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早,申请马甲成功,虽不太满意,但也有千年老妖四字。
从99年上网至今,一直用千年老妖,至今日,久矣。
神鬼之说,由来已久,渊源流长。争议颇大。有些神密即便是CCTV、专家之流,也不能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归总的原因让人蛋疼无比。但亲眼见之的又少,同其把酒话西烛,对饮至天明的又有几人。即便有能人奇士,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影。人口相传的,落于文字的,也是经多少口笔。以讹传讹者有之,夸大者亦有之。终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我自幼出生在农村,也许真的是深山多鬼魅吧,听到的多些。虽如此,也只是道听途说,终不能保其真实。您姑妄听之。文笔水平有限。望见谅。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貌似不少都是这样开头的)。住早已的土房,就是用两块大木板支好。中间隔上墙的厚度。然后把和好的泥倒在里面(泥里面要掺上草,这样等泥晒干之后才不至于散碎。泥是和的比较干的)。用石夯夯实。继续灌土夯实。等到了板的高度,再往高上另两块板。如此循环。等到了高度。就上人字柁。在柁上面铺上用荆条编的长大概三米。宽一米五的网状拍子。拍子上面就是铺层薄泥,然后披瓦。房子的主休就完工了。(简单吧。哈哈)当然我说得简单。讲究还是很多的。要四梁八柱什么的。还得查日子看时辰上梁。具体我不太清楚也。
老房子是分三间的。中间的屋是做饭的。东西屋各有一铺大炕。中间的房子两边各有个灶。烘上有两个大锅。烘连着东西两屋的大炕。房子的东西山墙各有烟囱。东屋一般都是长辈住的。那时候我太姥爷还在世,我姥爷住西屋。房子的事说清楚了,主要是跟后面有关系。还有个原因。就是那种老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小时的乐土啊。小感伤下。
话说有一天。姥爷家里因为某事找香头看香。大家经常看帖也都知道。就是请神灵在特殊体质的人(我们这称这样体质的人香头)身上附体。问些咱凡人不解的事。当时我姥爷从外面办事回来,正赶上看香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姥爷当时也根本不相信这些事。跟看香的人说。你们可别听她白唬了。这个哪个呢,看不见摸不到的。你说有鬼有仙儿的。你让鬼啊仙儿啊的给我出来,让我看看啊。又说香头光在这骗吃骗喝的等等。说了一堆。香头听完我姥爷的话。慢声慢语的说到,这样吧,你即然不信。我今天晚上上你半夜去外面的碾盘上睡觉去,你信不。我姥爷一听。彪劲也上来了。说行。我把门都锁好。我看你咋让我出去碾盘上睡觉去。香头听完笑笑说。别急啊。你等着半夜躺碾盘上数星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退府了(就是从附体的身上走了)。那个时候碾子还在我姥爷家院子里,后来因为一件事把碾子挪出院子了。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晚上,我姥爷住进西屋。其实他心里也没谱。把门从里面锁好。又用铁丝把窗户捆好。觉得还不保险。又在反锁的门上捆了道铁丝。心想。我都锁上,看你咋把我弄到外面去。然后躺炕上睡觉了。等到了大概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怎么感觉越睡越冷,怎么盖被子也不感觉暖和。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咳嗽。迷迷糊糊的想起白天跟香头说的话。打了冷颤,彻底醒了。睁眼一看,天上繁星点点。手往身下一摸,冰凉的碾盘。当时就楞了,呆呆的做了一会。然后下了碾盘回屋。
后来我问姥爷。当时咋想的,姥爷只是嘿嘿一笑。咋想的,信了呗。再后来听我妈妈说。当时因为屋门又是里面上锁,又是铁丝捆的。从外面进不去。没办法只好把门砸坏了才进去的。进去一看。只是门坏了,窗户还是铁丝捆着,墙上也没有洞。所以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那么大的活人是怎么到碾盘上睡觉
时间:文化大革命生产队时期某年八月节前后
地点:头道川到皮营的山上
人物:我大姨父
农村的风俗是如果人要过世了。在没咽气之前,赶紧通知亲朋好友见最后一面。当时我妈妈的姥姥(我喊太姥姥)眼见就不行了,就赶紧通知亲属。我大姨父在北沟生产小队割玉米挣工分。接到我太姥不行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有心请假趁天亮就去,又怕扣工分。收秋正忙的时候请假要被扣工分的。于是便决定晚上收工后,搭梁(走山路的意思)去我太姥家。山路要比公路近好多。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整个生产队就一辆二八大梁。队长可是当宝贝。谁借都没门。何况我大姨父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根本也没想去借自行车。
收工后吃完饭后,天就完全黑了。带上家用电器。把烟荷包装满,拿盒洋火。我大姨父奔养山上的羊肠路就走了。
要是按里数算。从我大姨父上工的地方到我大姥家大概有五十里地左右。
从生产队伙房到山脚下。大姨父摸黑走他。开始上山的时候。才打开手电照着路。说是路,也就一人宽左右。如果白天上山。松涛阵阵,溪流潺潺。颇有曲径通幽暇意之情。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借着手电的微光。一个人走在七拐八绕的羊肠路上。咋也没那种信步而走的情调。尤其上了半山腰又全都是密密的树林,远远望去黑黑一片。偶尔几声亦猫子叫,再搀杂着蛤蟆呱呱几声。别刮风还好些。要赶上刮风,简直是狼嚎鬼叫的。好在大姨父家的村子就在山沟里,从小就在山里跑来跑去的。再加上生产队的羊啊牛的经常白天放山上吃草的时候走丢。到晚上圈时,一点数少了。就大晚上的上山去找。半夜上山找牛羊的事,我大姨父也经历过好多回。所以这样的夜路对于他来说也就习惯了。
好在那天晚上没风。等大约十点左右,月亮出来了。就着青青的月光。尽管不害怕。但我大姨父走得也很快。说实话。谁也不想在山上多呆。何况那面还有个不知道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老太太。很快的就翻过两座山,来到了山脚下,这时候就有真正的马路了。再顺着路走上十里左右的路就到我太姥家了。时间大约也就到了十一点左右了。
连着走了将近四十里的路,我大姨父也累了。心里盘算着,也没多远了。坐下休息会,缓缓劲。然后一气就走到我太姥家了。心想着就在路边坐下了。掐出烟荷包,卷了根拧成。划着洋火,抽起烟来了。等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又用脚碾了的一点火星都没有了。才站起来。感觉缓过乏了。转过身来。就着月亮地,能隐约的看见路。奔着路就走下去了。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看见前面恍惚的有三个人影。我大姨父心想,这可能也是赶路的。想快走几步,追上他们。大伙搭伴走。其实我大姨父可以喊他们。但他属于那种比较认古礼的人。他觉得在背后喊别人不是很礼貌的事。就没有喊,只是自己加快的走。想走到并肩的时候再打招呼。又走了会。走到大概相距七八米的样子能大概看到前面三人的情形了。只见左右两个人,个头相对中间的人要高些。中间的从后面看像个老人,走得很慢。好像左右两个人手里拉根绳子,绳子另一头色系在中间那个人
的两个胳膊上。好似在拽着中间的人走。因为还隔些距离,又是月光也看的不是太清楚。当时我大姨父就想,甭问。肯定是中间的人又干了啥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让生产队给抓住了。心里想着,就想上前问个明白。又快步的走大约十几分钟,再看前面的三个人,怎么距离还是七八米的样子。心里还埋怨了下,大半夜的,搭伙走呗。他又跑了有十多步。一看。还是那样,还是七八米远的样了。看到这情况,我大姨父心猛的一跳。妈呀。头皮一紧,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赶紧的从兜里掏出手电,往上一推按钮,手电没亮。这时候,浑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又上下的推了好几回天关。还是不亮。再看前面的三个人影。还在前面走着,感觉还是七八米的样子。这时候,我大姨父说什么也不敢追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掏出烟。费了好大的劲卷了根烟,拿出洋火,想点烟。可这时候怎么也划不着洋火。划了一根又一根,就是不着。有心才想大叫几声,又害怕惊动前面的人。即使喊了也没人能听见啊。就这样。我大姨父浑身冷汗的坐地上。也不敢看了,索性闭上眼睛。手也不知道放哪里好。来回的乱摸在地上。摸着摸着,感觉咋不对劲呢。自己明明走的马路。怎么摸到割倒了铺在地上的玉米秸秆了呢。想到这。又赶紧的睁开眼睛,就着月光看。这哪是马路啊,这是玉米地。又顺着刚才记得明明是路的方向看,那三个人影也不见了。手电还在地上扔着,拿起手电,推上开关,手电又亮了。照着看见那洋火还在他腿前面。磷头好好的,仔细一看,原来刚才是抓着没磷那头划的火柴。想到这, 赶紧站起来。结果腿却发软,站了好几回才站稳。大概找了下方向。大骂了一声。我操你瘸爹八姥爷。撒腿就跑。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跑到马路上。也没敢再歇,一口气跑到我太姥家。进门了一头就栽坑上了,当时家里亲戚差不多都在,赶紧过来问怎么了。过了好半天,才喘匀气。连吓带跑的衣服都让汗渗透了。才把刚才的事跟亲戚说了一遍。亲戚都说,多亏你没继续跟着走。巧合的是,我太姥十一点多去世的。有的就说......
