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

  寻找昆仑注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许要穷尽一生。如果师父他们真的是去找昆仑,找师祖了,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我师祖这个人也充满了谜团,就连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对我这种纠结的想法,承心哥说了一句:“师祖是哪里的,都不重要。你忘记高宁在信里写的了吗?他说过他是人,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可不能怀疑老祖说的话啊。”

  是啊,无论师祖是什么,都无法掩饰他的光辉,从小师祖就是我们几个的偶像,到现在也不曾变过。

  我会中茅术,不是什么秘密,在我们在竹林小筑生活的日子里,承真不止一次要我动用中茅术,把我王师叔变出来,她想师父了。

  我不知道怎么给承真解释,虽说我们是同门,但一样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我早就把师父请回来千百次了。

  我告诉承真:“其实中茅术请到的是一股意志,什么是意志?就是这个人的性格,习惯等等各方面组成的一种东西,但毕竟不是那个人,知道吗?或许特定的人物出现,会刺激某一部分的记忆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绍,就比如,承真,生于多少年,是谁,和我什么关系。但不涉及到具体的事儿。而且,我也触碰不到那些记忆碎片,这是因为功力深浅的原因,知道吗?”

  承真说到:“也就是说,你用中茅术可以变出一个师父给我说话,但这个师父不是真的师父,就好比是一个跟师父性格什么的一模一样的人,带着师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简短记忆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对话,说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走之类,对吗?”

  “是啊!”我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其实很多次,我都想摆个录像机在那儿,然后用中茅之术请到师父,然后给录下来,虽说那是我的样子,虽说那不是真的师父,但也可以缓解一些我的思念。

  师父尚有师祖的画像,而我有什么?我连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承真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栏杆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悲伤,我的心也跟着扯着痛了一下,但我是师兄,我说过我带着大家一起找师父,我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

  所以,我刮了一下承真的鼻子,然后说到:“以后也总是会请来看看的,至少要确定一下师父们的生死。可你也知道他们这一次去,说是危险的,我如果动用中茅术,会连累到他们的,你也知道被请之人会陷入虚弱的。所以,以后请也一定得选个小心翼翼的时间,而且不能请我师父这种战斗型的。”

  “战斗型的?哈哈...”承真被我逗乐了,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为我们同时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人站在我们竹林小筑的门口。

  是元希!

  她为什么那么愤怒?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却‘蹬蹬蹬’的跑上了长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后逮着我的衣领就吼到:“陈承一,按说你应该是大师兄,对不对?”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这丫头怎么了?

  可是还不容我说话,元希又愤怒的骂到:“陈承一,你这个大师兄我不服,你违背了师门规矩,你该受罚。”

  “我..我怎么了?”已经扯到师门规矩上了,那么严重?我微微有些皱眉。

  元希那么激动的一闹,所有人都出来了,承真和承心赶紧规劝着把元希拉开了,劝慰着有话慢慢说,如月拖着下巴坐在栏杆上,两只脚荡啊荡的,就如小时候一般,一副看好戏的调皮劲儿。

  承真哥咳嗽了一声,背着双手,轻轻慢慢的走过来,戏谑的说到:“不然,承一啊,你就把这个大师兄让给我吧?”

  慧根儿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到:“元希姐,张海燕怎么样?”

  这他妈张海燕是谁?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张海燕?!我心里略微有些怒气,毕竟元希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我一通骂,元希估计也没消气,我们俩同时对慧根儿吼到:“闭嘴。”

  慧根儿一下子委屈的瞥着嘴,眨巴着大眼睛,委屈之极,承心哥拉开元希之后,已经悠然的靠在长廊的栏杆上,双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到:“13岁的男孩子了,装什么可爱,边儿去昂!”

  慧根儿更是委屈的无以复加,如月‘咯咯’的笑着,一把把慧根儿拉过去,说到:“别理他们,如月姐姐疼你啊。”

  如雪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是走过来慢慢帮我理顺被元希刚才扯乱的衣领,一言不发,末了,才说了三个字:“好好说。”

  这一地鸡毛的样子啊!我头皮都在发麻!发觉真不愧是某一群的后人,插科打诨,不正经的样子我们也成功的继承了下来。

  那边沁淮还在虎着脸,逼问着慧根儿:“老实给哥儿我交代昂,张海燕是谁?”

