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考蛊专家
谢林抱起了火火之后,便赶紧跟上了叶夏,朝密室中间走去。
只是在密室中央,同样只有一个个的人形陶俑,跟其它地方一样,并不见什么异状。
叶夏转头看了谢林一眼,也不逗留,又带着谢林在密室里转了起来。
这密室呈长方形,宽约二十米,长约一百五十米,里面除了一个个陶俑之外,并不见其它东西,谢林估摸着密室里差不多有三四千个陶俑,这些陶俑排得整整齐齐,就像士兵列队一般。而这些陶俑虽然姿势并不尽一样,有站有蹲有跪,或空手或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面容乃至衣物或者说盔甲也不尽相同,甚至这密室里还有陶制的战车和马匹,有的战车和马匹也是或站着或坐着一个个或士卒或将军模样的陶俑,栩栩如生,不过这些却并没有给谢林什么杂乱之感,反而让谢林有一种十分整齐有序的感觉,并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感。
这让谢林不由想起了那著名的戚家军,据说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所率领的戚家军在和倭寇作战时,军士们都会摆出各种各样的阵型,一般以八个士兵或者十个士兵为一队,队里每个士兵手里拿着的武器都不一样,有长矛,有大刀,有盾牌,甚至还有渔网,其分工明确,每个士兵都有其特殊的作用,其戚家军所向披靡,少有败绩。
这也使得他更加有些怀疑这些陶俑不会跟那秦陵兵马俑一样,都是秦始皇的陪葬。
可两千多年前的秦军就有这么高明的实战技术了吗?谢林对历史所知甚少,可也不敢肯定。
不过谢林跟着叶夏走在这些陶俑之中,也隐隐感觉到这些陶俑虽然数目庞大,但却似乎组成了一个整体,攻守兼备,牢不可破。谢林感觉自己就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战场之中,正和万千士兵站在一起,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将和他们一起奋勇抗敌,攻城拔寨。
这也使得他心中不由升起丝许豪迈来。他甚至有一种跑到最前面去,做横刀立马状,大叫几声冲啊杀啊之类的冲动。
就连走在前面的叶夏也是啧啧轻叹了几声,说这些陶俑气势磅礴浩大,跟那秦陵兵马俑相比也不输分毫。
谢林见叶夏开口,便忍不住问叶夏是否去看过那秦陵兵马俑。
(不想他话还没说完,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青石板从天而降,谢林不及反应,便被青石板压在了下面,当场断了气。全书完!——————————————————————————————————————————————————————————————————————————————————————————————————————————————————————————————————————————————————————————————————————————————————————————————————————————————————————————————————————————————————————————————————————————————————————————————————————————好吧,这是开玩笑的,大伙儿情人节快乐!请接看下面。)
叶夏点了点头,说看过。
谢林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猜测说这些陶俑不会也是秦始皇时代留下的,这里不会也是那秦始皇陵的陪葬坑,或者说就是那真正的秦始皇陵的所在。
叶夏笑了笑,说他也无法肯定,这些陶俑从形态和制作手法上看,跟秦陵兵马俑坑里的那些兵马俑都是十分相似,不过相比秦陵兵马俑坑里的那些兵马俑,这些陶俑保存的更加完善,看去几乎没遭遇任何人力和自然的破坏,这密室也造得比那兵马俑坑还要规整,他无法确定这些陶俑制作的年代,无法确定这密室还有这数千陶俑是否也是秦朝留下的。
说着叶夏又轻叹了一声,面露一丝惋惜之色:“也不知道小兰来这里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她在的话或许能看出这些陶俑的来历……”
“小兰,你是说巴小兰吗?”谢林不由愣了愣,有些疑惑。
叶夏点了点头,微笑道:“是的,她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专门研究这个的?”谢林有些奇怪,“她是专门研究兵马俑的?”
