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又搬救兵
天气转暖,风和日丽,春日里繁花绚烂,四处一片生机盎然。
暖意洋洋里,有些人的倒是难过至极。
君夕云一行人中,如今除了那可爱的小师妹君文乐与大师兄君夕泽毫发无伤之外,其余人无不是多少挂彩在君浩的小公寓里静静养伤。
就连一向沉默稳重的君夕泽都忍不住爆粗口骂人泄愤。受伤挂彩的三人里,除了君文妍的胳膊上的一道简单伤口外,君夕瑜,君夕云则是伤口遍布,尤其一君夕瑜更甚。让人头疼不已的并不是这伤口,而是依附在伤口上,潜伏到体内的阴毒。一到子时,伤口便会裂开,流血不止。这些日子以来,几人光是补血的食材都消耗不少。未料下山一趟什么都没捞着,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实在是愧对师傅对他们的期望。
更痛苦的莫过于君浩,他想哭,却找不到诉苦的理由。写信给自家在太微门任职门主的师兄,却是杳无音信。以为自己师兄是不想理会自己了,未料正在灰心之余,收到师兄一句提示后,他倒是二话不说,立刻执行他师兄的建议。
于是强大的气场与压力之下,竟活生生的将满腔怨气化作嘴角的苦笑,奈何不得的苦逼情况下,将公寓钥匙甩给君夕泽,借口上司要自己出差,咬着牙,主动挑下了上司手下几件最哭最累最不讨好的活计干了去。倒是让君浩他上司对他的举动赞赏不已,心中暗自定下结论,年底评选定要将他提名。
君夕瑜因失血过多,每日里昏昏欲睡,暴躁粗鲁的性子倒是收敛不少。加之满身是伤,每晚都要承受伤口繁复愈合裂开的疼痛,人也消瘦的不成样子。倒是君夕云,每日里一到子时,定要对着窗口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破口大骂一番消气。
君文乐和君夕泽忙的脚不沾地的照顾这受伤的三人,同样,也日夜期盼着传音符早日有消息。
那日夜里狼狈逃窜后,君夕泽回到公寓里仔细一想,觉得对方不是自己认为那样的简单。便将此时细细汇报于还在闭关中的师傅,君家的老三。一来是想师傅下山来治疗师兄师妹的伤口,而来是顺带收了那只天魔,还有那人手下已经可以化形的灵兽,再夺了那人手中奇异的匕首,帮自家师兄弟报仇。毕竟这脸上的几刀叉叉顶着,任谁都不好过。
理想如此丰满,现实如此骨感。后来,当然是骨感胜过丰满。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终于,在日思夜想里度过了二十多天后,君夕泽终于见到了站在小公寓门外的师傅。
来人是一身着黑色棉衣棉裤,头戴厚实灰色棉帽,脚穿黑布手工棉鞋,肩上挎着一个黑色大包的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来者双目微眯,透过眼缝的眼色却极为犀利,嘴角下垂,隐隐含着怒气。
那老者见开门的君夕泽,斜着眼角瞟了他一眼后,极为不满地冷哼一声道:“不成器的东西,连个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话音未落,便伸手推开伫立在门口的君夕泽,大步走进了君浩的小公寓里。
那老者见开门的君夕泽,斜着眼角瞟了他一眼后,极为不满地冷哼一声道:“不成器的东西,连个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话音未落,便伸手推开伫立在门口的君夕泽,大步走进了君浩的小公寓里。
