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如何惹鬼上身的——阴阳师们用实例警戒大家(信者入、不信者绕行)

  “好,我说,以前我拖欠了个女员工的工资,三番五次的管我要,我没给,因为是个小外雇工,听说她做完年底就不做了,要回老家,是个外地人,没啥朋友,我想把钱给扣了,最后一次她又来要,我逼急了,就把她给强奸了……”

  这给我师父气的是火冒三丈,大喝道:“你为啥不早告诉我,你咋能干这种缺德事?你一个大老板,你拖欠一个小女工工资?你还把人家强奸了,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你这种人不遭报应谁遭报应?”这说的师父义愤填膺的,呼呼的冒火,坐也坐不住了,焦躁的来回走来走去。

  “啊呀,大师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干这事了还不行?消消气,消消气。”李先生看师父这般生气,也吓的赶紧哄。

  “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的事我压根儿就不会接,我们行有行规,只要接手了,就必须做完,不允许只做一半,你可真够行的,还一直忽悠我说家里风水不太好,你就是个畜生,人家找其他阴阳师布局报复你,你就活该。”师父气急了,连说话都不避讳了,也不顾事主的面子不面子,大骂了一通,吓得李先生大气儿不敢出。

  现在,我们把所有的事串在一起,终于摸清了一些头绪,估计大概就是李先生强奸了一个女员工,女员工气不过,找了另外一位阴阳师布局报复他,而这时李先生也感觉一直不太对劲了,就找到了我师父来查看原因和排解原因,不巧的是,在我看不出问题要给师父打电话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给李先生下局的阴阳师,导致了一连串的被蒙蔽,害我们处理起来绕了很多的弯路。

  师父说,还是得回李先生家去再看看情况,我们于是又驱车返回了李先生家,可就在我们下车想进门的时候,师父又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他房子的西南角上,他急急的围着李先生家的四周走了一圈,吩咐他去拿一把铲子来。

  就这么一锹一锹的产下去,再他家的四个角,各挖出4枚古铜钱。我说师父,你咋没早看出来这些?

  师父说,咱们走前,还没有,应该是那个老张看到咱们走了,他刚埋的,这几枚铜钱,是他用邪气炼化的,为的是更加疯狂的聚煞至李先生家于死地,看来他是打算跟咱们对干到底了。

  师父说,我还得去会会他,就算咱们把现在这个局给破了,难保以后他还继续布局,防不胜防,问那个张叔在这住几年了,李先生说,哪里会是几年,也就才搬过来几个月,他压根不是房东,我们也不熟,只不过他家住我们家后面,都是二层小洋楼,有时候碰见了,只打个招呼,没有过过多的来往。

  看来,这张叔搬来这里住,是直冲着他家来的了。搬过来的日子,跟他强奸那个女员工的日子没差多少天。

  师父再次登门,张叔还是一意孤行,说必须要让李先生付出代价,师父说:“他固然可恨,但是你这种方法报复,也是不对的,他的问题,需要警察来处理……”

  张叔还是固执的一意孤行,最后不得已,师父只得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在北京市局的关系来吓唬他,说如果他执意继续这么做的话,那么可能他的后半生就要在牢房里度过了,如果还想留条生路,还想继续在这个圈里混的话,就立刻收手,否则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最后,张叔也是个聪明人,深知师父在北京的关系网以及师父的能力绝对不是他能及的,想反抗继续斗,也是力不从心斗不过了,只得跟师父达成协议,不再继续这种卑劣手段下局陷害李先生。后来没过几天,这个张叔就搬走了,再没遇见过。这个李先生最后是怎样的下场,我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了。

  篇外话:开始张叔跟我套近乎,我以为是想认识我师父,毕竟我师父在北京很有名,跟着他混,好处多多,生意也多多。他从始至终给我表达的意思是想与我师父相识。

  开始跟师父说过一次,他也以为是这样,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他的那种敏锐感和谨慎度,绝对超牛叉,当时他教育我:想认识同行之人,前期需要确定很多东西,因为有很多相当于术士之流,他们修炼的不见得是好的,不见得是正统的道,有可能邪念比较大。

