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站在这地方,
胜利的战场
年轻的岁月在呼唤,
所有迷茫的过往,
英雄的土壤,
壮志和热血又在一次激荡在我的胸膛;
啊! 我亲爱的弟兄,
汗水辛劳都化为力量,
啊! 我亲爱的弟兄,
遥望故乡我心仍激昂;
青天白日旗飞扬,
将执爱奉献给理想,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
千千万万心灵的祈望;
青天白日旗飞扬,
壮志壮献豪情在放,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
永恒不灭英雄的光芒
他们为了保家卫国,不惜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们为中华民族的生存撒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与全国人民一道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民族的长城,他们永远值得中国人民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尊敬和怀念!!时至今日,还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在我们享受幸福生活的今天,永远不要忘了那些默默无闻却顶天立地的英雄们。
1937年12月初的南京保卫战中,国民党集中了20万军队云集在南京市周围。此役中方军队损失惨重,尤其是远道赶来助战的川军某师损兵折将尤为重要,该师有一个团,因担任阵地侧翼对敌警戒任务,重点防御京杭国道一侧敌人可能突如其来地穿插分割,故一直未直接参战,当防御战役失利后,为了保住有生力量,全团二千余人急行军向绵延数十里、森林茂密的南京东南部青龙山地区撤退。然而,部分进入青龙山地区后,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支部队,全团二千多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战事结束后统计战果时,攻占南京的日寇华派派遣总司令部,发现中国军队有一个整团,自皖南朗溪县开至南京东郊麒麟门定林村一带未被歼灭或俘虏,也未放下武器进入城内的难民区,而是转移走了。但该团似乎又没能突破日军最精锐的第六师团设下的两道封锁线。日寇因此认为此事蹊跷,不可理解。
重庆国民党作战大本营于1939年统计作战情况时,也注意到这一咄咄怪事,将其列为“全团失踪”记载入国军军史档案。
时至今日,这仍然是个谜,一直让人迷惑不解,一直作为未解之谜尘封在国家军史档案博物馆里,而我有幸能以当事人的身份经历了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件。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些事情公布于众,让更多人明白,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有这么一群可歌可泣的人,还有这么一系列违背常理却的的确确的发生过的事情。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而那些人、那些事儿却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一直挥散不去。
前言
第一章:溃败
在江下游某地平原之上,我声竭力嘶的大喊着:阻击,阻击。为主力部队突围赢得时间,今日即便战死,也不愧党国栽培。我声音有些沙哑,身体极度疲倦。这得缘与连日的急行军、和无休止的战斗以及神出鬼没的日军。我的同僚门疲倦的阻击着无穷无尽嘴里喊着乌哉冒死往前冲的日军,马克沁急速的怒吼声、中枪同僚临死之前绝望的哀嚎声、清脆的枪栓声充斥着我的耳膜,刺激着我的脑部神经。我的呼喊声瞬间被湮灭。我的上峰在撤退之前告诉我,拼死全力、务必掩护主力撤退至山内。我茫然的点头。
一辆89式日军坦克咆哮着,炮塔四处转动着找寻目标,并呈蛇形四处碾压,大地一阵颤抖,它碾压过我同袍的尸体,一阵躯体连接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我的视觉和感官也早已麻木,战场上见惯了太多的死人,我不为所动。盯着即将到来的坦克,我有些恐惧,我想我的同袍也跟我一样。旁边那架枪管早已发热的马克沁算是我们唯一的重武器,反坦克炮在主力撤退之时也一并被带走。我深呼了一口气,多日来的疲倦竟然得到一些舒缓。我招呼了一下旁边正卖力拉着枪栓的的两个上等兵,看着他们有些熟悉和年轻的脸孔,我有些茫然。现在我们唯一能对付坦克的办法只有集数手榴弹。而最好的效果就是能炸断它的履带,让其停滞不前。我看了看他们,神情有些阴暗。他们一脸坚毅的望着我,我转移方向,我不敢望着他们的脸,我怕我会难过,可能一根烟的功夫我就会与他们生死两隔,战场上我不想认识太多的人,有可能刚刚你们俩还在一起,转眼之间他会变成一具还有余温尸体。
他们俩一人抱着一捆手榴弹跃出战壕,我连忙让我们唯一的那架马克沁为他们掩护,并聚集一切有可能的火力射向坦克四周,那样是为了干掉躲在坦克背后放冷枪的日本步兵,为他们的冲锋争取时间。子弹打在坦克上,发出叮当的脆响之后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美丽的弧线。继而散落在四周的焦土之中。我对他们并没有抱太多希望,之前为了这样阻滞坦克我们已经死了接近一个排的同僚,但是除了这样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有一线生机比坐以待毙强得多。我目光茫然的望着他们疾驰的背影,子弹无情,我们唯一能护住自己身体的只有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我暗中替他们祈祷。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说的倒是轻巧,只有亲历过战争的人才懂得那是一种悲凉、悲切,而不是豪情。
幸运的是两捆手榴弹终于炸到坦克,一阵硝烟过后,我的那两位同袍已经倒在血泊中,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是倒在地上的石膏像。他们在近距离将手榴弹抛向坦克的时候被后面的日军步兵给击中。忠有所载,死得其所,我在心中感叹。坦克终于在两位老兵付出生命的代价下被成功炸断履带,它停在距离我们一百多米处的地方。黑乎乎的炮口的对着我们。随着坦克冲锋的日军暂时的被我们压制住,龟缩在坦克后面,或寻找掩体。那辆近在咫尺的坦克虽然履带被炸断,但并不能阻止它的攻击,它的炮塔四处转着,寻找目标,如游蛇一般。
