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灰色诡计——中短篇故事集

  3、操场旁的大树底下,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时间的几名学员东倒西歪地坐着。
  “这个姓吴的太可恨,早晚我要找人砍死他。”一个光头男子咬着牙说。
  “你算什么?在哪里混的?王猛都搞不过人家你在这嚷嚷什么?刚才王猛和他干架时又没见你出头?现在倒嚣张了起来。”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小的锅盖头男孩很激动。
  “你知道个屁,我和王猛不是一个帮派的,我干嘛要帮他打架?”光头男恶狠狠地盯着不服气的锅盖头。
  稚气未脱的锅盖头果然被光头男的气势吓到,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不过那只是他一瞬间的反应,很快锅盖头就回复本色,装腔作势地呸了一声,同时对光头男还以一个鄙夷的眼色。
  “怎么,不服气?”光头男握着拳指向锅盖头。
  这时冯燕替锅盖头解了围:“帅哥,就算你要砍死吴教官,目前也不是时候。因为你根本就打不过他,现在也找不到帮手,进来时我们的手机都被收走了,这里又是大门紧闭,现在我们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所以,咱们还是先想想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对付吧。”
  “呵呵,你说得对,我出去了再收拾他。”光头男见有冯燕这样的美女插话,兴奋得忘乎所以,“不知道美女妹妹是怎么称呼?”
  “妹妹?你应该叫我姐姐吧,你才多大,姐姐我今年21了。”冯燕显然对光头男没有好感。看不出冯燕竟已经是20出头的人了,还以为跟我一样16岁,真是人不可貌相。郑可心在心里感叹道。
  “嘿嘿。”光头男摸着自己的光头傻笑着:“反正大家在这里认识就是缘分。我爸妈不喜欢我在外面打架、敲诈勒索什么的才把我送到这里来培训,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进来才知道是被爸妈出卖了,不知道美女姐姐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里?”
  “不想说。”冯燕一口拒绝了光头男。
  “我是经常不听大人的话,喜欢上网玩游戏才进来的。”躺在地上的小胖说。也没有人问他,他就自己主动说出来。
  “都晓得你是因为这个才被送进来的,这点在被姓吴的整时你就交代了。怎么啦小胖子,才来就知道忏悔呢?”光头男挑衅地捏着小胖的脸。
  “是啊……我知道错了。”小胖立刻哭出来,“爸爸妈妈你们快点接我出去吧。”
  “切,没用。”光头男转过身不再搭理小胖。
  “你呢?”冯燕问锅盖头。
  “我本来学习成绩还不错,可是上次认识了一个黑社会的大哥,他带着我到外面玩几次后我就变得不喜欢读书了,学习成绩开始下降,讨厌的爸爸妈妈就把我送这里来了。”锅盖头一脸稚气地说,“爸爸妈妈都不爱我,我觉得大哥比我爸妈好。”
  “哪个大哥啊?叫什么名字?我看你不如跟我得了,我保证比你大哥更罩得住。”光头男开始自吹自擂。
  “别在这牛屎了。”冯燕呛了光头男一句,然后拍拍锅盖头的肩膀,“小朋友,爸妈是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们呢?”冯燕接着问。刚才自曝了年龄后,冯燕无疑成为了这些不良青少年的大姐头。
  “我偷了家里的钱。”戴眼镜的男孩子说。
  “我也是上网成瘾。不过我上网不是打游戏,比较喜欢聊天。”梳着短发的女孩子说。她是这里除了郑可心、冯燕以外的第三个女性。
  “你网恋了吧。”冯燕猜测道。
  “嗯。”短发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喜欢搜集些奇怪的东西,大家觉得这个习惯不好,要改改。就把我送进来了。”一个长着斗鸡眼,看上去有点邋遢的男孩子说。
  “奇怪的东西,是女人的内衣裤吗?”光头男立马来了神。
  “不是,不是。”斗鸡眼急得连连摆手。
  “我啊,就是不爱学习啦。”轮到郑可心时,她支支吾吾地搪塞到。
  训练营里一共9名学员,除去在房间里休息的王猛,郑可心、短发女、光头男、小胖、锅盖头、眼镜男、斗鸡眼均说明了自己进入训练营的原因,现在7双眼睛都看着冯燕。
  “我呀,也是因为上网上成瘾啦。”冯燕笑嘻嘻地说。
  上午接下来的训练依旧是索然无味的站军姿、左右转,吴教官依旧是逮着机会就整人,郑可心就这样在毒辣的太阳陪伴下经历了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一个上午。
