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玻璃瞅了他一眼,“就说你是屁股,裹在裤裆里两眼一抹黑,你还有意见?到现在了你还问头伏是谁?告诉你,就是你们说得那个神人,今天下午踹二郎进盘龙庙得那两个鸟人!”说到这里玻璃叹了口气,“你们还真把他们当成神人了,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帮你们,而是为了对付他。”玻璃指了指我。
  “从一开始?包括第一次化解千人冢的怨气?”三饼这时开话了,而且语气很不开心的样子。后来才知道因为他和戚古第一次送地胆时因为害怕,就偷偷地扔在一边,被玻璃察觉了,玻璃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三饼见其眼中无尊卑之分心理自然不服气,所以窝着火,但是念自己理亏又不敢明着闹,才有这个表现,“那一次,他可是确实帮了我们!”
  “呦呦呦,你看你还帮他说话。你知道他把那些东西驱赶到哪里去了?”
  “那谁知道,北面呗!”
  “北面有什么?”
  “黄河故道!”
  “为什么他把那些东西驱到黄河里?”
  两人就这样话赶话说到这里,小老道只是微微一笑没说话,而其他人都好奇心大起,一个个支起耳朵去听。可是我算是全明白了,狠狠拍了拍脑门,我怎么这么笨,我明明知道南下之前有人驱邪祟要暗害我(葱花说这些邪祟正是从宣武市场的黄河口登陆的),而且当时玻璃就猜到了是头伏。三饼下午又说神人活祭,雾气北去,这两件事在时间上是重合的。也就是说在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个神人就应该是头伏,他不是单纯为三饼他们排忧解难,而是把矛头对准我的。如果当时我能想到这些也不会去那块地。可惜,我在进去盘龙庙见到老杨才知道那神人是头伏,但为时已晚。
  三饼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移动老杨的尸体?没理由嘛。”
  “他们不做一些手脚,你们会害怕吗,你们不害怕会急着宋云帆吗?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个‘哎—呦—’的声音,并不全是老杨发出来的,还有头伏的徒弟。”玻璃说到这里,突然扑哧笑了出来,“虽然他是故意吓唬你们,其实也不是装出来,是被我揍的。哈哈哈……”
  玻璃说到这里,外面天蒙蒙要亮,柴火也即将烧尽,我们都沉默了,好久没说话。小老道的鼾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这老东西竟然坐着睡着了。
  玻璃揉了揉眼,站了起来,“天亮了,我们去看看头伏吧!”
  我说地邪早已镇住,估计他早就走了。玻璃从身上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我有线人,头伏还在那里坐着呢。”
  我一摸口袋,原来玻璃早把他手机拿去了。我说市里面那个兄弟,已经被我放走了,怎么还有人。玻璃说,那人就住附近,所以就让他时刻关注头伏,免得他跑了。
  我没想到的,玻璃全想到了,看来玻璃确实很聪明,聪明的让人害怕,谁能想到这家伙半路抽身而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说来他是把我当成引诱螳螂的蝉了,自己却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观看我们在这掐架。
  我一看到玻璃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另外还有那枚坚冰符也一起消失了。我记得我把坚冰符扔进了盘龙庙地洞里,可那是在我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真相(当然也可能是幻象),现在坚冰符到底是不是在那里就真的说不好。
  玻璃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手机,低声问道,“你手机是不是不见了?”
  我点点头说你咋知道的。
  “会有的,会回来的。走,找头伏算总账去,别以为他能替黄玄龙和三伏报仇,上次打跑了师徒俩,这次我们还要打跑师徒俩,到了这个地盘还想撒野,胆子不小!”
  我们一行人都站起来准备回市里,没想到小老道这个时候却坐在火堆旁装死,怎么晃他都不醒。我心想算了,这明显是故意的,他认为地邪已经镇住,头伏落败,没必要再掺乎进来了。
  不过我们四个刚出门的时候,小老道突然说了一句话—我在老地方等你。懒洋洋的一句话,没头没尾。
  我们一回头见小老道依然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吕思然笑着说大师说梦话了。可是我的心却不安起来,他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他等我,肯定是什么事情。先不管了,把头伏摆平再说。
  三饼和戚古开车回去了,说是要回医院看望那两个昏迷的工人,跑得比兔子都快。还说下面是我和头伏之间的恩怨,不便插手插手。玻璃在后面骂了一句,老乌龟,丑屁股,没良心。
  我们开车到进入市区时天已经亮了,路面湿湿的,像是下了场小雨,两边早点铺的老板都忙着张罗生意,笼屉的蒸气在打开的瞬间一个劲儿地往上顶,人们的身影在雾气中朦胧起来,看着都让人感到暖和。早起上班的人一个个穿得很厚实,坐在铺子外的桌子边用早点,身边停着自行车。
  一切和以前一样安然,人们一如既往地活在自己的生活规律里,他们绝对想不到这种安逸的生活险些就在昨天夜里被完全打破,也许他们中有些人可能再不会像这样活着了。
  玻璃下车买了些包子,开车就走了,这才发现没买喝的东西,我和吕思然吃不下,而大志和玻璃吃得急,噎得俩人一路上轮流打嗝。
  车子开到宣武市场的那个桥头,我们就看到北面的河边坐着头伏,他的徒弟则蹲在他的身旁。玻璃下了桥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一下车就过来三个人,三人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长得很壮实。
  “胖哥,出事了!”为首的一人低声说道。
  “呃!”玻璃打了个嗝,拍了拍胸脯,愣是把嗝上来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
  那人一指头伏说道,“那家伙是不是死了,一直在那里打坐,动都不动一下,他徒弟买的东西,他也一点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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