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鬼经》人与鬼斗,其乐无穷,车水马龙中关于鬼的一系列故事。

  大家好,我叫光头胖鱼,大家叫我胖子就可以。
  长期以来,胖子我总在天涯里看贴,学习,吸取了很多精神食粮。但正如一个软件工程师,盗版用多了总想编点免费软件放到网上一样,总想回馈一下。
  于是,我也敲起了键盘,写了点东西。之前在天涯职场和新浪读书上都发过一些东西,名字这里不提以免有广告的嫌疑。
  由于大家都忙,我就直接说与本贴有关的东西,汇总一下有以下几点:
  1,本书的内容,人名,统统是我编的。即不是本人的经历,也不是任何人的经历。
  2,虽然我努力在写,但水平有限,如果入不了您的法眼,关了窗口就是,希望不要骂人。
  3,胖子我做事,总算有始有终,那怕是减少写字数,但不会太监。谢谢
  4,有意见可以回贴或站短交流
  5,基本就这些了,下面开始文章内容。
  一 前言
   这世界上总有些人运气比较好,就像我房东家那小孩儿;刚出生就赶上家里拆迁,还没满月呢就给家里赚了25万和几十个平方。也有些人运气比较差,就像与我合租这两屋一厅的那个哥们;坚持买了一年多彩票居然连五块钱都没中过,咬牙存了笔小钱炒股后来脑子一热满仓了中石油,现在还在46块8那儿站岗呢;天天泡网在某某佳缘上约了个网友见面结果是个酒托,被骗走了2000多块。
  当然,我想绝大部分人的运气是不好不坏,或者有时好有时坏,就比如我。 我小时候运气比较差,体弱多病。高中也没考上,有一年还差点出意外死掉,现在想想那经历还觉得十分有趣。
  话说那年我10岁,独自在离我家不远的山边草从里下套抓兔子。突然草丛里‘哗啦’一声响蹿了只黄皮子出来。我从小在东北长大,各式各样的黄皮子也见过不少。但眼前这只绝对平生仅见,后来我问过很多林场里的老猎手也都说没见过。
   这只黄皮子看不出多大岁数,从头到尾怕是一米多长;毛色居然全是白的,比下了几天的雪还要亮一些。它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气喘吁吁又带着一种动物最原始的杀气;最吓人的是它的眼睛,一般的黄皮子眼睛是黑或灰的,眼前这只眼睛血红的。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头皮都炸起来了,心想“怕是遇到了黄皮子精吧”。想跑但是脚像是被吓软了,根本不能动弹。这时那只红眼白毛黄皮子转过头来盯着我,我只觉得眼前红光乱闪,用现在的话去描述就是好像有人拿着那种红点瞄准器打对准你双眼乱晃差不多。
   被它的眼睛盯住的同时,我就觉得头有点发沉,跟着意识就越来越模糊。昏倒在地前我看到有个老头跑向我,只见他跑的同时从口袋里拿了张用红笔画着些图案向我额头拍了过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了,已经躺在了家里的火炕上。我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画上了奇怪的花纹,家里人说我是一个自称姓白的老头把我送回来的。还对我父母说我被一个黄皮子精上了身,身上的花纹七天之内不要洗掉。这孩子是生是死就看这七天了,留下了些中药让每天煎服,人就走了。
   父母看这人不像开玩笑,我又时昏时醒。找林场里懂中药的人看了他留下的都是些人参,朱砂一类的。然后七天就煎些参汤给我喝,吃不下去饭,吃什么吐什么。每天都是半睡半醒。那七天我总是在做梦,梦中看见白老先生和那个红眼白毛的家伙在打架,打到激烈的时候我就尖叫着被吓醒了。就这样痛苦不堪地折腾了七天,后来终于不做噩梦了。也能吃一些稀粥类的食物,身体开始好转。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那个自称姓白的老头来到我家,支开了旁人对我讲了些他抓黄皮子过程中发生的事同我生病之间的联系。再加上些我后来从他那里了解到的内容,汇总起来大体是这样的。
   这个白老先生,其实是复姓 “白泽”。祖上是白泽氏的一个分支,这白泽本来据说是上古神兽;能开口说人言并识各种鬼怪并且知道降伏之术,曾助黄帝统一中原,黄帝就以此神兽之名命名了一些有战功的武将。
   最开始的白泽族人留有一部《白泽图》传于后世,白泽氏的子孙就按此图中的方法练习驾驭鬼怪之术以及阴阳五行方术一类的东西。而且每个族人还要加上自己捉鬼的经验和教训。族里的人都称为《鬼经》,白老先生的那本我后来看过一些。我对里面远古时代的一些鬼怪异兽没什么兴趣,到是书里提到了些捉鬼除妖的故事我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是本手写版的捉鬼日记。
   白老先生三个月前开始发现了这只害人不少的百年老黄皮子精,就一路追踪到此,但这老黄皮精也不是善于之辈。白老先生使了浑身解数才算把它打伤,受伤的黄皮精慌不择路遇到了我,就元神离体上了我身准备遁走。但被白老先生用符给封在我体内了,硬是把我当瓮,把那黄皮子精当鳖了。后来白老先生也施术元神出体,才算把这黄皮精的元神给灭掉。
  
  只是白老先生说这样一来,我的元神也受了伤,虽然他提供了好多珍贵的上品人参来固我元气。可是身体还是不见好转,那段时间我简直是我们林场活的‘天气预报’。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温度变化,我铁定是第一个病到;不是伤风就是感冒,要不就是伤风加感冒。
   白老先生看着我天天拿药当饭吃的惨样可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我成这样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他时不时的就会来我家住段时间教我一些武术,我爹妈听说能治好我的身体就极力支持。先是练以健体养气为主,后来是一些实用性的套路、格斗及兵器。练了差不多6年左右,这期间白老先生总是间隙性消失。时间长短不定,长则半年,短则几天。
   这六年我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身体完全康复了不说。身手更是比同龄人要敏捷和强壮很多,爬墙上树打架斗殴,顽皮的简直是屎壳郎坐轮船-臭名远扬,四下邻居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我起个绰号叫“猴子”。这把我爸给气的,一个劲地说不如让我一直病着省心。
   后来初中毕业后家里就送我去当了兵,被分到云南边境某陆军部队。由于之前打下的良好底子,被师直属的侦察连选上了。
   云南边境部队的侦察连可不是起个名为了叫着威风好听的,我们属于全天待命状态,上头一声令下。处理边境突发事件,越境抓捕罪犯,攻击毒品运输队等等该干什么绝不含糊。就这样我在云南的热带雨林里摸爬滚打了四年,但最终也只混了个小班长;没能提干,无奈只好转业回家另谋生路。
   回家后我投奔一个战友,叫“钱掌柜”。他姓钱,但并不是什么掌柜的。“钱掌柜”和我被别人叫猴子一样,都是别名。这人最大特点就是对管钱和一切值钱的东西特有兴趣,当兵后是我们连队的文书和采购。账目绝对搞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后来他转业了还能听到我们连长抱怨:“这怎么一样的经费,钱掌柜在的时候就够花,到你们手里月底全连就只能喝白菜汤呢?”。钱掌柜在部队的时候就考了个财务专业的自考大专,毕业后到上海在一家商务英语学校做会计。
   到了上海我先是学了两个月电脑,加上我在部队的时候没事也经常泡在连队的网络中心里,所以技能上提高还是很快的。接着在钱掌柜的帮助下应聘到了他所在公司,找了份做系统维护的工作,其实就是装装系统杀杀毒维持公司内网畅通。公司电脑都是品牌机,硬件有故障就打800。工作之余能学些英语,对我来说是个挺不错的开始。虽然工资少了点,3500底薪加220餐补。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是个本科生遍地走的年代。就这样一晃过了小半年,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去旅游,我和钱掌柜都报了名。
  
  二,恶斗银山魈1
   “猴子,你看着窗外发什么愣啊,找同类呢? ”,坐在旅游公司的大巴里钱掌柜可能觉得无聊就拿我开涮。当兵年头多了可能都这样,要不怎么叫老兵油子呢,当年我们在中队的时候训练之余也拿对方扯皮。
   “钱掌柜,你看你这就不了解兄弟了吧!我这是在为你考虑呢,你这么吝啬,哪有女的肯跟你呀。我准备一会儿下车逮只母猩猩给你当夫人,连结婚证都不用领,更不用说房子车子和彩礼了”我的话说一半车里同事都笑翻了。
   看着四周的山势我对钱掌柜说:“这山里正适合做旅游区”。
   “为什么?”,钱掌柜满脸的不信。
   “所谓圆山为金,直山为木,曲山为水,尖山为火,方山为土。你看这些山绵延不绝,曲线有致,正是水旺的山脉。水生木,木就会很旺。所以植物都生长的很茂盛,适合做旅游区供大伙欣赏”,我把《鬼经》上看到的一些基本的阴阳五行理论解释给他听,没想到又被他嘲笑了一通。
   “你忽悠谁呢,看这架势给你根竹竿打个幌子你就能开张算命看风水了。你那套骗骗小女孩儿还行,少在我这儿装蒜啊!”,钱掌柜损起人来嘴皮子可是真快。
  这时候车前面的导游小姐拿起话筒开始介绍此行的路线,导游姓刘,看上去有40多岁了却让我们叫她刘小姐。
   “大家请注意看,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大峡谷的边缘。刚解放的时候有专家发现峡谷内有铝矿矿脉,曾经想在这里采矿。但这边地质比较特殊,土质松散再加上地下水脉很旺。发生了好几次塌方,很多工人都被埋在了里面,省政府就把所有的矿都封了。
   然后一直到最近几年国家提倡大力发展旅游业,这个大峡谷才重新得到开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里的生态植被还没有被人类大规模破坏。大家可以注意到路两边风景秀丽,山水如画,绿树成荫,花草葱翠欲滴。据科学家调查发现在这片大峡谷里有数十种珍稀的动植物,可是说是一块有很大潜力的处女地”,这刘小姐眼睛都不眨就开始狂吹一气,看来这导游的嘴和她年龄一样,当不得真。
  
   由于我们学校周六周日学员特别多,所以我们只好周一出来玩。但正是这样错开了旅游区人多的周六和周日,再加上现在还没到旺季,所以一路上基本没什么车。我们车上的其他人都显得很兴奋,不少都是一直在城市中长大的人。这种深入大自然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也确实不多,车上有一多半还是年轻女性;如果除三的话大概是七八台戏的样子,顿时车里充斥着燕语莺声;吵得我脑袋是嗡嗡做响,感觉女人声带产生的高频声波比枪炮声厉害多了。
  
  “就这么点林子就给他们乐成这样,要是带他们去中缅边境的原始森林里转上那么几天,他们还不乐的不出来了”钱掌柜估计也被他们吵的有点头晕,凑过来开始聊天。
   “他们要是真去那种环境呆几天,肯定出不来了。那里又不是旅游区,又是蚂蟥又是蛇的,都得扔里面…….”,和钱掌柜聊着聊着我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的爆炸声,虽然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但多年以来养成的本能还是让我立刻紧张起来。
   钱掌柜明显也听到了,我两个都不说话竖起耳朵,试图判断出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没想到我俩这种举动却被车里其他人看在眼里,就听到车后面有人小声说:“咦,你看咱们公司的M2M在干什么?”
   M2M是他们几个小女人根据一个外国组合给我俩起的外号,因为我外号“猴子”,Monkey;钱掌柜则是Money,连起来不知道怎么就成了M2M。我听出来说话的正是外号的始作俑者之一,公司的前台Lucy。这也是上海这边公司的特点之一,别管公司是外企私企,员工的英文名先都叫上。
   “谁知道呀,两个傻当兵的;把自己脑袋当雷达了吧,转来转去的”,接话碴的是我们公司的行政助理Annie。她们俩差不多大,在公司整天泡在一起八卦别的同事。
   “你们怎么背后说人坏话?”这次说话的是Lucy的男朋友,叫张阳。长得很像书中描写的贾宝玉,职业是个警察,听说家里相当有钱。这次员工可以带名家属,他就跟着来了。背个不离身的小阿迪包,帅帅的很是拉风。Lucy得意的脸上都要开花了,一路拉着张阳的手就没舍得松开过。
   这时导游好像也发现我和钱掌柜有些异常,就告诉我们说是在山里修别墅,在炸山取石料,我和钱掌柜这才安下心来。
   车是很早从人民广场出发的,我觉得有些困就靠在座位上打盹,迷迷糊糊中觉得车开始颠了起来。硬是把我给摇醒了,就听到司机边开车边骂人。
   原来我们正在行驶的路上,多了很多碎石块,可能是左侧山坡上滚下来的。大的有足球那么大,小的体积则是拳头左右。
   “妈的***,这群***。把路封住了拉着石头就走,人都没有影子,等我打给旅游区的管理局罚死这群****”。开车的司机可能是心疼车,也不管车里lady如云,张嘴闭嘴就问候别人的祖上十八代女性。只见他拨了个号码听了几秒又看了看手机的屏幕,扔在方向盘前面就继续骂,原来是手机没信号。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真是这样,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也都是,看来这里已经深入山区,信号覆盖不到这里。
   司机师傅估计气昏了头,可能他以为过了这段有碎石的路就好了。但是车又开了两、三分钟我就发现;石头的块儿越来越大,我正想要不要提醒司机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就听到‘咣裆’,一声响,紧跟脚底下就传来齿轮咬合不良带来的震动,车就不走了。
   司机师傅也顾不得骂娘了,下车去查看情况。其他人也纷纷下车,活动下手脚顺便看看风景。
   我点上颗烟刚抽了两口,就听到司机和领队吵起来了。听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司机说这路没法走了,要叫个车接我们回去。领队说这不行,我们是出来玩儿的,还没爽呢怎么回去。司机解释他这也没办法,两人吵了一会儿又一起去查看前边的路况。
   我也顺着看了几眼,要不说我们这一车人运气也够背的。在往前几十米就没有碎石头了,车是被终点前最后一块大石头给硌坏的。后来司机和领队商量的结果是再叫辆车来,送我们继续向目地前进。晚是晚了点,但好歹看个日落也比这么回去强。
   “猴子,要是再来这辆也被硌坏在道上,这可就热闹了。这路本来就不宽,要是坏两大巴在这儿,这路就堵瓷实了”钱掌柜边抽烟边说。
   “还用你废话,等我抽完这颗烟,咱俩就去把块儿大的都扔路边去。这路给祸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八路军要在这儿设伏打日本鬼子呢。一会儿啊,咱俩谁也别含糊,谁让爷们当过兵呢。拿出当年拉练的劲儿来,一人负责一头。我这个人呢,你也知道,向来是勇往直前哪儿有困难往哪儿冲。我负责车头前边,你负责车后边,就这么定了”,我说着扔了烟头踩了一脚。
   “死猴子,你以为你是齐天大圣想骗定海神针啊。车后面约上百米,车前面十几米,你当我不会算账还是怎么着?”钱掌柜看出来我在忽悠他,也踩灭了烟和我理论。
   “咱们一起搬吧”,我抬头看是刘阳和车上其他几个男的,我们公司妇女占了绝大半边天。所以只有我,钱掌柜;销售部的Kevin,Toby,加上家属外援张阳。我们组成了临时搬石头小队,校长虽然也是男的;但没人敢叫他去搬,50多岁的人腰还不好。一块石头没抬起来呢,估计就是我们搬他了。
   “哎,我说猴子。你把别把石头扔那么远呀,显你有力气还是怎么着,成心在同事面前让我丢份儿是不是?”钱掌柜属于部队的后勤人员,除了常规的早晚五公里和基础训练外并不怎么练体能,并不像我这种作战人员体能那么好。
   “我这不怕砸到路边的花花草草么,再说你小子委实也衰了点。搬块石头都要咬牙闭气的,以后可别说你在侦察连混过,丢不起这人”,我开始和他扯皮斗嘴。
   “天那,你们看”,突然传来尖叫和Lucy高扬的玉臂把所有的人视线引向了司机刚爬上去的山坡。
   只见司机浑身是血顺坡向下在玩命的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我连忙高喊让他跑‘Z’字型,因为下山的时候如果跑直线,很容易一脚踩空滚下山来。
   他可能是听到了但没听明白,把跑变成了‘连滚带爬’。还好这个坡只有七八十米的样子,司机终于到了旅游车这边。
   我连忙跑了过去,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问他怎么了。“鬼,林子里有鬼……”,说完头一歪就不动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身下地上有块正在不断扩大的血迹,我上去摸了下颈动脉已经不跳了。大家看到死人了,胆小的女生纷纷尖叫起来,其他人也都傻了眼。只有我,钱掌柜和张阳表现还算镇定。
   我翻过司机看到他后背的伤口,连我这种见大伤小伤见过无数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伤口在左侧的背部,呈不规则撕裂伤;不像是动物的咬痕,倒像是爪子或手造成的。硬生生抓透了司机穿的衣服并连皮带肉扯掉了一大块,血肉模糊又粘了很多草叶和土。看上去十分吓人,几个女的当场就跑到一边干呕。
  