  我们这一行,不管是江湖里面的民间艺人(处理阴阳事物的)还是他们正统的道门的朋友,(也是为了商业利益)去干这些的话,会有很大的竞争,所以大都选择能排挤一个就排挤一个,所以说同行与同行之间初步认识,要先取得一些信任,当通过慢慢的相处中,看出他的品性和德行,才决定是否可以深交。

  另外我当时还跟师父说,张叔好心帮着摆了个局,自己美哉美哉的,结果师父给我骂了一顿,嘲笑我说,自己干不了还找人帮忙,丢不丢人啊。其实那个时候总很生气,本来自己能力低,好多事根本办不了,师父还硬让我自己看着办,好多时候很冤大头。这突然有个同行愿意愿意帮忙,我是真心乐死了。后来想想,其实师父是在锻炼我,让我更快的成长。我应该感到开心,而不是生师父的气。

  友情提示:成皓说与人相处,万不可以强欺弱,以大欺小,首先这位李先生不应该拖欠女员工工资,更不应该去强奸一个弱女子,这种人要说遭报应,那纯粹是罪有应得,如果师父提前知道此事,他是万万不会接这个案子的,但是行有行规,只要接手了,就不得收手,直至做完为止,就像甲乙辩护律师一样,有时候律师并不想为坏人辩护,但是不得已,这是工作。

  其次,就像成皓的师父说的,别人家的饭,没那么好吃,不要贪嘴占人家便宜,尤其还是那种阴阳道人家的饭,更不要多嘴去贪吃而害了自己。不认识的人,或者根本就不熟的人,还是提防些为妙,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熟悉,你知道人家给你吃的是不是人肉叉烧包。

  不要去做伤天害理的事,话说早晚要遭报应。

  再有,多多理解爱你的人,很多爱你的人,也许说话直了些,做事武断了些,霸道了些,但是他的出发点总归是好的,我们应该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那样,堵在心里的事就会烟消云散了。

  再补充一句,与人为善,总是没错的。

  实例三十二 初遇芭蕉精(上)

  (感谢顺云道友提供案例)

  那是我才刚刚入道的前半年,那时候基本都没跟师父出去做事,都是在师父家读书、写字、练符、背咒,所以那时候的日子很苦。每天都得很早起床,点香拜祖,请神学艺,晚上又得很晚才能睡,有的时候还得帮师父师伯们干活。

  那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下来楼下洗漱完之后就上楼做些和往常一样的事情,一直学到了那天下午吃饭时间,师娘叫了声:“顺云,吃饭。”

  我听到师娘的声音,应了声:“来了......。”

  来到了楼下,我盛了饭和师娘一起吃。可是吃了半天,一直没等到师父过来,便就问了句:“师娘,师父今天是不是出门做事去了?”

  师娘说:“是啊,今天不是我们自己的生意,是去凌峰帮你师叔的场了。我点点头,很快的吃完饭,就又继续上楼读书学习了。

  这天还是很和往常一样:吃饭、读书、背咒、练字、睡觉。

  第二天清晨,手机早早的就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咦?是阿法师兄的电话。便赶忙接了起来:“师兄,怎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

  师兄笑眯眯的说:“顺云,你带本符咒书出来,我和你二师兄都在你师伯家,咱们今天一起去水磨里的一个宫练咒去,里面还有法器,可以让我们随便学。”

  我心想:哇,天大的好事,天大的机会哇,绝对不容错过哇!于是很激动的应了声:“师兄,你们等着我哈,我马上来。”挂了电话,赶紧跑去师父坛内,拿了一本符咒书就跑出去了。

  来到师伯家,我兴冲冲的叫了声:“师兄,我来啦,嘿嘿。”然后憨憨的笑着。

  师兄见到我乐颠颠的来了后,和我二师兄忽然坏笑起来。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们,问了声:“你们笑什么?”

