我来了。”我应到。然后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走到客厅。
然后坐到沙发上,姐姐旁边。
“嗯。不错嘛 这才是我弟弟的本来面貌。”姐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也回应了一个微笑,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饮料,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啜了一口。
姐姐和毛毛俩人在看XX卫视的宫廷大戏XXXX。
我无心看电视,也无心去想昨晚的事情。洗完澡之后的我倦意瞬间袭来。眼皮上的砝码在一点点加重。
姐姐和毛毛显然被电视给吸引了,没人注意到我。
“哇……是X阿哥诶 好帅好帅~”姐姐在那感叹到。
“帅个JB”我眯着眼睛,心里说道。
电视就那么一直看着,我也那么一直坐着。越来越困。
后来依稀记得我靠在姐姐肩膀上睡着了。
姐姐身上的味道真心好闻,嗯
后来我又迷迷噔噔醒来一回。这个时候姐姐和毛毛貌似又在看一部港台的黑道影片。
“姐姐你看XXX好酷!”毛毛惊呼到。
“酷NMLGB”我心里喊道,然后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我是那种很浅的睡眠,就是那种随时会醒来的。
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家里不干净,时时刻刻有着向保护姐弟俩的想法,所以大脑不会深度的休息吧。
我再醒来之时整个房间都黑了,而我躺在沙发床上(就是那种平时是沙发,一展开也可以当作床用的)身上盖着毛毯。我望了一眼窗外。乌黑一片,小区里也是万籁俱寂,这样的氛围和昨晚异曲同工,不同的是今晚好歹出来了半个月亮。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11:59。
我长呼了一口气。
原来都这么晚了。
因为睡的很浅。
我依稀记得到最后姐姐和毛毛关了电视,姐姐带着毛毛去卧室睡了,因为卧室只有一张床,三人是睡不下的,我只有睡客厅的沙发床了。
现在的我异常清醒。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突然就醒来了
仿佛大脑是得到了什么命令指示一般。
不过这个命令不是我发出的。
尼玛真想一觉到天明,别让我在这种诡异的夜晚保持清醒。
生不如死啊。
我轻轻抬起头,望了一眼卧室门。
关的严严实实的。
真希望此刻姐姐和毛毛在里面睡的安稳,一切安好。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切事情。
那么清晰,仿佛是电影桥段一般。
绝对不会是梦。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望着天花板,在脑海中逐渐梳理着事情的始末。
越想越乱,脑袋仁疼,一点思路都没有。
脑子中一片乱麻。
这种事情换做是其他人也解释不清的吧。
这个时候,
我感觉到有人瞪我。
我赶忙侧过身。
黑暗中,饮水机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个人一般,在角落里冷冷的注视着我。
无比诡异。
饮水机的开关没关。
加热和保温两个指示灯发着幽暗的光,在黑漆漆的角落里,仿佛两双眼睛,要把我看穿。
不知为何
我心里发毛。
我感觉,
在这个夜晚,
好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切皆有可能。
夜晚好像一针催化剂,把所有物体潜在的疯狂因素都激发出来。从而产生了一件又一件的诡异的神秘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就像此时此刻。
我不禁把被子网上盖了点,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在黑暗中和饮水机对视着。
我在莫名的恐惧之中也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什么都害怕,连饮水机现在都觉得一惊一乍了。
是个男人么还。
然而我得心理暗示并不能让我逃避掉眼前的恐惧。
我有一种预感。
眼前的饮水机,它不是一个死物。
它有灵性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既然眼前的一切都那么诡异。
不看不就得了。
眼不见为净。
赶紧睡觉。
只要睡着,一睁眼,看到阳光,这个难熬的夜晚就算是过去了。
只是要睡着谈何容易。
数了一二三四五…………N只羊,越数越清晰。
一点困意没有,思维运转反而越来越快。
我前文提到过,每到夜晚的时候,特别是没人陪我聊天的夜晚。
我便会不自觉的思考。
因为安静,加上没有光线,没有喧嚣。这样静谧的环境本身就适合所有的精力集中在大脑。
这是人类的本能。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晚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阿福
**
还有姐姐发来的短信。
怎么也搞不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码事。
难道世界上真有鬼神这么一说?
每每想不通的时候,就烦躁无比。
我终于睁开眼睛。
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大激灵。
即使我现在身上盖着毛毯,我也感到一股凉意袭遍全身。
我浑身不住的颤抖。
那个饮水机,在我刚刚闭眼之前,饮水机是在黑暗的墙角伫立着。
此时此刻,饮水机居然移动到了电视机旁边
我的心一紧
实在是诡异
太诡异了。
我确定我刚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我确定我闭眼思考的时间没超过四十秒。
这个饮水机自己移动到了电视旁?
最让我心寒的是
饮水机之前是斜着摆放的。
这样在墙角的时候饮水机的两个指示灯正好正对着我。
而此刻饮水机在电视旁是正对着我摆放的。
也就是说这饮水机不光是平行移动,方向也转了
月光笼罩下饮水机迷离的指示灯一直冲着我亮。
仿佛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我。
我不寒而栗。
实在是不寒而栗。
这饮水机移动的方向,是冲我来的!
NND 这是个什么事情?
饮水机也要来找我?
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么?
再说平时我很爱惜这个饮水机的,也没少擦它。他自己会莫名的向我移动?什么动机?
我的额头上开始深处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上由于出汗再加上在被窝里闷着也变得潮湿。
我心一横
管它是什么。
我掀开毛毯 下地。
径直走向那饮水机。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一直是扑通扑通直跳的。
我生怕走到饮水机前,会发生些什么令我措手不及的事。
因为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太多我意料之外的事。
我已然有些麻痹了
破饮水机和昨晚我遇到的事情相比,简直小儿科。
我这么想到,
片刻间 我已走到饮水机面前。
一股子寒意由脚底升起。
我俯下身,细细的看着那台饮水机。
两个指示灯在黑暗中萤火虫般闪着暗光。
冷冷的两只眼睛般。我也斗大胆子和它冷冷对视着。
我伸手摸了一下饮水机。
很普通的塑料外壳。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它的通体。
毫无异常之处。
只不过它背后拖着一节长长的插销,早已经远离的线板。
它是在没有电的情况下移动的。
真邪了门了。
什么也没发生。
我心里的恐惧减轻了许多。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它是怎么移动过来的。准备把它推回原位。
这个时候 “吱呀”一声传来
卧室的门开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诡异的时刻突然有声响,着实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况且昨晚过后 我对卧室的那扇门有一种特殊的抵触感。
仿佛那扇门是一扇隔离正常空间和异次元空间的屏障。
卧室里面
就是地狱
卧室外面
此刻的卧室外面也开始有了异常的风吹草动
正如眼前的饮水机。
卧室门缓缓开启。
一通黑从里面飘出来 和客厅的黑融为一体。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窜出来。
我能看出来 那是毛毛
我以为毛毛是半夜去厕所,没想到他窜到一半,楞了一下,拐了个弯,跑到我面前。
然后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怎么了毛毛?”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毛毛抬起头,一双瞳孔在黑暗里显得漆黑无比,特别是在月光的映衬下。
是那种没有光泽感的黑 纯黑
想起了咒怨里那个小孩。
仿佛毛毛现在就必须这个鬼相才能和现在的环境相得益彰。
毛毛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哥哥我怕…………”
“毛毛别怕,跟哥说说你怎么了?”我抚摸着毛毛的脑袋说道。
“姐姐……她不理我……”毛毛带着哭腔说道。
我心猛地挑了一下
又是姐姐!
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姐姐啊。
我亲身验证的。
难道……
毛毛也和我昨晚一样?
我愣在原地,盯着卧室里密不透风的黑暗发呆。
毛毛一直摇着我的腿。
“姐姐……好吓人……姐姐……好害怕……”毛毛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听说小孩子总能看到些我们打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蹲下身来,看着毛毛的一双大眼睛。
乌黑乌黑的大眼睛。
让我心里发毛的大眼睛。
安慰他说:“毛毛别怕昂,不许瞎想。乖,哥哥在这呢,什么都不怕昂。”
我看着开到一半的卧室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毛毛蹬着一双大眼睛站在我旁边,抱着我的腿看着我。
仿佛现在我是他的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一个可以保护他的港湾。
看来,夜晚一到,卧室又开始不干净了。
当务之急,我把个人心里的恐惧先放一边。我得先紧着毛毛为主。
我不能让毛毛再进卧室了。
”乖毛毛,先上沙发上躺着去,姐姐害怕咱们就不去和她睡了昂,咱们在客厅睡。”我准备把毛毛轰上沙发床。
这个时候我的余光看到卧室一个白影一闪。
我的眼睛就不自主的不能移动了。
漆黑的卧室里,卧室门口出现了一团惨败。
准确的说是白色的睡衣。
姐姐站在卧室门口,直勾勾的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仿佛只是个投影。
我看得清她的面庞,血红的嘴唇,看不见她的脸
她就站在哪里,静静的站着,只是站着,只有站着。
什么也不说
我呆立在原地。
和她静静的对视着。
毛毛窜到了我的身后,抱着我大腿用力更紧了。
这个时候哪怕姐姐出一点声响,
我也不会感到如此害怕。
因为那样,至少证明姐姐还是个……………………
人!
但是此时此刻。
就仿佛姐姐只是存在在这世上的一个影子一般。
我和她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对视着。
就那么一直对视着。
我的心跳都快趋于停止了
再这样下去,
先崩溃的肯定是我。
不知过了多久
“你要去哪”姐姐先开口了。
语气,声音,都和我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毫无生气的语调、毫无感情色彩在里面。
最重要的是
姐姐说话的时候她那猩红的嘴唇几乎没动。
在月光下我看得一清二楚!
毛毛躲在我身后,一动不敢动。他抱的很近,我能感受到,他在微微发抖。
“姐……毛毛他……”我壮着胆子开了口。
“回来睡觉”姐姐没有理会我,同样又毫无生气的说了句。
我突然想了起来。
昨晚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毛毛已经向姐姐走去了。
傀儡般
仿佛姐姐的命令是不可抗拒的,姐姐说的这几个为数不多的字里,仿佛还有着一种带有强制性的魔力。
能摧毁任何人的心智。
包括我
毛毛向姐姐走去的时候。
我想阻止。
但是说不出来话。
身体也用不上力气,不能移动。
我被一种恐怖的带有震慑力的气场给完完全全压住了。
把我的心智摧毁的支离破碎。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毛毛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姐姐走去。
然后进了卧室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然后姐姐看都没看我一眼。把卧室门关上了。
亦或是姐姐或许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看不到她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说话,默片电影般
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饮水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跪在地上。
饮水机的指示灯光芒充斥着我的余光。
它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懦弱,
我的无能
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
我抬头,
恶狠狠的望向饮水机。
将这个诡异的东西一路推回了原位。
在墙角的时候我又看了卧室门一眼。
心里一直沉甸甸的。
现在卧室里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毛毛现在在里面是什么感受?
会不会像我昨晚一样
可怜的毛毛,想去厕所又不敢去。
身边躺着一个连呼吸都没有的雕塑一般的表姐。
一动不动
毫无生命征兆。
这个家真是没发呆了
从卧室诡异到饮水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子。
我真想就此逃离这里。
如果没有毛毛的话。
我坐在沙发上,
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飘渺在月光下显得气氛更加神秘。
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我死命的吸着烟 尽力让烟疯狂的光临我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寸内脏。
真想一直抽到头晕然后昏沉沉睡去。
这样就看不见眼前的一切,管她什么鬼什么怪物,管她怎么处置我
我透过重重烟雾,和墙角的饮水机对视着。
它依然对我虎视眈眈,仿佛在寻找我的弱点。
然后趁我一个不注意,
给我来一个突袭。
我自嘲的笑笑。
一根烟这个时候抽的总感觉是那么的快。
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准备再点一根。
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卧室门又开了。
我心里一惊,叼在嘴里的烟险些掉在地上。
一个白影飘了出来,我差点叫出来
姐姐出来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姐姐径直向我飘来。哦不 是走来。
姐姐一身白色的睡衣,头发凌乱。
我能感觉得到我夹着烟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终于,姐姐来到了我身前。
我的烟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我也看清了姐姐的面容。
一双修长魅惑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苍白的皮肤。血一般红的嘴唇。
没错,虽然诡异了点,货真价实的姐姐。
“姐?……”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没想到姐姐直接扑了过来,把我按到在床上。
姐姐一脑袋扎进我胸口,抱着我。
一阵软绵绵的温暖感觉传来。
我长呼了一口气。心里暗暗释怀了点。
眼前的姐姐,有明显的生命征兆。这个真是我的姐姐。
不知道毛毛害怕什么呢。
姐姐把脑袋一直埋在我胸口,不肯抬起。
我手穿过姐姐的丝丝秀发:“怎么了姐姐?”
“弟弟我怕……”姐姐缓缓抬起头,这个时候看清眼睛的我同样感到一哆嗦,
和看到弟弟的眼睛一样,
纯黑纯黑没有亮泽的瞳孔,几乎看不到白眼仁。
让我想起了咒怨里的伽椰子。
同样有种诡异之气。
但我能确定这毕竟是我姐姐。
“怕?……怎么了姐?”我问道。
“弟弟他…………”姐姐咬着下嘴唇说道,眼睛瞟向虚掩着的卧室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来刚刚受到了惊吓。
“弟弟怎么了?说啊!”我有些着急到。因为刚刚毛毛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了。
姐姐把脸凑近我的耳朵:“我刚刚睡觉的时候摸到了弟弟的手……上面的指甲是尖的……而且手很粗糙……”姐姐说话的时候,热气扑到耳朵上,痒痒的 湿湿的。
然后姐姐把脸贴着我的脸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而且我看到弟弟嘴里的虎牙……现在不是虎牙……是獠牙……”姐姐说的时候音调很空灵,好像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声音。
我的心顿时沉了。
“别怕姐……弟在呢……”我把姐姐按在胸口上。抚摸着她的后背。姐姐趴在我身上,静静的喘着气。
我的脑袋此刻一片紊乱。
卧室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一到晚上如此诡异?
弟弟怕姐姐 姐姐怕弟弟。
“弟弟现在在卧室?”我轻轻问道。
“嗯……我怕……我不敢回去了……”姐姐梦呓般说道,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望着卧室,
一时间没了注意。
我到底该相信谁?
谁是真谁是假?
我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我看着眼前趴在我胸口小猫一样的姐姐,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姐姐……我带你回卧室去看看……”我说到。
“不……我不敢……我就要你陪着我就好,哪也不许去……我不想回卧室了……”姐姐撒娇到,语气里包含着一丝恐惧。
仅仅是一丝。
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姐姐的反应
虽然能感到姐姐是害怕的,但是这种反应未免太过淡定。
弟弟有了异变,难道连跟我一起回卧室去看看勇气都没有。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开始飞快的思考,同时手不住的拍着姐姐的后背,安抚姐姐。
姐姐趴在我胸口。
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一动也不动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一直窜到脑袋。
头皮快炸开了。
昨晚睡我旁边的女人也是这个样子
一动不动。
雕塑般
感觉不到呼吸。
此刻趴在我身上的姐姐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感觉不到呼吸带来的身体起伏。
难道,
我又要重蹈昨晚的覆辙???
我瞪大了眼睛。
如果是这样,
昨晚她是睡在我旁边的,尚有逃生的余地。
那么现在。
她趴在我身上 我怎么脱身??
我还想到了卧室里的弟弟。
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眼下姐姐说弟弟又变了怪物。
卧室里的弟弟真的是姐姐所述吗?
到底谁有鬼????!!!
我艹我脑袋快炸开了
我理智的分析
眼下的姐姐,绝对有问题。
弟弟在房间里出现了问题 不想着怎么去解决,反而跟我这腻歪上了。而且还这么安静。
我先摆脱姐姐才是上上策。
我怕轻轻的摇了摇姐姐。
“姐……姐……你睡着了?”我轻轻的问。
“没”姐姐答到。
这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
“赶紧起来……你不是说弟弟……那个了么……咱们是不是得回卧室看看啊……”我试探性的问道。我不干说话太冲,我潜意识里怕扰到姐姐她突然变成个什么然后我就完蛋艹了。
姐姐没搭理我。
又安静了。
气氛诡异的压抑的让人几近崩溃。
“姐……姐……你……你说话啊……”不知过了多久,我面对着身上死尸一般一动不动的姐姐。我有点按耐不住了。
姐姐幽灵一般缓缓的做起来。长长的黑发瀑布一般垂下,月光一照,让我想起了月下厉鬼。
姐姐起来之后,恍惚中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到现在的姐姐和刚才的又不一样。
姐姐起来之后,直勾勾的盯着卧室。
“你不是想去卧室看看么……走啊……去看看……”姐姐空灵的说道,嘴唇轻启。动作不大。
我一愣。
这个时候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了。
“走啊……去看看……”姐姐梦呓般说道,这话仿佛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好……走……走……”我口吃般达到。 语毕我转身向卧室走去。
我是弯着腰走的,一步一步很小心,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客厅两双眼睛快把我的灵魂看穿了
一双姐姐的黑眼
一双饮水机的亮眼。
一步步诺到卧室门口。
这一段不远的距离我感觉仿佛是走了一个世纪。
我手放在卧室门把手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轻轻的转动了门把手。
卧室门开了。
卧室里很黑很黑。
我伸手准备向开灯。
但是眼前我看到的景象
让我开灯的手丝毫用不上力气。
我彻底傻住了。
我感到我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床上。
除了弟弟。
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清清楚楚。
两个人直挺挺的躺着。
躺的异常的直
连手都是站军姿那般挺着。
我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古时候即将下棺的死尸!
我心里暗骂一声,哪还敢开灯,
我的第一反应,转头就跑。
然而,等我回头我吓得几乎快吐血了。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了我的身后。
最关键的是
我刚刚的疑惑有了答案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姐姐感觉又不一样了
因为姐姐之前从卧室里穿出来的是白色睡衣。
而此时此刻姐姐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古装!
清朝时格格穿的那种
诡异的简直发指!
我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下意识的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
我冲向大门口
我潜意识告诉我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身体的本能驱使。
我就要窜到门口的时候一愣。
那个饮水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动到了大门口,
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我借助奔跑的力量,上前一脚踹翻了饮水机。然后手同时打开了防盗门。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一回头,看到了姐姐已然跟到了我的身后,嘴大大的张开。手伸在半空中 想抓住我
那牙齿缝中
全是猩的血!
危急时刻我的钱能完全爆发。
我脚瞪上饮水机,
一个接力,飞奔出了家门。
姐姐背后抓了个空。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飞奔而逃
一路狂奔。
和昨晚的场景几乎就是复制粘贴
不同的是这次我根本连看都没看电梯就果断的选择了楼梯逃生。
连走带跳。
假如当时有人可以给我计时的话
我下楼层楼的时间绝对不超过30秒。
到了大厅我连前台的保安搭理都没搭理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飞奔出了大厅门。
我头也不回的跑着。
我彻底崩溃了
我要离哪个家越远越好。
再也不想回去了
手机在手里握着
但是这次。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给谁打了
我脑袋一歪,装在路灯杆上,坐在地上。
身边一堆我的呕吐物。
大脑一片空白,
思维出现了暂时性的停滞。
现在的我 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我快疯掉了、
活活被折磨疯的。
简直是生不如死。
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好似苍穹之眼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似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一场木偶戏。
我只是其中一个早就被安排好命运的小丑角色。
或悲或喜。
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寒风吹来。
一阵刺骨的寒冷。
风将我包裹起来,袭击我的脖子,窜入我的衣领。
我的思维在低温的刺激下被迫又开始恢复运转。
我不禁把衣领拉紧一点。
还是冷。
其实相比于身体的温度比较起来。
心里更冷。
我哆哆嗦嗦站起身来,
一滴眼泪滑过面庞
网吧。
我颤颤巍巍的走到前台。
“包夜?”网管用一种怪异中带着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嗯……顺便再来一包白塔,硬包的。”我把二十块钱推在台面上。
我说话的时候明显都感到自己底气不足。
透过网管身后的玻璃墙,我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
面色苍白,眼睛好似画了烟熏一般。
“你这钱不够,还差三块。”网管看都没看我一眼。
“哦……那换成红梅吧……”我失神的说道。
网管白了我一眼。把一包红梅丢给我。
“身份证”
“没带。”
网管嘴角明显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SB”
我拿着临时上机卡,托着一副残缺的皮囊,行尸走肉的走到一台机子前。
坐下,开机。
掏出一根烟,
点燃。
烟雾升起呛的我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整个网吧烟雾缭绕。喧嚣不堪。
烟味,泡面味,脚臭味,厕所味。
各种各样形式的人鱼龙混杂在一起。
学生 青年 小孩 中年人 非主流 鸡 鸭 善良的 不善良的 童心未泯的 老谋深算的。
我想起了大学时候和舍友一起包夜的时光。
相似的场景,不同的心境
我喜欢现在的这种环境。
我喜欢现在这种人多的感觉。
特别是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往之后。
在这种市井环境下,我才能感觉到生命气息的存在
我才能找到一丝丝难得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就比如挨打。
你一个人挨打与你和一帮人一起挨打。
那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后者的恐惧要远远的大于前者。
人的本性。
我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机子已经启动完毕,
我点开了千千静听。
带上耳机。
点开了随机播放。
第一首是有耳非文的幽媾之往生
往生不来背影常在 害了相思惹尘埃 谁等谁回来 夜雨恶秋灯开 照亮空空舞台 谁都不爱爱等待 想来就会来 该来的都不来 想爱就有爱 该爱的都不爱 谁在谁不在 该在的都不在
我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
让满耳充斥着这诡异的音乐。
我被淹没在其中。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
是被网管喊醒的。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眼表。已经八点半了。
离上班还有半个钟头。
我望了望桌子上空空的烟盒,一桌的烟灰。
还有此时此刻还在播放着音乐的耳机。
我叹了口气。
我看了一眼手机。
未接短信 1条 来自姐姐。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想到姐姐我脑袋都发炸。
这个女人这两天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合的混乱不堪。
我打开短信。
“丰你一大早又去了哪里?我给你做好早饭了,我等不了你了,我先送毛毛去医院复诊然后去上班。”
一如姐姐往常心细体贴的语气。
我闭上眼,脑袋仁发酸。
走到外面,阳光一时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的赶着路。
没有一个人有心情驻足下来着这一切,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
除了我。
他们一个个的面无表情,要么就是一脸的焦虑,一脸的愤怒,一脸的谁都欠他五百万。
他们都在有限的生命中为了一种无限的循环奔波着。
卖命 买命 再卖命 再买命
我发现,经历了诡异事件过候的我,感性多了。
遇到生活中的细节思维就会无限次方的发散。
可能每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都会有这种感受吧。
因为在他们眼里,生命升华了。他们对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我苦笑一下,开始往家走。
匆匆的回到家,匆匆的拿了衣服公文包,随意的洗了一把脸。
我自始至终没敢看那卧室。
我潜意识里刻意的回避着。
那卧室门在我心里是一道禁忌的门槛
我出了家门,同样加入到了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开始卖命。
也许工作是我另一种能暂时忘却那恐怖记忆的方式。
当一个人受到的刺激过大的时候
他会选择性的失忆。
这是人潜在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我快到那种地步了。
没开玩笑。
这一天同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我在做设计的时候因为神思恍惚连续输错了好几个坐标,气的老板直骂娘。
我看我也快收拾东西回家了。
下班了。
我转头望向公司的百叶窗。
窗外美丽的黄昏被切割成了一条接一条。
夕阳西下昭示着夜晚的即将降临。
今晚我将何去何从?
