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为了入党,我跟上吊死的红衣女尸睡了一晚上,从那天开始……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可是越想睡,自己的脑子就越兴奋,而且现在一闭眼我就能看到那红衣的小男孩还有那个红衣的女鬼,到了最后,我直接睁开了眼睛,脖子一动不敢动,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花板上的雾气已经消失不见,屋子里面静的吓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蚊香的缘故,就是连蚊子的哼哼声都听不见,我挺的脖子生疼,想要换个换个动作。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但是沙发发出的呻吟之声是如此之大,吓了我一跳,我的心跳的很快,我自嘲了一下,自己都要被吓傻了,好像是被沙发声吵醒了,沈佳佳起床了,踢打踢打的走了过来。
  听见沈佳佳的脚步声,我心里一安,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听见个人的动静,就算是听见个狗叫两声,我都会庆幸不已。
  我放松自己僵硬的身子,舒服的窝在里面,沈佳佳肯定是起来看我睡没睡着,我一定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我要装出自己已经睡着了!
  我也很困,这一闭眼,困意袭来,加上又听见了沈佳佳的脚步声,我的装一下,不知道迷糊了多长时间,反正在睡梦中,我一直听到沈佳佳的脚步声,特别安心,特别……
  不对!正在迷糊的我猛然惊醒了过来,沈佳佳怎么会走这么长时间!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了我的脑门之上,在那一刻,我的意识是如此的清晰,以致我连脚步声是从洗刷间传来的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哆嗦的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想要看看现在几点了,但是明明记着没有关机的手机,却是怎么按都不亮了,就在我迟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不知道在哪传来的座钟响声又传来,咚,咚,座钟响了两下,现在,两点了。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我是从十二点起听见的那个脚步声,现在是两点也就是说,这个脚步声从十二点一直响到了两点,要是沈佳佳失眠的话,她肯定会过来找我,而不是一个人没玩没了的在那来回走,在加上沈佳佳之前就跟我说过,夜半之时,屋子会传来不知名的脚步声……
  这声音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鼓槌擂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里之前看到的那重庆小男孩的景象像是疯草一般清晰的出现在我脑海之中,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之前那每一丝恐惧的种子都会在你心田发芽长大,折磨着你。
  而现在我脑海中的红衣小男孩仿佛是活了过来,在他吊着的放房梁之上,无风自动,慢慢的转了过来,那紧紧闭着的眼睛,猛的一下睁开了,而且那眼睛之中毫无瞳孔,满满的都是眼白!
  而我现在对号入座,已经把那洗刷间里面传来的脚步当成那红衣小男孩的了,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听,我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几乎忽略不计的小孩小声,咯咯咯……
  我立马怂了,做了一个大家恐惧时候都会做的事情,用被子蒙上头,当一个缩头乌龟,上一次见红衣女鬼,要不是那个一直见鬼就兴奋的程以一再一旁,我根本坚持不住,再后来,那男人头虽然吓人,但是对我没恶意,我也不是多怕,但是现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尤其是在我在停尸房被吓了一下,然后又看那个电视节目吓了一跳,导致现在我的勇气值是负的!
  我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头上被子被摸了一下,一个女音传来:“赵寅当……”
  沈佳佳!靠,完了,爷们的丑态被她看到了,我赶紧掀开被子,嗯了一声,可是沙发周围空荡荡的,什么沈佳佳,一个人都没有!
  毫不夸张的说,我的头发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嘴巴就喊了出来:“啊——”在寂静的夜里,我这声凄厉的喊叫估计能传到整个小区之中。
  沈佳佳卧室里面啪的一下开了灯,然后沈佳佳慌忙开了门,紧张的问道我:“怎么了,赵寅当你怎么了?”
  我没心思看由于弯腰而从深V领睡衣中露出的那一坨肉,脸色发绿的道:“你,你刚才叫我了吗?”沈佳佳揉了揉眼睛道:“没有啊, 我刚被你叫声惊醒,你怎么了?”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墙上,将所有的灯都打开,看着亮堂堂的屋子,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沈佳佳坐在另一个沙发之上,同样也是脸色惨白,她支吾了一会,道:“你,你也听到了?”