:“开枪”把他们阻止在一百米之外,小心坦克。我麻木的大喊,并举起手枪没目标的射着,那把自从我授予上尉军衔就一直伴随我的柯尔特有些脏兮,枪口处还夹杂着一根杂草,上面有些镀银雕饰。它美观、大气。眼前的场景却显得有些华而不实。
我们拼命的射击,虽然命中率极低,但至少暂时的阻滞了日军。我们的阵地是临时挖建而成,撅了单兵坑,然后连点成线至战壕,再无其他防御措施,连最基本的沙袋防阵都没有。更不要说土木加固。我的团长为保护有生力量,在数小时以前已经带着余部撤退至青龙山上。青龙山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团长想凭借天险之势与日军奋战到底,继而寻求友军支援。我部则奉命不惜一切代价掩护主力撤退。待阻击之后火速赶往青龙山与余部会合。
我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茫然。看着不远处至少有两个中队的日军,我以一连之力阻击了敌人数次进攻,而我身边活着的同袍已经不超过一个排。唯一存活的排长一脸硝烟的望着我说:“连长, 我们怎么办?弹药马上耗尽,伤亡惨重,这样下去怕是要全连覆没。
说话的是李大嘴,二十七岁,四川人,个子不高,打起仗来却勇猛无比,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曾经在某次肉搏战中,一人干掉过五个日本兵。我跟他虽是上下级之分,待到却是视如兄弟。我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即将冲过来的日军,思索了几秒有些低沉的说,撤吧,撤到山内,与余部会合。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坦克,它已经校订好视角。粗大的炮筒直直的对着我们。在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响声发出以后,一发四十三毫米的榴弹炮在我们中间开花,几个同
僚很不幸的被炸死,支离破碎的肢体和血雨朝我们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我抹掉身上的零星的人体组织大声的嚷道:“跑,快跑啊。”我指挥着自己的部下赶紧逃命。来时雄心不已,去时干戈寥落。
旁边的机枪手还在用那架已经被烧红了枪管的马克沁疯狂的扫射着。副射手专心的续着子弹,仿佛他们两人之力就可以阻击两个日军中队。跑吧,别等死了,炸掉机枪。我朝他们大喊。
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一个连几乎全部报销,现在剩下的只有不到两个班的人,我有些抓狂。我们一窝蜂的涌上了山坳,山上就是密林,怪石嶙峋,满是参天大树。我们七手八脚的往上爬,一边小心着山上的坚石,一边躲避着后面呼啸的子弹。我们或许曾经勇猛的战斗过,但比不过爬山的速度。在跑的途中,很不幸我几个同僚被流弹给打死,哀叫了一声之后滚下了山坡。短短一段时间,我们扔下了一百多具尸体。
冲上山下的日军已经开始像我们射击,现在我们有了掩体,突兀的怪石,粗大的树木都可以有效的为我们抵挡住子弹的攻击。我们发疯的往前狂奔。在发现终于没有日军追上来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累的像狗一样喘着粗气,面面相觑,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这个上尉以及最高指挥官的身上。我扫了众人一眼,抛却前面阵亡和逃跑时被流弹打死的同袍我们还剩下七个人,短短一小时的时间,一个整建制的连队只剩下一个班的人。而我,国军某部某步兵连上尉连长,在一个小时之间将自己的整个连队悉数败送殆尽。我有些悲伤,抬头仰望着郁郁葱葱被繁茂的枝叶遮挡住的天空,一丝阳光透过云层向我折射过来,竟然显得那么刺眼。
我叫段奕辰,祖籍曹州北毫,民国八年生人,家父曾是国军某部一位军需少校军官,父亲行事做人永远都是那样死板、顽固不化,以至于为什么他是少校但只是管鞋垫袜子而不是领兵打仗。由于平生不得志,父亲总是郁郁寡欢,时不时的唉声叹气抱怨命运不公。在我幼时,家父对我期望很重,加上望子成龙心切,对我管教甚是严厉。甚至有些刻薄。同龄人的一切嬉戏玩乐与我无关,我竟然连任何娱乐活动都没有,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父亲书房里那些行军布阵的兵书。家父时常板着一副冷面孔,我很少见他笑过,除了祖母过生日的时候。包括对母亲,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连吃饭时都不允许在饭桌上说话,那时我年幼无知,任性、叛逆,经常被父亲训斥,甚至用戒尺敲手心,以示警告。而现在我才领悟到父亲对我的爱,感谢父亲,感谢他再我步入成年之时让我从戎,随后将我送入某军官训练团。时值今日,我已经成了一名国军正规军的上尉连长。这更得缘与父亲的努力。后来,家父在运输军需物资的路上被日本飞机突袭炸死。他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随着他消失的还有他的愤世嫉俗以及对现实社会的种种不公。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竟然有些思念父亲,在完全陌生的异域环境里,思念竟是如此疯狂。
第二章:扑朔迷离
我们面色凝重的看着拿着地图也会迷路的丛林和山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日军到底有没有跟来,我仍然举着那支柯尔特,一边警戒的望着四周,一边试图发现主力部队留下的痕迹和线索,剩下的七个人除了李大嘴之外,分别是下士机枪手王大富、操着一口浓厚的四川口音,跟李大嘴是同乡、下等兵副射手李龙、来自中原某农业大省,在他身上你能发现农耕人所具有的淳朴、和执拗、上等兵黄林,来自美丽的彩云之南。皮肤粗黑,不善言辞、罗建强,江西赣州人,祖辈世代行医。少尉医官、下士范硕,湖南株洲人,有着湖广人身上特有的野气。
我们继续机械性的走着,不知名的兽类和鸟儿的叫声时不时的响起。我们一脸茫然,主力到底退至哪里,谁也不知道。我们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致,试图发现一些主力部队留下的痕迹,例如烟头、罐头盒、以及破布诸如此类的东西。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发现是徒劳。除了无尽的花草树木之外,再无任何跟人类有关的东西甚至气息。