同事们纷纷收拾东西,有说有笑的离开。
他们纷纷经过我身边,当我是空气。
亦或是躲着我走,当我是瘟疫。
这两天同事们看我的眼光都带着惶恐。
在我他们眼里我正向疯子迈进
我不怪他们。
这两天的我不论是形象还是心里上都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我只有悲哀的份。
这就是命。
一直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光,我还在对着电脑发呆。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表。
19:00。
新闻联播都开始上演了。
我叹了口气,关电脑,收拾东西。
离开了办公室。
我出公司的时候,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我眼中的夜空。
在繁华的闹市的灯火辉煌的映照下,格外的红。
很好
至少别再让我看到那一片密不透风乌云满天的纯黑的黑夜。
我恶心
我恐惧。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我拿起手机一看。
未读短信 1条 来自姐姐。
又是姐姐的。
我都漠然了。
“丰丰 你在哪里?我和毛毛做好饭等你回来吃呢。”
姐姐这样的短信一直让我感到诚惶诚恐。
因为这个温柔贤惠细心周到的姐姐和晚上的厉鬼一般的姐姐完全是两个人。
姐姐此刻越是正常越让我感觉到午夜时分她的恐惧。
我真不愿去想起。
我真不想回家。
我想了想。
回了条:“嗯 我今晚不回家吃去了 不好意思,我和同事在外有应酬 你和毛毛多吃点。”
点击发送,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回家能有这种感觉。
这也算是莫大的悲哀了。
那么, 我去哪里呢?
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感觉谁都不可靠。
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最终,我踏上了地铁。
我十三号线做到二号线再坐到一号线。
最后来到了世贸天阶。
这个我一个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我喜欢这里的霓虹交错。
我喜欢这里的繁华。
我喜欢这里华美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一个人在这繁花似锦的夜空下看着人来人往。
细数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
看着他们快乐的浮夸的动作。
虽然这样更凸显我一个人的没落。
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特别是此时此刻此种心境的我。
我坐在台阶上喝着罐装啤酒,望着头顶那巨大的LED屏出神。
然后我不知不觉的就傻乐了出来。
这里的人那么多。
是有多安全啊。
就算死,就算撞鬼,也是大家一起。
人心聚众的时候,那恐惧就不叫恐惧了。
我一直疯狂的喝着,知道不知不觉嘴角冒出了沫子。
干喝啤酒喝多了是很难受的。
即便是此刻我这么悲伤无措的心境下。
身体的本能还是有的。
我满嘴发涩发苦。
我向,是时候搞点下酒菜去了。
这样干喝吐是迟早的事。
我踉踉跄跄从台阶上坐起,一拐一拐的走下去,然后走到世贸天阶附近的店铺,准备去买点便宜的下酒菜。
囊中羞涩的我也买不了什么好的。
我这人啊 太易于知足。
想到着我又嘿嘿的乐了一下。
我传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大家上,眼睛寻摸着超市或者店铺。
这个时候,我背后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车大灯在我背后亮起。
我本能的一回头,晃的我睁不开眼。
一辆英菲尼迪G37缓缓的停在我面前。
差点蹭我一跟头。
要不是我躲闪的及时。
当时我就火了
我艹尼玛谁都跟老子过不去啊。
有钱你了不起啊。
尼玛你能随便撞人啊。
我尼玛连上个街都尼玛有生命危险这世界上还特么有没有我能呆的地方了?
这一切都是我准备骂出口的准备好的语言。
我正酝酿好脾气准备和车主对喷
这个时候,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上丰?”一个面容俊朗,气质足以和这车相配的一个人看着我,笑道。
我一愣
“李秀臣?”我呆了半天缓缓脱口道。
“呵呵,真的是你啊上丰。”说这话这个男人从车上来,走到我面前。
我面前的这个高大俊朗气质不凡的男人,是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
也是同一个宿舍的,
标准的高帅富。
家里是官二代+富二代貌似还是黑二代。
四肢发达头脑聪明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大一的时候就过了英语的四级和六级。写的一些学术文章已经在一些专业的杂志上发表。在大二的时候就出版了自己的文集。曾经在学校创造了首例情人节当天女生组团集体向他表白的记录。
学校里的图书馆是他家独家冠名资助的。
这么一个几乎完美只有在童话中才能出现的王子。 在大三那年就突然消失了。
没给我们留下一点信息,人间蒸发了一样。
据说是出国了。
后来就再没了他一点的消息。
我看着面前的秀臣————我的大学舍友。
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啊上丰。真是让人感慨。”我餐桌前的秀臣,端起红酒。优雅的说道。
托秀臣的福。我不用干喝啤酒了,他执意要请我在附近的烤肉店让我蹭一顿饭。这下给姐姐发的短信不是胡编乱造的了。我这回是真有应酬了。
“是啊是啊……现在算算,毕业已经三年多了,你大三起就没了踪影,这么说来,咱们可是有五年都没见到了。”我吃着盘子里的烤牛舌,感慨道。
真没想到,随便来一下世贸天阶,就能碰到五年不见的老同学。
人生就像好多十字路口,每走不同的一步就有不同的结果。就像是现在和老同学见面,如果昨晚没发生那些事情我就不会心情低落惶恐,心情不低落惶恐我就不会来世贸天阶一个人喝酒散心。如果我不来世贸天阶一个人喝酒散心我就不会想去买些下酒菜,如果我不去买些下酒菜我就不会走过那条街,如果我不走过那条街我也偶遇不了我的老同学。
所以说,这就是冥冥注定中的缘分。
我俩交杯换盏,觥筹交错,一通寒暄叙旧,有了老同学在,我暂时忘掉了昨晚的恐惧和不快。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没变,还那么气宇轩昂的。一副资本家的姿态。”我笑道。
“呵呵……你倒是老了很多啊老同学。我不是说容貌,我是说你的精神状态。”秀臣请抬着酒杯,看着我的眼睛到。
“哈……累的,压力大,加上这两天也没睡好觉。”我连忙打哈哈到,我不想话题就此深入又让我想起昨天的事来。
“是么?”秀臣似乎饶有兴趣的笑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我一直很好奇也很有疑问,大三那年你去了哪里?突然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跟蒸发了似的,所有人都在问你丫挺的去了哪里。但是谁也找不到你,咱学校那帮妞都快哭成泪人了。”我开玩笑的问道。
其实 我真的是蛮好奇的。
“呵呵……我呀 去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秀臣眨着他那双好看迷人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是什么?”我顺着他问。
“你猜我现在是做什么的?”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嗯?”
“私人侦探。”
“私人侦探?”
我吃了一惊。
在我眼里像他这样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完全可以找一个很体面很舒适工资高的咋舌的几乎不费力的一个月上班天数为个位的工作。抑或是自己创业。
甚至是不用工作一天到晚游戏人间
可他怎么选择了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工作。
而且凭他的才能,做这个着实屈才了。
至少我都替他屈的慌。
真搞不懂有钱人家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嗯”他应到,然后给自己的被子里又倒满了一杯轩尼诗VSOP。
“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个的?”我口随心动,想到很自然脱口就把疑惑问出来了。
“你知道么?”他轻轻摇晃着眼前的酒杯。“我在经历了很多事去过了很多地方后发现,最有意思也是最好玩的,是人心。”
“人心?”我想我此刻的表情正如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在听母亲教说话一样。
“人类的智慧可以驾驭大部分的已经掌握的自然现象,我们了解他们,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和他们抗衡,把他们加以利用。”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然而对于人类的大脑,我们的认知几乎还是处于初级阶段,即便是爱因斯坦的大脑,也只是开发了23%,所以对于人类心理的探究,这是一个很深很深很有意思很吸引人的领域。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掌握一切的东西,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在你精心的算计之中,唯独人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迷人好看的眼睛,眼神迷离,看着我好似在看着一只束手就擒的猎物。
“我们无法绝对的看透一个人,正所谓万丈深沟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你看那些成功人士,大多是对心理有一定掌握的精明人士。”
我像个傻子般在他对面嚼着烤牛舌。
“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很有意思,这才是我想要的,这相比我其他领域的荣誉带给我的成就感。我要兴奋的多。”我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被子,优雅的一笑。
高帅富就是高帅富,工作当玩,吊死工作都是为命。
“就比如说眼前的你。”他的眼睛再次望向我“你刚刚说道你的精神状态极差的原因,是因为工作的劳累与压力之大,我一眼就看出你在撒谎。”
我一愣神,喉咙里的肉差点没咽下去。
我噎着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轻轻的递给我了一张餐巾纸。
“谢谢” 我慌忙擦着嘴说道。
“你怎么觉得我是在撒谎的?”擦完嘴,我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我会读心术,你信么?”
他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
那是真心好看的一双眼睛,眼形修长。瞳孔明亮有神,让人不敢又忍不住直视。
如果稍有不慎多看了几秒,就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一个男人能拥有如此魅力的眼神。
多少女人拜倒在裤裆下也不为过。
“我…………信”我磕磕巴巴说道。
其实我是从来不信这些神乎其神的多被神话了的东西。
可是眼前的人是秀臣。
我就不得不选择了相信。
因为这个人简直是太优秀太完美了,
在他身上,几乎就没有不可能这么一说。
任何事情在他身上取得了成功似乎都不足称道。
准确的说,我相信的不是读心术,而是秀臣。
此刻我的眼睛有点晕。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微微虚幻。
只有秀臣的一双媚眼好似锐化一般,相当明显。
我的眼神已经无法移开了。
只能跟着他眼睛的目光引导着走。
“说……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事,你有心事,对吗?”秀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似有魔力,让我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困倦,让我特别的不得不想说掏心窝的话。
我耳边一切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秀臣的声音在回荡。
“是……我有……”我机械性的软绵无力的答到。
我能感觉得到这些话是我本能说出来的,我的思维根本就无法掌握说出语言的速度也无法控制,一切都好像是别人控制我的身体说出来的一样。
“呵呵……”秀臣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喝了一口酒。他闭上了眼睛。
“啊……”我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逐渐清晰,耳边嘈杂的声音也由小渐大肆无忌惮的灌进我的耳膜。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脑门上居然出汗了,我那手背一抹,湿乎乎的一片。
“刚才我……怎么了?”我紧张的问道。
“是不是感觉刚才恍如梦境中一般?一种很飘渺很虚无的感觉?好像自己逐渐在飘?”秀臣微笑着问道。
“是!”我冷汗直冒,心里一凉,他说的感觉我刚刚全都尽数体会到了,他说的很自然很准确,就仿佛是他刚刚替我感受过了一边。
这个秀臣,难不成得道成仙了?
“呵呵,刚刚我给你施用了催眠术加幻术,不用紧张,因为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差,我很容易就能控制迷惑你,换做一般人,我也没那么容易掌控的。”秀臣依然保持着他的笑容。
“佩服佩服……想不到秀臣兄在旁门左道也有如此高的造诣,实在佩服!”我赶忙端起酒杯,和秀臣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么?”秀臣突然问道。
一说到这,我沉默了。
真心不愿想起这两个晚上的事。
真心恐怖 真心诡异。
真心不好受。
况且这种事在外人听来都是天方夜谭。
如果说给他人听,会不会被嘲笑?
会不会被鄙视胆小?
秀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不知为何。
我对面前的秀臣有着足够的信任感。
不知道是我和秀臣两年大学生活的同窗友谊。
还是秀臣的博学广识让我感到踏实。
可能二者都有吧。
这件诡异的事情我对别人说,可能没人相信,只当是笑话听。
但直觉告诉我,秀臣会懂我的,他可以理解我。
我也压迫的太久了,我也想找一个人来倾诉来分担我的痛苦。
我决定告诉秀臣我遇到的诡异的事情。
“有烟么?”我问秀臣要到。
秀臣点点头,从身上的休闲西服里掏出一盒雪茄:“上个月我去古巴带回来的,很正宗。”
说完递给我一只。
我在心里深深的给秀臣跪了一下。
剪掉雪茄的头。
点燃之后。
我深吸一口,
差点没呛的趴到地上吐血。
秀臣爱怜的笑笑:“慢点抽,雪茄的劲是非常大的。”
我边咳嗽边摆手。
这外国烟真尼玛给力。
在习惯了雪茄的味道抽了几口之后,我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秀臣娓娓道来。
我在诉说的中途,我留意了下秀臣表情的变化。
基本是很淡然很认真的在倾听,给人一种很你讲的很物有所值的感觉,但是我明显看到了他中途眉头轻轻的皱了那么几次。
“就是这样。”讲完之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秀臣看着我,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我搅拌着餐后的饮料——卡布奇诺咖啡。 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杯中泡沫翻滚的牛奶和咖啡混合。闻着那浓醇香香的味道,我开始尽力把自己从刚刚又陷进的昨晚的回忆中拉出来。
“这样吧……”秀臣突然发话到。
“嗯?”我一抬头。
“今晚,你别回家了,先去我那里住一晚上。”
“我不回家了?”
“嗯……”秀臣淡淡说道:“你找个理由跟你姐姐说你今晚不回去了,现在的你,最好暂时别跟你姐姐接触。”
“这……”我心里在犹豫,毕竟那是我常住的家啊,我不会去姐姐一定会担心的,而且,我很担心毛毛的安危。
“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姐姐的事 我心里大致有数了, 明天你带我去一趟你家,我想会会你姐姐。”
“可是……我担心我弟弟……”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秀臣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可放心,你弟弟要是真能出事,他熬不到今天早起的。”
我恍然大悟。
我和秀臣又很快转移到了别的话题,叙了很长时间的旧,这是后话,不提。
饭后,结账的时候,我还是意思了意思的,但是真让我掏,只怕我还真得给人刷盘子抵账了。这一顿晚饭吃掉了三千多人民币。
出了烤肉店门口,我掏出手机给姐姐发了条短信,告诉了她我今晚要和同事合作项目,为了方便就住同事家里了。
说实话,让我今晚回家,让我再一个人睡在家里一晚。
我是真心不敢了。
车门一开,我上了秀臣的车
车在二环上奔驰着。
不愧是高档车,坐着舒坦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尽情的拂过我的面庞。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看出你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秀臣开着车说道。
“你不是说你会读心术么?”我侧着眼睛看着他道。
“哈哈……”秀臣笑笑到:“与其说我会读心术,不如说我更懂医术。就你现在这活疯子一般的样子,整个一内分泌失调外加睡眠不足,傻子也能看出你肯定是出事了啊。”
我会心一笑,这孙子。
车一直开到建外SOHO附近,进了南郎家园。
在停车场停好车后,我开了车门下车。
“你住这里?”我望着这些高档住宅楼问他。
“嗯……我平时工作的话就住这里,在丰台海淀我都有房子,闲暇之余我会去京郊的别墅。”他下车锁车边走边不经意的答到。
尼玛!我心里暗骂一句。
进了秀臣的家里。
顿时我就想跪了。
欧式皇宫风格的装修。
室内装饰水池假山。
还有吧台。台球案。
我目不暇接的望着:“你在家开夜总会呐?”
“呵……因为平时工作比较繁琐,累的时候会玩玩这些来解闷,而且如果有朋友来家里聚会的话也好有得玩啊。”秀臣笑笑到。
我换好了拖鞋,向屋里走去。
却发现秀臣站在门口,却并不换鞋。
“怎么?你不进屋?”我回头望着他道。
明天见你姐姐,我得去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我疑惑的问道。又不是去相亲,莫名其妙。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秀臣按下了一个开关,顿时华美的吊灯又极亮的灯光变化成了温馨柔美的暖光。“今晚这个屋子就属于你的了,各种家用电器不用我教你吧,吧台有酒,随便喝,冰箱里还有很多现成的食物。那些东西你想玩就玩把。Have a good night boy”
说完不给我答话机会,一转身关门走了。
留我一个人在这个大的不真实的房子里。
说实在
一个人突然住这么大一间房子,着实是很令人兴奋的。
特别是平时住惯了小房子的我。
我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看西看东摸西摸。
但毕竟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
虽然关系摆在那呢。
但初到人家也不好太放肆。
于是乎我就没敢喝吧台边上酒柜里那些名贵的酒。
那气派的真皮沙发真心吸引人。
我上前两部一个蹦达,
我就窝进了沙发里。
真心舒服。
我顺手打开了墙上挂着的夏普108寸高清液晶电视。
电视画面出现的那一刹那我就真心给跪了。
完完全全电影院的享受啊。
大房子,
大沙发。
大电视
卧室里还有大床。
今晚的我可谓真是进了天堂了。
前两晚的恐惧暂时让我抛到了九霄云外,忘得一干二净。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因为沙发太舒服的缘故。
更是因为我连续两天都是在外面过夜几乎没好好睡过觉。
困乏的我很快视线变得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
渐渐的
很自然的
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突然眼睛就睁开了。
我突然就醒来了。
莫名其妙的。
就和昨晚一样。
毫无征兆的。
按说像我这种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的人此时一睡就应该是一觉闷到睡的假死过去才对。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
在大半夜的。
突然就醒了。
而且莫名的精神。
一点也不困。
我很费解。
我睁着眼睛,
看着这偌大偌大的宫殿一般的房子。
108寸的巨大电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
我记得我是看着电视睡着的
那边的水池里的假山还在轻轻的冉冉的流着水
更衬托了此刻气氛的静谧。
华丽丽的吊灯散发出的光还是那样华丽丽的幽暖。
我坐了起来。
可恶 这个时候突然不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也是这个样子的
不……
昨晚
我艹
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了。
我算知道什么叫心快跳到嗓子眼里了。
终于,我到了电话旁边。
在月光的照耀下。
电话机通体蒙上了一层光圈。
一种很朦胧很诡异的感觉。
电话机就静静的 躺在那里, 仿佛它也睡着了,刚刚它梦游一般。
四周无人啊
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这个时候我的胆子稍微的壮起来了点。
我警惕的往四周看着。
突然,我的目光扫过一副大照片。
然后我再仔细一看。
我差点就叫出来了。
我只感到我的血液。
不光血液。
我的全身的细胞都凝固。
我看到的是秀臣的黑白照
地下有一个毛笔楷体大黑字
奠!!!!!!
照片中黑白的秀臣淡然的望着我。
就和他今天在餐桌上看我的表情一样
还是那好看的眼睛
那么有魔力
我这个时候真的吓尿了
我的心脏真的再经不起一点刺激。
照片里的秀臣仿佛有灵性般,会动,仿佛他随时会出来一样。
我想喊,
真的,气到胸口狠狠的被堵住,根本喊不出来。
秀臣死了???
那么今天跟我吃饭的是…………
那一双魅惑的眼睛
即便是黑白照片,那种神态,那种吸引,也都暴露无余。
难道你的遗像也会催眠术么?
我的手机不自觉的
啪啦 一声 掉在地上。
我强作镇定。
我强让自己挺住不倒下去。
这个时候,起风了
突然就起风了。
柱子摇曳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衬托的气氛更加诡异。
我的头发在额前轻轻的飘动
我就在那里和秀臣静静的对视着。
和他的照片静静的对视着。
突然。
我确认那不是我看画了眼!
照片里的秀臣
眼珠动了一下!
我不禁后退一步,
这绝对是下意识的。
身体本能躲避恐惧的反应。
尼玛然而我忘了背后是沙发。
我根本就没注意。
一下子翻到在沙发里,
我本能的赶紧抬起头。
我的视线不能不盯着眼前的危险
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是幻觉还是…………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
让我真心确定不是幻觉。
秀臣冲我笑了一下。
黑白的秀臣
准确的说是黑白照片的秀臣
我尼玛都快哭出来了
风越发的大了。
茶几上放着的几页纸都给吹的飞了起来。
配合着秀臣黑白的奠照
我想起来乡下出殡时候的情形。
我感觉我快死了
吓死的
真的是活脱脱的吓死的。
我的眼前已经开始黑一下白一下的。
我濒临晕倒的边缘了
我能感觉的到。
这是回魂夜吗?
