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樊虽然在志邦住院期间经常探望,但这次见到志邦却能明显的察觉他相较从前的消瘦。
“为什么不在家里多调养一段时间,反正假都批了不休白不休。”楚樊说笑的问他。志邦也打趣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你啊,家里没有贤内助。就我爸妈一直看着我!我还嫌他们唠叨呢,再说了,我已经休养这么久了。再不参与个任务活动活动筋骨怕以后的任务要成你们的负累呢!”
就在二人停留在休息间说笑之时,许闫急急忙忙的朝楚樊走了过来。
“楚樊,找你好久了,原来在这。”许闫将手头上的一份文件交给楚樊过目。那文件是他昨个花了一天功夫搜集的有关章洪的背景资料。
“辛苦你了!”楚樊接过文件,大致翻看了档案。
章洪,43岁。就业于东湖区政协大楼办公室,工薪阶层,家中有老婆孩子。每月工资勉强能够填补家用。
楚樊转过头问许闫:“他的资料是你搜集来的,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许闫点了头,显然他是有话想说。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人,但就他的财政状况而言。他绝对不像是个花钱挥霍,大手大脚在外养小三的人。相反,他的上司可就不一样了。”许闫指了指那文件,示意楚樊继续看下去。
原来在章洪的财政情况的背后还有一页,是一个名为陆澜涛的男子的资料。
陆澜涛,52岁,N市东湖区政协主席。官衔等同于一个正处长;陆澜涛不仅当了个小官且经常与商业人士来往接触。自己在外投资办厂,生意兴隆,收入可观。家中有老婆和一子一女。子女们现在外国留学。
“你觉得这陆澜涛才有可能是陈欣的干爹?”
“没错,章洪是陆澜涛的下属。所以那张卡很有可能是章洪代陆澜涛买的。”许闫回答道。
楚樊心里也默默接受了许闫的观点。既然章洪能够代陆澜涛购卡,想必他也知道许多陆澜涛的秘密。于是他当下决定先去走访章洪一问究竟。
坐在一旁的志邦有些懵了,毕竟这么久没有执行任务。而这次的案件他又不是那么了解。所以只有尽自己全力来配合楚樊了。
为了不惊动陆澜涛,楚樊和志邦只是埋伏在政协大楼外等候章洪现身。大约下午5点半左右。员工陆陆续续下班,楚樊志邦终于在人群中锁定住章洪的身影!
章洪骑着一辆电动车,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赶回家。待他远离政协办公楼一段距离后,志邦突然加速将车挡在章洪前面。
章洪看情况有些不对,一辆车莫名其妙的挡住自己的路,从车上还走下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这两人竟还径直朝自己走来。
起初章洪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挂了人家的车,但仔细一想并没有这回事啊。而此刻,楚樊和志邦已经来到了他身前。
“你......你们要做什么?”章洪害怕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周遭的人群。心里想着这两个人不会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找他麻烦吧。
“章洪,你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刑警二中队的警务人员,这次是为了一起命案来找你问些情况。”
章洪听了志邦这话更是吓得两腿发抖,他宁愿这两个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没有碰上什么命案,但这两个拿出警员证的年轻人确实说自己与一起命案有关。
“命......命案?哎哟,我的天,什么命案噢?你们在扯些什么噢?”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楚樊拿出死者陈欣的照片给章洪辨认。
章洪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他似乎看出了端倪。但却碍于什么原因不肯承认,连连摇头:“没见过!没有!”
“这么肯定?”楚樊笑着问他,章洪还是摇头笃定的说自己不认识那女孩。
“那这个号码你认识吗?”楚樊又拿出一张写着一排数字的电话号码递给他看,这下章洪显得更加紧张了,可他强压自己心中的不安继续摇头。
“如果你还不承认你认识,我们就只有先带你回警局。局里有足够多的证据说明你认识。比如......你的阿里旺旺帐号;比如......你购买那张电话卡的网店......还有......快递单号和收件人的地址以及姓名。”楚樊此话一出,吓得章洪把先前不敢招认的都招了。
“对......我的确是买过那个号码。可那号码不是我买给自己的,是帮我上司陆澜涛买的。那个女的我也见过,他以前跑到我们政协大楼找过陆澜涛不止一次!我只知道这些!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找就去找那陆澜涛!”