一亲戚,从事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工作。最大的爱好:赌。麻将、牌九、色子,皆通。又精于算计,往往十赌九赢。平日除学校教课外,必在赌桌上。
某晚赌到夜里十二点多。赌场散后,大家各回各家。他上了他的车,怎么也打不着火。心里纳闷,心说到,不对啊,昨天刚换的化油器啊,怎么打不着火呢?仔细检查了一遍车。才发现,哦,原来车链子掉了。
长话短说。把二八大梁弄好。骑上车顺着马路往家走,想到今晚又战果颇丰,心里美啊。嘴里哼着他也叫不上名字的小调。
出了打麻将的那个村里小路,就上了马路了。边骑车边想着明晚上去谁家继续战斗的事,这时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哎。哥们,回后沟啊(亲戚家那个村的名)?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赌钱的事,也没多想,又听到说他们村名,就顺口说是啊。那人又说。我也正好要去亲戚家,你带我几步啊。搭个伴走啊。话音刚落,就感觉后面有个人做上了他的自行车。立时亲戚就感觉车子蹬着沉了不少。扭回头看了看。只见后面这位侧坐在车后架子上。戴个前进帽,天又黑,没看清脸。亲戚心想。这人真是的,也不管我同没同意,就坐上了。又一想,也好。有个伴一起回去。就边蹬车子边问。你大半夜的去你亲戚家干什么啊?谁家是你亲戚啊?那人说。后沟的乔小六是他表弟。前几天下雨,他家房子漏雨了。住不了人。去表弟家找宿(借住的意思)。我这亲戚一听乔小六,认识啊就住在村头。进村第一家就是。也就没疑心。再加上又赢了钱,心里美美的,就想找人叨叨几句。也有点炫耀的意思。结果后面那位呢也挺是个爱说的主,尤其说到赌钱上,更是头头是道,句句说到点上。看样也是久经赌场的高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甚是热闹。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两村相隔也没多远,骑车二十多分钟左右。中间有段马路。然后拐个叉口,过条小河,就进亲戚的村了。
两人说着话,也就进了村了。到了乔小六家门口,那位说行了,哥们,我到了。谢啦!等哪天闲了,咱俩找个局,赌上几把。我这好久没玩了也,手痒啊。这话正说到亲戚心坎上。乐着说,好啊,改天一定啊。就玩扑克牌咱俩打对家,那还不得大杀四方啊。那位也说,是啊是啊。行了,赶紧回家吧。说完就往小六家走去了。亲戚看他进小六家院子了也就回家了。
第二天,放学了。亲戚直奔乔小六家就去了。为啥?想约上那位?俩人去赌场啊。农村也不讲究敲门啥的。进了乔小六家的院子,就大声喊小六他表哥,吃饭没?走着啊。边喊边推乔小六家的屋门,就进屋了。正赶上小六家吃饭呢。小六一看我亲戚进屋了。赶紧把碗放下,忙给他找烟,亲戚说。你赶紧吃饭吧,别忙活了。一看饭桌上就小六媳妇跟小小六。就问,哎。小六,你表哥呢?小六一听亲戚这么问,打了个楞神说,我表哥?哪个表哥啊?亲戚说就昨晚上来你家找宿那表哥啊。小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了。说,没有啊。我就一个表哥,早死了七八年了啊。亲戚听到这说不对啊。便把昨晚的事跟小六说了一遍。小六听完后。半天也没吭声,亲戚有点急了,说,你快让他出来啊,我们俩好赶紧去场啊。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你亲戚跟我去吧?还咒你表哥早死了。说完还瞟了眼小六。小六挠了挠头。苦笑了声。说哥,我真没骗你。我妈家就姐俩。我大姨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好赌钱,结果到了三十多,也没个媳妇。有天晚上,也是赌完散场了。不知咋了就趴马路边上死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你见他是不是戴个前进帽,那就是他死时戴的。亲戚听完。啊的大叫一声就昏倒了。听说病了半年多才彻底好利索。
后来听说小六家去他表哥坟上看。原来那些天雨水大。把坟给冲了个洞。
生产队的时候,收秋完了后,就该交公粮了,生产队把应交的公粮晒干,用麻袋装好。然后用马车送到市粮站。我姥爷他们村人口多,交的公粮也多,每次都要四辆马车,才能装完。通常都是白天就把车装好。在生产队食堂吃完晚饭后。他们四个赶车的就早早的回家睡觉了。睡到凌晨一点左右起坑,套上车出发,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到市里了。到粮站的大门口排好队。等粮站人上班了,过完秤。然后顺便在市里买买日用的东西。中午找个饭馆吃点饭。下午再往回走,到晚上正好到家。就这样,交公粮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会我姥爷在生产队当队长,所以每年交公粮他都得去。小时候我盼着这天,因为每次交公粮回来姥爷都给我买吃的。呵呵,跑题了。因为是半夜赶车,所以总会发生点事。
这一年,又到了交公粮这天。跟每年一样,都挺顺利的。赶着车就到了太国梁山下。(顺便说下我老家的路,老家山多,路也都是山路。但也没有九转十八弯那么险。就是上坡下坡很多。甚至有的坡好几里长。)这个大国梁的坡就比较长,也是这条路上最陡的坡。所以每次走到这个坡下面的时候。都先把车停下,让马也休息休息,赶车的也抽颗烟,攒攒精神。然后赶着车一口气就到坡顶上比较平缓的路上了。
这次也一样。我姥爷他们四个人把车停好,凑到一起,各自整根宁城(就是用纸卷的火烟,我们戏称拧成牌),抽了起来。边抽烟边唠嗑,这四个人是我姥爷,康贵,程梁、程栋。程梁跟程栋是亲弟兄俩。抽完烟了,就各自回到自己车前。板下车闸,鞭子先抽个脆生生的响,一拍马屁股就往坡上走了,这时候他们也不坐在车上了,而是跟着马一起走,边走边驾驾的喊着。打头的车是康贵赶着,依次是程梁,我姥爷,程栋的车在最后。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车赶到坡上了,大家也累的满身的。按每次的走法。这时候赶车的就坐上车,让马慢慢的走了。可刚上来坡。程栋在后面就喊,老康,老康。歇会,歇会。说着他就把车闸扳住了,老康心里纳闷,可嘴上却说。行,我也累得不行,歇会吧,也就拽住马,把车停下了。前面车停了。后面俩车也赶紧拽马停住了。我姥爷拽马稍微慢点,还差点撞上前面的车。等车都停了,程栋又喊,你们先抽烟啊,我车鞭子绕上个死扣,我解开就过去啊。没等别人说话呢,康贵就抢着说,没事,不着急,你慢慢弄啊。老梁、老程,来我这抽烟来,我洋火找不着了。我姥爷心想,赶紧走吧,去晚了排队也得等半天。可嘴上又不好意思说。为啥啊,因为以前我太姥爷告诉过他,赶车出去的时候。康贵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话说这康贵快六十了那年。赶了一辈子车了,从没出过任何事,经验又丰富。所以我姥爷虽然心不满。嘴上去没说。就往前面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啪的一声特别清脆的鞭子响,紧接着就听嗷的一声。听不出是什么玩意叫。我姥爷赶紧转过身,冲后面喊程老二,咋地了啊?边喊边往后面跑过去,等到了程栋的车那。打着手电看见程栋手里提着鞭绳,鞭绳上吊着个说猫不是猫说兔子不是兔子,浑身上下雪白的毛,尖嘴猴腮的东西。鞭绳正好捆腰上。头冲下的还努力把头往上抬。看那意思是想把绳子咬断。这时候,老康跟程梁也赶过来了,都打开手电照着这个东西。我姥爷赶紧问咋回事?程栋就说,刚才一上坡,我就感觉不对劲,今天这马就不想走。我使劲拽着才上来的坡。按理说这马拉这车粮食。上个坡,虽然累,可也没太大的事。可这回,上个坡给马累的吭哧吭哧喘。马身上浑身的汗。顺着马身子往下流,等上了坡了。这马腿哆嗦的。我
心想,这车上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了。又怕告诉你们吓着你们,我就说想歇会,停车了我说鞭子绕死扣了其实我把鞭子前边换上黑狗皮鞭绳了,然后我就往后边甩了一鞭子,就捆上这个玩意了。我姥爷看半天。说,这是啥玩意啊?老康见过没?康贵也过来看了一会,说我也没见过这玩意。不过还是解开鞭子,放了吧。接着程梁也说放了吧。程栋也怕这玩意拿回家也没地安置。就把鞭绳解开了,刚一解开那玩意就看不见了。
后来。我姥爷问过好些人,也都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啥。
我们那里农村的风俗,人没了都是在家放一天,第二天上午就埋了,到下午傍晚的时候,去村头的小庙给过世的人送盘缠。就是烧纸马,纸人。纸马上驼着五谷杂粮之类的,这个时候要把来吊纸的人带的冥币、纸钱全部烧掉,意思让过世的人在那个世界丰衣足食。
这当中有个程序,就是让过世的人的魂上马。是这样的,先搬个凳子放在马的侧面,凳子上面用罗(网眼比较细的筛子,农村筛面用的)筛一层薄薄的灶底灰(农村都用木柴烧火做饭的)。上面用一大张的冥纸盖上,等过世的人的魂上马后。凳子搬走,把纸掀起来,据说可以看到过世的人是怎么走的。年岁大的人说。有的人上辈子是什么(有说人上辈子是马牛羊什么的),那灰上面就会有什么的脚印。
我一远房表哥,父母都是教师,家中三个姐姐,就他一个男孩。从小就很聪明,上学后学习非常好,长的又帅气,衣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很是讨人喜欢。
高考的时候,以超出分数线十三分的优异成绩被知名大学录取。就在暑假期间,手抓着电线杆的拉地线玩,可能高压线老化,拉地线上连电,当场死亡,那年十六岁。
等送盘缠的时候,把凳子拿走,掀开上面的冥纸,灰面上清晰的两个小脚印,一前一后,两个脚印之间还有锁链的印迹。
七天后,表哥回魂。附在他三姐的身上,说他本是当地观音庙上管帐的童子,偷跑出来的。投胎到我亲戚家。结果十六年后被庙里的人发现了,抓了回去。
老家叫康家店。因解放前有一康姓地主开一大铺店,而得名。地广人稀,多山,山上树木成林,夏季林中灌木横生,行人难过。山上动物也很多,狼、狐狸、熊、狍子、野猪、獾子、兔子等很多。种类不少,但没有成群过往的。都是单干户。
听老人讲,我们那村原来没有,是闯关东的时候过去几户人家。后来陆续的越聚人越多,才形成现在的样子。
村子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户姓冯的。家里爷俩。这爷俩没种地,靠打猎为生。
先说老冯的事。那年秋天,天高气爽的,老冯背个洋炮(自制的土枪),在林子里转悠。走了很长时间,什么都没踅摸到。秋天天气也干。走得也累又渴的,就想找个空地坐着歇会。经常跑山的人,都会在空地上找几块石头铺个平台样,有一两平方那么大。休息的时候用的。
老冯刚走到空地边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劲,浑身没来由的一阵发紧。老跑山的感觉都比较灵的。于是又往空地中间走了几步,这种感觉更明显了,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降低了好几度。虽然说是秋天,但那种温度的差别还是很明显。有情况!老冯警觉的把洋炮从背上抄在手里,端着枪慢慢的轻手轻脚的往前走。快到平台的时候,老冯闻到一阵酒香。提鼻子一闻,这是什么酒啊,这个香啊。比他平时喝的高粱烧香千倍万倍,这就把老冯的酒虫给勾上来了。紧走几步,到了平台那了。看见在平台上有条小蛇盘着,蛇不大,筷子那么粗,也就一尺来长,全身金黄,在头顶上有个小红点。看着很招人喜欢。这酒气就是从小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老冯看到蛇头顶上的小红点,心里有点犯怵。老人说得几百年的蛇才会长出肉冠,那肉冠就是红色的,等修炼到大成,肉冠就化成龙角了。这时候也想明白刚才为啥感觉发凉了,蛇是冷血的。可看到眼前这条小蛇,跟刚四周发冷的感觉怎么也联系不起来。想到这,拎着洋炮,四周转了转。也没发现别的。有心转头就走,心里又实在舍不得那阵阵的酒香。这老冯啊,不贪财不好色,唯爱这杯中之物。心想把这条蛇抓回去泡酒喝,那还不天天的能喝这么香的酒啦。想到这,先前的顾虑扔九宵云外去了。又来到小蛇跟前,先用枪管扒拉下,心理对自己说,要是一碰蛇就跑了那就算了,要不跑那合该让他泡酒喝。扒拉了两下,蛇没动。心底一乐,得,归我了。
