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什么情况
  
  不多久我们就看到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等再近一点时,才发现就站着两个人,在用铁锨挖东西!那刚才怎么看着像是围了一群人呢?而且现在人数也不对啊,怎么又少了两个?
  我和玻璃连忙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和葱花同时赶到的,葱花脚下一停,就气喘吁吁说道,“大嫂,大嫂又出事了!”
  老大一听停了下来,似乎有点生气,“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他冒出这句话明显有违常理,刚才有女人在院子里笑,当然这个女人是老大媳妇,那笑声这么诡异,并且还惹得鸡犬不宁,肯定有问题。但是老大竟然不接这一茬,却为我们的到来而不安。而且葱花为什么说“又出事”?一时间我彻底迷糊了,这里的水咋这么深呢?
  “不是我带来的,他们太狡猾了!”葱花忙解释道。
  这时玻璃赶忙往前一步,理直气壮说道,“这事不怪妹子,是我感觉二哥要出事,所以才跟过来看看!”然后四下看了看,“二哥人呢?”
  可是玻璃说得再理直气壮也没有用,杨老爹和老大压根就跟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忙着手里的活!我看了看,他们好像在埋什么东西,并且四周弥漫着一阵焦糊味,我心想天都这么黑了,这一家人饭都不吃就跑过来埋东西,还遮着掩着,到底再埋什么宝贝。
  玻璃几次拿起地上的铁锨要去搭把手,但是都被老大婉拒了,所以我们只能蹲在一边看着。随着他们不断地埋土,我越来越觉得不对了,因为随着土越堆越高,最后竟然堆成了一个坟头。我心里一惊,不对呀,他们家白事已经结束了,老三也已经下地埋过了,现在怎么还堆坟?给谁堆的?老二和龅牙男不见了,难不成这土里埋得是他们俩?还是老三又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我一下站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称谓了,忙喊道,“兔子和老二呢?”玻璃经我这一喊似乎也想到这一点,也一下起了身,不过他说话直接多了,“你们俩不是把他们……”说着做了个埋土的姿势。一阵夜风自远处吹来,然后自豁口处灌进村子里,像人扯着嗓子在喊,听得人脊背发凉。
  葱花一听玻璃这么说,也忙转头向他爹和老大看去。老大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然后把坟四下又圆了圆。这时杨老爹停了下来,说道,“还就……还就别……别胡说,老四追……追……还就……追老二去了!”
  “二哥他怎么了?”葱花急忙问道。
  这也是我和玻璃最为关心的问题,老二现在被鬼童缠身,绝对好不了,不知道会怎么死去。不过,话说回来,龅牙男似乎有两下子,当初在二楼租房子的时候,他就当场咬破手指把血涂到一个东西,准备把郭民强打走。可见他不但懂一些东西,而且还有一样法宝利器,至少比我强。指不定他就能把那两个鬼童驱走也说不准。
  并且看杨老爹和老大现在这副神情,似乎也对龅牙男充满了信心。对于葱花的提问,杨老爹还是没说,只是对着我走了过来,示意我后退一步,然后用锨在地上刮了刮,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时老大也走了过来,一弯腰把一块石板揭了起来,竖在了坟前。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句,搞了半天竟然现在人家的墓碑上,真够晦气的。我连忙低低说了几句“百无禁忌”,才伸头看了过去,果然是老三的坟。可是为什么要再埋一次呢?这说明他出来过,可是人都死了怎么还会出来呢?这时玻璃蹭了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之前你听到那个爆炸的声音了吗?”
  玻璃一下提醒了我,下午睡觉的时候就是被“嘭”一声巨响给惊醒的,不然我可能还醒不过来,而且这一声非常沉闷。难道老三的坟是被人炸开的?难怪一过来就闻到一股焦糊味,想必是老三并没有完全被烧透,于是被葬在了这里,入坟后竟然被二次炸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人炸开的,还是被雷劈开的?