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铃铃铃铃铃
催命铃一般,
尼玛逼的 死就死了 要死也死的明白。
我没有再看秀臣照片一眼。
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拿起电话我浑身都剧烈的哆嗦
我想说:“喂” 都没力气说出口
没想到,
电话那头突然先出声了。
那声音差点让我挂掉
是秀臣的声音:“上丰……………………”
我声音颤抖着,快哭了。
“秀……秀臣…………”我带着哭腔,几乎说话都说不利落了。
“你是不是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电话那头秀臣的声音蛮蛮的温和平淡。
我尼玛做不到啊 这是阴间打来的电话啊我艹。
“秀……臣……你别这样……”我的眼泪都已经下来了
我大概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跟死人对话的人。
“你听我说……你照我说的去做,能保住你一命。”
我都快跪下了,仿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我不知道一个死人的稻草有什么可抓的。
“你……你快说……啊…………啊…………”我手连话筒都快拿不稳了。
“你先去我照片的旁边,看到底下有个按钮了吗?关掉它。”
我一愣。
赶忙跑去秀臣的黑白大照片前。
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了
我一下子低下头去。
果然看到了一个按钮。
现在是处于ON的位置。
我按了下去。
开关到了OFF。
让我惊奇的事情出现了。
眼前秀臣的照片瞬间镀上了一层色彩。
标准的彩色证件照。
照片里的秀臣对我笑了一下
相当的阳光自信。
我后退两步,拿起话筒。
我云里雾里了。
“这是……”我刚想问道。
“先别急,你在看看电话,是不是有一个定时拨打功能,你看看号码是不是设置成了你的手机号?”修臣那边继续说道。
我看了一下电子电话的定时拨打功能表。
定时拨打号码 号码1 152XXXXXXXX
号码2 无
号码3 无
拨打时间 12:00
拨打频率 次/5MIN
“这个夜晚过的怎么样啊?”秀臣那边已经快笑了出来。
“李秀臣我CNM!!!!!!”我大声骂道
第二天的晚上。
繁华闹市中的夜色依然被各种各种霓虹流光溢彩遮挡的很不真实。
看不到星星。
月亮孤独的一个人躲藏在夜空的某个角落里。
静静的注视着烟火人间。
我坐在秀臣的车里里。
愤恨的冷冷的盯着他。
我在心里把把他十八辈祖宗上上下下问候了三遍
他就那么淡定的开着车,全然不顾我差不多能杀死人的眼光。
“今儿个天不错。”他说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窗外。
“李秀臣你妹的!”我咬着牙说。
昨晚真是给我吓得不轻。
以至于后来秀臣挂下电话之后我直接瘫在地上后来花了好长时间才费劲的站起来。
尼玛我连续这三天遇到诡异事情都赶上我觉得我这小半辈子都白活了。
秀臣突然就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这是在憋笑。
“还笑! 你妹我现在都有点神经衰弱了。”我骂了他一句,然后拿起一根烟,点上。
“放心,你死不了,真给你吓晕了的话屋里有摄像头,我那都实时监控的,我第一时间帮你打120叫医生。”
屋里有摄像头?
难不成昨晚我的囧相全都被这孙子尽收眼底。
“你房间里还装了摄像头?”
“嗯 职业愿意,我的每一个住处里面都有可调控的360旋转无死角的摄像头。”他看着前方开车,目不转睛的说道。
“得,你妹,给你看了一现场直播。”我吐了口烟,一脸的无奈。
“相信我,这几天下来你的心理素质提升的不是一星半点,以后再遇到鬼,只怕你都都镇定自若的鬼都怕你。”秀臣打趣到。
“少扯蛋 还嫌我受惊的不够,连你都要吓我。”我骂了一句。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鬼的,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所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别怕。”秀臣淡淡的说。
听到这,我的心里突然释怀了不少。
“记住,任何事情,都有他存在的道理。”秀臣说了一句对我非常受用的话。
秀臣的车缓缓驶入了凤凰城。
车缓缓听到住宅楼下。
我拉开车门下了车,抬头望了望六楼。
我能看到的窗口是厨房的位置,现在幽幽的闪着光。那光是客厅出来的,看来姐姐他们已经吃完饭了,现在估计在客厅看着电视。
秀臣了下了车,他的手中多了一个看着很精美的小小箱子。
“这个是什么?”我指着箱子问道。
“这是我要用的一些东西,无可奉告。”秀臣锁上了车,也抬头看了一眼。
“哟 大侦探还真是浑身是秘密。”我现在觉得秀臣装神弄鬼可谓是一绝。
“赶紧走吧。”秀臣笑笑。
我在前面带路,秀臣后面跟着。
我们一前一后进入了大厅。
前台的保安看着我也是一脸的诧异,在他眼里我这个每天晚上一到午夜就穿着睡衣保密冲刺速度跑出居民楼的疯子,他没报警说我是疯子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打开电梯,我和他走了进去。
电梯缓缓的上升。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秀臣看着我:“紧张了?”
不紧张那是假的,前几个夜晚发生的事让我现在一靠近家门心就怦怦直跳。
不 是托姐姐和秀臣的福,现在只要是晚上,我在任何一个独处的密闭空间里,我心底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
“有你在呢 不怕。”我给自己打气到。
秀臣笑笑。
其实我还有几个字没说出来。那就是只要你别吓唬我。
电梯门缓缓打开,
楼道漆黑一片,
正对着我们的就是姐姐家紧闭的防盗门。
我深吸一口气,和秀臣走了出去
我按下了门铃。
我侧头望了一眼秀臣。
秀臣表情平静如水,一脸的没有波澜。
门应声而开。
“丰丰你回来啦?”姐姐清秀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
“嗯……”我答应了一声。
“这位是……”姐姐看到了在我身后的秀臣。
“哦,介绍一下,这是和我一起合作项目的同事,我的好兄弟秀臣。”我赶忙向姐姐介绍着。
“你好,我叫李秀臣,是上丰的同事。”秀臣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俨然一副外交官的姿态。
“哦哦。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来来来,快进屋坐。”姐姐赶忙招呼我俩进屋。
客厅里,毛毛这小B崽子在看电视,喜YY和灰TL。
“毛毛快叫叔叔好。”姐姐说道。
毛毛回头看了一下。
“叔叔好~”毛毛甜甜的笑着。
“你好,小孩子真可爱啊。”秀臣向我笑笑。
“那是那是。”我应允道,然后我紧张的盯着卧室。
“来来来,赶紧坐、你瞧丰你带同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这么乱,真是让人家见笑了。”姐姐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呵呵 没事没事,我家里比这乱多了,这里挺明亮整洁的。您不用忙活了。”秀臣客气到。同时和我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上丰你和同事先聊天,我去给你们沏茶水去。”姐姐看了我和秀臣一眼然后走向了厨房。
“没关系的,您不用客气,麻烦您了。”秀臣依然是一脸标志性的微笑。
姐姐进了厨房。
这是我的家,我坐在沙发上居然有些手无足措。
我拍了秀臣一下,皱着眉朝着卧室努了努嘴。
秀臣看了一眼卧室,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安心别紧张的表情。
毛毛依然看着他的动画片。
并且时不时的转过头看我们两眼。
“来来来,喝茶喝茶。”姐姐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过来。
“客气了,您别忙活了,坐下来吧。”秀臣说道。
“嗯 好好。”姐姐摘下了围裙。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然后坐了下来。
“上丰这两天比较忙,天天出门特早,一到早起就看不见人影,晚上也开始不回家了。他这么忙,在外面多亏了你们照顾了。”姐姐温柔的说道。
“哪有,您客气了,上丰和我是大学同学,还是同一宿舍的上下铺,结果毕业之后又很巧合的成了同事,彼此多照应一下自然是分内之事。工作上上丰也帮了我不少忙呢。”说完笑着看了我一眼。
“是啊是啊”我赶忙应允到,我新说秀臣这孙子演戏是一流,这些对话事先都没编排好,这家伙出口就成章。
“昨晚我住的就是秀臣的家里,而且之后的几点,我也都得麻烦秀臣了。”我笑着道。
姐姐一直盯着秀臣看:“这样……不好吧 你说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你老师麻烦人家多不好意思,在家这里每天上班虽然稍微远一点……”。
“呵呵 没关系,这不是路程远近的问题,而是我们合作项目,每天都有好多事情要一起商谈,住在一起也方便,而且我一个人住,晚上一个人也难免无聊,上丰正好可以做个伴。”秀臣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盯着姐姐,那好看的眼睛都无需放电,随便盯着哪个小姑娘看小姑娘都抵御不了都会醉。
我心里突然酸酸的。
秀臣看了我一眼:“今天下班上丰担心家里,执意要回家来看看,我们一起下班,我就顺带着也过来拜访一下。上丰心里真的是很担心你这个姐姐还有这个弟弟啊。”
秀臣说这话我爱听,怎么着也算是给我挣了点面子。
姐姐听这话似乎很高兴:“真是麻烦你了,上丰有你这么个朋友,真是他的荣幸,来来来,喝茶喝茶。”
荣幸个JB,没看到我被秀臣吓得尿了一地时候的样子。我心说。
秀臣优雅的托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不错,好茶,这才是正宗的祁门红茶。”
姐姐兴奋的说道:“我也一直非常喜欢喝祁红啊,真是知己难逢,这是正宗的祁门县产的红茶。”
然后又看了我一眼说道:“秀臣真是 举止优雅又博学见识还广,丰丰你可得跟人家多学着点啊。”
“是是是…………”我低头喝着茶,心里有种不可抑止的小小的嫉妒感,在姐姐眼前我的光芒全被秀臣掩盖了。就好比我是月亮,他这大太阳一出来。我就完全隐身了一般、。
“你还去过伦敦呐?”姐姐笑着望着秀臣问道,手托着下巴,似乎准备听秀臣讲他的伦敦趣事。
我顺便观察了一下姐姐。,
现在的姐姐丝毫看不出异常来,就是一个正常人无异。
可是每每到了午夜。
我又想起了前几个晚上,特别是前天午夜趴在我胸口一动不动的姐姐。
秀臣放下茶杯,笑笑道:“我原来在伦敦的时候,喝过祁红,在那边祁红是很受欢迎的,被称为高档红茶,也有人叫王子茶,每每新茶上市的时候,人们都会去抢购,但是 无论怎么喝 还是故乡的茶味道来的正宗醇厚啊。”
“什么问题?”我紧张的一问。
不知道为何 我的直觉早就告诉我姐姐身上难以言表的诡异表明着姐姐必定存在问题。 但是听到秀臣这么一说,我还是浑身一紧。
可能现在潜意识里,秀臣已经是靠谱加真理的代名词了吧。
秀臣没有着急回答我,他掏出一根烟,缓缓的点上。
顿时车里就烟雾缭绕了。
昨天开始遇到他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
“刚刚,我在和你姐姐聊天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逐渐在开始用眼神实施催眠了。”秀臣吐了口烟,缓缓的说道。
我紧张的望着他。
“但是,我发现你姐姐的心智还有精神抵抗力异常的强大,我最开始小试牛刀的催眠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效果。”秀臣接着说道。
我想起了秀臣刚到家里开始,就一直盯着姐姐看。
那魅惑的眼神。
“之后,我开始逐渐加强效果,但是,我发现就算是我催眠深度逐渐加强,你姐姐仍然不为所动。我无法撼动她那强大的精神力外壳,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
“是什么?”我紧张的盯着秀臣。
“我和你姐姐聊天深入的时候,她也一直盯着我看,我居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眼睛的催眠,而且致幻程度相当惊人。”秀臣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直放光。
我想起了姐姐一连虔诚的盯着秀臣两眼聚光的样子。
“我便开始用眼神和她对峙,我开始抵抗…………但是…………”秀臣长长的吐出一口烟“你姐姐的催眠程度居然越来越强,用眼神催眠是很需要你聚精会神把全身的精气都集中大脑不允许有片刻的分神,要足够投入。这样其实是很消耗体力的,到最后我承认我确实撑不住了,如果我当时不是装佯看表要走,只怕到最后,我的心智会完完全全的被你姐姐摧毁。之后被她控制。”
我心里一惊。
我想起了姐姐和秀臣两人聊天聊得如此之投入,目光如此之炽热,眼神似乎都会有质感,在彼此身上慢慢凝聚。
看似投缘的聊天,实则暗中两人早就过起招来了。
“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认,你姐姐在催眠方面的造诣,比我强到不止一星半点。”
秀臣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如水,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他浑身撒发出来的一种挫败感。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秀臣就在那里静静的抽着烟。不再说话。
姐姐居然有如此之高的催眠能力?
姐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几乎是穿一条裤子形影不离。姐姐就是平常百姓一个,哪里学到的催眠术?
难不成姐姐步入社会离我远去之后自己自学的?
简直不可理喻。
“你姐姐是干什么的?”沉默了许久的秀臣突然开口。
“她在新东方当英语老师。”
“哦……行,我知道了。”语毕,秀臣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发动了汽车,挂挡,载着我向他家驶去
秀臣驾车行驶在路上。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疲惫,双目暗淡无光,刚刚的催眠交手大概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吧。
此刻的姐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状态呢?
看着秀臣无精打采,我也没再和他说话打扰他。
现在的他应该是满肚子心事。
我手托住脑袋,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霓虹交错。
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有一种不真实感。
我看到的,我所认知的,我从小就被伟大的老师伟大的父母培养出来的世界观价值观、
难道都是正确的真实的么?
会不会我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我只是被自己的眼睛蒙蔽了
所有人都被自己的眼睛蒙蔽了。
世界,其实是另一个样子的?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眼见都不能为实。
那么这个人是很悲哀的。
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活在欺骗中。
我想起了黑客帝国这部电影。
车缓缓驶入了南郎家园。
“下车。”秀臣丢给我一把钥匙,车并没有熄火。
我望着他。
“关于你姐姐的事,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下,这是房子的钥匙,今晚你一个人住房子里,今晚我会很忙,咱们明天见面了,你有我手机号的,有事给我打电话。”秀臣用一种不可置否的语气说道。
看来姐姐的事,是真的让他上心了。
我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一种抑制不住不住的兴奋感和认真感。
我知道这个状态下的秀臣是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他这个人,一旦自己决定了某件事,就会疯子般投入进去,谁拦也不好使。
既然如此,我没必要多费口舌。
“嗯……那么,你多保重吧……”我知趣的下了车。
秀臣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对我笑笑
“放轻松点,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吓你了。”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
想起昨晚我还是心里发凉。
秀臣挂上了倒挡,车退后两步,然后瞬间换挡,车绝尘而去。
我拿着手里的钥匙,抬头望望秀臣家的窗口。
然后向楼里走去
钥匙插进钥匙孔。
轻轻一转
门开了。
偌大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漆黑一片。
只有各种电器的各种指示灯各种亮着。
黑暗中星星点点。
猛一看仿佛夜幕下的一双双眼睛。
我想起了夜晚群体捕猎的饿狼。
丧命在他们手下的猎物大概就是跟我一样的状态。
黑幕下看到的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
孤立无援
彷惶无助。
我伸手打开了灯。
暖黄色的灯光顿时充斥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使得整个客厅有种大的不真实的感觉。
好似一些物体都是越大越有安全感。
我觉得唯独房子不是。
越大的房子 越让人觉得危险心慌。
我走到吧台前,拿了一瓶尊尼获加。
我依稀知道这酒有多名贵。
现在我的状态这么压抑我喝一点点想必秀臣是不会介意的吧。
然后我到厨房拿了个杯子。
在冰箱里套出了点现成的熟食
自斟自饮起来。
洋酒的味道很甘醇。
如喉很柔。
我看着玻璃柜里反光的我
猩红的双眼。
今晚我务必得好好睡一觉了。
忘掉那些不愉快。
不去想那些诡异的事情。
我给自己这样心理暗示到。
喝了两杯,我觉得最重发苦,那是一种吃何种味道的熟食都不能抑制的苦。
然后我走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我要好好的放松好好的休息一下。
现在的我真的是感觉到身心俱疲
无比无比的疲惫。
我已经开始轻微的神经衰弱了。
不得不感叹有钱人家的各种设备。
电子浴缸,恒温调控。
附带按摩功能。
怪不得穷人们体会不到洗澡的乐趣。
穷人们洗澡只是追求把身体洗净,富人洗澡才是洗去一身的疲惫放松心情。
这是什么
上帝的幽默。
我拿浴巾擦着头发,走进了卧室。
想都没想就扑进了松软的大床上。
舒服。
无比的舒服、
特别是在经历的这两天非人一般的心里和身体的折磨之后。
我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我惬意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知道我微微有些感到困倦。
我下床,关掉了卧室的灯。然后转身返回床上。
我把被子盖好,仰面朝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异常的静谧。
风很轻,
阳台上竹子互相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更彰显的夜晚的安静。
房间洒满月光的银辉。
我的身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
一道静谧黑暗的环境中。
大脑就开始不受控制。
不由自主的思考。
因为这种环境太适合用来思考。
不思考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承认这是一个害人的贱毛病。
我的思绪又不受控制的往姐姐那飞。
我满脑子又开始整理姐姐的事情。
姐姐居然会催眠术?
他怎么会这种邪门异术?
姐姐那么本分那么聪慧可人的一个姑娘。
一起长大的我是见证着她的每一步成长。
我实在难以想象如今的她会变得如此怪异。
不过比起姐姐晚上诡异的举动来说,她会催眠术简直不足为怪,好似她不会才是不正常。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日和姐姐在一起,我怎么没有被催眠?
抑或是我一直在被催眠着我没有发现?
姐姐啊姐姐
我感觉现在我和姐姐中间隔着一层雾。
一层永远穿不透看不透的雾。
我只能看清姐姐朦朦胧胧的影子。
看不见姐姐的详尽容貌。
姐姐
姐姐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了神。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姐姐的容貌。
标准的鹅蛋脸
那好看清澈的眼睛。
红红润泽的嘴唇。
飘逸的黑发
高挺的鼻梁
那么真实
我陷入了恍惚
姐姐……
等等
我的眼睛瞪大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
然后我又用手反复揉了揉。
然后我就感到我的眼珠快爆出来了
我艹!
这回我是真看清了
刚刚不是我的想象
我艹!
天花板上
真的浮现出一张姐姐的脸。
那么清晰。
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2012-03-21 16:46:23
楼主(81)泡小小芙(波斯猫 粉丝:1)
【传呼】【给力】【回复】
那是一种很莫名的似笑非笑。
诡异到极点。
让我的心也跟着凉到了几点。
我感觉气氛就像是充满了煤气的屋子。
稍微来一点点的火花就会“砰”的爆炸。
我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剧烈的哆嗦。
想喊,用不上力气。
想动,四肢麻痹。
我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似乎我仰面而视的屠夫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
姐姐在对我笑了一下之后。
开始缓缓的往回飘。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
如尸体入棺那般。
直直的
静静的
镶入了天花板里。
最后天花板只剩下姐姐的一张脸。
静静的望着我。
然后脸也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脚。
居然可以活动了。
我赶忙拉过被子,一把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我在被窝里不住的哆嗦。
止不住的。
我浑身直发冷。
还让不让人活了
天天闹鬼天天闹鬼。
哪怕刚刚的姐姐一把冲下来掐死我。
这样天天的给我心理折磨真让我生不如死。
我好似天天生活在惊悚片里。
我已经完全不想去分析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了。
刚刚的事也无法解释。
如果说前几次遇到的或姐姐或阿福都只是莫名其妙的话。
那么刚刚浮出又消失在天花板里的姐姐可就真是恐怖了。
这个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
我不敢再把被子掀开。
天知道我再掀开被子之后还会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场景。
我就那样蜷缩着身子,在被子里蒙着。
因为空气不好。
渐渐的,困意一点一滴的袭来。
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
我是被一阵温暖的感觉给唤醒的。
我睁开眼,本能的掀开了被子。
外面已经天亮了。
阳光懒懒的洒进屋里。
暖暖的照了懒懒的人一身。
我一时被刺得睁不开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被窝里憋了一晚上的我此刻觉得现在我所吸到的空气是世界上最美妙最令人舒畅的气体。
一阵清凉的风袭来。
浑身一阵的舒畅。
多么美好的清晨。
昨晚的恐惧一扫而光。
我愣了两三分钟。
然后穿衣服,下床。
我出了卧室门,吓了一跳。
秀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嘴唇咬着手指,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视
“秀臣?”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心里惊喜的同时一阵的释然
难不成昨晚又是秀臣这孙子耍我?
秀臣没有说话,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到他身边坐下。
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电视。
电视里的内容,
让我傻掉了。
电视里是监控探头所拍下的内容。
摄像头是插在卧室里。
卧室里的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看了一下底下的时间,显示的是11:59.
“这是……”我问道。
秀臣给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示意我继续看。
然后时间到了12:00
让我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
我突然蒙上了被子。
然后姐姐直挺挺的身子开始在天花板上浮现,
在空中悬浮着。
我突然又掀开了被子。
然后看我的表情明显开始扭曲。
那是受惊过度造成的。
然后姐姐和我对视了十来秒过后姐姐又飘回了天花板。
静静的消失在天花板里。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
“我昨晚到现在已经看着录像无数遍了。”秀臣淡淡的说道“但是我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昨天晚上就看到这录像了?” 我看着他问道。
“嗯 我侦探所那里是实时监控的,等我看到这边有情况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躲在被窝里睡着没事了。”
“所以你一晚上没睡,守护着我?”
