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点二十八分,刚在笔记本上码完字,来个下集预告:骑着跨子去看田~
【原创】对门那对怪夫妻(居家温暖轻松多CP串门文)
我发现大家都拖家带口的来了,不放点血怎么行呢?
今天多更点,先把昨天的几份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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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3
陈大娘终于以防火防盗别忘防流氓作为这个话题的结束词,解雨臣敲着手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黑瞎子:“听见没?别忘防流氓!”
黑瞎子扶正墨镜露出白牙灿烂一笑继续码牌,这边老王头家的王二哥刚轮完锄头回来,一身的臭汗正要进屋洗洗就看见黑瞎子和他花儿弟都在就寻思着把后山的田地念叨念叨。
“阿瞎他花儿弟都在啊。”
阿瞎抬头笑了笑解雨臣点头示意,老王头摇着扇子吸了口烟道:“你这轮完锄头一身汗的赶快回去洗洗!”
“不用,待会儿再说!”王二哥惦记着田地的事也顾不得洗脸,拉了个小板凳倚在老槐树底下对阿瞎道:“我说阿瞎,你家那后山的田还要不要了,别介老荒着呀?”
黑瞎子还不知田地的事,解雨臣这厢倒想了起来前两年他买这院子的时候屋主说还有后山的一片田说便宜一点卖给自己,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图了方便就一并全包,没想到这大好良田竟然没有人去开垦还让它在那里荒着!
王二哥就着茶叶末子倒了点水解了渴后道:“你家那块地多好啊,荒着怪可惜的!你们就算平常没时间种点柿子也好啊!是不是阿瞎?”
阿瞎一歪头:“问当家的。”
王二哥被着“当家的”呛了一鼻子水刚想说阿瞎你啥时候讨媳妇儿了?就听见解雨臣在一旁沉声道:“那块地还能开垦吗?”
王二哥愣愣神道:“能,那地挺好的。”
解雨臣转着手机想了想这也不算坏事,买来的地也不能空着来年种点柿子丰收了也不浪费。
“那行,我们过两天就去看看。”
王二哥一听喜笑颜开:“那行!我就说这么件事,我们这庄稼汉最见不得有好地荒着了,看着总觉得心痒痒,你们这么一说就好办了,得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扛着锄头回家去吃饭了。
又打了几圈天气实在是燥热,阿瞎也跟他花儿弟下了桌准备回家做饭,黑瞎子钻厨房准备倒腾点吃的解雨臣打开电视收看新闻,一打开电视那五彩缤纷的画面就沾满整屏,原来是红红绿绿大大小小的气球争相飞天,还有一堆带着小黄帽的小学生举着鲜花来回转悠,啧,新北京新奥运嘛!解当家的平常忒忙没时间看什么连续剧综艺节目之类的娱乐性频道,晚上那点睡前时间就瞄几眼新闻和十一台的戏曲要不就是转到五台看看体育节目,现下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这次的2008奥运会得好好看看那开幕式。
正巧脑白金广告插播解当家的关了电视也该吃饭了。
今天又是拍黄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解雨臣也摸清了黑瞎子的做饭特点,一天拍黄瓜一天拌西红柿,每天都不重样但种类也绝对超不出这两样。而黑瞎子也摸清了解雨臣的做饭特点,晚上做饭一天鸡蛋汤一天紫菜汤也不带重样,可每次都觉得紫菜里有鸡蛋味,鸡蛋里有紫菜味的!久而久之桌上的汤渐渐演变成了紫菜鸡蛋汤,解当家的称之为:芙蓉汤!
“你会种地吗?”
“不会。”黑瞎子回答干脆简练看来真的是不会。
解雨臣夹着米饭左思右想心道自己也不会啊,从小就被送去学唱戏,回来又被逼着斗心眼儿这哪来的时间研究五谷杂粮是怎么来的?
黑瞎子在对面背着光觉得烤着难受一抬手就把“灰太狼”脱下来光着膀子吃饭。
解雨臣端着碗面无表情往后挪了挪,黑瞎子抬头:“你不嫌热吗?”
解当家撇嘴:“我不热。”说完继续优雅吃饭。
黑瞎子笑了笑道:“跟当家的商量个事。”
“说。”
“过两天得下趟地。”
“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八号左右。”
“在哪里?”