接着,楚樊和志邦问章洪要了陆澜涛家里的地址,决定亲自登门造访。
二人吃过晚饭之后,便出发前去陆澜涛家。途中顺便给陆澜涛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
根据章洪的描述,陆澜涛在N市一共有3套房产。两套在市中心,还有一套位于离市中心较远的一个住宅区。而陆澜涛和他的老婆就住在这套房子里。
那套住宅区的保安系统极好,没有在大门的保安亭登记过的车牌是不允许进入的。楚樊和志邦只有先将车停在外面,再步行进去。不想刚跨入小区大门便被一名保安喊住。
“喂!你们干什么的?怎么之前没见过你们?”
楚樊不想惊动任何一人,只是低调的回答:“哦......我们是来走亲戚的?”
“什么亲戚啊?住哪一栋楼哪一户啊?叫什么?”
由于章洪没有具体告诉他二人关于陆澜涛的住址,只是说了是在这个小区。楚樊和志邦也没能答得上来。
“是住在A栋二单元的陆澜涛!”志邦胡诌道。
“陆澜涛?”那保安疑惑的看了看另外一名同事,用方言问:“陆澜涛不是住在B栋一单元吗?”
楚樊听罢,朝志邦看去。志邦还洋洋得意的怂了怂眉毛。
“哦!对对对!就是B栋一单元!我是他侄子,是特意来看望他的!”楚樊圆了个谎。
保安仔细打量了他二人一番,看他们的穿着觉得又不像是坏人便信了他们的话放他们进去。
二人谢过后,志邦转身用方言笑话道:“真没看过这么蠢的货!”
来到B栋一单元楼下他们见到一位女士正好从电梯出来,便询问那位女士陆澜涛住在第几层。
那女士也没犹豫便告诉他们陆澜涛住在11楼,出电梯门左边那户。
不一会儿,楚樊和志邦就已经来到了陆澜涛家门口。楚樊摁了摁门铃,大约等了个10几秒便听到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你们是谁?”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正趴在猫眼上观察着楚樊和志邦。
“您好,我们刑警二中队的。”志邦掏出警员证放在猫眼前好让里面那个女人看清楚。
“有什么事吗?”即便看过了警员证,那女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仍然不准备开门。
“我们找陆澜涛先生有些事,是关于最近发生的一起案件的。”
听了志邦这句话,那女人才决定把门打开。她把门推到一半,只露出一个头,疑神疑鬼的问:“什么案子啊?”
志邦犹豫不决,不知是对她隐瞒还是实话实说。怕对她说了实话后,她又吓得把门关回去。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楚樊让他想办法。
楚樊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那个女人。
“最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在对女死者进行调查后发现她与陆澜涛先生有过来往,所以特来此拜访,询问陆澜涛先生他知道的明细。”
女人听完后点了点头,便让他们二人进去。
“请问你是陆太太吗?”志邦问。
女人点了点头,给二人倒了茶,便在他们对面坐下。
楚樊拿出死者陈欣的照片放在茶几上:“请问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陆太太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她这样的反应让楚樊和志邦顿时懵了。
“哈哈哈哈......死的就是她?哈哈哈,认识!这个狐狸精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陆太太的状态像极了精神失常的女疯子。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不是要找陆澜涛吗?你们来我这做什么啊?他现在已经不回家了!不知道去哪风流快活了!这个女人死了,可以有第二个,有第三个!死不完的!死不完的!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是你杀了她?”
“我才没笨到那种程度!我是很想让这个贱货死的!但是我不会因为她去做犯法的事情!不值得!这个贱货!她勾引我老公,还敢来和我对峙!”
“请问12月7号,星期一那一天的晚上你有没有见过女死者?”
“见过!我不仅见过她!我还打了她!”
“大概是在几点?”
“晚上11点左右!她找陆澜涛找到我家来了!给陆澜涛打了电话,是我接的。她以为我是陆澜涛,没等我说话她就说在她在小区门口,要陆澜涛下去找她。后来我就下去了,她看到我不仅不怕,还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指着我鼻子就是一顿骂。然后我就动手打她了。”
“你怎么打她的?”
“我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她就揪着我头发。之后我就不停的还手扇她巴掌。”
“只有这样?”
陆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她起身,把扎起的头发放了下去,接着将头沉下给我们看她头上的伤疤。
有一小撮的头发被连根拔掉了,伤口上涂着药膏,都不知道那些头发能不能再生长出来。
陆太太又将头发扎了起来,楚樊和志邦都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泪。她没有哭出声,或许只是因为委屈,眼泪才不争气的掉下。
“陆先生去哪了?”