回到家用根绳拴着头。就给吊到瓶子里了。晚上老冯又喝了点酒,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他来到一个房子外。往里看有个小孩让人给捆着脖子。给泡在水缸里。老冯还在想。谁这么缺德啊?正想着呢,也不知从哪又来个孩子,围着水缸转了一圈。看那意思是想把孩子捞出来,个头又不够。这时就听缸里那小孩说,你把缸砸了不就行了。小孩一听,赶紧找东西去了。老冯看到这吃惊不小,心想这孩子捆着脖子又泡水里没事啊。不行,等呆会出来我得问问咋回事。这时刚出去那小孩回来了,手拎把斧子,老冯看小孩拿的斧子眼熟,细看下,这不是他的斧子吗?想进去跟小孩把斧子要回来,这时就见小孩来到水缸边抡起斧头就砸。小孩劲还挺大,一下水缸就破了。水流了一地,孩子手脚并用的趴了出来。出来后站好,自己把绳子解开。然后就向外面看,老冯赶紧藏好。那小孩就催他说,快回家吧什么的。只听那孩子说,不行我也得把他按水缸里呆会,让他也知道知道泡水缸里啥感觉,说着就对老冯说,别藏了,出来吧。老冯纳闷这关我啥事啊?说着就不由自主的进屋了,想叫又叫不出声音来。进屋里一看,还有个水缸,也不知道咋弄的,自己就进水缸里了。想站又站不起来。叫又叫不出声。一着急,醒了。睁了下眼睛。没睁开,感觉身子四周咋全是水啊。吓的他大叫一声,结果没叫出声来,咕咚呛了口水,给呛蒙了。一蹬脚,觉得脚踩到实底了,赶紧站起身来,感觉脑袋出了水面后,晃晃脑袋。彻底清醒了。一看自己站在家的水缸里呢。手把着缸边跳出来。上屋一看泡酒那瓶子碎了,里面的蛇也不见了,地上扔把斧子。
经过这个事以后,老冯再也不敢抓蛇了。
初三十三二十三,两口子在家把饭端,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老头子一气追到四川,老婆子在家算了一卦,伤心惹气赔盘缠。呵,刘老师的开场白,
今天说这桩子事啊,离这会不远。家里有老人的可以回去打听下。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啊,啊,啊。呀!串台了。不好意思。
大概有七八岁的时候。那会还跟我奶奶、叔叔、姑姑住在一个院子里。邻居家姓江,家有一老太太,残存的记忆里经常穿件黑色的衣服,佝偻着个腰。拄根拐棍,走路很慢,听说是以前裹过脚。所以走不快。她养着一只大黑猫,见天的抱着。去谁家串门时也抱着去。记得小时候我可怕她了。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刚把桌子收拾利索,她就来我们家串门了。慢慢的挪进里屋。一点一点的坐到炕沿上。因为经常的来串门,我们家的人就随口打声招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那时候也没有电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我奶奶的匣子。我爸爸妈妈叔叔姑姑他们在地上支和桌子打牌。我奶奶在炕上跟着江老太太说着话,我趴在炕上听着收音机。 也不知道我奶奶跟江老太太说句什么话,江老太太用拐棍桶了桶我问。大孙子,你说我还能活几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平时对她印象也不好吧,刚才桶我胳膊又挺疼的。我就说,活不了几天了,快死了。我说话的时候是趴着说的,可是我说完这句话,感觉屋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抬头看了眼,看到江老太太看着我。我奶奶也看着我,打牌的人也都看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江老太太就从炕沿上下地站了起来,也没有看屋里任何人说我回去了。说完身子一歪,差点倒地上,幸亏我姑姑一把扶住她胳膊了。我姑说,三婶(农村不知道怎么论的亲戚),小孩子就随口说的。那么小个孩子,知道啥啊。江老太干笑了下,这回没救喽,我大孙子都说我活不长了。没啥,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够本了什么的,说了一大堆,我爸他们听到这,也赶紧说,可别听孩子胡说八道什么的。我奶奶也说,他婶子,再做会儿把。可江老太执意要回去,于是我奶奶就让我姑姑把她送回家了。结果隔了两天,就听说江老太太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孩子在12岁之前,眼睛是净的,能看见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反正我是没有看到过)。江老太太问我,意思是在我这讨个彩头。如果我说没事,活的长着呢。她也许就能过了那个坎。
话说这江老太过世是下午,在还没有咽气之前,大家就给老太太穿好寿衣。按照传统的说法,只有在死人没咽气之前穿上的才能带到阴间。院子里搭上灵棚,把棺材放好。单等老太太咽气了,就把尸体从坑上搭出来,放进棺材里。在家停上一夜,第二天再抬到坟地埋。
江老太太咽气后,大家赶紧抬到棺材里。盖好棺材天。这时候灵棚就不能离开人了,要守灵。也就是怕猫狗从棺材上过。老说法说那样会乍尸。
大家也都开始忙,通知亲戚朋友的,去找阴阳先生的,张罗伙食的,借桌椅板凳的,都忙开了,人又多,也就忽略了老太太养的那只猫。
黑天后。早有人给灵棚拉根电线,接好灯。然后安排男性直系亲属排好班,轮流守灵。
到了后半夜两点多左右,轮到老太太的三儿子跟侄子两人守灵。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好像有人拍打棺材的声音。俩人立刻都看向棺材,紧接着啪啪又两声拍打棺材的声音。随后只听见棺材里面喊,我还没死呢,我还没死呢,快掀开。三儿子一听,心说,该不会是他妈活过来了,赶紧的冲屋里喊,快来人啊。老太太又活了。边喊边用手掀棺材天,这时候屋里的人也跑出来了,等大伙掀开棺材天。只见老太太自己坐起来了,几个儿子一看高兴坏了,毕竟自己的亲妈啊,谁不希望老太太活着呢。七手八脚的搀起老太太就背屋子里去了,放坑头上。有倒水的,有问老太太饿不饿的。这会才仔细看看老太太。精神还挺好。这时候儿媳妇们赶紧给老太太换衣服的。毕竟这人活着呢,不能穿死人衣服啊。等都弄吧完事了。老太太喝了碗粥,看了看地上,坑上的亲戚。就说,都回去吧,都回去吧。我又没事,这么多人干啥。怪吵得慌的。说完就拽过来个枕头,就躺坑上睡觉了。这些亲戚一看老太又活了,也就打心眼替她高兴。吵吵着也就各自找地方睡觉了。只等明早天亮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天亮了,亲戚们吃过早饭,跟老江家的人打好招呼,就回家了。家里人又赶紧派人去通知阴阳先生,说老太太又活了,不用过来了。单说这江老太太呢,早晨醒的挺早。躺坑上就喊她大儿子,大儿子赶紧的来到坑边,搀着老太太坐起来,又问江老太太身体咋样啥的。老太太也没说别的,就说饿了想吃肉。那俩儿子一听赶紧的把准备办白事的肉热好,盛碗里端上来。老太太接过碗,也没用筷子,手抓着就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一大碗肉吃没了,把空碗递给大儿说,再给我盛一碗。饿死我了。儿子们一看。心想,可不是,打从病那天起,就没咋吃东西。赶紧的又盛一碗端给老太太。这么说吧,老太太连着吃了四碗肉,又喝了杯酒。吃完喝完,就躺炕上接着睡。看老太太睡着了,大儿子给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出了东屋,慢慢的把门关上。等出来了一看他媳妇站身后看着他呢,没等他说话,他媳妇冲他挤了挤眼睛,拽着他胳膊就往院子里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转圈没人注意她俩。趴到老大耳朵边小声说,老大,我感觉咱妈不对劲。大儿子听完有点气的慌,哦。合着我妈活了就不对劲啊?也没说话。就是用眼睛瞪着他媳妇,毕竟院子里还有人在拆灵棚干活呢。要没人,估计肯定得吵起来。搁谁也不想听到对自己妈不好的话。他媳妇赶紧说,你别着急,你听我说,昨晚上不是给老太太换衣服,可是我摸老太太身上都是凉的,还冰手呢。开始我还以为是外边冷。结果系扣子的时候顺便摸了摸胸口,也是冰凉的。老大一听到这,一想还真的是,刚才扶老太太坐起来。老太太身子也是凉的。按理说,盖着被子又是炕头的。不应该啊。再说老太太以前从来不喝酒啊。想到这,后背就有点凉嗖的。转念又一想在外面好几个小时,老太太岁数大了,没缓过来那个冷劲呢。心里也在坚定是后者。便跟他媳妇说,没事,可能那啥那啥吧。结果哪啥半天,也没说出个理由来。他媳妇看到这,也就没咋说话,该干啥干啥去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醒了,又吃了三碗肉,喝了一杯酒。然后睡觉。晚饭还是如此。这几个儿子看到这,心有点发酸。心想老太太辛苦一辈子了。吃点吃点吧。
到了第二天,老大起来了,穿上衣服就往老太太屋走,推开门一看。老太太披个被子盘腿在炕上坐着呢。看老大进屋了就说,老大啊,咱家没肉了,可我还想吃肉啊。老大一听赶紧说,妈。没事啊,我这就买去啊。老太太说了。这儿子赶紧的去弄。买回来肉,煮好了。两顿就让老太太吃没了。这不行啊,还有晚上呢。老大找哥几人又凑凑买了肉,老太太吃饱了又睡了。
这么说吧。就这样吃了四天,哥几个也实在没钱买肉了。那年月。穷啊。晚上又到吃饭的时候了,老大到老太太屋里跟老太太说,妈,你看咱家啥条件你也知道,这不实在没钱了。要不被今晚上你将就吃点。明天我出去借点钱再给你买肉吃行不?老一会老太太说。谁说没钱了啊?老三就有钱。在他屋里炕席底下压着呢。你说我把你们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就想吃点好的,你们都不给我弄,我白养活你们了。越说声越大。后来干脆就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说儿子不孝啥啥的,老大看到这。赶紧就说。妈你别生气啊,我这就给你买肉去啊。赶紧的出来了,心里还埋怨这老三不应该啊。有钱也不拿出来。忽的又一想,不对啊。老三有钱你咋知道的啊。再说了这几天也没去老三那屋啊,又想到媳妇说的话,身后就感觉凉嗖的,心里就有点发毛。
这老大出了家门,也没去老三家,直奔阴阳先生家就去。到了阴阳先生家,正好看见阴阳先生背个包进院,看样也是从外面刚回来。老大直接就说,先生,我咋感觉我妈不对劲啊。阴阳先生听完这没头没脑的话也楞了,说等下啊,然后就掐算了下。接着就说,坏了,那天你家来人说你妈又活了,正好邻村的人找我。我也大意了,这刚算算,你妈阳寿尽了,不能又活啊。你想想你家的猫啊狗啊的少没有?老大想了想说。老太太的那个猫不见了,打那天老太太咽气就再没见着。阴阳先生听完说,快走,就往老大家去。
进了院子,却没进屋。阴阳先生从包里掏出毛笔,黄纸。用舌头舔舔毛笔头,半蹲在也上开始画符。写好三道后,直奔屋子走去。到了屋门口。啪的一下把符贴门上一道,推开门就往屋里走。嘴里念念有词,走到老太太屋门口。把符扣在手中,边念着。边把符贴在门上,符刚一贴好,就听老太太那屋嗷嗷的怪叫声,叫声甚是凄惨,老大刚要说话。阴阳先生用手制止,推开门进屋,只见老太太还是躺在坑上,但惨叫声还是不断,不知从何处发出,这时阴阳先生说道,你还不走?半响也没有声音,这时先生拿出最后一道符,用力的贴在坑上。离老太太大约一尺远。贴完,叫声嘎然而止。这时先生对老大说。好了,赶紧把老太太入殓吧。老大一听说,老太太不是还活着吗,先生说老太太早走了,躺炕上的是老太太的尸体,让你家的黑猫走尸了,好在没弄出大事。你去院子树根那找找那猫尸体,然后远远的找个树林埋了。说完又吆喝村里的人给老太太人殓。第二天一早就埋了。
今天说个亲身经历的。
十三那年冬天,放寒假。我每年放假的时候都是去我姥姥家。一呢有我表哥表姐陪我玩;二呢没有人天天吵着让我做作业。呵呵,上学时寒假作业从来没做完过,天天顾的玩呢,哪有空写作业啊。
那天下午三点多左右,我跟我姥爷在屋里呆着,我趴坑上拜读金庸的倚天屠龙,我姥爷在坑头坐着。过了一会我姥爷下地要去厕所。我还继续看书。