秀臣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我心里一阵暖,有种久违的安全感,但我知道其实他是更想回来关注一下家里发生的莫名其妙的诡异事件。
“我一直以为,之前你所看到的遇到的诡异时间,是托你姐姐的催眠所赐,但是现在看来……”秀臣点击了回放,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的心也一沉。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欣慰。 至少我的眼睛没有蒙欺骗我。 我看到的还是真实的东西 我的眼睛没有被蒙蔽。 “你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秀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他此时的目光一样迷离。 他眯着眼睛,轻轻的抿了口茶。 我现在脑袋也是一片混乱,感觉事情好似一团乱线,乱七八糟堆了一地,找不到线头。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秀臣放下茶杯,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今天我得去一趟你姐姐家。我需要过去查取一些数据。”秀臣说道。 “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我问道。 “你觉得呢?”秀臣看着我,笑笑。 他的笑和此刻洒进屋子里的阳光一样,很温暖。 “姐姐今天不在家,白天上班去了。”我说道。 “就是要趁她不在家,不能让她知道。”秀臣双手窝在一起,托在下巴上,侧脸注视着前方出神。 没错,现在的秀臣感觉和姐姐完全不是一个段位。如果让姐姐碰上,还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对于追求完美无所不能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的秀臣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走吧。”秀臣起身。 “秀臣。”我突然问他到。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我问道。 秀臣沉默了几秒。 “不相信。”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车上。 北京早高峰的堵车我想凡是开车上班的人都有所体会。 那恶心人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坐在车上,手托着脑袋,望着车窗外和车水马龙。 心情也是烦躁不堪。 这种堵车的环境真的很影响人的心境。 此时此刻阳光给我的感受不再是早上那样清新明媚,取而代之的是燥热, 相比于身体上的燥热,心里的起火,更是让人抑制不住。 同一种东西,心境不同,看待它的眼光不同,这样东西的性质就完全发生了改变。 所以说要想真真正正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清一个事物的本质, 那是非常难的事情。 所以,这个世界上 明白人多 糊涂人少 普通人多 哲人少。 相比于我的烦躁。 身边开车等待着的秀臣倒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看不出一点情绪来。 他这个人很能把情绪藏的很好。 任何心事绝不外露。 即便是下一秒他会死。 上一秒你看到的也绝对会是他平淡如水的微笑。 这种心理素质这种修为, 是需要多少事情千锤百炼来的。 我掏出手机来, 电话号码本拨到项目经理那一栏。 踌躇着要不要按下去。 这时候秀臣转过头来。 “想请假?”修臣问道。 我没有回答,默认。 秀臣仿佛总能一看看透我心事似的 这两天我的状态已经决定了我处于被炒鱿鱼的边缘,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简直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可是眼下,似乎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姐姐的事情则更让我牵挂。 秀臣手一把伸过来,按下了我手机的锁定键。 “别管了,跟我走就是。”他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 等车到达公司门口的时候。 我看了一眼表。 已经是九点半了。 很好,我又迟到了半个小时。 我沮丧的看了一眼窗外公司的大门。 叹了口气。 现在回公司我百分百收拾铺盖卷走人。 秀臣摘下档,钥匙一拧熄了车,然后麻利的摘下安全带,看也不看我一眼:“下车。” 我愣了一下,也摘下安全带和他一起下了车。 我俩一同走向公司的大楼。 这几天的事情折腾的我疲惫不堪,真心难受,每天要死要活的还要打起精神来上班。我真的想申请一下把我的年假提前休完 原来我一直觉得精神状态与工作无关。 自己是那种就算是神经衰弱到快成精神病也能坚持工作的铁人 现在看来,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内心焦虑。因为已然迟到了,我脚下生风,竞走一般向公司大门走去。 秀臣一把拉住了我,他不紧不慢的走着,步伐矫健优雅。 “我……迟到了已经……”我有些焦虑的说道。 秀臣笑了笑:“对啊,既然都迟到了,何必还要赶那么急,反正晚都晚了。” 我心说秀臣你个孙子。 天皇老子果然不知人间百姓疾苦,我这等苦逼上班族所要承担的心里和生理的双重痛苦岂是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之辈所能体会到的? 私人侦探和设计师岂能相提并论? 特别是我这种饱了上顿没下顿的名不见经传的苦逼设计师。 秀臣的手劲很大,拉着我的胳膊, 我想快走也快走不了。 “秀臣别闹……再晚点我请假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我有些生气,这个家伙开玩笑也不分时候。 他笑着松开了手,摇了摇头。 我们一同进了电梯。 在进入公司的办公门之前,我深吸了一大口气。准备进去迎接经历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我这种小职员,向来是上司的出气筒。 况且还是我脾气这么好的。 “你在这等着我吧秀臣。我一会就出来。”我回头向他笑笑。 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是很凄惨的。肯定很有那种荆轲刺秦的味道。 秀臣笑笑,示意我进去。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我就像走红地毯的明星那般,夹道欢迎我的全是同事们闪光灯一般的目光。 我走到自己办公间前,发现项目经理正坐在那等着我。 “你还知道来?”项目经理扬起了他那依然接近秃顶的愤怒的头颅,一脸要杀了我一般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杨张总,我错了……今天我路上堵……”我赶忙解释到。 “堵车是么?就你堵车是么?别人都不堵车对么?你为什么就你迟到别人都没迟到呢?”项目经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呼呼生风,吓我一跳。 他的一双三角眼快把我瞪的钻到地缝里面去了。 所有的同事都在看好戏。 “看什么看!干活!”经理一声怒吼。 所有的同事意犹未尽的把脑袋低了下去。 “杜上丰啊杜上丰!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你最近的表现可是非常非常的让我失望。难得我还那么器重你,你知道上次娃哈哈公司营养快线的那个案子,就因为你的项目到最后客户不认可,我们损失有多严重么?嗯?!”经理咄咄逼人的喷着。我能感受到什么叫唾沫横飞,因为有几滴已经溅到我脸上了。 “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你这几点都跟丢了魂似的。家里死人了?”经历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我。 我瞬间就抬起了头,愤怒了。 我的底线就是你骂我说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对我的家人不敬。 我直视着他的目光,愤怒的望着他。 “哟?怎么着?你还不服呗?”经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所有的同事们又都瞬间抬起了头,他们知道有好戏看了 他估计还没见过我愤怒的样子。 “训人归训人,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我咬着牙说道。 “哎呦不是我**还要造反是怎么地,你一个狗屁小职员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嗯?”经历怒骂到。 “你以为你是谁……”我嘟囔道? “你说什么?你TM再说一遍!”经理显然是急了,抬起手来拿手中的文案就要打我。 我眼睛一闭,伸出胳膊来准备挡一下。 但是没有预想中的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我咧着嘴睁开眼睛。 看到经理惊讶的望向我的身后。 我一转头,看到秀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别来无恙啊张总。”秀臣微笑到。 经理愣了好几秒,然后瞬间变身。 满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哟哟,这不李公子么?快来快来坐坐!” 经理立马让开挡着的办公间,坐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明显看到经理的浑身有些止不住的颤抖,那是激动带来的。 他的双眼直冒金光。 我回头有些吃惊的看着秀臣。秀臣只是微笑着望着我。 “看特么什么……赶紧去帮李公子倒茶水啊!”经理对我大声吼道。 我没搞明白什么状况,我一动也没动,就在那里愣着。 我明显感到经理快疯了。 “有点眼力见没有啊!”经历估计是把我剁碎了做饺子馅的心都有了。 秀臣微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张总。我不渴” “哎呀呀你瞧瞧,李公子,手下的人不懂事,一点眼力见没有,李公子您别生气别见外。是我管教不当。”经理拉着秀臣的手,一脸谄媚的笑容。 我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秀臣看着经理,笑着没说话,但我明显看出来了那笑容跟平时不一样,嘴角是微微上翘的。
那是嘲讽的笑容。
只有我能看得懂。
“不知道今天李公子光临鄙公司有何贵干啊?下来视察?”经历咧着嘴问道
“我想借你的人一用,可以么?”秀臣笑着望着我说道。
张经理惊讶的望着我看到:“他?”
秀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没错,就是他,我需要你的人来和我协作一些事情,不知道张总什么意见?”
张总一脸老年痴呆状望着我,估计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完,你的人我就暂时借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你,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秀臣笑道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尽管用尽管用,李公子能来鄙公司钦点人选,那是我张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张总满脸堆笑到。
我觉得此刻的张经理就是对奴才一词最好的诠释。
“好,那多谢的话我也就不多说,那么,人我领走了。”说完秀臣揽着我的肩膀,转身离开。
我还恍如在梦中。
“啊?李公子这就要走吗?不如中午赏个光吃顿饭吧,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和您请教一下。”张经理在背后毕恭毕敬的追上问道。
“呵呵,不必了,我时间比较紧迫。”秀臣笑笑到。
“对了……”秀臣回头望向我“这是我的朋友杜上丰,原来一直是在您手底下做事,他做的哪里不当还想请您多多包含,我的朋友承蒙您照顾了。”
“是是……哪有哪有……应该应该的……”张经理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感到他冷汗都快下来了,此刻他的脸是不是火辣辣的呢
“以后您和下属说话的时候,请注意下语气。”秀臣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收敛了点。
我感到经理浑身一哆嗦,快要尿出来的表情。
“上丰就算跟我走了,他的工资照付,你们公司的损失由我来补上。”秀臣最后朝张总笑了一下,然后揽着我的肩膀走了。
张总愣在原地:“李公子…………慢…………走…………”此刻的他已然彻底傻掉了吧。
所有的同事面面相觑,然后目光都炒我俩击中过来。
那些目光交织成一张网。
网上有刺。
特别是女同事的。
秀臣一直揽着我的肩膀下楼,一直到出了公司大门才松开。
今天我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看着秀臣。
秀臣用钥匙开了车门。看着我笑道:“看什么啊,赶紧上车,去你姐家。”
我上前一步,双手趴在车顶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张经理的?”
秀臣雅然一笑:“你在的这个小公司是我父亲名下公司的一家子公司的一个项目部。开年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
说玩秀臣径直钻进了车里。
我在原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跟着也钻进了车。
有一个高帅富朋友,
特别是这种贴心的没有架子的可靠的。
也不失为一种很幸福的事情吧。
车一路奔驰,我脑海中还沉浸在刚刚的逆转中。
真是太过瘾了。
秀臣侧眼看了我一眼说道:“美什么呢?还想着刚才的事呢?”
我笑了笑。
“不过,等你姐姐的事一过,你该好好工作还得好好工作。知道为什么刚才你经理骂你的时候我没拦着么?因为你这两天状态确实不好,给公司造成了损失。”
“嗯嗯……是是是……”秀臣训我,有理有据。我便心服口服。没想到我的朋友居然是公司的最高层。
看来,训人也是一种艺术。
我这么想到。
说话间,车依然驶入了凤凰城小区。
我下了车之后,习惯性的抬头望了望表姐家的窗户。
阳光很刺眼,我看到的只是反光、
门缝里,密不透风的黑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客厅里阳光明媚,窗外生机勃勃。
卧室里漆黑一片,窗帘挡住密不透光。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悬了起来。
秀臣望着那门缝, 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向卧室走去。
秀臣走路很轻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飘。
秀臣把手放到了兜里,不只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来。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我在他身后心紧张的块提到嗓子眼了。
片刻之后秀臣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阵的阴暗扑面而来。
只有窗帘外的一点点的阳光勉强投射过窗帘射了进来,显得整件卧室更加的阴暗。
我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要把卧室的门紧锁,里面采光明明是这么不好的。
我第一时间打开了卧室的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在开灯前的那一刹那好像看到了窗帘后面有一个影子。
然而没等我看清灯已经亮了。
惨白的日光灯将卧室照了个通亮。
我用最快的速度准确的聚精会神的把卧室看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秀臣也四处张望着。
这个时候我拉住秀臣的胳膊。朝窗帘那努了努嘴。
秀臣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向窗帘走去。
我感到我的神经已经快绷到极致了。
我们离窗帘越来越近。
窗帘后面是谁?
此刻我到还真有点担心窗帘后藏的那个东西狗急跳墙。
前面的秀臣到时一脸的波澜不惊。
他是不是此刻也和我一样紧张呢?
突然秀臣吓了我一跳。他上前一个箭步,拉开窗帘,同时电光火石般从兜里掏出一把
枪!!
什么型号我也不甚了解,我只知道是带消音器的那种。
顿时窗帘被拉了起来,一阵飞扬。
这个场面如果单看还是很有诗意的
秀臣拿着枪指着前方。
但是迎接他的只有窗户,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一阵的惶恐。
同时又松了一口的感觉。
我的神经要是总是这样大起大落的我心脏迟早得早衰。
秀臣又掀起另一个窗帘看了看,同样空空如也。
“怎么样……我说这个卧室很邪门吧,大白天的也这么诡异。”我轻声说道。我不敢大声说话,仿佛只有这样说话才能烘托出这里的气氛。
秀臣没搭我的话,持着抢四处张望着。
枪划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本能的往后一躲,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走火。
对于他拥有枪支,我一点也没感到稀奇。
这个神奇的男人,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也不足为过。
“刚才我好像确实看到窗帘背后一个影子……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嘟囔道,看着明亮的窗户。我一阵的疑惑。这些日子折腾的我神经有些衰竭了,加上之前卧室内外光线对比那么明显,猛一进屋难免产生幻觉。
“不……”秀臣冷冷的说道:“确实是有东西,刚刚我也看到了。那不是幻觉,这个卧室确实不干净。”
我心突然又是一凉
难不成现在此刻卧室里真的还有第三个人?
我们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第三个人?
我放眼卧室,小小的卧室实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唯一的衣橱刚刚那个影子在窗帘后是不可能那么快速度进去的。
我一阵发冷。
“那现在怎么办……”我轻声道。
修臣给我使了个眼色:“先退出卧室。”他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退出卧室后,见到阳光我的心里一阵的舒畅。
看来无论是何种生物,本能的都是向往着光明的。
秀臣持枪退出卧室之后,还保持着举枪准备射击的警惕姿势,一步一步的后退。
搞的我也紧张兮兮的。
退出卧室之后,秀臣缓缓放下了枪。
“难怪你总是遇到怪事,那个卧室绝对有问题。”秀臣眉心微皱。
废话。我新说连监控摄像头都拍到我姐姐的灵异事件我遇到灵异事件还新鲜么。
秀臣讲枪放下收起,然后对我说:“我要调试设备,帮我盯着点,保持点警惕。”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他蹲下开始调试仪器。我紧紧的帮他盯着卧室。
我刻意的朝秀臣站的紧一点。这样我会有点安全感。
气氛顿时就静谧了下来。
刚刚发生的这个小插曲,使得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整个客厅虽然阳光明媚但还是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不安全感。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卧室里,又得是不是的把目光移开下。怕神经过度紧张长时间的注视着一个地方出现错觉。
“好了。”秀臣抬起头,拿着仪器。他调试好的仪器上面有一个灯,一闪一闪的不断的亮着,然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开始出现各种数值。
然后他站起了身拿着仪器开始在房间内四处走动,
随着他走动仪器上的数值开始发生变化,期间指示灯也一直在闪,时快时慢。
“帮我盯着四周,看看有什么危险。”秀臣盯着仪器头也不回的看着我。
他一只手拿着仪器聚精会神的看着另一只手放在兜里准备随时掏枪。
我在他身后尾随者四处张望这帮他看着警惕着。
我真怕真有东西出来他一着急抬手就是一枪打偏我就挂掉了。
我们扫雷一般的细细走遍了厨房,厕所,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厕所那味道着实不敢恭维。
最终,我和秀臣开始走向卧室。
我的心又开始发紧。
现在的卧室是开着灯的。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紧张、
仿佛在卧室里不发生什么就不正常似的。
秀臣的也开始似乎开始警觉,他不再专心的看着仪器,而是是不是的抬起头来张望一眼。
刚踏进卧室不久。
我就看到仪器上的数值剧烈的变化起来,而且指示灯狂闪,如警灯一般。颜色变化的频率瞬间高到了极点。
我看到秀臣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秀臣同样下了车。手中又多了一个箱子。带密码锁的。
“里面装的还是上次那个设备?”我问道。
秀臣笑笑,没有回答。
是或不是好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反正我也不认识。
我们走进了大楼,保安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秀臣一起走进了电梯。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电梯门缓缓开启,仿佛又是一部恐怖剧拉开帷幕。
楼道尽头的姐姐家的防盗门,仿佛一个在哪里久候我们光临的人一般,静静的等候者我们的光临。
“走”秀臣说了一声,然后我们一起走了过去。
白天楼道里的气氛没有夜晚那黑暗,这一点我聊表欣慰。
我插入钥匙,将防盗门开启。
我又来到了我那个熟悉的家。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是每个人的家里特有的味道。
闻着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亲切。
一想到这个让我感到暖意的家里发生那么多诡异的时间我的心里就一阵的恶寒。
还好白天家里的气氛一如既往,没那么诡异。
秀臣向家里的四周望了望。
然后蹲在地上,打开了他那带着密码锁的小箱子。
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仪器来。
又是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按钮还有屏幕,更可笑的是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天线。颇像老式收音机。
修臣蹲在地上,开始摆弄着那个仪器,似乎是在调试。
“我说,你这来到姐姐家里是想调查什么东西啊?”
“说了你也不明白”秀臣头也不抬,然后在机器上按来按去。
我撇了撇嘴,我看了看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
现在是白天,又有秀臣在身边,虽然没那么恐惧了,但是我还是对于那个地狱之门一般的卧室门有些疑虑。
“吱呀”一声。卧室门开启了一个小缝。
我的心咯噔一下,
秀臣和我同时回头
第二次补楼 这是抽的第二个楼 请读者自行衔接
门缝里,密不透风的黑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客厅里阳光明媚,窗外生机勃勃。
卧室里漆黑一片,窗帘挡住密不透光。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悬了起来。
秀臣望着那门缝, 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悄的向卧室走去。
秀臣走路很轻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是在飘。
秀臣把手放到了兜里,不只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来。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我在他身后心紧张的块提到嗓子眼了。
片刻之后秀臣轻轻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阵的阴暗扑面而来。
只有窗帘外的一点点的阳光勉强投射过窗帘射了进来,显得整件卧室更加的阴暗。
我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要把卧室的门紧锁,里面采光明明是这么不好的。
我第一时间打开了卧室的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在开灯前的那一刹那好像看到了窗帘后面有一个影子。
然而没等我看清灯已经亮了。
惨白的日光灯将卧室照了个通亮。
我用最快的速度准确的聚精会神的把卧室看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秀臣也四处张望着。
这个时候我拉住秀臣的胳膊。朝窗帘那努了努嘴。
秀臣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向窗帘走去。
这个洞的存在说明混凝土墙是空心的?
起码有一段是空心的?
是倾诉户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不禁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洞里若有似无的阴风和那不知是不是幻觉的若隐若现的哀怨的喊叫声让我不寒而栗。
秀臣明显也感受到了。
秀臣的表情还是一副镇定自若。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底下会有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地下的东西还有放射性,而且放射浓度非常高。”秀臣摇了摇头。
放射性?
就是说洞底的物质会向外发散各种各样的射线。
这就开始涉及到物理学了。
我没再多问,我知道现在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
“那接下来怎么做?”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秀臣思考了一会。
“拉!”他斩钉截铁的说。
秀臣上千两部,顿了下来,把仪器放在脚边上,然后拽着插口板,拽着电线,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拉。
我愣了一下,随机也开始帮着秀臣一起拉。
我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选择相信秀臣。
秀臣手劲很大,飞速的拉着,我用尽全力,力图跟上他的速度。
“你不用拉了,帮我仔细观察一下仪器显数就行。”他奋力的拉着,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拉的太慢了 别碍事了。”
我有些不甘的走到一仪器前,开始观察显数。
电源插口的线,在混凝土里能被拉动,这已经是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了,现在这里又出现了个洞,诡异不说就凭这件事足够物业喝一壶的了。
秀臣拉的手速越来越快。
卧室里拉上来的电线越来越多。
我细心的发现了仪器上数字的变化,还在变快,还在变快,还在不断的加快,灯已然全白了(因为交替闪光过快,常人眼里看起来就是白得)
秀臣瞟了一眼仪器说道:“看来电线的那头有东西,而且随着我拉电线在上升,仪器上数字跳动越快说明射线越强,说明有一种东西在向我们逐渐接近中。”秀臣说道。
我心里突然一紧:“会是什么东西?我们还要不要拉了?”
秀臣面无表情:“拉,这种辐射的东西我还可以应付。”
我不再说话。
整个房间又安静下来了。
只有秀臣拉电线轻微的喘气声。
我蹲在一旁看着。
仪器上不断变换着数字、
好似一部默片电影。
我抬头看了一眼表。
此时此刻是11:05。
时间似乎就是这样的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秀臣拉上来的电线已经在卧室里交错复杂的盘了一地了。而且厚的地方都摞起来了。
这太不正常了,插口电线是接哪里的大家都应该清楚,鬼都看的出来秀臣拉的这一段已经有差不多一千来米了。
秀臣的呼吸逐渐加重。
我看到一滴汗珠滑过他的额头,经过鼻梁,最后在下巴上挂着。
秀臣体力这么好的人也感到累了。
“奇怪……”秀臣轻轻说道。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他。
“这段电线怎么感觉……拉不完似的……”秀臣嘟囔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
随着秀臣把电线拉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我越感到又一阵诡异的风从洞口里飘出来。
划过耳畔。
让人觉得心慌。
我抬头一看,已经12:05
秀臣已经整整拉了一个小时了。
我听着秀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看着仪器上的数字跳动的越来越不正常。
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上升?
