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名为郭学连,今年89岁!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跟大多数留守儿童一样,父亲外国打渔,母亲外出打工,一去就是十年未归,这期间我一直跟我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过着简朴但很知足的生活。爷爷奶奶同时还照顾着我小叔的女儿,也就是我堂妹,比我小两岁,现在在上高三,虽然我奶奶已经去世五年了,但是我爷爷依然健在。
我记得当时我跟我爷爷睡在一起,堂妹便和我奶奶睡在一起,所以每当夜晚我上床的时侯,总会听我爷爷给我讲他遇到的怪事。
先从头开始讲起吧。那是70年前,我爷爷还是个精壮的汉子,喜欢游走村落和朋友喝酒聊天什么的。那时候还是地主阶级,爷爷给别人当放牛娃,由于精明能干,再加上地主这人确实待人诚恳,所以我爷爷总能够寻到机会出去跟朋友喝酒。
那一晚爷爷从邻村的王小三家中喝的醉醺醺回来,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踉跄着走在路上,东倒西歪,满头都是晕沉沉的,哪里辨得出东南西北和回家的路。出了王小三的家门,我爷爷随便选了条路走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的道路,只觉得走的时侯有点不对劲,总感觉路上凉飕飕的,而且路越走越窄,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了。
于是他稀里糊涂就来到了离我们村五里地的乱葬岗。这片乱葬岗年代很久远,没有人知道究竟起源于哪个年代,周围方圆十里的人都不知道乱葬岗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这里葬的都是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人,还有一些外来的逃荒者和流浪人。
乱葬岗非常大,占地面积竟然达到三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林林立立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各种破烂的石碑罗列着,有的坟头甚至连块儿墓碑都没有,只是一个矮小的坟头。
爷爷毫无所知,径直的走了进去,在里面不断地行走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不断地走着,可是始终感觉自己总在绕圈圈,眼前除了坟头还是坟头。那时爷爷不知道这是乱葬岗,还以为这是我家后面的那片小墓地呢,再加上酒后壮胆,所以他始终都没有生出一丝的畏惧之心,仍旧在乱葬岗中转悠着。
就这样,一直到爷爷实在走不动了,才口中骂了一句,找块儿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想要歇息一会儿。可能是走的太累了,加上爷爷确实醉的不行了,所以他迷迷糊糊竟然睡起觉来。
正当爷爷睡得很迷糊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说话声,爷爷分得出来就,说话声就在自己身旁不远的地方,他起初没有在意,以为是过路的人在谈话,所以仍旧睡得死死的。
直到前面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哭声,他才突然惊醒,看了一下周围,眼睛都蹬圆了。眼前的一幕哪里是家后面的墓地,分明是一片乱葬岗,而看看自己躺的地方,确实是很平坦,可是这里却是焚烧死人衣物的地方。这下爷爷酒真的醒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突然之间不远处的坟头突然冒出一团磷火,吓得爷爷当场瘫软在地上,两只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了出来,但是心脏还是忍不住咚咚的作响。
众所周知,磷火这东西又俗称鬼火,科学解释是由于人在死后体内积累的大量的磷物质,从而变成白磷,而白磷的着火点很低,只有四十度,所以一般在夏天的时候,通常是鬼火的出没期。
当时的爷爷哪里知道这是白磷燃烧,只知道这种鬼东西一见到就预示着不详,不是家中飞来横祸,就是周围的人要遭殃。所以爷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屏住呼吸躺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时爷爷又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其中夹杂着小孩的哭泣声,爷爷伸长了耳朵,细细地谛听,却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哇……娘,我饿!”这是小孩的声音,爷爷循着声源,壮大胆子,悄悄地探出了额头,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却见到了惊恐的一幕!眼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妇女后面跟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妇女跪在地上,一只几乎透明的手紧紧地拉住站在她身前的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衫,不让他走。
“大哥,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带我们孤儿寡母离开这里吧?只要带我离开这里,哪怕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爷爷看不出妇女的嘴在动弹,因为天色太黑了。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爷爷知道这是那个男子的。
“哎,不是我不帮你,要是我帮了你,我就得替你娘留在这里受苦,所以我真不能帮你!”