农村的厕所都是在房后。隔了一会,我听见我姥爷进屋了。但走的很慢,我以为他在外屋做什么呢,也没在意。等我姥爷进屋后,也没往里走,站在门口。我挺纳闷的,就抬头问姥爷你咋不上炕啊?地上多冷啊。他没回我话。而是往炕边挪了两步,手来回的乱摸。我又问姥爷,你找啥呢?这会他说这屋咋这么黑啊,我找找灯绳,把灯拉着了(农村老房子的电灯是那种拉线的开关,开关安得很高,线接的很长)。我看看外边说,这才三点,天亮着呢,不黑啊。我姥爷有些生气的说,黑着呢,不黑我咋啥都看不见呢。你把灯给我拉着了。我姥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就不像是我姥爷的声音了,我当时还以为我说话把他给气到了。就赶紧的把灯给拉亮了。又赶紧的下地,把我姥爷给扶上炕。他上炕后,就说冷,我又拿个被子给他披上。他裹个被子坐好后跟我说,你去把大套给我找来。弄的我就楞了,我问他,谁叫大套啊?看样子他挺生气的,跟我吼着说,大套就是大套,去叫他过来。我也挺生气的,就出了屋。站院子里冲着前面的房子喊,姥姥,你快点回来吧,我姥爷找大套呢。前面的房子是我大舅家,当时我姥姥去我大舅家干什么了(忘了),连着喊了两遍。我姥姥就急忙的回来了,我大舅我二舅我老舅都过来了。进院就问我,你姥爷在哪呢?我还有点生气呢,说在屋里炕上呢,我又不认识大套,非得让我去找。嘟囔着这些话就跟我姥姥她们进屋了。
到屋里我姥爷还那样坐着呢,我姥姥问他,你找大套干啥?你谁啊?我姥爷说找他要钱,这都要过年了,我啥也没买呢。又说了一大堆什么的。记不太清了我。这时我也明白咋回事了。是打撞客了(我们那的说法,就是让鬼附体了)。
接着我老舅拿了把甘草(就是谷子的秸杆)点着了,绕着我姥爷的身子来回熏了几下。然后拿叠黄纸,一炉香。出去院子很远升上香,烧了纸。回来后我姥爷躺炕上睡着了。
比较搞笑的是我二舅,我二舅属于天生乐观派。我老舅往外走的时候,他说,你赶紧走吧,趁现在天还没黑呢,能看清道。当时说完,我姥姥也乐了。
后来听我姥姥讲,大套是我姥姥家隔壁的人,也过世了。我姥爷撞上的是他的爹,他爹死的时候,俩眼睛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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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是记述,诸神明鉴。
老家前后左右都是山,后面的山顶叫后北塔。在山顶下来一点,有一座石头搭起的塔,塔不高,村里人称为敖(nao发四声音)包。名字是老辈传下来的,可能是从蒙语音译过来的,也可能是满语。无从考证。
后北塔是个有很多传奇色彩的故事的地方。据说是佛、仙、鬼三界的中央地带。也有很多的故事。
后北塔有条小路,顺着小路翻山而过,是个叫玛虎沟的地方。据说这地名还是乾隆给起的。
五六十年代,村里刚通上电。晚上也没啥娱乐。都是早早的睡觉了。要是有场电影,那可是相当热闹的事。
这天,村里又放电影。人们都早早的去占好地方,天还没黑呢,放电影的地方就站满了人,周围三五里地的人也有的赶来看。
就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从后北塔的方向来了七个姑娘,这七个姑娘长得很漂亮。都梳着两个又黑又粗的辫子。很普通的衣服,穿她们身上,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般。村里来了七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七个人一起来到放电影的地方,找个地方站好。边说着话边等着电影放映。这时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上了,这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俊,以前咋没见过什么什么的。农村人在这么漂亮的人面前,腼腆的性格就充分表现出来了。虽然有些年轻的人有些想法,也不好意思上前搭讪。这点也是农村人的可爱之处吧。不过也有好事的岁数大点的,就问她们,问姓什么?几个姑娘说她们姓胡,问家哪的,有个用手往后北塔一指,说就那面的。因为后北塔翻过山就是玛虎沟,就以为她们是玛虎沟那面的。
等电影演完,散场后。几个姑娘又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第二天,村里这几个媒婆子就开始忙乎上了。都顺着后北塔翻山到玛虎沟去了。挨家的打听这七个姓胡的美女。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再也没有见过这七个姑娘。
题外的话:09年,我回家养病的时候。正好碰上东北长春庙上的一俗家弟子,是我表哥的好朋友。聊天的时候,说到这件事。他说那是后北塔修炼多年狐仙七姐妹。我们那个地方连年风调雨顺的都是这七姐妹保佑的。
昨晚上写好了,但在纠结发与不发之间。因为这件事与我家还有些渊源。想着这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做梦梦见手机响个不停,好像是在播放音乐,很吵。我顺手把手机就关机了。结果刚刚醒来,想看看几点了。拿手机一看,晕,真关机了。
其实我记录下来,是希望大家看到,其实世间诸像,神鬼精灵,都是一心向善的。即使被鬼怪缠身的,也不是单纯的鬼怪作恶,世间诸事,先是有因才会有果。南无阿弥陀佛!
接着说老冯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就跟村里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干啥事都是独来独往。七岁的时候,用斧子劈柴,不小心把手指头剁下一节,楞一声没吭,烧几根鸡毛,把鸡毛灰按伤口上(农村的土办法),找块布包上,继续干活。直到晚上睡觉时,大人给脱衣服才发现。九岁时他妈妈过世了,这小子一声没哭,只是从那以后更不爱说话了。到了十三的时候,偷着把老冯的枪拿出去,也不知是天份还是什么。到晚上回来的时候,拖个三十多斤的狍子回来了。把个老冯给乐的,也把偷拿枪那茬事忘到脑后了。逢人就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之类的话。
从那后老冯上山都带着儿子。也许真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小子上山套兔子、抓野鸡,玩的那是的牛,尤其那枪法,只要是让他瞄上的,就等于是桌子上的下酒菜了。再者年轻好动,腿脚也快,到十七那年,就开始自己跑山了。
老家而句俗话是说太阳的,早上骑马,中牛骑牛,晚上骑葫芦头。意思就是早上太阳出来了,是骑马的速度,到中午的太阳是骑牛的速度,慢悠悠的。到晚上骑葫芦头,咕噜一下就落山了。也是过得快的意思。说着话,小冯就到了二十二了,长得很壮实,个子又不低。按说早该结婚了,可借绍了有十多个,就是没成。这老冯就有点着急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尤其是农村,这种观念更是根深蒂固。于是就找到村里的香头,让香头给看看这孩子的姻缘在哪。结果香头给小冯看完说,其实小冯的姻缘早就动了,只是小冯这人吧,手太狠,这些年打了不少猎物,甚至连小的或者怀孕的母猎物都不放过。这些猎物死了。到城隍庙跟城隍爷哭诉,这小冯的姻缘就这么的给拖延了。老冯听完回戈家就跟小冯说了。小冯呢,表面哼哈的答应以后少打。结果还是外甥打灯--- 照旧。
这年秋天的时候,小冯瞄上了一对狐狸,这对狐狸,通身雪白,很是少见。小冯追着这对狐狸足足两个多月,期间放了十多枪,楞是没打着。有时候明明看到就在前面,开枪也看着打到了,可过去一看,连个狐狸毛都没有。按说,这小冯也是个老猎人了。碰上这么邪的事,就应该放手。可也不知怎么的,小冯这时鬼迷心了,一心的想着那俩个白狐狸。这孩子是个有啥事都埋心里的主,也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每天的早早就进山,晚上掌灯的时候才回去。老冯呢,是个有酒就行,天塌不管的主。爷俩也很少说话。老冯呢也不知道这事。
这天呢,小冯也不知从哪弄了几颗棺材钉。就是钉过棺材的钉子。大早起就上山了。转悠了多半天,傍下午的时候,也赶巧了。又碰上那俩白狐狸,在块大石头上趴着晒太阳呢。小冯离老远就看见了,赶忙掏出棺材钉和铁砂子装好枪。悄悄的靠近这俩狐狸。找好位置瞄准就开枪了。这枪过去把其中一个狐狸当时就给打死了,那只狐狸听到枪响,一个高就嘣老高,落地上抖抖毛。看着死去的那个狐狸看了半天。等小冯快接近了才转身跑了。
小冯把打死的那只狐狸拿回家后。把老冯吓坏了。因为纯白色的狐狸,据说都是有道行的。没想到儿子竟然打死一个,还拿回家来了。连吓带毛的,晚饭也没吃。再说这小冯呢,肯本不吃老头那一套。吃点饭,喝点酒,脱衣服睡觉了。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家里来了个男人,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衣服。进屋就揪住小冯的衣领子,口口声声的让小冯给他媳妇偿命。小冯也没管三七二十一,跟他就扭打起来,可怎么也打不过白衣人,让白衣人给胖揍一顿。疼得小冯呲牙咧嘴。等醒了后,感觉浑身都疼。
第二天一大早,老冯赶紧的找到村里的香头,让香头给看看他儿子的事咋办。香头点香请神,请了两次都没来。老冯一看这样也无可奈何,回家了。
再说小冯早晨起来后,感觉浑身疼得厉害,精神恍惚。他把那只白狐狸包好,然后背着上山了,到山上一个山洞里,把狐狸埋好,还起了个坟头。又磕了几个头。起身后就下山了。而做这一切的时候,小冯感觉就好像是别人在做这件事一样,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支配一样。小冯经常跑山,却从来不知道那有个山洞。回到家后,正好老冯也到家,爷俩谁也没说话,往屋里走去。进屋后爷俩一个东屋,一个西屋。就这么的一天就过去了。
到晚上的时候,小冯早早的就睡了。梦里那白衣男子又来了,揪着小冯打一顿,打完就走了。转过天来小冯醒了,感觉浑身疼得都疼骨头缝里去了。精神越发的不好。早晨胡乱扒口饭就出去了。又来到那个山洞,在狐狸的坟前跪了一天。傍晚才回家。就这样过了七天。小冯精神已经很糟了,脸色发白,双目无神的,看人直楞楞的。老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在在第三天的时候,因为小冯这几次出门都没带枪,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害怕有个闪失的。小冯前脚刚走,他后脚跟着就出去了。结果跟到山上。眼看着儿子拐个弯,等老冯到拐弯那,再看小冯,没影了。老冯找了个把小时也没找到。无奈回家了。期间又去了几次香头家,结果还是请不来神。
第七天晚上。老冯睡觉了做个梦,梦见来了个白衣男子,背着个人,也是一袭白衣。那人趴在男子背上,像睡着了样子。白衣男子跟老冯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原来这俩个狐狸是修炼了千年的一对夫妻,小冯打死的是妻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本来该要小冯一命偿一命。但他挨了七天的打,又在狐狸坟前跪了七天,小冯那个过世的妈妈的魂魄一个劲的哀求于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知道小冯是受山上死去的那些猎物所摆布。所以小冯当时才能鬼迷心般的要打这对狐狸。还有是那狐狸当有此一劫。白衣男子找到救治的办法。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过小冯了,但是必须小冯一魂一魄给狐狸守坟三年。三年后让小冯恢复。说完就走了。
小冯呢,从那以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请了好些大夫,也都束手无策。等过了三年,小冯自己病好了,只是再也没有打过猎。