  这时候我师伯出来了,很疑惑的问了句:“顺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我家啦?是不是知道今天我要去水磨里洗道衣,你要一起啊?”

  我听了这话,傻傻的像锥子似的呆立了几秒,终于明白这两个师兄是合起火来框我,是忽悠我一起当义工的。虽然很无奈,但水磨里确实是有我两个师兄所说的那个宫,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专门葬我们这一行业的道士墓,所以我应了声师伯说:“是呢,想一起去。”

  然后我转过头,很不信任的问了我两个师兄:“你们符咒书带了没有?”

  两个师兄还是抱着一副想笑的表情应了声:“带了。”

  为了更确定的他们确实带了,我就故意在师伯面前大声的问:“那你们带什么符咒书了?”

  大师兄说了句:“我带奶娘咒了。”二师兄说:“我带的是手诀。”然后他们问我:“那你呢?”我说,我带的是六神咒和观音咒、三太子咒,还有一些平常的咒。”

  师伯听完我们的议论,也觉得我们蛮可爱,就笑了笑说:“快走吧,再不走就到中午了。”我看了看表,的确不能再试探师兄了,虽然他们还一个劲的坏笑,我无奈,却又不得再耽搁时间,大家便开着车,来到了水磨。

  水磨是我师伯和师傅的老家,但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人住了,很荒凉,却是读书的圣地,没人吵。

  我们刚开始就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帮师伯洗了道衣和神布等东西。

  洗完后,我们就帮着把这些东西放在大石头上晾着,这时候师伯说:“你们几个不要乱跑,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衫柴,有的话,我弄两根回去,以后做事的时候可以起帆。我们都点头。

  随后师伯就上山去了,这时候我说:“师兄,我们这里晾完是不是就可以去宫里练法器了?“因为那时候我才刚刚入道半年,所以对法器很感兴趣,就很激动的问着。但是那可恶的大师兄却说了句:”你们两个去吧,我要去天师墓拜一拜。”

  我心想:天师墓我也没去过,为何不一起去看看?便赶紧说了句:“师兄,我们还是陪你一块去吧,等等你再陪我们去宫吧。”

  大师兄说了句:“嗯,也行。”

  于是我很开心的就跟着两位师兄向天师墓走去,这墓离我们刚刚洗道袍的小河边不远,我们不一会就到了。

  大家来到这墓的时候,刚开始是大师兄走到那边跪了下去,然后说了些道教语言,什么吾奉太上盟威金录……什么什么的,讲了一大堆好话。我二师兄也过去拜了拜,到我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的两只脚居然不听我的使唤了。

  我强忍着走到了墓前,跪了下去,忽然这时候,我的两只手指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师兄看到后问了句:“顺云,你怎么了,是不是手指抽筋了?”我没多做回答,我知道,这是里面的先人,要教我东西。

  于是我在心里默念了“玉皇咒”把头紧贴地上,不一会儿,身上那股劲就没有了,感觉到没事后,我拜了拜,说了几句感谢话,就起身了。

  我对着师兄说:“怎样?现在能陪我们去宫里练法器了吗?”

  大师兄既然很可恶的冒出一句:“其实今天我进来是给人运愿的啦,你们两去吧,我等等再过去。”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彻底无语了。

  没办法,我就说了句:“二师兄,我们两去吧。”那时候二师兄也还没出师,和我一样,不过他已经来了两年了,所以懂的比我多。

  二师兄点点头,说好,于是我和二师兄便一同来到了这个宫,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一股阴气迎面而来,让人很不好受。我想,可能是这里面的人都搬走了,没有人经常来的原因,导致神不归宫,所以阴气太重吧……

  自己便也没觉得什么。

  二师兄这时候对我说了声:“顺云,你看外面有一个芭蕉树,怎么那么大?”我听完后,看了看那棵树,撇撇嘴说:“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棵比平常的树要大一点的芭蕉树么,不要理它啦,快学咒吧。”

  我拿出了书,很认真的念起了咒,二师兄则在一旁敲打着法器。我们在里面差不多有练了一两个小时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来了个老头,老头还带着一个小孩,我还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就打了个招呼:“爷爷好!”

