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与光同尘——一个普通女子的修心历程

  大家好,上更新


  2012.03.24 晴天


  周末,终于有了时间,可以去老R那里看小哈。

  下了一周的雨,难得天晴。

  和老R带着小哈,去世纪公园晃悠。

  “落落,你很久没来看小哈了,最近很忙么?”老R扔着飞盘,小哈在不远处撒欢。

  “嗯,上班了,很忙,没有一天是准时可以下班的。”我笑着,拿出肉干和水,放在食盆里,喊小哈过来吃。

  晃了一会儿,带小哈去洗澡,顺带去老R家里喝茶。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老R的手机铃声响起。

  “嗯,哦,这么复杂?我知道了……”老R眉头紧锁,一边看着我,一边讲话。

  “落落,有个女孩子,比你没大几岁,需要你帮忙。”老R郑重地看着我,严肃地说。

  “大概情况是什么,不是所有忙我都能帮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我老同学的女朋友,他刚打电话来说,自己女朋友最近除了很倒霉身体很不好外,还经常多梦,梦到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梦到很帅的青衣男子对她说很奇怪的话。那女孩子家里有人会算卦,说她被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要和她谈条件。”

  “哈哈,谈什么条件,要立坛出马?”我眯眼轻笑,现在的仙家,都喜欢这么玩?

  “落落,你知道怎么回事了?”老R吃惊地说,“情况严重么,怎么样,感应到么?”

  “去开车,带我回去一趟,然后我们去你朋友那里。”

  “是道长!”

  白了老R一眼,瞥见的,却是另一种目光。

  准备好必须的用具,驱车前往繁华的黄浦区。

  难得好天气,人民广场上,大人带着孩子们,看看和平鸽,放放风筝,看着他们洋溢着的情绪,一如这,快要入春的城市,阳光惬意。

  高档商业小区,老R的老同学,看来混的不错,电梯商用房,门厅有24小时的保安,小区物业有下心思去做。

  华丽的装饰,空有其表,那么有钱的人们,真的过的很好么?

  我们,不得而知。

  23楼,电梯门开,附灵位就开始蠢蠢欲动,凝气内敛,扔给老R一张符,让他贴着心口藏好,以防不测。

  敲门,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来开门,看了他一眼,瘦瘦的,血色严重不足,还有点灰,虽然不至于青灰那么恐怖,但是可见,精气被采的不少了。

  老R进门的第一句是:“兄弟!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这位朋友,经常腰膝酸软,精神不好,老打哈欠也不一定睡得好,即便如此,性欲也很不正常地旺盛吧。”

  “R哥,这位是?”男子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她是离落法师,我请来帮你老婆的。”老R解释着。

  我轻笑,“听老R说,你们为她请了心理医生?试图告诉她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大师……现代科学……”

  “叫离落就好,我非大师,但也绝非唯物主义。”我淡淡一句,不带表情,“请您的女友出来吧。”

  卧室窸窣响动,一个瘦小的女子怯怯地走出来,看到我的第一眼,眼神里的复杂,绝不是一个状态正常的人能拥有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凝神于瞳仁内,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虽然这么很耗神,但是,这是给她身体里这位仙家,最直接的警告。

  我相信我的附灵位,猖獗地跳着的附灵位,不同的频率,不同的节奏,代表着每个不同脾性的仙家。

  女子的眼神,从无辜、惊慌、胆怯慢慢被恼怒、不安、烦躁代替。

  斜斜地勾起嘴角,空掉脑子里所有的谋略,以防止动物灵仙家的他心通。

  “这位姐姐,给离落说说,从小到大,您觉得比较不正常的一些瞬间吧。”我坐进沙发,双手交叉在胸前,视线停留在女子的嘴唇附近,似看非看。

  “额……法师,小时候我经常睡觉不踏实,梦里总是出现一个人,每次他一出现,我就会生病发高烧,然后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在床边,窗外面,门口这样的地方,看到一团光,一下又没了……”女子回忆着,涩涩地缩着脖子,好似忆起这些,是如此寒冷的感觉。

  “嗯,小时候,那个梦中的男子,什么长相,出现的环境如何,出现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表情,神态,能看清么?”