“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那天晚上我正在和那狐狸精打架,他却忽然冲出来拦住我。然后把我拉回去了。之后我们都没有休息,吵了一晚上。第二天他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这么多天就真的没回来过。”
“那女死者离开后去了哪接触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天可能是我老公看到了狐狸精发的短信,然后也出去了。看到我们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扭打就把我带回小区了。走的时候陆澜涛还叮嘱保安不准让那个女人进来。”
陆太太的情绪非常低落,楚樊和志邦也决定不再打扰先行离开。
离开小区之前,二人再次回到了门口的保安亭。这次他们向两名保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了有关12月7日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名保安的回答和陆太太所说的一切基本吻合。但这两名保安又似乎说出了比陆太太知道的更有价值的线索。
那天正好是他们二人值班,大概11点半近凌晨零点的样子。陆太太离开了小区,然后就不知道去哪了。接着陆澜涛又冲出小区,过了2分钟左右就拉着披头散发的陆太太进了大门。陆太太当时的情绪似乎很激动,不停的挣脱陆澜涛。这时候还有个女人冲过来抓住陆澜涛的手不让他走。陆澜涛把那女人的手甩开后就叮嘱两名值班的保安千万不要放那个女人进来,说她是个疯子。后来那个女人好几次想冲进来但是被两名保安截下。之后她就蹲在小区门口哭,哭了好一会儿。大概在12点左右便打了个黑车离开小区。
“那陆澜涛和陆太太那天晚上有没有离开过小区呢?”
其中一名保安非常笃定:“没有,那天晚上只有车辆进来没有车辆离开。”
楚樊此时恍然大悟,或许一切都不是刑侦队所想的那样!这宗案件也许并不是一件因感情纠纷又或是利益纠纷所引起的谋杀案。它很有可能是一宗劫杀案!
陈欣死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不是陆澜涛也不是陆太太。而是一个可能素未谋面的黑车司机!!
@西西里的菜花 2106楼
不是吧。。。。案件转到这了。。黑车司机不是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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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那两个人是凶手吗?
不要催我了,这几天会好好更的嘛。逼着我更我也能更啊更出来的质量不好而已嘛~
@西西里的菜花 2115楼
那什么。。。戏剧性忒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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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又不止一个黑车司机- -。
这两天来,康唯简直是烦透了。先是和丈夫吵得不可开交,又是被社长勒令禁止继续写辱尸狂魔的新闻。昨天自己老妈又指责自己对女儿缺少关心。总之无论事业或是家庭都不顺心,就连早上起床喝口水都能被呛到。
社长为了彻底打消她对那起案件的兴趣索性给她批了10天的大假让她休息。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想到自己不用上班,康唯就犹如失业一般焦虑。今天虽是双休日,但女儿还要上补习班。不过还好,有个同学聚会能让她消磨时间。
平日里过惯了紧凑生活的康唯一时间要放慢步伐来过一个普普通通无需工作的日子。早上8点她已经自然醒了。看了看身边空荡的枕头,张谋又是忙案件一晚上没回过家。离聚会开始的时间还有3个小时,康唯却只用了一个小时便做好且吃完了早餐,换好了衣服,整理好妆发。她看了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她应该做什么?于是她下了楼买了份报纸回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报纸。
因为本身就是做纸媒的,这一点培养了康唯一目十行的阅读能力。二十分钟不到,康唯已经看完了整份报纸。她再一次看了看手表。这个上午对她而言可能会是生命中最漫长的一个上午。
终于到了11点,康唯提着手袋出门后。开车准备去高中时的母校与其他老同学碰面。从家里到学校虽然没有很长的距离,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车流感觉比以往的还要多,也许是临近午高峰吧。
车辆还在缓行等待绿灯的过程中,几位老同学给康唯打了许多次电话。无奈之下康唯只好让他们先去饭店。等会儿自己直接去饭店与他们会面。
费尽周折,只是为了一顿饭局。比起和其他媒体朋友吃饭应酬,这顿饭局显然变得无趣且毫无价值。
老同学聚会的活动内容其实异常单调,吃饭喝酒外加吹牛逼。吹牛逼其实也是一门语言艺术,如何把牛逼吹得又大又不容易被人戳破是这门艺术的重中之重。
男人喜欢拿他们开的车住的房互相攀比,女人们则喜欢拿他们的男人和生得儿女多少来攀比。仿佛她们如同母猪一样生了一大窝的崽子最终逃过计生部门的追究是一件无比自豪的事情!