  我忽然感觉:嗯?二师兄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老人家都不说打个招呼的。正当我想对他抱怨两句的时候,就在转过头看他的瞬间,却看到在他脸上出现的是恐慌和焦虑的神情。他这一面部表情一下子也吓的我一哆嗦,我猜测,这两人肯定不对。

  那老人听到我的招呼后,也就跟我点了点头,但是那小孩则用没有善意的眼神看着我们,我还发现那小孩的腰上挂着很多类似香蕉的东西。

  他们也没多留,不一会就走了,我看着他们往那一堆芭蕉树的地方走去,那树离我们不远,但因为很大,所以挡住了后面的地方。

  看他们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才想起师兄刚刚那神情。我忙问:“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这才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顺云,咱们遇大事了,刚刚那两个不是人。”

  听到这个,吓的我再次差点跌坐到地上,懦懦的问:“师兄,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他俩不是人?那是什么啊?”

  师兄为了不让我再度恐慌,也就没说什么了,只叮嘱了几句说:“继续念书吧,没事,反正都走了。”

  我也应了声便继续在宫里学习咒语了,一直学到了那天的下午,我和师兄又来到了刚刚那条小河边,就坐那唠嗑,也还一直风平浪静的。没过一会,大师兄也来了,另一边师伯也下来,只是旁边多了个人,是个和我师伯差不多年纪的人,和我师伯有说有笑的从山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死掉的狗。

  这时候,大家都来到了这条小河边,我看到那死掉的狗,竟然还是刚刚被打死的。我就问了那人:“老伯,这狗都死了,你还提着想要拿去干嘛呢?”那老人说:“当然是拿去吃了啊。”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也没去理会他,大家聊了一会,那人忽然来了一句:你们先聊吧,我要去芭蕉树上面,把狗皮扯了,等等回去就不用这么麻烦

  我越听越恶心,瞪了他一眼,就独自一个人又去了刚刚那宫里,练咒。但在这时候,天忽然明显的有些变化,虽然没有下雨,但是没有了太阳,再加上这里面的阴气,极其的冷,然后我看了看那杀狗的老头,就说了句:“老伯,你不要把狗血溅到芭蕉树上,芭蕉树很有灵性,如果狗血涧到芭蕉树,让芭蕉树沾秽,那这树就算完了。”

  他听到我说这话,也爱理不理的应了声知道啦,我也没去多说什么。看天有异常,怕会下雨,所以准备返身找师兄们一起回去。当我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在我身后出现了一股超级恶臭的味道,不一会又出现了风吹过树的那种很大的声响,我想现在没风啊,这是怎么了。我转过头看了看。

  真心对不起大家,这么迟才来更新案例!给大家道个歉,为了弥补,我这回多更一章上来,明天继续恢复更新。
  放假了,我也回到家中,帮父母收拾房子等,希望大家多多理解,明天争取开始恢复更新咯
  最近大家的回复我也一直没顾上看和回复,也真心跟大家道个歉,年底太忙,有急事就给我QQ留言,我最近就不看回复了,整个一大家子都需要忙~~~请大家多多包涵噢~~~
  实例三十三 送阴

  (感谢狐荒火道友提供案例) 

  那是在2005年腊月初4,我印象很深。

  当时师父在万州办事,一切事宜完毕后打算去见一位老朋友,因为离他朋友家不算太远,所以想前去探望,我作为小跟班,师父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理所当然,我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寒冬腊月,尽管我那时是个毛头小子,都说小伙子冻冻不怕冷,但我还是感到冷的要人命,看师父穿得也不是很多,也不好意思跟师父喊冷,只顾自己哆嗦着。

  经过一路的颠簸,下车时,我面色发白的在路边狂吐不止,师父在旁边看我吐干净了,啧啧两声,后悔没给这娃多带些衣服出来。

  师父朋友家离这还有段小路,那时那个地区还没有修公路,跟着师父徒步坑坑洼洼的走土路,走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这给我折腾的。

  师父的这朋友其实并不是什么同行,说起来只是在一次办事中碰巧认识的,后来每年师父都要去他家看望一下,只是最近几年一直不得空,才去得次数少很多了。师父老跟我唠叨:“要赚棺材钱咯,不然当了一辈子风水先生,死了只用席子卷了,那不是太悲催了。咱要多多赚钱哇!”