  “嗯,能看清,好帅的,穿着青绿色衣服的人,古代的着装,头发也是青绿色的,皮肤亮亮的,湿湿的,指甲长长的,人也高高的,我长大这么些年来,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女子开始沉浸在回忆里,全然不顾男友在身边不适的表情,“小时候,他出现,总是带我去山上玩,那个山上也是滑滑湿湿的,有很多小小的洞,那时候虽然我也是小孩,但是那么小的洞,我看着都钻不进去,但是每次只要我们两个人一起钻,总能一下钻进去。那个男人拉着我的手,总是对我笑,可好看了。”

  看着女子初恋似的表情,我微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小时候不懂,总是和妈妈说,我喜欢睡觉,一睡觉,就会有个长的很俊的大哥哥来陪我玩,虽然每次都生病发烧,我还是每晚都期盼着他来陪我……”女子憨憨地笑着,带着童年的表情,看着,心底一片柔软。

  “后来,不常看到他了,但是每年我生日,他肯定会出现,带我去那座山,然后他会和我说很多话,只是一觉睡醒后,我就都忘记了……直到,直到我第一次来月事那年,在梦里,他,他……”女子突然羞红地脸颊,说明了一切。

  “嗯,后来,他是不是经常来找你这样呢?”我微笑着问。

  “嗯,知道我后来找到男朋友后真的有人和我那样……”女子头埋得很低,不好意思地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嗯,姐姐,你的青衣帅哥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好。”

  “是啊,他说,要给他一张四方桌子,还要买神位,香炉,要上香烧纸钱给他,他要给人看病看看命,要我配合。如果我不配合……他……”女子怯怯地说着,支支吾吾。

  “哈,怎样!”我突然厉声喝到。

  “他说不然就不给我们好日子过!”女子突然狂暴起来,音调都扭曲了。

  说时迟,那时快,吊丹田一气到掌,化为利爪,运和五火,找准方向,狠狠抓过去,心念咒语,困住仙家在掌中,然后取出实现准备好的容器,剑指指引,瓶口用我的口水混着朱砂封住,暗暗探测,附灵位不动,灵位猖獗,成功。

  女子半躺在沙发上,一下抽空的感觉是么,我知道。

  看了她一眼,我淡淡说到:“小家伙我先保管了,这位姐姐和这位朋友,想清楚,是否要让这个青衣帅哥上位出马,想好的结果告诉老R就好。”起身,打算走人。

  “离落法师!”男子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

  “法师,你看我爱人和我的身体……”

  “取决于你们的决定,我抓他关他,也正因为看到他的作用下,你们两个人的身体,他不该如此猖狂,他在人道。”

  “法师,他闹得我们不得安宁,我爱人和我的身体最近都很差,您刚才说我的症状完全就是那样,法师,我们不要立坛,我们只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男子急了,一下拜倒在地,“老婆,你快给法师说说,不要你那个什么青衣帅哥了!他都把你弄成这样了!你现在多久就吃药请假的,还不顺利!”

  “法师……他是什么呢……我是说,他一直以人的样子出现,他是会法术的鬼么?”女子吃力地欠身问道。

  “从你的叙述,他带你的意识去的地方,综合判断,蛇类,青蛇仙家。”

  “法师,蛇都能长成人么……”

  “长成?呵呵,用幻化确切点。”我浅笑。

  “法师……他很温和,为什么现在……”女子弱弱地说着,“他说过,有他在,什么鬼神都动不了我……他说过,我的丈夫在现实里保护我,他在那个世界保护我……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不要怪他,这是他以为有效的修行方式,他以为而已。”停顿了一会儿,“这位姐姐,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的承负,你男友,你的青衣帅哥,都替不了,要不要他,7天内,给我个答复。”

  “法师,我该要他么?”背后的女子,矛盾地说着。

  “你想要他么?真的想要么?”我轻笑,和老R出门。

  “落落,为什么不说服他女朋友不要他。”老R一出门就急急地问。

  “我说了,谁都替不了她,如果她一意孤行,即便我知道这是恶缘,我也该给她,因为,这是她的恶缘,我没权利剥夺她的选择权。纵使苍茫天道,都没有权利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又一把抓来关起来。”老R不依不饶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帮她的地方,也是帮这个仙家的地方,强制停止他因自己愚昧的执念所犯下的错误。”

  “犯下的错误?”