  “安静。”我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又不理我了,依然是各干各事儿,精彩纷呈,我这大师兄还真失败。

  我只得拉过元希,说到:“你能不能有事儿好好跟我说,一上来扯啥衣领啊?下次你不得直接扒衣服了?”

  元希被我气得无语,咬牙说了一句:“你就跟沁淮学得流氓了,谁扒你衣服了?”

  那边沁淮听见了,已经在吼到:“元希,你说话可得负责昂!谁不知道哥儿我当年是出了名了清纯可爱天真小郎君,自从跟了陈承一,哥儿我就算是一朵莲花,也...”

  无言了,我和元希再次很默契的扭过头,对沁淮吼了一句:“闭嘴!”

  沁淮缩了缩脖子,不说话,元希那边则说到:“师父们都不见了,你们都来了,都在。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为什么?陈承一,当年是你亲自带我进门,每个师父也悉心教导了我,难道你不认我是你小师妹?师父们不在了,就跟我没有关系?师门中规定,同门必须友爱,不得拉帮结派,排斥他人。你说你是不是犯了门规?”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大家都也听到了这番话,跟着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们真没有想到通知元希,这其中的原因,我却清楚,绝对不是把她排斥在外了,第一,是因为我们太伤心,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第二,元希是要照顾元懿的,而这事儿显然是...

  其实我也不想找借口,老实说,我们确实是没有想到,毕竟元希是后来入门,和我们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不一样,她没有明确的师父,我们也就...

  我有些愧疚,想说点儿什么,元希却已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管你们咋想,我就是这一脉的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每个师父都跟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也都悉心教导我,对我很好。你们不能什么事儿都把我排斥在外,我就是送我爸爸回一次老家,就错过了那么多事儿,大师父死了,其他师父全部失踪了,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竟然...”

  元希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我心里内疚,一下子拉起了元希,严肃的说到:“不许哭,哭什么?我们从来没有不当你是师妹,我们只是太过伤心,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我也承认,毕竟你入门晚,不像我们跟着各自的师父一起长大,所以我们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事儿那么麻烦,就不用把你扯进来了。既然你都那么说了,以后我保证,我们不管去哪里,任何事,都会带着你。”

  承清哥和元希相处的时间最长,他此刻走过来,轻轻为元希擦干了眼泪,说到:“是的,都带着你。而且不会让你和小师姑一样,只存在了几年,就没了。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承真也走过去抱住了元希,承心哥叹息一声,说到:“其实我师父和李师叔还商量着给元希一个承字辈的,可惜他们又那么匆忙的走了,哎,承一,你是大师兄,这事儿,你来办吧。”

  我望着元希,元希一把抹了眼泪,说到:“我一定是要一个带字辈的名字的,不管我祖爷爷是谁,我爸爸又是谁,我入了门,这是这一脉的人,我爸爸也是这样说的。”

  我默然了一会儿,然后说到:“也是,我带你入门,我给你字,这真的是因果啊。那以后就叫承愿吧,承载师父他们的一个带着遗憾的愿望,期望小师妹没有死,也承载我们这一辈的愿望,找到师父。就承愿吧。”

  “好。”元希很干脆的答应了,然后说到:“有了字,我得去拜拜师祖。”

  那边,沁淮的声音又传来了:“还想跑,跑得掉吗?说,张海燕是谁?”
  最后慧根儿打死也没说张海燕是谁,倒是从承愿的口中我得知,张海燕是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而慧根儿和承愿是一个院子的。

  这让我隐隐有些担心,慧大爷的愿望是期望慧根儿能成为一个超级大和尚,但是超级大和尚能动凡心吗?我见过和尚喝酒,和尚吃肉,独独就是没有见过和尚能谈恋爱什么的。

  虽说慧根儿还小,还不算是懂什么男女之情,如果有,最多也是好感,但这样下去?

  师父走后,我发现没有依赖的感觉真的糟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解决,这也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你总要失去一些什么,然后被这些失去的东西一步一步逼到去成长,去承担,最终成熟。

  怪不得我活到27岁,都还是不成熟,原来从心里我就从来没有摆脱过对师父的依赖。

  点上一支烟,我有些烦闷的倚着长廊,望着长廊外的夜色,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也如同这夜色一般,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一点方向也没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如雪站在了我的旁边,轻声问到:“是为慧根儿的事情心烦?”

