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盗墓家族唯一幸存者讲述中国最离奇的一座古墓---和盗墓笔记一样好看(转载)

  第五章

  血迹


  伙计的话马上把我们吸引了过去,张猴子紧走了几步,到他面前低声呵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能知道?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的嚼舌头。”
  这个伙计比较老实,张猴子这么一说,他就不敢再开口了。我看他之前说的那个什么丛林急救箱和冲锋枪的时候比较靠谱,显然是有相关的知识,所以就拉开张猴子,让他说下去。
  “卫老板。”伙计看看我,有点为难:“这都是我猜的,不能确定完全正确。”
  “没见到的事,都是猜出来的,没事,你说。”
  “卫老板,猜测的前提,是这些装备必须属于死者。”伙计蹲下来,他已经把那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装备一点点的分开了:“如果前提靠得住,那么这个死者应该是英国人。”
  “有什么根据?”
  “是这个。”伙计单独扒拉出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不大,能清除掉的污物和锈迹已经被他清除干净了,但仍然看不清楚,他解释道:“这是一枚金属臂章。”
  伙计把这个东西拿的离我近一些,在他的指点下,我就看到这枚臂章上残留的模糊的图案。因为我没有接触过相关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看这枚臂章的图案就觉得有些抽象。伙计跟我说,图案是一把短剑和一双翅膀组成的。
  “完整的图案下方,还应该有一行字母,但是现在看不到了。”伙计说:“这是英国SAS的标志。”
  我不懂,所以对这个什么SAS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是对于一些从事军事研究或者是军事爱好者来说,SAS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
  这是英国第一支,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支参与正规作战任务的且是现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组建于二战初期,全称是英国皇家空降特勤团,简称SAS。
  “是个特种兵?”张猴子也听的有点晕乎。
  伙计点点头,在二战初期的时候,这支特种部队只是刚刚组建,从人员训练到任务规划上,算不上绝对的完善,但是在当时,绝对是一支奇兵。伙计说,他平时关注的一些关于SAS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在六七十年代直至现在,SAS基本成熟之后执行的相关任务,对于组建初期的SAS,他知道的不多。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SAS的成员,那就有点奇怪。”
  伙计告诉我们,当时这支部队主要出没在欧洲和北非战场,远东太平洋战区内,基本没有其活动的迹象。然而在云南与缅甸的交界处,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名死去很多年的SAS成员,这多少都让人感觉意外。
  我们相互交谈了一下,从这具尸体身上,可以推断出一些背后隐藏的信息。
  首先,他绝对是意外死在这里的,在临死之前,他和同伴,或者说是大本营失去了联系,所以导致他死了很多年之后,尸体仍然横陈在这里。我不知道英国是否有这样的规定,但是美国有一个带每个士兵回家的承诺。
  其次,这个英国SAS成员到这里来的目的,目的我们不可能知道,但他既然来到这儿,就有他肩负的任务,任务究竟有没有完成也是未知,不过他肯定经历了一些波折。因为那种M3冲锋枪并不装备SAS,他随身带着这支枪,很可能是自己的枪因为意外丢失或者被迫放弃,然后从别的地方弄来的武器。
  最后,他死的有点不正常。虽然尸体已经烂光了,真正的死因无从查起,但是他骨骼上那一片片经久未退的惨绿色的斑,却显示出他的死因离奇。
  “估计是意外死在这里的,跟我们的事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张猴子连忙就在旁边对我和其他人说:“你们都别多想。”
  “但愿是个意外。”我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就到那边继续看着伙计们朝下挖。
  我希望这件事简单一些,但是从它发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简单不了,再加上这具已经死去了多年的英国特种兵的尸体......
  坑里好像没有更多的东西了,就在下面的两个伙计爬上来准备收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们挖出的土里有东西微微闪了一下。我拿着手电,慢慢的扒开了这些土,一只很小的小盒子就出现在眼前。盒子只比人大拇指粗了一些,裹满了土,在昏暗的光线下被伙计们忽略过去。
  这是一只金属的小盒子,质地很好,做工也很精良,抹掉上面的泥土之后,盒子就呈现出那种不锈钢一般的光泽。这个盒子虽然小,但明显是用来装东西的,然而我们几个人围着看了半天,楞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它。
  “扯淡!”张猴子急了,揪着盒子死命的拽:“我就不信,从先秦到明清,多少大坑都让我弄开了,弄不开一个盒子......”