这话一说出,爷爷便清楚的看到妇女一把紧紧地抱住男子的大腿不让他走,口中的哀求之声越来越凄惨,到了最后爷爷都不忍心看了下去,心里十分同情这个妇女。
与此同时爷爷又看到,原本站在妇女身后的小女孩也紧紧地抱住男子的另一只腿,哭哭啼啼地哀求,让男子答应。
男子被纠缠的很是无奈,只好缓和了语气:“你们娘俩真是的,好吧,我给你指条明路,做不做是你的事,成不成看上天的意思了。”
妇女和小女孩一听,赶紧跪地磕头,口中不断地说着“谢谢”这类的话。
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近乎透明得手指向爷爷说道:“这样吧,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活人躺在地上睡着了,你们可以找他做替死鬼,勾走他的魂魄,替你们待着这儿,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男子说完,就快速的跑开了,留下这对母女呆呆地愣在原地。
爷爷听到了男子的话,腿都吓软了,那还有力气跑啊,就在原地打着啰嗦,惊恐的看着妇女鬼带着小女孩一步又一步的缓缓朝着自己走来了,心中焦急无比。
“怎么办?怎么办?·····”爷爷的心中焦急无比,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脏跳得扑通扑通。
眼见着女鬼带着小女鬼朝着自己走来,爷爷的心中实在没有计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能死啊,还没有娶到老婆呢,我不能死啊!”爷爷在心中暗暗着急,他真的很想逃跑,可是不知道就是为什么,他就是全身动不了,像是被人按住一样,全身僵硬无比,正在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爷爷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着急着,可是完全没有用。
“妈的!算了。死就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爷爷说完心一横,索性就躺在地上,放松全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个鬼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眼中露出凶恶的目光。
渐渐地,妇女鬼魂带着小女孩的鬼魂来到了这里,走到了爷爷的面前,看到爷爷瞪大了眼神,露出凶恶的目光,这一大一小的女鬼竟然露出害怕的样子。
“小兄弟,我·我···”妇女鬼竟然支支吾吾起来,一旁的额小女孩也是低下了自己的头,很害怕看到爷爷的样子。
爷爷这是才看的清楚,原来鬼魂竟是这般的模样,容貌和生前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生气,脸上没有红润之色,整个身体变得近乎透明。根本不是书中和民间所流传的青面獠牙,露出森森白骨的恐怖样子。
看着爷爷肆无忌惮的眼神,一旁的小女孩的鬼魂吓得更加可怕:“大哥哥,我和娘没有恶意的,你不要吓唬妞妞好吗?”
“对呀,小兄弟,你别这样看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哼!”爷爷冷冷地笑了一下,做出一副完全无视的样子,可是殊不知,此刻爷爷的胆都快吓破了,巴不得她们赶紧离开。
“真的,小兄弟,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你,顺便,顺便······”
“顺便勾了我的魂,做你们的替死鬼,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是不是?”爷爷完全豁出去了,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听到的话,让面前的一大一小的女鬼一阵沉默。
“不是的,不是的,大哥哥,妞妞只是饿了,真的不想害大哥哥····”
小女孩的鬼魂在拼命的解释,但是爷爷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摆出一副你来我就跟你拼命的样子。
“少废话,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两个想害我,没门,我就是死也不····”爷爷突然之间卡住了,一位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两个女鬼就是想要自己死,现在他突然之间再这么一说,爷爷确实给噎住了。
看着爷爷露出的仇恨的目光,妇女的女鬼只好全盘倒出:“既然小兄弟你都听见了,我就直说吧,其实刚才我是有这么的一个想法,可是我也想积点阴德,好进入轮回,所以我只是想求小兄弟什么时候帮帮我,找个懂道行的人让我和妞妞早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是啊,大哥哥,妞妞真的不想害你,妞妞只是饿了。”说完他就用她瘦小近乎透明的手慢慢的抚摸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真的?”虽然爷爷嘴上这么问,但是心中却在想:“鬼才信你!”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两个鬼啊。
“我发誓!”