虽然谢林和那巴小兰认识了好几个月了,在学校的时候接触也不少,但谢林却一直不是很清楚巴小兰到底是做什么的。一直以来谢林也有些好奇,但并没有亲自问过巴小兰,而就算上次巴小兰跟着叶夏找去那长寿村,谢林对于巴小兰的身份更是好奇,不过因为事多,再加巴小兰很快就带着那张朗回去了,所以谢林还是没有问起过。
而虽然谢林也看出叶夏和巴小兰是熟识的,但他连叶夏的情况都所知不多,也不好跟叶夏打听巴小兰的情况,这几个月叶夏也从没有提起过巴小兰,现在他终于说起,谢林又是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只是叶夏所说的却反而让他更加的疑惑了。
可谢林问了之后,叶夏却又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更浓了:“也不算是专门研究兵马俑的吧,她对历史很感兴趣,平常就喜欢研究这个,唔,或许她应该算是个考古专家。”
“考古专家?”谢林大讶,颇有些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考古专家似乎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头或者老太,可没想到巴小兰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个考古专家。不过现在专家这个称谓都有些泛滥了,谢林倒有些怀疑巴小兰这个所谓考古专家到底是砖家还是真的专家。
谢林对于所谓的考古也感觉十分的陌生,他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清楚大学里是否有考古这个专业。
叶夏却好像看出了谢林心中的疑惑,笑道:“不过她跟其他考古专家不大一样,或许应该称她考蛊专家才对。”
谢林自然听不出‘考古专家’和‘考蛊专家’的区别,自是一头雾水,心想叶夏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这么矛盾。
直到叶夏意识到没有说清楚,再跟谢林解释了后,谢林才明白过来。
不过听了叶夏解释后,谢林却更加惊诧了。
叶夏则又说道:“你别小看她这个考蛊专家,她虽然自己不养蛊,但对于蛊的历史,还有蛊术可是非常的了解,古往今来各种蛊术少有她不知道的。”
叶夏说蛊和蛊门也有悠久的历史,虽然蛊害处不少,糟粕更多,但终究是中国文化的组成部分,虽说蛊门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旁门左道,甚至说歪门邪道,但在中国历史长河中,也产生过不小的影响。历史专家和考古专家也分很多种,有专门研究春秋战国史的,有专门研究五代十国史的,有专门研究唐宋史的,有专门研究明清史的,这其中还有更细致的划分,比如有专门研究政治制度史的,有专门研究经济变革史的,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而巴小兰则是专门研究蛊文化的,研究蛊的历史和各种蛊术的传承。
不过这研究历史,不可能把某段历史完全截取下来研究,必须结合各个方面,结合前后历史,结合同时代的其它方面的历史,比如研究某个朝代的经济沿革变化的,对于那个朝代的文化,政治,环境等等也都要有充分的了解,而研究蛊也一样,蛊传承数千年,蛊文化也是基于现实社会发展起来的,所以要称巴小兰是历史学家也不为过,只不过她研究的实在有些偏门而已。
听了叶夏说后,谢林也怀疑在学校的时候,巴小兰看各种各样不同种类的书籍,不会就是出于‘考蛊’的需要。
不过他更奇怪,巴小兰好好的为什么要研究这么偏门的东西,你说养蛊还可以理解,毕竟能够掌握超过普通人的力量,但像巴小兰这样只是研究而不去实践,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况且这么偏门的东西,只怕就算研究出什么成果来,也不会被正统历史学术界所承认。
叶夏则说这只是巴小兰的个人爱好罢了。
他告诉谢林,原来巴兰的父亲就是谢林学校的党委书记,就是张朗父亲的老战友,而巴小兰之所以钟情‘考蛊’,正是源自她的父亲。
059 蛊术百科全书
谢林自是惊诧万分,怎么也没想到巴小兰居然就是自己学校大领导的女儿,虽然他也听图书馆几位老师说过,巴小兰很可能是学校某个领导的亲戚,所以能够空降学校图书馆,而他还猜想过巴小兰是学校哪个领导的亲戚,但还是没有怎么把巴小兰跟学校大领导联系在一起。
不过叶夏这一说,一些谜团倒是应刃而解,张朗父亲和巴小兰父亲是战友,所以巴小兰和张朗两人熟识也不奇怪。
谢林现在倒更奇怪叶夏和巴小兰是怎么熟识的,按理来说,巴小兰父亲是军人,虽然现在已经退伍了,在大学里当领导,但跟蛊门可扯不上什么关系,为什么叶夏会说巴小兰研究蛊术和蛊的历史是缘于她的父亲。