  三,恶斗银山魈2
  
  “这山上有什么野兽?”,钱掌柜在我身后对导游发问。
   “不可能,我跑这条旅游线已经两年了,这里安全的很”
   “那他这伤口是自己抓痒痒弄出来的?”钱掌柜追问了一句。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多年培养出来的本能告诉我,周围有危险。
  与女人天生具备的情感直觉不同,军人的直觉多是用在发现危险上。如很多女人凭直觉就能发现追求者中哪个是真正爱自己,或者有些妻子仅凭直觉就能发现老公有外遇。而有些老兵能凭感觉发现前方有伏兵,或者林子里有敌人。
  现在,我的感觉告诉我,树林里有些很危险的东西。所有的鸟叫声都消失了,林子里静的吓人。
  钱掌柜看到司机被袭击加上我表情不对,也不废话在大巴上的工具箱里找了半天,拿了根棍撬棍和大号扳手对我说:“走,去看看”。
  接过撬棍我掂了下,实心钢制。前头是扁尖的,可戳可砸。我回头对其他人说,大家都上车,我们去查看一下。
  “会…不会…太危险了,还是…在车里吧”,平时嘴很快的Annie说话都不利索了,看来被吓得不轻。
  “没事儿,总得有人去打电话求救不是。放心,你们别着这猴子又干又瘦,当年在我们连队可是杀敌英雄。敌人遇到他都绕道走,当年他还在林子里咬死过好几头狼呢”,钱掌柜又开始拿我开涮,胡吹一通引得大家纷纷吸气传来惊讶之声。
  “去你大爷的,你还咬死过狗呢”,说着我拿着撬棍开始向坡上走。坡不长几分钟就爬了上来,然后面前是一片树林,面积并不大但树很茂密。
   刚上来我就发现了司机的手机散碎着扔在地上,已经变成了零件。地上还有很多零乱的脚印,草都被踩的乱七八糟,看来刚才司机师傅准备在这里打电话。看来有什么东西重创了司机又砸碎了手机,因为山坡上的地面很软,手机肯定不是摔碎的。
  我冲钱掌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打电话报警。我则站在他和树林之间拿着撬棍警戒,他刚按下拨号键。就听到林子里有人冲了出来,那人飞一样的直奔钱掌柜而去,速度快得让人咋舌。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到我身边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双手持棍冲他肋骨扎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像是戳在了石头上,这十成十的一棍扎在身上,就算是犀牛也得叫几声痛。但被扎中的这东西根本没反应,只是侧移了几步,冲我呲着牙发出阵阵咆哮。
  这时我才看清眼前这‘人’;不对,是这东西。它头发又细又黄又稀,脸上没什么肉显得眼睛很大。但没有一丝白眼仁,身上穿着破烂的帆布衣服。最吓人的是它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以及头上脸上,居然都闪烁着银白色金属的光芒。脸上全是野兽看到食物时才有表情,牙齿不停的磨动,正在那里跃跃欲试准备扑上来。
  更重要的是,它的右手和嘴角全是血迹,露出来的尖牙上还挂着肉丝一类的东西。看来刚才是它袭击的司机师傅,然后把那块肉给当场嚼了。想到这儿我喉咙阵阵发痒,有点想吐的感觉。
  钱掌柜也顾不上打电话了,拿着扳手站在我身边观察这东西。
  “孙子,我不管你是化过妆;还是精神病,敢过来我就打烂你脑袋”,钱掌柜示意性的扬了下手里的大号扳手。
  没想到它像是根本听不懂钱掌柜说什么,但它以为钱掌柜要进攻,发了声低吼就冲了过来。
  钱掌柜虽说在我们侦察连战斗力要倒着数,只能欺负欺负炊事班的人。但是平常的小伙子三个五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刚才钱掌柜也看到那东西挨我一下屁事没有,所以他用上了十成力气迎头打了过去。
  
  “冈”的一声金铁交鸣中,扳手居然被打弯了,钱掌柜也被他撞的飞了好几米。那东西脸被打的侧像一边,就像是刚被抽了一耳光一样,又慢慢的转了回来。
  这是什么怪物?突然这东西像是勾起了我记忆中的一些什么东西。但眼下这时候也没法细想,因为它又奔钱掌柜去了。
  我连忙弯腰打它的胫骨,这地方神经密布而且很脆弱。正常情况下被踢中都要痛得人站不起来,别说被铁棍狠敲了。但这一次,我又错了。它看到我的动作,停下抬腿就奔我撬棍踢来。
  一声脆响,震的我双手发麻,撬棍没握住被踢飞了。它像是完全不知道痛一样,叉开双手向我砸了过来。它还没到呢,它身上冲到的臭气熏得我就先晕过去。看它扑下来的架势,要是被压到,我肠子都得被挤出来。我连忙就势来了个侧倒躲了过去。但它扑空后飞快的爬了起来,一拳就把我打了个跟头。被打中的同时我觉得眼前一黑,胸里的气像是全被挤了出去。和我有一次在云南执行抓捕任务,被炸倒的墙砸到的感觉居然差不多,可见它的力气有多大。
  “钱掌柜,快跑”,我爬起来喘了口气嘶哑地喊了一句,希望我和这东西周旋几分钟,让钱掌柜先撤。
  “操,要跑一起跑”,钱掌柜看样子被撞的不轻,嘴角都看到血丝了,摇遥晃晃站了起来。
  我一看这家伙拧劲上来了,只好说:“分头跑”。钱掌柜立刻会意,我俩从山坡的两边向下Z字型动作。跑了几米我侧头注意到它奔钱掌柜去了,这要是在山坡被它追上。躲也没地方躲,打也没家伙,非得像那司机师傅一样被它啃掉几块肉不可。
  我连忙弯腰拿起块石头扔向那东西,希望引它来追我,我最起码还能和它支持几个回合。但高速运动中根本打不中,大喊几声也没什么效果。
  忽然之间我想到刚才为什么它优先选择攻击钱掌柜,明明我离它更近一些,当时钱掌柜在打电话。我灵机一动,拿出手机也不管有没有信号就解锁拨号。
  这招居然奏效了,它像是对电磁波很敏感,立刻放弃钱掌柜向我跑了过来。我立刻连滑带跑的向山坡下面移动,准备到平地上和它玩命死掐。钱掌柜也看到我的动作也照葫芦画瓢,我俩就这么用手机吸引它两头忙乎,趁机跑到了山坡下面的平地上。
  车里的人看到我俩被追就纷纷下车,我边跑边喊:“快上车,有怪物”。这东西三分不像人,七分又不是鬼,所以我只好说是怪物。女生都尖叫着躲上了大巴车,混乱中我看见张阳把Lucy推上了车,他居然奔我们跑了过来。
  我和钱掌柜此时已经汇合了,我们身后20米左右是那个东西,它在观察眼前出现的大巴车和跑过来的张阳。
  “你过来干什么,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怎么打都不死”,钱掌柜边说边猫腰抓起块两块石头,示意要递给我一个。我摇了摇头,撬棍都没作用,别说这小石子了。张阳听到钱掌柜的话后从背包里居然摸了把六四手枪出来,咬着牙说:“这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效”。
  这下把我乐的:“兄弟,没看出来呀,你还私藏枪支呀”。
  张阳哆嗦着手又摸了个弹匣装了上去。“咔啦“,一声把子弹顶上了膛。颤抖着说:“训练的时候我留了些子弹,本来准备给Lucy个惊喜教她射击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看他拿枪的样子像个新手,我正想他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吼几句你有权保持沉默一类的时候。他果然端着枪对那东西说:“手放在头上,快点,不然开枪了”。
  “我晕”,我心里想钱掌柜那嘴皮子不比你利索,要是说话有用我俩至于跑么。那东西开始向我们快步跑了过来,张阳对天“砰砰”打了两枪,又吼了一句:“再过来开枪了”。
  钱掌柜对张阳说:“没用的,开枪吧。记得瞄准躯干部分,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做证的”,钱掌柜满脸坏笑地怂恿张阳开枪。
  人在紧张的时候可能脑子也不太灵光,张阳也许从来没用枪对准过活的东西。本来这时候已经脸发白嘴发干手发抖,正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吞口水。钱掌柜这个坏冒烟的家伙又在那给他打气,想也不想就连扣了三下扳机。
  三枪中两枪都不知道打哪儿去了,但这唯一打中的一枪也没什么效果。这家伙被打中了肩膀,但看不见有血冒出来。不过这三枪到是吓他一跳,转身飞快地跑到树林里去了。
  “我打中它了?”张阳一句话差点把我气趴下,闹了半天你是闭着眼睛开的枪。
  “干的漂亮!”钱掌柜居然还很有官派的鼓励起张阳来。
  “那它逃走了?”,张阳脸上终于恢复一些自信的神色。
  “没有”,我看着树林里那若隐若现的银白色光芒对张阳和钱掌柜说:“它只是在等天黑,天黑下来的话以这东西的速度,我们就都着成它的lunch吧”。
  “如果是天黑的话,应该是supper”钱掌柜纠正了我用词上的错误,在我面前秀英语也是他爱好之一。
  
  四,恶斗银山魈3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想办法求救呀?”张阳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你带了多少子弹?”我问道,考虑能不能再冒险爬山打电话求救。
  “就带了一个弹匣,我是出来和女朋友旅游;又不是执行任务,带着一个我还担心吊胆怕出意外呢”,张阳紧张过度,冲我喊了起来。
  “哦,那只剩两发子弹了”,我并没理会他的态度,有些人遇到危机后行为失常很常见。并不能指望他像我和钱掌柜这样镇定,我们到也不是不害怕;但明知道害怕也没用,只能咬着牙想办法。
   “这东西为什么谁打电话就冲谁发彪呢?”钱掌柜回想起刚才山坡上的一幕说。
   “可能是电话有电磁波吧”,我脑子在回忆着什么,嘴上应了一句。
   “电磁波,电磁,电…….”我想得头有点疼,突然间钱掌柜伸手狠拍了我头一下:“死猴子,被吓破胆了?”
   看来成语“当头棒喝”可能真有一定道理。脑袋上挨了下的同时我回忆起来,原来我在白老先生的书上见过这种东西。只是上面画的太潦草,我一时没对上号。
   按白老先生的《鬼经》上记载,这东西叫山魈。在西方的一些传说中,叫“食人魔”。平时所说的山魈一般是指两种,一种在我们北方叫大马猴子,是灵长类的一种动物;还有一种是山里迷路小孩儿死后形成的小鬼魂,比较调皮。谁要是倒霉遇到了多半会做些噩梦,但不会伤及性命。
   危害最大的,就是眼前这种。这种在民间传说中并不常见,是因为这种山魈很少见。而且这种山魈进入休眠就睡上几十年,醒来后吃些人畜动物后会进入下一个休眠期。谁也不会把现在失踪的人口和几十甚至上百年前的怪事联系起来,所以《鬼经》里也只记载了三次白泽氏子弟消灭这种东西的事。
  这种山魈是由人变成的,按《鬼经》上记载形成过程有三且缺一不可。首先,必须要在不见天日而且富含金属矿的洞中。其次,周围要有一种发夜光的怪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东西成形之前,必须要吃人的脑髓。成形后分两类,浑身银白色的叫银山魈,黄色的叫铜山魈。
  我把钱掌柜叫到一边,把《鬼经》上的记载和他说了一遍。他满脸惊讶的看着我说:“猴子,你被吓出精神病来了吧。平时你小子胆挺大的啊,我听连长说有一次你踩到了松发式地雷。对面还有人冲你开枪,你硬是一只脚踩着地雷打爆了那个毒贩的头。怎么退伍后你小子开始衰了呢?”
  我差点被他这话呛死,没办法只好和他解释:“第一,那你给我说说眼前这个是什么?第二,我亲眼见过白老先生灭黄皮子精;第三,这东西形成过程其实有很多地方说的通的”。
  “说的通?你说破天我也不信。老子可是彻底的唯物主要者,什么鬼呀神呀的统统都是胡扯”钱掌柜看上去很坚决。
  “我也相信这世界上东西都是物质的,但有很多东西是现代科学还在无法解释或者没接触到的。就像偶尔会听到的什么‘反物质’,‘暗物质’,并不是你不知道或者不相信他就不存在的。”我也是急了,和他争了起来。
  “哎吆喝,开始和我玩哲学了是吧。我可没功夫陪你,林子里还有东西惦记着吃我呢”,钱掌柜说着要走。
  “你TMD听我说,我听说在太平洋的几个岛国。那地方人比你还没素质,居然还有吃人的风俗。有些人吃过死人的脑髓之后就会得一种不治之症,大脑会开始变异并萎缩;慢慢变海绵状物体,最后人丧失呼吸能力而死,这和第三个形成条件完全一样呀”,我拉着钱掌柜急切地想说服他。
  “疯牛病好象也是同样的原因”钱掌柜有点松动了。
  “对呀,发光的石头;很可能是富含放射性物质的矿石,在辐射下生物可能会产生变异,这你也知道的”我立刻见缝插针。
  “难道在辐射下,人的身体慢慢的和周围的金属产生了一种‘扩散’现象;再加上吃过人产生的脑变异,两种变异作用在一起形成的这种半死不活的怪物?”钱掌柜眯着眼开始琢磨。
  “对呀,这也正是为什么有银山魈和金山魈之分;在铝矿银矿中形成的就是银山魈,在铜矿和金矿中形成的就是金山魈”,说服他的同时,我也把事情想明白了。
  “搞不好眼前这个银山魈就是几十年前被埋在铝矿里的工人,你看它身上破烂的衣服。上面好像还有残缺的编号,矿难的时候它可能被困在里面吃地其他工人的尸体。就慢慢变成了这副模样,然后最近醒了。遇到了打电话的司机师傅并想吃了他,难道是这样的?”,钱掌柜顺着我说的内容开始丝丝入扣地分析起来,现在他正在说服自己。
  “对呀,give me five!”,我看他终于相信了,兴奋的伸出手想和他击个掌,这个动作我是和学校里一些外教学的。
  “把手放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五呀六的呀。光知道成因有个屁有,你还能到林子里找到它把成因和它说一遍,然后劝它投降?那本什么《鬼经》还是《神经》有没有记裁如何对付这东西”钱掌柜的话表明他已经相信我说的内容了。
  “当然有写,这种金银山魈不怕刀剑,不避水火;独惧天雷,而且还特别的招雷。书上记载有些山魈就是被雷给灭的,可能上天也讨厌这种破坏大自然规律的东西,就打雷把它劈死”,我边说边抬头看天,琢磨这节骨眼上要是来个雷该多帅。
  “得了得了,别装了。你以为你诸葛亮啊,还是风暴女?”钱掌柜又开始挖苦我。
  “Monkey,Money,(我和钱掌柜的英文名)。我们想到办法了,过来商量下”,回头一看喊我的是张阳,原来他上车把情况和大伙说了,大家七嘴八舌也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
  “哦,太好了”我本来以为他们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但听了后不禁有点失望。
  这个计划是张阳想出来的,如果拍到电影里是不个错的情节。就是---把那银山魈引来,用大巴车里剩下的油烧死。
  “可是……”,我刚想说鬼经上说这东西不惧水火,就被钱掌柜的眼神给制止了。细一想到也是,除了钱掌柜完全相信我之外。如果胡乱说出来这些人怕是要把我当精神病,搞不好校长回去就要和我解除合同。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先按他们的计划烧把火再说。
  
  五,恶斗银山魈4
  
  “但我们没想好具体怎么办?”张阳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啊,我才听明白。闹了半天他们就是想了个大方向,具体怎么办让我和钱掌柜想办法。就好比某某高层说,我们今年GDP要保8;然后你是炒楼保8,你是炒黄金保8都不重要,保住8这个不当饭吃不当水喝毫无意义的数字就行。
  “要不这样,猴子你去右侧树林里用汽油设置个诡雷。我去把它引过来,你点火烧它。咱们必须快点,天快黑了”,钱掌柜指了指天边的晚霞对我们说。
   听到钱掌柜这么说我明白他是想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但我不可能让他这么做。于是最后定的计划是钱掌柜去设诡雷,张阳和其他几个男生保护车里的人。
  说是诡雷,其实和我在部队时的并不一样,这里只是用车上的打扫卫生的小水桶装满汽油。然后用绳子绑着放在树枝上,绳子一头顺树枝垂到地上。等那银山魈跑过去踩个绳带桶翻,浇个从头到脚然后烧成百草鸡,听上去计划不错,开整。
  拿着手机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银山魈消失的树林边上,我知道它就在里面等出天黑出来大块朵颐。“他妈的,想吃车里的人得看你有没有一口好牙”,我恨恨地骂道。一想到这是在保护我朝夕相处的同事和好兄弟,我胆气就壮了很多。
  身后的树林里传来口哨声,我知道这是钱掌柜准备好的信号。就离树林远了些,然后按下了手机的拨号键。果然,就好像母蚊子的叫声引公蚊子一样,立刻我就听到了树林里动静大了起来。跟着就见到了那银山魈呲着牙冲过来,我转头就跑,可能是晚上风大加上我跑的太玩命。只觉得脸被气流冲的发疼,像是有人拿着吹风机对着耳朵眼儿狂吹一样呼呼做响。
  即使这样,我身边的声音还是离我越来越近。不过我还是绕着弯钻到了树林里,从侧面越过了钱掌柜布置那个汽油陷阱。跑动中我听到了Zippo打火机的响铜声,然后就是呼的一声身后火光大做。
  钱掌柜没让我失望,但我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情况与我想的并不一样。钱掌柜可能布置汽油桶的时候,低估了银山魈的速度。所以桶翻到的时候,汽油只浇到了它的半个肩膀和背部。所以这家伙身上火并不是很旺,这些火烧死人是肯定没问题。但是对银山魁这种怪物来说就差远了,只见它疯狂地朝向它扔打火机的钱掌柜扑去,对我手机置之不理。
  钱掌柜本来是躲在树上的,可这银山魈爬树比猴子还快。只见它指甲直接扣入树身,抓着就蹿了上去。看到它那金属化的指甲我才知道司机背上那块肉是怎么硬生生被撕下去的,也万幸刚才没被它的‘魈爪手‘伤到。
  
  钱掌柜手忙脚乱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时我俩都没了主意。那银山魈已经被身上的火惹的凶性大发,一付钱掌柜不死它不罢休的样子。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个高压输送线的铁塔在那里,我连忙用手指着对钱掌柜喊:“快,奔那儿跑”,我也向那个方向跑去。
  可能死神的笑脸比我们连长的怒吼有威力多了,体能从来都是勉强达标的钱掌柜居然比我还早一步跑到塔底。
  “怎么….办?”钱掌柜气已经喘不匀乎了。
  “爬!”,我也没力气多废话,把张阳的六四插到腰上就向塔上爬去。
  “爬?”钱掌柜回头看了看逼近的那个‘火翼银山魈‘,咬着牙和我一起向上攀塔。
  这时候那银山魈身上的火已经不是很旺了,它身上的衣服也被引燃,发着微弱的火苗。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所以它身上的火光能帮助我们准确的判断它的方位。再加上衣服燃烧的烟时不时的干扰它的视线,这个优势为我和钱掌柜争取到了一些宝贵时间。
  即使这样,它在速度上的优势还是明显的,再有个七八米它就能抓到我和钱掌柜了。我一边估计着到塔顶的距离,一边观察着脚低下那团火光的位置。再有十几米就到塔顶了,我对钱掌柜说:“枪声一响你就跳”
  “跳?你他妈疯了?这儿足有4层楼那么高,非得摔死不可”钱掌柜有些气极财坏。
  “跳不跳随便你,反正马上你要么是被那家伙撕成碎片后扔下去,要么是被电成焦炭缩成一团落下去”,我边说边摸出了张阳的手枪,他刚拿出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只是六四式警用改进型。这种警用六四为了适应夜间执行任务的情况,准星和照门都加了荧光点用做黑暗条件下辅助瞄准。
  “电成焦炭?死猴子你要干什么?”,钱掌柜看到我瞄电线后明白了我的意图,气得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猴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专心瞄准没空理他,爬上来之前我就已经看好了下面的地形。下面为了建这个塔的地基把树都砍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树林刮伤。地面上还有很厚的一层植被,所以我想搏一把。
  长吐了口气,在气吐到底的时候,我砰砰两枪打光了子弹。打完后也顾不得看有没有打中,扔枪我就跳了下去。
  钱掌柜和我同时间起跳,我俩跳之前就在塔上相同水平位置,所以在空中也保持了一个相互平行状态。就在将将要落地的时候,我猛地冲钱掌柜蹬了一脚。这一脚蹬上去给他施加了一个水平方向的力,这样他落地的同时就是斜着滚下去,减少了很多对地面的冲击力。
  我也借着反作用力做好了落地准备,没等脚踩实称就连续来了几个个侧滚翻,借转动的力抵消冲击力。水分很足的草交织在一起形成有些打滑的平面,也是我没摔死或摔断腿的重要因素。多年军旅生涯和无数次生死考验积累下的经验再一次救了我,打了几个滚后我脚打滑‘扑通‘一声摔在了草丛里。虽然摔得不轻但我心里知道,小命是保住了。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随之而来的痛感告诉了我第二个好消息,我也没有瘫痪。
  躺在草地上我仰头刚好看到自己的杰作,被打断的电线冒着火星悬到了离银山魈不远的空中,紧接着就是明亮的电弧和放电效应。银山魁在四溅的火花中拼命挣扎,像是年三十晚上烟花般耀眼,在洁净的天空做背景衬托下格外壮观。它在塔上挣扎的时间并不长,可能只有几秒钟,但对我来说像是几年那么久。终于它停止了抽搐落向了地面,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我对自己说:“结束了!”,闭上了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但草丛里传来的“哗,哗”声让我再次紧张起来,“没电死?”。刚想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死猴子你个王八蛋,别躺在那里装死。害得老子差点摔成肉饼,NND。回头我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有任何问题你就等着被我讹死吧。”
  “那你万一有痔疮要不要我出钱治?”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钱掌柜判断着我的声音一拐一瘸地出现在我视线里。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他也是浑身是青草,看来他也滚了好几滚。不同的是我是自己侧滚,他是被我噔的。
  走到我面前的钱掌柜伸出了右手,用难得一见的语气真诚地说:“真遗憾当年在连队的时候没有机会与你并肩作战”。
  远远地听到有同事们喊我俩的名字:“M2M,你们在哪儿?Monkey,Money……”。
   “要不要装装山魈吓吓他们?”,被钱掌柜拉起来的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算了,这些人今天已经被吓的不轻了。我觉得借这个机会每人黑顿饭或者让校长给涨工资来得更划算”,钱掌柜永远是这么务实。
   “我们在这儿……”,我俩一齐大喊。
  