  下面的几个人也轮流过来尝试,各种可以用得上的工具挨个用了一遍,就差直接下嘴去咬,却仍然弄不开这个只有拇指粗细的盒子。
  看着他们忙活,再看看那具英国特种兵的遗骨,我突然就萌生了一个很强烈的想法,这只只有拇指粗细的盒子,里面装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这名特种兵全力想要带走的东西。但是他失败了,死在了这里,盒子跟他一起长眠于此。
  这盒子里究竟是什么?拇指粗细,能装进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从他们手里拿过了盒子,前后上下看了很多遍,盒子的整体就像一只无缝钢管,只有一端是可以打开的,但扣的非常严密结实,那条缝隙连刀锋都插不进去。如果没有特殊工具,估计真的打不开。因为盒子本身的重量,所以单凭手感,也无法判断里面装的是什么。
  除此之外,尸体所在的地方,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伙计们把尸骨,还有那些烂成一团的装备重新丢进去埋掉,只剩下这只小盒子。
  如果真的没有发现这具英国特种兵的尸体还好,发现了之后,我就忍不住开始把那些事情朝一块联系。一支无缘无故消失的工兵部队,一个出现在特种兵手里的小盒子,十几个踪影皆无的旅行者和向导......
  这些事情之间的时间跨度比较大,如果单独把它们分开来看,可能还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偏偏都集中在这片深邃的密林中发生,不能不让我多想。
  我们几乎围着这个英国特种兵忙活了半夜,一直到后半夜才各自合眼休息,但是刚刚闭上眼,天就开始下雨,我和张猴子躲在一起,同时感觉到头疼,一下雨,林子里的一些痕迹就有可能被冲掉,我们再进发之后,估计要把前面的目标跟丢。
  这是一场阵雨,没过多久就停了,天跟着转晴继而放亮,我们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动身。这样的阵雨不会给环境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路不好走。接着找下去,痕迹果然就找不到了,或者说很难辨认。这样的情况再次拖延了行进的速度,之后的两天里,我们都是在龟速一般的前进着。
  “卫老板,丛林那边的边境,大概只有一百一十公里左右了。”张猴子适时的提醒我。
  还没等我说话,前面开路的伙计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我们说,有一滩血。
  我们马上跟了过去,一片血迹留在裸露的土层上,非常扎眼。几个人先散开在周围观察了一下,张猴子伸手捻了一点带血的土,在鼻尖下闻了闻,转头对我说:“人血。”
  除了这滩血,周围什么都没有,环境很潮湿,血液完全渗入了土层内,但又没有干,不好分辨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血。血液的痕迹在土层上好像一副非常抽象的画,我们围着血迹观察了一会儿,一个伙计就小声说:“这是那些旅行者留下的血?”
  “闭嘴!”张猴子一脚就踹了过去,下面的伙计都老实了,他骂了几句,然后让人赶紧走。
  “卫老板,我尽力压着下面的伙计,但是有些事,咱们还要理性的去想。”张猴子递给我一支烟,他也抽了一支,在喷出的白烟中,他抬眼看了看我,说:“你觉得,从出事到现在,在这片密林中,雷爷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慢慢吐出嘴里的烟,转脸看着张猴子,他仿佛又被我的眼神给看怕了,赶紧丢了手里的烟屁股:“卫老板,就当我没说,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下面的伙计,包括张猴子这种身份的人,在做活的时候如果遇见棘手的并且很耗时间的情况,会有情绪,这可以理解。但是从张猴子跟我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形式慢慢有些不对了。
  最开始,几个伙计喊累,不时的就要求休息,然后就有人在下面偷偷的嘀咕,被我听到了。张猴子起初还会出来压一压,但是到了后来,他干脆也不管了,逢休息的时候就自己躲到一旁,好像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再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我怎么都想不到。当天露营的时候,一个伙计不声不响的就朝来路逃走了,有人去追他,他竟然开枪打伤了追他的人。
  第六章

  只能搬他来了

  这种事情在以前,乃至在其他一些团伙中几乎就没有发生过。我们的处境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安全的,不至于到非逃不可的地步,而且无缘无故的打伤自己人,这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忌。
  好在受伤的伙计是皮肉伤,要不了命,张猴子这次不得不管了,他叫人把逃跑的伙计绑着押过来,先是问了几句,然后臭骂一顿。张猴子骂的很凶,然而我总觉得他有种懒洋洋的表情,或者说,这么做只是装样子给我看看。
  我盯着他们看了半天,那个逃跑的伙计被按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张猴子骂了半天,好像没力气了,他就跟我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我慢慢走到那伙计面前,问他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打伤自己人。
  “雷爷肯定死了!我们大家猜都猜的出来!”这个伙计猛然抬起头:“再朝前走,我们也会死!”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伙计的话和他的表情触动了我,只觉得有一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隐忧猛然的爆发出来。我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条件虽然不算致命,但非常恶劣,事发这么多天了,雷英雄真的能活下来吗?