叶夏则告诉谢林,巴小兰父亲曾参加过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刚开始的时候,中方军队节节胜利,越南方面败退不止,后来为了阻止中方军队,越南军方采取了许多非常规手段,比如使用国际禁止的一些生化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训练特种部队,包括训练那些都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参加战斗,可以说为了打击中方军队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越方还请来越南民间一些能人异士,对中方军队的军官层进行暗杀。
这些能人异士当中有许多就是养蛊的的蛊师。
越南地处热带,气候湿热,毒虫繁多,十分适宜炼蛊养蛊,越南民间养蛊的人也挺多。虽然当时越方那些包括了蛊师在内的所谓能人异士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徒有虚名的骗子罢了,但也给中方军队带来了不少麻烦。而当时巴小兰父亲是个连长,就差点死在越南一蛊师手上。
而当时针对越方这些非常规措施,中国也不得不采取了针对性的非常规措施,当时蛊门就派出了几个蛊师,协助中方军队作战。
叶夏说这些机密事情,中越双方自然都不会承认的。而且非常规手段在战争中所起的作用终究有限,所以这些事情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因此一直不为大多数人所知。
不过对于巴小兰父亲来说,当时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当时正是蛊门中的人救了巴小兰父亲。
救巴小兰父亲的正是叶夏的父亲,也就是焦家如今的家主或者说当家人焦大。当然,那个时候焦大还年轻得很,估计还不是焦家的当家人。
当时焦大就是蛊门中协助中方军队的几个蛊师之一。
巴小兰父亲虽然大难不死,被焦大救了一命,但身体还是损伤严重,留下了些后遗症,后来他擢升到了团长,再后来对越自卫反击战终于结束,巴小兰父亲功成身退,因为身体原因便离开了军队,退伍到了大学里,到现在已是学校里的大领导。
而因为焦大救过巴小兰父亲一命的缘故,再加巴小兰父亲中蛊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每年都会去拜访焦大,让焦大给他看看,或者配点药吃吃,所谓医蛊不分家,焦大既是个蛊师,同时也是个高明的医师。
所以两家关系也一直不错。而巴小兰从小便从父亲还有焦大那里听说了许多关于蛊的事情,因为蛊一直十分的神秘,她也是十分的好奇,非常感兴趣,到了后来,她竟是要拜焦大为师,想跟焦大学蛊术。
可是焦大虽未表态,但巴小兰父亲早就从焦大那里了解了一些养蛊所带来的弊端和坏处,知道养蛊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极力反对巴小兰学蛊术,毕竟现代社会,人们思想观念变化很大,以前养蛊的多是女人,但到了现代,女人养蛊却是越来越少,反而是男性居多。
不过巴小兰说自己并不是真的要养蛊,而只是想研究蛊的历史和了解各种蛊术的传承,也就是说她是想研究蛊的文化,而不是要亲自炼蛊。
巴小兰父亲虽然不相信巴小兰真能够做到只是研究蛊的历史和蛊术的传承,去不去养蛊,但他实在拗不过巴小兰,最后只好同意了。但焦大却说巴小兰真要研究蛊的历史和蛊术的传承,他并不是最好的师父,他把巴小兰引见给了叶夏的师父,也就是蛊门五大世家之一的烟家的老家主,被蛊门中许多人敬称为蛊术百科全书的烟圭。
所以虽然巴小兰一直没有正式向那烟圭拜师,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叶夏和巴小兰也算是师兄妹了。
烟圭在蛊门中的地位非常的高,颇受蛊门中人敬重,他不但是叶夏的师父,同样又是焦大的师父,不过差不多在三十年前,五大世家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焦大和烟圭师父两人却是反目成仇,甚至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直到后来,因为叶夏的缘故,焦大和烟圭之间才尽释前嫌,重归于好。而且烟圭还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参战的蛊门中人的带头者,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之后,他在国家的支持下,带头建立了隶属国防部的秘密机构,称之为G处,就是先前叶夏曾说过的那个他也曾今加入过的秘密组织。(详情请见《蛊灵精怪》,哈哈。)