“四川。”
解雨臣一算日子,七月二十八号正好自己要回盘口查账,得了这房子又空了~
“我七月二十八号正好也要回北京查账。”
话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沉默起来,也是,虽然人是住在乡下了可到底改变不了身份,总有一天还是跟背负着使命一样被召唤回去,他当他的阴狠笑面虎小九爷,他当他的斗圣盗墓王黑瞎子,敷着同样的面皮即使钻到那里还是会遁出现形。
陈大娘终于以防火防盗别忘防流氓作为这个话题的结束词,解雨臣敲着手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黑瞎子:“听见没?别忘防流氓!”
黑瞎子扶正墨镜露出白牙灿烂一笑继续码牌,这边老王头家的王二哥刚轮完锄头回来,一身的臭汗正要进屋洗洗就看见黑瞎子和他花儿弟都在就寻思着把后山的田地念叨念叨。
“阿瞎他花儿弟都在啊。”
阿瞎抬头笑了笑解雨臣点头示意,老王头摇着扇子吸了口烟道:“你这轮完锄头一身汗的赶快回去洗洗!”
“不用,待会儿再说!”王二哥惦记着田地的事也顾不得洗脸,拉了个小板凳倚在老槐树底下对阿瞎道:“我说阿瞎,你家那后山的田还要不要了,别介老荒着呀?”
黑瞎子还不知田地的事,解雨臣这厢倒想了起来前两年他买这院子的时候屋主说还有后山的一片田说便宜一点卖给自己,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图了方便就一并全包,没想到这大好良田竟然没有人去开垦还让它在那里荒着!
王二哥就着茶叶末子倒了点水解了渴后道:“你家那块地多好啊,荒着怪可惜的!你们就算平常没时间种点柿子也好啊!是不是阿瞎?”
阿瞎一歪头:“问当家的。”
王二哥被着“当家的”呛了一鼻子水刚想说阿瞎你啥时候讨媳妇儿了?就听见解雨臣在一旁沉声道:“那块地还能开垦吗?”
王二哥愣愣神道:“能,那地挺好的。”
解雨臣转着手机想了想这也不算坏事,买来的地也不能空着来年种点柿子丰收了也不浪费。
“那行,我们过两天就去看看。”
王二哥一听喜笑颜开:“那行!我就说这么件事,我们这庄稼汉最见不得有好地荒着了,看着总觉得心痒痒,你们这么一说就好办了,得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便扛着锄头回家去吃饭了。
又打了几圈天气实在是燥热,阿瞎也跟他花儿弟下了桌准备回家做饭,黑瞎子钻厨房准备倒腾点吃的解雨臣打开电视收看新闻,一打开电视那五彩缤纷的画面就沾满整屏,原来是红红绿绿大大小小的气球争相飞天,还有一堆带着小黄帽的小学生举着鲜花来回转悠,啧,新北京新奥运嘛!解当家的平常忒忙没时间看什么连续剧综艺节目之类的娱乐性频道,晚上那点睡前时间就瞄几眼新闻和十一台的戏曲要不就是转到五台看看体育节目,现下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这次的2008奥运会得好好看看那开幕式。
正巧脑白金广告插播解当家的关了电视也该吃饭了。
今天又是拍黄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解雨臣也摸清了黑瞎子的做饭特点,一天拍黄瓜一天拌西红柿,每天都不重样但种类也绝对超不出这两样。而黑瞎子也摸清了解雨臣的做饭特点,晚上做饭一天鸡蛋汤一天紫菜汤也不带重样,可每次都觉得紫菜里有鸡蛋味,鸡蛋里有紫菜味的!久而久之桌上的汤渐渐演变成了紫菜鸡蛋汤,解当家的称之为:芙蓉汤!
“你会种地吗?”
“不会。”黑瞎子回答干脆简练看来真的是不会。
解雨臣夹着米饭左思右想心道自己也不会啊,从小就被送去学唱戏,回来又被逼着斗心眼儿这哪来的时间研究五谷杂粮是怎么来的?
黑瞎子在对面背着光觉得烤着难受一抬手就把“灰太狼”脱下来光着膀子吃饭。
解雨臣端着碗面无表情往后挪了挪,黑瞎子抬头:“你不嫌热吗?”
解当家撇嘴:“我不热。”说完继续优雅吃饭。
黑瞎子笑了笑道:“跟当家的商量个事。”
“说。”
“过两天得下趟地。”
“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八号左右。”
“在哪里?”