  六,灭族邪术(1)
   回到上海公司后我俩的待遇果然涨了很多,到不是工资方面;而是经常能见到同事放在桌子上的零食水果一类的,还有的送些吸显示器辐射的盆景;我和钱掌柜日子比以前舒服多了,也更多的和同事混在一起聊新闻,聊房价,聊八卦。
   警察那边是张阳搞定的,司机师傅被定为意外死亡。旅游公司给他买过意外险,他的老婆孩子得到了一大笔钱,也算是丧亲之痛中一点点单薄的安慰吧。
   也有同事聊天时候追问我怎么想到用电对付死银山魈,我只好解释说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毒蛇出没的地方必有解毒之物。那银山魈铁棍敲不死,枪打不死,火烧不死。惟独只见它对手机电磁波很反感,按照敌人反感什么;就是我们要加以利用什么这一军事理论,很自然地就想到要把它电死了。至于它为什么对电磁波反感,那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这银山魈肌肉和骨骼都金属化了,所以成了个大号的‘电磁波吸收器’,又或者电磁波让它残存的大脑神经痛也说不定。
   “要不我有空去找一只带到办公室你们研究研究?”,最后在我这个问题引来的一片讨伐声中,结束了这场讨论。大伙都回到各自座位开始办公,其实我也就是吓吓他们。这次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如果再遇上这种山魈;我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到去抓。
   “猴子,打听个事”,我刚回到座位就看到了行政助理Annie在MSN上发来的消息。
   “苍天阿,美女阿,你可是连校长的小情人穿什么牌子内衣都知道的八卦之神啊。在咱们公司这一亩三分地里居然还有你要向我打听的事,你没开玩笑吧?”,我也是无聊,一口气打了一长串并点了发送。
   “认真点,你别油嘴滑舌的,这事关你兄弟的终身幸福!钱掌柜家里什么情况?”Annie回复飞快。
   看到这句话我明白了,肯定是Annie想给钱掌柜介绍对像或者撮合谁。因为Annie有个很有名气的外号“金牌小红娘”,据说起因是她有一次去旅游遇到一个算命的道士。那道士到没有让她“日行一善”;而是让她“年成一婚”,就是每年要介绍成一对姻缘的意思。旅游回来后Annie就开始了风风火火的介绍行动,总能听到今天她带着谁谁谁去相亲了,明天又让某某和某某在网上互换MSN号一类的事。
   “干嘛?想介绍人给我兄弟?你怎么不考虑介绍个人给我呢?”
  
  回楼上,晚上有更新...........
  “你?算了吧你,猴子我告诉你,我当红娘也有几年了。也算是介绍了几十对相互认识吧,以我多年的红娘经验。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小子根本没想过要别人给你介绍对象”Annie的语气让我一愣,她什么时候成了我知己了。
   “谁说的,我这儿天天做梦都娶媳妇呢,不骗你”
   “别的不说,咱公司一半的美女都是单身,你正眼看过一个么?我们背后分析你是个很相信缘份的人,一定是要遇到那种让你眼里放光的女人,你才会玩命去追的那种。哦,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你是同性恋”,Annie一句话差点让我把刚喝的水喷到显示器上。
   “你们这群小丫头,没事背后说我坏话。回头给你们断网,看你们还怎么工作时间聊天”,我开始放狠话吓她。
   “得了得了,别浪费时间,2点我还得去安排会议室去。快点快点,钱掌柜家里什么情况?”Annie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他是独生子,父母在苏北老家务农……”我把钱掌柜的基本情况和Annie说了一些,同时加了一句:“你想介绍的人是谁呀?”
   “嘻嘻,其实你应该可以看出来的,你兄弟很喜欢她”,Annie一句话让我有点晕。
   “谁?我天天和钱掌柜呆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我的撮合行动还需要你帮忙,索性就先告诉你了,是咱们公司市场部的Monica”Annie还另外附加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你听谁瞎说的?”我有点不太相信。
   “切,这种事你们傻男人是不会懂的。女人是情感动物,对感情方面最敏感。你有没有注意到钱掌柜看Monica的眼神,是那种被压抑着的炽热”,此刻的Annie像个心理专家。
   “压抑着的炽热?我只听说过压抑的欲望”,回复的同时我努力在脑海里勾勒‘压抑的炽热’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猜钱掌柜应该是喜欢Monica,但有点自卑不敢表达。你看啊,Monica人长得漂亮。又是硕士海归,家里条件也不错。听说她几个叔叔在杭州都很有钱,她只是想凭自己本事出来闯,不然早在杭州当公务员了。钱掌柜呢,人肯定是不错,长得也帅气。但是学历和家庭条件都不如Monica,所以他可能有点自卑”,Annie像任何一个称职的红娘一样,开始了介绍前的第一步准备工作,分析双方。
  
  “就算是吧,那也是现在社会上女人太现实给逼的。我听说现在很多女人找老公的条件是什么‘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还有的美女,刚毕业不忙找工作。先把自己照片挂到网上并开价征婚,要求未来老公提供什么‘200万的房子20万的车,每个月2万的零花钱’。还有在上海的结婚成本,买个房子就得100万。所以男人没钱比肾亏还可怕,也不能怪他不敢大胆追求”,我准备替钱掌柜辩解一下,并且避免使用‘自卑’的字眼。
   “唉,要不说你们男人都是火星来的呢。其实女人的最高梦想并不是有钱,而是有个能托付一生的爱人并与之终老。如果遇不到,那女人就退步考虑找个能安稳过一生的伴侣。所谓的物质,只是美好生活的一个基础而已。而且社会大环境就是这样,太让女人没有安全感了。女人是水做的,放在什么容器里就是什么形状。如果周围环境太冷了,女人还会把自己变成冰来自我保护”,看这架势Annie准备开始和我讨论现代社会下的女性问题。
   “那男人呢?是泥做的?然后那个谁谁谁,是水泥做的?”我看她说的有点伤感,开始回信息扯皮逗她开心。
   没想到她还是沉浸在刚才的问题中,她回复道:“男人,应该是钢做的。铁骨铮争,宁折不弯。不屈服于权贵,敢亮剑对强敌,才是真男人”
   “你说的是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
   “切,少来,扯远了我们接着说Monica和钱掌柜。钱掌柜无非是感觉自己经济条件不如Monica,但是Monica并不是个在乎钱的女人。人总是在意自己缺少的东西,Monica家里够富了,她是想找个爱人。你看追Monica的那些人里,一大半都是有钱人吧。别的不说就那个开布加迪威龙的,多少次来接Monica下班都被拒了。如果Monica给那家伙点笑脸,他还不乐开了花。上次旅游回来,她对我们说你和钱掌柜这样的人才让人放心。所以我想撮合他们俩看看,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钱掌柜这边有我。你去打探一下Monica的想法吧,2点了,去布置会议室吧”我看时间差不多到2点了就提醒Annie并结束了MSN上的对话。
   我经常能听到行政部的老大冲Annie发火,十次有八次是关于Annie的工作效率的。不是说她报告交的晚,就是说她邮件发太迟。工作上的事我不清楚,但Annie作为一个红娘,还是非常有效率的。下班前我就在MSN上收到了Annie和Monica聊天的结果,哦,暂时性的结果。
   “猴子,我下午的时候和Monica聊了聊,她说她暂时不想考虑这方面”,然后Annie加了个苦笑的表情,来表示她的无奈。
   “嗯,知道了”,我随便应了一句,心想这结果还不是早知道的。
   “她最近家里确实出了好多事情,她两个叔叔最近好像去世了,她今天还发邮件出来要请假下周回杭州呢”,Annie可能是怕我误会Monica,又解释了一句。
   “怎么同时去世了,车祸?遗传病?”,我顺手回复了一句。
   “具体我不知道,听说死的挺惨的。Monica不和我说,说是怕吓到我。我先走了,约了人吃饭,bye bye, CU(see you)”,Annie下线了。
   我也收拾好东西等钱掌柜出来,我俩租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这样没事能凑到一起喝喝酒吹吹牛。
   在下班回家的地铁上,我和钱掌柜挤在一个角落里,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小声问了我一句:“猴子,鬼真得存在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眼见过。不过有些濒死的人救活后都声称看到了白光和已经故去的亲人,还有的科学家声称他们用最先进的设备对死亡过程进行监控,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电磁波动,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咦,你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不换钱不换粮食的问题有兴趣了?”我反问了一句。
   钱掌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那你说,鬼能掐死人么?”
   我看他一脸郑重不像在扯皮,也仔细的回答道:“按白老先生《鬼经》上记载的一些灭鬼故事来看,是可能的”。
   我又进一步解释道:“《鬼经》上记载,普通的人死后魂魄重入六道轮回。仅在世留七天,而且力量十分微弱。据说只能偷偷看看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生前常呆的地方,然后就踏奈何,喝孟婆,该去哪儿去哪儿了。但如果临死的时候带着巨大的恨、憎、怨又或者其它的强烈情感,那这个鬼魂的力量就大很多。就像是一种‘精神力量’,这种情况下鬼可能就具备伤人的力量了,有些甚至可以凝聚成实体”。
   钱掌柜像是在想什么,出神了好半天才说:“那被鬼杀死的人身上会有乌青的淤痕么?”
   我又使劲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有吧。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抽的哪股疯这是?”。
   “到站了,回去在说”,钱掌柜说着就奋力挤出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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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灭族邪术(2)
   “我今天在茶水间和Monica聊天,她家里出了些事情”, 到了钱掌柜的处住后,我们简单煮了两袋冻水饺。我们边吃边继续聊地铁上那个话题,但是钱掌柜像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听Annie说了,她两个叔叔去世了”,我禁不住想这家伙今天有点怪,不像他平时直爽的作风。
   “Annie有和你说具体的死因么?”钱掌柜的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
   我没说话摇了摇头,等着钱掌柜公布答案。但听了钱掌柜的话,我也被吓了一跳。
   Monica姓刘,她父亲是家里的老大,她父亲还有两个弟弟。Monica的父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Monica的叔叔出钱供她出国读书。她的二叔是在市政府房管局工作,是个专管地皮的实权干部,三叔则借着自己哥哥的关系开了房产公司。哥俩沆瀣一气强行拆迁,炒地炒楼,捂盘抬价没少做损事。
   怪事从二个月前开始的,先是Monica的表弟刘晨买了辆新跑车出去兜风就在也没回来。她这个表弟最大的爱好就是飙车,不过听说技术一般,曾经“70码”过一个路人。被家里花钱找关系给摆平了,但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后来这个刘晨就开着车到效外去过瘾,有的时候就直接住到他们家在效外的别墅。
   所以他失踪的前几天并没有引起家里人的注意,后来连着一周多没回家,打电话也关机。Monica的二叔就报了警,警察在效外的荒地完好无损地找到了刘晨的跑车,但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家里怀疑是被绑架了,可也不见绑匪打电话来索要赎金,就这样过了四十多天。
   就在杭州警方准备把刘晨列为失踪人口的时候,刘晨的父母也就是Monica的二叔二婶又出事了。邻居一大早儿的发现他家门大开着,刘晨父母被发现死在卧室,死状十分恐怖。两口子脖子上有明显的淤青,死因都是窒息死亡。我听到这儿明白了,敢情这两口子,都是被掐死。警察来查了一整天,半个指纹和脚印什么的也没发现。刘晨家住的是杭州最好的小区,24小时有保安巡逻 楼道内也有监控系统,但警察什么也没发现。
   隔了七天,也就是上周五,Monica的三叔家里又出事了。Monica表弟的同学上门去借作业,发现一家三口死在了家里。她三叔和表弟死状和刘晨的父母一模一样,她三婶死因是什么,挺长的一串,钱掌柜给记到了纸上。
  哦,在这儿。是“窦房结、房室结和浦肯野纤维中肾上腺素过多,导致心室颤动心肌持续性收缩引发猝死”,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被活活吓死的。警察又来忙了一天,还是空手而归。虽然警方严格封锁了消息,但还是传的满城风雨。知情人都说这是遭到报应了,这兄弟俩强拆迁的时候闹出过人命,大家都说是那被砸死的人变鬼来索命。
   钱掌柜一口气说完了Monica二个叔叔的事,才发现饺子几乎被我吃光了。他连忙抢着把最后几个吃了,点了颗烟问我:“猴子,你别光顾着吃,说说你的看法”。
   我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又一仰头喝光了半杯水,说:“如果刚才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刘晨父母,三叔和表弟的死,确实很有可能是鬼魂干的。因为我记得鬼经上记载过相似的情况,后来证明都是厉鬼所为。”
   “你的意思是,一些死时带着极大愤怒、痛苦的人,死后来找他们报仇来了?”,钱掌柜的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又不是我干的”,我耸了耸肩膀,准备去小区的健身房出出汗然后回家睡觉。
   “那你说,那个冤死的鬼也好,愤怒的魂也罢;会去找Monica的麻烦么?”,钱掌柜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看上去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我乐了,小样的,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儿在这儿等着我呢。同时暗地里佩服女人心细,为什么Annie早就注意到的什么“压抑的炽热”,我现在才发现。
   “这我可说不准,也许吧”,没想到我一句玩笑话出口,钱掌柜的脸色发白。
  