  我点头,我和如雪之间的默契与了解是不需要诉说的,我的一个眼神,她或许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破不立,不经历也就谈不上是看破和放下,承一,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就算胜利了,而是经过了,承受住了,才算是真正的悟了。”如雪只是这样对我说了一段,然后就沉默了。

  而我的心却一下子开朗了起来,是啊,如果慧根儿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爱,就说他是看破,放下了男女之爱,那肯定是不成立的,如果慧根儿真有慧根,那么他自己总会走上正途的,不管中途他经历了怎么样的分岔。

  道家讲究无为而治,其实这个无为的意思我这时才有些明了,就是你永远不要去刻意规避一些事情,然后决定某种方向,这就是无为的一层浅浅的解读。

  只有无为,也才能不破不立!

  我很想拥抱如雪一下,她总是那么适时的就能解开我的心事,一语道破我的纠结,可一想起我们的情况,我只能对如雪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不再说话。

  而如雪已经默默的转身走开了。

  这人生啊,到底是要多无奈,才能把一颗心最终练得通透?

  我们在竹林小筑里呆了快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几乎每一天都在商量从何找起的师父们的事情。

  最终,我们确定了要怎么做之后,面临的就是各自分开。

  就如师父们为昆仑投入一生,我们注定也会投入一生,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一年两年能完成的。

  在这段长长的时间里,我们要收集大量的线索,而且需要一些金钱,养活自己,不断修行,也是为了以后或许要走遍大江南北做准备。

  另外,我们还背负了一些责任,和师父他们那一辈大多是孤儿不同,我们这一辈都是有父母亲人的,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责任。

  所以,我们还要承担一些责任,才能放开的远行。

  师父是在81岁才离开,我们是等不了那么久,我们约定了一个时间,总之在那个时间之后,我们也会如师父他们一般聚拢,然后无怨无悔的踏上这段征程。

  但这中间,如果有了重大的线索,我们也必须一起去探知。

  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也就在这时,我才忽然想起,师父老是一段一段的消失,是不是就是在寻找线索,确定答案呢?特别是那一个三年!而那时师父在慧大爷手上写得字又是什么呢?我猜想可能就是昆仑吧。

  当然,这线索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找,我们商量了一个月,当然也商量了找寻线索的方法,只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涉及到各式各样的人,大量的秘密文献,还有一些危险的地方,饭要一口一口吃,我们只能慢慢来。

  首先,是要给自己弄一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我还负担着慧根儿,我们每个人都依靠师父,这一次,除了大师兄以外,每个人都要独立了。

  大师兄是一开始,李师叔就决定了,要继承他在相关部门的工作,这也是这一脉的规矩,命卜二脉的传人,一定要为大势所服务,所贡献。

  我不解其中的缘由,就如我不解历史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命卜二脉的人呆在皇帝身边,相反其它脉的人倒是喜欢在人间,悠游自在,可是那毕竟是别的脉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去追根究底,总之,师祖定下的规矩,照做就好。

  至于我们,其实是可以进入相关部门的,但是考虑了之后,我们都不愿意,承真是和王师叔在一起自由惯了,而承心觉得医字脉的高手自在民间,民间有很多方子值得研究,他一路走,也能一路收集线索。

  而我的想法和承心哥差不多,找寻线索,也就不想要什么束缚,再说相关部门的顶梁柱是老的一辈,我是年轻一辈的人,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是已经在相关部门记录备案的人,如果需要我,当然我也义不容辞,会站出来的。

  未来的方向基本上就这样确定了,只是我要干什么?我还有一些迷茫,直到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翻出了一本珍藏的好好的小册子的时候,我才一下子有了方向。

  这本小册子是一个笔记本,是那一年我离开王师叔的时候,他给我的,上面记录着他的一些客户,他也特地带着我建立了一定的人脉,这不是就在为我以后安排吗?

  其实,我不是不能做别的,可是我跟随师父那么多年,我内心认为我该做这个,我的心里一下子也就有了方向。

  我想我的几个师兄妹也会做自己的本职吧。

  竹林小筑被我上了锁,就如在我心底最珍贵的一段回忆被我上了锁,我想我是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回这里来了,或者我也不敢回这里来,怕触碰到一些记忆,会伤感。

  李师叔的墓在这里,可是我们道家人反而不太注重每年的拜祭,我回来拜祭李师叔,但我想可能不会每一年都来了,因为这个竹林小筑越是亲切,我也就越不能触碰。

  我们是在镇上的车站分别的,再一次就要天南地北,我没有特意去和如雪告别,在我的人生中,我已经厌倦了一切的告别,也就更不想面对和如雪的告别。

  我们都很淡然,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各自离开,只是这份淡然下藏着的是何种的伤感,我们却都不愿意细想。