  而且,这个伙计说我们再朝前也会死,好像跟我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发生了强烈的共鸣,这片深邃的密林里,可能隐藏着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危机,如果再向前的话,我们真的会死,就像那个悲惨的英国特种兵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我们会死?”我强自压下心里这种很强烈的感觉,去问那个伙计。尽管我也非常的悲观,但是我很清楚,周围的人都在看,如果我也流露出惶恐和犹豫,那么下面的人能安心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伙计朝远处看了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一定会死!我不走了!我要回去!”
  “卫老板,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另一个伙计在旁边插嘴说:“我心里不安生,总觉得会出事。”
  他一说,其他人也开始嘀咕,我承认,这些吃土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对未知危险的预知,然而到目前为止,除了发现了两具死亡时间不一的尸体之外,我们还没有遭到任何袭击和意外。但是这些伙计异口同声的在下面抱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都不想再朝前走了。
  我没说话,转头去看张猴子,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他的人。在过去,如果遇到下面的人有牢骚,张猴子肯定第一个跑出来镇压,连打带骂,让他们都放老实,但是这时候,我望了他很久,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走出来,不疼不痒的让伙计们闭嘴。
  看着他们的举动,这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们暗中串联过?想要从这里抽身撤走?我暗中盯着张猴子,他的表情很无辜,但是让我感觉有点怒,如果雷英雄真的死在这里了,那么最大的受益者,无疑就是他,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一些地盘和产业,可以顺利上位。
  “你们都给我老实呆着,谁乱动,我崩了他!”张猴子对下面的伙计吆喝了一声,然后他背对着我小声说:“走两步说话。”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去一段,然后钻到一棵大树背后,他显得有点为难,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就默默的看着他,过了好半天,张猴子避开我的目光,说:“卫老板,不要怪我旧话重提,我使劲压着下面的伙计,但是谁能保证雷爷还活着?谁又能保证咱们这些人再朝前走的话不会送命?我不瞒你,如果我不是主事的,也只是个伙计的话,这会儿早就自己跑了。”
  我心里的悲哀就越来越重了,密林,雷英雄和雷朵,他们死了吗?
  “找!就算只有尸体!也要找回来!”我不可能去附和张猴子,马上就反驳他的说法。
  “卫老板!你醒醒吧!”张猴子朝后退了一步,说:“我们的交情还在,但,先要保住自己的命......”
  我几乎已经确定了,雷英雄的家教很严,如果不是张猴子纵容,下面的伙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在跟我玩猫腻,他想推卸。
  我慢慢朝前走了一步,猛然伸手掐住张猴子的脖子,把他摁在背后的树上,另只手掏出枪,顶着他的额头。张猴子脸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惊愕的望着我。
  “老张!”我握着枪,指头直接就搭在了扳机上:“你还把我当以前的我?随便晃点一下就糟道了是吗?”
  “卫老板,你先放手,你先放手......”张猴子连忙就解释道:“有话好说,好说......”
  “没有雷英雄,会有你?你想上位是吗?”我咬牙冷笑了一声:“你巴不得他死在这里对不对,你不想再朝前走了对不对?”
  “绝对没有!没有......”
  “回答我!对不对!”