“四川。”
解雨臣一算日子,七月二十八号正好自己要回盘口查账,得了这房子又空了~
“我七月二十八号正好也要回北京查账。”
话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沉默起来,也是,虽然人是住在乡下了可到底改变不了身份,总有一天还是跟背负着使命一样被召唤回去,他当他的阴狠笑面虎小九爷,他当他的斗圣盗墓王黑瞎子,敷着同样的面皮即使钻到那里还是会遁出现形。
PART14
解雨臣洗完了碗回屋来回换着台,在中央五台停留了好一阵才关了电视,倒在炕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七月二十八号,还有三天。以往查账也没觉得多痛苦,可这次真的是相当不情愿。
抬头看黑瞎子举着手机在院子里好像在联系相关事宜,阳光洒在阿瞎的背上,真不知道几天回来以后会不会出现几道新疤痕。第二天半夜解雨臣突然被炕那边的动作惊醒一下子睁开眼睛,黑暗中慢慢清晰黑瞎子的身影,只见这人轻手轻脚的拿着手电走出去,解雨臣看黑瞎子完全关上了屋里的门自己也便蹑手蹑脚的起来拿上手机站在窗帘后面开了一条小缝……
院子里大约站了三四个人,地中央还搁着一咕咕囔囔的大包袱,解雨臣眯了眯眼睛:好啊,竟然在我院里开黑会。
不动声色地站在窗后细细听着。
“嫂子没醒吧?”
“哈?哪儿有嫂子?”
“大哥,您相亲的事道上都知道了,新婚燕尔的小弟先来道和两声。”
“那还真谢谢了,你哥现在就想看看你的贺礼。”
最后几句话没有听得真切,这几个人蹲下来解包袱声音压的更低了些,解雨臣拉上窗帘转而倚到门口打开手机向那堆人照了两下:“小点声成吗?”
黑瞎子回头:“醒了?”
旁边的胖伙计脸上积笑诚惶诚恐:“呦,把嫂子吵醒了?”话一落就被右边的人踢了一脚,顿时也不敢做声低头继续查看装备的事情。
解雨臣也不会去睡觉,他现在是睡意全无抱着胳膊且看黑瞎子怎么忙活,别看这人平时戴个墨镜吊儿郎当的干起正事来那脸绷的!其他几个人都仔细着黑瞎子的脸色,问什么答什么没半点怠慢,这种气场顿时觉得前两个月的相处都是假相,那个叱咤江湖的黑瞎子又回来了。
解当家侧过头,望着院里的桑树一阵子失神。
凉风习习,黑瞎子这边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几个道上的人整整包袱站起拉陪笑道:“行了,爷你就放心吧!”
黑瞎子点点头打开门送他们出去,解雨臣竖了竖领子也跟出来,伙计们本来还想在寒暄几句又看见黑瞎子身后的解雨臣也不好说什么只匆匆道了别跳上皮卡往城里方向开去。
黑瞎子回头看见他花儿弟就穿了件“红太郎”站在门口便笑道:“怎么不加件衣服。”
解雨臣身穿红太郎,微微颔首眼神凌厉盯了黑瞎子好一会儿才扯出一个笑来:“明天几点上路?”
“八点,当家的几点?”
“一样。”
“那得把门锁好啊。”
解雨臣不吭声插着口袋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大半夜地乡下也冷,黑瞎子点上支烟吐了个烟圈道:“回来之后,我骑上跨子领当家的去看看后山的田。”
“准备种地?”
“总不能让它闲着哈~”
解雨臣刚想说什么眼睛一瞟就瞄见十三香的院子门前有人,回头赶紧把黑瞎子托进来。
黑夜中,村里的大黄都不嗷嗷了这怎么还有访客?只见那是个中年男人,手上拿了件风衣身上穿的极其考究,金丝边眼镜一看就价格不菲,这男人也不敲门,就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院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大铁门一开十三香就披着衣服毫无意外之色地站在男人面前,两人对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把人让进了屋,然后砰地一声大铁门又关紧,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黑瞎子把烟扔到地下,用脚碾了碾:“看不出来啊,这女的也够生猛。”
“哼。”解雨臣冷哼一声瞥了眼被浓密桑叶遮掩的隔壁院子:“不管她。”
解雨臣洗完了碗回屋来回换着台,在中央五台停留了好一阵才关了电视,倒在炕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七月二十八号,还有三天。以往查账也没觉得多痛苦,可这次真的是相当不情愿。
抬头看黑瞎子举着手机在院子里好像在联系相关事宜,阳光洒在阿瞎的背上,真不知道几天回来以后会不会出现几道新疤痕。第二天半夜解雨臣突然被炕那边的动作惊醒一下子睁开眼睛,黑暗中慢慢清晰黑瞎子的身影,只见这人轻手轻脚的拿着手电走出去,解雨臣看黑瞎子完全关上了屋里的门自己也便蹑手蹑脚的起来拿上手机站在窗帘后面开了一条小缝……
院子里大约站了三四个人,地中央还搁着一咕咕囔囔的大包袱,解雨臣眯了眯眼睛:好啊,竟然在我院里开黑会。
不动声色地站在窗后细细听着。
“嫂子没醒吧?”