这下爷爷直接无语,而后和女鬼对峙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得让我先走。”
女鬼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手轻轻地一抬,使劲的一吹:“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然后爷爷就感到浑身一松,肢体竟然恢复了自由,于是爷爷头也不回,转身开始拼命的跑着,跑出去很远,爷爷仿佛间还能够听见:“大哥哥,妞妞饿!”
等到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威名,太公看到爷爷一脸的恐惧,脸色都在发绿,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爷赶紧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努力的去忘记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但是爷爷越是这么做,那种历历在耳的话语就显得更加清晰,让爷爷几乎崩溃了。
太公看到爷爷不对劲,赶忙问爷爷到底怎么了,但是爷爷愣是不敢说,只是嘴唇不断的打着啰嗦,眼神惊恐不定。
太公见到爷爷这样,赶忙去邻村请了先生来看看。
先生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就是赤脚医生,赤脚医生背着药箱来了,问了爷爷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看了看,表示感到很奇怪,自己无能为力。
看着先生离去,太公的心中着急无比,都急的团团转了。
这一天,爷爷整整打了一天的啰嗦,浑身发着高烧,什么东西也不吃,吃什么吐什么?这把太公急的头都大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整整三天,爷爷都是高烧不退,尽管吃了不少药,但是始终没有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爷爷已经完全不能下床了,正巧这时候爷爷的好朋友张正听说爷爷病了,带着一包冰糖来看爷爷。
走到家中,一看到爷爷的模样,张正就觉得不对劲。
张正家是我们村张氏这一族的唱道的,简称就是道士,一脉相传,已经历经不知道多久了,他的祖上一直都是干这行的。
当看到爷爷的样子时,张正第一时间就联想到爷爷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于是张正问道:“老爹!学连是不是去什么不应该取得地方了?”
太公当时哪知道爷爷去哪里了,只是一味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张正仍旧固执的认为爷爷一定是去过什么不应该取得地方。
他俯下身问爷爷,结果爷爷除了浑身瑟瑟发抖,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爹,这事儿有点怪,我去回家找我爹,要他来看看你等着我。”张正说完就飞快的跑回家了。
半响之后,张正带着他爹张福龙过来了,张福龙虽说是道士,道士却不像电视上的道士那样穿着道袍,。做出一副道士的模样,只是麻衣素袍,没有带任何工具就来了。
他进门简单的跟太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径直的走到爷爷的床前,开始观察爷爷的身体异样。
只见他拍了拍爷爷的脸颊,发现爷爷的脸颊上一丝的血色都没有,而后又掰开爷爷的双眼,看到爷爷的眼神迷茫,瞳孔都开始发散了。
这是他才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扭头对太公说:“兄弟,我确定学连这孩子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东西,现在他全身少了三魂,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想当的不容易了,只是现在非常危险,我要赶紧帮他收魂,否则晚了就什么都完了。”
太公听到张福龙这么一说,“扑通”一声给他跪下来,哀求他一定要就爷爷,要什么都可以。
但是张福龙只是笑了笑了,扶起太公:“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要你的东西,学连这孩子我一定会救得。”
说完之后,他就让张正赶紧回家将他的工具取回来,而后转过身对太公说:“兄弟,今晚子时开始收魂,你放心我会将学连这孩子的魂魄收回来的,但是此前还需要你准备一些东西。”
太公听到爷爷这么一说,赶忙点头答应了,张福龙简单的交代之后,太公就赶紧出去准备东西了,临走前还央求张福龙一定要照顾好爷爷。
爷爷不知道那天晚上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太公说。那一晚,天异常的漆黑,刮着呼呼的寒风,而且天空之上还有阵阵的雷声。