听同学说的。一老师,姓王。暑假考试在学校批试卷,到晚上十点多才批完。骑车回家。要是走大路呢,很绕远。走小路要穿过片小树林。树林里面要过片坟地。王老师不信神鬼之说,一个手打着手电,一手抓自行车把。抄近路就奔小树林骑过去了。
骑进树林,走了一多半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人在走路呢。就拿手机往前晃了晃,前面的人站住转回头,这时他骑车也到这人跟前了,一看那人,认识。同村吴家的媳妇,只是两家离的远点。平时没啥来往,印象也不深。王老师下了车子说:"弟妹,你这是干啥去了?这么晚,回家啊?"吴家媳妇就说:"三哥啊(王老师家行三,又比吴大),你咋也这晚才回家啊?我娘家有点事,回去帮忙了,忙晚了这时候才回来。"王老师说:"我这不把批试卷了,才回来。"吴家媳妇接到:"你们老师也够累人的,这么晚才下班。那啥,要不这样吧,你跟我去我们家吧。我给你炒俩菜,咱俩喝点酒。也解解乏。咋样?"王老师一听这,心想大半夜的,我去你家喝哪门子酒啊。嘴上就说:"不去了,太晚了,改天再说吧。"就要骑车走。这吴家媳妇看他要走,上来拽住他衣服说:"三哥,今晚去我家吧,我家就我自己。我当家的没在家。"王老师听到这,心里火很大,说话也就没留情面。喝到:"弟妹,我没想到你咋是这样的人,女子三从四德,你咋一点都没有?再说了,你当家的在外面挣钱,多累啊。你在家就这样?你对得起他吗?"说着甩开吴家媳妇,骑上车就走了。心里也在暗暗叹气,心想,这年头咋了,世风日下啊。这吴家媳妇平时看着人挺好的啊,见面都主动打招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心里感叹着,骑车就快出了小树林。还想着回家告诉自己媳妇以后离吴家媳妇远点,忽然猛地想到自己媳妇前两天跟他要钱,说给吴家媳妇吊纸去。啊?!这吴家媳妇前两天不是死了吗?说是癌症。吴家媳妇的坟就埋在这片树林里。想到这,身上刷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紧,感觉这头发就立起来了。头也没敢回,猛蹬车了就往前冲去。凑巧大路上正行驶的车打道远光,晃得他低头一下,看见自己的衣服袖子上沾了张纸钱。啊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王老师再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晨了,在自己家里炕上。亲戚朋友的围了一圈。原来家里人看很晚了他还没回去。就去学校找他,结果学校没找到,就顺着找,等找到他的时候看他躺在地上,头磕破了。赶紧抬家里,又找医生包伤口,折腾了一夜。现在看他醒了,也就放心了。就问他怎么弄的。这王老师只说骑车没看清路,等亲戚都走了,才详细的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赶紧的买了些冥钱,去吴家媳妇坟前烧了。王老师病了三个月才好。
离我家不远有个村,村里有个老太太,姓李,八十多了,耳聋眼花的。老伴去世好几年了,剩下她自己跟着大儿子一起过。
老太太有个侄子,叫小军。高中毕业后没出外打工,而是在村里,包了十几亩的地种菜。效益也挺好。可是最近呢,他发现菜老是丢。开始他以为是村里人摘了自己吃的,也就没在意,可接二连三的老丢。这让他很是气愤,于是下决心要抓住这个贼。就在菜地搭了个窝棚,住在菜地。白天抽空睡觉,晚上就上菜地边蹲着。可到后半夜就困得不行,睡着了。早上一看菜又丢了。连着好几天,拼命的告诉自己别睡觉,结果还是睡着了。家里人看到这样,就说,算了,丢了就当喂狗了吧,身体别再累坏了。小军家里就老妈一个人,岁数大了干不了活,更甭说替小军看菜了。小军呢又怕自己妈一个人在家夜里万一有个闪失,一想老妈说得也对,就不去菜地睡觉了。
小军有个同学,在镇上上班,家住在小军家的上个营子(村的口语称呼),两个营子骑车五分钟的距离,每天骑车上下班。这天早上起来,一看钟,都七点半了(八点上班)。赶紧穿上衣服,骑上车了就从家出来出。其实他家的钟昨晚上停了。这同学光想着迟到的事了,也没看自己手表。等骑车到了小军的村了时,才看清,这咋还有月亮地呢。抬手看手表,才四点五十。这时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心里也在笑话自己。于是调头回家。小军家的菜地正好在他回家的那侧路边。他调头刚骑几步远,结果模糊的看见个人影在小军家的地里摘菜呢。他上下班经常碰到小军,听小军说起过丢菜的事。这时又看到有人在小军菜地摘菜,心说,没跑,肯定是那贼。想到这,又转回头,奔小军家而去。到了小军家叫醒小军,跟小军说,小军,快点。我看见偷你菜那贼了。小军听到这,立刻精神了。顺手抄起把铁锹说,走。我劈死他去。坐上同学的车,两人就到菜地了,离菜地挺远的,俩人下了车,悄悄的走向菜地。到了菜地一看,那黑影还在那摘菜呢,小军这个气,快步冲到那个人面前,一下抓住那个人,刚要张口骂,结果就着月光看清那个人后,说,大娘,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上我菜地摘啥菜啊?这摘菜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老太太,小军的亲大娘。
再说这李老太太,也没理小军。而是把摘好的菜装到袋子里,扛起袋子就走了,把个小军跟他同学弄的楞了。小军心里有气,心想,你要吃菜跟我说呗,这大半夜的干啥啊?正想着呢,他同学说,小军,我感觉你大娘有点不对劲,那么一大口袋的的菜,扛掉来就走,走得比平时还快。这哪像80多岁的人啊!说到这小军也注意到了。可不嘛,看这老太太走的健步如飞啊。也没往家走,看走的方向是往后北塔上去的。俩人都注意到这点,互相瞅瞅。就跟老太太后面了,都想看看老太太去哪?
俩人跟着老太太就奔着后北塔去了,要说俩人的身体,很棒,再加上又是二十多岁。按理说,一个老太太背袋菜,又上山。能走卵快。可这俩棒小伙子,楞没追上李老太太。还把俩人累的满身是汗,停下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等一抬头,老太太没影了。他同学把住小军肩膀说,算了,别追了,咱俩去你大哥家看看。小军见也找不到老太太了,也只好同意了。
俩人到李老太太家的时候,天大亮了。农村人农闲时也没事,也就没早起。俩人把他大哥叫醒,等把大门开开。真奔老太太屋里,进屋一看,老太太在坑上做着呢。小军跟他同学楞住,心想,这太太太不敢让人相信了吧。小军把今天早上的事跟他大哥说了一遍,他大哥也挺纳闷的,看看老太太脱地上的鞋,鞋底子全是泥,早晨的露水就着黄土都成泥了沾满鞋帮。就问老太太咋回事,结果老太太就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竟然坐着就睡着了。大家一看这样,赶紧把老太太扶着躺下,盖好被子。出来老太太的屋子。小军说,大哥,我看不行的话,找个香头看看吧,我大娘那么大的岁数了。万一出点事。后面就没说了。小军同学也赶紧说是啊是啊。小军大哥说那吃饭后就去。
小军跟他大哥(他同学上班去了)到了香头家里,把这情况一说,香头听过后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结果到第三天中午香头才来李老太太家。 原来小军他们走后,香头睡着了,其实就是身子在家睡着了,魂去了趟后北塔。且说这香头来到后北塔,轻连熟路的来到鬼市,往里面走了一傣路,看见李老太太的老伴,在路边卖菜呢,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就上前跟老头聊了几句。老头说,最近手头有点紧,就想卖菜挣点钱。因为后北塔是三界地,所以菜卖的挺好,赚了不少铁,香头听到这就问,你儿子们缝年过节没少给你钱啊,你咋不够花呢。老头有点难为情的说到,钱是不少,都让他赌输了。香头听到这,很厉声的斥责了老头一顿。你老伴八十多了,身体本来就弱,哪架得住你这么折腾。你活着的时候侍候你一辈子,你死了还要回去再折磨她去。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又警告老头说,这是最后一次。老头赶忙点头说是。正说着话呢,看见两个熟人五花大绑的被几个魁差押着走过去了。这俩人是哥俩,小军同学那个村的。香头又顺路办点别的事,然后就回到阳间了。听香头说完,小军大哥叹了口气说,他爸活着的时候就爱赌,没想到死了还这样。回头多烧点纸钱给他吧。
再说香头看到绑着的那俩个人是亲兄弟俩,在香头过阴间办事的时候,俩个人还活着,这两个人平素为人还可以,只是对自己爹妈不孝顺,都说他爹妈是给活活饿死的。但大家没证据,也只是猜测而已。结果过两天两人开三马车去镇上,迎面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当场死亡。
村里张家的儿媳妇,叫桂花。四十多岁,性格泼辣,很是彪悍。邻里之间因为点小事,能掐腰站大街上骂一个小时。很是让村里人头疼。对自己丈夫稍有不满,非打即骂。村里人给他丈夫起个外号,叫老乐(从赵本山小品里面给起的)。有一次,老乐去村里人家喝满月酒,酒桌上喝得有点高。老乐对一桌子的人说到,你们不是都管我叫老乐吗,今天我给你们好好乐一个。弄得满桌人大笑。一时成为村里的笑谈。老乐有个老妈,七十多了,老乐一岁多时,老乐爹就跟阎王爷喝酒去了。是老乐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的。这老乐呢,桂花对他打骂咋地都行,但只要桂花对老太太稍稍不好,这老乐就敢拿刀子跟桂花拼命。这时候的老乐那叫一个爷们,尿性的不得了。桂花呢,当着老乐面对老太太还算可以,背后则给常骂老太太老不死,浪费粮食,咋不立刻死了什么的,骂得很难听。有时候村里人听到就劝她说这样不好,你也有老的那天。这桂花立场就能跟劝她的人又骂上一阵。日子久了,这桂花骂街的能耐就威名远扬了。
这年夏天的时候,村里放电影。那个时候家家都都电视机了。但也愿意出去看电影,主要还是图热闹。老乐妈岁数大,不愿意动弹,就没去。老乐跟桂花领着孩子去看了。到了放电影的地方,孩子非得要买吃的,桂花让老乐领着孩子去买。可等老乐回到原来的地方,没看到桂花。老乐就以为桂花找谁聊天去了,再说桂花没在身边也落个清静。电影演完后老乐领着孩子回家了,到家没看到桂花,以为她在后边。就先让孩子睡觉了。结果呢等了一小时,这桂花还没回来。老乐才感觉不对劲,到跟桂花比较好的邻家找,也都说没见。这老乐着急了,挺大个人看场电影,没影了。回到家干做了一夜,天刚亮就赶紧出去找,村里人听说了,也赶紧的帮忙找。虽说桂花平素人缘不好,但这时候也没人计较这些。
大家以村子为中心,方圆十里地找遍了。也没找到人。都返回村里,七嘴八舌的商量下一步寻找的计划,村里比较有威望的秦老爷子把人安排好几拔,去再远点的地方找。又找到香头,让香头给算算人吉凶。结果香头掐算了半天。只是看到模糊一片。也算不出来人在何方、是否安全什么的。看到这样。老乐也有点心凉,找吧,没别的办法。
这么说吧,能想到的地方全找遍了,就差把耗子洞也翻个遍了。大家伙就这样四处的找了两天,也没找到,看到这样,秦老爷子这边安慰着老乐,那面就安排人报警了。
报警的人刚走,村里面来了辆摩托车。刚进村口,眼尖的就看见摩托车后面坐着的正是桂花。摩托车没停,在桂花的指引下到了老乐家门口停下了。等车停稳,桂孽下了摩托车,进了大门。也没理院子里找了两天人的乡邻。刚进老太太的屋,就跪下了,边磕头边哭着跟老太太说。妈,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后骂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候您老人家,当亲妈的一样侍候。又谈以后要好好的对待老乐,再也不骂他打他了。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总归意思是要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对待老人,丈夫什么的。她这又跪又磕头的,弄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都心说这桂花唱得哪出啊?老太太也楞住了,赶紧叫人把桂花拉起来。拉起来就问这俩天桂花去哪了?让大家这个找。等听完桂花说的话后,大家才明白,又感叹这世上怪事真多啊!