“哈?哪儿有嫂子?”
“大哥,您相亲的事道上都知道了,新婚燕尔的小弟先来道和两声。”
“那还真谢谢了,你哥现在就想看看你的贺礼。”
最后几句话没有听得真切,这几个人蹲下来解包袱声音压的更低了些,解雨臣拉上窗帘转而倚到门口打开手机向那堆人照了两下:“小点声成吗?”
黑瞎子回头:“醒了?”
旁边的胖伙计脸上积笑诚惶诚恐:“呦,把嫂子吵醒了?”话一落就被右边的人踢了一脚,顿时也不敢做声低头继续查看装备的事情。
解雨臣也不会去睡觉,他现在是睡意全无抱着胳膊且看黑瞎子怎么忙活,别看这人平时戴个墨镜吊儿郎当的干起正事来那脸绷的!其他几个人都仔细着黑瞎子的脸色,问什么答什么没半点怠慢,这种气场顿时觉得前两个月的相处都是假相,那个叱咤江湖的黑瞎子又回来了。
解当家侧过头,望着院里的桑树一阵子失神。
凉风习习,黑瞎子这边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几个道上的人整整包袱站起拉陪笑道:“行了,爷你就放心吧!”
黑瞎子点点头打开门送他们出去,解雨臣竖了竖领子也跟出来,伙计们本来还想在寒暄几句又看见黑瞎子身后的解雨臣也不好说什么只匆匆道了别跳上皮卡往城里方向开去。
黑瞎子回头看见他花儿弟就穿了件“红太郎”站在门口便笑道:“怎么不加件衣服。”
解雨臣身穿红太郎,微微颔首眼神凌厉盯了黑瞎子好一会儿才扯出一个笑来:“明天几点上路?”
“八点,当家的几点?”
“一样。”
“那得把门锁好啊。”
解雨臣不吭声插着口袋眯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大半夜地乡下也冷,黑瞎子点上支烟吐了个烟圈道:“回来之后,我骑上跨子领当家的去看看后山的田。”
“准备种地?”
“总不能让它闲着哈~”
解雨臣刚想说什么眼睛一瞟就瞄见十三香的院子门前有人,回头赶紧把黑瞎子托进来。
黑夜中,村里的大黄都不嗷嗷了这怎么还有访客?只见那是个中年男人,手上拿了件风衣身上穿的极其考究,金丝边眼镜一看就价格不菲,这男人也不敲门,就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院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大铁门一开十三香就披着衣服毫无意外之色地站在男人面前,两人对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把人让进了屋,然后砰地一声大铁门又关紧,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黑瞎子把烟扔到地下,用脚碾了碾:“看不出来啊,这女的也够生猛。”
“哼。”解雨臣冷哼一声瞥了眼被浓密桑叶遮掩的隔壁院子:“不管她。”
PART15
清早起来难得安静,解雨臣面无表情的收拾好简单的几件日用物品,“红太郎”也被脱下来收进行李箱里,取而代之的则是有板有眼的粉红衬衫,打好领带后黑瞎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这人一身黑衣劲装,点这根倚在车门当初刚来黑土村一样。
四个小时的车程后两个人分道扬镳,解当家提着行李箱下了车皱着眉头打开手机熟练的拨出电话号码。
“通知**。”
合上手机,看着眼前典雅又不失富贵的解家大宅子解雨臣深吸一口气。
“当家的回来啦!”
“嗯。”
“当家的待在乡下不习惯吧?”
“还好。”
“回来就是好啊,要不先洗个澡。”
“不用了。”
鱼贯而入的问候声络绎不绝,解雨臣闷声一一回答完,走进自个儿房间房门一关倒在床上十分不想起来。
这床,太软!这墙,太白!这地,太滑!这解家,我真的不喜欢!
