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多少少会有些心慌,想着冲出去。不过我没有,门自动关上,无外乎两种情况,风吹的或者就是大家想到的,闹鬼。
  我拿眼四下瞄了一圈,虽然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可以确定的是屋内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我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请出来说话!”
  我这边话一落音,就听得背后“哇”一声猫叫,又尖又亮,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样,紧接着啪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周围的光线也亮将起来。
  这个叫声实在突然,加上我之前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状态,身子不由得一震,不过转念之间便明白过来,想必是哪只野猫钻到屋里,因为我的一句话受了惊吓,扑掉窗户上的草帘子,逃了出去。
  想到这里,我长出了口气,转身向窗子看过去,然而刚转过半边身子,借着窗户的光线,依稀发现桌子旁边竟然坐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黑色的衣服,带着一个瓜皮小帽,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正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喝起来。我眨了一下眼在定睛看去,这个人确确实实存在,并非弱光下产生的幻觉,那么他是谁呢?刚才的门是他进来之后关上的吗,同样道理,哎呦哎呦的叫声也是他发出来的吗?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似乎也没看到我,喝完水之后,哎呦一声叹了口气。不过这个声音和刚才的完全不同,刚才是痛苦时发出的呻吟声,音调很沉很慢,但是他这一句就是因为水喝的太急,憋时间长了,最后把气才续了上来。
  “你是谁?”我问道。
  那人身子一颤,忙向我看了过来,惊讶道,“你能看见我?”
  他说这么一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是常人。他娘的,今天没找到三饼,却碰到了死鬼,我暗想死鬼也罢,指不定他会知道更多的东西,于是我喝道,“我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变得更为惊讶了,哆哆嗦嗦说道,“看你额上开眼,难道你是,你是判书?”
  我一听他这样说,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开眼了,不过额头那个疤确实肿得老高,而且我一碰触,眼前就发虚。看来这个确实有点问题,指不定此刻的我又进入了那个异境。想到这里,我一声喝道,“点灯!一点乾坤正……”
  我这边刚喊了一句,就见床下面突然冒出两盏莹莹灯火,飘飘摇摇就要出来,这就对了,看来我一直以来的推测是对的,我并不是睡梦中审阴,而是额头的那双眼给我的另一感知能力,这一感观是超越人常规的五感,又不同于所谓的具有预知能力的第七感。
  既然如此,我正好还要审一审眼前这个人,另外还有张瘸子。然而我还没喊完,事情突然出现了变化。这时云姐冷不防闯了进来,喊道,“三叔在北面,我们过去!”
  
  随着她一开门,一阵风便钻进屋子里来,那两盏灯一下灭了,眼前这个带瓜皮小帽的人也瞬间没了,一切恢复如常。
  “喵~”
  床下传来一声猫叫,一只野猫从床下走了出来,晃了晃身子伸了个懒腰,从身后窗户跳了出去。我心中不由得犯疑了,刚才那个亮光到底是三烛清光还是猫的眼睛?这荒郊野外的,有野猫也算正常,天冷了,它们躲进屋里来似乎也无可厚非。
  云姐一看我眼神不对劲,忙停住脚步,低声问道,“怎么了,云帆!”
  说实在的,对于云姐的突然闯入我确实有点恼火,不过转念一想她毕竟不是故意的,所谓不知者无罪,于是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我这边话一落音,屋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那只野猫!我趴在窗户边一看,只见那条野猫着了魔一般满地打滚,不断哀嚎,身子时不时像触了电一样弹跳起身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成片的野草应势纷纷折断倒地。加上现在北风狂吼,野猫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扣人心弦。
  “怎么了?”云姐在身后问道。
  “两个家伙干起来了。”
  为什么说是两个家伙干起来了呢?我想别人可能看不见,但是我明显看到草丛里有两股气流在来回翻腾,一开始体现在野草起伏之上,乍一看像是风吹的,但是仔细一看就不对了。这个起伏的速度要比风吹的快得多,而且更加剧烈。顺着起伏的轨迹看去,依稀可以看见有两道黑气纠缠在一起,活像两条蛟龙在水中翻滚。其中一条黑气与这只野猫藕断丝连的连在一起,我猜想万物皆有灵,这条黑气应该就是猫的灵,如此说来这只野猫的道行修为也不一般。而另外一道黑气似乎也可以猜出来,是黑蛇,因为不但是外形很像,而且隐隐有蛇吐信子发出的嘶鸣声。
  不过我搞不清的是黑蛇为什么会跟这只野猫干上了,太突然了,莫名其妙地。
  “万物自有其生存之道,你本也是荒野精怪,没有权利替天行道,何必同室操戈,回来!”我喝道。
  这时就见黑蛇幻化的黑气突然将野猫的灵冲散了,再看原本在地上打滚的黑猫登时倒在地上,四肢朝上不断抽搐,不多会突然一抖就不动了。而与此同时,黑蛇突然一阵风直直想我扑来。我心里一惊混帐东西,你这是要造反啊,不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气浪便把我掀翻在地上。
  “云帆快救我!”云姐突然喊道。
  我抬头一看,这一眼不要紧惊得我差点没坐在地上,顿时心胆皆寒。只见一条大黑蛇盘在屋当中,把云姐一圈又一圈的缠在里面,密不透风,只留出头。而黑蛇则张开血盆大口,鲜红的腔内息肉似乎都能滴出血来。蛇头高悬,目露凶光俯视着云姐,时不时向下俯冲试探攻击,每冲一次口中那条两尺来长的信子便吐出来,带着腥气和咝咝声。漫说这张嘴轻而易举就能吞下学姐的头颅,就算吞下云姐整个人都不在话下。这条蛇到底有多大,我实在不敢说,反正此时的屋子里似乎再也放不下东西了,用身如桶粗,眼如铜铃一点都不过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老总见到黑蛇之后吓得把什么都招了,太他娘的吓人了,如果心里素质差一点真的就能吓破胆。
  “黑蛇,快住手,你又犯章法,不怕天雷地火之劫吗?”我赶紧爬起身扑过去,同时掏出坚冰符就往黑蛇身上拍去,一正一邪必是相克,量它有多大的能耐能抵抗坚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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