这里是六楼。最多不到30米。
而秀臣拉上来的电线已经有1000多米了,
这说明什么?
我费力思索着。
突然,
“啪”的一声
仪器停止了运转。
灯闪了几下,也暗淡下去了。最后灭了。
秀臣一愣,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我也愣在原地
“这是…………”我呆呆的问道。
秀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仪器。
“怎么了?”我从未看见过不可思议这种吃惊的表情会出现在秀臣脸上。
“仪器…………超负荷运转了…………”秀臣嘟囔道。
随机秀臣的脸,机械的,不自然的转向洞口:“这洞里的东西是有多强的辐射……机器都运算不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平静了。
我突然也说不出话来。
我们面面相觑。
气氛顿时安静的可怕
电线在轻轻的抖。
我低头看到,原来是秀臣拿着电线的手在轻轻的抖。
我头一次见到秀臣这么慌张。
自打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手无足措过。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洞,眼神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眉头紧锁的他也开始没了主意。搞的我更是一阵的慌张。
难道即将拉上来的是一个秀臣也驾驭不了的东西?
气氛压抑的快让人无法呼吸了。
我望着背后一团一团的电线,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秀臣突然说道。
同事他的手放下了电线。
我看着他。
“安全为重。”秀臣的额头上已经细细密密一层汗珠了。“咱们先离开这里。”
说完秀臣开始把电线一点点的又往里塞回去。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看什么,过来帮把手。”秀臣头也不抬的忙到。
“哦”我赶忙上前,拿着电线,一点一点的帮他一起往洞里塞回去。
塞回去的过程中,对这个洞的深度又有了更深的一层体会。
感觉这个洞仿佛是无底部的一般。
不知道这个洞会是通向哪里。
只感到总是有股阴森森的气流从洞里往上飘;
这一千多米的电线还拉不到头说明什么?
这个洞会有多深?
难道是深处地下?
起码在大楼的一层之下?
我费力的思索着。
这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想必秀臣也在想着。
因为我看到他手上的动作虽然没停,但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概又消耗了四十分钟的时间,
我和秀臣都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秀臣看了看那个洞,然后转身走到客厅,拿了一个小方椅子。
然后把插线口的版按在墙上,用椅子挡住。
干完之后,秀臣轻轻拍了拍手,看了看地上已经死气沉沉毫不运转的仪器。
“可惜了这个机器啊。”秀臣叹气到,然后他四周又仔仔细细的望了一圈。手一挥“走”
出了凤凰城,眼光明媚。
刚刚紧张半天的心又是一阵的轻松。
我抬起头,面朝阳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伸了一个大懒腰。
然而秀臣似乎没有我这么轻松。
他表情依然很严峻,也不说话。步履匆匆的开启了车门。
“上车。”他催促道。
车在路上一路飞驰。
“现在我们怎么办?报警吗?”我试问到。
秀臣看着前方开着车,没有说话。
如果是遇到这种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报警的。然后我会接机再敲诈勒索物业一笔。别的不说混凝土的墙里居然是空心的。坑爹呐?
同时我突然开始担心起姐姐来。
家里居然有这么一个未知深浅的洞,而且洞里又有那么一个所谓的高辐射量的东西。
姐姐现在住在家里安全么?
会不会姐姐的异变和辐射有关系?
我不禁看了一眼放在车后座上的那个仪器。
“这个仪器是测定辐射量的?”我问道。
“准确的说,是测定生物辐射的。”秀臣淡淡道:“通俗的说,生物辐射和传统意义上的辐射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我们每个人,每个生物,就比如,你,我,此时此刻都在向外界散发着辐射波,这种波准确的说现在还正处于研究发现阶段,用一般测定辐射的仪器是根本测不出来的,这个如果往深了说,我可以给你讲上一天一夜。”
我哑然,想不到秀臣在物理学方面居然也有那么高的造诣。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那个仪器,既然生物辐射是处于研究阶段,那么这台仪器的价格应该是不可估算的,不知道花费了科研人员的多少心血,毁就毁了。着实可惜。
不过。
这种高科技的仪器秀臣怎么会有?
虽然秀臣是一个完美的给人印象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男人,但那也只是局限于日常生活中,这种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仪器,他怎么会有。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我口随心走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秀臣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孙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那仪器上飞速变化的数字还有疯狂闪烁的指示灯。
我不禁心有余悸。
“我说……那些辐射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危害吧…………”我有些胆寒到。
我想起了核辐射之后那些变异的婴儿。
“放心,其实此时此刻的你也在经受的生物辐射,在日常生活中你无时不刻的在被辐射着,因为每一个人都会发出这种射线,如果生物辐射对人真有那么大危害的话我今天早穿上防护服了……不过,”秀臣顿了顿到“生物辐射目前还处在研究阶段,刚刚如此超高剂量的辐射,我不清楚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影响。”说着秀臣一打方向盘。
车驶入了南郎家园。
“下车”秀臣说道。
我推开车门,走下了车。秀臣依然坐在车里。
“你不下来?”我问道。
秀臣把家门钥匙一把就扔给我。 我慌忙接住。
“今天事情会比较多,我会很忙,从现在开始到今晚一整夜我都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没事就别四处走动了。”秀臣淡淡到。
“那……姐姐那边……”
“听着,你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做, 也不要报警,只要在家里静静等候就好,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秀臣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淡然一笑,然后摇上了车窗,挂挡,车迅速的后退之后急驰而去。
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楼下。
直觉告诉我秀臣肯定是忙姐姐的事去了,
今天在姐姐家发生的事情同样太过诡异。
秀臣还不让报警。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他一个私人侦探,即便能力再大,遇到这种诡异的突发事件居然不让报**?
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姐姐出现的异常会不会和所谓的生物辐射相关?
太阳晒的我一阵的燥热。
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思考。
我走进了大楼。
开启了秀臣家的门。
我又来到了这个偌大的房子。
空无一人。
整屋只有假山静静的流水声,竹叶的沙沙声。
静谧的可以。
我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了屋。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罐冰镇啤酒。
然后走到了卧室,把门紧锁。
窗帘也全都拉开,让阳光遍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防止恐怖事件的发生,但至少我会让我心里的恐惧减轻很多。
这几天发生的恐怖事件都让我麻痹了。
好像只要是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必然就会撞鬼。
然后每次我还都大难不死。
太折磨人,
我两三口吹掉了那罐冰镇啤酒。
一阵的清凉舒爽。
我一下子扑倒在松软的床上。
深深的打了一个嗝。啤酒气太大了。
然后我就那样趴在床上,眼睛空空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太乱,想思考的事情太多,又不知道何从下手。
阳光暖暖的洒了进来,照了我一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很快的,困意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
我毫无抵抗力的束手就擒了。
我的眼皮一阵阵的发沉。
然后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轻轻的睁开眼睛。
然后发现房间一片昏暗。
这次我确定自己不是突然醒来的。
这次真真切切的是睡到了自然醒。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
透过窗户,我能看到被林立的大楼遮挡住一半的夕阳。
昏暗的黄昏。
晚霞真的很美。
我深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我这次睡的还真是舒服。
我突然又想起白天的事来了。
如果没有这几天发生的诡异的事情,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我突然想起这个点钟姐姐应该下班了
家里的无名洞 生物辐射…………
我心一紧,突然很担心姐姐的安危。
我赶忙掏出来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我看到了一个未接来电。
来自 姐姐。
我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还没接通。
我紧张的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没落的暗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好听的播报员的女声传到我耳中,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怎么回事?
我心想到。
该不该回去看看呢?
一想到家里那诡异的事情,我就不寒而栗。
秀臣也跟我说了让我哪里都不要去。
我叹了口气,往后一仰,又倒在床上。
我掏出手机,打开UC浏览器,打算随便逛微博看看。
网页打开了,突然我的心就是一紧。
我看着这些消息,脑袋突然一炸。
凤凰城怎么了?
难道和我上午和秀臣发现的东西有关?
姐姐就在那里
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
一种不详的感觉顿时笼罩在心头。
我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晚霞已尽,夜色将至。
我心里莫名的焦虑起来。
我不能在这个屋里浪费时间等待了。
直觉告诉我 表姐有危险。
我拿起床上的外套飞奔出了屋子。
我记得秀臣叫我呆在家里老老实实哪也不许去。
现在顾不得这些了。
我推开房门之后疯子一般冲下了楼。
基本上是五个格子五个格子那么蹦着下楼的。
我没有坐电梯。
因为电梯得等。
现在的我一点时间也不想耽误了,
而且这个时候我需要剧烈的运动来缓解我的焦虑。
跑到大街上,我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我就钻了进去。
“去哪啊?”司机头也不回的问道。
“凤凰城小区 麻烦您快点。”我焦急的说道,现在我恨不得飞到那里。
“呀,我这辆车不往那边开,我是正准备回家的,要不您换一辆?”司机说道。
我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辆辆车堵的我心慌。
“艹尼玛你回他妈什么家!不把老子送到凤凰城我他妈弄死你!”我突然就冲司机这么吼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火气。
我一只手伸到前面掐住了司机的脖子。
看来我这会是真的着急了。
司机明显被吓了一跳:“行行……大哥 我送您一程 您消消气儿行吧。”
我顿时泄了气,收回了手,霜打的茄子一般靠在后座上:“您麻利的把我送到凤凰城 给您多少钱都行,我有亲人在那边出事了。”我又有些祈求的语气说道。
司机也不再说什么,看来他真是被吓到了。挂挡,一脚油门轰下去,车飞驰而起。
司机看来是把我当变态看了。
这一路我感觉他快把油门踩折了,巴不得赶紧把我送下车才好。
路上堵车的时候,我一阵的心急如焚。
终于,一路还算顺利,总算是开到了凤凰城。
在进阶凤凰城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门口停着非常多的各式各样的车。门口的人出奇的多。
车停了下来,我直接丢给司机一百块钱,头也不回的冲下了车。
司机貌似也没有,他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中国人都有看热闹的本性。
门口堆积的人非常多,各式各样的人。医生,围观群众,记者。还有好多来来回回出入的**。
我没空去看他们,径直冲向了大门。
“站住!”
一声吼声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脚下的脚步。
两把枪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时我才看见门口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在门口。
我顿时心里就是一惊。
要换做平时,只怕这个时候我的腿都吓软了。
但是此刻我便是异常的焦急。
因为按理来说姐姐这个时候早到家了 我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我是这个小区的居民,请让我进去。”我对**说道。
“请问你有通行证吗”**问道。
“我没有。”
“对不起,现在任何无法证明身份的人无法进入小区。”**冷冷道。
我快急的吐血了。但是现在再着急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往里冲,我相信那么做的话他们真敢把我打成筛子。
“那请你能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么?”我焦虑的问道。
**没有回答我,只是摇了摇头。
“让一让”喊声从我背后传来。
我一回头,一辆闪着灯的急救车,驶了过来,我急忙站到一边。
急救车里的司机递给**一枚证件,**看了一眼之后,放行了。
看着急救车消失在小区里,更加重了我心中的疑惑。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秀臣。
对啊,给秀臣打电话。
虽然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兴许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低着头翻看着手机号码本。
“你怎么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一抬头,
是戴着口罩一身风衣的秀臣。
**应该是警察
我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秀臣总能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的可靠。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秀臣?”我不禁有些惊喜的叫了声。
“我不是叫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吗?干嘛来到这里?”秀臣的表情很是严肃,脸上没了那标志性的淡淡的微笑
“我从微博上看到了凤凰城出事的消息……我担心姐姐,就立马赶过来了。”我实打实说道,直觉告诉我现在能直接榜上我忙的只有秀臣了。
秀臣看着我,叹了口气。
“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秀臣回头望了一眼姐姐家住的那栋楼,再次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然后秀臣转身进了小区大门,我赶忙跟上。
两个**看了我一眼,这次没拦我。我注意到秀臣进凤凰城没有出示证件,而且貌似他是可以随意出入的。这下说他仅仅是一个私人侦探打死我都不信了。
我和秀臣往姐姐所住的那栋楼里走着。
他脚下生风。步履矫健,走起路来非常的快,我看的出来他跟我一样也很焦急。
小区里几乎没什么人。霎时间就仿佛一座空城一般。
上午看着还生机勃勃的小区夜晚就一片死寂。
我总感觉这两天的夜晚真的很奇妙,在夜晚下任何人都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状态。
不管是物体还是人都和白天反转了一个个。
整个小区里,除了我和秀臣,还有一些****和医生在走动,三三两两,稀稀疏疏
一阵风吹来。更显得凤凰城里一片萧瑟。
我心里都一阵发凉,我赶忙赶上秀臣的步伐:“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凤凰城戒严了。正在核查每个居民的身份,确认是凤凰城居民之后会发一个临时出入证,此外不是凤凰城居民的一概禁止入内,凤凰城里面的外来人,一律不准出去。”秀臣冷冷的说。
我心一惊:“到底发生什么了?”
秀臣嘴角动了动,但是没说,我看的出来他在犹豫。
“秀臣”我站在原地停止了步伐。秀臣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我。
“你为什么有事都再隐瞒着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焦急么?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够邪门的了,我现在不希望我的姐姐再出什么意外,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么?秀臣你一直是在我心里最最可靠的一个人,如果现在连你都对我再遮遮掩掩,那么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再相信谁了。我们之间坦诚相待好吗?说不定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你的呢。”我一口气把我心底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着实痛快。
秀臣愣了半响。
他吐了口气,淡淡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有些事情不和你说,也是为你了你好,有时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这样吧,你跟我来。”秀臣说道。
秀臣带着我来到了公园小区的长椅上,招呼我坐下。
他用手搓着脸,显得非常的疲惫。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他用手挡住脸,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前方。 “凤凰城今天死人了,就在下午。”
我心里咯噔一下。
“秀臣瞥了我一眼,不是你姐姐,是我们的人员。 ”修陈淡淡的说道,目光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相信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吧,我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侦探,那只是一个幌子。”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的真实身份是XXXXX(防跨)机构的一名中层管理。至于我们机构的情况,我想就不需要多和你说明了。”
秀臣口中的XXXXX机构,就是我们平时提到的很多的国家的“有关部门”。专门处理一些高敏感度的事件。包括一些超自然现象,灵异。
我还沉浸在秀臣身份的惊讶中。
秀臣继续说道:“而死的三个人,正是我们组织的成员。”
我震惊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死了三个人整个凤凰城都会戒严。
“可是……就算是这样……没必要搞的这么紧张吧………整个凤凰城都要戒严,这影响是不是有点太大,整个小区的居民生活都受到限制啊." 不允许走出凤凰城,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秀臣看了我一眼:“因为杀人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如果不出意外,还留在凤凰城中,目前还没有逃出去………………”
我顿时头皮发麻。
这么说,姐姐……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秀臣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没说话,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今天在和你分别之后,我回总部去报告,说明了一下在你姐姐家的情况,然后总部下达了命令,带上行动小组和专家小组立刻过来开挖,力图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修臣顿了顿“结果就在我们准备施工,通知物业和你姐姐的时候。”
秀臣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又回到的当时的场面。
“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几秒不到的速度划破我们三位专家的喉咙…………速度之快手法之娴熟…………我是从未见过。”
“啊???”我不禁叫出了声来。
“那……你没事吧……”我伸过脑袋把秀臣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在这里和你聊天么?”秀臣轻轻一笑,说完,脸上又是晴转阴。“当时我也在现场,在洞前不久的位置调试仪器,我察觉到背后有情况了,返身就是一枪。”
我仿佛在听天书一般,心跟着秀臣紧紧的绷着。
“不出意外我应该是击中的他的肩部。”秀臣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说。“因为当时斑斑的血迹布满了我一手。”
“不出意外?”我疑惑道“你自己不知道到底打没打中那个人么?”
秀臣呆呆的看着前方,似乎还在心有余悸着当时的情况。
“因为那个人的速度太快了,留下的只有一道残影。我也不确定”秀臣把手翻了个面“假如当时我再晚一步,估计我就命丧黄泉了。”
秀臣一脸的淡然,似乎把生死看的很轻。
只是听着秀臣的讲述,我的汗已经落了下来。
“那么………那个东西挖出来没有……就是那段电线……”
“没有,而且我感觉,袭击的那个人是冲着那个黑洞来的。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进来的”
那黑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居然还有其他人盯上了。
今天发现那个洞的时候只有我和秀臣两人。
我想起了我开卧室灯前一刹那那不确定是不是错觉的黑影。
难道当时卧室里真有第三个人??
“那……现在黑洞里的东西还在不在?”我焦虑的问道。
“在……事情发生之后我第一时间向上级做了汇报,立马增派人手过来,现在这件事闹的很轰动。已经惊动军方了。”
“上面立马下派了军队和**进驻凤凰城,封锁现场。”
我心里一阵哆嗦。
我终于明白XXXXX机构的地位了。
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的敏感度。
“所以这也是我不想带你进来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的原因。”秀臣说着同时站起了身,“希望今天我和你说的,只有你知我知,到外面嘴管严一点,如果向外人透露的太多……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现在准备去现场看看挖掘进度,你也一起吧。”秀臣回过头来说。
“好……好的……”我唯唯诺诺的答到。
修臣踏步开走 我也追了上去。
走了那么两部,修臣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一阵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停了下来。
“我跟你说……”秀臣突然走进我,把嘴附到我的耳边“今天那个人闪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像觉得那个人的面庞…………像你的姐姐…………”
我感到脑袋“嗡”了一下。瞬间就空白了。
以至于秀臣后面说的几句话我都没太清楚。
可能秀臣说的正好是我潜意识里最最担心的姐姐。
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秀臣说的是真的?
是因为秀臣太过权威太过可靠?
还是现在的姐姐太可疑?
二者都有吧。
我本能的掏出手机,想给姐姐打个电话。
秀臣停下来转过头望着我。
我按下的拨出键。
我看着夕阳的余晖。
这是在昭示着什么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巧
为什么这个时候姐姐联系不上?
秀臣将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真恨不得把手机摔了,我想了想,挂掉了手机,赶了上去。
到达姐姐所在楼的时候,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把守着大门。
秀臣拉着我走上前去,和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没说任何话。放行。
走进大厅。
顿时我就差跪下了。
一帮手拿着我不知名的枪械穿着防弹服的我不知道是士兵还是**的人,分成两排,在大厅伫立着。期间还不断的有身材魁梧的人在大厅巡视着。
修臣跟我说现在楼里还能穿着便服行动的全是便衣警探。
我上前两部,跟秀臣小声说:“要不要这么大排场啊……”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的军人。
“这点场面就给你吓住了?”秀臣看着我轻轻一笑,按下了电梯门。
来到了表姐家,一进屋就看到各种人在忙活。
带着口罩的专家,**。
姐姐的家里不再感受到温馨,
眼下的这里只有严峻冰冷的空气,诡异的气息。
秀臣带着我来到了卧室。
两三个专家正在洞前探讨着,洞已被挖开,而且洞被扩大到了半米,洞前是密密麻麻的各种仪器。身后站着四个拿着自动步枪的**还有两个拿着微冲的便衣。
看到秀臣走了进来。所有的专家赶忙起身相迎。
“小李”一个专家扶了扶眼镜框道。
“王老,现在怎么样了?”秀臣问道。
“我门已经向洞中放入了带摄像头夜市功能的红外线探测仪。现在正在等待探测仪深入地下看看这个洞到底有多深。大楼的地下室里层有人接应。”
“很好”秀臣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那密密麻麻各种仪器。“现在的生物辐射值是多少?”
“现在依然无法测定。只能说我们现有的仪器根本测不出来底下东西的辐射值有多高。”后面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专家说到。
秀臣皱了皱眉。
一阵阴风从洞中飘出来,不知道他们感受到没有,我只感到脸上一凉。
这个时候。身后专家身上的对讲机一响:“这里是00,探测仪已到,请求下放。”
“放!”身后的专家一声令下。
同时他们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脑屏幕。
屏幕上显示了探测仪所拍到的画面,以及那边同步发送的数据。
镜头一片漆黑。不过能感受到是在动,在下降着。
突然屏幕一亮,那边探测仪的夜视仪打开了
根据摄像头所拍到的,探测仪是在地下室被进洞里的。
说明这个洞至少有从六楼到地下室的距离。
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
探测仪在不断的下降,屏幕上显示的下降的距离在一点点的增加。
房间里的空间安静得很压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
100………120……150…………180……200…………
屏幕上下降深度在不断的变化着。
屏幕上夜视仪拍到的画面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但大体上都是一样的。
看到了底下地层中的各种杂土,石块。
200……230……260……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这是一个什么洞?
居然能深入底下深达260米了 而且还没到头。
秀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屏幕,双臂环绕抱在胸前。
空气静谧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下居然有这么深的一个洞。
270…………278……280……
期间我看到了地层中的各种东西,动物尸骨,十块,土块,一片乱七八糟。
290…………
突然。
一张人脸映入屏幕!
一张看不清面容的人脸!
身后的专家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炸开了锅。
我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坐在地上。
屏幕上显示探测仪下潜的深度
300米
1“我艹!”
我能听到身后的专家都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
几个特龘警和便衣下意识的把枪都抬了起来,指着屏幕。
秀臣也不近脑袋往后躲了一下 ,面无表情。
我艹!