在子时之前,张福龙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完毕,就等着子时的那一刻到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道士应有的装备,一副宝相尊严的样子,就站在寒风之中静静地等着子时的到来。
在爷爷家的门前,一张简朴的桌子,桌子上面只是简简单单地摆了几个道具而已,一面招魂幡高高地被张正举起,迎着风,哗啦啦的作响。太公就和张福龙父子静静地等着。等到子时来到的那一刹那,张福龙大喝一声:“收魂!”然后张正立即将手中招魂幡左右晃动,而张福龙赶忙用朱砂画了一道招魂符,上面写着我爷爷的生辰八字
然后他让我太公赶紧在我爷爷的床前用磨斗弹了一个圈,但是却留了个门,以便爷爷的魂魄进来。画完了招魂符之后,张福龙将招魂符叠成三角状扔给太公:“赶紧将这道符放在纸钱中烧了。”
听到张福龙话,我太公没有迟疑,赶忙在我爷爷的床前的圈中烧了纸钱,然后将那道招魂符烧了。
“赶紧喊魂!” 张福龙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手中得招魂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口中不断地念叨。太公没有迟疑,赶忙端起桌子上的半碗黄豆,爬到屋顶开始喊了起来
这喊魂是有很大的讲究的,必须是自己至亲的人才能够喊的,而且还需要坐在自己家的屋顶上呼喊才能够见效的。而且喊一声,要将碗中的每一颗黄豆抛出,打在招魂幡上,需要七七四十九遍方可完毕,而且喊的时候要用乳名,这样他的魂魄才会辨认的出,这是他的亲人在召唤他!。
“学连啊!不管你在哪儿吓到了,赶紧回来吧!学连啊……”
太公扯着嗓子,一次又一次的呼喊,而张福龙也没闲着,手中的桃木剑一刺,竟然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悬在案桌上一副恶鬼画像,然后将它放在桌面上的长明灯上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央央光明大道,先祖张天师庇佑,恶鬼莫挡道,郭学连速速归来!咤!”
话毕,突然桌上浸有爷爷精血的青灯跳动了一下,而后忽明忽暗,闪烁不定。而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爷爷身体一阵阵的抽搐,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糟了!”张福龙心中大惊。因为他发现爷爷不是被吓掉了三魂,而是被人禁锢了三魂,控制住了。此时形势刻不容缓,若是爷爷的魂魄收不回来,那就再也没有机会收回来了,所以张福龙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向桃木剑和招魂铃上各滴了一滴精血,而后猛地将桌面上的一碗烧酒一饮而尽。
“兄弟,咬破你的舌尖,用血音喊魂!”说完就开始舞起了手中的桃木剑,摇起了招魂铃。
太公也看出了情况的糟糕程度,赶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可是舌头没咬破,反而咬疼了,痛得太公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是一想到爷爷的情况,太公顾不上其它的,又再次试了几次,可是每一回都没有咬破,痛得太公直呼起来。
张福龙看见太公没有将舌尖咬破,不禁心中大急,大喝:“快呀!再晚学连这孩子的三魂就收不回来了!”
太公一听,心中大惊,索性心一横,眼睛一瞪,让自己的牙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舌头之上。
刹那间,太公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快咬掉了,一股鲜血充满了自己的口腔,浓浓的血腥之味传到了太公的鼻腔之中。虽然剧痛无比,但是太公顾不了那么多,赶忙喊了起来:“学连啊!不管你在哪儿吓到了,赶紧回来吧,学连啊!……”
此刻太公的口中一缕缕鲜红的血水流出,染红了他的下鄂,滴到他的衣衫上,一片殷红!
而这时可以明显的看到那盏青灯颤抖了一下,而后火焰渐渐旺盛的燃烧起来,张福龙看见了这种状况,露出了一丝的欣慰,而后又开始舞动着。
就这样,张福龙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张正一刻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招魂幡,而太公也一直啼血喊魂。当太公终于喊完七七四十九遍时,他已经脸色苍白,浑身都开始脱力了。
而这时张福龙也是累的不行,额头上汗珠滚滚,但是他一刻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赶紧接着烧纸钱,不能让火灭了!”