原来那天晚上老乐领孩子走后。来了一个男的有三十多岁,跟桂花说,嫂子,那面有个人叫你过去一下,说完就转回身往外走。桂花呢,以为是村里人找她有事,就跟着那人往人群外边挤,等出来了也看见找她那人了。可桂花却不认识这个人,只见那个人一手拿个本,那只手里拿支笔。见桂花过来了,没等桂花说话就把本打开了问,你叫某某某吧?桂花说,是啊。然后这个人就说,你的事犯了。我俩是来带你回去的。说完一边一个架起桂花就往走。这桂花虽说彪悍,可也没见过这阵势啊。听俩人这么说,就以为是警察呢。村里的人,骨子里还是怕官的。俩人力气很大,一架就把桂花架起来了。这桂花是双腿乱蹬,胳膊左拧右甩的挣扎。还大声的喊救命,明明的看着身后都是人,可却没一个人理会她。又走了会,到没人的地方了。这下桂花更着急了,哭着跟俩人连忙说,大兄弟啊,我是咋了?犯啥事了?看桂花这样,俩人就把桂花放下了,拿本那个人把本在桂花眼前晃了一下说,你看,我都给你记着呢。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什么事你丈夫,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什么事骂街,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骂你婆婆,念了好长时间。然后问桂花,这些都是你干的吧?桂花听到这,连忙说,我改,我一定改,我一一定好好孝敬婆婆,和睦邻里,跟丈夫好好相处,痛改前非什么什么的,保证了一大堆。那俩男的互相看了看,问桂花说,你能做到吗?这桂花马上说,能做到,能做到。那拿本的说,那行,就再给你企机会,以后要是你再不和四邻,不孝老人,打骂丈夫。我们回来跟你算总帐。桂花赶紧又说一定改,一定改。那俩人说,行,你记住你说的话,说完那俩个转身走了。再说这桂花,经这一吓。也有所觉悟。但转念一想,这肯定是老乐找人捉弄她呢,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看老娘呆会咋收拾你。于是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往回走。走了会,奇怪,刚才明明走了没多远啊,这咋还看不到人影呢?而且这四周桂花感觉很是陌生,虽说晚上看不见,可生活的好些年的村还很熟悉。这地方感觉没来过啊。又往前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越走心越害怕,看到前面有个亮,就快跑着奔亮光处去了。
等跑到亮处一看,是间小草房。煤油灯的光从里面透出来,桂花也没说话跑到门前,啪啪的拍门。就听里面一个听不出年龄很嘶哑的声音喝道,谁,谁呀?桂花赶紧说是我,过路的,开门啊。等下,接着又过了会,哗啦啦的门开了。桂花进屋,只见一个十八九的小伙了,一手端个煤油灯,一手拿把斧子。桂花一看,妈呀的就叫了声,就晕了过去。
等桂花醒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小伙子是林场的,今晚值班看山的。桂花一叫门,小伙子也吓坏了,那声谁呀是吓破了嗓子的声音。等桂花说是过路的,小伙子才开门的,以防万一手里拎把斧子。桂花呢,是害怕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看到个光,结果开问一看小伙子拎把斧子,把小伙子当成坏人了。两个听完后都笑了。人吓人,吓死人啊。小伙子就问桂花哪的?大半夜跑这来干什么?桂花就又把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遍。当然把自己不孝、吓的又哭又闹的那段隐瞒了。小伙子听完,看了桂花半天,说大姐,你说神话故事呢吗?要照你这么说,这离你家那将近四百多里地呢?你说几分钟走四百多里地?真的假的,神仙啊?桂花听了,楞了半天,才又把刚才没好意思说的都说了。说完了,小伙子看着桂花,半天才说,大姐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啊。桂花也忙应说,是啊,等回去可得好好孝顺老人,好好做人了。第二天呢,小伙子骑摩托车驮着桂花,要按桂花让小伙子直接送她回去,可小伙子说啥也要先回自己家,看看自己爹妈。桂花只好答应了。就这样,在小伙子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把桂花送回家,由于都是山路,不好走。半道车胎又扎了。所以到晚上才到家的。
回复第56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09 21:59) @老木层 55楼 自行车还有化油器还要打火啊 --------------------…… =========
呵呵,比较喜欢郭德纲的相声,那是郭德纲相声里的段子,就拿来了。凑个乐儿!
薛三,在砖厂上班,修机器的。我们那的砖厂到霜降就不烧窑了,留几个人卖卖砖。再把机器检修下就放假了。这天到正常下班时间活差一点,明天再来顶多俩小时就能完事了,可薛三想今天晚上加会班,明天就不用来了。跟哥几个一商量。都同意。吃饭后,几个人又做着吹了会牛皮,看看表,八点半了开始开活。其实啊,晚上加班不咋出活的。结果呢,到了夜里一点多才弄完。
然后大家洗把油渍麻花的手就骑车回家了,这薛三呢,外边穿了件破棉袄。左右一勉,拿根绳系着。看着不好看,暖和啊。深秋我们那里就很冷了。也就没脱,洗完手。戴上手套骑上车就回家了。
薛三家离砖厂有七八里地,骑车子半小时左右吧,山路不好走。那天晚上稍稍有点月亮地,薛三边骑着车边哼着歌,其实也是给自己壮胆。因为这几个人吧,都不是一个地方的。薛三那个村就他自己。
大概走出四里多地的时候,薛三听见后面有人喊他。薛三,等会我。薛三一听,心说,妈哟,老听说这块老出事,咋让我碰上了。这大半夜的,谁在后面喊我啊!肯定是抓替死鬼的。心这么想着,脚底下可没敢停,加速的蹬车子,也顾不上唱歌了。不停的蹬啊。也不管路好坏了。深一过浅一下的,玩了命的蹬啊。后边那声音又喊,嘿,我说让你站下,你还跑了。薛三听着声音能感觉越来越近了。这薛三玩命的蹬车子,耳边都带风声了,黑夜里就听见咚,哗啦啦的自行车交响乐。可就这样,还是能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往薛三家的路跟薛三正在走的这条路是个丁字口。这薛三拼命的骑啊,眼前就要拐弯了。这时那声音也到他背后了。就听那声音喊到,你下来吧,就感觉后背让那人抓了一把。正好薛三也拐过那弯了,一把没抓住薛三,感觉那声音好像顺着路直着就下去。薛三可一点也没敢停就蹬车子就家骑去了。
等到了家,解开棉袄。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棉袄后边,一个瓜子印,有常人两个手那么大,很锋利,棉花都露出来了。
回复第63楼(作者:@锐步凌空 于 2012-11-10 10:30) 编的前后矛盾 [来自UC浏览器] =========
哪里矛盾呢?
回复第67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0 15:08) 薛三这个故事倒是不大真 ==========
就人名不真。
现在的老家村前有条河,我们村现在河北边。我太爷爷刚逃荒过来时候。是在河南边住着的,盖了三间土房。领着一家三口住着。我家的这位祖宗,喜欢看小牌,就是那种塑料片的麻将。冬天的时候几个牌友经常凑一起玩,赌注也不大。大家都猫屋里,弄一盆碳火,然后玩着牌。这也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娱乐项目了。
经常来玩牌的里边有个人,姓江,行四,大家都老四老四的叫。其实年纪有五十多了,个不高,留一缕山羊胡,见天的手里拿着一长烟袋锅。穿件青色的袄。冬天的时候,天傍擦黑的时候,他准时的就从村口过来,有点风雨无阻的意思。按说他们那个村离我们的村有十条里地,却天天晚上跑这么老远来玩牌,所以村里的人都笑他,说他瘾真大,大冷的天也跑这老远来玩,江老四嘿嘿一笑而过,即不争论也不辨解。而我太爷爷每次见到江四海都很恭敬,执晚辈礼,礼数一点也不敢缺。我太爷爷也跟家里的人叮嘱说,不要怠慢他,开始我爷爷小,也没问过啥原因。后来我爷爷大了,我太爷爷才跟我爷爷讲的。
我太爷爷多次的注意过江老四打牌,每次都是拿出多少钱,虽然中间有输赢,可最后拿回的钱数却跟拿出的一样多,再不就是假如今天输了十块,明天绝对的又赢十块。不多不少。这要偶尔这样还好解释,时间长了就有意思了。而且这江老四不管玩多晚都要回家,我太爷爷怕冰天雪地的他出事,要送他回去,他只是摆摆手说不用了,就走了。要单是这样,也就不奇了。
单说有天晚上下雪了。江老四照例又来了。结果那晚上很奇怪,他是把把输,一次也没赢,都让牌桌上的吴姓哥俩赢去了。虽说赌注不大,架不住一次不赢啊。我太爷爷倒是不输不赢的,就这样玩到九点多。江老四把掏出来的钱都输光了。太爷爷见这样就说,你别过注了,当个牌架子,我们三过就行了。可江老四说那多没意思啊,没事,你们等会,我去亲戚那借点钱去啊。然后就出去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左右,江老四回来了。进屋掏出钱二话不说又接着玩。吴家兄弟见了就说,老四,没听说我们村有你亲戚啊,该不会是哪个相好的哪拿的吧?说完就笑。江老四嘿嘿笑笑说,哪来的也不告诉你。结果那天晚上,江老四一把没赢。都是吴家兄弟俩人赢的。散场后,外面的雪也停了。江老四也没说啥,出门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阴着。停了。我太爷爷喊我爷爷起来扫雪。他起早给江老四送烟袋锅子去,昨晚上江老四把烟袋锅子落我太爷家了。顺着去江老四家的路走,等出了村,我太爷爷看着前面的路纳闷,这雪昨晚上散场的时候就停了,可是这雪上没脚印啊?按理来说,江老四昨晚上回他们村。就这一条路,可雪地上干净着呢。难道江老四没回家?心里纳闷着,就往江老家走去了。一直走了半里地,在路中间发现了一个左脚的脚印,看鞋印像是江老四穿的千屋底。因为江老四脚不大,我太爷爷有印象。又走了将近二里路又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跟刚才的正好像是一个人一步子迈出二里地一样,我太爷爷心理暗暗吃惊。又往前走,走了四里多又发现一个左脚印,后来一直到江老四家才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我太爷爷即使亲眼看见,也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到了江老四的门前,太爷爷刚要敲门,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了,江老四一把拿过烟袋锅了,嘴上说可憋坏我了,这一宿一口烟都没吸上。说着就装了锅烟,点着了美美的吸了口。然后才把我太爷爷让进屋,问我太爷爷吃饭没有?太爷爷说这不是怕你烟瘾难受,吃完饭就赶紧给你送来了。说完这些话,就看了看江老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老四抽完这锅烟,看着我太爷爷说,你应该看到了,知道就行了,就是点缩地的小把戏,没啥的。昨晚上为啥都输给那哥俩,唉,那哥俩活不长了,输给他们点,等他俩没了,好留给他们那个老妈花。说完又叹了口气。我太爷爷一听这,就赶紧说,那没个法破破吗?江老四说,能有啥法了,生死簿上早写好的。早就注定的,那哥俩就是短命的鬼。他们那老妈,上辈子是个丫环,把她主子给活活饿死了。饿死的下到地府了不干,告到阎王爷那,这才让她这辈子是还债的。没法,早注定好的。结果没几天,吴家兄弟在山上伐树的时候,树倒了,哥俩没躺开,当场就砸死了。剩下老太太自己,儿子死了没多久,自己端个碗,拿根棍出去要饭了。