  北纬23_度,啥人干啥事 ,奥凸曼打小怪兽
  ~~~~~~~~~~~~~~~~~~~~~~~~~~~~~~~~~~~~~~谢谢这几位朋友的大力支持
  
  还是晚上网速好,白天 的天涯总抽风
  “那个……..那个东西要是真存在的话,是从杭州到上海,要多久?”
   “要看它坐什么车了,动车一个多小时,大巴的话……”,我还没说完就被钱掌柜当胸重拳打断了。
   “死猴子,找抽是不?说真格的呢?别扯淡”
   看钱掌柜认真,我也严肃了起来:“鬼魂其实是某种我们人类并不完全理解的物质存在,它们的世界我们是看不到的。同样地,我们的世界对它们也完全透明,像空气一样。这就是所谓的‘阳世不见鬼,阴世不见人’。所以,我们所有的时空概念,对它们完全不适用。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牛顿三定律;甚至两点间最短的,都不一定是直线。”
   钱掌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死猴子平时嘻皮笑脸没正形,偶尔整出一两句来挺有深度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鬼想找Monica 麻烦的话;空间并不是问题,对吧?”
   “时间恐怕也不是问题,我记得《鬼经》上记载个故事,有个冤鬼追杀它生前的仇人十几年呢”,钱掌柜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我记得他只有在存款下降的时候才有这种表情。
   “那有什么东西能对付那东西么?什么佛珠呀,符呀咒呀,十字架一类的”,钱掌柜像是想起了电视上的一些情节,满怀希望地看着我,等着我给他拿出一堆‘宝贝’来。
   “佛珠到是有用,不过必须是开过光的;十字架也有一定作用,不过必须是神父赐过福的;符呀咒呀,我到是在白老先生的鬼经上见过。不过我那时候小,这些东西弯弯曲曲太复杂,一点也没记住”,我笑嘻嘻地看着被气得已经半死的钱掌柜,等了一会才说:“这个办法呢,到也不是没有”。
   “你个王八蛋,再绕弯子别说我开你的头吃猴脑,快点说”,钱掌柜已经被我折磨的要崩溃了。 就在这个时候,钱掌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的时候我也凑上去看了一下,是Monica打来的。
   钱掌柜接起后,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立刻把电话切成了免提并对Monica说:“你别慌,慢慢说”。
   在电话里,我听到有只狗在狂叫不止,然后夹杂着很大的背景噪音听到Monica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毛毛始终对着门叫。我抱着它哄它也没用,我抱着它的时候发现它吓的浑身在发抖。我在门的窥镜看门口也没有人,我好害怕……”,说到最后Monica已经带上哭腔了。
   女人的眼泪也许并不能对付所有的男人,但Monica的眼泪很明显对钱掌柜很有作用。听到Monica的哭声,钱掌柜的脸都急绿了。瞪着两只大眼看着我,意思是“赶快想办法,不然有你好看”。
  
  就算钱掌柜不瞪着我,我也不敢怠慢,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立刻接过电话对Monica说:“1,千万不要开门。2,抱紧你家的毛毛,目前来看是它在吓唬那东西。3,你家厨房有大蒜么?”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继续说道:“把所有的大蒜拿出来,用菜刀拍碎;把蒜汁摸在门缝,窗缝等处。然后等我们,我们马上到”。
  说完我就冲到冰箱拿了两瓶纯净水出来,又把有家里所有的五头大蒜放到口袋里,带着钱掌柜急匆匆地冲下楼。
  下楼的时候我对钱掌柜说:“你的意中人多亏养了条狗,不然这会儿可能已经像她叔叔似的被掐死了。狗对鬼魂一类的很敏感,经常看到狗半夜对着没人的地方叫。或者是盯着某个没人的角落,很可能就是它们发现了这种东西。狗对这种东西也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不过这次的鬼看来气场不小。所以我们得赶快……”,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楼下,还好小区门口经常停着出租车,我俩立刻打车直奔Monica住的小区。
  我们到Monica家并不太远,地铁两站路,打车10不到。上车后我就拿出两瓶纯净水,打开一瓶喝了一大口,然后和大蒜一起递给钱掌柜:“把大蒜嚼碎吐在瓶子里”
  钱掌柜傻了,嘴张的好大,一脸都是“你没开玩笑?你确信你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但是看到我拿起另一瓶水,并且嚼碎大蒜在住里面吐。钱掌柜也一咬牙开始学我的样子,只是辣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我又何尝不是被辣得要死,但是一时三刻只想到了这个办法。按《鬼经》上记载,大蒜对鬼有很强的克制作用。蒜汁对鬼就像硫酸对人一样,鬼经里记裁了不少以蒜驱鬼的例子。上次银山魈事情让我对鬼经上记载的办法有了很大信心,而且我也见过白老先生用蒜臼把蒜捣碎成蒜泥,再用水稀释成蒜汁装在随身的军用水壶里留着备用。
   只是我临时想到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TMD缺德了,缺德到我自己都在骂自己缺德。嘴已经完全麻木了,眼泪也哗哗地往下流。更要命的是出租车司机看到我俩的样子开始调侃起来:“两位先生,你们这是干什么。虽说最近H1N1很厉害,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吧。我的车可是天天消毒的,你们吃的一车大蒜味,我接下来怎么做生意”。
   我想回击他两句但嘴实在是被辣麻了说不出话来,我想这可能是我从会说话开始第一次在嘴上吃亏。我俩也不说话,只是打着手势让司机快点开。司机看我俩可能不像正常人,可能以为我们嗑药了一类的。不再理我们,开始用上海话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也懒得去猜。
   多亏我和钱掌柜都喜欢吃水饺的时候加些蒜泥,我俩又经常吃超市的速冻食品。所以家里五六头大蒜,就在我已经被辣得五内俱焚要崩溃的时候,车到了。
   我俩快步进了小区,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些拆迁户。还有很多房子空着没人入住,所以房租比较便宜。同样的,保安也比较少,不过正好没人拦我俩。
   钱掌柜拿出电话,但Monica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灵机一动,口齿不表地对他说:“分头找,听哪里有狗狂叫的。”
   他竖了下大拇指表示收到,然后我俩分头开始找。没多久我听到钱掌柜喊我,我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他指着一个声控灯亮着的楼层对我说:“那里”。
   亮着声控灯的是五楼,到了四楼后我对钱掌柜说:“看着我,照着做”。收到他点头的信号后,我拧开混合着水蒜汁还有我自己唾液的塑料瓶,含了口到嘴里。呛得我想死但还不敢吐,轻手轻脚的走到五楼,现在我能清楚地听到Monica家的毛毛在狂叫不止。
   同时,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这楼梯里有很危险的东西。因为我穿着衣服,而且还是夏天但我感觉通体冰凉。就像刚刚吵完架的人,即使不看着对方,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愤怒一样。我感觉到楼里有冲天的杀气,我闭着眼睛。幻想着自己的皮肤和汗毛都变成了信号接收器,在接收着空气中无边的煞气与杀气,企图以此来大概定位。
  
  突然,我好像能察觉到那个东西的位置,虽然我看不到它。我连忙把嘴里的水喷了过去,钱掌柜立刻跟上。我可以肯定我们击中了什么,因为含着蒜汁的水没有像正常情况下那样全部落到墙上或地上。而是有一小半发着“兹,兹”的声音消失了,像是被空气中一块看不见的高温铁板给蒸发了。
   也许是蒜汁的浓度不够,也许是白老先生又往水壶里加过其它成份,又或者眼前这个“它”比较厉害。总之我们的第一次进攻没伤到它,反到把它激怒了。
   我觉得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风,不对,是一股气浪。就像一只手,“叭”的一声把我给抽了个跟头顺着楼梯翻了下去。滚到楼梯拐角停下后,刚想坐起来觉得眼前人影晃动。钱掌柜像被个枕头一样被扔了起来,重重地砸到我身上。砸得我一个后仰,脑袋“咣当”一声磕在了楼梯的铁制扶手上。力量大到我甚至能听到扶手发出的振动逐级传向其它楼层,其它楼层的声控灯也纷纷被震亮,努力晃了两下头驱走碰撞带来的旋晕感后我想站起来。但腿发软并伴随着阵阵的恶心,坏了,我心里知道这是撞出脑震荡了。
   脑震荡并不会直接要了我的命,但会让我丧失反抗能力变成任人宰割之后清蒸或红烧的鱼肉。我清楚地知道,手榴弹过后,肯定跟上来的是敌人的冲锋和扫射。于是我咬着牙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趁着这两耳光带来的清醒我扶着楼梯站了起来。
   钱掌柜撞到了我身上,所以伤的不算重,这会也站起来拿着水瓶准备喝。我低头一看我自己这瓶已经洒了一小半了,还好钱掌柜是直着摔下来的,他那瓶并没洒多少。
   就在我俩站起来准备找到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然后喷蒜汁的时候,那东西突然自己现身了。本来我头被撞导致我眼睛对焦受到一定影响,再加上那东西由无到有变的很快。所以给我的感觉是,‘一闪’,就出现了。
   那东西此刻看上去像个人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头部和我在同一水平位置。因为它两脚是悬空的,钱掌柜突然对我说:“猴子你说的真对,牛顿三大定律对这东西确实不适用,最起码引力就不起作用”。
   “物理问题回头在讨论也不迟”,就在我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那东西却抢了先。只见它突然出手,把我和钱掌柜重重地推撞在墙上。我俩手里的水瓶都被震脱了手掉落在地上,那东西又用快的像鬼一样。噢,不对,就是鬼一样的速度。两只手分别掐住了我俩的脖子,我拼命挣扎。我想用个擒拿折它手腕,但这东西好像没有关节。我连着几个又重又狠的直拳打在脸上,它的头纹丝不动。我想弄开它的手,但我用尽力气,它一根手指我都掰不开。或者它根本也没有手指,我只感觉我的脖子被一个越来越紧的铁环套着。没几秒我就感觉到血流不畅带来的脑缺氧,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个一筹莫展的垂死时刻,我突然听到钱掌柜把自己手表扔在地上的声音,顺着声音一看。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落在地上的水瓶挑在了脚面上,水瓶架在脚上和地面形成了60度左右的夹角,像是一门蓄势待发的小炮。也来不及细想,我抬脚就跺了下去。被我猛一踩的水瓶像个水枪一样把剩下的水都挤到了空中。 刚好喷了正在起劲地掐我俩脖子的东西一身,虽然它没出声或者出声了我没听到。但是我看它的表情知道它被蒜汁弄的挺痛苦,因为它呲牙裂嘴地松开了手。
   “痛苦就好”,我心想“痛苦说明有效果”。它刚松手我就蹿了出去,死亡威胁下我动作快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打个滚我摸起了另外一瓶水,把剩的半瓶一股脑的浇在它的头上。只见被我浇过这后这东西原地打了两个旋,打旋的同时变的越来越淡,“忽”的一声像阵风般从楼道里的窗户飞了出去。
   我和钱掌柜谁也没说话,他扶墙我扶着楼梯大口大口地喘气。从来没发现呼吸空气这么舒服,以后天天做几百个深呼吸,反正到目前为止空气还是免费的。
   “它走了?”,钱掌柜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乎了,对我问道。
   “嗯,它被我们弄伤了,走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把白老先生谢了几千遍。
   “不好意思,拖你下水”,钱掌柜有些内疚地说。
   “说什么呢?谁让咱是兄弟呢,咱媳妇的事。我能袖手旁观么?”,危险解除了,但我一阵阵的后怕,只好开几句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
   正说着听到楼梯上方突然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抬头一看。
  
  更新完毕,睡去了,明天继续,希望大家多支持
  TO 北纬:
  后面有一章讲主人公去了大兴安岭,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八,灭族邪术(3)
  
   我和钱掌柜拼着命用山寨版的‘驱鬼蒜汁’,刚赶跑了厉鬼。却听到楼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那Monica,她抱着狗出来看情况。
   她一手拿着电话,脸上的泪痕尤在;看上去像刚看琼瑶剧哭过的小女生一样,和她在公司的白领女丽人形象呈极大反差。她怀里抱着正是那条救了主人性命的毛毛,多亏这只看上去有些猎狗的血统的狗才算吓住那东西没杀进去。不然等我钱掌柜赶到的话,怕是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Monica光脚穿着小拖鞋,脚很红润纤细看上去有些半透明。足踝也很有型,脚趾甲居然顽皮的染成了水果糖色。看来在公司严肃的人,往往回家就童心大胜。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如果以后钱掌柜和她真好上了,钱掌柜会不会替她剪脚趾甲?”,想归想,我可没敢问。
   “我刚刚报警说有鬼,接线员说再打骚扰电话就追究我法律责任。我听到你们在外面搏斗我又不敢出来,对不起。有没有受伤,快进来”,她看着我和钱掌柜有些内疚地说。
   “交那么多税养这群混蛋警察,还不如给毛毛买好吃的呢!”,钱掌柜估计已经气晕头了。
   我和钱掌柜进了Monica的家,皮箱多、家具少、有电脑是很多沪漂白领的标准住房情况。Monica也不例外,但是女人的房间总是有淡淡的香气,色彩上也比较鲜艳,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气氛有些沉默,劫后余生的三人座在沙发上不出声。我和钱掌柜盯着面前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Monica抱着毛毛眼神发直。房间里四个哺乳动物里唯一偶尔动一下的就是毛毛了,它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我和钱掌柜。狗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聪明如毛毛的狗能从主人的态度中判断出我们是不是敌人。
   钱掌柜率先打破了平静:“猴子,要不?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那东西?”他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我脑了也乱乱的,但现在首先要求证一个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判断。于是我对Monica说:“你找个刘晨的照片来我看一下”。
   “死猴子,你被掐的脑缺氧了吧?要人家表弟的照片干什么?”,钱掌柜小声地表达了他对我行为的难以理解。
   Monica在这点上比钱掌柜强多了,她具备很多女人应该有的优点,如:漂亮,温柔,工作能力强。同时,她有一个其他很多女人不具备的优点,就是废话很少。钱掌柜冲我发问的时候,她已经把照片拿来了。我指了下钱掌柜,示意Monica把照片先给他看。
   “我的妈呀,这……这分明是刚才在楼道里袭击我的那个东西么?”,钱掌柜的惊叫也证实了我的判断。接下来另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Monica的两个叔叔,在哪儿惹到了这么狠的人?要灭掉他们的种……
  
  “灭族术?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吓人”,面对异口同声发问的钱掌柜和Monica,我只能尽量回忆鬼经上的内容来解释给他们听。
   话说那是明朝初年,朱元璋建国后大杀功臣,很多甚至连家里的亲人也不放过。所以到了后期,很多功臣都找各种机会和借口告老返乡。还有的把自己族人改名换姓藏到民间其它地方,想保存一点点血脉免遭毒手。
   本来朱元璋对这种情况一筹莫展,可是他手下有个学阴阳法术的人却称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个时代的术士我琢磨着像今天的科技工作者一样,属于研究型的人才。而这个为朱元璋买命的术士,搞不好和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专家”一样,谁有钱就为谁服务。
   这个为皇室服务的术士也确实有点道行,他借鉴了很多其它阴毒的道术,又抓了些人做实验。最终发明的这个------‘灭族术’。
   这个术的关键步骤有两个,一是找个族中男丁;先用蝙蝠油把人喂成痴呆,让他无法认出自己亲人;然后到第二个步骤,用一种书上记载叫‘灼魂炉’的东西。把这个倒霉的男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把魂魄封到炉中。用这个男丁自己的血混上人油、朱砂、硫磺等东西,灼烧七七四十九天。这朱砂本来就是克制鬼魂之物,硫磺更是传说中在无间地狱中用来燃烧惩罚恶鬼的东西,这两种东西对鬼魂尤其厉害。
   这个男丁的魂魄在灼魂炉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终日哀号,痛苦已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怨气越积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大。而且这个鬼魂会记住炉里血的味道,被放出来后会追杀具有相同血脉的人。直至杀光为止,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我加重语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你的意思是,刘晨就是那个男丁?”钱掌柜打破沉寂问道。
   “对的,你也看到了。刚才在楼梯里想掐死我们的东西,正是它生前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刘晨的表弟和三叔都是被掐死的,他三婶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他三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本来可以逃得一命的。不过目睹了自己老公和儿子被杀,当场被吓死了”,我点点头肯定了钱掌柜的说法。
   “那它明天还会来么?”,钱掌柜问
   “明天应该不会,刘晨的尸体或者骨灰应该就在那灼魂炉里。所以魂魄必须回去,再灼烧几天加强能量放出来杀人。这次是施术的人大意了,如果把刘晨的魂魄多烧上个几天放出来的话。它的力量就更大,那刚才我们谁也斗不过它”,我也带着点后怕继续解释。
   “没有其它办法了么?”,Monica颤抖着问。
   “到也不是没有,按《鬼经》上记载,有两个”,我还没说完头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死猴子,有办法不TMD早说,吓我个半死”,钱掌柜脸上表情轻松多了,不过也只是轻松到我说出了所谓的‘办法’。
  
  “灭族术?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吓人”,面对异口同声发问的钱掌柜和Monica,我只能尽量回忆鬼经上的内容来解释给他们听。
   话说那是明朝初年,朱元璋建国后大杀功臣,很多甚至连家里的亲人也不放过。所以到了后期,很多功臣都找各种机会和借口告老返乡。还有的把自己族人改名换姓藏到民间其它地方,想保存一点点血脉免遭毒手。
   本来朱元璋对这种情况一筹莫展,可是他手下有个学阴阳法术的人却称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个时代的术士我琢磨着像今天的科技工作者一样,属于研究型的人才。而这个为朱元璋买命的术士,搞不好和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专家”一样,谁有钱就为谁服务。
   这个为皇室服务的术士也确实有点道行,他借鉴了很多其它阴毒的道术,又抓了些人做实验。最终发明的这个------‘灭族术’。
   这个术的关键步骤有两个,一是找个族中男丁;先用蝙蝠油把人喂成痴呆,让他无法认出自己亲人;然后到第二个步骤,用一种书上记载叫‘灼魂炉’的东西。把这个倒霉的男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把魂魄封到炉中。用这个男丁自己的血混上人油、朱砂、硫磺等东西,灼烧七七四十九天。这朱砂本来就是克制鬼魂之物,硫磺更是传说中在无间地狱中用来燃烧惩罚恶鬼的东西,这两种东西对鬼魂尤其厉害。
   这个男丁的魂魄在灼魂炉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终日哀号,痛苦已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怨气越积越多,力量也越来越大。而且这个鬼魂会记住炉里血的味道,被放出来后会追杀具有相同血脉的人。直至杀光为止,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我加重语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你的意思是,刘晨就是那个男丁?”钱掌柜打破沉寂问道。
   “对的,你也看到了。刚才在楼梯里想掐死我们的东西,正是它生前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刘晨的表弟和三叔都是被掐死的,他三婶是被活活吓死的。因为他三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本来可以逃得一命的。不过目睹了自己老公和儿子被杀,当场被吓死了”,我点点头肯定了钱掌柜的说法。
   “那它明天还会来么?”,钱掌柜问
   “明天应该不会,刘晨的尸体或者骨灰应该就在那灼魂炉里。所以魂魄必须回去,再灼烧几天加强能量放出来杀人。这次是施术的人大意了,如果把刘晨的魂魄多烧上个几天放出来的话。它的力量就更大,那刚才我们谁也斗不过它”,我也带着点后怕继续解释。
   “没有其它办法了么?”,Monica颤抖着问。
   “到也不是没有,按《鬼经》上记载,有两个”,我还没说完头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死猴子,有办法不TMD早说,吓我个半死”,钱掌柜脸上表情轻松多了,不过也只是轻松到我说出了所谓的‘办法’。