  “动物仙修炼,有自己该呆的地方,以附在人身上吸食精气并要求上位这样的做法,是其中最不该的,人道有人道的规律,越界本该付出代价,更何况,那个蛇精通过春梦的方式吸食女子的阴精,并且通过女子和她男友的正常生活吸食男子的阳精供自己修炼,实为无德之举。天地灵气那么多,为何抓着一个无辜的人不放。如此放不下的执念,还指望自己的道行有所提高?!笑话。”我看着手里的容器,冷冷地说着,小青蛇,道和修道,你选了一条错的路。

  老R若有所思,好半天憋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黯然失笑,这哥们儿倒不失有一副修佛的做派。

  带着容器,回到新租的房间里,灵位激烈地跳着,我笑,磨磨你的性子吧,也好。

  毕竟,我能理解,动物仙修成,不易。

  这世间修成合道者,皆是千万般的,不易。

  苦么?若觉得苦,当初,就不该选修行,这条路。

  苦不是苦,自不觉苦。
  @风若姑娘 2012-3-31 14:09:00
  回复第1610楼(作者:@離落煙痕 于 2012-03-29 21:00)
  大家好,上更新
  2012.03.24 晴天
  周末,终于有了时间,可以去老R那里看小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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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段文字,神位有麻感,恭喜,不执着。
  迟到的更新,请见谅


  2012.03.26 鬼婚(一)


  我不知道,生死,对于常人来说,是不是,最远的距离。

  阴阳相隔,真的,很远么?

  接到梓昊电话的时候,我在去妹子家的路上,地铁里,下班的人群,熙熙攘攘。

  “师父,有人要自杀!”急促的呼吸清晰地从听筒里传过来。

  “哦,是么?”

  “师父!真的!他们就差把他绑在床上了!你去看看吧!”

  “什么情况?”

  “说是吵着嚷着要和自己未婚妻团聚!”

  “未婚妻?”

  “恩,他未婚妻死了,他很爱她,说做七完后那个回魂日晚上,她回来找他了,说地府也能结婚什么的。是我朋友的同学,太吓人了!”听到喇叭声,我意识到,梓昊那孩子在开车。

  “这样,我下站下车,你到2号线静安寺站接我。”要说当面说,开车打手机还是挺危险的。

  “是师父!”

  收线,到站,下车,给妹子打电话,今天没法过去了,让她自己玩。

  在不满地接近咒怨的抱怨声里,我听出妹子的习惯。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说我,“姐姐,修道,好玩么?”呵呵,小女生表示不满的手法,就是这样吧。

  比我小四天的妹子,一路顺利地走过来,大学里有我宠着,毕业后有男朋友宠着,这样也好,这也是,她的人生。

  “梓昊,说说事情。”我坐上车,扶了扶眼镜。

  “诶师父,你怎么戴眼镜的?!”梓昊发现了。

  “嗯,从此没什么特殊场合,不准备戴隐形眼镜了。”我笑着说。

  “哇师父原来你也戴眼镜的嘛哈哈哈!”梓昊跟孩子似的笑了。

  “哈哈,怎么,为师不能戴眼镜的?”笑容太过相似,还是会有错觉。

  “哈哈,师父,你戴了眼镜还真像OL。”梓昊傻乎乎地看着笑。

  “哈哈,我的确是OL来着。好了,能说事情了么?”我微笑看着他,师父看徒弟的慈祥。

  “啊!对……师父……那个男孩子……”

  男孩和女孩是大学同学,在大多数人校园生涯的最后一站,他们邂逅在高等学府中傍晚的花园中,这个对爱情无限憧憬的日子,这个,也许是人生里,最后一站,没有尔虞我诈的时光。

  或者,这是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选择结婚的理由。

  毕业没有分手,是同城恋人的幸运,男孩说,女孩很可爱,一张萝莉脸,齐眉的刘海,笔直过肩的黑发。

  梓昊手机里的彩信,有一张两人的婚纱照,准新娘俏皮地笑着,照片很有爱,可是,掌心传来的麻感却告诉我,这个女子,已然不在人世。

  在最幸福的时候,往往,是最容易遭遇不幸的时候。

  佛家常言,六道之内,皆是无常。

  道家又曰,大道无情,离道无恒。

  此处,竟是如此,不谋而合。

  看着照片,想起远方的月亮,想起他喝醉地时候在电话那头对我说:“我想要一个女王,养得起我,我却不舍得让她养,只舍得把她捧在手心,供在王座上的,我的女王。”