现在的老家村前有条河,我们村现在河北边。我太爷爷刚逃荒过来时候。是在河南边住着的,盖了三间土房。领着一家三口住着。我家的这位祖宗,喜欢看小牌,就是那种塑料片的麻将。冬天的时候几个牌友经常凑一起玩,赌注也不大。大家都猫屋里,弄一盆碳火,然后玩着牌。这也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娱乐项目了。
经常来玩牌的里边有个人,姓江,行四,大家都老四老四的叫。其实年纪有五十多了,个不高,留一缕山羊胡,见天的手里拿着一长烟袋锅。穿件青色的袄。冬天的时候,天傍擦黑的时候,他准时的就从村口过来,有点风雨无阻的意思。按说他们那个村离我们的村有十条里地,却天天晚上跑这么老远来玩牌,所以村里的人都笑他,说他瘾真大,大冷的天也跑这老远来玩,江老四嘿嘿一笑而过,即不争论也不辨解。而我太爷爷每次见到江四海都很恭敬,执晚辈礼,礼数一点也不敢缺。我太爷爷也跟家里的人叮嘱说,不要怠慢他,开始我爷爷小,也没问过啥原因。后来我爷爷大了,我太爷爷才跟我爷爷讲的。
我太爷爷多次的注意过江老四打牌,每次都是拿出多少钱,虽然中间有输赢,可最后拿回的钱数却跟拿出的一样多,再不就是假如今天输了十块,明天绝对的又赢十块。不多不少。这要偶尔这样还好解释,时间长了就有意思了。而且这江老四不管玩多晚都要回家,我太爷爷怕冰天雪地的他出事,要送他回去,他只是摆摆手说不用了,就走了。要单是这样,也就不奇了。
单说有天晚上下雪了。江老四照例又来了。结果那晚上很奇怪,他是把把输,一次也没赢,都让牌桌上的吴姓哥俩赢去了。虽说赌注不大,架不住一次不赢啊。我太爷爷倒是不输不赢的,就这样玩到九点多。江老四把掏出来的钱都输光了。太爷爷见这样就说,你别过注了,当个牌架子,我们三过就行了。可江老四说那多没意思啊,没事,你们等会,我去亲戚那借点钱去啊。然后就出去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左右,江老四回来了。进屋掏出钱二话不说又接着玩。吴家兄弟见了就说,老四,没听说我们村有你亲戚啊,该不会是哪个相好的哪拿的吧?说完就笑。江老四嘿嘿笑笑说,哪来的也不告诉你。结果那天晚上,江老四一把没赢。都是吴家兄弟俩人赢的。散场后,外面的雪也停了。江老四也没说啥,出门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阴着。停了。我太爷爷喊我爷爷起来扫雪。他起早给江老四送烟袋锅子去,昨晚上江老四把烟袋锅子落我太爷家了。顺着去江老四家的路走,等出了村,我太爷爷看着前面的路纳闷,这雪昨晚上散场的时候就停了,可是这雪上没脚印啊?按理来说,江老四昨晚上回他们村。就这一条路,可雪地上干净着呢。难道江老四没回家?心里纳闷着,就往江老家走去了。一直走了半里地,在路中间发现了一个左脚的脚印,看鞋印像是江老四穿的千屋底。因为江老四脚不大,我太爷爷有印象。又走了将近二里路又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跟刚才的正好像是一个人一步子迈出二里地一样,我太爷爷心理暗暗吃惊。又往前走,走了四里多又发现一个左脚印,后来一直到江老四家才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我太爷爷即使亲眼看见,也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到了江老四的门前,太爷爷刚要敲门,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了,江老四一把拿过烟袋锅了,嘴上说可憋坏我了,这一宿一口烟都没吸上。说着就装了锅烟,点着了美美的吸了口。然后才把我太爷爷让进屋,问我太爷爷吃饭没有?太爷爷说这不是怕你烟瘾难受,吃完饭就赶紧给你送来了。说完这些话,就看了看江老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老四抽完这锅烟,看着我太爷爷说,你应该看到了,知道就行了,就是点缩地的小把戏,没啥的。昨晚上为啥都输给那哥俩,唉,那哥俩活不长了,输给他们点,等他俩没了,好留给他们那个老妈花。说完又叹了口气。我太爷爷一听这,就赶紧说,那没个法破破吗?江老四说,能有啥法了,生死簿上早写好的。早就注定的,那哥俩就是短命的鬼。他们那老妈,上辈子是个丫环,把她主子给活活饿死了。饿死的下到地府了不干,告到阎王爷那,这才让她这辈子是还债的。没法,早注定好的。结果没几天,吴家兄弟在山上伐树的时候,树倒了,哥俩没躺开,当场就砸死了。剩下老太太自己,儿子死了没多久,自己端个碗,拿根棍出去要饭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也真,何为真?何为假?当故事看就好了,谢诸位捧场。尽量每天一更吧。
解放前,地主家收秋,牛二负责赶车往仓里拉玉米。那天收的那块地叫前大地。往年呢,牛二拉七车那块地的玉米就都收回来了。可今年,牛二拉了九车了,看那架势还得再收几车才能收完。天这时候可就要黑了。牛二想了想,就跑到地主家跟地主说,东家,这今年收成真不错啊。你看这都拉九车了,还没拉完呢,要不今晚上找个人看着,明天起早再拉行不?地主一听,胡说八道,今年这么旱,收成能好才怪呢,肯定你们净磨洋工了,没好好干活。靠诉你们啊,今天晚上收完,拉不完别吃饭。牛二一听,这个气啊,都怪自己多嘴。问他这个干嘛。这下好,干不完活,还不让吃饭了。这招损啊,累了一天了,还不让吃饭。那过年省得买画了,直接把人贴墙上得了。
心里骂着这地主,就往仓房走。没辙了,接着拉吧。到了仓房一看车上还有一半没卸完呢。牛二一看这,得了,也别当车老板了,跟着卸车吧。扛起一袋子玉米就往仓里走。每趟都是他负责赶车,装卸都有人,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进仓房。再者他扛着袋子,头只好低着,也没咋细看路。仓房又大点,结果他走到玉米仓后面去了。等发现不对后就站住了把袋子放地上了,想看清路再走。其实他就在玉米仓后面,还能听到前面往仓子里倒玉米的声音呢。看好了怎么绕过仓子,扛起来正要走,这时忽然听见个声音说八斗。声音好像是从上边传来的。他以为听岔了呢(就是幻听),就没太在意。可没走几步。又听见一声,八斗。这次他确定自己没听岔。就站住了,又把玉米袋子放下。仔细的听了听,这时又传来一声,八斗,声音有些尖,像捏着嗓子叫的似的,而且还是前面的人往仓里倒一袋子玉米,这声音就说一句,就好像记数员一样。可记数的也没这么记的啊?这牛二心理纳闷,就开始四处踅摸,找了半天,最后在玉米仓的顶部透气孔上看见个黄鼠狼,一手拿支笔,一手拿个本,跟个帐房先生似的。倒一袋子玉米,它念叨声八斗。合着不管扛进来多少,在它帐上一点没多。这时牛二心里明白了,哦,你大爷的,你给地主家多鼓捣粮食,弄得我们到现在活还没干完,没干完就算了,还得挨骂。还不让吃饭。你爹个蛋的。转身就出去了,到车上把赶车的鞭子抄在手里。然后又来到玉米仓后边,照着那黄鼠狼就是一鞭子。就听吱哇的一声,打的那黄鼠狼从通气口掉地上,摔死了。仓子挺高的,掉下来动静还不小,扛玉米的长工听见了,都跑过来看咋回事。牛二赶紧说,没事、没事。快点干活吧。就一大耗子偷嘴呢。说完又扛上那袋子玉米往仓前走了。然后又拉了两车。就把玉米都拉回来了。
后来这事也不知咋地,让地主知道了。这地主听完后,一蹦多高的骂这牛二说,要是你别打它,我得多收多少玉米啊?!
解放前,地主家收秋,牛二负责赶车往仓里拉玉米。那天收的那块地叫前大地。往年呢,牛二拉七车那块地的玉米就都收回来了。可今年,牛二拉了九车了,看那架势还得再收几车才能收完。天这时候可就要黑了。牛二想了想,就跑到地主家跟地主说,东家,这今年收成真不错啊。你看这都拉九车了,还没拉完呢,要不今晚上找个人看着,明天起早再拉行不?地主一听,胡说八道,今年这么旱,收成能好才怪呢,肯定你们净磨洋工了,没好好干活。靠诉你们啊,今天晚上收完,拉不完别吃饭。牛二一听,这个气啊,都怪自己多嘴。问他这个干嘛。这下好,干不完活,还不让吃饭了。这招损啊,累了一天了,还不让吃饭。那过年省得买画了,直接把人贴墙上得了。
心里骂着这地主,就往仓房走。没辙了,接着拉吧。到了仓房一看车上还有一半没卸完呢。牛二一看这,得了,也别当车老板了,跟着卸车吧。扛起一袋子玉米就往仓里走。每趟都是他负责赶车,装卸都有人,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进仓房。再者他扛着袋子,头只好低着,也没咋细看路。仓房又大点,结果他走到玉米仓后面去了。等发现不对后就站住了把袋子放地上了,想看清路再走。其实他就在玉米仓后面,还能听到前面往仓子里倒玉米的声音呢。看好了怎么绕过仓子,扛起来正要走,这时忽然听见个声音说八斗。声音好像是从上边传来的。他以为听岔了呢(就是幻听),就没太在意。可没走几步。又听见一声,八斗。这次他确定自己没听岔。就站住了,又把玉米袋子放下。仔细的听了听,这时又传来一声,八斗,声音有些尖,像捏着嗓子叫的似的,而且还是前面的人往仓里倒一袋子玉米,这声音就说一句,就好像记数员一样。可记数的也没这么记的啊?这牛二心理纳闷,就开始四处踅摸,找了半天,最后在玉米仓的顶部透气孔上看见个黄鼠狼,一手拿支笔,一手拿个本,跟个帐房先生似的。倒一袋子玉米,它念叨声八斗。合着不管扛进来多少,在它帐上一点没多。这时牛二心里明白了,哦,你大爷的,你给地主家多鼓捣粮食,弄得我们到现在活还没干完,没干完就算了,还得挨骂。还不让吃饭。你爹个蛋的。转身就出去了,到车上把赶车的鞭子抄在手里。然后又来到玉米仓后边,照着那黄鼠狼就是一鞭子。就听吱哇的一声,打的那黄鼠狼从通气口掉地上,摔死了。仓子挺高的,掉下来动静还不小,扛玉米的长工听见了,都跑过来看咋回事。牛二赶紧说,没事、没事。快点干活吧。就一大耗子偷嘴呢。说完又扛上那袋子玉米往仓前走了。然后又拉了两车。就把玉米都拉回来了。
后来这事也不知咋地,让地主知道了。这地主听完后,一蹦多高的骂这牛二说,要是你别打它,我得多收多少玉米啊?!