  “吃饭了。”终于响起解放的声音——被烟火熏得脸黑黑的周教官在食堂门口喊。怪不得刚才一直找不到他,原来是跑厨房做饭去了。这个周教官现在一定很郁闷,出钱合伙搞个训练营,不料却生意惨淡,生意惨淡也就罢了,偏偏在训练营里还要听吴教官的指挥,还得自己下厨做十来个人的饭,真是替你着急啊,郑可心想着想着不觉扑哧一笑。
  “你还有心情笑。”短发女可怜巴巴地说,“我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
  操场上的几个学员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这里总共才三个女生,所以郑可心、冯燕、短发女三人很自然就走在了一起。
  “饭是周教官做的,看他那张脸就晓得他做的饭菜一定很难吃。”郑可心抱怨道。
  “也别这么说,我们折腾了一上午,现在吃什么都会觉得好吃的。”冯燕倒是个乐天派。
  食堂是正对着宿舍楼的一间平房,很旧很破了,让人担心屋顶铺着的瓦片随身会掉下来。食堂里面空间不小,十来个人进餐显得比较冷清。
  “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小学。”郑可心说。
  “是的,后来那个村子整体搬迁,所以这个小学就废弃了。现在他们把这里租下来做青少年训练营,很便宜的。”冯燕好像一个百事通。
  “难怪来的时候我看了下这一带都没什么人,原来是整体搬迁了。”郑可心若有所思,突然她紧张起来,“这么说附近就只有我们这些人呢?”
  “对。”冯燕搂着郑可心的肩膀,“你怕?我们这么多人有啥好怕的,再说这里离市镇也不太远的。”
  “不远吗?我记得来的时候可是七拐八拐的,我都搞不清方向。”郑可心依旧心慌慌的。
  “不怕,我们在一起。”冯燕果然有大姐的范儿。
  食堂里都是长方的桌子,长的那边两面各摆着两张椅子,桌椅都是金属的脚木质的台面。郑可心和冯燕在一边坐着,短发女坐到了冯燕的对面。
  这时本来在另一张桌子就坐的光头男端着饭菜走过来,嬉皮笑脸地问:“美女们,欢迎不?”三个女人看了他一眼都不答话。光头男可管不了这么多,自顾自地坐到了郑可心的对面,估计女人不买账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你们看那个吴教官。”光头男指了指郑可心的身后,“大男人吃饭不喝酒,还喝奶。”
  说完光头男咯咯地笑起来。
  郑可心扭头看去,眼见另一张桌子旁吴教官和周教官坐在一起,吴教官身前摆着一杯牛奶,估计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吃饭时喝奶有啥好奇怪的,倒是面前这个人很奇怪。郑可心心想。于是瞪了光头男一眼后便不再理睬他。也许是饿极了的缘故,也许是周教官做的饭菜本来就好吃,反正这顿饭郑可心吃得津津有味。刚吃完吴教官就发号施令了:“大家休息一下,1点钟继续训练。”
  “1点还训练,太阳那么大。”光头男嘟嚷道。
  “怎么?你有意见?”吴教官的臭脾气又上来了。
  “没。”光头男的声音小得连坐在对面的郑可心都听不太清楚。看来同样是混黑道,这个光头男和公然挑战吴教官的王猛是没法比。对了,王猛人呢?郑可心的眼睛在食堂里游走了一圈,不见王猛的身影。难道真是被罚不准吃饭呢?看来这个吴教官的黑心程度真是让人咋舌。
  @屌丝也有冲动 3814楼
  让我猜猜,什么时候开始死人呢?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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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猜错啦
  @媛小飞 3851楼
  我是大馋猫~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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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馋猫养不起啊,嘎嘎
  @宾克斯家的酒 3845楼
  广告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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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可以来个