  可能是我在愤怒之下面孔有点狰狞,语气有点阴森,再加上顶在张猴子额头上的枪,他的脸色来回的变,最终,他垂下了双手,叹了口气,说:“我对雷爷没二心,你不信,就开枪打死我。”
  看着张猴子的表情,我心里突然又冒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于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很精明,而且对雷英雄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我自己的愤怒导致情绪异常,从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张猴子如果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他好像不用费劲去让手下人演戏,然后敷衍我。他带着他的人直接走掉,我也没办法。
  “老张。”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捏着他脖子的手松了松,说:“你,还有你那些伙计,为什么一口咬定雷英雄已经死了?为什么一口咬定再朝前走的话我们都要死?”
  其实问他这些话的同时,我心里对这两个问题的忧虑也很深很深,只不过我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这个......”张猴子似乎一下子被我问住了,他答不上话,想了半天,才说:“卫老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雷爷可能凶多吉少了,就觉得再走下去,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张猴子说了一些话,每一句话好像都正说在我的心坎里,跟我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我突然觉得,连我自己都这么想,又有什么理由去责备其他人?我慢慢放开了张猴子。
  远处的那些伙计仍然不消停,他们聚在一起背着我们不停的议论,我知道,他们心里还在犯嘀咕。我和张猴子闹了一下,他的情绪好像就稍稍坚定了一点,过去让下面的伙计都闭嘴。但是这根本就没用,能管住人的嘴,却管不住人的心,从伙计们的神情上能看得出,他们依然在抵触。
  这样的队伍是没法带的,勉强带着走下去,不需要出现任何意外,自己都能把自己搞垮。
  我坐在不远处独自想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奇怪,队伍里那种很悲观的情绪,仿佛就是猛然冒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前兆和过程,出现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只不过雷英雄和雷朵跟我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我比其他人更坚韧和固执。
  这支队伍靠不住了,如果他们不肯再走下去,我孤身一个人能干什么?想了很久,我觉得只能搬小胡子过来了,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可以用的人。
  我跟张猴子说了,让他的人在原地,或者退回去一点留守,我会去找小胡子过来。一听这个,张猴子就显得轻松了些。
  “师爷能来,那是最好,我们心里都有底。”
  我带了两个伙计从原路返回,这一来一去又要浪费很多时间,但是没有办法。出去之后,我马上就跟小胡子联系,但是联系不上,估计又在那个地方下坑玩。一直等到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才找到了他。
  “又有什么事了?”小胡子一听我给他打电话,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我平时很少联系他。
  “有点麻烦。”我把事情前后的经过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你等着,我尽快过去。”
  小胡子让我在原地等着,他要着手搞一些相关的资料,然后过来跟我汇合。趁着这个机会,我给长沙那边打了电话,但是书店的电话始终没人接,马宝的那个破手机也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这有点不正常,因为我这个伙计非常老实,除了进货或者出去买饭,一天到晚都会窝在店里。
  “马宝怎么了?”我觉得不踏实,但是这个时候肯定顾不上再跑回长沙去亲自看看。根据马宝的性格,我真的猜不出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在这边等了几天之后,小胡子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点另类,很不修边幅,一头蓬乱的头发,胡子拉碴,年纪可能不算太大,但看上去非常老相。
  不过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一般人,能让小胡子看上眼而且一起做活的,肯定有本事。
  回复第5621楼, @我是来更新的
  “老张!”我握着枪,指头直接就搭在了扳机上:“你还把我当以前的我?随便晃点一下就糟道了是吗?”
  “卫老板,你先放手,你先放手......”张猴子连忙就解释道:“有话好说,好说......”
  “没有雷英雄,会有你?你想上位是吗?”我咬牙冷笑了一声:“你巴不得他死在这里对不对,你不想再朝前走了对不对?”
  “绝对没有!没有......”
  “回答我!对不对!”
  可能是我在愤怒之下面孔有点狰狞,语气有点阴森,再加上顶在张猴子额头上的枪,他的脸色来回的变,最终,他垂下了双手,叹了口气,说:“我对雷爷没二心,你不信,就开枪打死我。”
  看着张猴子的表情,我心里突然又冒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于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很精明,而且对雷英雄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我觉得,是不是因为我自己的愤怒导致情绪异常,从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张猴子如果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他好像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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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朝洛蒙我的爱 5638楼 2013-04-18 10:07:00
  楼主,默默关注很久。我觉得你写的蛮好。虽然有不足,但在有进度要求的网文中,有相对完整的布局,有很好的收尾,已属不易。支持出版,会买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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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朝洛蒙是零点以前的键盘?
