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诡异事

  虽然那些蜈蚣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混乱,把这帮当兵的和专家们都吓的不轻,但其实并没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那些蜈蚣看起来很恐怖但是根本不袭击活人,让死人复活后移动也是极其缓慢根本伤不了人,更何况这里是帮武装到牙齿的军人?
   晚上我和潘朵搭上了离开的直升机,潘朵背着一个大保温保湿箱,里面放着10多条抓到的蜈蚣尸体。这些蜈蚣的生命力其实也不强,很多都在孵化出来以后1小时内就死亡了,特别能挺的也就再多活半个小时左右,老席说这是温度的原因:现在是冬天温度太低蜈蚣是无法生存的。
   老席和曹一平、王亮留了下来准备开始探索那个水潭。母豹子尸体是从哪里浮起来的,究竟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我和潘朵终于回到了学校。
   将标本交给了早已迫不及待的范校长之后,我就留在了考古系。前天的打架事件过后我就成了焦点人物,内中又牵扯了徐安琪那么个“学校名人”。给老大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宿舍现在都快成了交易市场: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潮来来往往想来见识一下我这个“名人”.中间虎牙妹也来找过我一次,因为言语上还和童老四发生了语言和包括肢体上的一些冲突……还好杨莉每天都会来才算把这两人劝开,听起来虎牙妹对我这种对她和徐安琪不理不睬的态度十分愤怒……我说我到底惹她们什么了?
   无论如何,宿舍是回不了了,只好在考古系下榻了。
   潘朵和宝宝挤一间屋,我则躺在老席的床上。想想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好像感觉一场梦一样,一些只在小说和梦境里的事情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现在回想起来,是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深夜12点了,我正模模糊糊要入睡的时候,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起来了!有人找你!”
   那声音不分男女,虽然很小但是十分的清晰,我猛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并没有别的人在。
   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徐安琪。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我心里突然有种兴奋和期待似地心情,是不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点这样子的恶趣味,看到一个众人眼热的美女突然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虚荣心极大被满足的感觉。
   我立刻接了起来,电话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种轻微的,若有若无呼吸声。
   “是琪……呃……是徐安琪同学吗?”我差点没脱口而出琪琪,还是赶紧刹车了。
   电话里依然没有什么声音,只是那种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了一些。
   见状,我干脆说到:“你现在在那里?”
   “考古系外面……”对方轻轻的回答到,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考古系外面?我记得刚才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告诉我有人找我?那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
   没管那么多,我悄悄打开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宝宝和潘朵应该都早就睡着了,我不想让潘朵听到,蹑手蹑脚的走出客厅来到一楼走了出去。
   考古系本来就是在学校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四周只有些灰暗的路灯,在外面大概100米外的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徐安琪那辆拉风的车正悄悄的停在阴影里。
   我朝前走去,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车得阴影里,看起来孤单又消瘦。
   我走上了前去,徐安琪静静的看着我,那双眼睛依然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水一般清纯,她随意罩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衣襟在黑夜里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一头长发也随意飘洒着,让她看起来宛如黑夜中的精灵,但总让人在美丽中感觉到一丝凄凉。
   “你……怎么了?”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只好那么说到。
   “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声音冷冷的,但是似乎充满了一种感情似地。
   “去那里?”我问道,现在是半夜12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一个人不敢去……”徐安琪说到。
   黑夜中,保时捷卡宴犹如一个黑夜中奔驰的骏马,我驾驶着它向前飞奔着。
   徐安琪坐在副驾驶上,上次和她去吃烧烤的时候她的坐像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甚至把鞋脱了直接踩在位置上缩成一团坐着,这次却是完完全全的正襟危坐,两条长腿鞋尖朝前摆放的一丝不乱,而且还穿了双很真实的黑色皮靴,两只手放在胸前互相握着,吹弹可破的脸蛋和精致到极点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一路上除了给我指路以外没有再和我说半个字。
   一路上我有点心虚的看着卡宴头顶灯上的那个黑色纽扣一样的东西,那是茶叔上次就告诉古我在车上改装的一个摄像头,但我发现其实只要不开车顶灯在黑夜里这东西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直到我们转到了城西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徐安琪才轻轻的说了声:“到了。”
   抬头一看,一闪很大但是已经烂的快倒的栅栏铁门拦在我们面前,门口全是黑洞洞的,只有几处很近的房子有点亮光。我再看了看边上的几个字:翠屏山公墓!
  我现在终于明白老席为啥要我进考古系了!我和这些死了的东西太有缘分了!
   上次潘朵装半身鬼半夜12点带我去停尸房,现在徐安琪半夜12点带我来公墓,我和这些东西怎么就那么有缘分呢?
   看到那黑洞洞的公墓里无数若隐若现的墓碑,我头皮都发麻了,徐安琪打开车门下了车后,依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和我一起来好吗?”
   黑夜里,徐安琪好像传说中的黑夜精灵似地,我找守门人要了个电筒,和她一起走在那些墓碑之间。
   守门人对于我们这么晚造访表示出了极度的困惑和相当的恐惧,我只好解释了半天至于他听没听懂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想半夜参观参观公墓,您行个方便吧。
   看到了这个公墓我就猜到了徐安琪来这里的原因。直到走到一处双人合葬墓前,徐安琪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墓碑然后对我说:“这是我爸,那个是我妈。”
   墓碑上大字写着两个名字:徐强、李沫茗合葬墓。
   墓碑左上角和右上角各有一张照片,徐安琪的爸爸依稀有几分那个年轻茶叔的样子,徐安琪的妈妈相当漂亮,但比起徐安琪还是差距很大,那两张照片显然都是那种很老很老的黑白照片刻印出来的。
   “我刚生下来我妈妈就死了。”看着那张照片,徐安琪犹如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到。
   “我听茶叔说过……是难产吧?当时医疗条件太差。”我回应道。
   “不是!”徐安琪却冷冷的对我说到。
   “我妈妈生下我的第三天,被人逼着跳了河!因为她当时还没有和我爸爸结婚。”
   “而我……”徐安琪冷冷的话语,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生下来才几天的我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到了茅草堆里,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死去,我爸爸和茶叔才赶到把我救了出来。”
   “妈妈的家族势力极大。我爸爸和茶叔当时都是小混混,只好抱着我逃跑。几次我都差点死在了逃难的路上。不是病、就是饿。没有奶粉、没有冬衣,我几次差点被冻死饿死。”
   “妈妈的家族势力逼迫太紧,爸爸为了保住我和茶叔,只好暴露自己然后逃向了国外,我和茶叔找了个小地方安顿下来,这样才算摆脱了妈妈家族的追杀。”
   “茶叔很有能力,但那时候我们不敢暴露自己。我们只能住在最低贱的地方,吃最难吃的食物,做最辛苦的工作,我只有4-5岁的时候就天天折纸花到处去卖,茶叔天天在工地上给人干活,我们相依为命了很久很久……”
   说着,徐安琪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叠纸,看都没看一眼就变魔术一样在两手之间叠出了一朵纸花出来。
   她把纸花轻轻的放在了墓碑边上,又抽出一张继续叠,然后轻轻的说道:“该上学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穷,我又长得很丑,五大三粗的又极其自卑,被同学甚至老师欺负,成绩也不好,天天都过的如同地狱。”
   “直到我十岁那年,我爸爸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的苦日子要结束了!爸爸终于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爸爸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一直以来我都很恨他,恨他丢下我自己走了。但是看到他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最爱的人除了茶叔,依然是爸爸!”
   “可是我不知道,当时的爸爸眼里只有一件事:为妈妈复仇!”
   徐安琪已经折了十几朵纸花放在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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