一进屋,鼻尖传来浓郁的檀香味儿,却仍旧掩不住檀香味下那浓郁的血腥。在看到此刻呆坐于小客厅沙发上的君夕云,那老者顿时火大,随手扔下肩上的包袱,厉声道:“就你这小子惹出来的祸事,还有脸在这里坐着。”
他说话嗓门特大,长期久居环境优雅,毫无污染的山林中,因此身子调养的极好,说话也就中气十足,声声如雷鸣。刹那间将沙发上呆坐的君夕云吓的跌落在地板上,久久不曾回神。待君夕云回过神了,那老者已经进入了寝室,探望躺在床上还无法起身,满身伤口,差点被君文乐裹成木乃伊的君夕瑜。
见自己的爱徒被伤成这个样子,来者心里当下愤怒难忍,竟失手抓起床头的一水晶球摆设丢到床对面的墙上,瞬间水晶球摔个粉碎,墙上还留下一肉眼可见的拳头大小坑。那昂贵的水晶球是君浩两个月的工资所购,庆幸的是,他此刻不在,不然也会被这老者的怒气所波及,喜得他听了他那门主师兄的劝告,早早的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生完气的老者静下来后,一把撩开盖在君夕瑜身上的被子,唤来君夕泽,让其解开君夕瑜那被绷带紧紧包裹的伤口。又指使君文乐灭了屋子里的檀香,并推开窗子透风。
三月春日里的和煦春风下,很快,满屋子里怪异的味道便烟消云散,仅留下满屋的植物清香,那是春天的味道。
和煦的阳光穿透窗棂,蔓延进屋子,在地板上留下琐碎的斑驳光影。
老者侧身坐在床沿上,低头细细打量君夕瑜身上未曾愈合的伤口。
伤口大小林林总总布满背部与前胸,小腹上还有几刀化断了肌肉纹理,裂开翻卷的肌肉犹如小孩子嘟起的嘴唇,深红色的肌肉上因为连日失血,隐隐有些泛白。而手臂上的刀口更深,几乎可以见骨。
无论怎样看,都只是普通的刀伤。但是,就自己大徒儿的口里诉说,这些看似普通的伤口却从来未曾愈合过。老者眼珠一转,心里已经有些不安。看向床上的徒儿的眼神里,更多的则是愤恨。
他执起君夕瑜的手腕,为其诊脉。片刻过后,他怒目圆睁,更多的是畏惧和惊悚。为何他的徒儿体内盘旋着一股至阴的气息?!那股披着邪气外表的至阴灵气,恰恰就是这些伤口无法愈合的原因。
可是,这股至阴的灵气,恰是世间里最为珍贵最为难得的月之精华所凝聚,乃是天地至宝,注定不是凡品。修行之人也难以遇见此类珍宝,即使得到了,也未曾细说。就算有提到,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的带过,若不是自己的祖上曾在笔记里留下过有关与此的记录,自己今日也怕是认不出来的。且不说那些,就算得到了,也难以为自身所用,更不要提如今在自己徒儿体内所探索到的,如此雄浑精炼,无丝毫杂质。
可眼下,以自己徒儿的修为,不要说为他用,就连将其排除体外的本事也没有,此刻看来,这徘徊于体内的至阴灵气,如若不能为己所用,那确实是如阴邪之毒般,啃食着生命。但是奇怪的是,为何自己的体内会来这样的至阴灵气?!
老者静坐于床沿,仿佛石化一般双眼瞪着君夕瑜失血过多而显得过于苍白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要折损的手腕,思绪飘远。
良久,端茶来的君文乐轻敲叩门的声响,才打断老者的思绪。君文乐将热茶端到老者面前,毕恭毕敬道:“师傅喝茶。”
老者单手接过茶杯,轻叹一口气,一改先前的暴怒情绪,慈祥温和地对君文乐道:“文乐,这些日子倒是让你为难了,天天照顾你师兄师姐,累不累?”
