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对门那对怪夫妻(居家温暖轻松多CP串门文)

PART97

解雨臣没想到他这一回来就是赶场子,脑子还没整利索呢就得去应酬,匆匆忙忙地回了趟解宅洗把脸就开始当陀螺。

解当家的刚换上西服还扣着纽子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出去,一推门就瞧见霍秀秀也来了,坐在车里打着电话,看解雨臣终于出来了赶快摇下车窗,然后招着手示意快点。

上车关车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后面的秀秀挂了手机拢拢头发揉揉太阳穴镇定镇定然后对着后视镜道:“你现在什么话也不要说,听我说。”

解雨臣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霍秀秀这样的语气。

“今天与其说是场鸿门宴,不如说是个三堂会审,不光解家的三尊大佛还有霍家几个长辈都在场还有吴家的两位叔也来了。大家要再议西沙,当年考古队的事现在还掺乎的就只有吴,霍,解三家子。当时从西沙再次挖出来的明器你也记得吧?那些个玩意儿当时发现时真好在第二层耳室棺材底下的盗洞里藏着,经测定年份就是解家连环葬身大海的那年。所以有意私藏这罪名不管牵不牵强到最后都是一锤子敲定了!”

霍秀秀讲这话没有停顿,从解家大宅道新月饭店一共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她一定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把一切交代清楚和商量好对策。

解雨臣心知这是白三爷故意所为,激起各家间隙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当年事情复杂不是只言片语能想象的,有些事甚至可以说是为秘密,公布出来估计老九门就不用在长沙和北京混了。

“除了我们这三家子,还有一股势力当年也在。”

“嗯?”

“裘德考公司。”

“得了吧,裘德考公司早都散了我们上哪里找人去啊?如果有这个漏洞白三爷会放过吗......”

霍秀秀咬着指甲突然一顿,裘德考,十三香?

解雨臣早已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赶快拨电话,霍秀秀探身过来,手机的盲音让两个人身子僵硬,最后终于听到了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霍秀秀与解当家的对视一眼,后者慢慢放下手机,恐怕,已经迟了......

“你出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十三香?”

“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注意。”

“那......”

解雨臣一摆手示意秀秀不要说话,他现在要独立思考,点着手机闭上双眼,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全被过了一遍,就像走马灯一般挨个飞跃,四川,广西,长沙,北京,新月饭店,吴家天真,张家小哥,西沙溺毙,蛇沼鬼城.......突然眼前豁然明亮,睁开眼先冒了一身冷汗,看着前方闪烁不停的黄灯突然焦躁不安,白三爷难道是想利用那一点?

那么......自己这一年不就是往套子里钻?

“当家的,到了。”

霍秀秀拍拍解雨臣的肩道:“走吧。”

解雨臣整了整领带回头露了一个笑容:“走吧。”

两个人下了车,霍秀秀在后面拉着解雨臣的袖子,解当家的也没有甩掉,反而回手反握了握这丫头的手,却没想到这么冰凉,越到指尖越发的冰冷。新月饭店的大红灯笼竟然还能随风摇晃,一进门的苏绣还是百年不换的浴火凤凰,里面没有吴老狗和霍老太,一切的屏障都没有了。

被侍者引着上了三楼,其实新月饭店最大的包间不是解家每次开会查账的地方,而是由两个房间打通的大包间,双开大门前同样是灯笼火红,烧的正旺。

霍秀秀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解当家的袖子,解雨臣点点头示意开门。

两扇大门缓缓从左右打开,松软的红色地毯向前铺去,一直延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七位老人正襟危坐,花白的头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精明的样子真是一个赛过一个,双双锐利的眼睛中带着狠厉,这些可不是当年的什么政治老油条,这些都是当年的贼霸王!