这是怎么个情况???
地下三百米居然有张人脸!
谁能存活在地下三百米处?
这已然只能说明闹鬼了
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我坐在地上,腿不住的打哆嗦。
“啪”的一声。
探测仪落地的声音传来。
探测仪的传输过来的画面就定格在那张模糊不清的人脸上。
屋里的顿时安静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
“这里是00!现在探测仪已经无法下潜,到达深洞最底部!请求指示!”身后专家的对讲机响起。
探测仪已经到头。
这洞深达300米。
洞的最低端还有张人脸。
而现在的摄像头则正好对着这张恐怖的人脸。
身后的专家嘴微张着,以至于一时间都忘了答复对讲机中传来的回复。
这个时候,秀臣突然把脑袋凑近屏幕。仔细的看着。
然后他打了一个手势,专家看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回复00!叫探测仪保持静止,原地不动。等候指示。”
“收到。”对讲机里回复到。
秀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说道,这不是人脸。”
我一愣,然后和专家们一块凑了上去。
仔细的一看。
这的确不是人脸。
说不清是是一个什么东西,就好像一个拖布头放到一颗椰子上。
乍一看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
而且表面似乎也有五官的轮廓。
不知道真会以为是一颗腐烂的人头。
秀臣拿过专家手中的对讲机:“回复00,请求把摄像头旋转,然后待命。”
“收到。”里面回复到。
然后摄像头开始旋转。
显示器上的画面开始渐渐脱离了那张怪脸。
画面旋转着。
似乎能看到这是一个比较空旷的地下空间。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为挖出来的。
突然
“停!”秀臣一声令下。
摄像头戛然而止。
屏幕上。
空旷的地下的尽头。
有一扇门。
我CNM百度我真的是火了!尼玛我更新一段你给我几分钟你就给我吞了 还好我保存 我再发 你又尼玛秒吞 有完没完! 尼玛我更的这段是怎么了!我是涉及到敏感词语还是敏感信息了!还他妈让不让人更新了 尼玛这字是没法码了!不码了!吃饭去! 艹!
2 而且,门两边似乎有两盏长明灯。
夜视仪看到的画面并不是很清楚,这也更给这诡异的地下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所有人的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这一切。
我这个外行都清楚这个发现的轰动性。
凤凰城下有三百米的深洞
洞的底部有一扇门
这说明什么?
“回复00,把摄像头焦距调大!然后听我的指示”秀臣对着对讲机讲到。
“收到。”
然后夜视仪摄像头的焦距开始变大。
镜头慢慢拉近那扇门。
我看到专家的脖子伸的比鹅还长。眼睛瞪得牛大。
“停”秀臣发令。
镜头戛然而止。
能清晰的看到,那扇门上,模模糊糊的有几个字,无奈地下光线太暗,夜视仪根本无法辨清那几个字是什么。
无奈探测仪只能垂直方向上下升降,水平方向是无法移动的。
无法上前仔细查看个究竟。
毕竟这探测仪的初衷只是探测这个洞到底有多深。
所有的专家都面面相觑。
看的出来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
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这下估计他们又要有的忙了。
秀臣又下令让探测仪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之后。然后下令收回探测仪。
探测仪缓缓的上升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只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
在探测仪上升的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
一闪而过。
秀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起身,对身后的专家说到:“你们先暂时休息下,保卫人员好好的看守现场。等候命令。”
说完秀臣掏出了手机,走到了客厅。
我看着显示仪上枯燥的画面,然后跟着追了出去。
“回复00,请求把洞口扩张至两米,速度要快。”秀臣说道。
“收到,立即执行,”
完事秀臣一屁囘股坐在了沙发上。
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前方。
我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我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之后要怎么做?”我问他。
“今晚,下洞。”
4然后秀臣拿出一只烟,叼在嘴里。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烟。
我也叼在嘴里,点燃,烟呛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重复着和他一样的动作,却学不出他的韵味。
秀臣心事重重的抽着烟,一句话不说。
我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此时此刻需是他整理脑中思绪的时候,这个时候需要给他足够安静的空间。
“你姐姐还没给你回电话吗?”秀臣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我突然想起这茬来。
刚刚看着秀臣他们探索那个洞早就把姐姐这厢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秀臣一双修长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我也紧张的望了他一眼,手机紧紧的贴住耳朵。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愣住了。
为什么今天给姐姐打电话分别是无法接通,停机,关机。
为什么姐姐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
我看了一眼表。
此刻是19:30分。
屋外的夜色早已经笼罩了大地。
平时的这个时候姐姐早该回家了。
我无法不把凤凰城诡异的事件和姐姐联系在一起。
“没打通?”秀臣看着我道。
“关机了。”我紧张的说道。
秀臣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细了一口烟,继续陷入了沉默。
晚饭。
是叫外卖过来送的盒饭。
估计送外卖的伙计经过这一道道检查关卡早就吓尿了。
因为刚刚我接过盒饭的时候,发现送饭的腿直哆嗦。给的钱差点都不要了。
专家们在卧室里边吃边研究着。
我和秀臣在客厅默不出声的吃饭。
因为心里装太多的事情,也没什么胃口,这饭吃着格外的无味。
我想起了往常这个时候,我正在家里吃姐姐给做的可口的饭菜。
仅仅是这两天起,一切都改变了。
我的生活简直是两级反转,完完全全的掉了个个。
这几天包括现在。我也都好像是活在梦中一样。
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你觉得底下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吃着问道。顺便想打开一下冗沉的气氛。
“不知道。我无法断定,根本就看不清楚。”秀臣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那扇门呢?”我又问道。
“这个就更不得而知了,一切都得等今晚下洞才能知道。”
“秀臣。”我定定的望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想下洞。”
秀臣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一口回绝我,他静静的嚼着饭,目光看向别处。
“我没开玩笑,我想和你一起下洞。”我对着秀臣说道。
秀臣接着把脸埋了下去:“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胡闹。”
得,还是拒绝我了。
“我是认真的,没和你开玩笑,因为,我感到,这个洞和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秀臣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仿佛一部电影按下了暂停键那般。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相信我,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事情的机密性,我也不会出去随便乱说的。”
6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秀臣。
我发誓我当时的目光一定是非常虔诚的,目光一定是非常清澈的,不含有一丝杂质。
因为我当时心里就没别的想法,一心想和秀臣一起下洞。
除了好奇心作祟之外。
我的直觉告诉我。
这个洞肯定和姐姐有关。
姐姐的种种诡异的变化肯定和这个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也想到洞下去一探究竟。
“而且,秀臣,这几天你一直在帮我,大学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我。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囘泉相报。我真心的是想帮些你什么。真的真的。”我信口胡诌的功力我毫不客气的说那是一绝。
秀臣突然又回复的动作,稀里呼噜扒着饭。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看什么啊,赶紧吃饭,要不呆会哪有力气下洞。”秀臣看了我一眼到.
晚饭匆匆结束掉了
我望了一眼窗外。今晚再次乌云密布,月亮只露小半个脸。
我发现
着月亮的颜色。
居然一天比一天红。
那种压抑低沉的暗红色。
秀臣拿出对讲机:“回复00,地下室的洞扩充完毕没有?”
“报告,正在激光切割中。”
秀臣抬头看了一眼表。
现在是8:00
”二十分钟必须完成!结束。”秀臣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来这是死命令。
我和秀臣走入了卧室。
专家们还在吃着饭。
边吃边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各种记录各种探讨各种分析。
而**和便衣都没有吃饭,警惕的张望着一切。
毕竟这里还不是绝对的安全。
死去的三个专家还是让所有人心里有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这些人也够不容易的。
他们是为国家做事。
身不由己。
我心想到。
这个时候我发现秀臣盯着姐姐的书柜在看。
他随后打开了书柜。
放眼一望满满一排的唐诗宋词。
秀臣随手拿出一本。
随便翻开一页。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他轻轻的吟读了出来。
我望着他。
“知道这首诗叫什么吗?”秀臣问我到。
我一头的雾水。
“这是江陵愁望有寄,是一首七言绝句。”
他将书悄悄的放回书柜。
我望着秀臣自惭形愧。
“想不到,你姐姐居然也如此爱好古典文学。”他的手轻轻的抚过那些排的整整齐齐的书。
我想到了姐姐自小就超于常人的文学天赋。
似乎对于文学,特别是古诗文言文一类的古典文学,她向来是无师自通。
4岁起就开始自己作诗吟诗,5岁的时候街坊四邻都知道她,是我们这一片儿的一个小神童。
可是这样的社会,没有姐姐的用武之地。
秀臣轻轻的关上囘书柜。
这时候。
秀臣身上的对讲机想起。
“报告,地下室洞口扩充完毕。已达两米。请指示!”
顿时屋里的所有人都一激灵,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饭盒,瞪着大眼睛看着秀臣。
修臣看着显示屏:“收到,原地待命!”
然后他回头看着屋里的所有人:“收拾收拾,准备下洞!”
8屋里的所有人顿时放下吃到一半的饭,匆匆的开始收拾各种设备。两三个持枪的警卫也开始检查自己的配枪。
秀臣望了我一眼:“待会你一直跟着我就行了。”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眼睛瞥了一眼那幽幽的洞。
一股子诡异之气从洞中传出。
好像是一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的心里一通的紧张。
还有些许的期待。
我们出姐姐家门来到地下室。因为姐姐家是六层,屋里的洞太小,即便是扩大之后也无法从中进入。因为中途要途径五四三二一楼,会严重干扰这些楼层的住户。而且真要把这个洞彻底的挖开打通。只怕危及到居民楼的本身构造。整不好的话会给楼层造成局部塌陷的危险。
我们会从地下室里已经扩充好的周长两米的圆洞进入,抬头望望,头顶正对着的上方也有一个洞,其实这一直是通着的,加入刚刚从姐姐家里那个洞进去,滑下来就是这里。
我很费解难道物业就一直没发现这个洞么?
我们来到地下室,和地下室的工作人员来一个简单的交接。然后他们上去到姐姐家进行控制指挥工作。为我们的下洞保驾护航。
现在姐姐的家里俨然已经沦为一个临时指挥部了。
9我们一行刘个人站在地下室里洞的入口处。
我秀臣,还有三位专家分别是张老王老刘老。另外加一个胸肌似乎能把低胸衫撑爆的警卫叫倪铭据说是特种兵出身
秀臣站在洞口,探出头,往洞里望了一眼,然后拿出手电筒,往洞里照了一下。
根本照不见底,光线一点点的缩小,瞬间就被无穷尽的黑暗给吞噬了。
仿佛这是一个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无底洞。
然后秀臣转身和三位专家商讨下洞的事宜。
期间我也站在洞前,探出头,眼睛往里看了一眼。
一片密不透风的黑,深不见底。
一阵若有似无的阴风从洞中飘上来。
我总觉得洞底有一双眼睛精光一闪,在幕布一般的黑幕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
三位专家似乎对我一起下洞颇有微词,他们对于一个组织外的陌生人一起参与这种性质特殊的考察活动表示担忧。
我撇了撇嘴。
好在秀臣说话分量足够重。
他的一句话就堵住了专家们的嘴:“我带来的人,可能会有错么?”
当时的我就想着下辈子我要是个女人我就嫁给他了。
倪铭似乎寡言少语,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洞抽烟,一言不发。
洞款被激光扩充成了两米。为了确保下洞的效率及安全,在洞口放置了一台可以水平传输的履带发射器,上面有累死于安全带的固定装置,两个人背靠背固定在一起被传输下洞,这两既可以保证下降的速率,又可以保证下降时的安全。
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今日我所见过的所有仪器如果上了高新技术博览会差不多都可以拿奖。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秀臣仔仔细细的查看着一把消音冲锋手囘枪。突然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
然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刀,扔给我。
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在我家掏洞的时候,切割混凝土的拿把刀。
外观和军刀一般,极其锋利。
“拿着这个,防身用。不知道到了底下会遇到什么情况呢.”秀臣淡淡的说道。
一句话顿时让我紧张到不行。
紧张中又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太刺囘激了。
三个专家则检查各种应急手电,防毒面具等等。他们把所有的设备放在一个小箱子了。
倪铭则抬起青筋暴突的胳膊抬起一只AK105,面色严峻,看起来就给一匪徒没差多少。
准备的差不多了,秀臣拿起对讲机:“回复00,现在准备完毕,请求下洞。”
“这边设备一切正常,可以下洞。”那边答复到。
六个人,正好两两一组
我理所当然的和秀臣绑在了一起。
安全带一般的固定装置瞬间“咔”的一声锁定在腰上。
我和秀臣背靠背的锁在了一起。
中间隔着一条履带。
两个专家绑在一起。
倪铭和剩余的一个专家绑在一起。
大家都不说话,等候者着指示。
气氛瞬间静谧下来。
我头一次和秀臣靠的这么近。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拖油瓶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秀臣突然说道。
我不禁侧脸看着他。
恰巧遇到了他侧颜看我的眼。
还是那样的修长有神。
秀臣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手心那温暖的温度。
他淡淡一笑:“要进去了,紧张么?”
我突然间就一阵的安心。
莫名的安全感。
秀臣打开别再胸前的对讲机
“一切准备就绪,请求释放履带。”秀臣喊了一嗓子,声音很大,为的是上面的人也能听到。
我心一提。
履带开始缓缓释放。
我们六个人开始向深渊沉去
11我心里一慌。
本能的脖子一缩,用手去摸一下。
这些毒蛾的速度异常的快。
然后我感觉手微微有些湿粘。
我不禁把手放到手电前照了一下。
我心都凉了。
是血。
尼玛这是种什么昆虫?
居然有着这样的攻击性?
而且力度居然如此之大。
一下就能把人的皮肤咬破。
我彻底慌了
这些毒蛾的活动幅度越来越大。
手电光照遍及之处可以只要我们经过的地方这些卧在土层上的蛾子就如同战斗机起飞那般有规律的成片成片驰骋而来。
如果不考虑这些虫子是冲我们飞来的话,这画面还是非常壮观的。
我可以清晰的听到空气中飞蛾翅膀扇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手电所能遍及支持全都是快速闪动着的翅膀。
我心里一阵的恶心。
“啊!………………”我听到惨叫声从上面传来。
貌似是上面有人遭到毒蛾的侵袭了。
“都关掉手电!!”秀臣大吼一声!
顿时六道光柱刹那间消失,
整个地洞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然而毒蛾并没有如我们天真的所想关掉光源就会停止对我门的骚扰。
我感到一大群毒蛾扑面而来。
速度之快数量之多让我措手不及。
黑暗之中我感到瞬间一堆飞蛾扑到了我的脸上。前赴后继。
我都能听到“啪”的撞击声音。
随之满身个钟疼痛雨后春笋般的接踵而来。
我艹!
然而我只骂出了着一个字尼玛这两个字我已然发不出声来。
我感到一直毒蛾钻了一半到我的嘴里。
我赶紧本能的将它吐了出去。
我来不及感到恶心。
只是瞬间的工夫我看到我的身上扑满了毒蛾。
各种疼痛在身上炸现。
疼痛使我本能的拼命甩胳膊蹬腿,扭动身体。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青虫被一帮蚂蚁冲到身上捕食的场景。
我不寒而栗。
我头顶上方的惨叫声开始增多,在这狭小的洞中回荡,异常凄惨。
身后的秀臣肯定也不好受。
我听到他低沉的呻吟声就没停过。
我感到所有的毒蛾都倾巢出动。
汇集成一股龙卷风冲向我们。
毒蛾的咬痛不断的传来,旧痛还未散去新痛马上就传来。
艹!
我用手随便一抓。
满手的残翅浓液。
老子跟你们丫拼了!
能攥死一个是一个!
我拼命的往身上往下打毒蛾。
两只手在空中一通乱抓。
头顶上的惨叫声极其刺耳。
听的人心里一挠一挠的。
专家的年龄都比较大,
再这么下去折腾死人是迟早的事。
我满耳都是惨叫声和翅膀恐怖的扇动声。
此起彼伏。
我满眼…………
不 我几乎不能睁眼了。
这时候我耳畔传来一声对讲机的“滴滴”声。
“加速履带下落速度!快!”我听到秀臣嘶声裂肺的喊了一声。
对讲机那边的回信已然听不清了。
这些毒蛾根本就不像是昆虫。
而是一帮嗜血的魔鬼!
我浑身上下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毒蛾围住了。
而且趴在我身上蛾群的厚度还在增加。
这时候,我明显感到。
履带的下降速度突然就增加了。
我已经感受不到增加的速度到底有多少。
我只感到我的所有的感官都被毒蛾所麻痹。
我用手拨弄掉眼前的毒蛾。
另一群立马补了上来。
我抓掉我耳边的毒蛾。
另一群立马扑了上来。
而且还要往里钻。
我的手就没闲着过。
我手上已经粘粘糊糊一片
估计还有一手毛。
我头顶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越小。
越来越微弱。
我心里暗叫不好。
我门就像是闯入蚁穴的肉虫。
现在已然之后被撕裂的下场。
突然我脚下有了质感。
我似乎踩到什么东西。
让我浑身一震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我意识到,这是我们已经到达洞底了。
我本能的打开手电一照脚下。
我艹!!!!!!!!!
一团乱糟糟的絮状毛发映入眼帘。
仔细一看我原来是踩在一颗人头上!