  我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平复一下,但是指尖还是不由自主的颤动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沈佳佳:“你,你最近有没有去过奇怪的地方,或者买过奇怪的东西,在或者,是不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沈佳佳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刚想追问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突然屋子里面又开始传出脚步声,踢踏,踢踏,我和沈佳佳的脸几乎同一时间白了,她害怕,从另一个沙发上直接冲到了我的身边,缩在我的身后,手牢牢的抓着我的衣服。
  都说鬼怕恶人,我张口就骂道:“什么傻逼啊?给老子滚!”虽然骂的很大声,但是我明显的中气不足,甚至尾音颤的不成样子。
  本来说完这话,我稍微感觉胆气壮了几分,但是身后的沈佳佳却像是见了鬼一般,啊的尖叫了起来,这声音简直都能将我的耳膜给穿破了,我吓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却看见沈佳佳已经里离开我好远,捂着嘴巴,眼睛死死的朝着沙发上看去。
  我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我盖的那花被头上,有一个血手印!
  我脑子轰的一下就傻了,刚才我蒙头时候,有东西摸了我一把……
  这时候我火气也上来了,一想到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命,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在心里涌现,去你娘的鬼,有本事弄死老子,老子死了之后也要跟你干一架!
  我冲到厨房之中,抓了一把菜刀,然后朝着传来脚步声的洗刷间走去,民间有说法,就说这刀剪有杀气,一般晚上做了噩梦的时候,在枕头底下放把剪子肯定能一觉睡到天亮,不过杀气最大的还是屠夫的杀猪刀,有了这种东西,基本上家里不会有那种脏东西。
  当然事情不是绝对的,屠夫的杀猪刀虽然厉害,但要是弄得道行高的那东西不高兴了,一样会让你不肃静,所以我在这里并不推荐大家没事买一把杀猪刀放在家里,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那恐怕不光是你,你们这个家庭都会有难。
  好吧,闲话少扯,手里拿着菜刀,在加上自己被压抑了这么久,我得勇气直接就爆棚了,走到那洗刷间门口,使劲的推去,我都想好了,里面会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小鬼,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别管是什么,我一定用菜刀将它砍成碎片。
  不过让我蛋疼的是,我使劲的推了一把门,但是这门一动不动,好像是里面反锁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沈佳佳,有些二逼的问道:“你在里面反锁了?”
  沈佳佳现在吓的已经哭了,机械的摇了摇头,我推了几下没有推开,但是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却越发的响亮起来,这时候,那座钟又打了一下响,凌晨两点半了。
  我推不开门,生气的踹了几下,但那门就像是铁打的一般,根本弄不开,我拿着菜刀直接趴在了地面上,这个门和地板有一定的间隙,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趴下来之后,洗涮间里面空荡荡的,能看到马桶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就是没有人,我骂了一声:“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这句话音还没有落下,我那门缝之中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张煞白的人脸,没错,就是一下子出现了,那脸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丝毫没有血色,我的眼睛和这张煞白人脸的眼睛对上了,一瞬间,我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顿时消散殆尽,那人的眼神空洞没有焦点,毫无生气,我见过,我见过,是今天给她收尸的人!
  我菜刀朝着门缝里面一丢,然后大声嚷嚷着爬了起来,等我起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我冲着一旁傻哭的沈佳佳道:“走,快点走!快点走!”
  沈佳佳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了,衣服也不穿,小腰一扭,直接冲到了门口,摸到门把手,就使劲的拽去,我连滚带爬得冲了过去,心里却是想着这次完了,又被跟上了,怎么又被跟上了呢?
  由于紧张,沈佳佳摸到门把手几次都没哟打开门,而我们身后的那脚步声越发的响亮起来,那个东西,就要从洗刷间出来了,我将沈佳佳推到一旁,自己摸到那门把手,掰了起来,门把手能拜倒底,锁已经开了,但是我拽门的时候,这门偏偏拽不动!
  我着急的满头大汗,却看到一旁的沈佳佳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不住的抽搐着,我感到身后一股寒气,回头一看,正好看到那原来怎么都打不开的洗刷间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现在屋子的窗户都紧紧闭着,根本没有风,这时候,我也不会单纯的以为这是风了。
  那门开了之后,自己又迅速的关上了,这门砰的一声巨响,将我从发呆中惊醒了过来,我使劲的晃荡着门的把手,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一边晃动着门把手一边回头往后看,而我旁边的沈佳佳已经彻底的崩溃了,瘫倒在了地上,傻呵呵的只知道哭,这时候,更让我发狂的事情出现了,原本干净的地板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脚印,而且,这个脚印居然还是红彤彤的血脚印,不光是血脚印,在原本属于另一只脚的地方,拖拉出一条宽约二十厘米的血迹,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拖把在粘着血水拖地板一般。
  这时候,要是让我看见那个鬼也就罢了,但是明明是空空的,怎么会有脚印,怎么会有!