  我和承愿,沁淮,慧根儿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慧根儿还要上学,我得送他去!在假期时,我会带着他找到觉远师傅,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转学什么的。

  沁淮自然是要回北京的。

  至于承愿她告诉我,她想赶紧把大学修完,另外元懿大哥不愿意再呆在北京,他现在生活自理已经没有问题,何况相关部门还安排了专门的保姆给元懿大哥,这样承愿会放心很多。

  送了慧根儿去北京以后,我下一步该去哪里呢?我有些清晰,却又迷茫,我不能和家人常常呆在一起,也就注定了我得漂泊,没有爱人,也没有师父的我,只能确定去了北京以后,我会陪着爸爸妈妈住一段时间,接下来的只能叹一声随缘。

  我以为北京的事情我会很快的办完,却没想到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人。

  他的出现让我吃惊,可是现在想来,他也是必然会出现的。
  在北京的四合院因为师父的离去已经被收回,我在北京一直是带着慧根儿借住在沁淮的家里,由于这一次慧根儿耽误了比较长的学习时间,而慧根儿自身又不愿意留级,所以需要办的琐事也就比较多。

  我也特别留意了一下张海燕,挺可爱的一个小丫头,相信她和慧根儿现在的感情是非常纯洁的,至于以后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听了如雪的,也选择不干涉的态度,所以也只是特别留意了一下,仅此而已。

  忙碌完了一些北京的琐事,我整个人也闲了下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未来如何开始的意味,沁淮极力挽留我多在北京留几天,想着自己现在还有些迷茫的状态,我答应了沁淮。

  这一天晚上,我和沁淮又是喝得半醉,走在回家的路上,沁淮对我说到:“承一啊,要不你就留在北京发展呗,哥儿我不是吹牛,在北京我别的没有,人脉还是有的,你觉得怎么样?”

  留在北京?我摇了摇头,以后的我注定是要四处漂泊的,而且能闲下来的时候,我都想尽量离父母家人近一点儿,我是肯定不会留在北京的,但北京也不是没让我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个,我忽然对沁淮说到:“走,陪我去一个地方,咱们翻墙进去看看。”

  “什么地方啊?”

  “就是我和师父住过的四合院。”我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说到。

  “我X,在外面看看得了,万一已经分配有新的人住了呢?”沁淮在我身后吼到。

  “你怕啊?”

  “去,哥儿我怕过谁啊?”

  就这样,我和沁淮一路笑笑闹闹走到了以前那个四合院,走进了那熟悉的巷子,这里的一切很难有什么改变,就连老邻居都没有什么变动,可我心里明白,我是再也不可能推开门,就看见师父坐在院子里等我的身影了。

  我只是想走到这里怀念一下。

  可是,就当我和沁淮快走到那座四合院的时候,沁淮和我同时看见了,在那四合院前站着一个人,由于距离的原因也看不清楚是谁。

  同时,那人也看见了我们,接着,他就显得有些激动的,大踏步的朝着我们走来。

  沁淮看见这一幕,吼了一句:“这他妈谁啊?大晚上的还戴一副墨镜!装大尾巴狼啊?”

  想当年,我在北京打那么多架,惹那么多事儿,有一多半都是拜沁淮这张嘴所赐,到现在这小子也改不了这毛病,可我却没有阻止沁淮,因为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并且我也对他没啥好印象。

  转眼,这人就走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取下了墨镜,露出一双非常憔悴的眼睛,他望着沁淮说到:“你是高官的孩子,我知道你。可你还不是什么贵族,你根本也就不知道一脸憔悴让别人看见是不礼貌的事儿。”

  沁淮无语的看了一眼来人,然后掏了掏耳朵,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到:“承一,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我没有理沁淮,只是望着眼前的人说到:“肖承乾,你又来找我宣扬你的道,你的贵族理论吗?如果是这样,我没兴趣听。”

  是的,眼前这人就是肖承乾,和我有过两次交集,我没想到我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然能让我在这里遇见他。

  沁淮见是我认识的人,也就不说话挤兑他了,肖承乾好像也无意和沁淮扯淡,他重新戴上墨镜,对我说到:“陈承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要去什么酒吧的话,我没兴趣,另外,你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优越性,我也没兴趣。”我双手插袋,确实,我没什么心情和肖承乾扯淡,他们组织就算要逆天,我也不想管,只要不惹到我面前。

  就如师父一样,除非惹到面前,不然任随他们去。

  “你师父的事情,你也没兴趣吗?”肖承乾这样对我说到。

  我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说到:“你知道我师父的事?”