  @媛小飞 3852楼
  @进京上访被狗咬 3825楼
  怪叔叔出没请注意

  楼主人真好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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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们算是认识的,他属于有心无胆的那种
  @美味棉花糖 3844楼
  我原以为小贝的结局是被薛敏夺去身体呢,没想到结局这么正常。。。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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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还意外啊,这么说我一直不正常O(∩_∩)O
  @宁做太平小犬 3837楼
  冯燕故意接近主角,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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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谋无处不在
  @媛小飞 猫能吃多少?别伤心,养着就是了
  4、下午的训练先是在烈日骄阳下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和蹲下起立,接着周教官带上几个男学员到一楼的宿舍里搬出来六张旧课桌,然后在操场旁的泥巴地上将六张旧课桌搭在一起,叠成了品字形。
  “教官,我们这是要干吗?”光头男问。
  “这个叫背摔,拓展活动里经常用的,目的是建立你们彼此间的信任关系。同时还可以锻炼你们的心理素质,克服内心的恐惧,有利于培养你们的团队精神。”吴教官的目光在身旁的学员身上游移着,最后停在锅盖头身上。
  “最小的这个,你先。”周教官心领神会。
  “我?为什么是我?”锅盖头连连摆手,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因为你看上去年纪最小,所以先拿你开刀。”周教官毫不掩饰地说。
  “哪有拿最小的开刀的?”锅盖头想要拒绝。
  “你不去是吧,不去我就宰了你。”周教官狰狞着自己的禽兽脸,拿出吓唬小孩子的那一套。
  锅盖头身体前倾,脚下却迈不开步子。周教官见状怒吼一声:“你找死啊!”话音刚落,锅盖头的身子猛地一颤。
  这时,吴教官摸摸锅盖头的脑袋:“别怕,很简单的。你只要爬上去再向后倒下来,大家在下面接着你,放心。”
  “啊?”锅盖头吓得合不拢嘴。吴教官这恶神说不要怕的时候,反而更让人觉得害怕。
  “去!”吴教官扬起鞭子。
  锅盖头吸了下鼻子,看那样子像是要哭出来。在众人的帮助下锅盖头笨拙地爬上最高层的课桌。
  “背朝我们,向后倒下来。”吴教官下命令。
  锅盖头不放心地朝下看了看。下面周教官和剩下的几名学员站成两排,大家都互相将双手摊开交叉在身前,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你们一定要接着我啊。”锅盖头自知躲不过,只能闭上眼鼓足十万分的勇气倒下来。锅盖头年纪最小,身材也是最小的,所以大家稳稳当当毫不费力地将他接住了。
  嘿~没事,好像还挺好玩!锅盖头乐呵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还准备再来一次。
  接下来几名学员陆续爬上品字形的课桌做起了背摔,郑可心倒下来的时候有人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抓了一把,从大家站立的位置上来判断应该是周教官搞的鬼,这个禽兽脸的教官果然禽兽不如!郑可心气得牙痒痒。最后一个做背摔的是光头男,混黑道的自然不把这样的游戏放在眼里,他三下五除二地爬上课桌,瞬间就向后倒了下来。
  “砰!”地一声,光头男直挺挺地掉到了泥巴地上。还好是泥巴地,如果是摔在操场的水泥地上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他妈的怎么回事?”光头男反应过来后立马朝众人开炮。
  “因为你讨人嫌,大家都不信任你。”吴教官双手抱在胸前——刚才就是他让众人把手撒开,导致光头男摔在了地上。