助手来电话说一切通知到就等当家的来了,解雨臣爬起来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拿出久违的香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喷了上去。
虽然洗了把脸但还是疲乏,拿上手机出门擦得黑亮的车就停在门口恭候自己的大驾,那边的伙计拿着水管道:“当家的,要不要把这车洗洗?”
解当家一回头,可不?这车身到处都是泥点子,停在乡下的后院整天风吹雨打的不脏才怪!解雨臣点点头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崭新的黑车里。
靠着车窗看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笔直的白桦可比院里的歪脖桑树好看多了!看的眼睛酸疼便收回目光,解雨臣打开手机开了局俄罗斯,希望车程再长些,最好永远都不要到终点。
可不到十五分钟,司机就把车靠路边稳稳地停了下来,解雨臣揉了揉眉心探头望望车窗外阴沉的天气:“又要下雨?”
“是啊,这两天雨多。”
解家据点是个茶楼,门面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茶楼的地基要递一些,必须下几个台阶才能进门,解雨臣掀开里面的竹帘子,橘色的灯光有些昏暗,一楼大厅是散座,中间是一个红布大戏台,逢年过节才锣鼓笙箫,其他时间都是异常冷清,二楼三楼形成回字形,抬头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天井让人忍不住的有压抑感觉。
上了二楼是普通包房,每个包房中间只拿一个屏风当着没有什么隐私性,三楼才是开私密会议的好地方,每个包间前都有一盏灯笼,平常若是灯笼被点着就说明有人,如果灭着则说明还没有被订出去。解当家被请上了三楼的最大包间,外面的大灯笼颜色异常显眼,推门进去外间早有一群人再恭候大驾。
“当家的。”
“嗯,都坐吧。”
茶楼老板专门上楼为解雨臣倒茶,盖碗茶一泡香气四溢。
“当家的尝尝,新进的大红袍。”
解雨臣点点头刮了刮茶叶末子:“很香。”
喝口茶润润嗓子,解雨臣坐在里厅隔着竹帘子扫了一下底下的人,很好,全到场了。
“开始吧。”
PART16
三楼的贵宾包间隔音效果极好,就算你是在里面吼个最炫民族风外面人也只当里面是在喝茶开会!
一本本账递上来,下面的人敛声静气,上面的人表情阴晴不定,解雨臣看得很慢,遇到磕巴的简直是停在那一页不动好像要看出了个窟窿似的!而底下的人通常这时候比平常表现的更镇定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房间里面只有盖茶碗和翻页的声音,谁也不敢上前去问,解雨臣在看账本时也不爱说话,经过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翻旧账时间,终于这场心力交瘁的账快打完了,解雨臣看完后长舒一口气,喝口茶静静神儿然后靠在躺椅上闭目休息,这时候助理会十分有眼色地把账本拿下去,众人松了一口气也该是退场等第二天狂风暴雨的时候了。
东三街的账有些纰漏,旧大街的账好像跟去年的对不上,顶王八邱位置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有点不上道……
养了养神解雨臣伸个懒腰起来整整衣服准备回家先洗个热水澡。
此时天已经下起毛毛细雨,让人十分阴郁,天边的黄昏慢慢爬满整个天空,再次打开解家大门就听见秀秀那清亮的嗓门:“Surprise!”
解雨臣笑笑继续往里走,松了松领带接了毛巾拿来擦脸。
“怎么样?乡下生活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养猪啊?”
“养猪干嘛?”
“发家致富啊!养猪专业户啊!”
解雨臣走到屋里换了拖鞋一脸无奈:“你以为乡下都是靠养猪发家致富的啊!”
“那还能干什么?”
“比如……还可以种玉米!”
旁边的老管家拿着报纸走过来一脸和蔼:“当家的饿了一天了吧?先吃饭,秀秀小姐也来吧,今天刚好炖了鲤鱼。”
霍秀秀一听有鲤鱼立马点头应承留下来吃晚饭,待解雨臣换上睡衣洗了把脸走到饭厅已经发现这小姑娘已经窥见这盆鲤鱼好久了。
“饿了就先吃啊。”
“这不是等你吗?”
坐到饭桌旁先看的不是桌上的菜色而是椅子上的报纸,一目十行草草看了一遍才放下报纸揉了揉眼睛,炖鲤鱼,炒西芹,煎河粉……解大当家脱口而出:“怎么没有拍黄瓜?”