当然,对于那些没有能参加聚会的老同学。也免不了被他们数落议论一番。
康唯正和高中时几个较好的姐妹聊着天。其中一个姐妹问起另一位女同学的近况。
“对了,万芬怎么没有来啊?”
“唉,别提她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了。”
“怎么了?”一向好奇心就重的康唯听到她奇怪的语气立刻发问。
“听说呀,她前几年为了整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后来反而被弄得像毁了容似的,可能是吃过一段时间的抗生素一类含有激素的药物。慢慢开始变得肥胖!现在呀,估计她再也不敢出来见人咯!”
想到万芬,康唯脑海中还是有印象的。那是个挺善良的女孩,当时读高中的时候她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也不乏男生的追求。如今沦落到传闻中的这斯田地,不禁对她感到些许惋惜。
想到这件事情与整容有关,又是个不错的题材。康唯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赶紧问那名女同学。
“你还记不记得万芬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那女人听到康唯这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见她干什么?你想见人家,人家还不好意思见你呢!”
在康唯百般恳求之下,那女人还是给了康唯一个地址。但她告诉康唯,万芬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那一带居住。
可即使这样,康唯还是要去试试能不能找到她。一是以表自己一些心意,二也是为了搜集一些百姓比较关注的新闻话题。
饭局结束后,男同学就拉着女同学去唱歌。但是康唯却婉拒了,因为她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得做。她就是这样的个性,想到什么就立马行动。绝不允许自己有半点迟疑。
那位女同学给她的地址据说是万芬就业后的住所,她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来与自己同住。前几年万芬发生不幸后就再也没和同学们联系过。他们也因各自事务繁忙就没去拜访。一直到了今天却已不知会不会人去楼空。
康唯摁了摁门铃,门铃没有响。她只有敲着门询问屋里有没有人。
不一会儿一个近70岁的老妇人打开房门。她看了看康唯,似乎觉得她很面生,于是问道:“你是?”
“请问这里是万芬的家吗?”
老妇人点头,答应着:“是啊,你找谁啊?”
康唯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万芬的高中同学,我叫康唯;您是万芬的妈妈吧?阿姨您好!请问......”
还不等康唯把话说完,老妇人就急着将门关上,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欢迎。
康唯立刻将手伸进门边拦住,这个动作使得老妇人关门的时候不小心轧到了康唯的手。
“呀!”康唯痛得叫了一声。
老妇人看康唯那诚心诚意的模样又不好意思就这么弄伤了别人也不请人家进门休息。
“闺女啊,你这是何必呢?!进来吧!进来吧!”老妇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把康唯请进屋,把她领到沙发坐下。拿出了一个功率很小的电暖器,将它对着康唯以尽地主之谊。
她给康唯倒了杯开水就在康唯身旁坐下。
“闺女啊,还疼吗?”
“没事的,一点点皮外伤。”康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接着问:“阿姨,万芬没和您住在一起吗?”
老妇人的面部肌肉似乎扭曲在了一起,像是吃了什么比黄莲还要苦的东西。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有。这么多年了,她没来看过我,我也没见过她。她说就当她死了。”
康唯接着向老妇人了解了更多关于万芬的情况。
原来那些有关万芬的传闻确实是真的,08年年初的时候,万芬开始迷上了整容。割完双眼皮开始垫鼻子。垫完鼻子开始隆胸。就这样伴随着动刀的面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手术的风险也在不断增加。但是万芬却不管,对于她来说漂亮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有一天,手术出了问题。万芬险些因为大失血而死在手术台上。之后她被整形医院转去了普通的公立医院。为了延续生命,医生给她开了可能含有激素的药物。
吃着这种药的近半年里,万芬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变化会那么巨大。大到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出院以后,足足有两百多斤的万芬被公司革职了。无奈之下她只有继续寻找新的工作。就这样,万芬和母亲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直到万芬决定要搬出去。起初母亲担心她的心理状况怎么也不肯。而她却以死要挟。她说她再也不想见人了。
女儿搬出去后,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把她的地址给了母亲。起初,老母亲还会经常去出租房里替女儿做菜收拾屋子。但是女儿并不欢迎她。她们大吵了一架,万芬把母亲赶出家门。并骂道。
“你就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或者就当我当年开刀开死了吧!”
