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感谢回帖支持,不过宗教问题比较敏感,每个人的看法可能也都不一样,还请不要在这里就此问题进行争执,否则对帖子不太好,敏感时期,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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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蒴不再提此事,转而问她打算如何做香。迎香说大约已有计较,明日倘若不下雨,打算去北山上一行。初夏时分,正值碧草萋萋花绽放的时候,北山多嘉木,值得一探。那吴大人喜欢桂川县风物,若能采撷些北山上的花木来来,自然最好,即便采不到,走走看看,融入自然体味一番,于香的制作上必也大有启发和收获。
“这倒是不错。”龙蒴点点头,叮嘱她注意安全,山路崎岖,莫崴了脚,其他方面倒无甚危机。她如今有自己照看着,北山受松君管辖,也会卖自己两分薄面。知她去了,自当有叮嘱,不至由着山中猛兽精怪伤人,因此安全无忧,只管大胆探寻,记得早去早回便是。
次日天阴,迎香早早起来梳洗停当,拿了采撷的轻便器具,戴好风兜儿,出城往北而去。龙蒴言自己还有事要办,并未与她同行。
走在山道上,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暮春将远,苦夏未至,四周芳草连天,繁花簇簇,隐隐虫鸣鸟啼响在周遭,自然的丰沛味道充盈鼻端,让人倍觉舒爽。迎香一路上行,停停走走,绕过山坳,越过溪涧,行至半山开阔处,觉着累了,便坐在山石上歇息。从这方遥遥望去,桂川县的轮廓皆在她脚下,却又离得远,看不十分真切,如那烟波中的游船。
她眯起眼,想分辨出回龙巷的所在,却只见并肩房舍,隐隐炊烟,怎么也认不清自家那间小院落的位置。
不知龙蒴要办何事呢?他似乎总有许多秘密让人难以看清,即便朝夕相对,也像隔着一层轻雾。
迎香忍不住叹口气,摸出干粮吃了几口,又收回去,打开包袱,看看采撷到的花果。收获并不多,这些新鲜材料打理起来颇为费时,采回去主要也是做个辅助,抑或在成熟的配方里稍加提炼和修饰,当不得主力使。
打算继续往山里走,她扎好包袱,一回头,突见身侧不远处站着个人。这人出现得十分突兀,全无声息,她乍见之下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呵,惊吓了穆姑娘,先赔个不是。”此人见她动作,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朝她俯首作揖。
穆姑娘?
迎香一愣,如今满城人都知自己是龙蒴的娘子,为何这人如此招呼自己?难道他不是桂川县人,却又识得自己? 他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迎香打量他,确定自己与此人的确是初次见面——他看起来顶多三旬年纪,面貌俊朗,五官深邃而雅致;身姿高挑挺拔,衣着考究,皎白衣衫,外罩赭石色的褂子,上面隐隐绘着苍松纹样。他衣角袖口整整齐齐,在这荒郊野外也一丝不乱,恍如凭空就降落在这里,而非经山路跋涉上来。
此时,他抬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迎香同他目光对视,不由浑身一震:这绝非青年人的眼神,而是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大气,冷淡幽深,又出隐隐的凛然。迎香突然有些胆怯,在这人面前,自己有如三岁稚儿,全无抗衡之力。
“这……这位公子……”迎香强自镇定,躬身朝他行了一礼,客气地道:“小女子鲁钝,不曾识得公子金面,失礼了。”
“穆姑娘不必多礼,我早见过你的。”他微微一笑,往空中轻轻挥手,便有柔和的风拂过来,将迎香身上因紧张而冒出的薄汗带走。
“我是松君,厚颜得天地灵气所钟,管理此山,此刻现身亦无恶意,还请姑娘莫要恐慌。”他声音醇和低回,如松林间掠过的微风。
松君……原来这位就是松君?
迎香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去年在此山中的遭遇在脑海中变得更清晰,难怪此人声音听着有些熟悉,不就是松林中那男人的声音么?记得竹丽和龙蒴都说过,松君乃松林精魂,北山之主。若是他的话,知晓自己身份,甚至知晓自己同龙蒴仅仅挂名夫妻之事,也不奇怪了。
竟有机会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北山之主,也算是自己有缘。
她叹口气,再度躬身行礼,口称穆迎香见过松君,未曾招呼就贸然上山,还请勿怪。
“当然不怪,穆姑娘一人来我北山上,也是我盼了好久的事。”松君笑道,走上前来,扶她起身。他动作柔和而有力,温文尔雅中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迎香不由自主便站直身躯,嗅到他身上传来隐隐醇和的松香。
果然是松木精魂,还是第一次嗅到这样柔润而精纯的木香味呢。
虽同他靠得很近,迎香却半点也无人间男女近身的尴尬,只觉亲切安稳,如同倚靠着一株遒劲挺拔的古松。
松君同她在山石上坐下,询问她此番入山的目的,迎香也不避讳,照实说了。松君笑道:“原来为这个,倒也容易,再无人比我更清楚这山里何处有嘉树,何处有异花。往西十里的阴凉处有苦金花,其味辛辣而丰润;往北七里的沟壑中有滑龙胆草,气味清洌芳醇;东边的崖下则生着凤尾荆棘,颇为珍稀;另外山中隐蔽处还有麝鹿、香鱼……都是好东西,昔年也有人采去做香料……”
迎香一一记下,谢过他指点,又同他攀谈几句,心里渐渐放松,不同于初见时的拘谨,同时却又有许多疑问开始攀升。待到香料的话题暂告一段,她沉吟片刻,大着胆子问:“恕我冒昧……松君此刻愿现身一见,怕不只是为了同我这凡人闲话儿吧?”
松君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穆姑娘果然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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