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精编版)

  最近受群众路线教育,连天涯都未曾上得,今日偶得半分空闲,遂上来一观,不想仍有诸位捧场,倍觉惭愧!只是有些心灰意懒,不论如何埋头苦写,总觉得难遂人意,或许先停一段时间较好。顺便回18319楼那位举图认定我抄袭的那位,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此前有看见出处《子不语》的,就说我抄袭的是子不语,或者说是抄袭什么《江湖儿女录》的,这次看见一篇文章的素材来自《萤窗异草》,便又说什么“随手拿来别人的翻译作品然后就只是改个名字而已?”这位看官,拜托您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好么,同为来自萤窗异草的一篇文章,他有他的写法,我有我的写法,不仅叙事风格不同,连背景情节都是原篇不曾有的,且我认为其中一段属于封建糟粕所以删去而独自创编了一回章目,您可知否?这个系列初始我本来也想原篇照译的,可翻译出来就像您图上的版本,您觉得这样写的好?我还需要去抄袭这样的版本?不客气的说,您的鉴赏能力实在有限。同一篇故事,内容雷同我就没办法了,老祖宗留下的就这一个版本,那就看谁更能将老祖宗的东西发扬光大传承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当然,这和我前期写作风格也有关,只图吸引眼球,不想更容易引发争议。因此后期的努力都被一句武断的话定了性,再想纠正就难了。
  国庆节快乐,诸位!节后更新吧。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一百四十九)
  色痴
  明月竹叶青


  明嘉靖年间,号称“后七子”之首的一代奇才王世贞因受权臣严嵩猜忌而不得不辞官回乡,蛰居其间闲来无事,便随手写了一部《艳异编》,此书共计四十卷,文三百六十一篇,多为搜集汉魏以来传奇志怪小说,内含鬼、狐、妖、怪等等不一而足,兼之王世贞妙笔生花青出于蓝,故而此书一出即风靡天下,各地才子士人争相购买。却说这江苏宿迁有个少年书生名作孙安,弱冠之年尚未婚娶,听人说起此书感到好奇,于是便也买来一本,不料一看之下居然沉迷其中,整日手不释卷废寝忘食,待此书看完仍是不能自拔,时时幻想能像书中所写般得一艳遇,即便是妖狐鬼怪也心满意足,于是每每夜深人静间独坐一室,希冀有美人前来投怀送报。只是书中皆是传说而已,就算枯坐一宿也是枉然,往往清晨梦中惊醒,唯有摇摇头叹口气罢了。久而久之诸人皆知此事,暗地莫不笑其迂腐,称其为“情痴”。

  一日天气清爽,孙安出门访友,恰巧遇见前街所居的富户刘员外,那刘员外肥头大耳身材矮胖,此刻正靠在墙角晒太阳,一眼瞥见孙安,笑嘻嘻的迎上前问道:“孙先生,急匆匆出门去作甚?”孙安见他相问,停下脚步拱拱手回道:“在下将去拜访故友。”刘员外打个哈哈道:“原来如此,那就不耽搁先生了。”不想孙安刚走得数步,忽听身后刘员外喊道:“先生暂且留步。”孙安回头看去,只见刘员外赶上前来一脸神秘道:“先生可知城西城隍庙之事?”孙安诧异道:“不知。”刘院外挤挤眉毛道:“我正要给先生说,近日时常听闻夜间那城西土地祠中有个美貌年轻女子出没,可若是遇见生人即一闪而逝,故而诸人皆言这女子不是妖便是狐,此事难道先生没有耳闻么?”孙安听罢心头一动,急忙道:“在下真的不知,如此说来,难道果有狐仙?”刘员外四顾无人,对他附耳小声道:“此事只是传闻,却不知真假。先生不是日日得盼与狐仙一遇,如此良机焉能坐视?莫若今晚一探真假,若果然事真,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说完挤眉弄眼的拍了拍孙安的肩膀。孙安心头大喜,急切道:“此话当真?”刘员外笑道:“我也只是听闻,先生去也罢不去也罢,我可不敢打包票。”孙安暗道天助我也,急忙向刘员外谢道:“多亏员外直言相告,在下今晚就去,定当拨云见日弄个水落石出。”当下亲友也不去拜访了,转身一溜小跑向家中奔去。