我有些迷惘,肚子也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看了他们一眼说:“休息一下,找点东西吃。小心日军。说完找了根大树靠着树根坐了下来。虽然现在我只是一个还剩七个人的上尉连长,但官威仍在。李龙和黄林二话也没说,就悉悉索索的钻进了密林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采了许多野果过来,谦卑的放在我身边笑着说:长官,你吃,你吃。”
看了看他俩,我抬起有些疲倦的眼睛说:“分下去,补充好体力,一会儿还要赶路”
填饱肚皮之后,我们继续找寻,他们茫然,我也茫然,就如这里的连绵不绝的山峦和参天的大树一样,当人所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时,你首先感到新鲜,继而厌倦,最后直到抓狂。我们就属于此类。天色渐黑,我们仍一无所获,夕阳渐落,渐渐的,我们被黑暗包围。黑暗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而困扰着我们的是不知何时突起的大雾。一会儿,大雾开始弥漫,雾气中可视性不高。雾气、黑暗、不知名的鸟兽叫声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平添了几分诡异。
我们继续前行,我们简易的制作了几个火把,有了光明,我们有些安心,不知何时开始,大雾更浓,我一边嘱咐大家小心一边小心的拨开挡在前面的荆棘枝叶。
连长,你知道山魅么?李龙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苦笑了一声,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很无厘头。乡下人对这些事物几近与痴迷和疯狂的崇拜。
我理了理头绪,山魅,克死在山上的亡魂,战乱之秋,死了那么多人,倒没发现有什么鬼怪精灵,专心赶路,我转移了话题。
停下吧,今天找个地方安营,明天一早我们在找,雾霭中我们容易迷失,我吆喝着停下。雾气中,随时都可能出现任何情况,追我们的日军、山林中人打猎所布下的机关。
找了个在山坳后面的大树,我们背靠在树上休息。我分工了警戒任务。李龙、黄林他们两个一组,王大富与罗建强第二组,李大嘴与范硕为一组。每两小时换班岗。一切分工妥当之后,我再
也抵抗不了强袭的困意,多日来的疲倦让我几近虚脱。紧了紧衣服,背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急促的拍醒,我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愤怒,我正待发作,王大富急促的对我说:连长,连长,李龙不见了,找不到了?
去哪里了?我仍睡眼朦胧。
不知道啊,找不到了,我去交接的时候发现黄林倚着树睡着了,李龙不知去向了,他的枪还在地上扔着。王大富语气有些颤抖。
是不是去解手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有些不耐烦。
我找了,这周围我都找了,也喊了,还是没有,人找不到,也没有回话。王大富有些不知所措。就算他去解手,这深山老林的也肯定带着枪,为什么枪却随意的扔在地上呢?王大富试图想分
析出子午寅丑来。
起来,起来,我大喊,众人闻声都睁开了眼睛,李大嘴还在呼呼的打着鼾声,我照准了他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的起来,别睡了。
李大嘴猛的一怔,睁开了眼睛,怎么了,怎么了?他揉着眼。显然他还以为这是在梦中。
黄林不见了,谁见了?说完之后我觉得我有些不理智,他们都在睡觉,又能知道什么?众人皆摇头不语。去找吧,别他妈愣着了。我心里有股莫名的怒火。我已经只剩这几个人了,我不想在让任何人出一点事情。
能去哪呢?我心里一阵阵疑惑,日军?解手的时候迷路?中了陷阱?一个个答案浮出我的脑海,然后又摇头否定。
雾气依然浓密,可视性还是那么点儿,我们小心翼翼的看着下面的路一边张望。
火,火?范硕急切的喊道!
顺着他的声音朝他指的地方望去,一团圆球状的火正漂浮不定的悬立在半空,忽左忽右,火球停留半空左右旋动,仿佛黑暗中跳舞的小精灵,虽诡异,但别有一番趣味。浓雾遮挡住了视线,
除了那团若隐若现的火球。我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继续睁大眼睛,没错,还在。一行人都惊愕不已。李大嘴跨步就想往前看个究竟,被我拦住,不要贸然往前,一起去看看,我拔出了柯尔特说。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惊了那火球?
是鬼火,一直没说话的罗建强此时语气有些颤抖。这个祖辈世代行医的少尉医官有些惊慌,跟病人打交道的对于死人也是司空见惯。
我回头扫了他一眼,蛊惑军心,视与日寇同谋,我辈大好儿郎怎能迷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我父亲以前是算命先生,他说有鬼火出现的地方将会死人。罗建强声音明显显的底气不足。
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我用那支柯尔特杵着罗建强的脑袋。几个人吃惊的看着一个上尉正把枪对着一个少尉。
我们已经没几个人了,数数,来的时候我们整整的一个连,现在呢?现在呢?我朝他大喊。什么你妈的鬼火,什么死人。我有些歇斯底里,多日来的怒气全对准了罗建强。
罗建强有些发蒙,张着嘴,没说什么。其余几人都在旁边劝着。
良久,我才平静下来。无力的放掉了柯尔特。
等我调整好情绪之后,眼前的火球已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显然刚刚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跟罗建强的身上,我朝罗建强瞪了一眼,他自知理亏,低下头沉默不语。
怎么办?李大嘴问我,
我他妈知道怎么办?我的怒气还未消。
李大嘴了解我的性格,看了看我也没在搭话。
我们继续搜索找寻,走过一个又一个似曾熟悉的参天大树,仿佛还是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徘徊。古人曾说树如果到了一定的年头就能变成玉,我走进摸着冰凉而且突兀不平的树干,心里想,这古人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东西就是在长个千百年它还是树,或枯死,或重生。我们无方向的前行,像这里的天气一样,模糊,潮湿,更多的是阴暗,无论天气和心理。