  办法1:把鬼魂打散,也就是平时所说的“魂飞魄散”。这个办法目前来看可行度为零,因为没有人有那么高的水平。
  办法2:去杭州,找到并打破那个灼魂炉,刘晨的魂魄就该去哪儿去哪儿了。这个办法目前来看可行度也很小,但如果不想…..。我看了眼Monica,把那个“死”字吞了回去。改口说:“但这个办法看上去比第一个要好那么一点点”。
  “那还等什么?”,钱掌柜一改平时精工细活明算账的习惯,恨不得立刻飞到杭州去的样子。
   “急什么,我们得先预备点儿工具;不然正主没找到呢,我们早都被掐死了”,说着我向Monica要了纸笔,按记忆列了个清单
  
  ops~~~~~~~~~~~~,又抽风了,回复了两次,不过第二次比第一次多了一小段内容:
  
  
   “到也不是没有,按《鬼经》上记载,有两个”,我还没说完头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死猴子,有办法不TMD早说,吓我个半死”,钱掌柜脸上表情轻松多了,不过也只是轻松到我说出了所谓的‘办法’。
    办法1:把鬼魂打散,也就是平时所说的“魂飞魄散”。这个办法目前来看可行度为零,因为没有人有那么高的水平。
    办法2:去杭州,找到并打破那个灼魂炉,刘晨的魂魄就该去哪儿去哪儿了。这个办法目前来看可行度也很小,但如果不想…..。我看了眼Monica,把那个“死”字吞了回去。改口说:“但这个办法看上去比第一个要好那么一点点”。
    “那还等什么?”,钱掌柜一改平时精工细活明算账的习惯,恨不得立刻飞到杭州去的样子。
     “急什么,我们得先预备点儿工具;不然正主没找到呢,我们早都被掐死了”,说着我向Monica要了纸笔,按记忆列了个清单
  
  沉得飞快啊~~~~~~~~~~
  九,灭族邪术(4)
   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和钱掌柜就开始准备所需要的‘工具’,Monica打死也不肯独自留在家里,她就开着车载我们去买那些所需要的材料。
   我们要准备的第一样东西,是鞭炮。只是普通的鞭炮是没有效果的,我按鬼经上记载。把鞭炮买回来后,拆开一头把里面由芒硝、硫磺、木炭混成的药倒出来,混上一定比例朱砂再填回去并用胶水封好。普通的鞭炮对鬼是没什么作用,但这种混过朱砂的则会伤到它们,据鬼经上说朱砂对鬼和猎枪里铁砂对人差不多效果。
   第二样东西不太好弄,钱掌柜出去跑了整整一天才准备好必需品。这东西在《鬼经》上叫“定鬼针”,是用来显示周围猛鬼的方位的。制作方法也很复杂,是把上岁数老猫的尾巴毛剪下来一些。然后找到阴面生长的槐树,切下段树枝削成牙签状。像做指南针一样把老猫的尾毛和细槐木放到一个小盒子里,把猫毛铺在下面,槐木签和转动装置放于其上就成了。
   看到钱掌柜和Monica一脸的不相信,我只好解释说这事间万物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细琢磨还真有那么回事的联系。这岁数大的猫经常出没于阴气聚集之地,猫同狗一样对鬼魂十分敏感。而猫就是靠这长长的雷达般的尾巴发现这些东西,所以老猫尾巴上的短毛能起到聚集某种生物电的作用。而槐树更是以招鬼出名,阴面的槐木则有一种“向阴性”。在水平状态下槐木签会指向鬼气旺的地方,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就能起到发现某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第三样东西就是大蒜汁,Monica很聪明地想到了她家的榨汁机。买了好多大蒜碎成了糊状,又混上水满满灌了10瓶。
   我们用大半天的时间,准备了两背包的‘朱砂鞭炮’,考虑到那个随时有可能跑出来杀人的厉鬼。我们决定连夜去杭州找线索,Monica把毛毛暂时寄养在了Annie家,我们三人开着车离开了上海直奔杭州。
   车飞快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灯照不到的前方黑沉沉的一片,就像我们此行的结果般不可琢磨。车里的三个人都不出声,各自出神的想着心事,只有收音机在卖力地唱着古老哀伤的歌。我盯着窗外的黑暗,回忆自己过去无数次在黑暗中执行任务并浴血而归,也有很多战友在经历黑暗后就再也没机会看到朝阳。这一次我要对付的,不是拿着AK和手雷的毒贩子;也不是装备着狙击枪和火箭筒的雇佣军,而是某种现代科学都不能完全了解的东西。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白老先生《鬼经》上记载的那些匪夷所思不知道到底灵不灵的手段,还有就是对兄弟朋友的义气和自己那点求生本能了。
   听着悠扬的歌我陷入了梦乡,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回到了东北老家。白老先生像我少年时候一样,抽着蛤蟆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想感谢他教我的东西救了自己和我很多同事朋友的命,但是他背上那个已经破的不行的帆布包又向大兴安岭深处走去,正向我最后一次看到他那样。我拼命想喊他,问他是否能把这个厉鬼打的魂飞魄散。但怎么也喊不出声,急得我又叫又跳,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看车里,换成了钱掌柜开车。Monica座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也在睡觉,她把座位的角度调整了下以便躺的舒服些。不过这样一来,坐在后排的我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的领口,半圆的美胸和Bar的蕾丝边。我连忙甩了下头,提醒自己这女人很有可能是我兄弟的老婆。我还不想被钱掌柜海扁,虽然他根本打不过我。
   胡思乱想中车已经进了杭州市区,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岳家湾路Monica母亲的家。她家的这房子在一个毫华小区中,每幢楼四层每层只有一户。Monica的母亲,杨阿姨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但明显看出她的紧张,因为正常情况下人们不会把发抖到把茶水倒得满桌子都是。
   “妈,明天你去我外婆家看看吧。不是说她这几天不舒服么?”,Monica看到自己母亲紧张的样子,想找借口把她打发走。
  
  “唉,咱们家也不知道怎么了,惹上这些怪事。周围人都说是报应,但你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报应也不应该到你头上呀,明天我去灵隐寺请点符回来保咱们平安”,杨阿姨可能是之前同Monica通电话的时候猜出了什么,所以家里多了些崭新的观音、佛像甚至连关二爷都有。
   “没事,妈,我这两个朋友是专家。他们会保护我的,你先去我外婆家呆几天,肯定没事的”,Monica底气十足的对她妈说,同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示意我帮她说话。
   但我还没弄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专家”了,还有到底算是哪门子的专家,正在那里发愣。到是钱掌柜接上了话碴:“阿姨您放心吧,我这个朋友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受过高人传授。家里世代都是对付这些厉鬼恶魔的,您先躲个安全地方,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碰伤了您老人家”。
   回过神来一看,他手正指向坐在沙发上的我。这把我气的,讨好你未来岳母也不用往抬我出来呀。还什么‘长得虽然不怎么样,受过高人传授’,可是当着Monica妈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白了他一眼以示不满。
   “阿姨,您先去亲戚家呆两天。等我们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放心吧没事的”,我也被‘绑架’了,硬着头皮跟着说谎。其实到底能不能对付那厉鬼我心里也没底,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能把杨阿姨忽悠走再说,反正她和刘晨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在灭族术的追杀范围内。
   杨阿姨的目光轮流在我们三人脸上停留了几秒,长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的安全,但我也确实放心不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这么一哭不要紧,Monica也跟着抽泣。我和钱掌柜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还是杨阿姨一抹眼泪,咬着牙对Monica说:“我去你二姨家了,记得每天给我打个电话”,说完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走了。
   杨阿姨走后,我们把定鬼针拿出来摆在了客厅的饭桌上。其它什么朱砂鞭炮,大蒜汁分成两个小背包我和钱掌柜随身背着,其余的卧室客厅各放了一些。然后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虽然不一定能想出个头绪,但总比坐以待毙强。
   “我觉得应该先从刘晨生前撞死那个人查起?”,钱掌柜首先发言,他的特点是永远说一些最明显,大家都知道的东西。
   “还有强拆迁的时候有些家里听说有人不幸被打伤,好像还死了人。会不会是那些人报复?”,Monica看来思路和钱掌柜差不多,但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两条线索可查。
   接下来就是怎么查的问题了,Monica提到她有个朋友在刑警队工作,可以找他帮忙。所以我们初步定的计划是通过她同学拿到这两条线索相关的资料,然后把所有人查一遍,看是否能找到懂驱鬼役鬼之术的人。
  
  十,灭族邪术(5)
   见到Monica的朋友之后,我才知道‘朋友’在女人嘴里说出来可能代表很多意思。这个叫赵胜奎的警察可能以前喜欢或者追求过Monica但未遂,见到她后双眼都快放出激光来了;同时却对我和钱掌柜不冷不热,甚至用一种狼狗护食的时候才用的眼神盯着我俩。
   “兄弟,估计你有情敌了。不过想想也是,条件这么好的女人没人追就太不正常了。别怕,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支持你打败一切情敌。抱得美人归,直接抱上床”,看着走廊一头的Monica和赵胜奎,我说道。
   “不说废话你得癌啊,有多远滚多远。我什么时候说要追Monica了,这不都是一个公司的,咱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我这是助人为乐,是境界很高的一种表现。请不要用你那自私猥亵低素质的头脑来衡量我,OK?”,钱掌柜脸上一本正经,眼睛却不住走廊的另一头瞟。
   虽然听不到Monica和赵胜奎对话,但我在部队的时候有一门课程叫《审讯学》里面讲过如何根据肢体语言判断某人的想法和意图。
   目前来看Monica在恳求赵胜奎,看得出是件很难办的事。赵胜奎眉头都拧成“川”字了,头在缓慢地摇着,显出一付爱莫能助的表情。看得出他想拒绝但又有些犹豫,所以头摇的力度并不大,频率也不快。
   Monica这时候的动作非常的有意思,她上前一步抓住了赵胜奎的手臂和手肘。身体离赵胜奎很近,边说边用力点着头。看到这一幕我不得不佩服Monica很有说服别人的技巧和决心,一般来说女人求男人求到这份上;除非特别重要或者原则性的问题,基本都能行得通,更别说赵胜奎心里对Monica可能还有些小幻想一类的。
   只见赵胜奎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先是抿紧了嘴唇后又叹了口气。说了句话就转身回到办公室去了,Monica则穿过走廊对我和钱掌柜说:“先去吃饭,下午再来看看情况”。
   中午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死沉沉的。钱掌柜很少见的沉默着,没有和我打嘴仗。三个人各想着心事,胡乱吃完了东西就又去找赵胜奎。
   这次赵胜奎看Monica的眼神里,多了些无奈和同情。他把我们带到楼梯拐弯处,又四下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之后。把一个U盘递给了Monica,并说:“这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U盘里的数据用过就彻底删除,不用了,直接把U盘烧了就可以。让领导知道我工作没了事小,搞不好还要坐牢。不过我有几个警校同学分去后做狱警了,他们也许能照顾我一下”。
  
  他的冷幽默让我们轻松了一点点,但也都知道了U盘的重要性。Monica一连说了四五个谢谢,赵胜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反正你也不会害人。你两个叔叔家的事我们背后也在议论,但始终不怎么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祝你平安渡过这场危机。我刚才等管网络的去吃饭才进去复制的数据,我先吃饭去了,回头有什么事联系我”。说完他冲我们三个笑笑,走下了楼梯。我们三个也急着看数据,匆匆的离开了刑警队。
   回到Monica的家,我们见到U盘里的数据才知道赵胜奎冒了多大风险。他复制给我们的是刑警队资料库里,关于Monica两个叔叔案子所有情报的汇总。里面有多次刑警内部的会议记录,提到了可能的线索和追查这些线索的进展情况。资料显示这些专业的刑警想问题比我们要周道的多,他们甚至考虑到官场内部政治斗争引起买凶杀人等等的可能,但又都被逐个的排除掉。
   靠着这份资料,我们接下来几天分别走访了之前我们分析的嫌疑对象。包括被刘晨生前撞死的那个人,拆迁中受伤或者死亡者的家属情况。但结果很让人沮丧,这些家庭里根本没人懂这些鬼呀怪呀的东西;就连个研究阴阳五行,周易八卦的人都没有。唯一懂点的风水的人,居然是一个建筑专业大四的学生在校学的堪舆学。更气人的是这么有用的功课,他居然还挂科了。
   线索一条条的都断了,时间也一点点的过去。我们不由得越来越紧张,因为每过去一天,就意味着那个厉鬼又强了一分。上次是出其不意加上它措手不及,总算把它赶跑,这次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么幸运。
   这天我们仨去查一家拆迁户,他家有个老人被Monica三叔的手下打伤过,告了几次也都被官官相护压下来了。后来没办法只好在拆迁协议上签了字,拿了赔偿金了事,后来老人连气带病就过世了。Monica谎称是记者,想报道一些这样的事情,就让他们家人给介绍情况。
   我和钱掌柜则借机观察这家人,看看那个懂役鬼的高手在不在这里。东瞧西看的时候,我注意到这家上初中的小孩子,在整理电脑里的照片。其中有一部分是他们家之前住的地方拍的,Monica看到后说想发一些到报纸上,把部分照片复制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猴子,这是最后一条线索了,下一步怎么办?”,回去的路上钱掌柜问我。
   “加点醋拌!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回去再说”,我揉着头回答,这几天查来查去前思后想的累得要死。还有那随时可能出现的厉鬼更像块大石头似的堵在我心头,想想还是以前执行的任务轻松。最起码对手是我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武器能杀死敌人,而不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摸黑。
   胡思乱想中到了小区门口,这时候天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停好车后我们三人一起向Monica家走去。还好仗着她家屋子多,这几天Monica睡主卧、我和钱掌柜轮流睡副卧室和在客厅盯着定鬼针值班。
   走着走着我觉得周围的环境和平时不太一样,我停下脚本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但总觉得少了点东西,钱掌柜和Monica也跟着停了下来,紧张地四下观察。
   “怎么了?”,钱掌柜问。
   “猫!平时这么晚的时候;小区有很多野猫,现在一个也看不到!”,钱掌柜发问的同时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兄弟,我知道你很有爱心,很喜欢小动物。但现在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可能是被什么动物救助站的人都收走了也说不定”,他们俩都松了口气。
   “肯定不对,快点回去”,说话的同时我从背包里摸出了打火机和朱砂炮,并示意钱掌柜拿出大蒜汁备着。
   三人一溜小跑来到了Monica家的楼门口,不得不说胸大的女人穿着高跟鞋跑的样子很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就在Monica离门还有几步,正在拿钥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坠了下来,直奔Monica头顶落去。
   我连忙拉了Monica一把,她身子很轻再加上穿着高跟鞋。我没怎么用力整个人都站不稳了,钱掌柜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同时听到“啪”,的一声,一个陶瓷花盆掉在了刚才Monica站的地方摔了个粉碎。几个飞溅的碎片打得我腿生疼,看来是从高处坠下来的,这要是砸上非脑袋开花不可。
   抬头一看,四楼天台上有个模糊的影子动了一下消失了,天太黑加上距离远也看不清是不是前几天在上海遇到的那个东西。但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我从Monica手中抢过钥匙,开门冲进二楼Monica的家。
   进来后我迅速的锁好门,并和钱掌柜一起检查所有门窗,把蒜汁抹到门和窗子的缝隙处。Monica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帮忙,却把一整瓶蒜汁倒在了窗台上。我也吓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像擂鼓似的。毕竟前一次是我们突然杀到,这次是它找上门来。
  
  十一,灭族邪术(6)
  
   “我并不是很有勇气,只是因为他人比我更无助”,我默念着这句我带兵当班长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战场上养成的习惯多次让我在复杂的环境中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慌乱往往带来死亡。
   “钱掌柜,保护好Monica”,我看钱掌柜也吓得不轻。就重重的拍了他肩膀几下,我以前经常这样鼓励班里的士兵。也不知道是我的拍打给他力量了,还是他意识到自己要保护心爱的女人,反正勇气又回了到他身上。我们一口气封好了所有的门缝窗缝,在满屋的大蒜味中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寻找可疑的地方。
   房间里静的吓人,只有三个压抑的呼吸声。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像是平时下水道有些堵或者水流到最后时的声间,我赶忙飞跑过去察看情况。到卫生间一看,只见由排水孔的地漏那往上冒黑水。那水可真叫一个黑,让你误认为那几乎是个黑窟窿。这个黑窟窿越来越大,扩大到脸盆大小的时候。有个人头从黑水里冒了出来,就像下面有人托着脚把它托上来那样,直直的冒了上来。定睛一看,正是那天在楼梯里差点掐死我的厉鬼。和照片上的刘晨长的一模一样,只是面带死气煞气杀气凶气,反正就是没有人气活气。
   我可不打算老老实实的等它整个从下水道钻出来,然后再拉开架势和它对掐。在敌人集结过程中给予打击是不二法门,想到这儿我一瓶蒜汁水就迎头浇了过去。它像个被水烫到的狼似的,呲牙咧嘴带着痛苦的表情继续向上冒。头整个露了出来,已经升到了脖子。
   “他妈的,果然更凶更狠更强大”,拿出朱砂炮点了一个我扔了过去,之前我们做过一些处理。除了炮药里混上了朱砂之处,引线也剪短了一些以便快速引爆。
   “刚”,的一声震得我有点耳鸣,在卫生间窄小的空间里朱砂炮格外的响。和产生的效果相比,耳朵里这点嗡嗡声还是很值得地。那个冒出来的头被炸的一歪,眼看着有效我还能不加量?立刻点了几个粗的扔了过去,我闪到卫生间门外以防被震伤耳朵。
   “刚,刚……”,几声连响之后我再探头去看那滩黑水已经不见了。我连忙去客厅看那平放在桌子上的定鬼针,此刻的定鬼针再也不是平时的那个放在猫毛里的牙签了。猫毛都膨胀开来,把槐木签顶了起来。槐木签中间是手表上那种转轴装置,这时候木签的细头正在颤微微地动着。幅度不是很大,估计那厉鬼正在楼外面找突破口。
   突然,定鬼针来了个大掉头,指向了钱掌柜和Monica所在的主卧。“怎么回事?,主卧所有的窗子都用蒜汁封好了呀?”,来不及细想我蹿到了主卧,钱掌柜和Monica正趴在主卧的大玻璃窗向外看。在我这个角度却看到,就在他俩身后右侧墙上的空调出风口,一股浓的像是空中飞舞墨汁般的黑雾飞快地钻了进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挥手把手里瓶子中的水洒向那团越来越多的黑雾。但只是让那股黑雾散开了一下又迅速扩大,钱掌柜点了个朱砂炮,数了两秒扔向空中的雾团。黑雾团被炸散后再次聚到了一起,这次是直接聚成了逐渐清晰的人形。
  
  “小……小晨”,Monica看着那聚成的人形喊出了它生前的小名。但那个厉鬼用陌生而且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Monica的方向,如果鬼经上记载不虚的话。它此刻应该只能感觉到强烈的恨意和杀意,其它什么都不会感觉到的,更别说是别人叫它生前的名字了。
   只见它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Monica。后者被吓得躲在钱掌柜身后,抱着钱掌柜在发抖。
   钱掌柜左手揽着Monica的肩,右手拿着打开瓶盖的塑料防止那厉鬼冲上来。嘴上也不闲着,对我喊:“猴子,你愣着干什么?等它请你喝茶么?”。
   我眼神都快被气出火苗了,这小子自己装英雄抱着美女在那里揩油。却叫我冲锋陷阵对付这东西,不行,下次我必须要和他换一下;想归想,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先把眼前这个索命厉鬼打发了再说。
   点了手里的朱砂炮扔了出去,但那厉鬼像是知道了这东西的威力。身影一晃就躲到了卧室的另一边,炸开的朱砂炮没能伤到它。接着它的反击就跟了过来,只见它把‘手’一挥,屋子里的小零小碎像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扔向了我们三人。什么镜框、水杯、台灯;这些东西个头都不大,但速度都很快,杀伤力都不小。