地主家有个大碾子,要两皮马才能拉动。这年秋天,地主想把碾子挪到别的地方去。于是找了个香头看日子,香头掐算好说某天早晨七点是好时辰。
到了这天,地主起个大早。先到碾棚里放了挂鞭炮。然后就去喊长工们。把人都招呼齐了,到地主家拿上工具。就往碾棚走。
结果到了碾棚,只见那大碾子自己往前慢慢的走呢,嗬,这大白天的见鬼啦,这些长工们也看着新鲜。要说见鬼,也是晚上啊,这大白天的就有这事。呼啦都跑到根前,去看热闹。到了碾子根前,只见碾子离地一尺来高,跟自己长腿了一样。慢慢的往前挪呢。上面啥也没有,大家就趴地上看下面是咋回事,原来在底下好多的黄鼠狼举着手托着碾子在走呢,走得还特别整齐。最前头,有只老的看样子是在指挥着。大家一看,这事好玩啊。都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地主也看到了,嘿嘿的这个乐啊,心说,都说是人运气好,神仙鬼怪的都会来帮忙。这话是一点都不假啊。赶紧的让人准备黄纸,香,供品什么的,想挪完碾子谢谢人家啊。
说话的时间呢,这碾子就给挪到地方了,这地主赶紧跑过去看好位置,嘴里喊着,好好好,就放这吧,看着点啊,轻点放,别砸着。话音刚落,就见大碾子啪嗒一下落在地上了,底下的黄鼠狼全砸死在下边了。原来这东西最忌讳砸死啦、死了之类的话了。这地主光想着祖坟上冒烟的事了,忘了这茬了。结果底下的黄鼠狼一个没跑了,全都砸死在里面了。
又过了没几天,这地主家养了几只大白鹅,估计是集体开会讨论过。在一个早晨,吃饱后。忽啦啦的全飞走了。去追求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没有多久,这地主家就败了。
我爸爸的姥爷,我喊太姥爷,是个老中医。医术很高,是当时三皇祖师会的会长,每天的药王会都是他点第一柱香。教得徒弟也很多。我见过他最大的徒孙子都八十多了。
我奶奶是家里排行最小的。等我奶奶结婚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爷爷也就没见过他的老丈人。
等我爷爷要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做个梦。梦见家里来辆马车,一个年轻人赶着,到了家门口,车停下。从上面下来个老头,穿着对襟的员外服,戴个帽子,一根小辫不长搭在脑后。胸前挂着个银木梳。脸堂微微透红。俩眼睛倍亮。透着精神头特好。说这老头下了车,就进屋来了,挨个的屋转了转,然后就坐到东屋的坑上了。我爷爷赶紧给老头倒了杯水,就问,老人家,您从哪来?要找我家大人吗?老头挺严肃的说,没事,我就来看看。看看我姑娘将来呆的地方啥样。我爷爷楞了,心说这是我家,你让你姑娘来干什么啊。想到这,半天也没接上话。也不知道说啥好。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站了半天。这时就听老头哈哈的笑着说,恩,是个实在人。行了,我放心了。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了。
等我爷爷醒了后,感觉这个梦特别清晰,就跟刚发生的一样。不过当时也没多想。一直到结婚一年多以后,我爷爷才无意间把这件事告诉我奶奶。我奶奶一听我爷爷说那老头的模样,就说没错,那就是我太姥爷,胸前那把银梳子还是我太姥爷过世时我奶奶亲手给挂上的。
王桂民、李生,刘老大。王桂民跟李生是从小玩到大。刘老大是李生的姐夫。从镇上走,要先路过刘老大的家,再走十几里的路才到王桂民和李生住的村子。
那年初冬的时,王桂民二十四岁的时候,感冒,注射青霉素没做皮试,结果青霉素过敏,人就走了。留下家里老爹一个人。
因为这属于医疗事故,王桂民的尸体要拉到镇上的医院做尸检。王桂民家就一个老爹,又斗大字不识一筐。就让李生去帮忙跑这件事。李生呢,也觉得自己社会经验少,又找到了他姐夫刘老大,让刘老大跟他一起去镇上医院。
尸检完事后,李生回了趟家,找到王老爹商量王桂民的身后事,因为王桂民是在外面死的,我们那的风俗是尸首不能进家门。经王老爹同意,就在镇上把尸体火化了,然后装进骨灰盒。包好,放在自行车后架子上捆好。李生跑刘老大弄好这一切事,也就是四点钟左右。按道理来说,这也属于抬死人。俩人就来到了饭店,要了瓶白洒,含嘴里一口,然后互相的喷了一身。意思去去邪气。然后俩人做好。跟服务员点好菜。等菜的间隙,服务员上来摆碗筷,竟然莫名其妙的摆了三个人的碗筷。俩人都看了看服务员,问服务员干什么。结果服务员看到他摆的碗筷也楞了。说我记得是拿了两个人的碗筷啊。刘老大看到这,也没责怪服务员什么,只是让服务员赶紧上菜。菜上好了,俩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结了帐就出了饭店。
刘老大说,二子啊(李生小名叫二子),这段路你先带着,这会天还亮呢。记住了,少回头啊。李生听到这就问,姐夫,没啥事吧?刘老大看看李生笑了笑,没事,再说了,不还有我呢吗。没事,走吧。说完让李生骑上车子前面走,刘老大后面骑车子跟着。
刚骑了没多远,刘老大就感觉头皮发紧,身上发凉。刘老大心里就念叨说,王桂民啊,你别闹了啊,我们这也是送你回家呢,你这么闹,得啥时候能到家啊。念叨完这些,感觉身上轻松多了。就赶紧的催着李生快点骑。
等到了刘老大的村的时候,俩人把车子支到了路边。到刘老大家喝了碗水,抽了颗烟歇息会就出来了。这回刘老大骑带着王桂民骨灰盒的车子,刘老大上了车子后跟李生说,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也别喊我。咱俩快点骑。后面要是有人喊你,你也别回头。说完了就蹬上车子,就往李生他的的村子赶去。
先说李生的姐姐,把俩个人送出院门,看着俩人骑车走了。转回身,要关大门呢,就听见有人喊,李生,你等等我,李生,你们慢点骑,好像是一边跑一边喊的。李生的姐姐听的真真切切,这不是王桂民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的把大门带上就往屋里跑去了。
再说刘老大跟李生骑上车,没走出多远。俩人就听见王桂民的声音在后面喊,让俩人等等他。刘老大有意识的慢蹬了几下,让车子慢下来。李生见他姐夫慢了,也慢了下来。俩人慢慢骑了几分钟。听见后面没声音了。刘老大打了个手势。俩人是一口气骑到了王桂民家门口。看俩人下了车,村里帮忙的人赶紧接过车子,张罗着其它的事了。俩人呢连累带害怕的,浑身的汗啊。
看着把骨灰盒放到灵棚的里后,俩个人到了院里。刚要往屋里走,阴阳先生拦住俩人,然后看着李生说,你都走了的人了,还进屋干啥去啊,我知道你是惦记你老爹,可毕竟阴阳相隔啊。再说了,这李生跟你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你上他身,对他身体也不好,你就忍心啊?说完这些,阴阳先生就看着李生。李生这时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就听他说,爸啊,我对不起你啊!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跪地上磕了几个头。抬起头又看向刘老大说,姐夫,谢谢你们把我带回来。说完就倒地上了。刘老大一看,赶紧上前抱起李生来。阴阳先生说,没事了,抬屋去暖和暖和就好了。
这是我三舅亲身经历的事,里面的人谁是我三舅?你猜呢。
回复第82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2 22:18) 呵呵 ==========
农村里不少黄鼠狼子闹事的,我们那的说法是那东西看谁家过得好就帮着谁家,从外面往这家鼓捣东西。但心眼又很小,睚眦必报的主。老家那要是看谁很难伺候,都说这人小黄仙似的。我就见过一次那东西。
回复第86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2 23:15) 你三舅难道是阴阳先生? 你说黄鼠狼看谁家过得好就帮谁家弄东西。真是奇了怪了,凭什么谁家好久帮谁…… ==========
就是这样的,我们那要是在自己家或院子里看到了,都是赶紧上香,烧纸送走。
回复第87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2 23:17) 希望帮人家忙,到时候自己有难时也被帮,穷人没能力帮它们 就结地主家的缘哈哈。真是不请自来啊 ==========
靠墙墙倒,靠水水流。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说俩黄鼠狼的事。
我们村的组长,天天很早就起了,去村前小树林里溜达一圈。这天又是照旧如些,刚到小树林边。看见前面有个黄鼠狼,头上顶个干牛粪,手里拿根棍。拦住他问,你看我像人不?你看我像人不?连着问了好几遍,我们那组长呢。没理这茬,就当没看见。绕过去又往前走,这黄鼠狼呢,见他没搭音,又跑到他前面拦住他,还是问,你看我像人不?你看我像人不?我们那组长一看,干脆不走了。蹲下身子,两眼盯着它看,也不说话。僵持了半天,那黄鼠狼才跑掉。有首歌唱得好啊。你的眼神,充满美妙,带走我的心跳。哈哈哈。
同学小国,外号大脑袋,别号五圣驴。哈哈哈,就说你呢?大爷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放学回家,看见两个黄鼠狼抬着一个黄鼠狼往前走。这货一脚就踢后面那黄鼠狼屁股上了,嗷的一声,三个黄鼠狼全跑了。第二天放学又经过那里。好家伙。二十多个黄鼠狼,也不知哪里弄个小棺材抬着。看他过来了。就奔他跑过去,同学一看,撒鸭子就跑。回他家路过一条河,他头也没回趟着水就跑过河。回头看看黄鼠狼过不来河,同学看到这,嗬,又来劲了,捡起石头就往这群黄鼠狼身上扔。给砸的吱哇乱叫。不大会,就都散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黄鼠狼。
回复第91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3 01:18) 如果那个组长说,你像人 会怎么样?送棺材是要干什么? ==========
据说,那是黄鼠狼讨封呢,要是说像人。它就成化成人型了。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我想主要是想报重我同学吧
今天从头缕了缕,发现讲了不少了,就是错字太多了。呵呵。我白天基本没时间写,事太多。晚上尽量写,尽量的做到一天一更。
回复第94楼(作者:@老冯看世界1905 于 2012-11-13 11:18) 故事都还讲的不错,我个人觉得虚构部分偏多,但只当故事听还是很不错的。楼主加油,加快更新速度。 …… ==========
当故事看就行,人生百年,不也是锣鼓戏一场。呵呵!谢支持。
回复第95楼(作者:@十三经引得 于 2012-11-13 11:38) @千年老妖369 2楼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貌似不少都是这样开头的)。住早已的土房,就是用两…… ==========
还记得那篇文章,记不全了。很是怀念上学的时光。尽管现在的我们都在奔向牛B的路上,但再也找不到当初苦B的快乐。逝者如斯。
回复第91楼(作者:@wowantianya369 于 2012-11-13 01:18) 如果那个组长说,你像人 会怎么样?送棺材是要干什么? ==========
呵呵,从开帖你就在。谢谢哦。小朋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