  那一边是血脚印,一边是血拖布的脚印慢慢的朝着我们两个走来,这东西走的不快,但我现在宁愿它走的快一些,太折磨人了,我知道这是谁,这就是我今天收尸的那个人,她的腿一条断了,一条好好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脚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我帮你收的尸,你为什么,还,还要害我?”
  听见我的话,那血脚印停了一下,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鬼也是讲道理的,但是还不等我宽慰沈佳佳几句,我就看见那脚印已经来到我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下一步,它肯定能抓到我了!
  我身子使劲的往门上贴去,嘴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像是女声的叫喊,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还有那骨头在地上摩擦的咯吱声,还有那几近将我冻死的阴气,下一秒,饿鬼扑身,我将无路可逃。
  人生往往在最绝望的时候发生转折,在那恶鬼即将扑来的时候,我一直死死抵着的门吱呀一声往后开去,(这个门是往外推防盗门)一个站立不稳,我的身子顺势往后跌了过去,我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躺在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之中。
  来不及回头看,我身子一挺,站直后,又接着弯腰,俯身将一旁嘤嘤呜呜的沈佳佳给提了出来。
  在我起身的时候,我蓦的感觉自己抓沈佳佳的手被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给抓住了,那感觉就像是被某种海生动物的吸盘给吸住了样,我没有松手,硬着头皮将沈佳佳拽了出来,而随着我的动作,我手腕上的那怪异的抓力也消失不见。
  我砰的一声将门给牢牢关了起来,然后用转过身来,用被顶着那防盗门,这时候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慈眉善目的,在暗黄的楼道灯光照射下,老大爷显得气色颇好。
  大爷见到我转过头来,就善声道:“娃,咋的了?大半夜的就听见你们吵吵。”这应该是邻居了,我知道刚才经历的事情匪夷所思,没敢多说,含糊其辞的道:“没吵吵啥,就是房子里有老鼠,你看看把她吓的。”
  说的我冲着沈佳佳看去,大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一个老鼠怕啥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怎的了,大晚上的不要乱叫知道不?容易招些脏东西。”
  大爷说着话的时候,头正好埋在犄角的阴暗之中,所以连这关怀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阴森,我背后顶住的门这时候变的越来越凉,现在我都感觉到自己是贴在一个冰块之上,寒气顺着我的脊椎骨头直接贯到我的脑门顶,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老大爷交代了我们几句,然后抬脚慢慢的朝着楼上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沈佳佳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脸色煞白,看起来颇为凄惨。
  恰好这时候背后那门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那动静克哧克哧的,不过听到这动静,我脸都快要绿了,感情是里面的那个饿鬼拿着她断了的腿骨扒拉门呢!这是骨头和铁门摩擦才能发出的动静。
  沈佳佳也听见了这个动静,她张开嘴巴冲着即将上楼的大爷喊道:“大,大爷,我们,能不能上您那呆一会?”大爷没有转过身来,慢吞吞的道:“当然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大爷的声音,我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寒意,直觉告诉我,一定不能跟着这个大爷回家,一定不能!