后来在烟圭的帮助和引见下,巴小兰还曾求教于蛊门其他一些高手,而巴小兰也真跟她自己说的那样,虽然不断地学习着关于蛊和蛊术的各种知识和理论,却一直没有亲身实践过那些蛊术,没有养过一只蛊,也正因为如此,包括烟老头等蛊术高手才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虽说因为不是正式的师徒,烟老头他们不可能把自身所学倾囊相授,或者说就算是正式师徒,蛊门也跟许多行业一样,师傅都会藏一些本事,不可能把所有本领都教给徒弟,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巴小兰从每个蛊师那里学得的东西都是比较有限,但巴小兰一直十分努力虚心好学,四处寻访蛊门高手,十几年下来,她所积累的关于蛊的历史和蛊术的知识也是十分的惊人。
到了如今,巴小兰虽然仍旧没有养过一只蛊,不会任何一门蛊术,但她所知的关于蛊术的知识都已经超过了烟圭,现在她在蛊门中也是小有名气,取代了已经退隐江湖的烟圭,被许多蛊师称为蛊术百科全书。
听了叶夏的述说之后,谢林惊诧之余,还是非常的奇怪,问巴小兰为什么只学理论,却从不去实践,毕竟对于常人来说,这可是非常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的事情,就好比说某人手上有一本武功秘籍,练了武功秘籍之后,有很大可能成为武林高手,但他却能够经受诱惑,始终不去练习。而且这蛊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因为越神秘的东西对于常人来说诱惑力就越大,谢林很难想象巴小兰到底是如何忍住那些诱惑,始终不曾实践过那些蛊术的。
他也忍不住向叶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谢林在听了他问后,笑了笑,说巴小兰其实也曾尝试过养只蛊看看,毕竟正如谢林所说,蛊术对于常人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只不过巴小兰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养过蛊,并非是她真的经受住了诱惑,而是因为她根本就养不了蛊。
却原来巴小兰不但对各种虫子怀有天然的恐惧,就算心里知道有些虫子是无毒无害的,却还是无法抑制恐惧感,更不要说那些适合炼养成蛊物的虫子大多是长得稀奇古怪的毒虫,看去都是比较恐怖。虽然炼养蛊物也不一定要以虫子为对象,也可以以植物乃至死物为炼养对象,但以虫子炼蛊还是主流,这就使得巴小兰一开始就失去了很多的选择。
不过最主要的是巴小兰小时候曾经遭遇过过车祸,鼻子严重受伤,彻底失去了嗅觉,而养蛊是个双向的过程,不管对于蛊物还是蛊师来说,嗅觉都是最重要的感官功能,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视觉,因为一个无法看到东西的人或许还有可能养蛊,但一个失去了嗅觉的人却是再也别想养出蛊来,或者说养蛊注定会失败,因为气味或者说气息是炼养蛊物和控制蛊物最关键的因素,没有嗅觉,便闻不到任何气味,要想炼养蛊物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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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隐瞒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叶夏解释后,谢林既有些意外,也替巴小兰颇有些遗憾。且不说失去嗅觉便无法养蛊,就算日常生活也会有很多的不便。
他也想起一件事来,那个时候巴小兰刚到学校不久,和谢林也都没说过几句话,平常在谢林眼里,巴小兰都是一脸的微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就算有几个老师在私下偷偷说她的坏话,结果被她听到了,她也是一副没在意的样子。当然,从另一个方面上讲,可见巴小兰也是个我行我素很是自信的性格。
不过有一次,图书馆里几个老师不知怎么回事,开始讨论起鲜花来,说起了各种鲜花不同的香味,而当时边上的巴小兰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显得十分沉郁,搞得几个老师还有谢林他们都是莫名其妙。