   钱掌柜把Monica护在身后,从阳台操起了根晾衣杆拨打着冲他俩飞去的小零小碎。我则左躲右闪同时企图还击,刚想扔个朱砂炮过去,空中“乌”的一声飞来了一瓶红酒。Monica这个女人有点喜欢玩小资,家里有不少上等的红酒;前几天开了一瓶让我和钱掌柜喝,我随口说了句“真涩,没有二锅头好喝”,就被这两个家伙狂鄙视了一通。
   此刻这些名牌红酒正像手榴弹般在空中向我飞来,低头闪过了一个又侧身让过了一个。但第一个在墙面上摔开了花,碎玻璃和溅出的红酒把我后背浇湿了大半。跟着就感觉脖子火辣辣的疼,回手一摸半个手都是血。原来被碎玻璃割了个口子,又被红酒这么一浸开始钻心的疼。看到自己挂彩我不由得火冒三丈,从背包里摸了个大号二踢脚出来准备给这东西点颜色看看。
   谁知道点了几下却点不着引线,原来这个‘朱砂二踢脚’在背包的上面,被刚才大半瓶红酒把引线浸的完全湿掉了。就这么耽搁了几秒,那厉鬼可能看出了破绽直接奔我冲了过来。眼前人影闪动,它就到了我面前。情急之下我把手里的二踢脚用力橛成了两段,把里面的火药露了出来直接点燃。
   火药被点燃,浓烟带着朱砂放射性的喷了出去,把厉鬼给吓退了一步。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件事,自己手里的东西叫做叫二踢脚是有原因的。那就是靠第一节爆炸产生的气浪把第二节顶到空中爆炸,所以会连着响两声。刚才的燃烧的火药只是其中一节的,而另外一节就在我手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在我松手的同时第二节炸响了。
  
  “砰”,的一声响,我的手先是被猛‘抽’了一下,随之而来就是手部剧烈的疼痛。不仅如此,近距离的爆炸还震的我耳朵里嗡嗡乱响什么也听不清。眼睛里也进了纸屑或者是小沙子什么的,视线一片模糊。
   今天很可能是我的’Lucky Day’,就在我又聋又瞎、脖颈后上有个口子在流血、半只手被崩的破开肉绽的时候。第四个‘惊喜’迫不及待地赶到,胸口像是被某个大力士狠推了一把,我眼前发黑,肺里的空气被挤出去大半,人也被打的飞了起来。
   飞到半空中我撞到了后面的东西,后背传来的触觉告诉我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我的好兄弟钱掌柜和弱不禁风的Monica,他们两个看我被厉鬼打的飞撞向墙壁,不顾危险想救我。
   我们三个结实的撞到了一起,我身上的力道被卸掉了大半。他们俩个却先后撞到了墙上,钱掌柜用身体拦在了Monica和墙壁之间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两股巨力前后夹击估计他不死也只剩小半条命,更不用说Monica,她直接就晕了过去。
   “狗日的,老子和你拼了”,视力恢复后看到这一幕我双眼都急得发红,战火中练就成的狠劲又随着愤怒而奔腾的血液流向了我的全身。怒吼着我冲向那在低声咆哮的厉鬼,可能是满屋的蒜汁气和朱砂粉末让它不得不凝成实体,总之我撞到它的时候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被我全力一撞它也向后踉跄了两步,又扑了回来,双手向我乱抓。我咬着牙,把背包拉到胸口。准备把里面所有炮点燃,然后像用炸药包那样对付它。右手刚才被炸的不轻,还好没伤到骨头,都是手掌表面的皮肉伤。但也足够让我手不够灵活,就在我用左手艰难地把包里几个最长的线引连到一起准备点燃的时候,我的咽喉被那厉鬼牢牢的掐住了。
   “妈的,又是这招”,我一只手拼命的想掰开它。另一只手把引线点燃,就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很有点董存瑞的感觉,这么多鞭炮,离我又很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自己和它谁会伤的更重,但这性命攸关的时候也只能拼死一搏。被炸伤总比被他活活掐死要好,最起码还能救自己兄弟和Monica两条命,不然我们三个谁也活不成。
   但没料到这厉鬼可能杀人次数多了,居然聪明起来,也可能是它领教了朱砂炮的滋味。它把往前一挤,硬是用身体挤灭灭了燃烧的引线。我想再点燃引线,但拿着打火机的左手却被紧紧的捏住。它的两只手越来越紧,我挥拳猛打它的头却丝毫不起作用,急得我心里哇哇大叫。
  就在我认为这次劫数难逃的时候,头顶上‘呼’的一声飞过一个火团。火团落在那厉鬼身后的墙角,仔细一看原来是钱掌柜身上装朱砂炮的那个帆布背包。这厮居然把整个包都给点了,看来他也知道这时只能放手一搏。
   我双脚加力,拼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它撞向个背包。‘乒乒乓乓,砰砰咣咣’声中,钱掌柜背包里的鞭炮纷纷炸开,一时间空气中硝烟弥漫,碎纸飞舞。“真他妈像小时候过年”,这是我昏过去前脑子里最后的念头。
  
  看来写的不太吸引人,没什么人回复 >_<
  十二,灭族邪术(7)
   “猴子,醒醒,快TM醒醒”,在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了兄弟熟悉的声音,睁开在刺目的灯光中看到钱掌柜和Monica两个人。由于头凑得距离太近,他俩的脸显得格外的大。鼻子里闻到全是药味,四下一瞧原来是在间病房里。
   “我昏迷了多久?”,我有气无力的问,动一动全身都疼。右手没什么知觉,侧头一看已经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几个小时而已,嘿嘿”,钱掌柜一脸尴尬的坏笑,我心里知道这小子肯定又做什么损事了。
   “贱笑什么?那东西呢?”,我喝了口Monica递来的水问道。
   “它到是走了,但邻居听到屋里的声音打了110,警察来了。我们只好说是你酗酒,然后发酒疯砸东西,并且放鞭炮炸伤了自己”,钱掌柜面不改色地说。听完这句话我半口水直接呛了,连连咳嗽不止。
   “你个混蛋,你……..”,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还是昏迷回去算了,最起码不用担心被气死。
   “嘿嘿,警察来的太急。我也没办法不是,和人家说有鬼他们非当精神病把我们都抓起来不可。反正杭州也没人认识你,不怕的。警察走了我们就送你去了医院,把伤口都处理了,放心吧没什么大碍,都是皮肉伤”,钱掌柜干笑着解释。
   “这次多亏你俩了,又救了我一命”,Monica说着说着眼圈一红又要哭。
   我正想说要不你以身相许算了,但在钱掌柜很有威力的眼神中没法出口。只好岔开话题说:“我没事,回去商量对策吧”。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钱掌柜走路一拐一瘸的,看来他也受伤不轻。我自己也全身生疼,右手完全不能动,撞击带来的脑震荡让我时不时的还晕乎乎想吐。我可以很负责地说,我们再也挡不住那个厉鬼的下一次追杀了,所以必须在它再有动作之前解决掉它。
   可是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回到了Monica的家;我们几个分别看着不同的资料,绞尽脑汁想办法找线索但却一筹莫展。我把手里看过无数遍的资料点着后扔到了厨房的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把烧剩下的灰冲到了下水道里。这么做是怕连累赵胜奎,没用的资料立刻毁掉。
   就在我看着那些散碎的小黑片打着旋儿消失的时候,突然听到Monica在喊我和钱掌柜。
   “你们快来看,这张图片有些不对”,Monica指着显示器上的图片对我们说。
   我凑上去仔细看原来正是前几天复制回来的,是一片农民房,现在已经被拆了建成子高档小区。看来看去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江淅这边最常见的二层小楼节构,外面刷成灰色或白色。
   “没什么不一样啊”,钱掌柜和我一样没看出区别。
   “不对,你们仔细看这幢二层小楼”,Monica语气十分肯定,同时把照片放大让我们看。
  
  “确实没什么不一样啊,除了外面看上去新一些,干净很多”,我也站在了钱掌柜一边。
   Monica撇了下红润的小嘴唇,满脸都是鄙视男人智商的表情。然后她打开了一系列这幢房子的照片,从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来看这些照片是在不同年份拍的。
   “你们看,这是四年前夏天的照片,这幢小楼就是这个崭新的样子。这是两年前马上要拆迁时候的照片,楼外面还是像刚刚粉刷过那么干净。谁会去花钱装修要搬迁的房子呢?这不可疑么?”,Monica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这里有所有拆迁户的资料,这家的户主叫什么名字?”,钱掌柜从客厅打印机拿了印满字的A4纸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叫巢良东,安徽巢县人。来杭州做生意多年,资料上还说拆迁的时候他强烈反对。但拆迁办的人趁他去外地做生意不在家的时候,把房子给推倒了,后来拿了笔赔偿金了事”,钱掌柜一口气把资料上和这栋小楼主人有关的信息念了一遍,然后他说: “他自己和家人都没事,还拿了不少钱。按理说不应该再有什么报复行为出现,你们认为呢?”。
   我没有理会他俩,而是陷入了回忆,只因为我觉得这个姓氏像是引起了某些记忆。突然之间我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是有巢氏”。
   Monica和钱掌柜都被我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说:“那人姓巢,什么有巢氏?”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有时候练武术累了休息时。与白老先生聊天,他给我讲过很多中国民间的奇人异事。提到中国古代有很多大的氏族,如:如燧人氏、伏羲氏、女娲氏、神农氏、轩辕氏等等。这有巢氏也是其中之一,还有白老先生的祖先白泽氏。在古代被称什么某某氏族的,多半是立过大功,得到了黄帝的封地赐姓等奖赏。
   比方说白泽氏捉鬼除妖保百姓平安;燧人氏教百姓钻木取火;伏羲氏教人计数、发明乐器;神农氏遍尝百草,区分出作物、药材,使人类有药可医。而这个有巢氏最大的功绩,则是率领古人筑巢为室,搭建房屋,使百姓能得以安居。所以还有一个称呼,又叫大巢氏,后裔主要分布在安徽和江苏一带”。
   “你说点能打粮食的,别光扯这些上古传说什么的,与眼前这个厉鬼有什么关系么?”,钱掌柜已经完全失去了听下去的耐性。
   “我觉得这些东西很有用,想想那个白老先生的本事。同样是上古时期的氏族,谁能保证这个巢什么的不会点祖上传来的东西呢?”,Monica的推理能力明显比钱掌柜高了一个档次。我真心希望他们以后能生个儿子,因为听说儿子的智商一般像母亲更多,而不会是像钱掌柜那样只对钱感兴趣。
  
  钱掌柜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同意Monica的说法;唉,我这兄弟,就是太听女人话;将来肯定是妻管严,我心里暗暗地想。
   “大家今上都有伤,养个几天恢复一下。咱们去这个巢良东家打探一番,然后看情况再做定夺”,说完我起身去睡觉,并告诉钱掌柜不用盯着定鬼针值班。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反正那个厉鬼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
   养了几天,手上的伤恢复一些,不影响行动和灵敏程度后。我们按地址找到了巢良东拆迁分的房子,在滨江的一个居民楼顶层。到了这后我们发现这个房子和照片上那个二层小楼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上去粉刷一新。连防盗门都是保养很新的样子,门上一点灰尘和划痕都没有。
   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有人开门,到是对门的邻居出来告诉我他去义乌进货,要一两天才能回来。我们和邻居简单聊了几句,得知这个巢良东一些很独特的习惯。
   1,他的房子每隔两三个月就要重新粉刷一次,看上去永远和新房差不多。
   2,他专门请了清洁工打扫房间
   3,如果邻居不小心把他家墙或门弄脏,他会大发雷霆,然后最快速度弄干净。邻居家的小孩儿有一次不小心用玩具把他家门碰掉了块油漆,结合被他抽了个巴掌,引发了一场邻里大战。
   4,他家经常会传来檀香,蜡烛燃烧的味道。
   听着那个邻居小伙子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巢良东,似乎很愿意为Monica服务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记者是女人,只要遇到这样一个了解情况并喜欢在女人面前展示口才的人,很多问题统统迎刃而解。
   我们三人在小区门口的车里一直等到了天黑,然后Monica在小区的门口放风,我和钱掌柜带着些工具又回到了巢良东的家。我顺着落水管爬到了楼顶上,然后从楼顶垂下绳子,我垂到了他家的阳台上。
   阳台上的门锁就比那防盗门容易对付得多,用钢条和铁丝就撬开了。我迅速的把钱掌柜也放了进来,我俩开始分头搜查屋子,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的布局。我先从客厅开始,不得不说整个房子最大特点是整洁。手电照到的所有地方都是一尘不染,即使最挑剔的洁癖患者也挑不出毛病。在客厅正中放着一个类似于供台的东西,上面放着香炉和供品。最奇怪的是上面接受供奉的即不是常见的观音或菩萨佛像,也不是做生意人最喜欢请的财神和关二爷;而是一个形状很古朴的,类似于竹塔或吊脚楼样的东西;高约二尺,底宽顶窄,侧看有点像塔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看上去透着一股怪异的神圣气息。
  
  就在我上下查看这个供台的时候,听到钱掌柜有点变调的声音叫我:“猴子,快点过来看”。
   顺着声音我来到他所在的房间,刚进了门我就倒抽了口冷气。找到了点儿当年在林子里过雷区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多了点尿意。
   这间屋子温度比客厅要低些,只见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家具。而且所有的窗子都被厚厚的窗帘挡着,一点点月光也透不进来。墙上用笔沾着红色的朱砂写满了符号,与我小时候看到白老先生画的些类似。房间的正中摆着一个三尺多高的三脚圆柱形铜炉,之所以说是‘炉’是因为能看到有火苗。但与正常的火光不同,炉中的火苗是幽亮的蓝色,看上去不但感觉不到热还让人心里阵阵发冷;我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头皮阵阵发炸。炉身遍布花纹,手电照上去奇形怪状不知道画得什么。以炉为圆心用朱砂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最外层是两个同心圆;被一个十字分成了四个相等的扇形和四个弧形,扇形和弧形中分别画着一些像是符号似东西。有点像我以前用过的七九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上的分划测距盘,只是更复杂一些。
   “是…….这个东西么?”,和这句话一起传过来的,还有钱掌柜牙齿打架的声音。看来他吓的不轻,确实这鬼地方太恐怖了。
   “可能是吧”,我也不敢肯定,想上去看个仔细心又跳的厉害。
   “把火灭掉?”,钱掌柜说着拿出了包里的半瓶水,他喝剩的并没兑过蒜汁。
   我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钱掌柜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个铜炉。
  “小心,不要踩到那些符号。那些看样是用来镇鬼压鬼不让它跑出来的符咒,要是擦掉一块就失去作用了。到时候那东西跑出来咱俩就完了,哦,最先完蛋的应该是你家Monica”,我提醒钱掌柜小心脚下。
   “你TMD,不早说!”,钱掌柜骂了一句,低头看着脚上像过雷区似的落角走向铜炉。然后把瓶里的水倒向了炉底燃烧的盘里,这个盘比平时吃火锅用的放固体酒精用的大不了多少。按理说半瓶水完全能熄灭,但马上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水倒下去的同时,火苗‘呼’的一声蹿起有两尺高,好像浇上去的不是水而是汽油。火苗猛烈的同时,炉里传来阵阵嚎叫声。像是几十只野猫在里面同时被人捏死的感觉,又像是人咽气之前喉咙里发出最后长长的出气之声。钱掌柜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小半步。可能是吓的走了神,他没注意脚下。把两个同心圆中半径较小,在外层大圆内部的那个小圆给擦掉了个缺口出来。
   就在小圆被踩出个缺口的同时,铜炉最上面的盖子发出‘咯嗒咯嗒’的震动声,像是水开时顶着壶盖发出的声意一样。“快按住那个盖子,那东西要冲出来了”,我连忙冲钱掌柜喊。
   他快步上前伸手按住盖子,只是脚下又踩坏了几个图案。因为这个复杂的图案本来是用朱砂摆在光滑的地板上的,用脚一划就能擦掉一大块。
   这样一来铜炉里响的更加厉害,钱掌柜不得不双手按在上面,同时上身前倾把重量加在双手上。就在他全力压着不让厉鬼跑出来,我把手电咬在嘴里想修补好那个图案的时候。 我手机突然振了起来,吓得我差点把手电吐出去。
   拿起一看是Monica,接通后她飞快地说:“那个巢良东回来了,刚进小区,你们快躲起来”。
   “你确信是他?不是说他去义乌上货了么”,事情已经乱成这样,我反到冷静了下来。
   “是他,长相和邻居描述一致。高个,方脸,三角眼,车牌号也一样!没看到他拿什么东西”,Monica的话打断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挂断电话我折腾了几分钟把被钱掌柜踩坏的图案修好,其实也就是把缺口的朱砂补上。也不知道是这个符咒真被修好了,还是刚才被蹿起火苗灼到的鬼现在不痛了,反正铜炉里暂时没了动静。
   安顿好这边我和钱掌柜想撤,但门口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告诉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妈的,反正这家伙也脱不了干系,先把他拿下再说”,拿定主意我示意钱掌柜关掉手电别出声躲起来。我则蹑手蹑脚来到门口藏好,咔嗒一声防盗门被打开。这时候走廊里的声控灯灭掉了,黑暗中走进来一个人,看身形正是那个巢良东。
   他转身想去开灯,我箭步蹿出,劈掌想把他打晕。由于吃不准到底是不是他干的,我又怕自己出手过重把他打死,只用了三分力气。这么做给我带来活生生的教训就是,不要小瞧任何人,何况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有巢氏的后裔。
   他缩颈耸肩,用背阔肌硬挡了我这下手刀;同时脚跟后踢使了个“倒踢山”,看他上身前倾我料到他肯定有腿上动作。提膝挡下他这一踢,就势我踹向他支撑腿的膝窝。他右脚向前猛蹬在墙上,身体借力后撞。黑暗之中我看清他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结结实实的我俩撞到了一起。我俩一起向后飞了几米,在空中我双手使了个十字绞锁住他的咽喉。落地的同时我俩把撞到了摆在客厅正中的供台,上面的供品香炉统统被打翻。香灰四散灌了我满嘴满鼻子,估计他也差不多。我俩都不能呼吸,我占便宜在抢先锁住了他的脖子。钱掌柜也从藏身处冲了出来,整个人压在巢良东双腿上让他腰没法发力。我双臂逐渐加力,他渐渐停止挣扎。我赶紧吐掉嘴里的香灰,叫钱掌柜关门开灯拿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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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灭族邪术(8)
  绑好巢良东后,我把他弄醒。一边打电话叫Monica停好车赶快上来,等Monica的时候我琢磨怎么让这小子说出真相。
  Monica飞快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盯着已经醒来的巢良东,尖着嗓子问道:“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没错,是我”,巢良东居然连抵赖都没有,直接一口承认了。
  “为什么?”,Monica的架势像是要扑上去开咬,我连忙示意钱掌柜拉住她。
  巢良东冷笑了声没回答她,而是转头问我:“两次都是你把那东西打伤的吧?”,我摇摇头用手在我、钱掌柜和Monica这边比划了个圆,说:“群众的力量”。
  “还没请教高人家里供什么佛?”,巢良东突然说了一句让钱掌柜和Monica都听不懂的话。但我却听白老先生讲过些这方面的东西,知道他在用过去走江湖之人常用的“行话”来盘问我的底。
  只可惜我完全不记得那些复杂的对答什么的,只好挠挠头尴尬地回答:“我和一位姓白的高人学过点皮毛,嗯,对,皮毛”。
  “呵呵,原来是白泽氏的高人,那我还不算太冤”,他带着些自嘲的口吻说。
   我正要进一步发问,他却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一大口血。钱掌柜和Monica齐刷刷地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问是不是我干的。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短暂的搏斗过程,没有能把他打吐血的机会。打在后背上那手刀并不重,而且手上被反作用力震裂开的伤口告诉我,这家伙也是个身强力壮的主儿。所以我很肯定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是我造成的。
   “别猜了……”,他说了三个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怕他咳死就在他家冰箱里找了瓶水喂给他喝。喝了水他暂时停止咳嗽,但能看出他在努力忍着。
   “你即是师从白泽氏的高人,那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他冲放着那个铜炉的房间扬了扬下巴。
   “知道,灭族术”,提到这个阴狠的邪术我又想给他两拳解解气。
   “那你知道施这个术的人最后结局么?”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呵呵,看来你没得到真传呀。施术之人,内脏溶化而死”,他语气平淡地说,好像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们三个都被吓了一跳,这死法也忒惨了点。
   “不然你以为你会那么容易打晕我?”,他带着一点嘲弄看着我。
   “那你还敢使这个邪术?”,女人到底是女人,我居然在Monica语气里听出一丝同情,真让人啼笑皆非。
   “呵,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索性告诉你们,反正那两个正主儿已经毙命,今天我也已经把钱都打到了老婆孩子的户头上,没什么牵挂了”,接着巢良东把事情的全过程完整地告诉了我们。
   正如我猜的那样,他是上古大巢氏的后裔。但我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支后裔有非常严格的‘图腾崇拜’。而且他们的图腾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居住的房子。他们认为,房子是祖先发明出来为后代造福的东西;更坚信每栋房子有神灵存在,保佑自己和家人。而这个巢良东是他这一辈的长子,除供奉自己的房子外还要供奉全族的圣物---巢皇塔,也就是客厅摆放的那个黑塔。