  可是身后的骨头摩擦之声已经大的令人发指,尤其是这酷似冰块的铁门,已经将我后背冰的没了知觉。
  沈佳佳一听大爷的话,光着脚丫子就往上跑,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根本没穿鞋,我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大爷走了上去,大爷好歹是个人,哪怕是个坏人,也比起屋子里面的那个鬼好的多。
  三人来到楼上,不见大爷有什么动作,就将门打开,他走进屋子里面之后,没有开灯,而是叮嘱我们道:“不要开灯,我老伴在睡觉,吵醒了她就不好了,你们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吧。”
  我们两个跟进来之后,我不由自主的捂了捂鼻子,这个大爷家有股怪味,像是在木柜中放的发霉的皮大衣发出的馊味一样,陈旧,烂腐,气味虽然很浅,但是十分的刺鼻,大爷进到屋子里面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我和沈佳佳摸索着找到了沙发,坐下。
  直到坐下之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牵上了沈佳佳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湿滑,我赶紧松开了手,因为我胳膊上被那湿粘的东西抓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我摸了摸刚才被抓的地方。
  跟别的地方皮肤一样,没异样。
  大爷不知道去了哪,我和沈佳佳坐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而且是在这绝对的黑暗之中,一股源于未知的恐惧渐渐的在我心里面升起来,那刺鼻的味道非但是没有消失,反而一个劲的钻入我的鼻腔,刺激着我的神经。
  黑暗之中,我和沈佳佳靠的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夜安静的吓人,黑的又让人绝望,那怪味又让人心焦,我还没有从楼下的那个恶鬼惊魂之中清醒过来,所以没有开口说话,我努力的吸了几口气,虽然那味道让我隐隐作呕,但是这几口气进入肺中,好歹是让我清醒了一些。
  咚咚咚,接连三声座钟响声在我左边炸开,我们两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沈佳佳这时候已经跑到了我的怀里来,我轻轻的将她推开,虽然有些舍不得她丝质睡衣的顺滑还有她身上发出的那阵阵清香。
  我开口道:“只是钟声罢了,没事,过去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好安慰那被惊吓的像是小鹿一般的沈佳佳。
  沈佳佳轻声的嗯了一下,没有答话。
  嗤啦一声轻响,伴随着一个宛若黄豆大小的灯光在我们对面亮了起来,我和沈佳佳同时低声啊了一下,不过等我看清那灯光之后的的面容之后,喊了一句:“大爷!”
  没错,是那个大爷滑着了火柴,在那有些暗红的灯光下,大爷的脸也被映的有些泛红,听见我叫他,他鼻子里面嗯出了一点气,算是回答,他用火柴点着一根白蜡烛,然后将蜡烛放到了茶几中央,然后低声道:“给你们点着一个蜡烛,也算是有些光亮,你们连老鼠都怕,想来也是极其怕黑的。”
  白色的蜡烛火苗跳动,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大爷的脸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那次见到的鸡毛老太,我干笑了一声,道:“大爷,谢谢您了。”
  老大爷摆了摆自己枯瘦的手,道:“不用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忌讳,就算是房子里有老鼠,在凌晨三点多,你们也不能乱跑乱动啊。”
  沈佳佳看到了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又见老大爷十分健谈,就问道:“大爷,这三点多有什么忌讳啊?”
  大爷往后坐直了身子,将脸埋在阴暗之中,然后幽幽的道:“你们不知道,据说,凌晨三点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是医院死亡时间机率最高的时间;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鬼魂是属于磁场的一种,它们可以吸附能量而显影,而凌晨三点正是人类能量最低弱的时刻,因此也最容易撞鬼…”
  说到鬼的时候,老大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尖锐,然后那藏在黑暗之中的脸猛的冲了出来,他的脸几乎是扑到了我们两个的身上,吓的我们两人连忙向后挺直身子,沈佳佳被大爷一吓,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烛光之下,我看到大爷的脸,有些狰狞。
  大爷见到吓到了沈佳佳,往后退了退,悄声道:“所以么,晚上三点多的时候,不要乱动,也不要乱闯……”
  沈佳佳带着哭腔道:“大爷,我们,我们好像真的撞见鬼了,刚才,我们不是看见了老鼠,刚才……”我见到沈佳佳还要说,连忙打断她,笑道:“大爷,您别听她胡说,就是老鼠,再说了,哪里有这么多的鬼啊,这都是封建迷信。”
  说完这话,我捣了捣身边的沈佳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我心里开始毛毛的,尤其是他关于鬼神的说法,更让我头皮发麻,我和沈佳佳也是三点时候看见的他吧,还有,刚才他在客厅里走路好像是没有声音的……
  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加上这房间里面的怪味,我越来越觉得像是尸体发出的味,我心里开始慌了,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沈佳佳倒也聪明,被我暗示之后便不再说话,那老大爷倒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直到将我看的毛骨悚然之时,他才收回了视线,他起身走开,将身子整个的都埋在了黑暗之中,嘴里还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听话啊……”
  这次我侧着耳朵用力听,可是寂静的房间里面,除了那座钟钟摆的来回滴答之声,并没有脚步声响起,难道这个大爷是……我浑身发冷,就像是掉到了冰窟窿之中,我不敢往下想了。
  借着蜡烛那小小的光亮去,我低头朝着茶几上看去,茶几上放着一张纸,那纸张上面黑色的大字扎的我眼睛生疼——讣告。
  任谁在晚上看到这两个字都会心里难受,我硬着头皮读下去,上面说道,XX单元的XX住户XX,男,于2009年11月12号逝世,我颤抖着问道沈佳佳:“这是XX户吗?”