还是一颗已经腐烂成椰子壳一样的碎烂人头。
我感觉我已然快疯了。
这时候腰上的固定装置“啪”的一声瞬间打开。
我顾不得满身的毒蛾一下子跳开了一边。
满身爬满蛾子的感觉真的很恶心。
特别是这种几乎跟小鸟一样大的毒蛾
卧在身上一层一层沉甸甸的。
毛茸茸的。
而且这种小生物还无法用手头现有的武器来对付。
异常恶心人。
我准备在地上打一个滚碾死这群丫挺的。
没想到的是。
我身上的这群毒蛾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亦或是感知到了什么。
得到命令般,同一时间从身上纷纷撤离。
我抱着脑袋弯着腰,这帮飞蛾稀里哗啦的一通飞,往洞上奔去。
我已然无力去思考这是为什么。
秀臣和我的状况一样。
他站在地上跺了跺脚,身上的飞蛾如同一层衣服般,抽丝剥茧一样瞬间全部脱离了他的身体,迅猛的往洞上飞去。
我刚想往前迈一步突然又看到了地上的人头。
这次我真的是一屁囘股做到了地上。
惨叫声从洞中传来,由远及近。
两个绑在一起的专家张老和王老也落了下来。
“妈呀妈呀……哎我囘艹……”固定装置打开后专家们带着哭腔跑着,身上的飞蛾一样弃他们而去。
啪啦啪啦翅膀挥动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地下。
“我囘艹囘你囘妈!”最后下来的是倪铭和另一个专家刘老。
倪铭一个箭步下来三俩下拨囘弄开了身上的毒蛾——————当然是毒蛾自身从他身上飞走的。
所有的毒蛾短短的十来秒之内都瞬间飞入了下来的隧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六个人站在原地大声的喘着粗气。
毒蛾此时此刻一只都不剩,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半。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有毒蛾阻挡的我的鼻子贪婪的呼吸着畅通无阻的新鲜气流。
我满手的粘囘液和毛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那味道极其的怪异恶心、
我浑身上下都有折断的翅膀。
我的衣服已经被撕咬的满目疮痍,我身上也各种小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秀臣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低着头,静静的喘着气。
“哇”的一声。
我疲惫的一回头。
王老开始呕吐了。
看来刚刚毒蛾的攻击让他受刺囘激不轻。
我亲眼看见他吐出了半段死蛾子。
我把眼一闭,转过头不再看。
“我就艹尼玛这帮飞虫是什么来头?”倪铭喘着气,粗暴的说道。
看来这帮小生命让他这种健壮的硬汉很是搓火。
大概也只有倪铭这种身体健壮到不行的人此刻还有力气咒骂着。 其他的人包括我都劫后余生。 已然没有一点力气抱怨。 顿时气氛又陷入了安静。 大家喘粗气的声音彼此交错。 “真新鲜了,这种虫类居然这么有攻击性,关了灯都不行,一点趋光性都没表现出来。”王老喘着气说道。 这才刚刚下洞,半条命就没了。 “真他囘妈邪了门了,这帮虫子说飞走就飞走了。还挺快艹。”刘老说道。 想到上去的时候还得经过刚刚那条长长的隧道。 我的心凉透了半截。 这时候一阵亮光传来。 秀臣打开了手电。 顿时四周漆黑的环境亮堂了不少, 我这时才突然想起我刚刚踩到的腐烂人头。 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不禁用手撑着往后挪了一步。 秀臣的灯光移动到了那腐烂的人头上,看来刚刚他也注意到了。 其他人的手电也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我也打开了手电,往每个人身上都照了一下。 “大家有没有受伤?”秀臣问道。 所有的人都向秀臣这边靠拢过来。 至少大家都还能走。 可以粗略看到每个人皮肤暴露的部分都有血。 包括脸上。 衣服也都残破不堪。 “没事。 “没事……没大碍…………” “艹他囘妈……还活着……” “………………” 我看到刚刚呕吐过的王老脸色非常不好 在幽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恐怖。 “大家看这个。”秀臣说着把手电向腐烂的人头移动的近了一点。 顿时所有人都把手电的光挪到那颗人头上。 顿时那颗人头被照的一清二楚,毫无死角。 “倪铭,你负责保护大家,多警惕下。”秀臣说了句。 “是”倪铭应了声,拉了一下枪栓,然后拿着手电向四周照着。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 这不是什么人头。 这正是探测仪所拍下来的那个类似人脸的诡异东西。 几个专家顿时眼睛放光。 张老戴好了白色特制手套,蹲下囘身,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我也跟着蹲下囘身去。 这个怪异的东西就好像是一片拖布盖在了椰子壳上。 整体大致成圆形。 看起来像一颗长头发的肉瘤。 最奇特的是它的正面上面凹凸不平,而且凹进去的位置和人的五官类似,看上去像极了一张人脸。 张老伸出手去,轻轻的碰了一下它, 毫无反应。 然后他用手按了按。 王老和刘老也蹲了下去。用手电查看着。 “张老,这是什么?”秀臣问道。 张老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三个专家里面貌似数他资历最深。 “这个……我还真没有见过,貌似是一种很特殊的菌类。”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的低端有一根黑线。 因为光线阴暗,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根黑线问道。 张老将这怪东西翻了个个。 这才发现,有一段电线深深的插了进去。 我脑子里精光一现。 我突然想起了我和秀臣在表姐家把插线口拔囘出来拉了一上午电线的场景。 难不成电线的这头是这么一个东西? 我看到那电线从这肉瘤里面延伸出去,拖在地上。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那么,之前生物辐射探测仪所探测到的辐射值巨大以至于最后机器烧毁的元凶,也是这个吗? 在我思考的当间,张老已经把探测仪拿了出来。 看来他也想到了这点。 秀臣静静的看着,若有所思。 张老用手电照着,开始调试着上面的数据。 这个时候我顺便用手电照了一下远方。 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下空间, 大致有三十来米宽。 不远处就是当时探测仪所照到的那扇门。 墙上貌似有什么东西。 “好了”张老突然说话。我赶紧把手电移到了那颗肉瘤上。 仪器调试完毕。准备检测。 检测仪上的灯已经开始亮了。 我看到张老的手在轻轻的抖。 他貌似很紧张。 秀臣静静的看着; 所有人静静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老静静的,慢慢的,坚定的,谨慎的按下启动按钮。 “咻”的一声。 我看到张老一哆嗦。 仪器上的灯瞬间灭了。 然后所有的数值一片乱码。 仪器瞬间烧毁。 果不其然。 发出巨大生物辐射的,就是眼前这个不明的生物。 此时此刻张老的表情就是对惊讶一次最好的诠释。 秀臣静静的看着,面不改色,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气氛安静的可怕。 “我今天选带的是C53幸好的测试幅度最大的仪器。”张老沉稳的说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王老紧张的额头都冒汗了。 “倪铭,把我的工具箱给我。”张老头也不回的说道。 倪铭身体强壮,大多数的设备都是他拿着的,包括一些必要的设备,比如防毒面具,夜视仪什么的。 空气很安静,没人回应他的话。 “倪铭?”刘老突然回头,手电也向后照着。 我们也不约而同望向刚刚倪铭站的位置。 刘老彻底傻了。 不止刘老。 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凉了。 哪还有倪铭的影子。 他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了。
恐怖就像瘟疫一般几何次方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倪铭?”刘老又叫了一声。
回答的只有刘老轻微的回音
“倪铭?”刘老再次叫了一声,听的出来刘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一片的死寂。
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我不敢细想这说明了什么。
这不大的地下空间里。
我们六个人聚集的如此紧密。
居然有一个人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了。
谁也没发现。
谁也没注意到。
而且消失的这个人还是最强壮负责警卫的。
没人说话了。
没人再敢说话了。
所有的安全感都消失贻尽了。
秀臣套出了那把消音手囘枪。
拿出手电筒往倪铭的方向照着。
我们的眼光也都追随着秀臣手电的光柱移动着。
现在唯一有战斗力的,可以起到保护作用的,就是秀臣了。
光柱所遍及之处。一片粗糙的墙壁。
秀臣缓缓的移动着手电,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通过秀臣的光照,发现与探测器所拍到的门的对立的那面,也有着一扇门。
秀臣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移动光柱。
我能清晰的听到我的心跳。
三位专家此刻都不禁站了起身,向秀臣靠拢着。
我站在原地,紧张的想走,却挪不动步。
秀臣的手电继续挪动着,手电所遍及之处,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就是光秃秃的墙壁。
秀臣原地转着圈转着身子,缓慢的查看着。
待到秀臣照到我刚刚所照到的地方之时。
仍然是一片粗糙的墙壁,
只不过貌似墙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秀臣停了下来,仔细的照着。
这时我才看清。
那是墙壁上的壁画。
秀臣的光柱移动到了当时探测仪拍到的那扇门上。
确实清楚的有几个字,但是光线所致,看不清楚
一直到秀臣拿着手电把整个地下不大的空旷的空间照了个遍。
根本没有倪铭的影子。
他去了哪里?
一共就这么不大点的空间。
我不寒而栗。
倪铭就这样的消失了?
毫无征兆的。
凭空的。
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关键不光是倪铭消失了。
他可是带着我们所有求生所依赖的必需品。
他带着这一切都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我听见刘老带着哭腔自言自语道。
秀臣一言不发,他拿着手电依旧四处的照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眼下专家们都已经慌了。
包括我。
这个时候,
我感觉到脖颈一凉。
我随手往脖颈处摸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滴落下来。
我用手电筒随手一照手。
我顿时傻眼了。
满手的血。
我正要抬头看看。
“扑通”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上面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我吓的顿时蹦了起来。
所有的人也是一惊。
我赶紧后退两步,拿手电一照。
是倪铭。
是他落了下来。
只不过
他的头没了。
刚刚倪铭掉落下来的巨大声音在这静谧在到极点的紧张空气中犹如一颗炸囘弹。
炸掉了在场人心底本来就不很牢固的防线
此时此刻还在回荡。
在人们的心中回荡。
说实话我头一次见到死人。
而且是这种没有头颅的死人。
此时此刻就真真切切摆在我面前。
我只有头皮发麻。
我只有着一种感受了
甚至连恶心都敢不到。
所有的灯光一瞬间汇集到倪铭尸体上。
秀臣第一时间把枪高高抬起,然后往顶上照着。
灯光在洞顶移动着。
三位专家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我麻木的机械的转头。
我看到王老表情几乎扭曲。
他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他哭了。
吓哭的。
倪铭健壮无比的蛮富肌肉的身躯此时此刻就躺在我的脚下。一滩浓浓的血侵透了我脚下的泥土。
匿名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死掉了
他是怎么到洞顶去的?
又是怎么被短时间斩头的?
我门真心的是一点一点的动静都没发现。
秀臣突然往前走了几部。
顿时我们都一阵心慌。
眼下,只要秀臣是我们唯一的心里依靠。
现在最可怕的是我们独处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
心里的恐惧远比现实的恐惧来的可怕。
秀臣突然站住,往上照着,然后打了个手势。让我们过去。
我们都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跑了过去。
“看”,秀臣照着洞顶对我门说道。
我们不约而同的抬头。
我们看到洞顶还有一个洞。
和我们刚刚下来的洞不是一个。
我好似觉得。洞里面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
那是一种及其幽怨的目光。
我不清楚秀臣感到了没有。
秀臣没有说话,又是一扬手。我们跟着秀臣,打算返原路。
秀臣的灯光找到那个怪异的肉瘤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了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秀臣愣了一下,
很明显他也看到了。
他轻轻的抬着枪,向前走去。
我不禁握紧了兜里揣的秀臣给我的刀。
我们随着秀臣走到了肉瘤面前,秀臣向四周仔细的照着。
空无一人
这地下诡异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秀臣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走到倪铭的无头尸面前,蹲了下来。
他把脑袋探上前去仔细的查看着。
此刻如果在这种环境下换做是我面对着这样一个尸体如此之近,我早晕厥过去了。
“倪铭是被割头而死的,”他指着脖子的切口处说:“你们看,脖子的断口处非常的齐。说明是利刃快速切割而至。”
他站起了身:“说明杀人者的手法非常老练,动作非常迅速,连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
我想起了我貌似在探测传过来的画面上好像看到有人影一闪。
进洞之前我好像也感觉到洞底有一双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我双囘腿直打哆嗦。
看来此时此刻在洞中除了我们五个人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一个在暗处的人
不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
总之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危在旦夕、
都有被杀的风险。
17专家门的脸色都不好看,俗话说那叫面如土色。
秀臣则面无表情,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忐忑和不安。
凶手是怎么把倪铭拉上洞顶的?
凶手又在哪里?
我看了看手上的鲜血。
那是倪铭的。
相当新鲜。
还没有完全凝固。
秀臣俯下囘身翻遍了倪铭身体上的每一个口袋,什么都没有。
不光倪铭死了,他身上所带的随身物品也一无所有。
我们所必需的物品,都在那个宝贵的工具箱里,也无影无踪了。
这下我们几个人在这险象环生的地下,真可谓是赤手空拳了。
三位专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明显受惊了。
对于一切有悖于科学之外的无法解释的想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心理上的打击。
秀臣掏出对讲机,准备要请求救援。
“呼叫00。收到呼叫请回复。”秀臣镇定自若的说道。
对讲机中一片杂音,只有沙沙的响声。
“呼叫00呼叫00……00?……”秀臣一遍接一遍的呼叫到。
答复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杂音。沙沙的声响不绝于耳。
这沙沙的响声在这地下使得人本来就悬在空中的心更加的杂乱。
上面指挥部居然没有反应?
难道上面的人也?………………
“看来地下的信号已经被严重干扰了。”张老扶了扶眼镜。他看着那个肉瘤说:“这个东西所散发出来的生物辐射波已经将信号彻底摧毁。”
我掏出手机来一看。
信号那格已然是空的了。
我的心彻底沉了。
难道我们就要在这令人绝望的地下自生自灭了。
18我现在心里十二分的后悔跟着秀臣来到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下,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也是个常人。
秀臣收起对讲机,
我看到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一如一泓死水。
只不过颇带了些悲壮的意味。
他俯下囘身去,抱起那颗大囘肉瘤。
我们都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都跟我来,他一声命令道。”
我们所有人都起了身,跟着他。
秀臣缓缓的走向那扇门。
门的两边有两盏微弱的长明灯。
把四周阴暗的环境照的更加幽暗。
给这地下平添了几分诡异。
秀臣的手电四处移动着,我们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秀臣的手电移动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们所有人的手电也都开始照在了两侧的土墙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墙壁上壁画的内容。
19在手电的光照下,可以看出,这不长的两面土墙上都画满了壁画。一幅接着一副。
因为是土墙,加上年头久远,这些壁画磨损脱落的很厉害,有些已经残缺不堪不慎完整,不过还是能看出作者当年流畅秀美的画工。
王老看着那些壁画出神,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其他两位专家也跟上。
专家毕竟是专家,即便是处在再危险的环境中,遇到一些具有考古价值的实物,他们还是会忘我冲上前去。
对于这种学识比命重要的学者,我打心眼里钦佩。
秀臣拿着手电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后倒退着跟上了专家的步伐,
现在负责安全的理所当然的就是秀臣了。
我当然也无条件的凑了上去。
离近看这些壁画更为精美,颇有敦煌飞天的感觉,一幅连着一幅,好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什么故事。
三位专家把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壁画,表情极其认真。手电照在上面就没挪过窝。
看的出来壁画的主角是一个女子。
服装发型都很具唐朝人的特点。
20 看的出来这女子的姿色可谓是倾国倾城,不亚于杨贵妃之流。面部刻画的栩栩欲生,活灵活现,颇有神韵。
只不过我看着这女子莫名的眼熟,仿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刘,这个壁画应该是唐朝的吧。”老王看了一眼老刘问道。
老刘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看特征大概是出自晚唐。”旁边的张老插了一句。
我不时的撇一眼一旁的秀臣。我生怕他也突然失踪了。
秀臣警觉的四处张望的同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壁画,看上去他也颇有兴趣,
第一幅画上,这个女子独处在一片竹林中,胖友假山,女子坐在石头上双目似闭非闭。手中拖着一卷书,似在吟诗,又似假寐,俨然一副侍女吟诗图。
已经不错了,只不过斑驳不堪,好像被风化了不少。
我们缓缓随着光照移动着,来到了第二幅图。
第二幅图上。同样是位女子,手托着书卷在胸前,窗前凝望,上方有月。女子侧颜微倾。双目紧闭。另一只手放在身后,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一副典型的才女风范。不同的是第二幅图上多了另一个小女子,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只不过身材矮小,貌似年龄不大,在一旁点油灯。好像是吟诗女的女侍童。
21女囘童容貌婉约而不失童真,形态怡然。
一派和谐的景象。
不得不感叹画者的功底,整个画面虽历经岁月洗礼风化依然栩栩如生,让人仿觉身处其中。
三位专家目不转睛,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一副完全入迷的样子。想必他们心中很清楚这些壁画的考古价值。
光柱移动到第三幅壁画。
还是这位女子,手中依然是拖着书卷,背景是一片松林,后有岩石,中间有云雾缭绕,看此意境是在深山中,女囘童乖巧的站立在一边,手里拿着镰刀,背后背着竹筐,而他们的面前。画着一坨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东西颜色很深,加之风化已久,依然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
我看像是一坨屎。个超大的那种。
看来整个壁画不是单一的长幅画面,貌似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一定是要表述些什么,而且肯定跟这地下的一些机密有关。
第四幅图,背景貌似是道观,女子优雅的站在原地,女囘童用锄头,弯腰挖坑,那坨屎就摆在旁边。看样子是要将那坨屎埋起。
秀臣的手电时不时的移动着,眼睛警惕的四处望着,手中拿的枪就没松过
22第五幅图
这幅开始,画面开始变得诡异了。
女子香囘肩外露衣着松散的躺在床上。表情放囘荡安逸四周云雾缭绕,青龙白囘虎朱雀玄武黄绕其间。画面波澜壮阔,旁边的女囘童乖乖站在原地,双手捧着那坨屎站在床前。女子这时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仿佛她是主囘宰一切的天神一般。
到这就开始让人看不懂了。
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一个优雅恬静的女子怎么突然给人一种荡囘妇感觉。
最重要的是那四大神囘兽是想表达什么,他们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真实存在?
“这幅壁画上的四大神囘兽表达的是一种意境还是客观存在的?”我不禁问道。
三位专家已经全然入了迷。
王老说道:“唐朝壁画多规模宏大,色彩绚丽,气魄雄浑。这种幻想中神化了的人的社会现实活动很常见,”他咳嗽了两声“只不过……一般神话了的现实活动基本都简单明了容易理解,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这幅画,我才疏学浅,着实没有看明白。”
“不对”张老突然说道“唐朝壁画虽神话的东西多,但都是以人为主,这出现四大神囘兽的,着实罕见。这幅画要表达的东西,必然是非常之隐晦的。”
我实在无心听他们争执。
我只注意到一点,好像那坨屎出现之后,画面中的女子貌似就彻底改变了。
“别着急下定论,对面墙壁上还有。”秀臣说着,把手电照了过去。
我们一行人又走到对面的墙壁前。
秀臣仍然是一路后退着走,保护着我们的安全。
23这个第六幅画。
三位专家急不可待的拔把眼睛凑了上去。
女子在床上裸囘身而躺,眼睛紧闭表情安然。床周遭依然是烟雾缭绕。旁边的小圆桌上有一个小香炉。缓缓往外冒烟。而女囘童则拿着那坨屎,一脸高兴的子。
不
我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下。
那似乎不是高兴的表情,说是一种奸诈,一种得逞之后洋洋自得的表情更为合适。
其实我也说不好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只觉得在手电的照映下女囘童的脸在微微的幻化着。以一种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幅度变化着。从不同角度看就是不同的表情。
突然就有种诡异的感觉。
只能说画者的技艺太鬼斧神工了。
“看样子,这个怪东西在这些画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张老指着壁画上的那坨屎说。
看来连专家门也注意到了。
不知道所有的画都看完,能不能拨开云雾看清一些东西呢?
我们走向了下一幅画。
第七幅画。
画面上女子站在原地,表情错愕,一种举手无措的样子,看样子很慌张。而女囘童静静躺在原地,眼睛微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不过背景是道观,躺在道观的院子里应该不是睡觉吧。
女囘童的身旁,放着那坨屎。
最诡异的是,除了躺在地下的女囘童,还有一个腾云驾雾的女囘童。
女囘童的背后有一双翅膀!
似乎女囘童凭借着这双翅膀在冉冉升起。而且表情怪异,有些妖冶,有些狰狞。
画者的记忆简直是巧夺天工了。
我感到所有专家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完完全全有着身临其境感。
我知道最让专家错愕的是什么
是飞天女囘童背后的翅膀,那是一种堪比敦煌飞天壁画的架势,不,比敦煌飞天来的更让人震惊些。因为在专家的历史观念和文化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现代化的西方化的绘画方式。那翅膀栩栩如生,完全就是写实素描的手法。非常逼真,一副鸟翅膀。
感觉完全就是一种中西结合速写与泼墨山水的混搭感觉
“你见过古代有这种绘画手法么?”王老看着刘老问。
刘老张着嘴,轻轻摇了摇头。
这说明什么?
难道画面上所描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仔细想想,刚刚看到的四大神囘兽也是如此逼真,仿佛会随时从画中跳跃出来似的。
我不寒而栗。
24但是整个画面所表述的故事似乎有了流畅感。感觉前后画面能衔接上了。
我在脑海中捋顺着所看到的信息,我在猜想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也开始很期待。
我和专家们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幅壁画。
秀臣似乎也看入了迷,他若有所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中的女子。
第八幅画。
女子跪在原地,手似乎被捆绑着,身边两个面目狰狞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站立两侧,肩扛大砍刀。一脸的杀气。女子身着残缺不堪的囚服,悲伤背着一个牌子,上面有字,已然看不清。
我猜想那一定是“斩”字。
女子的双目微闭,面有哀伤之色,看样子已经绝望了。整个画面配上历经风月的风化,颇有一种凄惨诡异之感。
看的心中似乎也起了共鸣。
即便是壁画,都会引起观看者潜在心底的情绪。
突然就莫名的哀伤
一代才情兼备风情万种的才女,魅惑而不失文雅,最后的下场竟然是在断头台。
观之无不让人惋惜。
我听见一声悲叹。
王老面有哀伤。
似乎他已然被情景融进去了似的。
“可叹可叹啊……”王老突然就感叹道。
画面讲述的故事,似清晰实则迷离,原本就是雾里看花现在好像更给这鬼魅般的地下蒙上了一层霜。
看来这地下无非是和画中凄惨的女子有关了。
抑或是那坨屎。
秀臣看着脚底下的肉瘤,面部微微一颤。
看来他没怎么受到壁画上的感染。
能把壁画画到如此让人深入其中的地步,说是巧夺天工简直是委屈画者了但是又找不到其它的合适的词汇。
这是已然风化千年的壁画,若是刚刚完成之时,不知有多么活灵似现栩栩如生。
我听到哽咽声。
我转头一看,王老居然哭了。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可悲可叹啊……一代才女,命就草草终结,不公,不公啊……”王老抹着眼泪说。
我心想王老可谓是性情中人。
刘老张老明显一愣,然后就过来拍着王老的后背,安慰着王老。
看来王老的反应也很让他们意外。
王老一直哭一直哭。
哭到不能自已。
那哭声在这空荡荡的地下久久回荡,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王老哭着,往前走一步,趴在壁画上,那感觉仿佛是要钻进画中去。
这历经千年的壁画是不能摸的!
王老怎么会悲伤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一愣。
刘老张老赶紧上前去拉住王老。
秀臣静静的看着王老。
“别拉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冤啊!冤!”王老声嘶力竭的喊着,往墙上扑。
我觉得王老的表现有点过了。
“老王你怎么了?”
“老王!老王你冷静点!……”刘老和张老一边拉着王老一边劝着。
秀臣也一把上前去拉住他。
“松开!都给我松开!”王老大叫着。
秀臣赶紧捂住他的嘴:“在这别瞎叫!”