  到了那个朋友家,我扒头张望了一下,那是个很普通的一个院子,院子后面是条土路,土路后面是个水塘,在后面就是一座连峰山,青青翠翠的,这时跑来条小土狗,冲我们汪汪的叫着,一派乡土气息。

  师父带着我进了院子,里面有个妇人正在喂鸡,他家养得鸡还真多,听到妇人咂嘴喂鸡的声音,满院子乱窜的鸡都迅速聚拢了来啄食吃。

  这时候妇人正喂的欢,抬头看见师父走了进来,赶紧停了手上的活,转身朝里屋喊到:“老王,狐师父人来了!快出来哟!”喊完便一边笑着一边招呼着师父往里屋请,师父也是笑嘻嘻的大步跟在后面。同时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一起跟进来。

  还没走几步呢,一张老脸从门后突然冒了出来,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师父在前面也明显被吓到了,而那妇人只是一愣,便说:“爸,啷个又突然黑人(吓人)吗?,这回是狐师父来了你也认不到嘛?”

  听完闺女的话,“那张老脸”才从门后走出来,我一看,是位年纪挺大的老伯,老伯头上裹了一块白毛巾,脸上一脸沧桑的条条纵纵的皱纹,一看就是土地里刨食刨了一辈子的老农民。

  我就这么看着他,总感觉这老头哪里不太不对劲。我拽了拽师父的衣角,想示意他我的这种感觉,师父从后面把我的手扒拉开,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懂,只是别让我乱说话,我没再吭声,老实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师父双手扶着老伯说:“老王,是我啊,老狐,还记得我不?来来来,先坐下,好长时间没来看望你了,身子骨可还好啊?”

  老伯傻乎乎的没什么表态。

  师父看老伯没有应答,仔细端详了他一会:那老头眼睛周围略略浮肿带黑,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与正常人有啥区别,但从师父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一丝的心疼。

  旁边的妇人看师父跟老伯说话,老伯连理都不理,刚才还探出头来吓他,很过意不去,赶紧解释道:“师傅对不起了,俺家老头子最近神神癫癫的,去了医院看了几次,医生们都说是老年痴呆,开了一些辅助的药就叫俺们带回家来保守治疗。”

  师父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了句:“闺女,没事,你看你这是哪的话,我跟你爸都是老交情了,我这次来是专程看老爷子的。”说着,师父摸索着老伯的手,满眼的心疼。

  我是第一次跟着师父来见他这位常常提起的老伯,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有些畏惧,往房间望去,屋里也是脏兮兮的样子,妇人给我端了碗水,我正要喝,看到碗边还粘着没有刷干净的米糊渣,顿时一点都不想喝了。

  我扯了扯师父的衣袖,意思想说,想探望的人都这样了我们回去吧。当时自己还小,也不懂得人情事故,感觉在他家很不舒服就想拉着师父走。

  师父回头瞪了我一眼,吓的我只好低下头来。

  旁边的妇人倒是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师傅,您和小伙子先进屋,我爸一会就进来了。”

  我师父点点头,走进了屋。那老头还是马着个脸,傻不愣登的站在那。我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赶紧往门槛上跨。就在我跨这个动作还没完成的时候,后面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喊叫声:“磁粑,磁粑”,我听了觉得背后一凉,声音隔得很近,应该是那个老伯发出的,但这个声音竟然貌似是个老太太在喊,害得我门槛没跨过去,后脚跟挂到门槛上,摔了个狗啃泥,这给我气急败坏的。

  这老伯的确吓倒我了,虽然站在一旁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可能当时一直听说“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听多了,对着老头实实在在是怕了,现在一心想离这老伯远点,结果还就这么坑爹的被门槛绊了一跤。

