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第二十六章 中邪
  吴瑞兰到了井塘之后,看到这个曾留下悲伤地地方,不由得泪水纵横,在李存忠落水的地方大哭了一场。而岸边看热闹的人,则都指指点点,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他们不理解吴瑞兰,因为他们就不是奔着同情去的,他们是为了找乐子。
  吴瑞兰说,当时她哭一声,就看见井塘中心就会鼓起一圈波纹,然后慢慢四下散开。我和玻璃第一想到这是李存忠的响应,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一些大鱼翻起来的水花,或者水底沙石被鱼搅动后离开原来位置,形成气泡涌了上来。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说不好,因为井塘从未干过,水底下到底有什么谁都说不清。
  吴瑞兰就在井塘的东岸设下一个祭坛,点上两根白蜡烛,据说蜡烛可以为鬼魂引路,因为没有香炉,所以直接就用一个大白碗代替,里面放了多半碗的小麦,插上三炷香。
  吴瑞兰刚要喊魂,这时井塘里突然伸出一只黑手直接向她抓来。根据吴瑞兰描述,其实一开始是一团黑气从井塘里涌出来,向东岸蔓延,她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看错了,再一回神时,那团黑气已经变成了一个黑手,照着自己的脸就抓来。吴瑞兰这时是半跪在地上的,身子连忙往后撤,所以这只手一下子就抓在了她的脚脖子上,抓住之后就使劲往井塘里拖。
  吴瑞兰大惊之余,连喊救命,但是岸边的人哪有帮忙的,都笑着指指点点。估计他们压根就看不到那只黑手,只当是吴瑞兰在这里耍戏。眼见自己就要被拉进了水里,吴瑞兰一看指望别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突然想到自己请的神,于是连忙默念那么名号。没想到这边刚念完,那只手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吴瑞兰松了口气,这时往腿上看去时,腿就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瑞兰也不敢继续留在井塘了,把篮子和其他的一些东西,一股脑全扔进了井塘,拔腿就往家跑,这时背后传来哈哈的笑声,不过听起来不像是看热闹的人发出的。
  “那只黑手是黄玄龙搞的?”听到这里,我问道。
  玻璃立即接了上来,“这个还要问?肯定是的。”然后转头问吴瑞兰,“然后呢。”
  “回来之后,就病了倒了,连睡两天,在这两天里我一直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一直有人往我床边靠,不过都是我们村里死过的人。我一念仙册上的名号,他们就都走了。”
  吴瑞兰一说到有死人慢慢往床边靠,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幻想哪天自己正在睡着,然后不经意的一转身,就看见好几个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前,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冷。看来玻璃说的没错,有时候人过于善于联想未必是件好事,魔由心生。
  我们说完,爸妈就从地里回来了,到门前用手拍了拍身上尘土就走进了院子。我忙上前去把今天下午的事跟老妈说了说,想让吴瑞兰今晚留下来,她那个屋子不能去,邪得很。
  老妈瞅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可能是碍于吴瑞兰在这,但是看她眼神明显很愤怒,心里恨不得揍我一顿。老妈进屋洗了洗脸,准备做饭去了,吴瑞兰也不好意思在这干坐着,就进去帮忙了。
  老爸拉了个凳子坐在门前的树下,翘着二郎腿,一劲儿地抽烟。院子里就剩我和玻璃两个人。我们沉默了好一会,玻璃突然问道,“刚才叔和姨进来的时候,你看到有什么不寻常的工作没?”
  我一愣,原以为他在想对付黄玄龙的法子,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但是他这个问题让我心里一颤。他说不寻常的举动,我一听到这个不寻常,心里就不自觉往那些事情上想,真是作了病了,于是我低声问道,“哪点不寻常了?”
  “他们都不自觉在身上拍了拍。”
  我无语了,看了看玻璃骂道,“你有病啊,身上有尘土自然要拍啦。”
  哪知玻璃竟然来一句,“仅仅是尘土吗?”
  我一愣,才知道玻璃刚才那句话肯定没那么简单,忙问道,“你想说什么?”
  “试想千百年来,也别说千百年了,就说近二百年来,多少人死于饥饿,多少人死于疾病,多少人死于压迫,这些死了的人都埋在土里,经过百十年来,尸骨腐化成泥,经风一吹,四处飘扬,飞到你的衣服上,头上,脖子里……”
  “你他妈的住嘴,别说了,恶心死我了!”我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玻璃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怎么逮黄玄龙?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去哪里找他?”我问道。
  玻璃突然凑了过来,“黄玄龙也是人,也要吃东西,而且孙大头一家被逮走了,他怎么吃饭?”
  我心里咯噔一跳,是呀,这几天黄玄龙从哪里弄东西吃的,况且还有那个三伏,他也要吃东西,三伏现在又在哪里。我感觉玻璃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启发,于是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守住小卖铺!”
  “守小卖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烂主意,吃饭归吃饭,离开小卖铺他就吃不了饭了?或许有人窝藏呢。
  玻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事先需要在喇叭里喊一下,就说派出所不定时巡查,查到有窝藏邪教头目的,直接关押!”
  我心想,嘿,玻璃你真是神了,竟然一下猜到我心里想的了,不过这里有个疑虑,就是去哪里搞那么大的喇叭喊,再者满村转着喊还不累死人。
  “这些我都想过了,我发现你们村里每天天快黑时,都会有广播,我们就用那个大喇叭喊。”
  我们村确实有个大喇叭,是村委会搞的,就绑在村东边的一个电杆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产品,风吹日晒,又黑又丑。每天一到天快抹黑的时候,喇叭就会想起来,要么就是广播,要么就是老掉牙的红色歌曲,还有就是召集各个队的队长开会。每当喇叭响起的时候,我就掉一地鸡皮疙瘩,感觉这个东西和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格格不入。尤其是召集队长开会时,喇叭就会喊,“啊……啊……各个队长请注意……啊……队长请注意……今晚七点……啊……晚上七点……都到大队开会……啊……都到大队开会……”说一句话,里面能掺杂一半的“啊”,我就搞不懂,村子都被整顿的这么落后,你还有脸耍官腔?