突然,王老一发力一甩胳膊。大家都四散开来,刘老张老立马被推了个跟头,就连秀臣也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王老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把他拉开,别让他看壁画了!”秀臣突然大喊道。
我赶忙上前去拉王老。
突然我感到耳边又一阵风急促划过。
我本能想低头。
我听见“蹭”的一声。
还没等我低头,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哗”的一声尽数泼在了我的脸上。
顿时血腥味灌入了整个鼻腔。
眼前一片红,什么都看不见。
我下意识的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视线看清。
结果我看到,
王老的身子还站在原地,
头没了。
断口处非常整齐,脖子断口还在冉冉的往外冒着鲜血。
王老的脑袋咕噜咕噜的一路滚到了阴暗处。
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嘴也微张着。
还保持着刚才惊讶发狂的表情。
他的身子在原地摇摆了一会。轰然倒地。
25我错愕的愣在原地。
这回真是彻彻底底愣住了。
我今天历经了人生的两个第一次。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死尸,还是无头的。
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在我眼前被瞬间杀死。
而且杀人者还是隐遁于无形的。
我手不能控制的颤抖着抹了一把满脸的老王的血。
不远处老王那颗头颅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的望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恐怖。
我感觉我块彻底疯掉了。
在这阴森的地下,又发生这么多惊悚的事,首先迷乱的就是人的心智。
心智迷乱之后就不能思考这是最恐怖的。
眼下的情况说明两个事实。
1杀人者在暗处一直盯着我们,趁我们不注意就突袭杀人。2秀臣在杀人者眼里完全不足为惧。王老简直就是当着秀臣的面死的死的这么麻利。
现在连我们之中最可靠的秀臣都无法依靠,这下心里的防线大坝彻底决堤了。
“不……不……”张老捂着脑袋摇了摇头,面部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我们不禁望向他。
张老捂着脑袋往后退着,回头撞到了壁画,他转头。马上一个激灵,惊悚的马上一跳离开壁画。
“不……不……不要杀我,别过来……别过来,求你了……”张老语调颤抖着说道,浑身上下剧烈的哆嗦。
看来张老收到的刺囘激不轻,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张老,你冷静点。”秀臣准备去拉张老一下。
“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退后的好几步。
秀臣一愣。
“你们……你们都得死!……别过来……都别过来……”张老捂着脑袋后退着,和我们僵持着。好像刚才倪铭和王老的死都是我们干的似的。
张老疯了。
“张老你冷静点,我是秀臣,秀臣啊。”秀臣向张老喊道,他也不敢上前,他怕刺囘激到张老。
刘老呆在原地,满脸的冷汗,一句话说不出口。
“你给我滚远点!”张老大吼一声然后抱着脑袋一下兔子一般蹿了出去,速度极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张老“嗖”的一声经过我身边,我都来不及拉他。
张老看到了壁画,又“啊”的叫了一声。
张老孤零零的一个人向洞的黑暗中疾驰而去,
“张老!回来!危险!”秀臣突然大吼道。
张老没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跑着
这个时候,我恍惚间感到我眼睛所能及之处貌似有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在动,
我突然感到不妙。
“张老!小心!”我也大吼一声。
这时候,张老突然站住了。
空气顿时就突然静止了。
张老的喧闹戛然而止。仿佛电影播放中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张老突然缓缓转过身来。
我们赶紧把手电光移到他身上。
只见张老从头部开始,到裆囘部,缓缓的出现了一道黑线。
然后缓缓的,有血冉冉冒出、
张老分成了两半。
左一半又一半的向两边倒了下去。
肝肠肚肺流了一地。
张老也死了。
还是从中间劈开的。
我的心里一阵阵的作呕。
想吐,又突吐不出来。
感觉有东西卡在嗓子眼里,堵得慌,很难受。
刘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再看两边的壁画了,这壁画有致幻和催眠的能力。”秀臣说道。
我呆呆的望着秀臣。
我还没从刚才的两起谋杀中回过味来。
我们六个人下来,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
而且这三个人死的不明不白。
“丰,过来。”秀臣向我招了招手。
我向向他走过去,腿却用不上力。
我脚下的王老还尸骨未寒,脖子断口处还在冉冉的向外冒着血。
我感到我们都陷入了一场局。
我们都是猎物。
其实我们最后都得死。
只不过猎手要将我们玩弄一番,他尽了兴了,再将我们一一杀死。
我想起了猫抓到耗子之后并不急着弄死,而是将之折磨一番再一口将其毙命。
现在我们就是耗子。
猫在暗处。
秀臣带着刘老走了过来。
“清醒点丰,现在不是在这里失神的时候,这个地下太危险了,我们得想办法逃离出去。”秀臣斩钉截铁
的说道。
我认为这是个百分之一百八十正确的选择。
我真想马上立刻赶紧离开这里。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探索个屁。
我真觉得能活着就是最大幸福了。
这个时候,
隐隐约约的有一阵喧杂声,若隐若现。
我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看到秀臣和刘老都是一愣。
那喧闹声由远及近。
似乎是惨叫声,咒骂声。
从我门下洞的那个洞里传来的。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
秀臣抬起了手中的枪。
突然,我们下来的那个洞里下来了一帮人。
“我囘艹……怎么他囘妈有蛾子……”
“这尼玛是什么啊……”
“不要出声,赶紧**”
“……”
顿时喧闹声在洞里此起彼伏。整个空旷的底下顿时热闹起来。
这热闹生把我带回现实。
我觉得非常亲切。
我又听到了久违的新鲜的来自地上的人的声音。
秀臣一愣,把手电光照了过去。
那边的人明显是注意到这里了:“编号00突击小组,自己人!”
我感到了秀臣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一下。
那是一种打心眼里的由衷的欣慰和松一口气的表情。
那是一种亲切感,
只有同类和同类相见的时候生物本能所具有的感觉。
突击小组的人喘着气,挨着个的从履带上下降下来。每个下来的人身上都铺满了一层毒蛾,和我们一样,那些人一落地毒蛾就呼啦一声纷纷飞走。每个人都大口呼吸着,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也是从履带上传送下来的,想必他们下来的时候也遭受了毒蛾的侵袭。
一个体格健壮从头武装到脚的最先缓过劲来的人小跑过来,站到秀臣面前,“啪”就是一个军姿。然后敬礼。
“00突击小组一号小分队队长苏翔向您报道!”那人姿势及其标准,敬个礼都呼呼生风。
我看他这身装束,标准海军陆战队的配置。
秀臣向他还了个礼。
这时候他身后的突击小组其它成员都一股脑的小跑着感到秀臣面前**。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军人就是军人,即便是下来劫后余生,也能迅速的缓过来动作麻利,这就是军人的素养。
秀臣叹了口气:“上面一切还好吧。”
“报告,上面一切正常。指挥部和下面突然断绝了联系,没有信号,指挥部很着急,估计你们出了意外,就派我们下来支援。”
“下来的时候没让毒蛾伤者吧。”秀臣问道。
“报告,没有,无人员伤亡。不过也邪乎,这帮蛾子个头怎么那么大,乌殃乌殃的,关了手电都不行,专门咬人。”苏翔明显对那些毒蛾心有余悸。
“那就好。”秀臣淡淡说道。
“咱们底下这有人员伤亡没有?”苏翔继续问道。
秀臣看了看地下:“已经死了三个了。”
苏翔错愕的看了一眼地下,然后表情凝重起来。
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身后的突击队员也都跟着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
默哀。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苏翔低声说道,语气中无不透露着自责和内疚。
我突然感到又一次久违的安全感。
不是说这帮人有多有保障。
在面对着未知的恐惧的时候,一帮人在一起和一个人单独面对那心态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恐惧感要大大的小于后者,这个我前文有所提到过。
那是一种天生的聚合感。
所以对于胆小者来说群居是一种再合适不过的生活方式。
不知道如果他们早来一些时候。倪铭王老张老还会不会死?
来了特种部队,的刘老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刚刚我真担心他也受不了刺囘激疯掉。
接下来,秀臣开始和苏翔交待在洞里所遇到的一切。然后详细探讨了接下来的行动问题。
倪铭王老和张老的尸体暂时被搁置在一起,最终是要运回洞上的。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轻松,因为此时此刻,还有一个无名的杀手潜藏在洞内。
我混在这些特种部队中间,心里安心多了。
手无寸铁的专家你可以杀,有本事你杀光这些强悍的男人们?我甚至有些挑衅的想到。
秀臣和苏翔经过详细探讨后决定。既然来了增援部队,就暂时放弃了离开这里的计划,秀臣打算去那扇门里面看了一下。
看的出来,他对那扇门很感兴趣。
28我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那扇门走去。
最前面是秀臣和苏翔,然后我和刘老混在部队中间。
我安心太多了。
因为我四周都是人。
每个人还都那么强壮,武器配备也那么到位。每个人的眼上都带着夜视仪,由于数量供应有限,只有突击小组的每个人有,我和秀臣和刘老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这地下三百米处,空气流通还那么好,没有缺氧现象。”苏翔疑惑道。
秀臣抱着怀里的那个肉瘤,没有说话。
“不会是跟这个东西有关吧?”苏翔看了看那个肉瘤。
“天知道。”秀臣淡淡说道。
所有的人目视前方,即便是侧视,也是匆匆的一晃而过。
刚才秀臣下令不许往两边看,不许看壁画,再三叮嘱。
因为壁画有着莫名的致幻能力,
这点我坚信不移。
要不然刚刚王老和张老不至于那么快就死。
苏翔不再说话,他也警惕的望着四周,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那个门前。
手电光顿时移动到那门上。
这是一闪石门,青石,而且明显是打磨过的,虽然历经千年但是表面依然光滑。
门两侧有两盏长明灯,幽幽的亮着,那光亮瞬间就被手电的光芒掩盖。
“我们怎么进去?”苏翔问道?
秀臣没说话,上前用手轻轻的推了推。
门文丝没动。看起来很是牢固。
“要不我们启用爆破装置?”苏翔看着那门问道。
秀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刘老突然窜到秀臣面前,跟着他一起端详起这个门来。
手电筒的光在他的眼睛上反射着,看不清他的眼。
“等等”刘老突然说话:“看这里,好象有字。”
我也跟着凑了上去,仔仔细细的看着。
打磨光滑的石门上浅浅的刻了四个大字。
惑
心
幻
绝
之前探测仪所拍到的门上刻着的字不是很明显么?
把夜视仪给我。秀臣对苏翔命令道。
苏翔把夜视仪递给秀臣,修臣带上之后细细的观察着。
这四个大字基本上是上下左右每处一个。
最重要的是这四个字是想表达些什么?
这四个字是否和壁画上的那个女子有关?
想到着我潜意识里向把脑袋移到壁画的方向看一看。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少看到门上只刻四个字的,刻的还这么浅。
难道是时间不够充裕这刻上的四个字只是一个半成品?
看这里,秀臣指着四个字的中间说道。
我们把脑袋都凑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四个字的中间还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字。
死
而且那个死不是刻上去的,居然是往外凸起的。
“这是一个按钮。”秀臣突然道。“应该是操纵着某种机关。”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机关?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些古墓中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暗箭死起的恐怖场景。
按
还是不按。
这是个问题。
“刘老,你怎么看?”秀臣问道。
刘老托着下巴,苦思冥想:“首先,墓穴的机关少有设置在门上的,青石门上有机关我更是从没见过。其次,这个底下诡异无比,是不是古墓尚未得知。”
刘老的这句话突突然触动了我。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我潜意识里一直把这里当作是小说里的古墓。
但是现在我没有看到任何尸体,任何棺木。
看到的只有诡异的壁画和险象环生的杀人事件。
如果这不是古墓,这是某个有心人设下的一个局呢?
一个埋藏了千百年转为我们来到这里的后人设下的一个局。
秀臣看着那个按钮,迟迟不敢下手。
那个“死”字,实在是太扎眼了。
特别是眼下这种环境中。
“磨磨唧唧的,要我说就直接按下去,管他有什么?哪有这么多的邪乎事?”苏翔大大咧咧的说道,
看来这人性子急,不爱思考。
秀臣思踱着,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那四个字和那个按钮出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貌似除了发现那个按钮之外也没有更新的进展。
“按。”秀臣突然发话了“所有的人提高戒备,准备随时趴下。护住脑袋。”秀臣命令道。
“所有人,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瞄准。”苏翔吼道。
一队士兵把枪分别瞄准不同的方向,三百六十度整个一圈完全没有死角。
我的心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如果我有幸能活着出去,我一准得心力衰竭。
秀臣修长的手,
轻轻的按了下去。
他指尖接触按钮的那一刹那。
我猛然低下了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暗箭飞出。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门缓缓开启了。
29门是自动向一侧开启的。
我真的很佩服古人的指挥,原来远在唐朝的时候,人们就掌握了自动安全门的技术了。
一阵清凉舒爽之气从里面传出。
我诧异到在这地下居然会有如此清凉之感。难道这里也有流动的气流。
然而当我看见门内的景象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面前,是一片深邃无比一大泓湖水。虽然光线昏暗但是看的出来水面极为清澈。若如果将这湖水放到阳光下,必是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湖的中心有一个小岛似的祭坛一类的小型平台,上面静静的放着一个长方形物体,老远一看好似是棺木,四盏长明灯在死角静静的照着,极其诡秘。
在地下三百米处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下湖,
这不是最令人惊讶的。
最令人惊讶的是,我门的头顶,所能望及之处,全都是钟乳石!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钟乳石是不可能存在于地下三百米处的。
我们抬头错愕的望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全是钟乳石。
时不时的有水滴从上面落下来,打在湖面上,激荡起层层涟漪。
这里居然有钟乳石洞。而且数量奇多。
比房山那边那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消息一公布出去凤凰城别想住人了,立马开发成旅游景点。
而且这个钟乳石洞好多洞口向外延伸,不知道通往那里。
水滴滴落在水面上的声音,更加显得这空旷的钟乳石洞中一片静谧,
正所谓僧敲月下门那种意境那般。
我们都看呆了。
上帝真是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大自然的艺术。
眼前的整个画面极为秀美。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我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很渺小。
不知道我身边的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我转头望了一眼秀臣
他眼睛定定的顶囘住不远处的那口棺木、
眼睛和这湖水一样,没有一丝的波澜。
“太你囘娘的漂亮了。”苏翔张着嘴感叹道。
如果不是下洞来找东西,单纯的看美景,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刘老扶了扶差点掉下来的眼镜,指着不远处的小到平台上:“那个论形状来看的话,应该是棺木。”
我一阵的费解,这里既不像那种皇室墓穴那样的高贵奢华,又不像草民那种枯朽简陋的棺木,而且我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这里的风水极好,绝对适宜下葬。
而且棺木如此摆放————在湖中央,这种摆放的方式,我至少从史料上是闻所未闻。而且我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讲究。
我把疑问对刘老说说,刘老也摇了摇头:“在下才疏学浅,这种摆放棺位的方式,我从未见过。”看的出来,他很激动,不管怎么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已经算是一个重量级的发现了。
难道这地下诡异的秘密都隐藏在这最后的棺木中?
看来一切的一切谜团要揭开棺木才能知晓了
30秀臣也是这个意思。
要想事情有所进展,眼下的唯一方法,就是深入湖水中,游荡到湖中心的平台上,打开棺木,一探究竟。
我望了望一那广阔无垠的死水一般没有生气的湖面,心里不禁发软。
秀臣和苏翔商量了一下。
决定先派出几名士兵潜入水中,游到对面先探探路,确保安全之后,所有的人再一通过去。
“所有人,站好!”苏翔一声令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的士兵顿时军姿站好。
“阿若!阿冬!阿颤!出列!”,顿时三个表情严峻的小伙虎虎生风的站了出来。
“你们三个,每人带两名队员下水,游到对面查看棺木。”
“是!”三人异口同声的答到。
军人就是军人,到什么时候都那么有气力。
我心想到。
刘老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棺木
三个人,每人两个士兵,一共是八名士兵下水。
他们迅速带上了潜水装置。然后开始仔细检查身上的设备,潜水灯,枪囘支弹囘药等。
秀臣看着他们忙活,若有所思的盯向远方。
几个人准备就绪之后,排成一排站在岸边。
“跳!”苏翔一声令下。
几个人动作迅速的几乎是同时落入水中,
终于水花四射,这历经千年的静谧的湖面最终如镜子一般被打破。
几个人下去之后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一圈接着一圈,一层叠着一层。很快,水面又恢复成了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按上的人眼睛紧紧的盯着远方的棺木,也观察着水面。
睡眠没有一丝的涟漪。看来湖水很深,几个人应该是下潜到了很深的位置。
苏翔看着表。表情紧绷着,看来他也不轻松。
我蹲在原地,尽力感受着水带来的清凉,我一阵的疲惫,我想让这凉爽之气让我清醒点。
安静环境下的时间总是会过的很慢。
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秀臣也看了看表。
“1分30秒。”苏翔说道。
“他们……在水下……不会出什么危险吧……”刘老颤巍巍问道。
“放心老爷子”苏翔胸口挺着“我们可都是特种兵出身,身手没的说,身上的家伙事也都是国内顶尖的装备,以他们的能力应付水下的种种情况绰绰有余。”
苏翔自信满满的说道,他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递给秀臣一根,秀臣摆了摆手,没接。
看样子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无囘神囘论主义者。
我觉得他也蛮靠谱。
但是我觉得进门之前的那个死字怎么就那么扎眼睛,那种阴霾在我的心头一直缭绕不散。
终于,我听到出囘水的声音,不远处的平台上,几个人已经上岸。
我们都齐刷刷的望向他们。
他们上岸之后似乎还是检查棺木,打开手电,照着,仔细的查看着。
苏翔抽着烟,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几个人有条不紊的查看着。看样子很是顺利。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开棺木。
我好奇的望着远方的他们。
突然,他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变故一般。
突然的不约而同的一股脑的纷纷跳入水中,有的甚至连手电都不要了扔在平台上。
那分明是在逃命
苏翔一惊,手中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打破了久违的静谧,异常的刺耳。
几个人纷纷落水,溅起水花一片。
“所有人!警戒!”苏翔一声令下,所有的人纷纷抬起了枪,瞄准着、
包括秀臣,他面色严峻,抬着枪指着水面。
刘老和我则是大气都不敢出。
水面再次恢复了一片沉寂。
似乎刚刚的一片动静只是昙花一现,恍如做梦一般就好像没发生过。
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会炸,紧张到了几点。
我紧张的盯着水面,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
我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
我看到了。
睡眠渐渐变得殷囘红。
各种红色鬼魅的如同雨后春笋般在水面上绽放开来。
最后汇集成一起
那是什么?
“我囘艹……”我听见苏翔不由自主骂了一句。
顿时湖面化为一片血海,湖水尽数变成了红色。
几个下水的士兵的尸体,纷纷飘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泡的膨囘胀。
31所有人都瞬间成雕塑了。
我看到苏翔整个人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估计他此刻的自尊心被打散的支离破碎吧。
秀臣也不禁愣在那里了。
我头一次看到他那种表情。
水下有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将顶级特种兵悄然无息的杀害?
让他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知道他们在水底下反抗没有。
我想,是反抗了的。
但是反抗无果。
气氛顿时就紧张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价值观。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水面上,雨后春笋般浮起了许多的人。
没错,是人。
裸囘体的女人。
他们都有着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头发,一样的容貌。
一样的一切。
他们低着头,鬼魅的缓缓从水中浮起。一点一点的浮起。
随之浮起的,还有我们身体里无穷无尽发散的恐怖。
我们所有人都恍如梦中。
至少当时我是这种感受。
苏翔到底是特种兵,关键时刻第一个反应过来。
“所有人!射……”他一句话还没吼出来。他身后就鬼魅般的出现了一个倒挂在空中的女子,头发散落下来,一双媚眼勾囘魂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所有的士兵的背后都黑色涌动,黑色的波纹四处跳跃,一阵黑雾幻化成了水中裸囘体的女子。她们的手上有长长的指甲,温柔的放在士兵的脖子上。
这些都是不到一秒的事。
在我眼里却仿佛电影慢帧播放的电影那般清晰。
苏翔瞬间被拉到了空中。
消失在钟乳石的漆黑里。
只听到一通直接的声音传来、
那是皮和肉,肉和骨头分离的声音。
随之掉落下来了一片血雾,都浇在了秀臣的脸上,
然后苏翔化为一堆碎肉掉落下来。
还有断掉的手,小囘腿。眼珠,牙齿。
所有的士兵动脉顷刻之内全被划断。
我一直听说人动脉被切割断掉之后血可以喷两米多高。
今天我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
顿时所有人脖子上喷出去的血汇成了一片血的喷泉。
我的身上不知道淋到了多少血,我已然彻底麻痹。
刘老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瞪大了眼睛,“啊……啊……”的叫不出来,他突然捂住喉咙,感觉很痛苦一般,一口气死活上不来的感觉。
然后他就保持着眼珠外凸嘴巴大张的恐怖姿势,倒下了。
刘老被活活吓死了。
只剩下满身是血的秀臣和我了。
所有的裸囘女瞬间化为虫虫黑雾瞬间消失。
秀臣优雅坦然的屹立在原地。
然后秀臣周遭黑雾四起,博文涌动,所有的裸囘女都飘了出来,重重的将他围住。
我看到秀臣朝我望了一眼。
还是那好看的修长的眼睛,
魅惑而不失英气。
对着我嘴角轻轻上扬。
对我一如既往的微笑了一下。
那是我此生看过最好的微笑。
那眼神此刻比湖水还要深隧,比湖水还要温柔。
我来不及读懂秀臣的眼神中所包含的内容。
我知道,那是我看到他最后的一眼。
秀臣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不!”我心里暗叫到,但是没有等我喊出口。
秀臣扣下了扳机。
顿时秀臣的脑袋炸开了花。
血和骨头的碎片还有脑浆溅了我一脸。
血和脑浆在我脸上滴落着,随之坠落的,还有我的眼泪。
秀臣的失去脑袋的身体轰然倒地。
所有的裸囘女也化成一片黑雾瞬间无影无踪。
我泪流不止的站在原地。
我再也没有了力气。跪了下去。
“秀臣…………”我喃喃到,这不能控制的说出这两个字。
瞬间一片黑雾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两条黑色的波纹划过我的眼前。
一个面色及其苍白,嘴唇无比猩红头发也是白色的鬼魅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承认,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但我无力认出她是谁?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流着眼泪无力的望着她。
突然,我感到脑袋一紧。
顿时钻心的疼痛传来。
我挣扎着抬起头,这个女人已经把几个长长的指甲插入我的脑中。
我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嘴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酸甜苦辣咸都有。
咸的那是脑髓,腥的那是鲜血。
女人把脸凑到我眼前。
我几乎都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和他满是黑瞳的眼睛对视着。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种人间不存在的,魅惑的香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颤抖流泪。
脑袋里渗出的血液和脑浆已经开始在我脸上滑落
我用尽最后所残存的意识和气力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把脸轻轻的凑了上来,请启了一下我的嘴唇。
“知道我是谁么?”她猩红的嘴唇轻轻的动了下。
我感受着她嘴唇的温度。
那么冰冷。
“我是你姐。”这是我用最后的意识所听到她说的话。
然后我脑袋一阵炸响。
我的头被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