  师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转身看到我趴在地上,在农村住过的都知道,房子里的泥巴地板也是相当结实的,这一下把我摔惨了,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力,痛的半天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老头貌似又叫了一声,这次没听清楚喊的什么,走在最前面的妇人也是一脸惊悚,看来也没听过老头这么叫唤过,我师父走过来一把抓住我衣颈,直接把我拉了起来,这才感觉嘴里一阵腥味,擦,咬到舌头了。

  那老头仍然站在那,这时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我师父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拿了墨斗(这个墨斗是一种镇尸的绳子,师父祖上传下来的,经过了特殊的炼制,在这里我也稍微讲解一下:如果起尸了,我们先看情况,先安抚,再不行就直接上符,然后再用墨斗缠脚踝,再不行看情况,看请不请镇印),打了个活圈套在老头身上,这是我师父常常用的一招,虽然套的东西不是一样,但我想原理差不多。他微微一拉,那老头笑嘻嘻的跟着走了,我这时也猜到了些什么,看来这老头不是什么精神病,至少不是普通的精神病。

  我师父把老头牵到房子里面了,我跑到师父旁边,含糊不清的问怎么办(因为舌头刚才被咬了,疼的要死,所以说话不清楚),师父叫我出去先把自己身上弄干净,我沮丧的点点头,本来大老远来就冻的要死,刚下车又吐了个底朝天,深一脚浅一脚的徒步俩小时才来到他家,这可好,还没进屋呢,又绊了一跤,摔得浑身疼不说,舌头还给咬破了,衣服也整了个脏兮兮,我这个火大……

  那妇人看我这副狼狈相,我指了指后面,说后面有水。我才想起来刚刚来时看到后面有个水塘,估计多半是让我到那去洗,便气鼓鼓的一瘸一拐朝水塘走去。

  随便划拉的洗了个脸,漱了漱口,水是冰渣凉啊!越想越窝火,真生师父的气,本来天就冷,非大老远的跑这么个犄角旮旯里来看朋友,朋友还是个精神病,回去非得拱个火不行,气死我了,从没这么狼狈过。

  气呼呼的溜达到门口,看到师父正在和妇人坐在里屋谈论些什么,没看见那老头,便又准备跨门进去,又是刚跨了一半,偏眼一看,那老头坐在门旁边,又是一惊,脚收了回来,定了定神,还好,这次有了点底儿,心里没那么慌了,从门的另一旁溜了过去,乖巧的站在师父身边,听着他们说话。

  一来二去,我也听出来些事了,老头是半个月前,走了夜路回来后就有点疯疯癫癫了,村里老人教去村头烧纸钱,但没什么效果这妇人是老头的大儿媳妇,老头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老伴走了,还没享晚福就走了,老头三个儿子都在外地打工,女儿也早早的嫁了出去,这老了老了,竟还疯癫上了,一辈子没享上啥福。

  师父听罢,问了句:“咱这最近附近死人没?”

  妇人的脸色变了变,凝重的点了点头。

  “哦,是谁?”我师父拿起桌子上的铁罐喝了口水问到。

  “村里那个拔火罐的老太婆,额家老头就是去闹这个事的,师父你说是不是那个老太婆上的额家老头的身呀?”老妇仿佛一下子想到这这事,赶紧给师父道来。

  “闹什么事呀?”我师父仍然不紧不忙的问。

  “哎,是这样的…”

  经过妇人的一番细说,我在旁也懂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村里那个老太婆一个月前死了,老太婆无儿无女,在村子里面也是靠给人刮刮沙拔拔火罐什么的维持生计,没什么积蓄,丧事都是村里人出的钱办的。

  可轮到选择埋葬的地方时候就出了事。

  那时还不兴火葬,而且火葬比土葬更贵,所以不需要商量,就直接做主土葬了。当时村里也有个风水先生,一口咬定如果把这个老太婆埋在王大家(我师父的这位朋友)的田里能旺整个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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