君文乐抿嘴一摇头,道:“师傅,我不累。”忽地一顿,有道:“师傅,师兄师姐的伤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忽地起身望着面前的弟子,唉声叹气,伸出手慈爱地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现在还说不清,你先代我照顾一下你师兄,我先去找你夕泽师兄有事详谈。”
见君文乐乖巧的点点头后,老者便踱步离开卧室。
025 如此巧合
话说回来,打从上次和青岚从酒店里看了一通带色彩的情感文艺片回来后,我就一直被软禁在尘缘居里呆着,足不出户整整一个月了。我内心是非常地好奇那个天魔后来的八卦,明里暗里套了青岚很多次话,都被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后,我就知道他这里是没戏了。于是把重点转到莫雨薇那里,奈何我又联系不到莫雨薇,更不要提自己出门去,这消息,就睁眼看着泥牛入海了。
就这样,晚春初夏来临之际的季节里,每日不是被阿旭盯的紧紧地老实干活,就是被青岚拉到书房里抄书,美其名曰锻炼心性。我勒个去,锻炼心性,直接说找点事情忽悠我,免得我惹是生非才是主题。
楼顶的春花都开了,眼看着夕阳悄去,天幕被渲染成蔚蓝大海一般的深邃湛蓝,才突然发现时间如此漫长,无聊的我快抓狂。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清茶,端了一条小板凳坐在楼顶无聊的叹息。梦璃那只肉鸡从去年到今年已经快好几个月没有动静了,从那日吃了阿旭给的东西后,就像蚕宝宝一样吐丝结茧把自己裹成了个超大号的鸵鸟蛋,至今不见醒来的痕迹。日子里少了个可以陪我吵架斗嘴的,真的不习惯。
直至头顶的天幕里点缀了满天星斗,感觉到夜里凉风习习的时候,我才起身准备去睡觉。心里却在哀叹,什么时候,才还给我自由。
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不知为何清晰无比,估摸着是那杯茶的过。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乖乖地数着绵羊自我催眠。恍恍惚惚间,也就模模糊糊地睡了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阿旭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抬头一看床上的闹铃,三点半。当真是三更半夜睡不着,我不睡你也别睡。一肚子的火气拉开房间门,见到阿旭站在我房间门前,满脸凝重的样子,于是那股火气也就很不争气地烟消云散。
“伊禾,换身衣服,跟我出门去。”他吩咐道。
“啥?”本来还在半清醒状态的我,一听这话,彻底迷糊了。我是没睡醒还是在做梦?刚想伸手掐掐自己的大腿疼不疼的时候,阿旭一把抓住我伸向自己腿的手发话,严肃无比道:“别掐了,赶紧,出事了。”
我急忙甩开他的手,抬眼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发现他已经换了衣服,确实是要出门的装扮。见此,我即刻关上房门,从挂在门背后的衣钩上拉过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地往头上套。一番折腾下,再次拉开房间门,跟在阿旭的身后,准备下楼出门。
未料和阿旭刚踏下楼梯最后一台阶,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
我狐疑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见到小七拉着门把,忽地,一把火红窜入眼帘。那是头发,火红色的头发,紧接着,那张文艺片里出现的脸孔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过,那头发的主人是横着进屋的,还是被人抱进来的。嗯,这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演绎?我开始纠结。
啊!呸!我在想什么。我赶紧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摇头晃脑的转动脑袋,以为这样就能迫使脑瓜子里的不正常脱线思维暂时离去。
“伊禾,还傻愣着干嘛啊,叫辉夜出来,有事。”青岚的呵斥声打断了我此刻的遐想。
习惯迫使下,“哦”的应答了一声后,才发现,那个抱着天魔的人,不是白毅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谁能告诉我?为何这天魔出现在这里?
白毅见我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横了我一眼,“啥什么啊?伊禾,回神了。”然后,打横抱着那天魔走到会客室那里,把那天魔像我平常丢背包一样,毫不顾忌当事人感受,潇洒地往沙发上一扔后,拍拍手,转身过来平静地对青岚道:“丢这里了,我先去冲个凉。”那语气,就像是在平常地搬米袋回家一样。
青岚点点头后,我才缓步走了过去,指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天魔问道:“这就是阿旭说的事?”问完,我又一次打量这个外表妖媚的女人。灯光下,清晰地看出此刻她的情况很不好,嘴角还有未被擦掉的血丝,身上的衣服似乎像是在荆棘丛里走过一般,被割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那身雪肤也没幸免于难,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宛如上好的玉器上被刻刀雕刻了无数败笔,让人惋惜又触目惊心。这些伤口有些已经凝固了,有些还在缓缓的渗出血迹。
一时间,站在沙发前,看着眼前的景物,竟然不知所措。
青岚安静地站在我的左手旁,静地像是那在青色月华之下,无声绽放的莲,清幽隽秀。我微微抬眼瞄了他一下,不料却与他的视线相对,他那双眼睛此刻黑如点漆,白的清澈,却掩不住藏在心底下的,微起波澜的担忧。他在担忧什么?
