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

  人的七情六欲无论是在道家或者佛家,都是要放下的东西,最终留下的只是一种符合天道的‘大义’‘大善’,我一直觉得矛盾的地方就在于,那些该放下的东西,明明就是心中的守护和动力,激发着人类的潜力在某一刻爆发,或者生命在某一刻绚烂。

  或者,是我看得不够通透,也许到了某一种层次,已经不会去为这些小情小爱所羁绊了,只会为着大义或者大善而动容,牺牲,但这还不是我能理解的层次,或者,师祖他理解?

  不管怎么样,这一刻大家的表现,让我心中满溢着感动与激动,仿佛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也减轻了很多,再一次的充满了坚持的,守护着这一切。

  那新的动力和坚持让我爆发出了别样的力量,硬是守住了这铺天盖地的鬼头,没让它们再前进一步!

  可就算如此,那些人到底是挡不住了,翁立大笑着第一个走向前了,后面自然是一群人跟随。

  五米左右的距离,严格的说来,已经空出了很大一块空地,翁立大笑着第一个走上前,很快,那里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概有三五十个。

  如果要施展大术,踏动步罡,那一块儿空地也足够了。

  我们一开始留下的优势已经在慢慢的变小!

  翁立得意的看着我,我想如果不是他还孤寂肖承乾那一脉的人,他估计会施展秘术,刺激这些鬼头爆发,一举拿下我吧,他为了防备,还不想鬼头消耗太多!

  我什么也不能再去想,只是麻木机械的重复着,把冲出来的鬼头拍回去,此刻仿佛去思考也是极其消耗的事情。

  可是,我能感觉,我感觉到了我的身后有两股气势冲天而起,接着我感受到了身边涌动起了一阵儿风,是小喜和小毛竟然漂浮在了我的身旁。

  它们此刻的体型很正常,就是两只小小的黄鼠狼,可是具体的已经不同,因为它们双眼发黄,身上的发毛变为了微微的蓝色,但仔细一看,并不是毛发的颜色变了,而是一层蒙蒙的蓝光裹住了它们,是以咋一看还以为它们的毛发变色了。

  看见小喜和小毛,我的心一沉,陡然就想起了一种秘术,妖物的身体太过强大,所以施展灵魂类的法术尤为艰难,但是一种刺激灵魂的秘术却可以解决这种问题,让妖物也能施展灵魂攻击,伤到灵体!

  这是妖物有限的几种秘术!

  可是既然能称之为秘术,自然就是要付出代价,这种秘术我不是妖物,了解的不算太多,可我知道,那是需要修行的功力燃烧着去刺激灵魂,大概是如此吧。

  如果小喜小毛这样战斗,拖延久了,那么它们就会真的再次变为两只普通的黄鼠狼,到时候灵智尽失!

  我无法言说内心的悲愤,我觉得就如让一个正常能思考的人再次变为‘混沌’的白痴,是一件比死还痛苦的事情,放在小喜和小毛的身上,同样适用!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我咬紧了虎牙!

  由于小喜和小毛的灵魂力外溢,多多少少为它们带来了一些抵挡鬼头的能力,而这些灵魂力浮于小喜小毛的双爪之上,也让它们有了扑杀鬼头的能力。

  所以,它们的加入,让我的压力陡然放松,在这种时候,勉强可以挡住这些鬼头,施展我设想的一步险棋了!

  于是,我回魂了一部分在身体,这样应该也是足够的吧?如果不能足够,那就充分的刺激自己!

  我指挥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一分为二的感觉真的是太过奇妙,可是我没有时间去体会那个了,上一次战斗小鬼的时候,我就自己与合魂配合了一次,这一次一定是要更加的运用这个。

  这样想着我的身体动了,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摸出了两瓶药丸,在这种时候不拼命,还能什么时候拼命。

  其中一种药丸,是刺激灵魂力,人的潜力的药丸,是最终极的那一种,捏着那颗药丸,我毫不犹豫的吞下了一颗,这种简单的动作我还能做到。

  接着,我又打开了另外一瓶药丸,这药丸才是弥足珍贵的药丸,是王风配给我的滋养弥补灵魂力的药丸,上次我和元懿大哥用了之后,还有一些剩余,我本是留着以防万一的,此刻还能顾得上吗?

  我毫不犹豫的倒下去三颗,我还记得王风说的,多了就会浪费,最好还间隔一段时间来服用,等药完全吸收,可是我哪里还有那个间隔的时间。

  两颗药丸不顾剂量的吃下去,如同火药一般的在我身体里炸开,我那原本失去了魂魄,有些五感不灵,麻木的身体,一下子也感觉到了一股子炙热直冲而来,双眼一下子睁开,变得赤红。

  可是,再猛烈一些啊,再猛烈一些!我这种嗑药流,怕得永远不是药力刚猛,而是药力不足,不足以完成我要做的事情。

  这刚猛的药力爆发,对于合魂于傻虎的我也有了一丝极大的刺激,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丝癫狂,也或者是被小喜小毛的牺牲给刺激的!