管家从厨房伸出头:“拍黄瓜?”
解雨臣脑袋嗡地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管家走出来擦了擦手:“当家的想添个凉菜?”
“没有没有。”
秀秀咬着筷子一脸鄙夷地望着解雨臣:“怎么在乡下待了个把月还爱上了拍黄瓜?”
于此同时,20:00,四川盆地。
“炸不炸?”
“敲不开你就炸啊!”
几个人麻溜儿的布好了线,砰的一声只滚下来了一层细小石子,露出一个大小刚好的盗洞。
“呦!看来是个油斗!”
黑瞎子站在土坡上把烟一掐:“我趟雷。”
23:00 北京城
送走了霍秀秀已经是深夜了,这丫头吃完饭也不走说要看焦点访谈,焦点访谈看完了又说要看看十台的探索发现,探索发现看完了说要等着十点钟的“一起来看雷阵雨”。解雨臣没办法毫不容易等到脑白金插播这才把霍秀秀哄走。
深夜,毛毛细雨已经停了,现在是繁星璀璨,解当家闲屋里太闷就在阳台站了一会儿,一眼望去的是华灯依旧的北京城。
“当家的,该歇了。”
灯火通明的解家终于熄灯了,解雨臣躺在床上迎着月光看着飘动的床帘慢慢从被窝里拿出手机。
PART17
解雨臣翻开手机,莹白色的光晃的自己眼酸。
凝视了好半天屏幕才鬼使神差的开始编辑短信。
“今天我查完账了,明天后天处理点琐碎的事情,大后天就回去了,你那边怎么样?没出差错吧?什么时候回来?”
看了好半天这死长死长的短信,解雨臣:我删点。
“今天我查完账了,大后天就回去,你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太长!解雨臣:我再删点。
“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啧!怎么还是长?解雨臣:我删!
“什么时候回来!”
摁了发送键,解雨臣把手机压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被子舒舒服服的准备睡觉。
二十分钟过去,解雨臣掀开被子坐起来面对着黑暗发呆,他知道自己有轻微的焦躁症,今晚又发作了!
拿出手机没有黄色小信箱蹦出来,想都没想拨出了电话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解当家躺倒回床上,心想难道是在斗里?还没出来?办事效率太低!肯定捞不到什么好玩意儿!
大清早解当家顶着黑眼圈沉默地吃完早餐坐上黑车:“去旧大街。”
“好嘞你那!”
旧大街这地方很多老建筑都没有拆,后海还保持着四合院的状态但是又不是从前的那个味儿,解雨臣下车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家富丽堂皇的店铺门口示意助手去敲门。
早上七点钟只有些晨练的老大爷围着马路跑步,现下还是冷冷清清的,门一打开探出头来的就是睡眼朦胧的伙计。
“……当……当家的!?”
解雨臣点头,路对面大爷好像再做吐纳,突然大喝一声:“哈!”
伙计吓的一个激灵:“当家的这么早来是……?”
“有事。”
路对面的大爷:“呼~哈!”
“你们老板来了没有?”
“还…..还没。”
解雨臣皱紧眉头,路对面大爷又是一声:“呼~哈!”
旁边的助理看着伙计呆头呆脑的提点了一下:“不请我们当家的进去喝口茶?”
“哦……啊,当家的请进。”
关上门的一刹那又是一声:“呼~哈!”
与此同时,7:15,四川盆地。
“呼,终于他娘的出来了!”
“这次刺激!”
“哈?你要不要再下去一次?”
黑瞎子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开始开起了玩笑,一路说说笑笑地上了白色越野,几个男人扛着战利品脸上跟开了花似的,黑瞎子点了根烟,一踩油门:“走你!”
白色越野呼啸而过,留下一长串尘埃。
7:30,北京城旧大街
解雨臣喝了几口茶就坐在红木高椅上开始等人,伙计站在柜台后面一阵胆颤心惊。
终于店门口的风铃响了,老板从外面钻进来还让人提着豆浆。
“老…..老板。”
“去。”老板把车钥匙一甩:“把车停了去!”
“老…..老板。”
“铁观音泡了没?旧的不要!”
“老板!解当家的来了。”
解雨臣抬起头,转着粉红色手机调笑道:“赵爷排场不小啊!牙长的路还坐车来?”
赵爷一低头就看见坐在红木高椅上的解当家,这人正边翻着自己的账本边安然自若的刮着茶叶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