这句话伤透了母亲的心。可即便这样,母亲也没有放弃万芬。她仍然来到万芬的出租屋里帮她收拾做饭。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已经把锁换了。而无论她怎么哭诉怎么乞求。女儿也不开门。她只有安慰自己,也许女儿不在家吧。
听完这些,康唯的眼角也泛着泪。就更别说正在诉说的老妇人,她已然哭成了泪人儿。
“造孽!造孽啊!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她为什么要去整容啊!”老妇人掩面哭泣着。
这个世界不知为何,它判定一个人是否存在价值的方式出现了严重的纰漏。它不再研究你的品格,不再赏识你的知识与才学。而是逐渐演变成,只要你有一张销魂的脸蛋和勾人的身材,你就一定有用武之地,一定有存在的价值。
那些整容整形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们,不知你们有否想过。当你们躺在手术台上还没有被麻醉的那一刻你是否曾有一丝丝的动摇?你的脸,你的身体其实不仅仅是你们自己的。那也是你们父母的。是他们给予了你这一切,是他们创造了这个真实而不造作的你。当你变美了,当你身边的路人对你投来了羡慕与欣赏的眼光时。你其实已经背叛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你是父母的骨肉,你所割去的每一块皮肉都是从你父母的心上剜下来的。
不要因为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变了,而投身于大流的去顺从这个病态的规则。如果我们无法将其更改,甚至不做努力使之更改。那它永远都是一个规则!
楚樊和志邦根据线报,在N市的一间洗浴中心找到了正在做SPA的陆澜涛。并且将他带回了局里。
前不久登上了政协主席的位置,所以他为人处事都非常小心,也不敢摆出任何架势与审讯室里的孟言和于浩对话。
在二人的审问下,陆澜涛说出了她与女死者陈欣认识,并且悄悄包养再与其斩断关系的经过。
陆澜涛是在一个网络社交聊天室里认识陈欣的。那个聊天室有一系列的房间,名字看起来都非常正规。“网络情缘”、“K歌交友”等等。但其实都是表面打着正规网络聊天室的旗号,背地里搞一夜情的!陆澜涛初次来到一个叫:“网络情缘”的聊天室,看到满屏幕的人刷屏。
“身材高大,下面18CM!今晚寂寞找漂亮姑娘419”
“34 23 35找帅哥419”
陆澜涛并不知道419是何意思,他就随便找了个女性用户,问:“美女,419是什么啊?”
“419你都不知道还跑来聊天室玩?”
“我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419就是一夜情啊,for one night!”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也是来找419的吗?”
“不是,我是来吊凯子的。你是凯子吗?”
“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加我好友,咱们视频不就可以了!”
陆澜涛和那位女性用户互加了好友,然后二人视频了。那个女人就是陈欣......
“大叔,你多少岁了呀!看起来年纪很大的样子!”
“我都50了,小MM你呢?”
“我今年21。”
“这么年轻,我才不相信呢,你脱衣服给我看看!”
“切!要我脱衣服,你怎么不先脱?”
陆澜涛将衣服褪去:“我脱了。”
“大叔,我说的是你小弟弟的衣服!”
“小MM你真色啊。”
“那你脱不脱,不脱我关了。”
陆澜涛看陈欣长得有些姿色,见她没有耐心。赶紧站起身来,把短裤和内裤都扒掉。露出了它那垂头丧气的老二。
“哈哈哈!这么小!连我男朋友的一半都没到!就这样你还好意思出来玩啊!”
“你有男朋友了?”
“有啊,但是我不爱他。”
“为什么?”
“他是变态!他喜欢和我玩SM!”
那一次交谈直到凌晨,陈欣的寝室熄灯了才迟迟结束。陆澜涛用揪了许多纸巾将下面擦干净才离开了书房。
之后的那几天和那位小美人儿聊天便顺理成章的成为陆澜涛每天最期待且最兴奋的事。
自己长久以来对着老婆失去的性欲仿佛又被这个妮子唤醒了。他几乎每天和陈欣视频时都会幻想着,自己如何征服这个小骚货,将她压在身下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终于他耐不住寂寞了。
“小美女,我们后天见面吧。我明天去给你选礼物。”
“见面?不好吧?我们只是聊聊而已。你年纪大得都可以做我爸了!”
