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诡异事

  “什么?”徐安琪一愣,“说你聪明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错的?”徐安琪哼哼着说到。
  “总之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而且我很有把握这个可能八成就是事实。不过其实也得感谢你,因为是你提醒了我。”
  徐安琪不断的眨着眼睛,她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她脑子在高速运转的时候她就有这个动作,她是在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全部过滤一遍。
  眨了半天,她也没想出来她究竟说出了那句话提醒了我,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姓黄的你别信口开河!本小姐这辈子还没遇上我都还没想到的事情就被别人想到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她的样子,我明白,这就是徐安琪,一个真正的徐安琪。
  这个女人看起来乖巧可爱,但是其实内里是个极端自负,眼高于顶的女人。她的脑子从来都比别转的更快,想到的事情更多,从来没有人比她更聪明,她站在这点上,俯视着我。
  其实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好愚弄的笨蛋。或者说,她和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下,从来没有例外过,她和我在一起其实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的人,愿意了就和我玩玩,不愿意就把我踢开。
  可是现在她开始困惑了,她本来的自信开始动摇。潘朵也经历了那么一个过程,而摧毁她自信的就是徐安琪。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徐安琪却狠狠的盯着我,那目光居然饱含着一种凶光。爷爷曾今说过,徐安琪和他说话的时候曾今至少三次动过杀意,那么现在,我几乎是有如实质一般的感受到了那股杀意!
  “姓黄的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吊人胃口!快说!”徐安琪狠狠的踏上两步走到我面前,那眼光好像刀子一样在我眼睛里扫来扫去,好像要用读心术读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似地。
  “徐同学别紧张,你那么吓人干什么?”我站在她面前,冷冷的说到,一边的曹一平都有点惊讶我是怎么了,王亮则暗暗对曹一平做个手势,意思站好位置,随时准备把徐安琪拿住。
  那边的张家兄妹已经吓傻了。张尚天翔使劲抱着张曦的肩膀,而张曦则使劲缩进了潘朵的怀里搂着潘朵。萧小天早就看出情况不对,立刻缩到了潘朵背后免得成了给人出气的沙袋。潘朵本来想上来,但是被张曦死死抱住也没法脱开身,只能紧张的看着我们,又不敢说话。
  我暗中用手对曹一平和王亮摆摆手,意思叫他们不要干涉。
  在战场上无所畏惧,但是对这种事情有点一筹莫展的曹一平着急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亮。王亮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对曹一平点了点头又做了几个手势,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对不会动,
  王亮这人本来是和很出色的侦探,侦探对于心理学是肯定有所涉猎的,他已经初步明白了我想干什么。
  “你说啊!快说!快说!”徐安琪声音从嘴开始的深沉变得有些尖利,显然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徐安琪,冷静下来!”我用一种平和的强调对她说着。
  “冷静什么?冷静什么?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你为什么还是不说?”徐安琪瞪着一双眼睛继续接近,几乎已经和我鼻尖对鼻尖了。
  “徐安琪,冷静下来。”我继续说道。
  “我冷静你妈XXXXXX!”徐安琪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
  她左手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右手从腰里摸出匕首,一下子把我按在八仙桌上,用刀按在我的脖子上。
  “快说!你TMD吊我胃口是吗?你TMD以为你是谁?你TMD凭什么敢玩我!你TMD为什么不说!……”
  徐安琪的刀是特制的,据说是外国一家专门定做中世纪武器的百年老店的产品。这家店的产品从来不用任何现代工艺,刀身上一个焊点都没,全手工打磨锋利无比。前端细长犹如一个尖锥,这是欧洲破甲剑的设计,连最强的板甲都能穿透,后部分是弧度的刀刃吹毛断发,算得上是匕首中的顶级精品,卖价高达几万欧元。
  这把刀的刀刃正抵在我的脖子上,从寒气逼人的刀刃上能感觉到捏着刀那只手在不停的大幅颤抖,徐安琪两眼布满血丝,那种清纯的脸已经扭曲到了恐怖的地步,她左手抓着我的衣领几乎撕烂了我的领子,她的皮肤变得发红,好像喝了酒一样全身发热,呼吸急促的好像重度哮喘的病人。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徐安琪按着我的胸口,却没理我的两只手,平时她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我伸出双手到她背后,乘她骂到最激烈的时候,猛的一把把她牢牢抱住。
  她被猛的一抱正发愣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到。
  “琪琪,我们去找妈妈……”
  “匡嘡!”