解雨臣与霍秀秀走到中间先是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腰敛神静气等待发话。

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可是却又亘古办绵长,只听白三爷先出了声,瞧了瞧他那专门定制的拐杖道:“两位小辈先坐下吧,我们且先叙叙旧。”

叙旧?这话说得可真温暖。

PART98

这座位都是分东南西北上下等级分的,解雨臣和霍秀秀刚好坐在了吴邪和张起灵的旁边,对面坐的是吴家两位叔,吴二白一如既往的眯眼喝茶,吴三省翘着二郎腿好像是不耐烦想摔桌走人!

解家除了白三爷以外还有两位元老,卫廉季这老爷子是个狠角色,七十年代是被斗过的,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周井纶满腹诗书,解放前竟然还留过学,在这花花肠子当道的年代算是最与世无争的一个了。这三尊大佛大驾光临各怀个的心思,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还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霍家那几个长辈,个顶个的老油条,今天来就是扇阴风点鬼火的!

卫廉季先抬头环顾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点了点手里的烟喝了口清茶清清嗓子。

“今天都聚在一起也不是闲扯的,我这个人做事你们也了解,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给个结果就撤!”

这声音中气十足,虽说不大可也震了每个人的耳膜,白三爷微微一笑接着话茬道:“今天老九门是第三代当家,我们长辈的有时候避险也是该避嫌的,但有些话有时候该说还得说。”

白三爷这话一落果真大家的眼神全都往解雨臣这里扫,解雨臣不着痕迹地一浅笑,心说看来白爷是早交代清楚了,今天来就是做个定局而已!

抬起头,笑的坦坦荡荡:“还望白爷不要拐弯抹角。”

周井纶闻着味道心下就明了了几分,看来这解小九与白三爷早交过手,看来今天是个局没错,那么接下来.....只要看戏就好了。

白三爷拄着拐杖站起来,也没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稍稍探了身子道:“今天老夫若有什么说的不当,还望解当家原谅则个。”

解雨臣也站起来,弯弯身子一副恭敬样:“晚辈不敢。”

卫廉季冷眼相看一合茶盅:“白爷有话直说,在座的都是自家人。”

纵使新月饭店隔音再好,也挡不住外面的北风呼啸,入了夜看是要变天,吴二白招呼人把窗户关上这才恢复寂静。

大厅内,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安然自得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可还是掩不住平静下的暗波汹涌,白三爷挺直胸膛,双眼直视解雨臣一字一顿道:“八月二十日,西沙明器再次出世我已不行再提,解家有意私藏我也不想再多说一个字,现下最想交代的是解家第三代解雨臣的事情,我且问你,道上人称黑瞎子是你什么人?”

“朋友。”

“吴家小三爷是你朋友,道上哑巴张是你朋友,他们为什么没有跟你同住一年,相反却是当家的以前从没提过的黑瞎子?”

“巧合。”

“当家的对黑瞎子了解多少?”

“他是个满人,眼睛有畏光症状。”

“还有呢?”

解雨臣顿了顿,刚才的从善如流现下是荡然无存,偏厅的蜡烛爆了一下,白三爷接着问:“他的真名真姓你可知道?”

“他的籍贯出生地你可知道?”

“他的过去种种经历你可知道?”

白三爷是步步紧逼,解雨臣默不作声却还是挺直腰板,吴邪在一旁看着恼火可又不能冒然插嘴解围,因为这些问题,他们几个谁都不知道,没有人问没有人查更是没有人好奇,在他们心中,黑瞎子就是一个神秘的人,神秘到简单,好像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看解雨臣无话可答,也没什么反击,白三爷又把话锋指向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张起灵:“道上的哑巴张应该跟黑瞎子很熟吧。”

张起灵抬头对上白三爷的眸子,轻轻吐出两个字:“不熟。”

“合作过吗?”

哑巴张一挑眉:“重要吗?”

PART100

白三爷好不避讳哑巴张的眼神,直接道:“很重要。”

吴邪听着更加紧张,扶着椅子把手看看秀秀,秀秀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小哥低头想了想,还侧过身看了眼站在地中央的解雨臣,而解当家的只是面无表情的凝视前方,什么眼神交流也没有。

“合作过。”

“那么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合作过几次?”

