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继续来。
俺这明明是小说,怎么说是广告啊。。。。这么多小广告,我举报了好几个。
大家看到,一起举报啊。
好在我反应机敏,伸手关掉了电源。
是泰迪,这个以前在业务部的好友,神不知鬼不觉猎狗一样走到我身后。我想,或许是我太过于专注的原因,竟然没有发现,他什么时间来到了我身后。
我的慌乱让他大笑,小声凑近我:“就那么点儿爱好,又在看黄片吧。”
我佯装恼怒,推他一下:“得了吧,也就你有那爱好。”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默认了我正在看A片,毕竟看A片与之监控老板,两者差了不知多少倍。二是让他远离显示器,我担心这家伙突然扑近我的电脑,然后发现我的那些设备。
他悄悄拉我到一边,问我:“听说公司要上一个平台?在上面私聊,安全不?”
不过是一个工作平台,那么短的时间内,大家竟然都知道了。
我也悄悄告诉他:“安全,没有任何人会发现的,属于点对点传输。”
当然,监控服务器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告诉他。
我买的一张DVD盘里,有几十个OA软件,无可否认,现在软件开发越来越人性化,各种功能应有尽有,我见过最变态的一款,居然是全公司可以联网玩一款叫做拧镙丝的游戏,居说可以开发团队协作能力。
我却想不通,螺丝拧得再好也是虚的,这些开发软件的,应该让他们跑两个月保险再说,这样他们就不会凭空想象这些所谓的自我臆断的产物了。
马一成说,这种摄像机的供电时间约为四十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可以监控两天时间就必须拿下来充电,所以,我必须充分算准时间,而且我要进一步取得老板的信任,否则的话,电池用尽,不能及时更换电池,我可能等不到苏嫣与老板云雨的那一时刻了。
乘电梯下楼,我胡思乱想,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电池,得到的一个最佳结果,就是偷配老板房间钥匙,这个想法有点危险性,但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从12楼到8楼,电梯里,我心不在焉,8楼的电梯缓缓开启,是老板。他冲我打招呼,这几天,我俨然成了他的红人,上次那番关于电子商务及智能平台的话,像一柄战斧那样,在他的大脑里,劈开了一条崭新的光明大道。
似乎是意犹未尽,他竟然很意外地对我说:“小白,晚上没什么安排吧。”
老板这样问你,明摆着是有饭局,能跟这样一级人员接触,我求之不得,况且我刚刚居心叵测,想拿到他的亲近权与钥匙,这样的机会,比天上掉馅饼还不容易。
饭局是诉苦大会,老板宴请的是几个局领导,这些人物,我在内刊上面全见过,不过那是照片,都是拣风光的来说。老板坐下首,我自然坐下下首,我想,饭店的圆桌幸好只有一圈,要是再有第二圈,那这样的饭局,我肯定是第二排就坐。
我才知道,公司的一大部分利润都交给了局里。老板在他们眼中,从经济利益上说是财神,从权势上来说就无足轻重了,本身局里的级别也就那样。局里这样的企业一共有五家,我们这家与另一家专营建筑物质的赢利多多,另外三家就属于包袱了,甩又甩不下,做又做不起的那种。
一顿饭花了近五千元,吃得我有些目不斜视的自卑,我辛苦两个月可能才够吃这顿饭的,可是老板简单笔一签,就走了五千元钱。我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少点任务,多点硬性指标,要知道,总局每年在全国各地的消费品,可不是个简单的数字。
做为点缀,我也被介绍给那些局长们,老板介绍我说是电子商务的人才,自己为公司开发了一个网络管理平台。
我苦笑着点头,他若是知道那个所谓的平台,是我花三块钱买的地摊盗版,不知会做何感想,是叹世风日下,还是恼我欺世盗名?那些领导们,也带着倨傲夸奖我。
我很不幸地喝多了。
但我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所以,这些场合,我尽量沉默,有时沉默是一种怪怪的态度,肚子里的货的人也沉默,无货的人也沉默,前都叫矜持,后者叫自卑,这在这个装B时代,仅从表面上是分辩不出的。
但我觉得,生来人人平等,甚至,我有些看不起,那个给领导双手端上酒杯,恨不得自称奴才的秘书。
经此一事,老板对我的态度急转而上,时不时会找我去讨论一下电子商务。我知道,这个成就马云的事业,在这些事业者的眼里,是多么的神奇,足不出户就能挣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我恶补这些知识。有时候突然想,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的,我只是为了套取到老板的信任,但没想到网上down下来的这些东西让我极具兴趣。