  匕首掉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徐安琪崩溃了。热汗从她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喷涌,眼泪好像瀑布一样从她眼睛里淌了出来,她整个人在我怀里变成了一条软虫,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头发和衣服马上就湿透了,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
  还记得徐安琪的妈妈吗?
  和徐安琪一起去公墓的时候,墓碑上那个名字:李沫茗。
  自从和徐安琪联系上以后,格格就专门去查了徐安琪的所有身世,也包括徐安琪母亲的情况,李沫茗是本地一个很有名望的李氏家族的女儿,这个家族很大,李沫茗只是其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女儿,平生几乎都没留下什么资料,死亡资料上写着死于22岁那年,死因是肺炎引发的感染。按照徐安琪的说法,她母亲是被逼跳河,这一点格格也查不出相应的资料来,这些大家族的事务很少被外人知道,也极少留下记录。
  但是徐安琪虽然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但是在她心底,依然充满了对自己母亲的依恋。在我家的时候徐安琪和我妈关系搞得那么好,几乎就像一对母女,这就是她心底里希望自己有个母亲而产生的结果。用她的母亲来刺激她,正好能完全达到目的。
  这一切,都是爷爷教我的。
  爷爷和徐安琪聊过之后就断言徐安琪的内心有很大问题,想要让她变正常就必须治好她的心病,而对这种事情,爷爷倒是很有经验。
  爷爷当过连长,是一线带兵的指挥官,所有刚入连的新兵爷爷都要带他们适应队伍,其中内容大约有三个方面。
  第一是吃饭。这个可不是个开玩笑的事情,很多入伍前从来就没吃过饱饭的新兵蛋子,发现部队里的饭居然能吃饱都是使劲吃使劲涨,最后由于长期没有吃饱饭胃受不了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东西,被直接胀死。所以开始必须监督他们吃饭。
  第二是带着他们去参观军医院和掩埋死去的战友,这一关主要是要让他们在静态中了解战争的残酷,现在我们可以在影视作品和网上详细了解武器和战争是怎么回事,当时的人根本没有这些渠道,连枪是什么都不知道。“子弹飞过来不躲是要死人的!必须让他们知道这点!而且要牢牢记住!”爷爷说。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第一次上战场,很多新兵都会害怕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全身发抖那是轻的,紧张的撒尿的也不在少数,这样子上战场敌人枪一响炮一炸搞不好新兵就会鬼哭狼嚎的开始逃跑,那这仗就没法打了。爷爷的办法就是看到一个新兵紧张的全是发抖,突然冷不丁的在背后狠狠拍他一下,新兵会吓得一蹦三尺高,然后就会莫名其妙的冷静了下来。这种方式类似休克疗法,在人最紧张的时候给对方最大刺激,让他不再感受到紧张。这样,新兵就能在老兵的带领下打的有声有色,几次战斗之后,新兵也就成了老兵了。
  对徐安琪,爷爷认为这种办法肯定也有效果,但是要徐安琪紧张起来的办法可不多。爷爷让我找机会就用,现在总算找到了这么个机会。
  而给徐安琪施以最大刺激的方式我想了很久,茶叔只不可能了,他只能让徐安琪更疯狂,徐安琪他爸徐强当时不顾徐安琪的苦苦哀求依然离去,显然也不行。最后能剩下的,只剩下徐安琪的母亲。
  对一个孩子来说,母亲永远是她温暖的港湾。这就是徐安琪心底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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