太公听到张福龙的声音,来不及细想,赶紧从房梁之上跳了下来,想要进屋烧纸,可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却无意中扭伤了脚,当场痛得太公倒吸冷气,差点落泪。但是他没有顾上疼痛,赶紧一瘸一拐的跑进屋中,
“噗通”一声跪在爷爷的床前,想都没想就烧起纸钱来。
这时屋外突然一阵黑风刮起,几乎将桌案上的长明灯和青灯吹灭。张福龙一看,就知不妙,掐指一算:“不好!有鬼挡道!”
正在家里烧纸钱的太公听到此话,心中一惊,赶忙问道:“那怎么办?”
“别烧纸钱了,赶紧去村头的百年老柳树上折一枝三叉的柳枝。”
太公听罢,赶紧又一瘸一拐的跑到村头折柳枝去了,不多时太公就折了一枝三叉柳枝回来了,口中大口的喘着重气,脸色一片苍白!
“张大哥,给!”太公一边说着就一边将手中的三叉柳枝递给了张福龙。张福龙接过太公手中的三叉柳枝,放在案桌上,然后提笔写了一道符咒,而后将符咒缠在三叉柳枝的主枝上,然后端起桌上的一碗黑狗血,喝了一口,而后喷在了三叉柳枝之上,然后递给了太公。
“拿着!”
太公赶忙接住三叉柳枝,张福龙立马转身取出一个葫芦,打开之后,从里面蘸出两滴液体,滴在太公的眼睛中。
做完了这些,他又拿出一道黄符和几杆古朴的旗帜递给太公:“给!拿着,你先将这道黄符贴在村头的老柳树上,它已经成精,你将它的神魂召唤出,暂时借用它的神魂一用!”
说完之后,张福龙喝了口水又接着叮嘱道:“等会儿你走到村外各个道路要口,每个路口插一杆旗,然后拿着三叉柳枝说着大路,到村前一里地处的那座桥上,学连的三魂被阻挡在哪里,现在你的眼睛已经涂抹了婴儿的泪水,可以看的见鬼怪,你到了之后,千万不要说话,直接挥起三叉柳枝抽打那两个恶鬼便是!”
一番话说完之后,张福龙深深地吸了口气,而这时,太公已经顾不上迟疑,又再次一瘸一拐的跑出去老远
太公忍着剧痛,跑到村口的大柳树下,愣了一下,而后便抽出那道黄符,牢牢的贴在了老柳树的躯干上。刚刚贴完,只见一道绿光闪现,而后瞬间没入了太公的眉心,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太公突然感到浑身的毛孔张开,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太公也不知道究竟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由于担心爷爷的安危,太公没有时间多想,赶忙又一瘸一拐跑到村口的各个要塞,每个路口都结结实实插上了一杆大旗。而后太公沿着大路向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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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的桥边,爷爷突然想起,这座桥上以前出现过流血事件,还死过人。
那是十年前,两个小流氓无意间从本村走过,结果在本村调戏女孩,被村民追赶,两人在逃亡中都不小心都跌下了桥,桥不算高,但是两人的头都纷纷撞倒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块上,当场毙命,脑浆都流了一地。、
太公知道一定是这两个小流氓的鬼魂变成了恶鬼,拦住了爷爷的三魂,所以太公十分愤怒,二话没说,握着三叉柳枝,一瘸一拐的冲了上去。
渐渐地,没有多长的时间,太公就赶到了桥的位置。
这时,太公竟然清楚的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拦着爷爷的三魂,虽然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但是太公还是识得这就是当日的两个小流氓的鬼魂。
想到这里,太公想都没有想,提着三叉柳枝,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太公深深地记住了张福龙的话,没有出声,手持三叉柳枝便冲了过去。
这时正在拦住爷爷三魂的两个恶鬼忽然转过头来,露出凶恶的嘴脸。面容之上血迹斑斑,整个脸庞都扭曲了,额头之上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空洞。太公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三叉柳枝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愣住了。
那一瞬间,太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两个恶鬼扑到在地。
太公倒地的那一瞬间,就清醒了,可是这个时候,两个恶鬼已经将他死死的压住,有一个恶鬼竟然用手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脑袋,虽然鬼打人是不会痛得,但是那鬼打得却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灵魂,让他全身都在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彻底占据了太公的心头。
这时候太公想要反抗,却发现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更要命的是,有一个恶鬼竟然死死的掐住了他,让他感到一阵来自于灵魂的窒息感。
这一瞬间,太公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年头,诸多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像是将生命中所有的过程再经历一遍一样。
太公知道,这是人濒临死亡的现象,每个人在死之前都会将生命中的所有事情再经历过一遍,然后就要慢慢的步入死亡。