  第七章

  心理暗示?


  当我看到小胡子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之前的那个大事件,把我们折腾了很久,好容易安生下来两年,又出了这个棘手的状况。如果不是牵扯到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愿意再因为其它事情把小胡子拖进来。
  但是对他,任何多余的客气话都没有必要说,因为他看到了我脸上隐带的歉意。他拍了拍我,微微笑了下。
  “这个是老赵。”小胡子指了指他旁边那个邋遢的中年男人,又跟对方说:“这个是我弟弟。”
  在我和小胡子之前交谈间,这个叫老赵的中年男人正在挖鼻子,仿佛挖的很过瘾,之后,他就伸出那只挖鼻子的手,很用力的和我握了握。
  我们三个坐下来谈,关于事件的详细情况,我已经和小胡子说了,他们在匆忙中搞到了一些很重要的资料。
  “你说的那个地方,之前出过事,很早以前的事了。”老赵不抠鼻子了,但是我明显看到他的脚就搭在椅子上,抠鼻子的手又抠着脚指头,说:“那个事,还被军统注意过。”
  老赵很邋遢,但是一开口说出的就是实料,我和小胡子讲述的主要是旅行者本身发生的事,至于抗战期间消失在密林里的工兵营,则只字未提,然而老赵说的,恰恰就是这件事。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老赵还顺便提了一下军统内勤组特别行动科。放到现在,这个特别行动科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就在当时,了解这个部门真正背景的人也不多。特别行动科不属于军统内勤八处六室,它是独立在这些部门之外的,直接向军统最高领导人负责。
  提到军统,很多人自然而然就想起特务,暗杀,情报之类的字眼,但是老赵说,特别行动科不搞这些,他们的任务,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个部门专门负责调查全国境内各类超自然现象和事件。
  “想不到吧。”老赵咧嘴笑了,用手捏着茶杯里泡过的茶叶嚼着,说:“新三十师工兵营在那里消失的这件事,在特别行动科有备案,备案编号0316。”
  事实上,在国民党统治期间,类似新三十师工兵营消失的事件,并非一起,在日军展开打通大陆交通线战役中,就曾经有一个国军的整编团在行军途经一片山区时莫名消失,两千多人丢进山里,连个气泡都没翻起来,就完全不见了。
  这个事件被严密的封锁了消息,之后,特别行动科进行了调查,至于最终得到什么结果,属于绝密,没有人知道。
  相比之下,工兵营消失的事件,规模和影响小了许多,特别行动科也插手进行了调查,派人深入事发地点,但根据老赵说,当时前后派了三批人过去,都一去不回,再加上正好是日本准备投降的关键时期,这件事不了了之。
  “你觉得,工兵营消失的事件,和旅行者消失的事件,相互之间有没有关联的可能?”
  “根据你讲的过程,两件事不能往一块扯。”老赵咽下一撮嚼碎的茶叶,喝水漱漱口,说:“具体情况,到事发地再看。”
  “还有这个。”我掏出了那个在英国特种兵尸体旁找到的金属小盒子,递给老赵和小胡子看。
  这个老赵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而且非常杂,他拿着这个小盒子看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看的准不准,它像是很早之前用来存放急救安剖针剂的盒子。”
  这个东西用来装备担负特殊任务的部队以及高危工作人群,出现的时间很早,大概就是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因为当时还没有高强度塑料产品,携带安剖针剂的人在复杂的地形环境内执行复杂的任务,要最大程度保障急救针剂可以完好的保存下来,以便随时使用。这个精巧的盒子,说白了就是针剂的保护壳。
  “这个外壳被人做过手脚。”老赵咧着嘴想把小盒子弄开,但是没结果。
  “有办法把它弄开吗?”我立即就追问了一句,因为我心里产生的那个判断一直都没有消失,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个东西就是英国特种兵急于带走的东西,但是直觉战胜了一切。
  “我试试吧。”
  老赵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他搞来一些东西,就在桌子上开始动手。大概十分钟之后,小盒子紧紧密封的一端被他弄开了。
  “是支安剖瓶?”