后边一起同行的范硕与王大富在一起咬耳尖,俩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声音提升一个高度,仿佛我们不是出来寻人,而是踏青,在大雾弥漫被黑暗笼罩的陌生深山里。显得如此滑稽。
大雾依然浓密,所幸的是黑暗慢慢的被光明给代替,最后黑暗已经完全被光明给吞噬。
一夜搜寻无果,李龙到底去了哪里?何时消失的?这些问题一直缠绕着我,有些头痛。
天亮之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招呼了众人继续前行,主力还未找到,而且我们又丢失了一个人。我心情有些低沉,看了看天气,还好雾气散了很多,但还是不多不少的笼罩着灰蒙蒙的天。我看了看眼前的6个人,嘱咐道:“大家以后无论什么行动都不要一个人。随时要与大家保持距离,李龙也不见了,是被害了还是迷路了谁也说不清,我不想在让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发生不测。大家看了看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东方已经晨光熹微,我们几人一直在山里找寻,已经二天还是一无所获。主力部队、消失的李龙,以及昙花一现的鬼火,罗建强说鬼火出现就会死人,可信吗?为什么偏偏李龙消失就出现鬼火了呢,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些疑问一直纠缠着我。
山峦依旧,参天树叶遮天蔽日,初升的日光透过缝隙照耀着我们的脸,一群年轻却茫然至极的脸。茫然到以至于为什么我们的国家有着五千年的文化和历史却被一个不及我们国土若干分之一的弹丸小国欺压凌辱,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们嘴里这样喊着,却仍然活在自封的天朝大国的虚妄梦里。
“连长,有人”王大富一边拉枪栓一边急切的喊我。
我拔出柯尔特闻声望去,一道米黄色的背影疾驰而去,像离弦箭一样,眨眼之间穿进了密林,离开了我的视线。
“追,可能是日军斥候,小心埋伏。”我喊了一声朝着背影赶紧跨步撵去。几个人不等我多说,疾步的包抄过去。
那个人如山野鬼峭一般,一会儿的功夫甩的我们远远的,葱郁的树木为他提供了最好的屏障,一会儿他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妈的,跑了。我气喘吁吁的骂道,他们在我身后凝望着我也不说话。
此地不宜久留,看穿着肯定是日军斥候,赶紧转移,不然被包抄就完了,李大嘴望着我说。
我有些不甘,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影有迹可循,没想到还被跑了。走吧,赶紧转移。
我们朝着我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转移,一路上没人说话,我想在此时的环境下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话题。
有人,罗建强大喊一声,我循声望去,还是那道身影,追,这次不能在让他跑了。不等说完,一行人嗖的一声全奔出去了。
显然那道身影的主人步伐很矫健,我们七个人愣是与他保持着大概十五米的距离,不管我们怎么加速,一直保持着这个差距。我心里泛起了嘀咕,是不是有意把我们引过去,再来个围剿?
停下,我大喊,别追了,小心有诈,我把我的疑惑对他们几个说出,他们也点头附和,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李大嘴问道,连长,怎么办?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连长,李龙,黄林大喊,并且用手朝不远处指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没错,还真是他,我急忙奔了过去,李龙看了看我,没说话,头低了下去。他的身上脏兮兮的,帽子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头发如枯草一般,眼窝深。形如枯槁一般的老人。我有些纳闷,仅仅两天的时间怎么能让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变成这副模样?来不及多想,我大声的问道,这两天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这一群人满处的找你?
李龙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大家,嘴巴动了动,还是不说话。
你他妈说话啊,李大嘴有些气恼。
连长,咱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李龙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走?能去哪里?我觉得有些好笑。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碰见主力?我一连串的发问。
李龙继续用他那种恨不得让人给他几个大嘴巴子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圈之后缓缓的开口。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总把他归为一场梦境,可是我发现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那天晚上我和黄林负责警戒。我们俩商量着一人一小时,我让他先睡,我依着树抱着枪四处的观望,开始倒没什么,后来发现不远处有火光,像是有人在抽烟,一闪一闪,我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我就悄悄的摸了过去。有两个人在抽烟,具体看不清楚,但是可以分得清是友军部队。这时大雾突起,影响了视线,等我在定睛的时候,眼前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了,我不相信,努力的朝他们刚抽烟的地方找去。一片茫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有些丧气,打算就此回去。我跌跌撞撞的朝原来的方向走去,我发现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真是太渺小不过,短短的一段路程就因为突起的大雾遮蔽了方向感。
(出去有事,回来在更)
更正一下,第二段里是李龙消失不见了,我打成黄林了,低级错误,下次注意,大家海函之。
此时青城山的天气阴晴不定,我一边骂着鬼天气,一边努力回忆来时的路.