“一次,时间忘了。”

“是跟裘德考公司吗?”

“是的。”

“当时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张起灵嚯地一下站起身,像是跟白三爷对持着,可白三爷现在也是硬朗,挺直腰板竟然跟眼前这年轻人一般高。

吴邪看这架势也站了起来,稍稍把小哥往身后拉了拉,可没想到没拉动,这闷油瓶竟然还主动开口说了话:“有什么事尽快挑明,任谁都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

白三爷听了这话还鼓起掌来,摇着头向卫,周二人无奈一笑,随后向吴邪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心急。”

吴邪也不好给什么好脸色,只是沉着脸也道:“有什么话,尽快挑明也是好的。”

“那好吧。”白三爷吐了口气道:“黑瞎子!”说完这三个字转身看向解雨臣:“2000年就跟裘德考公司合作过,西沙海底墓是他们的第一站,据英雄山老海提供线索,当年一部分明器是由黑瞎子销赃,其中有大量的鱼眼石和一把手杖,上面的指纹与埋藏古物上的指纹基本吻合,最后判断都属于一个人,那就是现在正处风口浪尖,叱咤天下的黑瞎子!”

解雨臣闭了眼,这番说辞跟田绍上次来的说辞所差无几,甚至接下子白三爷该说什么解当家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而今解家当家与黑瞎子因巧合同住在一起,是真的合伙搭伴还是别有用意?”

果然!

夜晚八九点,今天的北京城似乎暗了几分,天空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白雪,这雪下的倒是不急,就是早了许多。路人们两个一对三个一伙相互依偎着赶路回家,沿街的店面橱窗早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新月饭店门口一共听了五辆车,大老板穿着西装革履还喷着发胶专门出来送客,点头哈腰地还帮忙开车门,大家相互握握手表情各一,有些禁得住风波的还能站在原地与他人寒暄几句,比如说吴家老二吴二白。

解雨臣钻进车的时候白三爷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笑容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那说出来的话倒是中肯的很。

“小九爷,你如果以为今天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下的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白三爷还想说点什么?”

“呵呵,有些事情还是亲自查一下的好。”

“查什么?”

白三爷用嘴型比了个黑瞎子的发音,然后接着道:“难道我会把一些过去的事情硬搬来让小九爷钻吗?那么也太不谨慎了。”

说完狡颉一笑钻进了车里,那边霍家还在然然糊糊,霍秀秀被围在中间也不知在说着什么,到最后只看见几个长辈甩手上了车留下她一个人。小丫头站在台沿靠着歪脖树也不上车,前后二十分钟新月饭店门前该走的才走掉。

回到解宅,解雨臣突然感觉很饿,厨子管家都已早早睡下,不想把别人吵醒只好蹑手蹑脚地开了厨房的一个小灯,然后打开柜门搜罗出来一袋子挂面。

抽出一把挂面,放到桌面上,接好水拧开电磁炉等着开锅。

双眼发愣地看着水面,锅底的一个个小气泡挣扎着探出头却在半路爆破,但是锲而不舍地慢慢有气泡浮上来,第一个气泡浮上来猛的一炸,扎走了平静的水面。油烟机的暖光照耀在锅面波光粼粼,就像是昨天中午的场景,一回头还能发现那人在身后。

雪白的挂面撒进了锅里像是不肯屈就,不肯弯身,解雨臣举着筷子也没搅拌两下,听着窗外的风声抬起头扶着腰看向厨房的天花板,水面蒸腾的热气触碰着他的下巴,电磁炉的发电声在沉默中锲而不舍的发动。

黑瞎子的事你了解多少?是真的合伙搭伴还是别有用意?

你了解多少?你了解吗?了解他吗?

解雨臣抬起一只手覆盖上自己的眼睛,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质问的走投无路,也第一次有这么强的挫败感。说的没错......解雨臣此刻只剩一人,现下他能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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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来应景

听着曲子咱该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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