   本来他们对房子就极其敬重,定期打扫、装修、粉刷绝不含糊。但巢良东万万没想到自己到外地进货的时候,自己家全被强行拆掉了。祖上传下来的圣物也被埋在了废墟里,多亏圣物十分坚硬不逊铁石才没受损,回来后他找回了圣物。并按祖训,开始时行报复。
   按大巢氏的祖训,冒犯巢皇塔诛其全族。于是他就拼着自己惨死,也要灭掉刘氏兄弟全家。他先是在效外打晕了刘晨,然后回来依术而为;把刘晨的魂魄变成索命厉鬼,几次发出去杀掉了刘晨父母和刘晨的三叔一家,也差点杀了我、钱掌柜还有Monica。
   说到这儿他又一阵咳嗽,这次血已经顺着嘴角流到他胸口全都是。红乎乎的好不吓人,仔细看似乎还有些碎肉类的东西,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没完全融化的内脏。我见过不少尸体的人都恶心成这样,更不用说钱掌柜和Monica了。一个咬牙拼命忍着吐意,另一个干脆跑到了卫生间去哇哇的狂吐不止。
   看到我们的表现,巢良东并不意外。他喘息几下继续说道:“按我们过去的说法,男人才能传递血脉。所以这个女人没必要死,我也完成了任务,可以下去见祖宗了。这位兄弟,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说话的同时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间,我对他的恨意消失了。他也只是个被人压迫的草根,虽然最后他报了仇,但是自己也奇惨无比地死去。我们身边很多人都被压迫着,他只是少数知道反抗并有能力反抗的人之一。而他所捍卫的,也正是自己血脉中那点残存的尊严。想到这儿我回答道:“你说说看”。
   “我老家的弟弟过几天回来请走这尊巢皇塔,我估计顶不到那个时候了,到时候还请帮忙转交一下”。
   “好,我答应你”,我用力点下头表示让他放心。
   “我相信白泽氏的传人不会骗我”,他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巢良东又告诉我们刘晨的魂魄要怎么处理,原来那铜炉内奇怪的火苗只有见到日月之光才会灭。钱掌柜进屋撤掉了窗帘让月光透进来。果然,刚才见水就像见汽油似的蓝火被月光一照,逐渐变淡后熄灭了。然后巢良东又叫我们从他柜子里拿了几张符出来,把铜炉的缝隙仔细封好。这样放置几天后,找个能压住刘晨八字的时辰打开铜炉取出里面的骨灰。把土里混上朱砂然后埋好,这样朱砂在土里效力渐渐消失;厉鬼的怨气也逐渐淡化,就不会再出来伤人。
   看着我们做好这些,他请求我们给他送绑,他要亲自给巢皇塔装箱。我征求了钱掌柜和Monica的意见,又看他已经咳嗽的只剩下小半条命,就松开了他。还有就是我担心如果要我给他打包这个引起这么多命案的巢皇塔,万一有个磕了碰了掉块碴什么的,他再玩命给我也来个什么灭族术。
   用一个古朴的黑木箱装好巢皇塔后,连着他弟弟的电话号一起郑重地交给了我,仿佛这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也满脸郑重,恭敬地接过了沉甸甸的木箱。钱掌柜则扛着那个装到纸箱里的铜炉,看样子重量不轻压得他呲牙咧嘴。
   “我不送你们了,我趁着还有力气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我会把你们几个的脚印的指纹都擦掉的”,巢良东在我们走的时候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他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车窗外的街道两边已经热闹了起来,有去酒吧买醉的女人,有去寻找艳遇的男人。还有些豪华的轿车裁着一对对男女飞驰向各自的目地,路边很多只有晚间才营业的娱乐场所纷纷亮起了粉红色的灯,车内的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陌生。
   处理完杭州的事情,我们三个又回到了上海公司,可能是校长感激上次我和钱掌柜的救命之恩。并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带薪的年假已经扣光,再请要按天扣钱了。
   日子又一次回归了平淡,除了喝酒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会谈到这次九死一生的杭州之行。虽然最后刘晨的骨灰平安下葬,巢皇塔也被安全地接走,但想起来我们还是歔欷不已。
   事情过了一个月左右,Monica请我和钱掌柜吃了顿饭。饭桌上她喝了不少红酒,告诉我俩了一个消息。杭州警方在查她二叔三叔的案子时,查出了她这两个叔叔银行里有巨额存款,又追查出来很多贪污的铁证。把这对刘氏兄弟名下的资产统统没收,“上次你们去杭州住的房子也被收了,我妈住回了郊区老家。还有我的车也是我二叔送的,算是赃物。我一直对我妈说要做人靠自己,现在可真得只能靠自己了”,说完Monica喝干了杯中的红酒,然后露出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成熟女人才会有的,那种看透一切淡淡的苦笑。
   我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到是钱掌柜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太好了”。
   “什么?”,我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人家所有的钱都被没收。你这边在叫好,这不是找抽么?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你了”,钱掌柜带着冲动和欣喜对Monica说。这算是表白?还是承诺?我不太懂。不过感觉到他俩之间的电磁脉冲在逐级加强,为了避免被电到。我借口买烟先离开了,在我的身后,不知道这顿饭他们俩要吃多久……
  
  突然间,我对他的恨意消失了。他也只是个被人压迫的草根,虽然最后他报了仇,但是自己也奇惨无比地死去。我们身边很多人都被压迫着,他只是少数知道反抗并有能力反抗的人之一。而他所捍卫的,也正是自己血脉中那点残存的尊严。想到这儿我回答道:“你说说看”。
   “我老家的弟弟过几天回来请走这尊巢皇塔,我估计顶不到那个时候了,到时候还请帮忙转交一下”。
   “好,我答应你”,我用力点下头表示让他放心。
   “我相信白泽氏的传人不会骗我”,他长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巢良东又告诉我们刘晨的魂魄要怎么处理,原来那铜炉内奇怪的火苗只有见到日月之光才会灭。钱掌柜进屋撤掉了窗帘让月光透进来。果然,刚才见水就像见汽油似的蓝火被月光一照,逐渐变淡后熄灭了。然后巢良东又叫我们从他柜子里拿了几张符出来,把铜炉的缝隙仔细封好。这样放置几天后,找个能压住刘晨八字的时辰打开铜炉取出里面的骨灰。把土里混上朱砂然后埋好,这样朱砂在土里效力渐渐消失;厉鬼的怨气也逐渐淡化,就不会再出来伤人。
   看着我们做好这些,他请求我们给他送绑,他要亲自给巢皇塔装箱。我征求了钱掌柜和Monica的意见,又看他已经咳嗽的只剩下小半条命,就松开了他。还有就是我担心如果要我给他打包这个引起这么多命案的巢皇塔,万一有个磕了碰了掉块碴什么的,他再玩命给我也来个什么灭族术。
   用一个古朴的黑木箱装好巢皇塔后,连着他弟弟的电话号一起郑重地交给了我,仿佛这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也满脸郑重,恭敬地接过了沉甸甸的木箱。钱掌柜则扛着那个装到纸箱里的铜炉,看样子重量不轻压得他呲牙咧嘴。
   “我不送你们了,我趁着还有力气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我会把你们几个的脚印的指纹都擦掉的”,巢良东在我们走的时候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他和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车窗外的街道两边已经热闹了起来,有去酒吧买醉的女人,有去寻找艳遇的男人。还有些豪华的轿车裁着一对对男女飞驰向各自的目地,路边很多只有晚间才营业的娱乐场所纷纷亮起了粉红色的灯,车内的我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好陌生。
   处理完杭州的事情,我们三个又回到了上海公司,可能是校长感激上次我和钱掌柜的救命之恩。并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带薪的年假已经扣光,再请要按天扣钱了。
   日子又一次回归了平淡,除了喝酒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会谈到这次九死一生的杭州之行。虽然最后刘晨的骨灰平安下葬,巢皇塔也被安全地接走,但想起来我们还是歔欷不已。
   事情过了一个月左右,Monica请我和钱掌柜吃了顿饭。饭桌上她喝了不少红酒,告诉我俩了一个消息。杭州警方在查她二叔三叔的案子时,查出了她这两个叔叔银行里有巨额存款,又追查出来很多贪污的铁证。把这对刘氏兄弟名下的资产统统没收,“上次你们去杭州住的房子也被收了,我妈住回了郊区老家。还有我的车也是我二叔送的,算是赃物。我一直对我妈说要做人靠自己,现在可真得只能靠自己了”,说完Monica喝干了杯中的红酒,然后露出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成熟女人才会有的,那种看透一切淡淡的苦笑。
   我想说点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到是钱掌柜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太好了”。
   “什么?”,我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人家所有的钱都被没收。你这边在叫好,这不是找抽么?但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你了”,钱掌柜带着冲动和欣喜对Monica说。这算是表白?还是承诺?我不太懂。不过感觉到他俩之间的电磁脉冲在逐级加强,为了避免被电到。我借口买烟先离开了,在我的身后,不知道这顿饭他们俩要吃多久……
  
  晕死,又抽了,又发了两次,版本能把重复的部分删除了么?
  十四,被俘
   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已经到了冬天。上海的冬天格外的阴冷,不过有个很让人温暖的消息是,钱掌柜和Monica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只是这一来我算是成了孤家寡人,除了上班的时候能和同事聊聊天。回这基本就是看些书,学学英语或者去健身,周末偶尔和钱掌柜喝喝酒吹吹牛。
   这到中午我刚吃过饭,正在办公室坐位上看“捐款门”的相关进展。为了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也回了不少贴,想和广大网民一起找出真相。但自己也知道基本不太可能,没听说到了狼胃里的肉还能吐出来的。桌子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听是前台Lucy。
   “怎么了美女?是电脑又中毒了?还是前几天复制给你的韩剧又不够看了?”,因为Lucy是前台,工作并不是很多,校长要是不在她就偷着看电影。
   “前台有人找你,我叫她先去门口的茶水间等你”,然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又说:“是个美女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艳福的呀”。
   有人找我,还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走向前台的时候我努力想这人会是谁,但怎么也没想出来。见到来人后我知道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
   她的长相到是无愧于Lucy说的“美女”,二字。个子不高但是身材苗条,看上去很阳光健康的感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披肩长发染成了暗红色,五官看上去比较精致。气质幽雅,看上去像是个挺温柔的女人。
   看到我后她先站了起来,问:“是孙先生么?”
  得到我肯定回答后她说:“您好,我叫凉子,来自大阪。请多多关照”,并来了个标志式的鞠躬。
  “日本人?”,我脑子里更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和日本人联系上了?我虽然不是百分百的愤青,但对日本人还是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是个当面微笑背后捅刀的民族。
  “你好,东*京*热!哦,不对。大阪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么?”,我谨慎地问。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是这样的。我爷爷年青的时候来过中国,在东北受过一家姓白人氏的救命之恩。他现在生命垂危,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他始终念念不忘想找个机会对那家人或者那家人的后代当面说声谢谢,并将一半的财产相赠。不然他说死也不会瞑目”,这个凉子说着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我的天,我虽然最怕女人在我面前哭。但是我还没不至于随便来个女人一哭我就什么事都答应,而且这事咋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细一想漏洞百出,谁知道他爷爷当归来东北是不是关东军的一员。再说,东北姓白的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她到底要找谁。
   “姓白的?东北姓白的人海了去了,你们找哪一个?”,我身体向后一靠,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这是拒绝别人之前标准的肢体语言之一。
   “就是您小时候见过的那位白老先生”,这个凉子身体前倾,胸都快压到桌子上了。低领口真材实料,脸上全是诚恳,努力想说服我。
   “你又从哪里知道我认识这位白老先生”,我暗地里提高了警惕。
  
  “是这样的,你看看这些东西你就明白了”,说着她递给我一些打印出来的英文网页。在英语学校工作久了,我英语水平提高的很快。打印的网页是全英文的,虽然有很多生词不认识,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懂的。
   原来这些都是一个我们这儿工作的外教的博客,他在里面记录了我同银山魈和灭族厉鬼之间的战斗,并称为‘神奇的东方法术’。不用猜我都知道,肯定是Monica聊天告诉了我们公司的八卦三人组。然后这些八卦三人组缠着外教聊天练口语的时候,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这个外教,然后又被他写到了博客上。博客上还有外教在教学区与中国学员的合影,其中有些背景墙上有学校的名字,就这样他们通过博客加搜索引擎找到了我。
   “你们怎么这么肯定就是这位?”,我并没有打消所有的疑问。
   “是这样的,我爷爷说起过,他是在大兴安岭的山里遇到了一些怪事。差点丢掉性命,多亏遇到白老先生出手相救,那时候白老先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不会让您白忙的,杨先生。我可以支付您丰厚的酬劳”,她充满期望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一定能找到。第二,他老人家闲云野鹤,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你回去转告您爷爷,要是真有报恩的心;就把钱捐给南京大屠杀遇难者的后代,或者在中国捐两所希望小学也行。我这儿替白老先生谢谢您爷爷,你看怎么样?”,其实我记得,白老先生最恨日本人。他的父亲就是刺杀侵华日军的军官时候不幸遇难的,他自己是岁数小,不然也早就投身到抗日的民族洪流中去了。每次说到这儿他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机会,亲手干掉几个日本鬼子。
   看到我一脸的坚决,这个什么凉子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来了最后一次尝试:“孙先生,你不仔细考虑一下了么?价钱随你开,我可以保证比你在这儿十年的薪水加起来还要多”。
   “凉子小姐,我最后重复一遍这是两码事。不好意思我要进去工作了,再见”,说完我起身离开了茶水间回到了公司机房。
   我正在清理公司服务器上一些过期的数据,钱掌柜兴奋地跑了过来:“死猴子,听说中午有个美女找你?谁呀?”
   “滚远点,你是不是和女人交往多了,怎么也这么八卦?”,我忙着干活没理他。
   “你看看你,老大不小谈女朋友也正常,你害什么羞呀。要不这样,最近《阿凡达》挺火的。咱俩晚上去和平影都排队买几张票,咱们四个一起看场电影,相互认识一下”,听钱掌柜这意思,他真以为中午那个是我交往的女孩子呢。
   “少TM忽悠我,想弄票哄女人开心就自己去。别拉着我垫背,猴爷我最近在努力学习,懂吗?”,我并没骗他。我正在看一些国际贸易方面的东西,准备练好英语以后自己做点生意。
   “哎哟,这是不是2012的前兆呀?你都努力学习了,我的妈呀,这世界太疯狂了”,钱掌柜摇着头离开了机房。
   晚上钱掌柜早早的就去排队买票了,我在公司磨蹭了一会儿。因为与我合租那家伙在出差,回家也是一个人。7点多我吃过晚饭,慢慢悠悠的回家准备休息。
  
  没想到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人,正是中午找过我的那个凉子。看样子她等我已经很长时间了,鼻尖冻的通红。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似乎浑身都在发抖。见到我她远远的冲我挥手,并跑了过来,鞋跟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咯嗒咯嗒”的声音。
   “孙务实先生,很抱歉再次打扰您。真是太失礼了,不过也请您再考虑一下我爷爷生前最后的愿望好么?”,她跑到我跟前站住,盯着我眼睛哀求说。
   很久没人叫我大名了,我家门口有个中学。校训是“求真,务实”,我爸起名的时候就偷懒直接给我起了个孙务实。
   “这个,真的很抱歉”,看她这么可怜,我还不好一口回绝,脑子里飞快地想该怎么说。
   “唉,我爷爷就要走了…….”,她说着左手从回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边看边用右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照片在她手里几秒后她突然把手一伸,把照片递给了我。
   由于这时天已经黑了,路灯又不是特别的亮。我只好把照片拿的离眼睛比较近想看清照片上的人,但最先引起我注意的,却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怪味。
   “坏了,中招了”,只觉得我头顶高悬的路灯开始飞快的旋转,脚下也开始站不稳。最后的记忆是凉子伸手架住了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不知不觉昏过去一样,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恢复的知觉。恢复知觉后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手脚都被死死的捆着,周围有不下5个人,所以我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受过的训练告诉我,这段时间也许可以偷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几分钟,半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听到。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们都在说日语;第二,我被人识破了。
   “既然醒了,就一起聊聊吧”,声音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即沙哑又冷漠,听上去阴森森的。
   睁开眼睛我环视了四周,站着九男一女。女的正是中午装可怜晚上下迷药的那个凉子,此刻的这个凉子已经完全没了中午和晚上的那种低眉垂目满脸哀求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看着我,眼睛分明在说:“你继续嚣张呀,还是被我的迷|药给放倒了吧”。
  男人是8个彪形大汉和一个干瘦的年青人,从他们的站位上看,这个30几岁,又干又瘦的人是头头。他坐在我正面的方向的阴影里,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加上股阴森森的气息。我则是被捆在一个水泥柱上,手臂被反剪到后面围着水泥柱,动了下手腕发出叮当声。看来光捆不放心还给我带上了手铐,这些鬼子还真看得起我。屋子很大也很空旷,角落里黑乎乎堆了些看不清的东西。
   周围这八个大汉此刻也停止了交谈,狼看羊一样瞪着我,看那架势就等主子一声令下上来把我撕成碎片然后嚼都不嚼吞下去。
   干瘦男左手边是个光头,足有一米八左右。他两侧胳膊高高鼓起的衣服告诉我这人三角肌很发达,看得出是个射击高手。干瘦男的右手的男人,脸上有条长长的刀疤从鼻子延伸到耳根,眼睛狭长而且闪动着寒光。他眼睛扫过我的时候,我咽喉部的皮肤阵阵的发痒。这人多半是个使刀的高手,而且是喜欢一刀断喉的那种。就像当年我们连队有个神枪手,打人专打眉心,所以看人的时候眼睛也首先往别人眉心的地方看差不多的道理。
   还没等我看清第三个人,那个黑暗中的瘦子又说话了:“孙先生,看来你对女人没什么礼貌。也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所以我们只好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如果10秒钟之内你告诉我白老先生的去向,你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额外还有10万块算是给你的补偿,10秒钟以后嘛……..
   就算他不说,我也看出来今天这问题是很难用语言解决的了。我没有电视里那些英雄受刑前先说很多豪言壮语的习惯,那种情况只能出现在美好的童话世界和三流电视剧里。现在我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老老实实的还能少挨几拳。