对于我的版面,苏嫣依旧替我不辞劳苦地做着,这些天,她只去过老板那里两次,我知道后,每次都是及时打开监控,但两个人,总是隔了老板面前宽大的台面说话,属于极其正常的汇报工作,只有那么两三秒,我看到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被老板轻轻压一两下,意指鼓励,并无任何更加暧昧的行为。
但是,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那天下午,我偶然间听秘书说,老板中午喝了酒,冲他发了脾气,并且这几天心情似乎一直不好,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拿下面的人出气。好像是上面给他的压力太大,然后局里新一届领导换任,形式不太明晰。
秘书来取一个样刊,本来只是发发脾气,我却看到,苏嫣怔了很久。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情人,我想,她可能想去安慰一下他。
果不其然,秘书走后,苏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不知怎么,我用余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伤感,一个女人安慰男人的方法是什么?感情,欲望,性?娓娓道来的道理,应该不能让一个饱经沙场的男人折服,那么唯有身体的力量。
十分钟后,我打开了我的电脑监控。
我看到,苏嫣就站在老板面前,他们,再不是隔着台面说话。她的身体被老板紧紧抱着,我相信一定是反锁了门的,我戴上耳机,调大音量,隐约能听到她们对话,虽不真切,但大致相同。
竟然是老板在哄她。“亲爱的,我真的与赵蔚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这次局里调查账目问题,没什么别的事。”……
画面中,老板的手更紧,我听到苏嫣呻吟了一声。
然后,她们离开了画面,紧拥着,我甚至,看到了老板那饥渴的表情。
我突然心如刀绞,后悔看到了这些。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一直在猜测里,那么肯定不那么痛苦,因为随时可以否认自己的猜测,但是,有些事情,如果摆在了你面前,那么就只有选择了,你是选择痛苦还是坦然接受,人各有志。
我关了视频,呆坐在桌前。
突然,一个更为奇异的想法呈现在我脑中,既然做了,那么就要做到底,我要看到他们赤裸裸地在床上你来我往,真枪实弹,让我死心塌地,再对苏嫣没有任何想法。
那个休息室,我一定要想办法装上摄像头。
苏嫣半个多小时才回来,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我感觉,女人有时真的太可怕,伪装起来比男人要高明不知多少倍。
我也装做平静,站起身往外走,装做与他招呼,我看到了她脖子中未褪的红潮。洗手间里,我尽量用些凉水让我清醒,我做了什么?我看到了别人都猜测已久但没有定性的东西,尽管我没有看到全部,就如一部被剪刀手咯嚓过的电影,男主人公抱着女主人公深吻着,饥渴着,然后画面渐暗,但谁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思绪有些受刺激,我在想,我在暗处观察着别人,那么,我的这些暗处可有人发现?不知道,因为暗处是不会说话的,暗处看到你的人,也不会说。
下班后,我打电话给马一成,约他出来吃饭。其实男人一起吃饭,饭只是个幌子, 哪有两个男人出来一人一份蛋炒饭吃完了事,大部分都是你来我往,喝得醉眼迷离,然后拍着肩膀许诺第二天却忘个干净。
我找马一成的目的,是想问他到底有多少种监控器,分别适合哪里用的。
我突然生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我要监控所有人,我要自己,在暗处开出花来。
马一成疑惑地看着我:“兄弟,你又想做什么大工程了?”
我笑笑:“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们另外一家和我们同级别的公司,想做点商业机密方面的事,找到了我。”
马一成就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光,我们两个,比别人早早熄灯,拿着高倍望远镜窥视对面女生楼的事迹,从那些窗帘的缝隙里,我们看到丰乳肥臀。直到有一天,马一成突然看着看着发飙,说了句地道的河南方言,撑死眼,饿死鸟。
那句话,成了我们宿舍的经典。以致于后来有诸多改良版本,比如撑死胃,饿死鸟,撑死手,饿死鸟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