  沈佳佳想了一会,低头道:“是啊,怎么了。”
  手上的纸张哗的一下掉在了桌上,我赶紧拿起蜡烛,拉着沈佳佳的手就往外走,沈佳佳低声冲我道:“怎么了,寅当?”
  我拿着白色蜡烛在偌大的客厅之中晃了一晃,烛光之下,黑暗中的客厅立马无所遁形,两排花圈,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一张黑白遗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大爷,此时照片里的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个……
  @88随缘99 4953楼 2013-05-08 23:04:00
  顶一下,很好看,不过黑岩哪边注册不了,没法帮楼主推荐,那验证码比楼主的故事还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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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唬我 ····
  当时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甚至都感觉不到害怕了,而我身边的沈佳佳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我嘴巴里不自觉的发出怪声,像是野兽受到威胁之后发出的低吼,更像是自己被吓破胆之后的无所适从。
  我拿着蜡烛朝着那供桌照去,不敢乱动,生怕我只要一转身,那慈眉善目的老头就会从遗照上走下来,我拉着几乎瘫倒在地的沈佳佳,一边往后退去。
  随着我一点点的移动,那遗照渐渐的看不清了,融入了那像是永远照不透的黑暗之中,但是两边那白的刺眼的花圈却又让我松弛不下神经来。
  我估摸着房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退去,沈佳佳终于是站起了身子,缩在我身后,喉咙里发出压抑至极的抽泣,背后传来的阻力告诉我退到了门口。
  我咳嗽了一声,让自己声音尽量的显得镇定一些:“佳佳,开门!”可是声音说出来之后,我都脸红了,都带上哭腔了!
  沈佳佳鼓起勇气在我身后胡乱的摸索起来,可是黑灯瞎火的,我又用蜡烛照着屋子里的情况,一时间,她根本摸不到门把手,过了一会,她用近乎绝望的声音道:“没,没有门把手!”
  我不敢拿着蜡烛回头,我有种预感,只要是我一回头,那老大爷肯定就会遗照上钻出来,我对着沈佳佳道:“在往边上诺诺,找到门,这里是门吗?”
  沈佳佳没有回答,只是用西索西索的摸索声回应着我,过了一会,身后的沈佳佳却没了动静,而她的身子像是插上了振动棒一般,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她这振动频率都将我带动了起来,我忙问道:“沈佳佳,怎么了?”
  沈佳佳没有回答我,反而用手使劲的抓住了我,她用的力气是如此之大,指甲直接插到了我的肉里,我闷哼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拿着蜡烛掉过头来,怒吼道:“让你找个门,你他娘的掐我干个球?”
  我转的有些急,加上说话带动的气流较大,转过身来就将手上的白蜡烛给带灭了,不过这时候,我知道了为什么沈佳佳会如此失态了。
  虽然手上的蜡烛熄灭了,但是丝毫不影响我看到一张充满褶皱的人脸浮现在墙壁上,那张人脸是如此的慈眉善目,甚至比起我爷爷都慈祥,不过就是这张慈祥的脸,带给我和沈佳佳无与伦比的恐惧。
  当时我给这大爷跪下的心都有了,我哆嗦道:“大,大爷,对,对不起……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和沈佳佳使劲的往后退着,那墙上出来的人脸开始慢慢的拉长,拉长,到了最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消一分钟,我们两个所在的屋子里面全是那个遗照上的老头脸了,这些脸出现在我们周围,什么都不做,只是笑,一个劲的笑,而且是非常和善的笑。
  我宁愿是看见这老头化成厉鬼朝着我们扑来,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也不想看到他这虽然看起来和善无比,但眼中阴鸷吓人的皮笑肉不笑!