“她今晚被盯上了,你上次遇到的那群人似乎等不及了,出来猎杀她,惊动了我设在她体内的护咒。”他淡淡的语气里,三言两语带出了今夜此番动静的来由。
“啧啧,然后你,救了她?”我问。
“她和天神识有莫大的关联。”他回答。
又是这玩意儿,这些年,就知道这个玩意儿。
“辉夜呢?怎么还未出来?”
我耸耸肩,颇为无奈地摊手苦笑,“喊了,在仓库里呢,估计等会儿就出来了。”顿了顿,指着沙发上的人道:“她怎么办?丢在这里等她醒来?”
青岚未吭声,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的阿旭很不在意地说道:“丢在这里,等她自己醒来就是。”然后他毫不介意地对沙发上的女子瞅了几眼,“又脏又臭,麻烦。”
我转过身来,瞧见他手里端着一紫铜雕花镂空盘龙香薰炉,袅袅烟絮缠绕在香炉周围,宛如拢上一抹淡紫色的轻纱,馥郁甜蜜的香味闷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他像是见不到我和青岚样,绕开我后,将那香炉放到茶几上,距离那天魔几步之遥的距离后,才转过身来望着我。
我道:“三更半夜的,点香做什么?”
“血腥味,臭死了!”阿旭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和鄙夷。
经他这么一说,我嗅了嗅,的确,不过很淡很淡,淡不可闻。此刻被馥郁香味遮掩,几乎没了他说的血腥味儿踪迹。
不过,那香味却提醒了我一件事情,那是安神香!顿感肉疼,唉,那可是同小叶紫檀一般,寸檀寸金的价格……那个,竟然被当作除臭剂般用,我的心,在,抽搐!
正当想骂人的时候,辉夜施施然从屏风里飘了出来,喜庆的是,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纱衣,幻化出的长发也绾了发髻,高竖在脑后。白皙柔嫩地脸蛋上挂着两抹初醒后的酡红,晕染地那双眼瞳更加清澈。啧!怎么气色这么好,一点都看不出女鬼的模样。
“伊禾,你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就不怕明早又黑眼圈啊?”它刚说完,视线就扫及沙发上的一物,于是一惊一乍道:“这,这,这是域外天魔,你们抓她回来做什么?快抬出去,臭死了,晦气。”说罢,就猛地一个后退,漂浮在楼梯口,满眼厌恶,还在半空中做出一副掸掸那沾染在那衣衫上的,它口中所谓的晦气。
见辉夜如此举动,青岚的脸色黑了黑道:“你查探一下她体内,是不是有一股天神识的波动,我不好动手。”说道这里,他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辉夜闻言后,才恢复正常脸色,有些怀疑地凑了青岚一眼后,便捂着鼻子飘到那天魔身边,进行青岚吩咐的工作了。
而我,心底有些怒气,搞个毛,上次为何不喊我,偏偏要把人弄到家里来查探,不是多此一举么?我怒瞪着青岚的脸,恨不得此刻眼神能杀人。即便是不能杀人,也要将被我瞪视的人灼烧才甘心。
许是青岚被我着带着怨气的眼神注视久了,觉得不自在,敏感地转头过来,也毫不留情的横了我一眼。
就在我准备回瞪回去的时,辉夜忽地开口道:“她的体内有姒俍的灵魂碎片。”那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惊喜,以及一种叫失而复得的欢悦心情。
辉夜这一声,无异于平地惊雷,炸起叹息声无数。
而我,瞠目结舌地站立于原地,手足无措。
可脑海里却还回荡着刚才辉夜的话语,经久不息。
回首想来,从今年年初一开始,就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局,而我,困于迷局中,却没有发现自身身置困局而已。陶辰逸说,要我生擒天魔,想来肯定知道这天魔身上藏有异宝。君家那群混蛋最开始的灭魔大阵,怕就是针对着天魔而设,至于能否发现她身上的秘密,我无法确定。
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这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棋局。先后之间,由不得我举棋不定,无论我怎样落棋,似乎早就有个定局。
此刻,心底那被自己强迫压下去的疑惑,对自己的猜测,对青岚于我的隐瞒,阿旭于我的支支吾吾,犹如火山爆发一般,不可收拾。似乎我们这几个人之间,就只有我,不知道一个秘密,就只有我,被瞒住了。
许久,青岚拍拍的肩旁,轻声道:“好了,没事了,去休息吧,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而阿旭,在我暗自思绪的时候,就跑得没了人影。浑浑噩噩间上了楼梯,进了屋后反锁上门,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恍惚间就入梦。
可惜的是,我睡的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脑海里却涌出许多画面,过去的,现在的,根本就是杂乱无章,却又像是被剪掉了的记录片,残缺的画面里,透出一股苍凉与悲哀。又像极了一场盛大的场景,却又发现那是不知被谁捏碎的残破碎片。残垣的画面里,依稀可闻造梦者留下的哀叹。