走了没多远,突然发现一个约有十来人的日军小队有条不紊的列队前行,肩挎三八大盖,时不时的传来两句日语.看到这种情况,我有些惊慌,更多的是缘于我被日军抓住的种种后果.我赶紧找个掩体趴下,屏息凝视,还好灰蒙蒙的雾气为我提供了最好的屏障,等我再次注意前方日军的时候,天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日军竟然消失了.毫无征兆的消失,不可能,我在心里暗叹,短短的几秒钟十几个日军在我眼皮底下消失,我有些庆幸,更多的是疑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是这一小队的日军从人间蒸发了?一时间我脑袋里阴云密布,刚刚还在视线之内的日军怎么能一下子就消失了呢?根本就不可能,是因为雾气吗?是吧,那么大的雾,一会儿消失很正常,我在心里宽慰道.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我还是理不出头绪,颤抖的掏了根烟划着了火柴.狠狠的抽了几口之后,在尼古丁的刺激之下,我绷紧的神经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内蒙古黑山老妖 2011-12-19 11:31:00
第一人称与李的回忆讲述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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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下次注意,谢谢。O(∩_∩)O~
@塔楼求仙 2011-12-19 12:15:00
是有这么回事情,我是南京的,据说他们消失在青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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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的真实还原那段历史,不过难免有浮夸的成份,小说嘛。
@猫猫猫喵咪咪 2011-12-19 12:29:00
lz的故事选题不错,但人物关系很混乱。并且标点符号不清楚,看起来很累。望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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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改进,多提宝贵意见,谢谢。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雾气相反更浓了,天气也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小雨,一会儿就转变成了漂泊大雨,一会儿,我被淋成了落汤鸡,我在倾盆大雨雾气缭绕的恶劣天气下继续找你们。
约莫一刻钟,在我前方五六米处,这是我视力所能达到的最高范围,我突然看到了范硕,没错,就是他,我欣喜若狂,跌跌撞撞的边喊着他的名字边朝他奔去。他不闻不见,根本就不理会我。身体木讷机械性的朝前挪步。”
说到这里范硕一脸惊愕,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型。我可以理解,因为这两天范硕一直与我们呆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范硕想辩驳,我打了打手势,示意李龙继续说。
李龙看了范硕一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我赶紧想跑上前去拦住他,谁知道一时着急,竟然被散落在脚下的树枝给绊倒。待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范硕又消失了。无声无息的消失,雨水噼里啪啦的继续下着,连带着被打的噼里啪啦的枝叶。我已经到达了崩溃的极限,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范硕和你们的名字。除了哗哗的雨声和一如既往的大雾,没人回应我,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鸟兽的叫声。仿佛世界就剩下我自己。
我一直在雾中和雨中努力找寻,找到了范硕几次,他每次都是机械性的前行,我每次喊他也不理会我那么多,每次在我快要跟上他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像你要抓住一件东西,在马上即可触摸到的时候给你开了一个玩笑,让你失之交臂,遥不可及,但却近在咫尺。我要发疯啦,我摘掉头盔,让雨水尽情的击打在我的头上,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努力的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梦。瓢泼的大雨和越来越浓的雾气告诉我,这一切都在真实发生。
后来,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我也精疲力竭,就进找了一个小洞穴钻了出去,一直等到雾散去,雨停了才出来继续找你们。终于找到了”
说完,李龙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蹲地上哭了起来,在我们眼里,他确实只是个孩子,没人经历他这两天所经历的事儿。换做是我,我的心理承受也会达到极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脑袋里一直在思索他刚刚说的问题,这根本就不可能,简直超乎常理。范硕这两天一直跟我们呆在一块儿,李龙说见他了,根本就不可能。我回头打算问下范硕,还没等我开口,范硕就说道:“连长,这不可能,我这两天一直跟你们呆在一块儿,他们几个都可以作证。”
“是啊,这两天我跟范硕一直在一块儿呢,”罗建强插嘴道。
我看了看他们,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吧,先说眼下怎么办吧。这是不妨搁置一下。我想总有大白的那天。
几天的找寻一无所获,加上遇见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理了理头绪,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甚至有听天由命的打算,茫然的在大山里找寻了几天,不但主力没找到,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更别提发生了那么些奇怪的事儿。
有一线希望就继续找吧,总比客死在大山里强得多,在找不到主力一直这样找下去我们活不了多久,先不说日军,就是这里的鬼天气和奇奇怪怪的事儿就能把我们折磨死。
走吧,继续找吧,狠狠的把烟用脚踩灭之后,我招呼着众人继续前行,我们漫不经心的稀稀拉拉着前进。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范硕靠上来说:“连长,李龙说的你信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已经超出我的学识和认知范围。我嗯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范硕见我这样,识趣的放慢了脚步。
此刻天气晴空万里,说这青城山的天气多变一点儿也不假。刚刚还大雨滂沱,转眼之间就已经万里无云,我稀稀拉拉的带着几个稀稀拉拉的属下,斗志全无。李大嘴跟了上来,看了看我也没说话,与我一起并肩走着。两个尉官做着排头兵,有些滑稽可笑。我们彼此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想我们已经都没了思想或者思想已经停止转动。
我们沿着前人踩出的足迹无目的的走着,是不是我们的主力也曾经踏足过这条小路,我一边在心里臆想着,眼睛一边四下的晃动。流兵不如寇,败兵即为贼,我不知道我们算什么。算什么?一群没有丢盔弃甲的中国军人,我们的同袍连死都不怕,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败仗。我苦笑了一下。
一声喊叫打断了我的思考。
“长官,快看,那里有烟”李龙大声的喊着。
我心里猛一激动,有烟就有人。我循声望去,透过密林可以看见不远的山坡上有徐徐清烟飘过,我揉了
揉眼睛不敢相信,真的是烟,旁边的李大嘴、王大富等人也随声附和。“连长,有烟,真的有烟。"
我一阵舒心,莫非是主力,天无绝人之路,在这深山老林里游荡了几天,除了鸟兽,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众人也十分高兴,我招呼了一下朝飘烟的地方疾步前进。到了地方才发现,烟都是顺着一个山洞飘出来的,循环有致。我有些纳闷,在洞里生火还不给呛死?李大嘴也满脸疑惑,“怎么办连长?要不要进去。”
“肯定进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全进去,万一里面有日军,我们一股脑的进去把我们包了饺子怎么办?李大嘴点了点头。李龙,黄林,我喊道”
李龙、黄林几步上前。我对着他们吩咐道:“你们先进去看看,小心点,打开保险,有什么情况就鸣枪,我们马上冲进去。”
黄林对着我点了点头,李龙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恐惧,看完我又看了看地面。我有些气恼,妈的,李大嘴,你跟黄林去。”俩人握着枪看了看我,朝山洞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拔出了柯尔特,在身上擦了擦,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也不知是为了打发时间还是克制自己心里的躁动。
等了大概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李大嘴出来了,在洞口气喘吁吁的朝我摆手道:“连长,快来,快。。来。。我迎向前去,问道怎么了,黄林呢?里面是不是主力?
“没事儿,里面是两个老乡,黄林在看着他,之前我还以为是俩日军斥候呢,他们见了我跟黄林就跑,
好一会才追到。”李大嘴有些气喘吁吁。
进去,我摆了一下手,收起柯尔特,一马当先的跨进了山洞,山洞里很黑,我悉悉索索的摸索着前进.
刚进洞口里面很窄,越往里越宽敞。怎么那么黑啊?旁边的李大嘴接嘴道:“里面就好了。”我俩的对话折射了很远之后弹射到原点。这是怎么回事?按说不符合原理,我纳闷至极。时不时的山洞里还传出潺潺的流水声。竟然还有流水,莫非这就是别有洞天?