“那我就做你干爹呗!干爹送干女儿礼物不是很正常的吗?”
陈欣一开始还是有些犹豫的,不过想到陆澜涛说的礼物,她也就没好意思拒绝。
那天,陆澜涛见了陈欣。那女孩儿穿着时尚,长得又俊俏。比视频上还要更好看。陆澜涛把礼物送给陈欣。是Iphone4S,陈欣梦寐以求的手机!
之后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是陈欣怎么也不敢想象的五星级酒店!那个床比她幻想中的还要打。3男3女在上面都不是问题!
终于到了陆澜涛重振雄风的时候了。久违的生殖器官,久违的小雨衣。一切对他来说是熟悉且陌生的。他和自己老婆已经很久没有行过周公之礼了。他的老婆陆太太是教徒,已经禁欲足有2年。这2年对陆澜涛来说可谓苦不堪言,虽然也曾找过小姐解决问题,但直到中途居然就已经疲软。治阳痿的药也不敢放在家里,生怕老婆察觉。每次行动就只有靠伟哥续航!
而这一次,陆澜涛决定不用伟哥。当他进入陈欣身体的时候,他多么期待陈欣能够发出一个正常女人应该发出的声音。可是陈欣没有,则是轻轻的抬了一下眉毛。接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因为对陈欣来说,陆澜涛的攻势足足被她的男友罗羽甩出几条街!那点力量,对她是不痛不痒,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
“你怎么不叫啊!”
陈欣听陆澜涛这语气仿佛是不高兴,如果自己真的没一点反应那对陆澜涛的打击就太大了。演戏也得做足全套嘛。
“啊!”陈欣娇喘一声,这一声可给足了陆澜涛勇气和信心。他真的感觉自己离征服这个小婊子不远了!
陆澜涛每进出一次便对陈欣叫骂着,要陈欣喊他爸爸。而陈欣便照他吩咐的做。
那段时间,陆澜涛几乎一个礼拜都要见一次陈欣。同时每见她一面都得给她买好礼物,衣服,包包或者香水。都是在百货商场的专柜里挑选的最新款。
而陈欣多次离校过夜也引来了罗羽的不满。罗羽问陈欣去了哪见了谁,陈欣则只是回答,去见干爹。
@囧兔兔qiner 2140楼
楼主几乎是每天更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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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昨天更了三段。
好不容易放个假能休息一下,我没有我的事吗?
非得天天守在电脑前更他个六七段,我这一天时间就没了。就为了你们花个十分钟不到的样子看掉我一天的心血结晶......
我不比职业写手,没有理会红脸要求一直在免费更新也没有签约是为了什么?
你们看看其他帖子的人气再看看我帖子的人气。简直是没法比呀
陆澜涛不断满足着陈欣的物欲要求。其实他心里清楚明了,他与陈欣之间只是各取所需,陈欣贪图在他身上得到贵重的礼物和零用钱。而陆澜涛则看重了陈欣的身体。
这本该是一场和谐的互惠交易,而这场交易的终止却是因为陈欣的狮子大开口。
陆澜涛虽说是吃穿不愁,可陈欣毕竟和她除了炮友关系和表面上的干爹干女儿关系外其他什么也没有。自己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处长级官衔。哪里受得了陈欣日益强烈而过分的要求呢?
陈欣要陆澜涛带她去香港,要陆澜涛给她买Iphone5。而这些要求被陆澜涛一拖再拖。
陈欣威胁陆澜涛,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破坏陆澜涛的家庭甚至会跑去陆澜涛的单位上闹。
因为陆澜涛每次给陈欣买礼物,动用的都是家里的银行卡。而卡上不断有金钱流失,陆太太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向他追究起来,陆澜涛只有不断捏造谎言蒙混过关。
陈欣像是个疯女人,她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真的跑来了政协大楼找他。
眼看陈欣像一条发怒的疯狗咬着自己不放,陆澜涛悔不当初。当下他决定一定要彻底斩断和陈欣的关系!
那天晚上,陆澜涛应酬完便回到家里洗澡准备休息。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但在洗澡的陆澜涛并没有注意。陆太太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说:“陆澜涛,你别想躲着我。我现在就在你家小区门口。你是个男人就出来找我说清楚。你他妈日完我就想把我甩掉!你想得美!”