  “问题是他们乐意给吗?”
  “这个我也想过,上次黄玄龙逃跑时派出所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现在就拨过去,让他们给村委打电话,让村委办这事不就结了。”
  我一听这个办法好,派出所一句话,谁不敢照办。我说好,你打吧。
  玻璃摸了摸衣服,突然说道,“坏了,我手机掉在井塘里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笑了笑说,“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上次他们来的时候,给我留了个号码,我打吧。”说着我也下意识往口袋摸去,一摸,我也傻眼了,因为我忘了自己的手机也早就摔成几半了,卡都找不到了。
  “用座机打吧。”我说道。
  “打你个头啊,你有号码吗?”玻璃失望地坐了下来,“我想了一个下午的方案,就这样搁浅了?看来只得小人物亲自出马了。”
  原来玻璃老早就在想如何对付黄玄龙了,他还是比我多看了几步,难怪他一点都不急。不过确实如玻璃说的那样,没有派出所的号码,我们可以走自己的路,干嘛非要走这条捷径,说到底不还是两包烟的事。再说了,用喊喇叭这件事也得两边说,虽然能震慑一些村民免得他们窝藏黄玄龙,但也可能打草惊蛇。但是有一点是可行的,而且是有必要做的,就是守住小卖铺。因为就算黄玄龙不买吃的,他作法布置法坛也需要黄纸,檀香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我们这边小卖铺里就可以买到。再者,之前我把孙大头家里的法坛给破坏时,包括神像,香和纸也都给废了,所以他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如果是我的话,为了避嫌,我是不会在白天去买的。况且现在是夏季天黑的晚,小卖铺关门也晚,完全可以夜里去买。
  我和玻璃正在讨论这个事,突然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然后是一串急匆匆的步伐,最后院门口一闪出现一个人。我和玻璃一看,原来是一念的媳妇,我和玻璃忙起了身,问道,“怎么了,嫂子!”
  “你们快跟我来,一念要死了!”说完就跑开了。
  我和玻璃都一愣神,但是我立即醒悟过来,肯定是黄玄龙准备对一念下手了,不然一念脸上那点伤不会搞到快要死了的地步,于是我喊道,“瑞兰姐,快随我来,一念出事了。”,喊完,我和玻璃立即追了上去。
  我们上了大路,老远就看见前边不远处围了不少人,两边还停了好几辆摩托车,大概是经过的人舍不得走,就停了下来看热闹。我一见这情景就明白了,可能是一念在医院挂完水,和他媳妇正要回家,走到这里就出事了。
  我和玻璃拨开人群,看见一念躺在地上,抱着头滚来滚去,旁边蹲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医院里的大夫,一直摇着头,另一边是一念的媳妇半跪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拿手晃一念。
  我忙问,“大夫,一念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太吓人了!”说完他就走了。
  我和玻璃忙把一念架到路边,一放在地上,他就一直抱着头满地打滚,嘴里呜呜的叫着。我和玻璃掰开他的手臂,想看看他的头怎么了,没想到一掰开也吓了我一跳。一念双眼怒睁,一点瞳孔都没有,白白就一个眼球,额头上全是水泡,嘴唇一片黑紫,脸上包扎好的纱布也被扯开了,从伤口处不停地流着脓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时乱作一团,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听过有这种病症。
  “一定是中邪了!”玻璃看了看我,很镇定地说道,然后抬头四下看了看,喊道,“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哪有人理他。
  玻璃一看这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于是站起来说道,“他得了一种传染病,医生都没法治,传染了之后就和他一样,所以你们不怕就呆着别走。”玻璃这一句话够狠的,他刚说完,呼啦一下人群就都散开了,都走的走,跑的跑,都躲得远远的。
  我刚开口问一念有什么感觉,他一下又抱住了头,依旧在地上打滚,不住地用头撞着地面。看起来非常痛苦,想想一念也是一条硬挺挺的汉子,什么时候因为疼这么失态过。
  这时吴瑞兰提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走到近处,我才发现是一个纸人,但是扎得十分粗糙,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是一个人的样子,而五官轮廓似乎直接就是用锅底灰弄成的一样,黑不溜秋的。
  她走到跟前看了一眼,也不多说直接让我把一念的左手拉出来,然后她对着他的中指就咬了下去,然后问他媳妇一念的出生日期,强调就是给黄玄龙的那个日期,让我转换成四柱八字,于是就拉着一念的手,在纸人背后胡乱画起来。最后把一念的中指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不动了,大概过了三十来秒,一念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两腿也开始乱蹬起来,吴瑞兰说道,“还是不行,我没有那个灵的帮助,做不来。”
  一念的一只手被吴瑞兰攥着,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连着头皮一把一把拽下来,血迹斑斑看起来特别吓人。玻璃双手努力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但根是根本就不顶用,一念的力气超乎我们的想象。我想这应该是人在极端情况下表现出来的一股潜在的力量,可见刚才的痛苦一点也没少。照这个疼法,还不得活活疼死人。
  “现在该怎么办?”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时也束手无策,心里变得更乱了。
  吴瑞兰这会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辙了!”
  难道一念注定过不了这一劫?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我看着他,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悔不该带他去井塘。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我身后传来一句话,“二郎,用你左中指的血点在人的额头上!”
  @qq千里不留行 2012-6-7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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