  “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会收拾你的!”光头男用手吃力地支撑起酸痛的身子,凶狠地骂道。看不出光头男这黑道混混还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知道合理使用公报私仇这个词语。
  “来啊。是要现在收拾我吗?”吴教官毫无惧色。老痞子自然不怕小痞子。
  光头男没有回答吴教官,或许他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这时候没有回答就是示弱。拍掉身上的泥巴,光头男径直走到几个学员中间,黑着脸说:“我会杀掉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吴教官,也包括你们。”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郑可心像受惊的鸟儿一样抖了一下。这时一只温柔的胳膊揽住郑可心的肩膀,正是冯燕。
  或许是身体已经暂时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下午相对来说过得比较轻松,不久就到了晚饭时间。偌大的食堂里,三个女人坐在一桌,小胖、锅盖头、眼镜男、斗鸡眼坐在一桌,光头男独自一桌,吴教官拿着他的冰牛奶和周教官坐在一桌。
  郑可心找了找还是不见王猛的身影。
  “你们记不记得早上和吴教官打架的那个王猛?中午、晚上都不让人家吃饭,这里可真够黑的。”郑可心替王猛打抱不平。
  “不说还要关禁闭吗?更难受的在后头了。这个王猛真是的,跑到这种地方做刺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冯燕若有所思。
  “对啊。他今天被打成那样真不知熬不熬得住。”郑可心捏了把汗。
  “我说你们倒是天真,不担心自己整天还为别人操心。”短发女打断了两人的讨论,“比起王猛,你们不觉得那边的人更值得担心吗?”
  顺着短发女的眼神看过去,看到的是独自坐在角落里吃饭的光头男。
  “担心他做什么?因为他说要杀了我们?”冯燕笑着问。
  短发女点点头。
  “怎么?就凭他?他去借个胆子还差不多,他就是个光说不练的脓包。”冯燕向郑可心飞了个媚眼,“你是不是也担心这事啊?怕的话,晚上我来陪你啊。”
  郑可心发觉自己的小腿肚被冯燕轻轻踢了一下。她自然明白冯燕的意思,正求之不得。“恩。”郑可心低头应了一声。
  晚上的菜式很简单,基本以素菜为主不见荤腥。不过郑可心还是吃下了满满两大碗,平时她的饭量可没那么大。吃完晚饭头疼的事又来了,接着还得训练。
  晚上的训练就是绕着操场跑圈,也不晓得到底要跑多少圈,反正就是不停地跑。不过没有了白天那热死人的太阳,晚上的温度倒是比较宜人,慢慢地跑也不让人觉得太难受。这回吴教官在训练里加了点内容,叫自我否定。他让所有的学员跟着自己喊:“我是社会的蛀虫。”
  “我是社会的蛀虫。”学员们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在这已经废弃的乡间小学传出这样的喊声,那是一组多么怪异的镜头。
  或许吴教官折腾一天也累了,晚上的训练草草结束。结束时周教官宣布了明天早上的训练内容:舞蹈《感恩的心》。
  “还感恩,感个屁。在这鬼地方我讨厌所有的人……除了冯燕。”郑可心小声嘀咕着,然后轻轻抓起身旁冯燕的手,黑暗中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等等,还有件事忘了宣布。”吴教官想起了什么,“现在告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晚王猛要关禁闭,他的事相信你们都清楚,以后谁敢乱来,下场就和他一样。明白了吗?”
  “明白了。”学员们稀稀拉拉地答道。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明早六点在操场集合,谁再迟到必将重罚。”周教官宣布解散。第一天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
  @喜羊羊爱烤全羊 3885楼
  我可以说每个故事结尾都没看懂,意犹未尽呀。但是又不能装213的说真精彩结尾写的真好,好吧,再仔细看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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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看应该还好,都只有一个主线。故事断断续续看确实不容易串联上
  @草帽乔 3875楼
  楼主给力!加油更啊!
