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末日卷轴》——新西兰记者揭秘世界末日真相

  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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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总是为手段辩护。 ——马基雅维利

  对于我这个连鼻血都很少流的人来说,口吐鲜血确实让我无法接受。我并没有觉得体内有什么不适,就是觉得舌头有点麻,但血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我惊恐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大声问:“我到底怎么了?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你别激动,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张嘴我看看!”坦克走到我面前,扒开我的嘴,用手电照了照,忽然,它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猛得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严峻的给熊谏羽使了个眼神。

  “我嘴里有什么东西?快告诉我,告诉我……”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熊谏羽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肩膀道:“相信我,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会帮你的。”

  接着,我看到坦克绕道我的身后,我忽然意识到危险,准备扭头看他要干什么,刚做了个扭头的动作,就感觉后脖颈处被猛的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暗中,我觉得百爪挠心,身体像被放在熔炉里,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蒸腾我的血液,我甚至能看到自己血管里的血像啤酒沫一样冒泡,我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无论如何使劲,眼皮就像被粘住一样抬不起来。我想呼喊,嗓子却像龟裂的土地,完全干涸死亡,不受控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渐渐凉了下来,体内那股滚烫的力量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力与疲惫,我浑身酸疼,就像大病初愈的病人。我哼哼了一声,唇边似乎递过来一个容器,里边有冰凉带着腥味的液体,我贪婪的猛吸了一口,嗓子却像被淤泥堵死了一样,流进去很少,其它的倒灌进我的气管,引得我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我才又回到了人间,挣扎着把眼皮撑开,熊谏羽的眼镜出现在我面前。“你终于醒了,还算命大。”一张笑脸让我明白自己还活着。

  我挣扎着坐起身,却引来后脖颈处一阵剧痛,皮肤像被撕裂开一样。“不要太使劲,坦克下手太重了,别怪他。”熊谏羽笑着道。


  我用手揉了揉脖子:“刚才我怎么了?”

  “你已经昏睡一天,昨天你喝了那里的水,有条寄生虫钻进了你的舌头里,发现得再晚点,恐怕你就成哑巴了。后来我们用鲜肉把它引了出来,说起来,你得好好感谢坦克。肉是他贡献的。”熊谏羽看了眼蹲在一旁的坦克,脸上满是钦佩与敬畏。

  我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坦克,见他的左手上壁多了一层纱布,隐隐透着血迹。“什么寄生虫,哪来的鲜肉?”

  “这种寄生虫在水里其实很常见,他们经常附在鱼的体内,慢慢的吃掉鱼的舌头,之后会陪伴这条鱼一辈子,直到它死亡。坦克说人感染这种情况他以前在非洲西海岸的渔村碰到过,当地人的土法就是用另外一个人的新鲜人肉引诱它,它才会暂时脱离舌头,这样我们才能抓住它,所以坦克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割了一块下来作为诱饵。”

  我感激的看了坦克一眼道:“坦克,谢谢你!”坦克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割肉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其实这会我对面前这个俄国大汉钦佩无比,这种事情想想就不寒而栗,换做是我,我敢吗?我内心自嘲的暗自摇摇头。

  我忽然对那只吃舌头的虫子来了兴趣,问道:“那虫子长什么样?”

  熊谏羽忽然尴尬的笑了笑道:“恐怕你这次没机会看了,虫子引诱出你舌头后,我们剪断了它的头,后来我一失手,它的身体没夹出来,这会掉你肚子里了。”

  “啊?被我吃了?这搞什么飞机,那它不会把我内脏吃光吧?”我一阵恶心。

  熊谏羽讪讪笑了笑:“没事没事,它已经死了,掉进去的是尸体,全是蛋白质,你能消化掉。”

  “下次别这么莽撞,不清楚的东西不要乱吃乱喝。赶紧起来吃点东西补充体能,我们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坦克忽然张嘴大声训斥道,指了指放在一旁几条不知名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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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嘴里那虫子的图贴上来,事先声明,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不要往下看了,觉得自己扛恶心能力还可以的往下看,后果自负。

  往

  下

  看

  ……



  嘴里的虫子图1

  

  再来一更,后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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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这里和我昏迷的地方不一样,那个水道已经被甩在身后,面前是一面漆黑的石墙,看不到顶,石墙上有许多小洞。“我们已经穿过水道了?”