后来巴小兰还罕见地跟图书馆领导告了假,早早离开了。大家不由议论纷纷,有的人也猜测巴小兰是不是感情上出了问题,听大家说起鲜花来,也被触中了伤心事,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
当时谢林也是疑惑不已,但现在谢林却是终于能够明白了,显然当时巴小兰确实被触中了伤心事,不过当时触中的只怕并不是什么感情上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没有嗅觉,所以也无法再闻到鲜花的香气的问题。听得大家在讨论鲜花的不同香气,她就算一向坚强和自信,只怕还是难免有些黯然神伤。对于任何人来说,没有嗅觉,闻不到任何气味,世界也是失去了很多色彩,尤其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谢林过去也发现巴小兰似乎很少用化妆品,从来都是一副素颜打扮,更是从没见她用过什么香水,只怕也正是因为她自己无法闻到气味的缘故。
谢林从没想过巴小兰只比自己大一岁,却也有这么多的故事。在他的印象中,巴小兰就是那种自信乃至自傲清高的,没有遇到过太过挫折也没有太多烦恼的天之骄女一类的人。
他不由生起一丝恻隐之心来。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肩上的臭臭,不由想象如果臭臭对巴小兰放臭屁的话,巴小兰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现在不由更加佩服巴小兰,做为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够耐得住寂寞,十几年如一日地研究这么偏门的东西,要知在现代这个社会,研究这种东西,恐怕对于研究者本人来说,也带来不了任何的利益,因为蛊这东西实在是太偏门了,就算在历史学界,出于种种原因,只怕也不会认可和在意她的研究成果。
不过叶夏在听他说了自己的疑惑后,却说历史学界虽然不关注不在意,但终究还是会有人认可的。他说别小看巴小兰的工作,现在巴小兰不但在蛊门小有名气,还是那G处的高级顾问,虽然她不是G处的正式工作人员,但现在G处可是颇为倚重她,一遇到罕见的难以解决的疑问,也多会跟她咨询。
“没想到她还真的挺厉害哈?”谢林不由叹道。
叶夏则微微笑了笑,又指了指周围的陶俑:“她年纪虽不大,但知识渊博,说她是历史学家也不为过,如果她现在也在这里的话,应该能看出些端倪来。”
谢林却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别了,幸好她没跟着我们,否则也得跟我俩一样,被活葬在这地下了。”
叶夏却只是笑了笑,也不置可否。
不过谢林话虽说得丧气,倒并不是说已经绝望了,更没有想放弃的意思。那个把他们引来这里的人说要跟他们慢慢玩游戏,听他的意思,也应该不会就只是把他们困在这里,让他们饿死渴死,而很可能还有其它的手段。
在进了这个密室之后,谢林就两遇危险,他也不觉得这只是偶然,猜测这些都是那人发动的,或许正如叶夏所说,那人可能就躲在暗处,准备伺机暗算和偷袭他们。
也正因为如此,谢林才一直没有丧气,没有放弃希望,因为如果那人也还在这密室的话,他迟早也是要出去的,那就说明这里除了谢林他们来时的通道之外,肯定还有其它的通往外面的道路。
只是在密室里转了好一会,他们却始终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也没有再遇到什么机关或者说危险。
谢林也不免有些失望,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那人所谓慢慢地玩游戏,其实就只是将他们困在这里,活活饿死困死他们?
见地上,乃至墙壁上并无任何异状,他也百无聊赖一般,一个个地敲起那些陶俑来,试图能够发现些线索。
如果不是顾忌这些陶俑是秦代留下的,是宝贵的文物,谢林甚至都想过将这些陶俑敲碎看看,看看这些陶俑里面是什么样子的。虽说他手上没什么工具,要敲碎这陶俑只怕很难,但有叶夏在,还有戒戒和臭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他发现这些陶俑都坚硬得厉害,就跟石头雕刻的一样,他敲上去,指头都磕得生疼,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而他同样感觉不到有何异样。
叶夏则静静地看着谢林,等到谢林敲了几个陶俑之后,面露失望之色,他又笑了笑,说道:“这些陶俑里面都是实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
“是吗……”谢林听得叶夏这么一说,不由更是失望,也苦笑了笑,“我们不会真出不去了吧?”