怀疑之际,眼帘中却飘出现了很多书本,每一本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我眼前飞掠而过,但留下在脑海里的字眼里,却辨不清写的是何。纷至而来的混乱记忆压得我喘不过气,想醒来,可是却如陷入梦魇一般,怎样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忽地,在摩肩接踵的字里行间,发现一行字眼清晰无比,映入眼帘的字眼顿时将自己梦魇里吓的醒了过来,喘气连连之余,不由得觉得这个梦怪异无比,荒诞不羁。也就没怎么留心。
但是那梦中的那行字眼,却让我记忆至深:庄周梦蝶。
@孤行天下_0 2012-4-25 21:05:00
看样子伊禾的前世故事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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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坑差不多结尾了……
@锦瑟三和弦 2012-4-25 21:18:00
看到这里才知道辉夜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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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它被某个人封印在了夏夜星辰的那颗蓝钻里赎罪
@千陌飞尘 2012-4-26 23:19:00
伊禾的前世大概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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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樱恋念 2012-4-27 9:59:00
这些都是梦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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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做梦不好么?
@我爱灵异 2012-4-27 11:44:00
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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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026 桀骜不驯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恰巧赶上旭日喷薄。
凌晨四点过,可是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丹霞一般的靓丽彩云。我睡不着了,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妥帖,悄无声息地猫着腰去了书房。
撩开书房里巨大的落地窗的窗帘,轻轻地推开窗,就有一股温和的风迎面拂来,暖暖的,带着朝阳的生机勃勃和新生的气息。这,又是一天。可我心底,却有些迷茫。
这些年来,青岚和辉夜一直在对我说要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关乎到尘缘居的未来,那便是姒俍的灵魂碎片。我曾经一度盘问过辉夜与青岚,姒俍是谁?可惜的是,他们都选择沉默以对,或者找了别的话题支开我的注意力。
但是这两年来,我已经慢慢接触到了这所谓的灵魂碎片,有些可惜的是,辉夜收到后,就直接将其尘封在屏风仓库里最深处的角落,就连我也找不到。我猜,它肯定把它封印在仓库里的那面墙里。
但是这些不重要,而是随着这东西的接二连三的出现后,我似乎感觉到,我心底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整个人越来越不安,虽然被自己强制压下来,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会有一种光景错乱之感。做的梦也是越来越光怪陆离,可惜的是,只要人一睁眼,转个身就忘了,再也想不起来。可一旦夜里做梦后,白日里必定感到异常疲倦无力,我只当是没休息好,但这情况最近越来越严重。
我踱步到书架旁,想去查阅一件事情。为自己。为那个在脑海里出现的一行字眼后,心底生起的怪异想法,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一直活在一个别人为我编织的美丽梦境里。
可惜让我失望了,我把书房里所有的有关的书本翻完后,却什么都没有查阅到。而此刻,天已经透亮,楼下传来了阿旭使唤小七来叫我起床的声音。
想来他们谁也不知道,我今日会那么早呆在书房里。
趁着小七未上楼前,我疾步溜回自己的房间里。故意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待小七的敲门声。其实心底也有了个大概,楼下昨晚白毅抱回来的那女人醒了。