这一刻,太公的心中感到无比恐惧,死亡的阴影已经笼上他的心头。他焦急无比,因为他不想死去,害怕死亡。所以他努力的挣扎,拼命的挣脱一切的束缚。
这时异变发生,只见太公眉心一阵幽绿的光华闪过,随后太公就感到全身热血沸腾,并且吃惊的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
所以这一刻太公没有犹豫,使劲翻身,狠狠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个恶鬼甩掉,而后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三叉柳枝,对着两个恶鬼,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一时之间,两个恶鬼又蹦又跳,抱头鼠窜,口中发出尖叫刺耳的声音。在抽打的过程中,太公惊奇的发现,在他们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还有鲜红的血水流了下来。
太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太公牢牢的记住了张福龙的话,手中的三叉柳枝就没有停过,直到最后太公抽累了,才停下手来,再看看两个恶鬼,浑身已经残缺不全,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这时太公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都忍不住在剧烈的颤抖,毕竟自己这是在跟鬼斗而不是跟人打,这要说出去,那还了得。
所以太公顾不上细看,扭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不停的擦冷汗。
等到太公跑回家的时候,太公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麻,两个恶鬼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精神上都快承受不住了。
再看看张福龙父子,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两人脸上都布满了汗珠,眉头才刚刚舒展开开。
此时看到太公惊恐的跑了回来,张福龙也感到一阵欣慰,赶忙让张正扶着太公坐下,并随手画了一道黄符,然后点着,烧成了灰烬,将灰烬化进水中,然后拿给太公喝。
太公接过符水,也没犹豫,仰头一口饮尽。
说起来也奇怪,太公喝完之后,竟然感觉神清气爽,心中的恐惧感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定眼看了看四周,发现天已经在微明,不一会儿就要亮了,太公这才意识到,自己打鬼竟然打了那么久,难怪自己会感到全身疲惫。
太公心中放不下爷爷,赶紧问张福龙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到太公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张福龙露出让他放心的笑容,然后说:“兄弟放心吧,学连这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醒来了。”
听到张福龙的话,太公才将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张福龙的面前,又“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让站在他面前的张福龙感到一阵吃惊。
“兄弟,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说完就和张正一起拉着太公起来,可是太公硬是不肯起来,就跪在地上。
“张大哥,张正大侄子,这回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今天要是没有你们,估计我这命根子学连就不保了,这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啊!”太公说着说着竟然流出泪来。
张福龙还是和张正一块儿将太公从地上提起来,却发现太公一只脚颤抖着,站都站不稳了。张福龙掀开太公的裤管一看,发现惨不忍睹,太公的右脚关节处肿的厉害,都快有大腿粗了。
“嗨!报应啊!”张福龙感叹一声,太公听在耳中,感到不解,露出疑问的目光,望向张福龙。
张福龙也没藏着掖着,他告诉太公:“兄弟啊!这回我真帮不了你了,上天是公平的,学连的命不是平白无故就换回来的,是用你的一条腿换回来的!以后你的这条腿算是废了!”
太公听着张福龙的话,心中感到很震惊,但是当他想到自己仅仅用一条腿就换回爷爷的命,他的心里还是感到很值得的。
在后来,爷爷才告诉我,太公当年从房梁之上跳了下来,致使右脚关节处发生粉碎性骨折,那个年代没有先进医疗器械,最好的先生也只能接断骨和脱臼,像太公这种粉碎性骨折的根本无从治起,这也导致当我父亲出生的时候,看到的太公就一直是一瘸一拐的样子,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虽说爷爷的三魂被找到了,但是张福龙说了,爷爷只是暂时的找回了三魂,没准以后还会不小心被鬼勾去了魂魄,影响生命。
所以张福龙问了一下当日爷爷看到的东西,爷爷知道了自己这几天差点死掉,心中不禁怒气大发,于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在乱葬岗所经历的一切全盘托出。
张福龙听到了爷爷的话,眉头不禁皱的紧紧的,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舒展开来,然后下了一个决定:“明晚我们一块儿去会会她们!”