越往前走视野越开阔,视线也越清楚。接着亮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山洞的结构,曲径纵横交叉,壁垒之间大洞小洞不计其数。抬头望去,洞顶离我大约有六七米左右。地面有些地方突兀不平,怪石林立。
也不知是天然还是人为,让人叹为观止。我一边感叹着一边问李大嘴那俩人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一个山洞里,“黄林、黄林。”李大嘴喊了两声。
黄林从前边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探出了头招呼着我们。
走进山洞之后,洞里面积也不大,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后生坐在一起,也不言语,老者闭着眼睛,那后生跟着一本书在较劲光线较暗,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但看老者,仙风道骨,有五十出头,白胖圆润,一看就不是俗人。再看那后生,文质彬彬,器宇轩昂,耳朵上架副近视眼镜。想必也是个知识分子。
自己支持一下,一会儿在更一章。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多多指导,谢谢!!
第三章《别有洞天》(应该发在上面那一段的,疏忽了)
那个后生看见我们一行人,抬头望了望我们,有些诚惶诚恐,紧蹙不安的站起来说:“老总们好”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算作回答。那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道:“保家卫国真英豪,老朽苟活五十余载,今日得见各位军爷,实乃三生有幸。”
我望着我们众人泥泞、硝烟和精神涣散的躯体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曾经勇猛的战斗过,我们溃逃的时候来的更迅速。我脸有些发红。我们是一群脱离组织的溃兵。
“战乱之秋你们不南下来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我叉开话题。
“哦,忘了介绍,老朽叫房星龙,已过知天命之年,在南京大学教书,这位是我的门生,他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他叫崔振。这一闹日本,学校也没办法正常教学。趁着这个空当,我俩来这散散心。
我一听疑惑起来,散心?实在是滑稽至极。根本就说不通。我留了个心眼,料定事情根本没这么简单,我也不拆穿,随口附和道:“是啊,这里要是不打仗,还真是个让人踏青散心的好去处。”
房老头看了看我,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些不自然,随后转瞬即逝。
我清了清嗓子又问:“不知房老见过我们主力部队没有?
“什么?主力,哦,还真没见过,我跟我的学生一直就在这附近闲逛来着,晚上就在这山洞里睡觉。”
我哦了一声,不在回答。脑袋里却一直在思考,我招呼着李大嘴走出小山洞,附耳道“他们俩有问题,小心为妙,注意他们两个。”李大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起,发现肚子里饥肠辘辘,一股焦香味传来,我努力嗅了嗅,发现李龙跟罗建强和老房头以及崔振正在外面烤着什么东西,说也怪,那烟不在周遭盘旋,而是顺着洞口的方向就飘走了,我恍然大悟,这就是很好的能解释刚刚洞口为什么飘烟,更多的是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先别管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
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弄的鱼,我更纳闷了,罗建强用树枝叉着鱼来回的翻转着,时不时的洒些什么作料之类的糊状东西。
“
在哪弄的这些东西?”我对着罗建强发问。
“是我们带过来的,”老房头接过话道。
我没说话,心里嘀咕:“这老头还怪讲究的”。
接过罗建强递过来的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狼吞虎咽,一连吃了三条鱼,味道还真不错,吃饱喝足之后,我抹了抹嘴巴对着罗建强说:“你们在哪里抓的鱼?”
“就在前面不远的岔道那里,那边有条小溪”罗建强头也没抬。
“大嘴,跟我来下”
大嘴也没吭声,抬步跟上我。
顺着罗建强刚刚说的那个位置,走了约莫五分钟,一条蜿蜒的小溪引入眼帘,一米来宽,我用手臂测量了一下,有半米来深。若干条沟壑汇集成了一条主干道朝着北面流淌着,水缓缓的朝北流,在此时平静的有些不合时宜。流水总会有源,黄河奔腾,最终还是流入大海。
“走,往前看看,”我招呼了一下李大嘴。
越往前越宽敞,水流依然寂静无声,我咳嗽了一下,约莫一分钟,回音而至。这洞该有多大?我有些纳闷。走了大约十分钟,依然没有尽头,地上碎石子更多,咯的脚疼。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往前光线倒是越暗了,也越来越冷,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我们不得不扶着石壁小心谨慎的前行。
李大嘴突然开口说:“走吧连长,这黑灯瞎火的,还那么冷,万一在出现什么意外。”
我想了想也是,回去也好,下次有备而来,弄几个火把。一定要找到尽头,兴许主力就在那头。
小心翼翼的靠着原路返回,回到之前的山洞之后,余下众人正拿着枪指着老房头和崔振,老房头和崔振则被挤到一个角落。怎么回事,我有些吃惊。
怎么了?我喝止住他们几个。
“连长,你跟李排长前脚刚走,这老头跟这家伙就谎称上厕所想开溜,幸亏发现的及时”。范硕道。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果真没猜错,他们两个还真有蹊跷。
“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高了高嗓子。
老房头看了看我,把头扭到一边,也不说话。崔振把头也埋起来。
“说吧,别隐瞒了,你到底什么目的,”我注视着老房头的眼睛语气提升了一个高度。
“你不懂,我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我不会害你们。”老房头对视着我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说。
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的出他不像在撒谎。
我抓了抓头发,舒缓了语气对老房头说:“有什么说什么吧,咱们现在也是属于统一战线,有什么事儿大家一起解决,在这深山里,你们俩离了我们生存的几率更小。
老房头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然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俩来这里是为了找寻一具尸体,不,确切的应该说是僵尸。”
“僵尸”,众人一听,无不惊呆。
“什么,什么?你在说一遍,尸体,僵尸?”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容我慢慢道来。老房头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缓缓的开口。
“我早年的时候,偶然的机会得到一本古书,上面记载在清朝1872年的时候,广西一个小村子里曾经发生过一起僵尸袭人事件,伤亡共计80余人,一时间没人能收拾得了,后来当地官府出高价从湖南请了一个得道高僧,那高僧来了之后说:“这僵尸吸收日月精华已经成精,想要彻底的消灭它根本就不可能,也只有把它封印在南京青龙山上,南京乃帝王之都,多出王侯将相,人杰地灵,利用青龙山的灵气压制住僵尸的煞气。后来高僧终于降服了僵尸,最后赶到了这青龙山上。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逐渐忘了此事。”
你们俩来这到底是什么目的?找僵尸?就你们俩?”我不耐烦的打断。
“其实我是一名生物学家,如果真正能找到僵尸的话,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而且这将是一个空前绝后甚至轰动全世界的学术性研究。不但能像世人更好的诠释我们传统古老文化并非都是空穴来风,在以后对灵魂的研究上会有更多的帮助。老房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我搞不懂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是我看得出他很兴奋。兴奋的让我竟然有些不适应。
