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如偷窥那李舒梦境,正看的开心,一只翠绿蚱蜢的跳上桌子,击碎那酒水云气。瞿如抬头只见一抹俊逸身影斜靠着门边,笑道“这样偷窥别人梦境,真是调皮。”
瞿如手一收,酒水又回归坛中,那李舒依旧睡的香甜。
她一本正经道“那些仗着会些道术就随便动手欺人,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您说是吧,李太史令。”
李淳风笑道“确实确实,那些偷偷在扇上下毒的鸟儿真是可恶。”
“对付你这等可恶之人,必用可恶之法。”
“那眼前这位李舒小将是怎么得罪你了。”
瞿如下巴轻抬,眼儿微眯,笑道“如,只是好奇,明明他有命定的三世情缘,为何到现在依旧苦苦无依。”
李淳风抬步走进来,用扇子拨拉那李舒脑袋反复观瞧,笑道“何为命定,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根本不配有此良缘。”
“看来李太史令知道这事儿,”
“哎,不知,不知,这脑子最近拧的很,没酒没肉,真是心思想其他啊。”
“哎,不知,不知,这脑子最近拧的很,没酒没肉,真是没心思想其他事儿啊。”
瞿如喊道“詹月,给李太史令拿酒。”
韩楚捧着那坛子玉春酿,见落日余晖映在李淳风脸上,风骨飘逸,面容神俊,不愧是天子宠臣,有大才之人,也许瞿如与他才是般配。
他默默将酒放在桌上,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瞿如只觉心头一紧, 一股烦闷涌上心间,思着赶紧打发了这眼前闲人。
瞿如道“你可知道私改人姻缘,会入刀锯地狱受刑。”
李淳风端起个空碗笑道“你这店家真不会待客,给我倒酒啊。”
瞿如一把揽过酒坛道“要喝酒先付钱,一百金。”
李淳风哈哈大笑道“好个贪财的小如,刀锯地狱有何怕,毁了少女一世情缘才是罪孽。”
瞿如悄悄以手点地,一汪似冰清水显出,平静异常,上无半点字痕显出,人鬼妖邪皆有因缘,怎会无从显现,难道是----
“你---”
“怎么,往日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这李舒配不上那魏七七的,劝小如也莫管这事。”
瞿如眼睛一转道“你这意思,莫不是魏征让你如此做的。”
李淳风伸了个懒腰道“怎么这样称呼你家蒋大王,这个问题要一百金。”
瞿如欲怒,忽看到那桌上趴着的李舒,笑道“您请回吧,我这小店招待不起您。”
李淳风疑惑道“你不想知道---”
瞿如转身道“送客,”
李淳风看了眼那桌上的李舒道“劝你莫管此事,否则只怕日后你地府难待。”
瞿如背对着他冷言道“他日君入地府时,孽台前辨分明,人妖邪鬼莫妄想,终有总账与君结。”
“好,在下等着-----”
一股清风吹过,空剩那李舒鼾声震天,店内安宁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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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今天睡了一天,刚醒嘿嘿。
祝余的晚饭是依旧是羊肉,瞿如夹起块肉念叨“虎蛟,这都千年,你妒恨羊的心理什么时候才能变。”
祝余大口咀嚼道“这多好,多好吃。”
谛听啃着骨头不住点头表示赞同,瞿如抗议道“太肥腻了,太膻气了。”
“不喜欢可以不吃。”
瞿如无奈扔下著,叹气道“詹月,好腻我吃不下。”
韩楚道“那我去给你做些粥吧。”
瞿如拉起他就往外走道“走了,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一边昏醉的李舒揉着眼睛醒来道“店家,不好意思,我醉了这么久啊----”
瞿如摆手道“醒了,就赶紧走吧。”
李舒嘿笑,从身上掏出几个铜板仍在桌上。
瞿如眼睛一亮,继续推着韩楚往外走道“詹月,我带你去魏府,听说----他家厨子手艺真是不错。”
李舒一愣道“你们要去---哪个魏府?”