陆太太还来不及出声电话便被挂断了。这么久以来她没有推断错,陆澜涛真的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
急火攻心的陆太太没有告诉陆澜涛电话的事情,只是默默的换好了衣服便下了楼往小区门口走去。她决定要会一会那个狐狸精。
出了小区,陆太太看了看左右两边。右手边的路口处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脸蛋销魂的少女。陆太太估摸着,这应该就是那只狐狸精了。
“就是你找陆澜涛是吗?”
“你是谁?”
“我是他老婆。”
“哦~陆澜涛那个孬种,自己不敢下来就叫你下来当挡箭牌啊!”
“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清楚。”
“说清楚?如何说清楚啊!你老公把我上了那么多次,现在玩腻了就想把我甩了!要说清楚也是等他自己下来和我解释,这没你说话的份!”
“小姑娘,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是出来玩的。都是成年人了,出来玩就得适可而止,玩不下去了和你说再见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别在这怨天尤人了!”
“你他妈是谁啊?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教我出来玩的规矩!看看你这副年老色衰的样子。难怪看不住自己老公让他出来找女人了!你这是活该知道吗?”
“小姑娘,嘴巴不要这么不饶人!”陆太太警告道。
“我嘴巴就这么不饶人了!怎么样?你咬我呀!看不住自己男人你还有脸摆这得瑟?”
“啪!”陆太太一气之下,在陈欣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掌印。
“你打我?!”从小被娇纵惯了的陈欣哪受得了这窝囊气。骨子里疯狗般的个性顿时暴露无疑,她面目狰狞,死死的扯住了陆太太的头发。陆太太也毫不示弱,挥舞着巴掌反击。就在二人一通扭打之下,陆澜涛看见手机短信赶了下来。只见老婆被陈欣死死揪着痛打,赶紧冲上前将陈欣推倒在地,带着已经疯疯癫癫一心只想杀了陈欣的陆太太进了小区。
陈欣迅速爬了起来,来到陆澜涛身边,牢牢抓住他的手臂。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你日完我就甩了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搞得你永无安宁!!”
“你给我滚!臭婊子!”陆澜涛又是一挥手,将陈欣再次推倒。
进入小区后,陆澜涛交待门口的两名保安:“别让她进来!那女人是个疯子!”
“陆澜涛!你不得好死!!!”陈欣在后面愤怒的哭喊着。而陆澜涛已经不为所动,此时的他正在组织语言,待会儿回到家准备如何向老婆解释。
陆澜涛用了许多办法来换取老婆的原谅。下跪了,假惺惺的流泪了,甚至还把儿女搬出来了。可是陆太太闷声不吭,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他。
陆澜涛虚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做为一家之主,陆太太这样的做法着实让他下不了台阶!之后他们便大吵了一架,陆澜涛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摔门远去了。
陆澜涛离开家已经是凌晨6点多了,后来他把那张电话卡丢了。先去宾馆休息了一会儿。其实他也奇怪,为什么这几天的生活如此安静呢?为什么陈欣就没有骚扰过他?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却没有想到,陈欣死了......死得很惨。
当陆澜涛看到陈欣死亡全貌的照片后,这个月他也许再也没有办法闭上眼了......
陆澜涛具备足够的人证物证以证明他案发时不在现场,张谋决定不再对他进行拘留,当场放人。
陆澜涛和罗羽都具备不在场证明,如果不是这二人那还会有谁呢?
线索彻底中断,楚樊将自己大胆的假设告知张谋。
“你是说这不是一起谋杀案,而更像一起劫杀案?”
“没错,我们一直被罗羽和陆澜涛这两个疑凶牵引导致我们真的以为这是一起谋杀案。但是在犯罪现场,死者的手机钱包等等贵重物品消失更像是一起劫杀案。而死者死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位黑车司机。所以我们必须以一起劫杀案的侦案角度去重新审视这起案子。”
楚樊再一次翻看了先前陈童发来的法医鉴定部门针对死者陈欣所做的死亡鉴定。
“在死者的身体上发现了多处伤痕,其中以颈部的伤痕最为明显。死者的死于窒息,应该是被凶手活活掐死。死者的太阳穴处也有一块较为明显的淤青,依次判断死者死前应该曾被人虐打。死者的腰部位置有一些不太明显的伤疤和淤痕,这些伤痕应该在死者身上留下了较长的一段时间而并非凶手所为。死者的生殖器被破坏,死前没有与人发生过性行为,死后也没有被奸尸。”
监证部门的同事也发来了对凶手年龄性别和身材的初步评估。
犯罪现场是一大片草丛,案发当晚下过雨。所以那一路都非常泥泞。在现场找到了两个足印,一个是属于女死者的,那个脚印是断断续续出现的。所以据此判断女死者被拖到案发现场时身体曾做出挣扎。而另一个鞋印大概有39到41码,属于男性。凶手的身高大约在165以上,年龄在20至60岁之间,体重在75kg至112kg之间。
今天更了两段这么长的不知道够不够看,没有多久就开始写第三章了
@chinaleopard 2147楼
那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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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发火啊,你从哪看出我发火了?