于是第二天天刚黑,爷爷将太公安顿好了之后,便跟着张福龙父子一块,背上一口杀猪刀向乱葬岗赶去。
到了乱葬岗,张福龙用黑狗血画出了一个范围,让爷爷和张正待在里面,自己一人待在外面,严厉叮嘱,没有他的命令千万不要出来。
于是爷爷便和张正一块儿呆在了所谓的安全地带。
爷爷就和张正一块儿呆在圈内,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爷爷此刻已经不再害怕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差点死去一次,所以对死也没有什么恐惧了,只是心中很愤怒,因为他听那个妇女不会害他的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差点死去。
所以这一刻爷爷铁定了心认为自己就是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女鬼害的,所以这次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怕,一定要报仇。
渐渐地,三人就静静的等着,知道快要将近午夜的时候,三人才隐约听到一阵哭泣的声音。
“就是这个!”爷爷失声叫了出来,他对这种哭泣声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那两个女鬼的相貌,化成灰,他也能够辨认出来。
这一个三人的心中格外的慎重,因为这是在乱葬岗,指不定还能够蹦出什么东西呢。
“哇!娘···我饿!”
“妞妞乖!妞妞不哭,你大哥哥会给我们带来吃的,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幽幽的鬼魂声音传来,听在三人的耳中让他们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何妨妖物,张天师庇佑,还不快快现身!”张福龙大吼一声,而后突然将一道黄符打出,而后那道黄符竟然凭空燃烧了起来,发出耀眼的亮光,照的这片乱葬岗一阵明亮。
“刷!”一声过后,在张福龙的身前出现了那对母子的鬼魂。
张福龙看到这对母子鬼魂,表现的还未淡定,可是身后的爷爷和张正就不淡定了,因为此刻爷爷的眼中已经布满了冲天的怨气,而张正由于是第一次见到鬼魂,所以还是感到非常的害怕的。
爷爷气势冲冲,操起背后的杀猪刀就要冲上去问个明白,但是硬是被张正给拉住了。
“放开我,我倒要看看,她们还能够再勾一次我的三魂。”爷爷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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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正却死死的拉住了爷爷,始终没有让爷爷冲出圈内,以至于让爷爷都有点真的忍不住了。
也许是看到了爷爷,女鬼竟然一阵沉默,缓缓地底下了头,细声的说道:“小兄弟你来了,对不起!”
爷爷听到这句当时就火了,双手指着女鬼口中不断的质问:“说好的,你放我走,我找人帮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命丧你手?”
爷爷这话说的趾高气扬,怒气冲冲,一双眼睛死死地瞪住眼前的女鬼,吓得小女孩的鬼魂一阵阵抽泣,不由得哭了起来。
而这时站在最前方的张福龙一声大喝:“大胆小鬼,竟然如此放肆,本天师在此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说完就将自己手中的一把用黑布包着的剑拿了出来,爷爷清楚的看到那竟然是一把用铜钱铸成的剑!
在看到张福龙拿出铜钱剑的那一瞬间,两个女鬼就知道不妙了,但是让人感到意外的却是,他们竟然没有逃走,而是一下子跪在了张福龙的身前,不停地磕着头,而那个小女孩则是哭哭啼啼的央求着张福龙不要杀她妈妈。
“大伯伯,不要杀我娘,我娘是无辜的,都是那个坏叔叔,是他捆住了大哥哥的三魂,是他做的。”
妞妞地鬼魂一边哭诉,一边用手遥知前方,在那里,张福龙和爷爷还有张正能够清楚的看到,那里一片空地。仅仅只有一个高大的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