  “是啊,你有没有兴趣弹一弹?”肖承乾的脸大半隐藏在墨镜下,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提到师父的事,就如抓住了我的软肋,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也懒得去管有没有陷阱,有没有危险。

  ——————————————分割线——————————————

  因为我提出过我不去什么酒吧,我和肖承乾谈话的地点是某高级酒店,他定的高级套房,沁淮自然也是跟着来了,但肖承乾也不介意。

  在宽阔的客厅内,肖承乾终于舍得取下了他的墨镜,换上了一件稍微舒适的衣服,他坐下后,就拿起一瓶洋酒,猛灌了几口,然后对我和沁淮说到:“酒柜里有酒,你们自己挑着喝,我也就不招呼你们了。”

  他的神情很颓废,在灯光下,那一脸的憔悴更加掩饰不住。

  沁淮倒是很自然的就去拿酒了,而我心急着师父的消息,根本没有心情喝酒,开门见山的就问到:“你不是说有我师父的消息吗?我跟你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肖承乾意味不明的望着我,然后又灌了一口酒才说到:“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一个多月吧!我找不到你,就在你北京的住址等你,没想到被我等到了。”

  “你等我干嘛?不是你要告诉我,我师父的消息吗?”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因为我见过你师父,就在一个多月以前,他找来了我们组织的总部,然后见了我外公,接着我外公,我的几位伯伯都失踪了。”肖承乾没有卖关子,很直接的对我说到。

  我一下子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到:“你外公是谁?”

  “你不知道我外公是谁?”肖承乾笑了几声,然后才望着我,认真的说到:“我外公是吴立宇,现在想起来了吗?我们这一脉原本在组织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还带回了虫卵,可是你师父一来,就让我们这一脉的中流砥柱,就是我师祖的正式传人全部都消失了,带着虫卵消失了。这下,我们这一脉算是在组织里失势了,连我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呵,你师父可真厉害...”

  我冷笑了一声,原来这小子更加关心的是他的地位啊,不过我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问到肖承乾:“那个组织不是你们这一脉建立的吗?你还会失势?”

  这一句话仿佛勾起了肖承乾的心事,他又猛灌了几口酒,然后说到:“一开始是,但早在上百年前,组织里就有了很多的其它势力,为了发展,这也是必然的。只不过我们这一脉还能保持优势罢了,这下好了,都走了,什么都没了...”

  我抢过他的酒,也给自己灌了一口,我忽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对于抢走的虫卵他也有办法,他说一起,大不了一起,原来一起是这个意思?带着吴立宇他们那边的一脉人一起走?

  我很直接,说到:“你有什么线索?你找我谈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明了了肖承乾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要和你合作,我这边有你没有的财力和物资优势,但你们那一脉却也有我没有的优势,至少在传承上比我们优秀,得知的秘密也应该比我们多。我必须要找到我的外公,或者现在我在组织的地位岌岌可危,我需要一个外在的支持。你要和我合作吗?”肖承乾望着我说到。

  我看了肖承乾几眼,说真的,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肖承乾所在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而我们这一脉有相当多的底线,至少我们不会做出危害社会,损害国家和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可他们就会。

  我对肖承乾摇了摇头,对他说到:“我们可以合作的,永远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他们下落的。你们组织的事情我没兴趣,期望你们不要惹到我就行了,我虽然没资格和你们斗,但总也能咬下你们两块肉。条件就是如此,你答应就行,不答应也就算了。”

  肖承乾又灌了一大口酒,说到:“以你师父留下的人脉,只要被你发掘了,你当然有资格和我们斗。好吧,那就这件事情上合作,你会知道财力和物资有多么重要的!狗日的林辰,我是不会让他上位的,但我需要找到师父,至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才有那个本钱,该死的!”

  肖承乾有些癫狂了,而我却陷入了沉思,这是师父离开以后,属于我的,不一样的未来开始了吗?