   趁着这10秒,我还能努力回忆受训时学到的反审讯知识。还好当年那个教官是全师出名的狠角。据说上他的教学和被敌人抓到基本是同样的效果,今天正好检验一下。想到这儿我活动了下全身肌肉,准备用硬气功来硬扛接下来的“异国问候”。
   看到我的表现,对方可能也猜到我不准备开口。所以那个瘦高男打了个手势,他右手边的刀疤男慢慢的向我走来,带着严重的日本口音说了句极其难听的英语“show time……”
  
  午饭后休息一会,再上来更新.....................
  
  喜欢的朋友请多多支持,谢谢
  十五,受刑
   刀疤男几步到我面前,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一个滑步冲拳。他的速度快的吓人,眼睛一花拳头就到了,他是奔我头打来的。
   “砰,碰,嘭”,像是被人拿着球棍狠敲似的,两个前手轻拳一个后手重拳相续而来打得我头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闪视线一片模糊,鼻子眼角嘴唇立刻就感觉有血流下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被打开了花。从他的简洁有力的动作可以看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我不由的想:“这些家伙看上去很有背景的家伙,花这么大力气找白老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我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刀疤脸的第二通组合拳又到了。胸,腹被接连重击,打得我嘴里阵阵发甜,胃里的食物也被巨大的压力挤了出为。“哇”的一声我吐了刀疤脸满头,自己胸口也全都是,其他几个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指着狼狈不堪的刀疤脸狂笑不止,刀疤脸也气极败坏地愣在当场。
   从他的身手上看,如果平时我绝对和他打个势均力敌,而不致于像被打成现在这么惨。但现在我被捆得像个要上市的阳澄湖大闸蟹,我边喘息边观察能不能找机会逃脱。刀疤脸愣了几少后想上来继续打,但看到我自己也是一身的呕吐物弄得他没处下手。骂了句扶桑国骂就转头跑出去,可能是去清洁自己。
   顺着他开门射进来的灯光,我第一次看到了坐在暗外那个头头。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人站着,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鬼了呢。这人瘦的看上去鹰嘴鹞目,颧骨高耸留着典型东瀛风格的小胡子,咪着眼睛正在沉思着什么。
   刀疤脸开门的时候,我还注意到走廊里放置着很多机械设备一类的东西。能看到上面有些日文的假名,我只认出了“重工”两个汉字。加上我所在的这间房子根本没有窗,也听不到任何汽车的声音,估计这是某个效外的厂房的地下仓库类的地方。
   此刻的我身上全身都被打的火辣辣的痛,估计肯定青紫一大片。但好消息是都是皮肉伤,骨头和内脏目前都没事,如果我能脱开绳子和手铐的话。动作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战斗力也不会下降太多。走廊里又传来跑步声,原来是刀疤脸单手拎着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回来。他把冰冷的水泼到我全身,冲掉了我身上的呕吐物,就迫不及待的又冲上来左右开弓好通狂打。被冻了个透心凉后又被人当沙袋,这个当年教官可没教过我。
   我躲无可躲,挡无可挡,又不能还手。只能咬牙运气硬扛,一边暗地里看着这家伙的步法动作中是否有破绽。观察中我发现他在两通组合拳中间总喜欢把前后脚换一次位,换位的时候下盘很容易被攻击。看到这儿我心里暗暗发狠:“狗日的,不用你现在人肉沙包打的爽,等有机会老子把你踢成太监”。
   这家伙打了有四五分钟,看上去有点累了,也可能是失去的耐性。手在腰摸了把闪着寒光的军刀出来,磨着牙齿对我说:“刚才只是开胃酒,下面我们开始正餐”。
   看着他凶恶的样子,我知道这厮已经快要黔驴技穷了。因为我当年战场上审问俘虏的时候,都是闷头不出声下狠手直到对方招了为止,放狠话就是心虚的一种表现。而且,最起码现在为止他还不能杀掉我。所以最多拿刀给我开几个口子罢了,这些我自信都能挺住。咱可不能丢了中国人民陆军特种兵的脸,不然死后九泉之下都没法面对当年的抗日英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他手腕一转。刀光闪动中我的肩膀被挑开了两个口子,不是特别深但是足够痛得我浑身哆嗦。不等我叫出声来他又刷刷几刀,我的手臂、胸口、腹部、大腿纷纷被割破。虽然是敌人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刀玩的真他娘的好。每条口子都四五厘米左右,即没有伤到主要血管,又让我苦不堪言。
   “现在你准备说了吧?早点说能少挨几刀,快说。那个该死的老混蛋在哪儿?”,说话的同时他把刀身平贴着我的胸肌比划着。时不时用刀尖扎我乳|头和边上的嫩肉,冰冷的刀身激的我胸口皮肤起了层层小疙瘩,但我心里更担心他刀尖一转把我乳|头给剜掉。
  
  我并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瞧了一会。他虽然凶恶地看着我,但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在虚张声势。果然,眼神交锋了几秒后,他假借看自己的刀移开了视线。我知道这家伙已经不可能在我这儿问出什么了,气势上他已经弱下去了。
   很明显看出这点的不只我一个人,那个从始到现在不出声的光头发话了:“斉藤君,休息一下,让川景君来对付这头猪吧”。
   刀疤脸带着点惋惜收回了刀,不得不说他出刀和收刀的动作都非常利索,看样子是下过苦功夫的。我正在猜剩下七个打手级的人物哪个是什么川景时,地下室东南角黑暗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原来他才是那个川景。
   这个人走到我面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下打量我,也许是他在黑暗中已经看清楚了。我到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这家伙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并不像其他八个人那么魁梧,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一件事。他很可能是个狙击手,他的眼睛看我的时候分别盯了三个部位,额头、脖子和心脏,最后落在我的眼睛上。
   这个川景并不说废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神很空洞,即没有凶气杀气怒气,也不带有任何试探的问询。看了几秒他突然开口说:“他不会招的,这人意志很坚强;亚洲人对尊严看得很重,不能容忍出卖朋友的现象,就像你一样。”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指了一下光头的胸口。光头被指到的地方像是有些发痒,伸手去挠的时候我看到,衬衫下边蚯蚓爬似的几条粗大的伤痕,被盖住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看上去有可能是刀子或者火烧的,反正不像是枪伤。因为枪伤即使医好了,也是青紫色的圆,不会是这样不规则的形状。
   “那只能想别的办法了,看看加藤君和上岛君是否能带些惊喜给我们”,坐在阴影里的瘦男说。可能是为了给我增加心里压力,他们全都用汉语在对话。这时候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东西在摆弄,因为两眼睛被打肿了;我很费力才看清,他拿的是竟然我的手机。
  
  “坏了,他们要对我朋友下手”,想到这儿我再也沉不住气了,但喝骂只能暴露我的慌张。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放点假情报拖时间,走廊里却又一次传来沉重的军靴与水泥地撞击的声音。
   最开始打量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人服装虽然都是便装。但脚上的鞋却是一模一样的,是空降兵的那种厚底防水靴,所以我猜这些人可能来自同一支部队或者雇佣兵武装。
   随着脚步声,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我的心再一次沉到谷底,如果说有什么事比自己身寄虎吻更让人郁闷的。那就是和自己兄弟朋友家人一起被抓,敌人可以通过折磨最脆弱的人达到击溃全体的目的。
   两个空着同样款式军鞋的家伙,其中的一个扛着此刻我最不想的人------钱掌柜。
   “放了他”,我从咬着牙冲黑暗中那个瘦鬼子说。
   看到我在冲他说话,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灯光下面。我看清这人除了出奇的瘦之久,还非常的高,目测最少一米九五。
   “我叫安倍仇华,听我这个名字你应该能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们中国人,我到现在为止还能维持仅有的一点点礼貌。所以希望你好好合作,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样,不然我的手下会很开心的把你及你的朋友分尸”,阴森森说话同时,他干瘦的脸上几乎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如果不是眼神中的煞气根本就是个死人在讲话。
   我自信能顶住他们的严刑拷打,但钱掌柜可不一定。现在他们已经动手要把钱掌柜捆到屋子里另一根水泥柱上,必须想点办法。
   “放他走,等他到安全的地方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就告诉你们白老先生的去处”,我自以为想了个好办法,却暴露了自己的软胁。
   安倍仇华肌肉扭动,显现出一种类似于“笑”的表情。然后他对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带着你俩去东北。找到那个老混蛋后就放你们回来,路上你敢耍什么花样我直接干掉你这个朋友”。
   说完他冲那个凉子挥了下手,凉子走到我面前说:“身上伤很疼吧,给你来点麻药也许能好过些”。然后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来,这次她直接把快速挥发的迷*药水抹到了我鼻孔下面,闻着那已经有些熟悉的乙醚味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坏了,他们要对我朋友下手”,想到这儿我再也沉不住气了,但喝骂只能暴露我的慌张。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放点假情报拖时间,走廊里却又一次传来沉重的军靴与水泥地撞击的声音。
   最开始打量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人服装虽然都是便装。但脚上的鞋却是一模一样的,是空降兵的那种厚底防水靴,所以我猜这些人可能来自同一支部队或者雇佣兵武装。
   随着脚步声,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我的心再一次沉到谷底,如果说有什么事比自己身寄虎吻更让人郁闷的。那就是和自己兄弟朋友家人一起被抓,敌人可以通过折磨最脆弱的人达到击溃全体的目的。
   两个空着同样款式军鞋的家伙,其中的一个扛着此刻我最不想的人------钱掌柜。
   “放了他”,我从咬着牙冲黑暗中那个瘦鬼子说。
   看到我在冲他说话,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灯光下面。我看清这人除了出奇的瘦之久,还非常的高,目测最少一米九五。
   “我叫安倍仇华,听我这个名字你应该能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们中国人,我到现在为止还能维持仅有的一点点礼貌。所以希望你好好合作,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样,不然我的手下会很开心的把你及你的朋友分尸”,阴森森说话同时,他干瘦的脸上几乎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如果不是眼神中的煞气根本就是个死人在讲话。
   我自信能顶住他们的严刑拷打,但钱掌柜可不一定。现在他们已经动手要把钱掌柜捆到屋子里另一根水泥柱上,必须想点办法。
   “放他走,等他到安全的地方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就告诉你们白老先生的去处”,我自以为想了个好办法,却暴露了自己的软胁。
   安倍仇华肌肉扭动,显现出一种类似于“笑”的表情。然后他对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带着你俩去东北。找到那个老混蛋后就放你们回来,路上你敢耍什么花样我直接干掉你这个朋友”。
   说完他冲那个凉子挥了下手,凉子走到我面前说:“身上伤很疼吧,给你来点麻药也许能好过些”。然后把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来,这次她直接把快速挥发的迷药水抹到了我鼻孔下面,闻着那已经有些熟悉的乙醚味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
  还要更一部分,老板在,不太敢开天涯。
  
  各位同学稍等啊......................
  
  TO 道道同学:下面还有,而且很长很长
  十六,冰天行万里
   如果轻度吸入乙醚的话,可以用冷水来缓解头晕等症状。同时可以用冷水帮助晕迷的人苏醒,此刻倒没人用冷水泼我,但是越来越低的温度却帮我苏醒过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和钱掌柜都没有出现乙醚可能会引起的不良发应,如:喉痉挛、暂时性血清转氨酶升高、抽搐、急性胰腺炎或者接触性皮炎一类的,要不可真的是雪上加霜。
   由于我是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迷昏,所以钱掌柜反到比我醒的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似乎是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俩摊上;第一次银山魈算是意外遇到的;第二次恶斗那个灭族厉鬼是他女人的事结果把我扯进去了。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他,不过也好。每人被连累和连累别人都是一次,扯平了。
   眯起眼睛适应了灯光后我并没和钱掌柜说话,很简单的原因我俩嘴都被布给塞住了。可能是擦车用的破布,咬在嘴里阵阵的机油味呛的我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忍着。
   习惯性的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手脚被铐,又用拇指粗尼龙绳捆成肉粽般被扔在几个纸箱子上。几米外还坐着两个家伙盯着我和钱掌柜,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差点把我切成红烧排条的刀疤脸。借着头顶上悬挂着的LED野营灯我看到自己好像身处于某个大集装箱的夹层里,感觉到的震动告诉我这辆集装箱大卡车正在高速路上行驶。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俩都身上都带着精良的半自动武器。刀疤脸挎在胸前的是加了光学瞄准镜和强光眩目灯的MP5,另一个膝上放着也是大名鼎鼎的PDW中的佼佼者------P90。他俩用的枪都是几千美元一枝的高档货,在国内很难搞到,除非他们自己偷运进来。大大的问号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要找白老先生?”。
  
  北纬去东北出差?还是旅游啊?
  
  祝你一路顺风!!!!!!!!
  看不到车外的情况,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到底在哪里。只能从越来越低的车内温度和他们之前说的话推断一直在向北开,盯着我俩的看守警惕性很高,手始终不离开枪握把的位置;两人偶尔用日语交流几句,但是眼睛从不离开我和钱掌柜。
   就这样晃晃悠悠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停下来,换了光头和另那个叫川景的狙击手来监视我俩。停车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也被押着流轮下车去解决大小便问题,然后又被枪顶回了车上。下车放水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看植被和气候。
   像是已经到了山东境内,地点刚下过几厘米的雪,看样子夜晚会很冷。拉着我们的车是一辆集装箱大卡,车厢上喷着“原岛重工”几个大字。还有一辆小巴跟在后面,估计是那个安倍和他的手下。回到车上后我和钱掌柜都得到了一件军用的棉大衣和少得可怜一点食物和水,大衣东北很常见那种,能一直到膝部;此外还有两付厚棉鞋棉帽子,看来怕我们没到地方就被冻死。恨归恨,这些鬼子做事还是很缜密的。
   卡车再一次启动,那个川景放下枪想把我捆起来。我想找机会夺他的枪,却被他觉察到了。 “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自己朋友被打成漏勺的话”,他侧了下身子让我看到他身后端着M4A1的光头,枪口正指着钱掌柜。由于距离和角度都合适,可以清楚地看到枪的保险处于全自动档。也就是说此刻只要光头食指一勾,射速700发/分的子弹会倾刻间要了钱掌柜的命。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又被捆成了棕子扔在纸箱上,不同的是这次身上多了些衣服,不用担心被活活冻死掉。
   就这样他们轮流吃饭、休息和监视着我俩,偶尔会拿开我嘴上的破布喂面包和水给我们,大约又过了几十个小时,车子停了。
   这次停车不像是前几次的换人或者加油,因为所有人都跳下了车.我数了下对方有11个受过训练的军人,队长正是那个光头。此外还有个会使迷药的凉子和那个看不出深浅的安倍仇华,就算现在把又渴又饿又被捆了60多个小时的我放开,也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下了车我就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我发现自己被带回了白雪皑皑的东北。目前所在是个荒无人烟的山脚,看上去像是大片山脉的边缘。他们似乎要进山,每个人都在准备滑雪工具。
   光头拿了个军事地图过来,指着上面红笔标出来的几个点对我问道:“这是大兴安岭的地图,我们的位置是这儿,这是你家所在的三合林场。不用担心,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及你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带着我们去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白老头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后我们就放你和你朋友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最后一次见到白老先生已经是7,8年前的事情了,算下来他已经70多岁了,可能已经不住在那个地方了也不一定。所以我准备见机行事,就带着他们进了山,准备穿过得耳布尔林业局的辖区,到达白老先生住过的那个林场。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对大兴安岭的情况熟悉的不得了。这里的山平均海拔1,200~1,300米,最高峰达2,035米。山脉北段较宽,达306公里,南段仅宽97公里。形成于侏罗纪造山运动时期,沿东侧的走向断层掀升翘起,成为掀斜断块,造成东西两坡的斜度不对称。东坡较陡,西坡则向蒙古高原和缓倾斜,海拔790~1,000米。大兴安岭大部为火成岩,地形平滑,山顶浑圆,山坡较平缓。山脉东坡被嫩江及松花江的许多支流深深地切割。 同时这里也是重要的气候分带,夏季海洋季风受阻於山地东坡,东坡降水多,西坡乾旱。二者呈明显的对比,但整个山区的气候比较湿润,年降水50公分以上。山脉北段是中国东部地区最冷之地,冬季严寒平均气温-28℃,有大面积多年冻土区。本地区覆被著茂密的森林,野生动物丰富,有鹿、麋、貂、山兔及许多毛皮兽。山脉中段与南段温暖干燥得多,1月气温约-21℃(-5℉),年降水量25~30公分,雪量也较少。北段的针叶林在南段逐渐转变成阔叶林,最後是点缀於林地之间的草场。山脉南段的森林覆被达到海拔1,500公尺(5,000呎)以上的高地,但此地更大面积覆被著高草。
    大兴安岭地区直到20世纪前仍开发不多。北部地区的开发始於20世纪初年修建第一条横贯山区的铁路——从齐齐哈尔到满洲里的中东铁路,满洲里位於东北地区西北端的中俄边界上。1931~1945年日本侵占东北期间,从中东铁路的南北各段又修建多条铁路进入兴安岭以采伐木材,其中最重要的是通往图里河以北的铁路。以後,这些铁路线往东延伸到伊勒呼里山,这条山脉呈东西走向,连接著大兴安岭和小兴安岭。南面,前几年又修了一条铁路,从吉林省白城的西北方顺著洮尔河谷地通往内蒙古的索伦及阿尔山温泉。
    大兴安岭大部分地区居住著蒙古族和通古斯族(北部),有鄂伦春和鄂温克人等。我们汉人多在铁路地带及主要伐木区,其中就包括我长大的三合林场。伐木业是2006年以前的主要经济活动,目前很多林业局的主要劳动力都在改伐为植,开始大量植树。在千山万壑间纵横流淌着甘河,多布库尔、那都里、呼玛、额木尔等二十多条大小河流,最终注入了著名的黑龙江。
  这片大山脉的林地足足有730万公顷,森林覆盖率达74%,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寒温带马鹿、驯鹿、驼鹿、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成为我国高纬度地区不可多得的野生动、植物乐园。还有鲟鳇鱼、哲罗、细鳞、江雪鱼等珍贵的冷水鱼类。我小时候吃过不少野味,但现在已经很难寻觅了,大部分已经成了保护动物。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再次回到家乡是在集装箱的夹层中被枪指着头押回来的。带着回到家乡的兴奋和做阶下囚的沮丧,我无奈地带着众人一头扎进了大兴安岭茂密的松树林中……。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晚上回去写明天的)
  这么快就沉得不知道第几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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