果不其然,想到这里的时候,恰恰就响起小七的敲门声和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应了一声“知道了”后,也没有去开门,而是假装磨蹭一阵,顺带想去卫生间梳洗梳洗,制造一个懒床的假象最好不过。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这么早去了书房。
片刻后,我来到楼下,昨夜的那女子已经醒来了。在白毅的照顾下,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其实也没换,不过是被施个术法,复原了而已。看来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着身带异味的客人。
见我下来,那天魔几位惊讶,恢复精神后的眼眸里又转起流光,紧紧地盯着我不放,直至我走下楼,坐到她对面的沙发里。
“是你!”她很震惊,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我也很好奇,她怎么会认识我。
“你,见过我?”我盯着她,细细的打量,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她点点头,露出一种叫歉意的笑容,她的声音里带着疲倦,带着无力,却如我想像的那样,甜腻娇嗲,“那晚酒吧里,你和你朋友喝醉酒了,我恰恰被人盯上,见到你在卫生间里,于是就将自己的气息故意弄到你身上,让那群人混淆视线后才脱身的。”她说道这里,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又忽地无声地低下头,双手交错抱紧自己的胳膊,这是一种极为不安的心理暗示,看来此刻,她很害怕。但是她在抱着自己深深呼吸了后,非常镇定地对我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了。”
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昨晚的那场追杀里,青岚救了她,她醒来后又呆在尘缘居里,要知道,尘缘里里里外外的阵法不下于百个,就她那点水准,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来。顶多闹开了就是一个泡,浮上水面就湮灭的渣都不剩的事儿。想来她也试过了,然后淡定地接受眼下的境况,这冷静的性子,嗯,挺不错的。这里,她被囚禁的死死的,什么手段都使不出。
我笑了笑,道:“知道了。域外天魔嘛。可你知不知道,你那晚你可害死我了,给我惹了一堆麻烦呢。”
她一听我这么说,对我微微一笑,笑意里带着她的歉意,透过那双此刻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头出来,似乎她想以此行为为她那晚的举动道歉。
可我想起来就有些生气,我忽地厉声指责道:“你偷食不知道擦嘴么?你的族类都像你这样猎食,迟早要死光。”
“伊禾,说正题,扯到哪里去了?”青岚坐在我的身旁不满的说了一句:“现在,还是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活了多久了?身上为何会有天神识气息的波动?或者我该问,你的身体里,是不是融入了什么东西?”
那天魔听了青岚一连串的问话后,紧张地抬起头,盯着我的双眸里除了畏惧还有猜疑。或许是在思考青岚的问话,或许是在酝酿一个合适的回话,许久许久后,她才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景致,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叫年华,活了多久,我记不清了。”她的语气很轻蔑,带着浓浓的不屑,在这不屑下,似乎还有淡淡地无谓。
而其他的问题,她只字不提。
年华,这是个不错的名字,我心里暗自想。
青岚对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他冷冷地说道:“记不清了无所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体内是不是溶有有什么东西,”他说道这里,忽地笑了,压低声音,“或者说,叫异宝更为恰当。”伴随他的笑,他周身的气场忽地冷的让人如堕冰窖。而那笑容,更如那雪山顶上映着朝阳的闪光,靓丽美艳,却刺骨冰凉。
坐在他的旁边,我都感到无比压抑。
何况施压的对象是对面的人,那个拥有者一头火焰般头发的天魔。
可惜,有些出乎意料。
此刻,那女子竟然眯起眼,长而卷翘的睫毛浓密无比,却又一根根地清晰明朗,映着窗外射进屋内的阳光,闪耀着五彩的色泽。她笑了起来,嘴角扯起的那抹笑容里,更多的是讥诮,有一种花谢而落的凄凉。她说道:“我既然被你抓到了,就没有想到离开的可能。”
“不说也无所谓,把你囚禁到灭魔大阵里,晾个几天,你自己会说的。”这时,靠在我身后沙发上的阿旭发表了他的意见。可青岚的动作比阿旭说话的速度还快,当阿旭说完的时候,茶几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鸟笼,鸟笼底部,恰恰躺着按着真人比例缩小百倍的身影,那个昨晚被带回来的女子,天魔,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