  “背你过来的,快吃鱼吧,特意给你留的,很新鲜,记得把鱼血也喝掉,营养丰富。吃完了要爬墙。”熊谏羽手从一旁抓过来两条白得透明的鱼,递给我一条,自己则拿起另一条,从鱼喉咙处撕开一道口子,一仰脖,把里边流出的鱼血喝了个干净,又开始啃食起鱼肉来。边吃边说:“美味,这种伶鱼在市面上能卖到天价。”

  吃生鱼对我这种在国外待了多年的人来说没有任何难度,看熊谏羽吃得那么美味,我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赶紧抓起鱼撕开喉咙,把里边清凉略带腥味的鱼血吸了个干净,这算是解了渴,又抱着肥美的鱼肉啃了起来。这鱼还别说,和金枪鱼三文鱼的生鱼片比起来,美味得不止一点半点,我边吃边问:“你们哪抓的鱼,从来没吃过这种鱼。”

  熊谏羽边啃别朝身后的水道努努嘴:“就那边的水里,够吃吗,不够我再去给你弄几条。”

  我一听从后边那水道里捞的,立马想到嘴里的寄生虫,放下鱼,胃里一阵恶心:“那水里有寄生虫,我们吃这鱼不会……”

  “没事,吃吧,这种鱼的净化功能很强,他们可是吃寄生虫的。”坦克看我们吃得挺香,也拿起一条啃了起来。

  自打一路上碰到这么多事,我对面前的这俩人忽然有了重莫名的信赖感,他们有备而来,而且知识丰富,对我也很不错。他们现在说的话,我虽然不能100%相信,却至少能信个90%。心里打定主意,这一路一定得好好跟着他们。

  我一共吃了三条肥美的伶鱼才停下嘴,打了个饱嗝问:“吃饱了,咱们现在怎么走?”

  坦克站起身,指了指面前的墙壁道:“要爬上去,根据我的估计,上去后很快就能达到水墓的核心,你能行吗?”


  我看了眼面前的墙壁,往上看不到顶,也不知有多高,心里打了个咯噔,看来这得徒手攀岩呀。咱们又没带任何保险绳,要爬上去难度不小,好在墙上的坑洞很多。要爬上去也不是没可能。我心里把以前参加攀岩俱乐部教练告知的要点默默回想了一遍,振作起精神道:“那咱们走吧,我准备好了。”

  “我带头,你们跟着我的攀登线路,我会尽量找容易的点。”坦克背起包,折断了三根荧光棒,分别挂在了三人的腰间,这样在攀爬过程中不管谁先谁后,都能给后边的人照个亮。

  坦克第一个爬上了岩壁,熊谏羽主动跟在了我身后,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保护吧,对此我心里默默感激。攀岩对身体的力量和协调性要求都很高,好在我有些经验,自重也不大,墙上的坑洞很多,爬起来也得心应手。由于不知道顶部有多高,三人为了保存体能,爬爬停停,速度很慢。

  我一边爬脑中边想,这些坑洞非常奇怪,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难道是谁故意凿出来供人攀爬的?本来我想问问他们俩什么想法,这么明显的迹象他们肯定有会发现,但又没法张嘴,攀岩最忌讳的就是分心,现在我们已经爬了几十米,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摔下去可就是尸骨无存,只得把这些想法憋回肚子里。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又爬了大概二十来米,坦克突然停下来,这种爬爬停停很正常,我放松心情找了个舒服的落脚点,开始换手休息。抬头看着坦克,却发现他把枪从腰里掏了出来。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轻声问:“坦克,怎么了?”

  “情况不对,有情况,大家分开,不要在一条线上。”坦克扭头回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坦克看到了什么反应这么大,只能把他的话传给了我身后的熊谏羽。然后我往右开始挪动,熊谏羽往左攀爬,三个人错开了位置。

  之前坦克在我上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也看不清上边有什么东西,往右边这么挪了一米,才看到坦克上方的情形。

  在坦克上方大概三米远处,有一大片深黑色隐约透着红色暗纹的东西附在墙壁上,像麦浪一样一起一伏,明显是活物,我以为又是蚓螈,但仔细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个东西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密密麻麻长得像蜈蚣一样的东西聚在一起,每只都有二十厘米左右长,拇指粗细,少说有成千上万只,全都长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脚,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瑟瑟的爬行声。这会它们似乎正在朝石壁右边的深处迁徙。

  “大家不要动,等它们爬过去。”坦克冷静提醒道。可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更高处传来,这些怪虫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四散逃窜,不少越爬越低,眼看就要将我们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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