  月亮,此刻,你有没有,似我一般,心如刀割。

  莘庄1号线的终点站远远抛在脑后,梓昊的车子朝着这个城市的边缘驶去,一所民宅大门前,过年的春联还没撕下,我们下车,听到了门里凄厉的叫声:“儿子啊!你要娘怎么样啊儿子啊!”

  梓昊几步上前,近乎用砸的力气敲开大门,来不及介绍我,就穿过正厅,来到东面的偏房。

  几个男人憋红着脸,拼命摁着在床上挣扎的一个男子,一位憔悴的中年妇女,嚎啕着,蹲在地上。

  运气到指尖,对准桌上的一杯清水,化水三遍,直接把一整杯水泼在男子的脸上,手掌附在男子胸口中丹附近,把他体内的黑色滞气吸出,意念排到地心。

  少顷,男子渐渐安静下来,我自顾自找了张椅子,移到床前,慢慢坐下,等着男子说话。

  一屋子的人,惊愕地看看梓昊,看看我,不明我们的来历,却又不敢多问。

  我给了梓昊一个眼神,他会意地带着大家默默地离开房间,给我带上了门。

  屋内,还残留着落荒而逃的,灵体的气息,这个气息,和梓昊给我看过的女子的气息,很不相似。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阴阳相隔的爱情故事,看来,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梓昊蹑手蹑脚地进来,我指指边上的椅子,把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他保持安静。

  床上瘫软的男子,一头虚汗,他慢慢撑起身子,看看梓昊,又看看我。

  梓昊轻轻地说:“小尤,这是我师父,离落法师。”

  叫小尤的男子努力撑起身子,朝我伸手过来,意识到他想要和我握手,我连忙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以劳工穴相对,顺便给他补补气。

  扶着他半坐在床上,我重新坐下,问道:“尤兄,说事情吧。我需要知道,您的未婚妻出事的时间和大致情况;出事后您有无不常经历;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想自杀的念头。”

  “离落法师,我好像好些了,您刚才有帮我么?”小尤撑着床沿的手,好似有了些许劲道。

  我微笑看着他,“好些就好。”

  “离落法师,我很想念我的如如……”言及此处,小尤的声音一度哽咽,我看到他的眸子里,满是泪水,他坚毅地抬起头,不让泪水滴落的倔强表情,突然让我很是同情。

  让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完全无法支撑自己强硬外壳的力量,也叫做,爱吧。

  男子陷入了回忆,思及过往,青葱校园的恋情,还有,那个叫如如的女子,曾在大学的某个屋顶,和自己私定终生的誓言。

  两情相悦,花前月下,如胶似漆,山盟海誓,许是,神仙都羡慕的,人间美景。

  男子絮絮地说着,直到那个车祸的夜晚,他疯狂地跳着的右眼皮,还有那个,差了一秒钟,没有接到的,属于如如的,最后一个电话。

  “如如走的当天,我去医院抢救室看她……法师……老天爷啊……如如的脸……”小尤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小尤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如如的脸上,满是碎玻璃渣,脖颈处有一道很深的切痕,也许,这是导致他心爱的如如离开人世最直接的原因。

  小尤还告诉我,医护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如如手里死拽着的手机上,还有他不断回拨的电话,只是,接起电话的人,再也不是他深爱的未婚妻,再也不是。

  “法师……地府,真的能结婚么?”小尤一脸期盼地看着我,那张不满交错的泪痕的苍白脸蛋,我不忍多看。

  “我不想回答你小尤,我想说的只有,人鬼殊途。”咬牙狠心,我不代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法师!如如说了,地府能结婚的!如如是我的妻子,我们之前说好的,她出差回来第二天我们就去领证!但是,但是,她在那个深夜,就撒手丢下我了!法师!你帮帮我吧!我失去了如如,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天上地下,我都要追着我老婆!她是我的妻子啊法师!”小尤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他额头的青筋突起,印堂处青黑色的气团再次凝结,我神情凝重,回忆刚才进门时的刹那,望着印堂这团蹊跷的黑气,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小尤,你先不要激动,我想知道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不了解情况,让我怎么帮你。”我定神,先稳住他的情绪再说。

  “法师,您尽管问,只要可以保证我和如如结婚,问什么都行!”小尤双眼放光,以为我会支持他。

  “听梓昊说,您是在梦境中重遇如如的是么?大概在什么时候,怎么样的情形,您能大致描述下么?”