  我有些发疯,也顾不上完全的防守,对于每一个冲过我这条防线的鬼头,都采取了极端的‘虐杀’方式!

  这样的疯狂,刺激的那一片人当中,很多人闷哼出声,毕竟鬼头和他们心神相连,死一只,反噬自己是再正常不过!

  我仿佛有些丧失理智了,只想杀光它们,而不让小喜小毛的功力在这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中而流逝,我怕这一场大战过后,我看见的是两只再与普通黄鼠狼无区别的黄鼠狼!

  它们跟随我们是来求机缘的啊,而不是失去这最重要的功力!

  我如癫似狂,好在这种癫狂没有让防线崩溃,毕竟小喜小毛也在努力的和我一起守护!

  但我这种癫狂激怒了翁立,毕竟在他心中最大的‘敌人’可不是我,是肖承乾那一脉,在他眼里,我还没有资格和他们争的,我这样做是在损害他们那一脉的实力!

  所以,翁立怒了,他把那个口哨放在口中,然后起手掐起了手诀,那些鬼头随着哨音,疯狂的后退,而翁立含着口哨,含糊不清的对着旁边的那个肖承乾一脉的老者不容拒绝的说到:“灵魂力,大量的,我要施展秘术!”

  施展秘术恐怕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怕是我有损耗,你也得陪着损耗的意思!

  我懒得管他们这些窝里斗,鬼头退去,多少给了我一些喘息的时间,我也需要一点儿时间,去完成我的那个计划!

  “小喜,小毛,你撤了秘术,我来!”承心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着承心哥,他此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而摆在他身前的三颗艳红药丸,开始发出不正常的颤抖,承心哥对我说到:“承一,你也后退!”

  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一分,语气却不容置疑,我低声咽唔着,缓缓的朝后退去!

  “快成了,医字脉传来的这种药丸只有十颗,今日用了三颗,我真是心疼啊。”承心哥对我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我没看出来他心疼的意思。

  而在那一边,大量的灵魂力涌向了翁立,翁立像疯子一样的使劲拍打着自己,忽而就喷出了一口血液,那口血液的颜色暗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宝石光泽。

  我死死的盯着,因为在那一瞬间,我就认出了那种血液,我解释不清楚那种血液是怎么样培养的,但是我大概知道,那是一个邪修在培养鬼头之际,就开始刻意培养的一种‘灵血’,由于鬼头是充满了负面情绪的邪气家伙,那口血液也同样是如此,是对鬼头的最好滋养物,平日这口血液就藏在心头!

  数量的多少,跟邪修修为的高深有关系,今天翁立拿出来那么一点儿,是大出血了!

  可是,他要做的远远不止如此!

  对上承心哥连我也没有说过的神秘药丸,又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在那一边,如雪闭着眼睛,依旧在‘低吟浅唱’般的呼唤,仿佛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翁立吐出的那一口‘灵血’被他用特殊的法器盛起,然后他点燃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蜡烛,放入了法器之中,然后把那个法器放入了场中。

  随着那个法器在场中发出诡异的暗红色轻烟,场中所有的鬼头都聚了过去,有些贪婪的围绕在那红烟的周围,只过了不到几秒,那些鬼头就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可是这还不是结束,翁立看了我一眼,忽然开口对化身为虎的我开口说到:“一个小辈炫技,真是张狂,在圈子里讲究辈分不是没道理的,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

  小辈炫技?是在说我吗?我感觉到莫名其妙,你们要杀我,我拿出咱们老李一脉压箱底的绝技,怎么就叫炫技了?

  可是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这就是邪修一直信奉的‘我’之道的偏激,一切都是我,一切皆是我,怎容‘我’的世界里有别人大出风头,屡次压过自己?何况还是一个小辈。

  我自然不会去与翁立计较这一句话,根本就懒得争辩,只是我知道他接下来的大术一定非同一般就对了!

  承心哥行吗?竟然让我退下去!

  我不是不相信承心哥,只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医字脉的出手,他们绝少打斗,斗法,我只是担心承心哥判断不了战局的准确形势和对手的实力,从而导致偏差发生,那就危险了。

  这样想着,我担心的望向承心哥,在他身边,小喜小毛已经收了秘术,在休息,精神萎顿,而吴老鬼全身黑气翻涌,那犹豫的表情更加的明显,让我疑惑,老吴这个样子绝对隐瞒了什么,它到底又在犹豫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关心的重点,重点是承心哥!

  此时,承心哥身前的药丸颤动的更加厉害,药丸上都密布了层层的裂纹,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药丸而出一眼,这简直是颠覆了我的思维。

  可是承心哥脸色苍白的跪在药丸之后,却喃喃的而又平静的说到:“这还不够。”

  什么不够?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承心哥取出了一根特殊的金针,又刺向了自己,还需要精血?!

  精血是可以这样乱用的吗?我着急且担心,曾经在黑岩苗寨我就有过这种遭遇,知道精血流逝过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却不想承心哥忽然对我说到:“承一,你要做什么,就趁现在快点做,我一个医字脉的难道在事后还没有办法调理吗?”