瞿如笑道“自然是当朝魏征大人府上,”
“我-正好要----,不如同往----”
瞿如道“李将军也想尝尝他家厨子的手艺啊。还是想见那厨子媳妇-----”
李舒脸涨的通红“一定是刚刚酒醉胡说了什么,真是-----”
魏府庭院之中,月光似水,清风徐徐。院中流觞曲水,水边花儿吐翠含芳,花落随水,似那往事随风,旁有一八角亭。亭中挂字:
“中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
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
杖策谒天子,驱马出关门。
请缨系南粤,凭轼下东藩。
郁纡陟高岫,出没望平原。
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
既伤千里目,还驚九逝魂。
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
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
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青石桌前摆着盘葡萄,一壶清茶,魏征独坐亭中,翠衣少女恭敬站在身后,轻声道“父亲,夜露寒凉,早些回屋吧,也是时候该吃饭了。”
魏征抬头看天,笑道“七七啊,去把府门打开,准备迎客。”
魏七七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褪去当年稚嫩,更显闺秀风采,她轻声言道“都这个时候了,会有谁来。”
“去吧去吧,若是见个红衣少女,立刻请来。”
“是,父亲”
“去让厨子弄些酸梅酒,顺便准备些瓜果,”
“父亲如此,想来是很重视的人吧。”
魏征笑道“她可是个狡猾的丫头,没有我家七七乖巧。”
“父亲又取笑七七。”魏七七含羞施礼离去,好奇那红衣少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父亲如此重视呢,----
@似水流年ZQ 446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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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狻猊
魏七七屏退下人,自己守在门口,在她心中父亲是天,刚直威严,今日说起那红衣少女时候父亲不自然的流露出爱怜,实在让她心惊。虽然她早已待惯了深宅做惯了闺秀,表面温柔可人,但骨子里却坚毅非常,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对她十分重要的家人。
今夜风忽然大起来,那风有种凛冽的力量,带着诡异的呼啸,七七看看天,天空月色清朗,浮云不动,那这风从何来?
风声中夹着一丝悲鸣,似是兽的声音,浑厚苍凉。
七七有些紧张,躲在门后,手紧握拳头,心中思量莫不是碰到妖鬼。自十二岁那年经过那件事情后,遇到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恐惧,反而让她兴奋。
门外传来沉重的野兽脚步,她告诫自己不可以跑,一定要看个究竟。
她透过门缝,外面安静,一个巨大的黑影楚天触地,眼似铜铃闪着银光,冷风阵阵,一红衣少女静立风中,青丝随风,凄美怜人。
门口石头狮子忽然摇晃起来,身上石头碎裂,露出金鳞闪耀,形似狮却比狮威武,它昂首,张口突眼,獠牙竖耳,牙咬绣带,舌唇上卷,脖颈佩有项圈,悬挂着三个金色铃铛,尾巴似火焰熊熊,高高翘起于身后,利爪闪着寒光。它挡在门前吼道“何方妖孽,敢搅扰凡间安宁,”
那红衣少女甜甜一笑喊道“圣君,狻猊圣君,怎么连小如也忘记了。”
那狻猊吼道“哦,是瞿如天官,来此何事。”
月光映下,瞿如身边灰鼠眼光银亮,威风凛凛,背上似是还驮着一个人,昏迷不醒。
瞿如翩翩下拜,施礼道“圣君,此次瞿如来是送天符与魏大人,求其出任阴司之主。”
狻猊道“我也听说这事儿了,不过你好像来早了,这时辰还未到吧。”
瞿如笑道“可能有些早,但这天符早晚要交还大人嘛。”
狻猊笑道“你这小妮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瞿如靠上前来,撒娇道“圣君,圣君怎可这么说我呢。”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海兽葡萄镜,塞到狻猊身下,笑言“上次见到麒麟圣君,他说您一直想要个镜儿,所以特意让我带来给您的,”
狻猊把玩着海兽葡萄镜,镜上海马威武,周围是枝条交错缠连的葡萄纹,枝叶上有雀鸟飞落,百态千姿。此镜古朴典雅,图案奇特逼真,制作精良。狻猊笑道“莫玩笑,那麒麟何时记得我。莫不是你要贿赂于我----”
“哎呀圣君,您喜欢就好拉,这啊就是麒麟圣君送的。瞿如就是个帮忙的,您要不喜欢,瞿如就帮您扔了吧。”说着作势欲夺。
那狻猊嘿笑躲闪,说道“你这小妮真是,进吧进吧。----后面那只灰鼠精不能进。”狻猊瞄了眼韩楚,满脸鄙夷道。
瞿如佯怒道“圣君怎可以貌取人,他可是西域鼠神之子,”
“不行,管他是谁的儿子,都是妖兽,此处他不可进去。”
瞿如无奈叹气,只得掏出一旃檀香轻轻点燃。
香气一出,瞬间将狻猊吸引,它不住吸食香火,表情痴迷沉醉。
瞿如是时吟道“愿修三障诸烦恼,愿得智彗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时时常行菩萨道,愿生西方净土中,九品莲花为父母,花开见佛无悟生,不退菩萨为伴侣-----。”
随着佛音阵阵,狻猊慢慢化会石头狮子立回门口,只是表情怪异,仍旧沉醉那旃檀香中。
瞿如拍拍手道“詹月,我们走。”
一阵冷风过,灰鼠化作人形,一手搀扶着昏睡的李舒,随着瞿如要往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