  这个拇指粗细的金属小盒子里,装着一只很细的玻璃瓶,但是仔细看看,就知道这好像不是安剖瓶。因为小瓶子和外壳不配套,瓶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碎了,里面干干的。英国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带着一只空瓶子,只不过瓶子里的东西泄露或是挥发,总之是不见了。
  “这就是他要带走的东西?”我产生了很强的疑问,这样一只很细的玻璃瓶子里,能装得下什么东西?
  “瓶体外面本来有字,但是被人刮掉了。”老赵拿着破碎的小瓶子对我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阿拉伯数字,应该是1。”
  这中间的一切,已经随着那个英国特种兵的死亡而被隐埋了。我们再怎么推测,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目的,以及瓶子里的东西。
  小胡子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直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才开口问我:“张猴子的队伍,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也是个很奇怪的事。”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把之间的过程以及队伍里所有人的表现举动复述出来,这种情况不管说给任何人听,他们都会认为,队伍不想干了,要半路撂挑子。当我讲完了一切之后,想了想,把自己当时真正的想法也如实的说了出来。
  “不仅仅是他们,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在怀疑,雷英雄可能死掉了,我们再向前走的话,也会死。”
  小胡子没有发表意见,把目光投向老赵,老赵吃完了茶叶又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他仔细的找我问了一些细节,然后问我:“在队伍出现这种情况之前,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出奇的事?”
  “路上条件不好,但是我们走的还算是顺利的,如果说有比较出奇的事,那就是英国特种兵的尸体,还有中途出现的一滩血迹,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了。”
  “血迹?什么样的血迹?”
  “应该是人血,渗入了土层,形状很抽象。”我拿了张纸,把那滩血迹的大致形状画了下来。
  老赵拿着纸琢磨了很久,然后对我说:“你们很倒霉,应该是遇见了高手。”
  “怎么说?”
  “按你所说的,整支队伍那么多人,很突然的全部出现那种情绪,甚至包括你在内,这就不排除心理暗示的影响。”
  老赵抠脚丫的时候像个在火车站扛大包的民工,但是说起这些,又像个博览群书的学究。关于心理暗示这个话题,如果真正去写,至少要洋洋洒洒几大篇,简单一点说,心理暗示,就是一个或者一群人,接受外界还有他人影响而产生的一种心理特点。
  在这个时代中,心理暗示并不罕见,在很多地方都能见到,只不过那是最简单,最浅显的暗示,对人的思想构不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如果有专门研究这些的高手,则很可能通过手段让这种影响无限扩大化。
  在心理暗示中,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被影响的人心理机制出现问题,主观被一种假设所肯定。因为自己的主观已经肯定,从他的角度来讲,尽管某件事没有任何依据,但他的心理会无形中趋向于主观。
  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一个心理暗示者通过某种手段(可能是语言,动作,图像,或者其它),将我家被盗这个假设强加于我,我被影响了,主观上接受了这个假设,那么心理上也随主观而变化。我没有亲眼看到我的家被盗,但对这个说法已经深信不疑,我就会很理所当然的觉得,确实被盗了,至于为什么这样肯定被盗,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种同样的心理暗示手段,对某个地区的某些人群所产生的效果不同,因为暗示不可能那么直白直观,但是人的思维情绪受环境所影响,同在一个环境内的不同的人,接受暗示之后产生的影响可能相差不大。
  我,乃至整个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深入密林是干什么的,都目睹过沿途的一切,都听到了关于密林之前发生的事。这些就是受心理暗示影响的基本依托,这么多人同时在想着这些事,所产生的情绪就很可能会一致。
  “肯定有这方面的高手,那滩血,是心理暗示的载体和媒介。”老赵露出两颗烟熏火燎般的牙,对我一笑:“你半路把队伍停下来,相当明智,如果强迫他们走下去,说不定到最后连你自己都会崩溃。”
  我顿时有点无语,我们所遭遇的究竟是什么人?