  我开始拉着沈佳佳往门口冲去,嘴里尖叫着,手上摸到什么都朝着四面八方的人脸砸去,可是别管是什么东西,都轻飘飘的在人脸之中穿了过什么,甚至连一丝波纹都没有带起,我脑子开始发热,我知道,在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活活的被吓死。
  我嘴里开始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不知道是不是我嘴里的咒语起到了作用,我手上一凉,居然摸到了门上面的把手,我心里一阵激荡,使劲一掰,咔哧一声,像是打开了万千年不能开的厚重石门一般,一股鲜活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几乎是哭着拉着沈佳佳跑出来,然后使劲的将门摔上,出来之后,我们两个不敢停留,拉着沈佳佳,我就直接冲到楼下去,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脑子为什么犯贱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外面,一个慈眉善目,面色红润的大爷微笑着冲我摆摆手,嘴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不过我懂他的意思,他在用唇语说:“三点……”
  我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去,拉着沈佳佳跑,当然,我们两个没有傻到回沈佳佳家里去,在路过的时候,我看到沈佳佳家里明明被关好的门现在大敞着,那里面的东西出来,她跟着出来了!
  我靠,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给人收尸被恶鬼追杀,出来遇见个大爷还是刚死的大爷,难道今年注定我走狗屎运,我就剩下了一年的活头了,能不能让我消停的挣些钱再死?
  我们两个跑到了楼底下之后,沈佳佳已经没了力气,我现在脑海之中还浮现着那个老大爷的唇语:“三点”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凌晨三点的确不是什么好时辰……
  直到几年之后,我都不知道那个老大爷究竟算是好的还是坏的,要不是他,我们那次肯定就会被那个女鬼抓住了,但是他救了我们两个之后,却又实打实的吓了我们两人一大跳,但是到了后来,他一直没有出现,甚至我们鼓足勇气拜访他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的尘土满地,根本没有什么遗照花圈,只不过地上的讣告还有我临走时慌乱扔下的半截蜡烛告诉我,这不仅仅是一场幻觉。
  那天晚上我们是怎么进去的?我们又为什么没有在脏乱的地上留下脚印?还有讣告的内容怎么会变了时间,这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谜,就像是那仅仅在我生命之中出现了一次,但是狠狠给我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老大爷一样,都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谜。
  再回到当时,我和沈佳佳来到楼底下的小区之中,因为有了那个老大爷警告,我现在不敢凌晨三点在外面瞎逛,赶紧想着带着沈佳佳走,别说是在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要是那个女鬼还有那个老大爷来了,就够我们两人受的了话说当时不知道老大爷不会追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老大爷的话吓到了我,还是怎么的,我拉着那几乎哭傻了的沈佳佳找网吧的时候,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而且,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强烈,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快要到网吧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喊声:“赵寅当。”
  我发誓我绝对不认识这个东西,所以我很明智的没有回头,连滚带爬的拖着沈佳佳进了那个网吧,那时候上网还不用身份证,两人开了两台机子,找了个人最多的地方,挤了进去,闻着旁边的臭脚丫子还有烟味汗味,我他妈的眼泪都快流干了,这是人气,阳气,生气啊!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像当时的我一样,发出句由衷的感慨,活着,真好!
  我们两人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呼呼的睡了过去,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睡的那么安详,以至于早上起来,网管把我薅了起来:“别他娘的睡了,口水都流键盘上了,弄坏了你赔啊!”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看到外面已经大亮了,而昨天经历的事情仿佛像是一场噩梦一般,天一亮,就永远的消散在黑暗之中了,真的过去了吗?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我看见身边穿着丝质睡衣的沈佳佳睡的小脸通红,虽然脸上已经有了化妆之后的伤痕,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女神,我心叹了口气,好B都让狗艹了,然后过去叫她:“沈佳佳,起来了,走了!”
  我叫了两次,但她只是嘤咛几下,不肯起来,我见状不好,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我草,估计得有四十度,完了,这个小娘们生病了!
  不过想想也是,经过昨晚上那么折腾,晚上夜风寒气又大,在加上被那两个鬼东西吓的,也就是我这种皮糙肉厚命贱如狗的人才不会生病,好吧,老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你去医院。
  我抱起沈佳佳,在外面打了一个车,直接到了我们学校对面的小诊所里面去了,沈佳佳昨天晚上没有穿鞋,脚上现在满是血泡,我不心疼,一点都不……这个傻娘们!
  给沈佳佳输上液之后,我看她没有醒来,寻思着怕她醒来后着凉,就回宿舍给她拿件衣服,可是我刚站起身来,手腕上就一凉,我低头一看,正好看见沈佳佳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她整个脸都是苍白的,嘴唇干涸的起了皮,很虚弱,她沙哑着嗓子道:“别,别走,别离开我……”
  好吧,那时候我心底某一个地方被触动了,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离开她,我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回离开。
  见到我不走,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番,最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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