  看一节课,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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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也是超级海贼粉啊。。。握爪
  5、郑可心躺在6号房那张小小的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躺了大约半个小时,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那是她和冯燕约定的暗号。
  打开门两人拥抱、激吻在一起。激吻这个词可能用得不恰当,因为郑可心和冯燕都很累了,虽然有强烈的愿望去感受对方,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张小小的床上,两位美人赤身拥抱着,天气很热,床上更热。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LES了。”冯燕说。
  “真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骗你的,我也是猜的。你是因为这个才被爸妈送进来的吗?”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抛弃了我们母女。”
  “怪可怜的。你恨你的爸爸吗?”
  “当然恨。只是谁也不用可怜我,这些我早就习惯了。我妈知道我喜欢玩,乱交朋友,经常彻夜不归,不过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是LES,她把我丢到这来只是因为她管不住我。你呢?之前说的上网成瘾是骗人的吧。”
  “你看看我的脚踝就明白了。”
  打开灯,郑可心看见冯燕的脚踝上有着几处不太明显的针孔。
  “明白了吧。”冯燕说,“父母知道这事后气得要死,所以才把我丢到了这个地方。其实我其他方面都不错的,学习也好。”
  “你应该在读大学吧。”
  “对,法学专业。”
  “那个,感觉怎么样?”
  “哪个?吸毒吗?感觉很爽,就像和你做爱一样。”
  “我们还没做了,累得没力气。”
  “休息一会,等下再做。”
  “你玩那个多久呢?”
  “差不多一年吧。现在是下决心要戒掉了,那玩意不是个好东西。你想想,要不是我自己有决心,不然爸妈想把我这么大个人送进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还自愿来这个鬼地方的?”
  “不算自愿,半自愿吧,哈哈。”
  燥热的天气、狭小的房间狭小的床,两个满身是汗的女人,天花板上的吊扇摇摇欲坠地转着,在如此不适宜休息的环境下,郑可心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身旁的冯燕推醒。
  “怎么啦?”郑可心艰难地睁开眼睛。
  冯燕用手捂住郑可心的嘴,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听,外面有脚步声。”
  郑可心拿开冯燕的手,用同样极小的声音说:“可能有人去上厕所吧。”
  三楼这几间带着号码的宿舍里都没有厕所,公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紧邻着冯燕住的9号房。
  “刚才我听见隔壁房间有响声。”冯燕还是不放心。
  “隔壁就隔壁啦。”郑可心仍处在迷糊状态,突然她神经质地警觉起来,“你是说王猛住的房里有声音?”
  “对,他不是在关禁闭吗?”冯燕有点紧张。
  “也许是其他人进了他的房间。”郑可心自我安慰,“也可能是你听错了。”
  “听错了?难道我又产生了幻听?”冯燕揪起自己的头发。
  “你呀,以后还是少碰那玩意的好。”郑可心吻了下冯燕的鼻子。
  “行,以后不碰毒品多碰你。”
  “现在还累吗?”
  “好多了。”
  “我也好多了。”
  “我们这样明早6点怎么起得来?一定会被处罚的。”冯燕抚摸着郑可心的大腿。
  “罚就罚吧,又不是没被罚过。”郑可心挺着炙热的身体迎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郑可心是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几点呢?”郑可心担心自己已经迟到了。
  “外面好像出事了。”光着身子的冯燕答非所问。
  “什么事?”郑可心问。
  “不清楚,我也刚起来,赶快下去看看吧。”
  @如果爱只如初见 3890楼
  一听到训练营这几个字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把个孩子送到那种地方,唉,苦逼的父母,我们搞过几次拓展,都觉得拓展是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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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故事最开始构思时也把场景定位在拓展的,后来考虑到与世隔绝的需要,所以改成了不良青少年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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