  “咱们出发吧,剩下的事可以路上慢慢的说。”小胡子站起身。
  “我很想跟他们玩玩。”老赵抠了抠脚丫子,穿上了自己的鞋。
  第八章

  距离边境一百公里


  我们三个人和两个伙计赶去和张猴子汇合,这中间还有一段比较舒服的路。我开始并不想打听老赵的事,但这真是个极品,各种毛病一大堆,抠鼻子抠脚丫吃茶叶这就不说了,睡觉的时候放屁打呼噜,能把人震死。
  但是两天相处下来,这个人就给我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他懂的非常多,分析事情的观点直白犀利,经常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就抖出很精辟的推断和结论。就像小说里那种洒脱不羁腹藏天下的高手。
  高手大概都是这样吧,不过如果老赵没这些本事,那么他平时的举动看起来就非常的二。
  我问小胡子这个老赵是从哪儿找来的,他笑了笑。如果这个话是别人问起来的,小胡子百分之百的不会说,不过他不瞒我。
  小胡子的身手功夫不是自学成才,从十几岁就开始跟人学,他的师父很有品,教给他很多东西。老赵当初和小胡子一起学功夫,但是他跟小胡子一些处事以及生活理念不同,他更愿意过完全无拘无束的日子。从小胡子到了南京之后,就跟老赵分开了。不过两个人虽然不见面,交情却一直都在。
  我还不算太了解老赵,但直觉告诉我,这是个比和尚更强的人。我就有些奇怪,前两年,我们正处在大事件要进入尾声的阶段,很缺人手,小胡子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把老赵找来,绝对能堪大用的。
  “那个时候,他在坐牢。”
  话说到这里,我就不好再问的那么仔细。不过有小胡子和老赵这样的人过来帮我,让我踏实了很多。
  我们飞快的赶路,到了目的地之后就一头扎进林子,我身边的两个伙计有点哆嗦,可能还是被那滩鲜血所带来的心里暗示所影响。走到当初发现的那具旅行者尸体处时,我们停了一下,尸体肯定烂的不成样子了,没必要再刨出来看,小胡子和老赵只是问了问相关的情况。
  “情况全部都告诉你们了,这里已经是事发地点,能分析出来点什么吗?”我一边走一边问他们。
  小胡子本来就不爱说话,把机会全部让给老赵,老赵不藏私,说了一点他自己的分析。他仍然认定,旅行者失踪,和当年0316事件没有必然的联系。
  等我们赶到张猴子留守的地方时,队伍里的人早就蔫了几天了,但是小胡子的到来让他们不由的精神一振。不过也只是振了那么一振,士气仍然不旺盛。
  “师爷!”张猴子看到小胡子的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告诉我们,他真的有点顶不住了,下面的人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走。
  “把人都叫过来。”
  下面的伙计全都过来了,之后,老赵就开始讲,跟他们解释心理暗示的原因。我真的怀疑老赵也研究过这些,他在讲的过程中仿佛也带着某种暗示。伙计们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他讲的东西,但是老赵滔滔不绝的嘚吧了半个多小时,那些人的精神竟然就好了一些。
  队伍本身的情况已经对我构不成影响了,有小胡子他们在,别的人就算都跑光,也妨碍不了下面的行动。我们好好的休整了一夜,到第二天出发的时候,伙计们还有点犹豫,但是老赵过去一忽悠,队伍就开始出发。
  前后耽误了好多天,这时候显然已经跟不上那些丢弃烟头的人了,我们只能尽力的寻找一点可以发现的线索,顺着走下去。当天,我们走出去差不多有十多公里,估算一下,这里是距离丛林边境线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
  走着走着,小胡子和老赵就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在周围慢慢看了一会儿,然而就动手清楚地面上的植被,然后拿铲子挖了起来。
  “这下面有东西?”