  刘员外看他背影远去,嘴角不由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原来这刘员外生性狡黠,惯于恶作剧,今日正闲得无聊,忽然撞见了孙安,知道他号称情痴,便欲找个法子消遣于他,恰好前几日听闻城西土地祠有妖,刘员外虽根本不信,却知此事正投孙安所好,于是便故意示知于他,欲待找个乐子。此际眼看孙安远去,他也转身顺着街边溜达,凝神思索着用什么法子能将孙安好好戏耍一番。刚顺城墙拐了个弯,忽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正蜷缩在墙角下背阴处,一头脏乱的长发垂落下来将面孔遮住,似乎正在打盹。刘员外暗叫“晦气”,经过之时不由斜瞥了一眼,却不想这女丐也正将头抬起,冷不防将刘员外吓了一跳。原来这女丐眉粗口阔满脸凸凹,双眼上翻,从发隙间之间冷冷盯着他,面貌颇为狰狞可怖,说她三分像人七分象鬼倒也不为过。刘员外只被她看得不寒而栗,脚下加快便欲离开,走了几步忽转念一想,又返身回来将这女乞丐上下打量一番,口中自言自语道:“妙,妙,妙!”原来他见这女乞丐形象丑恶可怖,今晚若是将她藏在土地祠中,待孙安前来冷不防的出来吓他一吓,包管将这呆子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想到这里,他面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当即便扔了一个铜板在女丐面前。

  那女丐见他扔钱,低下头将铜钱看了一会,方才缓缓伸手将铜钱拾起。刘员外见这双手形如鸡爪,满是污秽,心头不由一阵作呕,大声问她道:“你是哪方人氏,为何在此行乞?”那女丐抬起头,将刘员外怔怔看了片刻,忽指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刘员外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丐是个哑巴,心道虽是哑巴倒也无妨,于是又问她道:“老爷我可以再给你两个馒头,足够你今天能饱餐一顿。不过你还需帮我做一件小事,事成之后老爷我还有赏钱。”女丐闻听双目低垂,站在那里怔怔发起楞来。刘员外见状暗道莫非这女丐还是个傻子?正疑惑间却见那女丐缓缓点了点头。刘员外大喜,先到前面买了两个馒头让她吃饱,随即便将女丐领至城西土地祠,让她躲在神像之后,对她道:“夜里若是见到有人来祈祷,你便从像后跳出。”见女丐点头,他又叮嘱道:“若听我言必有重赏,否则的话明天我就命人将你赶出去。”那女丐蜷缩在神像后面不住打呵欠,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一般。刘员外看时候不早,这才回家吃饭去了,只待夜里过来看场好戏。

  再说那孙安回家之后便沐浴更衣,等到了夜里二更将过便带上香烛打着灯笼去了城西。到了土地祠中他先将香火引燃虔诚的插在香炉中,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望空中大声道:“小生闻得狐仙在此,心中好生仰慕,若是不嫌弃的话,还请出来相见一面。”说完便磕了一个头。等了片刻祠中却一片静寂,他抬头四顾无半分人影,孙安寻思只怕是自己心不诚,于是又连磕了三个头,将方才所言又说了一遍,可半响过去那狐仙却依然没有现身。孙安见状大为疑惑,心中嘀咕道莫不是自己心不诚?正待再磕上六个头,忽见一人悄无声息的从神像后滑出站在自己面前,黑暗中全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孙安心中惊喜万分,总算是自己心诚,能得见狐仙一面,当即磕头道:“小生参见上仙。”可等了半响,眼前的上仙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全无半分活气。孙安心中有些忐忑,从地下站起回身将灯笼挑至面前,不想这一看之下“啊”的一声大叫,仰面便跌在了地下,浑身哆嗦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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