那个晚上,楚樊一直在翻看着往年二中队已侦破和未侦破的有关黑车抢劫,劫持勒索等案件。但遗憾的是,没能让他找出任何头绪。
大约凌晨三点,楚樊体力透支趴在警局的办公桌上就这么睡了。
“刘哥!醒醒!”
楚樊猛的抬起头,但却不小心扭了脖子。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孟言正站在办公桌前焦急地看着他,嘴里说些什么,但由于醒来时的动作太猛导致耳鸣,他什么也没听清楚。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又出事了。
“打住!我耳鸣听不到你说什么!”楚樊朝孟言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下来。接着他稍稍扭动脖子调整了双肩好让它们不那么酸胀。
“说吧,出什么事了?”
“刚才又接到一起报案,两名男子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现道路边的草堆里有一具女尸。女尸的双乳被割,下阴被毁。和杀死陈欣的极有可能为同一人。”
“通知张队了吗?”
“案子现在移交给我们二中队了,张队现在已经赶去现场了。志邦哥带着于浩和许闫还有几个同僚在现场勘察。”
“出发!”楚樊披上衣服,和孟言朝分局门口快步前进。
约40分钟后,楚樊和孟言已经赶至现场。犯罪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一部分的同事挡在了警戒线的外面。
楚樊揭开白色的布一看。果然,无论是女死者的相貌特征还是死亡方式与惨状都与之前的一位死者陈欣出奇吻合。
被割掉的双乳,被树枝硬物捅烂的阴部。
如此变态的犯罪手法,毫无疑问是同一人所为。
“刘副队。”陈童来到楚樊身边:“观察过死者的颈处,有一道和死者陈欣颈部相同的淤痕。该名死者应该同样是被掐导致窒息而死,等我们回去将这个淤痕的形状和之前陈欣颈处淤痕形状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嗯,我们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的话。你们忙吧,我们这边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了,现在赶回化验部。”
陈童刚走不久,张谋也来到了现场。他走到许闫和志邦身边问:“什么情况?”
许闫将经过告诉了他:“发现尸体的是那两位男士。我们刚刚才给他们做完笔录。”
张谋顺着许闫的指着的手望去,那两个男人正倚着车门杵在那儿抽着烟。
“他们本来是要赶等会儿10点的航班去长沙,车开到一半突然尿急就下来方便,结果正巧被他们撞见那具尸体。”许闫继续说道:“前方一公里不都就是通往机场的收费站了。而这块区域是没有监控设备的,凶手对这里似乎很了解。他非常狡猾,选择在进收费站之前对死者下手。”
“和陈欣的那宗案子联系起来,凶手一定是一名司机!”楚樊朝张谋这边走来。
“何以见得?”
“由这一起案件的现场我们可以判断,死者作为一位女性,应该不会在夜晚出现在这一带。这具女尸不比陈欣,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出现任何扭打所造成的伤痕。足以推断这位女死者是在毫不知情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害。凶手一定在某种程度上赢得了她的信任。陈欣之所以身上出现过伤痕也是可以解释的,比较新的伤痕应该是她与陆澜涛的老婆扭打时所留下的,而比较旧的伤痕则应该是其男友罗羽和她进行SM时留下的伤。”
“之所以可以赢得死者的信赖,是因为凶手是一名出租车或者黑车司机?”
楚樊点了点头。
“如果是出租车司机那还说得过去,但是黑车司机,怎么可以顺利获得死者的信任?”许闫仍然不解。
“人的危机意识是分程度的。换而言之,不是每个人都有强烈的自我保护和危机意识。”志邦代楚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