  “不是东西。”小胡子丢了手里的铲子,朝远处望了一眼,然后指着脚下对我说:“这个地方像一条简易公路的面层。”
  “简易公路?”我顿时纳闷,尽管我不懂土木建筑,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在这种地方修一条哪怕很简易的公路,需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
  最重要的是,在事发之后,为了能多一点胜算,我们几乎把所有可以搜集到的关于本地区的资料全搜集了起来,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提及这里修过路。
  这片丛林根本没有任何居民,那么如果真有人在这里修路的话,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从这里运走东西,或者从外面运进来东西。
  在我们说话间,老赵已经带着其他人把那边清理出了一大片,覆盖在简易公路上的土层被铲掉了,露出了公路本体。很显然,这是勉强按着最低限修出的一条路,大概只有三米宽,公路的面层铺的是沥青,已经发黑了,而且这条不知长短的公路被人为的破坏掉了,我们挖出来的这一截,只有大概一二十米长。因为环境太差,供料困难,所以面层的沥青里混杂了大量的石块和沙子。
  “这估计不是我们官方修的路。”老赵也丢下铲子,说:“如果是搞开发半途而废,路荒了也就荒了,没必要再把它毁掉。”
  “不是官方?难道是私人?”
  “私人更不可能有这个实力和必要。”
  “那究竟是谁修出来的这条路?”
  “我不知道。”老赵一点也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直言道:“不过凡事存在,就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等我们再次整装出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片多少年都无人涉足的密林中,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它肯定不是一片普通的林子。
  小胡子和老赵总是有办法的,尽管丢弃烟头的那些人全力清扫沿途留下的所有痕迹,但还是被他们两个敏锐的捕捉到一些线索。这次出发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走在最前面的老赵突然就示意后面的人停步,他又发现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老赵非常干脆,直接下铲子把这片血迹给铲掉,然后用土埋起来。这滩血迹的出现,是坏事同样也是好事,最起码证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踪,还是勉强走上了对方先前曾走过的路。
  本来距离天黑还有点时间,我们还想再多走段路,但是前面人留下的痕迹又不见了,这次是彻底不见,就连小胡子和老赵都分辨不出来。我们慢慢的朝前又走了最多不到一华里,面前的地势猛然一变,或者说地形朝下一凹,绿色的植被波浪般的起伏了几次,在前面勾勒出一座山的轮廓。
  这座陷在凹地里的山因为海拔面不同,所以就显得比周围其它山峦低了一头。它像一个大包子,有个圆圆的山头,山体乃至山周围的植被比别的地方稀疏了很多,所以在群山中显得有点另类。
  “咱们怎么走?”老赵转头去问小胡子。
  包子山挡住了我们的路,同时也让我们有些难以抉择,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从包子山旁边直插过去,要么就沿着周围耸起的高地走过去。但是我们不知道之前那批人是怎么走的,所以无论怎么走,都有可能错过对方遗留的线索,除非把两条可以走的路都走一遍。
  我们先从周围的高地绕过去,沿途仔细的查看,不过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有人经过的痕迹。我就推断,那些人可能是从包子山方向直插过去的。我们重新绕回来,但是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无法再走下去,否则昏暗的光线会导致遗漏线索。
  我们就在包子山附近的高地上休息,在这个地方露营,驱蚊虫的草必须彻夜不停的点。我瞌睡劲比过去小了很多,跟小胡子坐在一起聊天。平时我不爱和人说话,压抑的太久,只有在他面前时,才有交谈的欲望。
  他像讲故事一样的对我说了一些事,在之前的大事件冒险中,他收敛过一些尸骨,当时我很懵懂,但是现在,他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些都是若干年前死去的六指,和我们同属一个家族,这些尸骨被他带回去悄悄的葬了。本来这是我该做的事,不过他和我一样,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愿意打扰对方的生活,因为从一种生活转入另一种生活,对有的人来说是比较困难的事,需要长时间的适应期,这个适应期如果被人打破,可能又要无限的延长。
  我们一直小声谈到了一点多钟,小胡子叫我休息一下。他刚刚站起身的同时,不远处一个守夜的伙计就猛然发出一声惨叫。
  小胡子动了,一直在旁边打呼噜的老赵也翻身爬了起来,动作快的惊人。他们俩已经蹿出去了,队伍里的其他人才手忙脚乱的反应过来。
  从守夜的那个伙计那边,冲过来一道影子,贴着地面,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小胡子手里的合金管泛起一抹寒光,迎着这道影子就刺过去。
  小胡子的反应和敏捷度不用说了,但是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这道影子的速度和灵活度显然比他更快,合金管一下子就刺空了。
  还有什么东西,能避过小胡子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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