  到这里,苗疆部分正式结束,另外我在磨铁写了一段话,也给天涯的大家看看吧。
  昨天不通知大家,是因为事情蛮长的,写书之后比较疲惫,就不想打那么多的字了。

  先废话少说,直奔主题。

  第一件事情是群的事情。

  首先说明一下原因,到现在为止总共有10个群,大家也知道我很少去群,其实不是我不想去,是10个群我实在顾及不上,如果说我去了1群搞活动,那么要不要2群?3群呢?

  这样一番轮回下来就是10天,但我自己真心还是想和大家聊天扯淡的,也想在群里听听大家的意见什么的。

  所以,珍妮最近一直在帮我协商整理群的事情,终于整合出了一套比较适合的方案,因为也做不到完美。

  从现在开始,1到10群都会保留,毕竟大家在群里呆得久了,都有感情,所不会解散,但其中4,5,8群正式升级为2000人的官方活动群,分别更名为月堰苗寨(4群),竹林小筑(5群),梦之昆仑(8群),关于此书的一切官方活动都在官方群展开。

  在群整合完毕之后,其它的书群我也会在,依然会出现和大家扯淡闲聊,不过时间就相对少些。

  官方活动群我会常常出现,因为只有3个群,我的精力还是够的。

  但说明的是,官方活动群是活群,允许大家窜群(三个官方群的人不能互窜),三天不说话的会清理出群,当然被清理出群的以后也可以再加。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持人员的流动,以及群位的不浪费,也方便或者有的朋友只是为了在群里跟我说些什么,本身不想呆群里。

  以后官方群会常常搞活动的,内容应该涉及的比较多,也当是为大家网络生活结交一些朋友。

  我很感激的是,因为这本书结缘的朋友不少。

  第二件事情。

  原本为了弥补大家对本书的一些遗憾,我是打算在有空之余写一些人物的番外发表在鲜磨的,这些人物是书里出现过的配角人物,和实体书连载故事性质的番外不同,就是单纯的配角人物的一些番外。

  所以,昨天我是想征集大家意见,最想看哪个的番外。

  另外通知大家这本书实体书批书号比较困难,出版社正在努力中,实体书的番外可能和大家见面较晚,或者会见不到面。

  但看了大家昨天的意见后,人物番外还是暂时搁置吧,毕竟我需要再做好一些。

  这是第二件事情。

  最后,是我想说的一些话。

  昨天晚上的书评我看了,首先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喷子和真心提意见的书友,我是分得出来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我也感受的出来。

  就是因为对本书有了很多感情,才不吝啬大段大段的打字,生怕这本书走入歧途,也是因为对这本书的期望太大,所以也就希望做得更好,在这里我谢谢提出意见的大家了。

  也特别谢谢第一个提出意见的sunine,用中国的哈利波特来期待这本书,真是让我惶恐,可我还真做不到这种高度,真的!但我知道你对我说的意见,是你的真心话,也很中肯,谢谢。

  不过,守在书评区,别的什么伺机而动的小号,黑子你们就回帖吧吧,看贴吧来自什么什么的喷子也做得太明显,我无力吐槽,希望不是那作者的意思,小动作太多了。

  最近或者有些平淡吧,也或者是连续三更我就能力有限。

  但以上都是借口,我会好好思考,沉淀一下,写得不好的,就努力的把它写好。

  另外,希望大家多给一些耐心,我相信其实大家对我一直都很有耐心,毕竟这一卷的故事还没有怎么展开。

  回想这一路,我可能做得最不好的就是每部的开卷,上一部苗疆风情画的开卷,就有人站出来说不是三叔写的,再上一部老村长的开卷,我还记得在写到晟哥叛变之前,我是专门写了一番话请求大家耐心点儿,别骂,心理压力蛮大的,其余的还有很多吧,就如饿鬼墓也没跑掉的,貌似只有在天涯挨骂的少一些。

  这一部还是这样,看来故事情节展开慢是我固有的缺点了,我会努力更正吧。

  之所以会给自己压力,就像昨天几乎一夜没睡的在思考,是因为在乎大家的期待,不想敷衍。

  但也希望大家期待稍微放低那么一点儿,毕竟我还真的在写作上不是那么成熟吧,只能尽力。

  另外,大家也要知道,我缺时间,因为每一天大家也在等着看,而不像在最初在天涯的时候,我想写就写,不想写就和朋友喝酒去。每一段写上来也就1千多字!但我相信,永远是要人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人。

  发在磨铁我多了一份稿费收入,也就注定要付出更多,我再努力一把吧,期望做到更好,去适应最近更的新速度。

  以上,谢谢大家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