“你真的相信有僵尸?”我追问。
“为什么不相信”老房头反问。
我不知如何回答,直视着他的眼睛。
“连长,别废话了,我看着老头就是在这里蛊惑咱们呢,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呢,让我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死的。”范硕说完就想冲上前去。
“下去”我不耐烦的对范硕吼道。
“我听我父亲说过,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直没说话的罗建强插了一嘴,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天气冷,他声音有些发抖。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老房头听罗建强说完显得更兴奋,一把坐起来抓住罗建强的手。
“我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算命先生,已经过世了”罗建强挣开了老房头的手。情绪有些低沉的往后撤了撤。
“哦,不好意思,”老房头显然有些失落。
“还准备拜访一下令尊呢”老房头接着又讪讪的说。
“段连长,不如你们跟我一起来找僵尸吧,边找主力,边找僵尸。你们找到主力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我也不耽搁你们保家卫国。如果真的找到僵尸了,我们都会被世界所知,被后人铭记。”老房头望着我的眼睛,他的语气在恳请和兴奋之中来回跳跃。
我不知怎么回答,走出洞口心里浮想联翩。其实也无所谓,跟着他们找僵尸也未尝不可,找得到主力我们就走,反正就是在这大山里溜达。关键是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僵尸到底是什么模样,人都有好奇之心。谁也不例外。
鞠了一捧水洗了把脸,好让脑袋更清醒一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僵尸,僵尸。
@qtomcn 2012-1-10 10:18:00
开头的歌词不错,我也很喜欢的赵传的歌《英雄勋章》,就因为里面有青天白日,大陆不给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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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呵呵,国军忠烈千秋,还请以后多指导,多支持。
@大江冻鼁 2012-1-10 17:21:00
更新太慢了,楼主,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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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定要多更点,多多支持。谢谢
@夏娃的迷惑 2012-1-10 21:46:00
不咸不淡的语气,很难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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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有限,只能保证语句通顺,剧情合理,尽我最大的努力改进,谢谢你的意见,希望以后常关注。
@见斯即涅盘 2012-1-10 22:35:00
写的不错,请继续努力。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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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第四章:神秘少校
回到山洞,望着余下的几位属从,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几天的找寻,除了几个稍纵即逝的人影,连毛也没找到。希望越来越渺茫,还莫名其妙的碰见两个不怕死来找僵尸的人。我终于认知到,这青龙山非同寻常。从消失的鬼火,神出鬼没的跟踪者、以及李龙身上发生的那么多事,几件事儿我现在连一件我都没弄清楚。我是个无神论者,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灌输的思想与现状也完全是背道而驰。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找僵尸,不过一会儿我们要先往前边走,至少要走到洞的尽头。不过先说好,找到主力我们就走”我注视着老房头。
“好,好,你们找到主力你们就走,绝不耽搁各位军爷保家卫国。”老房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日寇早晚会被我们赶出中国,所有欲斩我民族头颅的人必先被我们斩掉,我们是正义的一方,邪不胜正,何况有你们这些军爷。”
我没功夫听他拍马屁,吩咐道:“先制作几个火把,收拾收拾准备动身。
李龙和范硕边捣鼓东西边一起嘀咕,“我们要去找僵尸,找到了我就一枪崩了它”范硕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我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他们便不再说话,埋头干起活来。
少顷,火把制作完毕,我对李大嘴招了招手,他会意,几步迈向我。于是两个尉官又做起了排头兵。
“前面光线很黑,地也不平,你们都跟着我和李排长,让老房头和崔振走中间。扶着墙壁。”我一阵吆喝。
借着火把微弱的亮光,我终于看清之前还让我们差点迷失方向的洞道。洞壁乌黑,显得那么不自然,可能因为地理气候的原因,地面也是如此,小沟壑依然遍地都是,包围伴随着着主干道缓缓往北流。不知道怎么,此刻显得如此压抑。
老房头感叹道:“别有洞天,真的是别有洞天,古时候,修道之人都选择在深山老林之中找一隐蔽的山洞静心修道,传言山洞因为地理和气候对人身体非常有益,还能治疗一些身体疾病”。没人理会他,老房头自讨没趣,也闭了嘴。
光亮有限,太远也看不清楚,前方任然黑漆漆,黑暗之中望去前方就像个张开大嘴的巨大魔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将人一口吞噬。一个人的话想必吓也会被吓死。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行,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山洞寂静无声,连水流声都听不到。一个个大小不同的洞口分布在洞的两边,我提醒道大家一定要小心,尽量抓着前面人的衣服。
在我后边的李大嘴扯了扯我的衣服,我放慢了脚步,他小声的开口道:“我刚刚看见前面有一道人影闪过,你看见了没?”大嘴一脸严肃阴沉沉的看着我。
“哪里?”我有些吃惊,我一直注视着前面,怎么没有发现。
大嘴:“就在前面,一道影子飞快的从左边出来,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是不是你的幻觉,我头也没抬继续前行,遇见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儿,我们的心态也变得如此。
“我也不知道,可能真是吧,可能没休息好,”大嘴有些不甘心。
我也没在搭话,要是这里真有人,看见我们肯定出来,至少那个人不会是日军斥候,日军从不落单,而且枪法及准,就我们几个,三五个斥候就能将我们结果,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况且这里的地形本身就利于打暗枪。
是那个之前一直跟踪我们的神秘人吗?脑海里突然传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到底是谁?一直跟着我们不现身什么目的?是友军还是?一时间脑袋里乱如麻。
继续前行,有些沉默,这样的条件下沉默显然如此不合时宜,这种沉默需要一个在心智上闪烁其词的人来打破,至少我不是,同行的所有人也都不是。所以我们只好继续沉默。