  这边弄好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往回走。这时自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然后是一连串车轮与轨道的摩擦声,闹得人心烦,声音响了很久才慢慢消失,一切突然变得安静了。
  我刚才看了看墓碑上老三的出生年月,转成八字,然后根据天干地支与五行化合关系,得出此人命里五行缺火。看来这个名字取得没问题,以名中火补命中火,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于火呢。估计是我的修为不足,参不透这里面的玄机。
  第二十章 老二
  杨老爹和老大一直把我们支在一边,就是不希望我们知道老三的事,人有生老病死,就算他是被火烧死的又怎么样,为何要如此避讳呢?我想原因可能有两个:第一,老三死得不光彩,换言之,老三因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死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是家丑,故而不愿外扬。其论据有二,坟被炸开了和刚才那人说的“造孽啊”;第二,杨老爹他们已经知道老三是被阴人害死的,知道阴人的厉害,不想让我们掺和进来,免得祸及我们!这个论据是老大一开始就对我们说让我们“不要好奇,遇到什么事就装作没看见一样”,其实是怕我们惹祸上身!可见他们对我们是出于好心,不然上午也不会一家子翻山去找我们!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佩服我自己的推理能力,但这时玻璃的一句话却让我彻底蒙了。玻璃低声跟我说“提防兔子和老二”,说完就追上去和葱花说话去了。
  回到家,老大就让我们去休息,把我们送到老二屋里,嘱咐我们插好门,转身就回自己屋去了,他肯定是去看他媳妇了。我和玻璃支起耳朵听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见没有什么戏唱了,就躺下准备睡觉。
  我问玻璃为什么要我提防龅牙男和老二。
  他说只是推测,不敢保证对不对,反正防着点也不吃亏,尤其是那个兔子!
  龅牙男没什么问题啊,一开始在郭民强的房间里他帮了我,还帮我镇住了黄河邪祟,如果说他让我南下是有目的的,但是小老道总不会有什么意图吧,因为他的出现是玻璃偶然发现的,串谋的可能性太小了。
  玻璃说,“没错,但你说的那是之前的兔子!”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兔子是假的?”
  玻璃头一歪,表现得很无语,“我怎么说你,人怎么会假?是人变了!”
  “好好的,怎么会变呢?”
  “那谁知道去,不过我想应该和你那块阴阳鱼有关。”
  他不说阴阳鱼我都忘了,阴阳鱼被他拿去了,也不知道他要那个干嘛。既然玻璃说龅牙男的改变和阴阳鱼有关,那不如拿着它去和龅牙男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不就完事了。于是我一伸手,“把阴阳鱼还给我!”
  玻璃把手一摊,笑道,“不在我这!”
  我把袖子往上一捋,指着玻璃恶狠狠地骂道,“跟我耍无赖?我扇死你信不!”
  “别闹!”玻璃嘿嘿一笑,把我的手拨在一边,“这事你得分轻重缓急,急不得。你看哈,现在有两件事放在跟前,一个是阴阳鱼的秘密,一个是老三的事,你首要解决哪个?”
  “废话,肯定老三的事,不过依我看,老三这边的事很棘手。牵扯的人太多,对方也比较凶,恐怕不好对付!”
  “是啊!”玻璃叹了口气,递了根烟给我!然后我们躺在老二的床上各自抽烟,都不说话。我心想,老二你可千万别死了,你要是死了,指不定回来跟我们抢床睡!
  我正在想这个事,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人默默地走了进来,灰色的长裤子,蓝色的外套,很壮实,国字脸。分明就是老二,我刚要喊老二你怎么回来了。却突然发现这个老二不对劲,他进来之后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就开始翻桌子上的包,好像就没看见我们躺在这儿。
  我又转头看了看玻璃,他依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抽着烟,似乎压根就没看见有人进来。难道这是老二的魂魄,难道说老二已经……
  想到这里我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我硬憋住没说话,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看他到底在找什么。这时老二从包里把那个盛阴阳鱼的易拉罐拿了出来,他一看到这个易拉罐便露出了微笑,于是手一翻,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但是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什么东西。他又顺着易拉罐的口往里看了看,好像知道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便失望地把易拉罐塞进了包里,用手挠了挠头,就往床上摸来。他的手一碰到我,就立即缩了回去,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而他的手一碰到玻璃,玻璃反而抖了一下。
  看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来我受不了这种压抑,二来我怕一个鬼魂在身边搞这搞那,担心玻璃的身子骨扛不住。我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老二,破口大骂,“狗日的,给老子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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