不过叶夏却显得很是平静,听谢林问后,却微笑道:“不会的,总有办法出去的,你别太担心了。”
说着他直了直身子,脸上也露出坚毅之色,“如果实在找不到其它通道,那咱们就自己打一条通道出来,或者将我们来时的通道重新打通了。”
谢林脸色一喜,顿时有些兴奋起来,不过很快,他脸上的喜色便消失了,仍是不免有些忧虑,他转头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离地面只怕有上百米,要打开一条通道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虽然他也知道叶夏本事高强,尤其那石头蛊十分厉害,叶夏或许可以使用石头蛊,直接打开一条通道出去,但这里离地面那么远,要打开一条通道,可要耗费叶夏巨大的精力,就算叶夏能撑持住,只怕也要花费数天时间,就算他们到时候没饿死渴死,也估计够呛,如果真有人躲在暗处,到时候再出来偷袭和暗算的话,后果真当难料。
他也知道其实叶夏就是因为有跟他同样的顾虑,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而是要耐着性子,四处查看这密室。现如今他们身陷囹圄,危机四伏,可不得不小心翼翼,谨慎行事,如果稍有马虎大意,便可能会万劫不复。
叶夏却好像也看出了谢林心中所笑,微笑安慰谢林道:“你别担心,总有办法的。”
只是说着他却又莫名地看了看谢林肩上的臭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臭臭的反应也显得有些奇怪,竟显得颇有些兴奋,眼里闪着光芒,两只爪子则像抱拳一样合在胸前,一边朝叶夏快速地点着脑袋,就像在跟叶夏鞠躬求情一般。
叶夏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别急,现在还不到时候。”
“什么?”心事重重的谢林却一时没注意到臭臭的异状,还以为叶夏是在跟自己说话,不由有些疑惑,纳闷叶夏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夏立刻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总之你别着急,咱们一定会找到办法出去的。”
谢林点了点头,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他并没注意到肩上的臭臭却是低下了头去,大嘴也嘟了起来,翘得老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显得很是失望。
叶夏肩上的戒戒这时候朝臭臭叫了一声,然后便从叶夏肩上跳了下去,在地上又朝臭臭叫了几声。
臭臭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便从谢林肩上爬了下去。
然后戒戒和臭臭便一前一后跑了开去。
“它们干嘛去?”谢林不由好奇,问叶夏道。
叶夏面露一丝笑意:“估计它们不耐烦了,想去周围看看吧。”顿了顿后他又轻笑了一声,“希望它们运气好,能够有新的发现。”
“它们不会有事吧?”谢林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不会,你放心吧。”叶夏则说道:“好了,我们也该忙活了。”
谢林不由好奇道:“我们要做什么?”
叶夏则指了指边上的几具陶俑:“咱们先把这些陶俑搬到边上一些,再翻开这青石板看看下面是什么样的。实在没其它办法,咱们就从这里挖出去。”
而后两人合力,将边上的陶俑一个个搬开,清理出一片三四米见方的空地来。
这些陶俑虽然坚硬如石头,但跟真的石头相比,重量上似乎还是要轻上一些。不过就算如此,每个陶俑的重量也不下两三百斤,好在谢林和叶夏力气都大,远不是常人可比,所以要搬动这些陶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面这青石板其实也非一整块,而是有很多块拼成,只不过每块青石板都平整得很,相互之间也是十分契合,所以都看不到有什么缝隙,倒像是一整块的。
叶夏撸起左袖子,轻喝了一声,那只手便开始变化起来,长出了黑色的鳞片一样的东西,以及建立的指甲,就像是一只怪兽的爪子。
而后他大喝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脚下的青石板。
只听一声巨响,大地都猛地颤了颤,他脚下那块两米见方的青石板一下子裂成了数块,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缝。
叶夏却不停下,左手仍是一下接一下地重重拍在那青石板上。
巨响声中,那青石板也碎裂得更厉害了。
谢林则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可就在这时,他们周围传来一阵异响,刚刚他们搬动的那几个陶俑竟是突然动了起来,它们不但缓缓睁开了眼睛,还缓缓移动脚步,举起手里的武器,慢慢走向谢林和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