路依然没有尽头,越往前越难走,黑黝黝的大块小块岩石不均匀的散落在地上,跟之前一样,越往里走气温越低,我已经感受到自己在发抖。但是那并不严重,也阻止不了我继续前行。
从一开始就沉默寡言的崔振此时小声的背诵着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虽然他的声音不大,我们却听得清清楚楚,我对《少年中国说》很熟悉,不过这完全来自于我父亲。又一个杞人忧天的书生。书生不可以没有,但是空谈误国。我在心里想。
“日本人称我为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欧西人之语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也!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再次听到他念少年中国说的时候,我愣住,一股悲伤油然而上,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我的父亲。
“你闭嘴”我转头对崔振吼了一下。“现在不是你吟诗颂歌的时候”
他看了我一眼,喃喃的说:“我害怕”。然后把头埋下。
在我心中少年中国说已经死了,而我也已经成了一个苍老却年轻的男人。
一声清脆的枪栓声终止了我的臆想,是李大嘴,他举起了他那支中正式,瞄着前方。
顺眼望去,一个男人站立在我们前方不远的位置上。借着火把的亮光,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很年轻,比我大,但也大不了多少,他笑着望着我们,但是没有笑出声音,我试图分析他的笑容里到底是友善还是
敌意,不过我觉得是徒劳,你看不出他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至少他的笑容让我们感到很不舒服,他望着我们就像武侠小说里一个得胜者望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手下败将一样,可以说是轻蔑,也可以说是不屑。
后边的人也举起了步枪,几支枪同时瞄着他,可能是因为害怕或者是紧张,李龙打了一个趔趄,溅起了不高的水花,然后他又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像极了六扇门里出糗的狗腿子。我们缓缓的放下了枪,我们吃惊,更多的是质疑,这一系列动作源自于他穿了一身军装,他的领口挂着一幅少校军衔。我们甚至有些慌乱,慌乱的行着军礼,这一刻我竟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我终于找到了主力。
他没有动作,依然望着我们,火光映着我们的脸,将我们所有人的情绪都暴露出。
他耷拉了一下眼皮开口说:“走吧,这边不是你们呆的地方。你们的主力也不在这边。”
我们显得更加吃惊和疑问。
“长官,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有些愤怒。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你们的主力真不在这儿,我也不是你们团的人”他很平静。
“那你是谁?之前跟踪我们的是不是你?在山洞里那道人影是不是也是你?”李大嘴一连串的发问,语气也显愤怒。
“嗯,是我,我要是日军你们早就死了,连警戒的人都能睡着,连如何包抄都不会”他在嘲弄我们。
我们沉默,有些人低着头。
他继续平静的看着我们,等待着我们发话,我瞪着他,发现他的眼睛很亮,像是哭泣一样,但最终我确定那只是他的眼睛在闪亮。
“那你是谁?”为什么之前跟踪我们不现身?
“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回去吧。回你们之前的地方。”他依然那么平静,波澜不惊。
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平静,我在心里想。
我们是一小撮永不会被记载的小人物和散兵游勇,我们一直试图在追寻自己的主力,如今希望就在眼前,随即转身而逝。
@路上飘荡 2012-1-11 17:32:00
更新更新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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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怎么样呢你感觉,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希望多提宝贵意见.
@bruchris 2012-1-12 11:06:00
来转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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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转折?嗯,有,有。
“他们俩个是干什么的”他朝老房头和崔振努了努嘴。
“哦,他们啊,他们是在山里迷途的游人,正好碰见了,就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走了”我磕磕巴巴的解释。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呵,他轻蔑的笑了一声。几步走到老房头的眼前,用利刃一般的眼睛注视着老房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房头看,后者则显得很不自然,耸了耸肩膀。
然后他又对准了我,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觉得我信吗”
我不敢与他对视,他仿佛能看到你内心里的一切,慢慢的发现、挖掘,直至全部暴露无遗,没有人喜欢让别人窥视自己的秘密和内心的东西,我是,你也是。
我极力掩饰,好让自己不是那么紧张:“不管您觉得是还是不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他的笑容又来了,让人觉得极不舒服,我有种想揍他一顿的感觉。
他转过身扔下了一句话:“国难当头,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这里没有你的主力。”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仗打成这样,中国再无军人可言。但是我们仍在坚持战斗,仍在。我的一个连就剩下这几个弟兄了,一个连,几百条人命。”非得让我们这一个连全部死光吗?”我有些歇斯底里。
他转过头望着我,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有些悲伤,神情有些黯淡。
“国难当头,岂能坐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你在这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我愤怒,我茫然。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任务不一样,回去吧兄弟,这里真不是你们呆的地方”他的语气显得平静而缓和。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老房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问出一句:“军爷知不知道这青龙山里曾有一只成精的僵尸被封印在这里,我们此次来这的目的就是为它而来”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显得很吃惊,再次的几步跨上前,在离老房头有一尺距离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这样有失仪表,后退了两步压低了的嗓门对老房头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老房头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我也是研究这个的。你也知道这里有僵尸?”老房头反问。
可能他觉得自己有些唐突,然后故作镇静的补充道:“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他一定知道什么,傻子也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