  “法师,是这样的的。我们乡下,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不吉利的,而且我的妻子,她20岁刚刚出头,村子里有老人说,她是童子命,本来就是上面下来的,现在在人间受完该受的,就该回去了。我不信那老家伙,如如那么爱我,她怎么舍得马上离开,我们连证都没领呢……”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偏离了重点,小尤又说道:“做完七,那天回魂日,我们请道士做了法事,给如如的灵台供上饭菜,到晚上11点多,我们就去睡了。当天晚上,如如穿了个红色的连衣裙,一蹦一跳就来找我,但好像她时间很紧,说什么只有一会儿,要回去,只是告诉我,地府可以结婚,还有,她想嫁给我。”

  “只有两句?!”我皱眉,发现小尤眼神里的一丝闪烁,我知道,他有什么,瞒着我。

  “啊?!法师……如如她还……她还……”男子面露羞涩,低下头。

  呵呵,小鬼把戏,此事果然蹊跷。

  我正色道:“她是不是,总有点不像生前的样子,还和你亲热了?!”

  “啊!法师……她……我……”小尤支支吾吾,脸更红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柔软,更坚定的语气。

  “是的……虽然平时如如是很害羞的女孩子,但是,法师,也许是那么久没见到我,她太想我了吧……您说呢……”小尤极力争辩着什么,一边回忆,一边挣扎。

  “之后,你又梦到她几次?梦中她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小尤。”我严肃地追问,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之后一周2,3次的样子,她都会来找我,穿很鲜艳的衣服的颜色,这点和她生前差别挺大的,我问过她,她说,下面人都穿黑色,她觉得不好看,想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她每次来,都不长时间,只是和我说,等我下去,等着,嫁给我……”小尤的脸色又开始悲切起来。

  “然后,每次来,都会和你亲热吧。”我看着小尤,目光如水。

  “法师……嗯……”小尤点头,脸颊一片潮红。

  “我知道了。”我起身,拿桌上的凉水壶,倒出一杯水,翻开随身携带的符箓,千多个符箓,实在有记不清的时候,不常用的一些,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对着清水心念咒语,空书符字,随着“敕令”字形盖印,剑指指引符箓化水,我拿起随身携带的桃木梳,沾着杯子里的符水,沿房间和床,扫屋的同时,做了一个符水结界,看着小尤夸张地吸着鼻子,说着,“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好了法师!这是干什么的?”

  “小尤,切记,天黑之后,特别是子时过后,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以免意外。请您耐心,离落会再次拜访府上。”交给小尤一小瓶朱砂,请他贴身携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示意梓昊离开房间。

  门外,小尤的家人焦急地等待着,我一出现,大家都围着我。

  把嘱咐小尤的话和他的家人重复一遍,并安抚好家里人的情绪,我安静地笑着说:“叔叔阿姨,大伯大婶,大家放心,没太大的问题,小尤现在情绪比较稳定,大家注意,不要再拿如如的事情刺激他,一般,他是不会有事的。”

  被一大家子人送出门,我笑着摇头,坐进车子。

  “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家要自杀,你看上去好像还不急的样子。”

  “徒儿,你看那个小尤,感觉怎么样?”

  “师父,他情绪挺不正常的,脸色很差,看上去的确像个快死的人。”

  “徒儿,真爱,是融合,哪怕是成全,都不是一味地占有。”

  “师父,您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梓昊抓抓头皮,各种不解。

  “哈哈,你师父的‘直觉’,基本都是准的。开车吧。”我笑着望向窗外。

  “师父?”梓昊发动引擎,满脸疑惑。

  “在人道,所谓合道之爱,名曰,真爱。”我想,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的。

  苍穹深邃,一轮,明月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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