  承心哥的当头棒喝,唤醒了我,现在的确不是计较一时得失的时候,我快速的朝着我身体的方向退去,在这之前我看了一眼翁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此刻翁立已经再次吹响了他的哨子,全身颤抖,想必就算有灵魂力的补充,以他一人之力,控制这些鬼头也是一件比较吃力的事情,只因为他是在集结一个大术,而不是简单的智慧。

  翁立掐着复杂的手诀,在努力的完成这个大术,在他的行法之间,那些鬼头竟然开始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这就是翁立要完成的大术,传说中的邪修大术——集合所有鬼头的力量,重新组合。

  这个大术在传言中,一直是理论上存在的术法,只因为要完成它耗费的灵魂力量惊人,中间也有着很多施术的难点,一般的邪修高深之人,能融合三个鬼头就已经非常的厉害了,除非是鬼头互相吞噬,然后剩下一个厉害的鬼头。

  但那一种根本称不上是术,吞噬的过程中,浪费掉的比消化掉的还多,翁立此刻施展的才是真正的大术!

  在两脉的人马共同努力下完成的大术!他们竟然要用这个来速战速决的对付我们,而翁立也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样做既解决了我们,也没有耗费他们多少实力,反而对方要用更多的灵魂力来支持他们。

  我没有想那么多了,就算担心承心哥,我也该给他绝对的信任,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中茅之术!

  我不能和傻虎完全的解开合魂的状态,因为合魂并不是无限制的,一个月以内,最好只进行一次,并且不能超过三次,而且每次的间隔时间至少都是两天。

  这样的规矩并不是说合魂之术,是因为力量支撑不了它,而是怕引发一个可怕的后果,就是灵魂同化,一旦同化,那种可怕已经不是人能想象的了,那个时候会发展成我不是我,傻虎不是傻虎的一种灵魂混乱体,这于天道不符,一旦成型,面临的结局也是魂飞魄散。

  所以,现在还在战斗中,一旦合魂,是不能轻易解除这种状态的。

  我只能保留能够维持合魂状态的魂魄力量,剩下的全部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在那个时候,我那个留有残魂的身体,正在艰难的踏动步罡,由于魂魄残缺,每一步都踏动的异常艰难,这还是我灵觉出色的原因,否则这一设想根本不可能完成,合魂与中茅之术同时进行。

  如今,合魂状态只是勉强维持,战斗力下降了不止六层,可是大半魂魄的回归,让我的中茅之术总算可以半正常的进行,速度是比正常状态下慢了很多。

  这时,难得我有片刻的安宁,正在施法的自己不谈,而另外一部分我却可以通过傻虎观察周围,这种体验很奇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敏感的发现,那原本跟着我战斗,在后面吞噬能量的三个小家伙嫩狐狸,卖萌蛇和二懒龟早已经不在战斗的最前线,而是跑到了在山谷深处的如雪旁边。

  它们静静的或蹲着,或趴着,根本没有朝这边激烈的战斗看一眼。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我疑惑着不太清楚,可此刻的思绪却被一声惊天的嚎叫所打断,那声嚎叫是如此的声嘶力竭,就像是在炫耀力量一般的回荡在整个山谷,我想忽略都不行。

  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抬头一看,发现鬼头的合并已经全部的完成,一个看起来比鬼王还厉害的存在此刻就伫立在山谷的入口处,在那个仰天长嚎的家伙面前一米不到的地方,是依然跪着的承心哥。

  在这巨大的灵体面前,承心哥的身影显得很小,可是却并不渺小,因为他的脊梁挺直,并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

  翁立终于完成了它的大术,门派精英的鬼头集合,造就了一个比鬼王还厉害的存在,不同的是,真正的鬼王和这个家伙比起来,远远没那么暴戾和邪气,而且那带着嫉妒,痛苦,焦虑,悲伤,紧张等等负面情绪也集合在了一起,那种扩散的影响,只怕会让一个心性不坚的人发疯!

  翁立望着我们得意的大笑,他又何尝不是在笑给肖承乾一脉的人看?他也的确是有得意的资本,只因为他的确完成了了不起的大术,造就了面前这个存在,这的确是值得他得意大笑的事情。

  可是,翁立也不是一个光顾得意的傻子,下一刻他就吹响了哨子,那个原本正在疯狂长嚎的家伙,忽然就停止了它那发泄般的长嚎,一双残忍冰冷的眸子就盯住了承心哥,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承心哥怎么还没动静啊?我收紧了虎爪,一步一步的开始慢慢朝前,我对我的速度是自信的,如果真的承心哥就危险,在那一刻我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同时召唤自己的魂魄回来合魂,就算强行终止中茅之术的代价惊人!

  我的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个家伙,脚步不停的在朝着它靠近,可是那个家伙在此时根本不会注意我这样的存在,它扬起了一条腿,然后飞快的踩向承心哥。

  而在那一刻,我也飞奔了起来,是的,承心哥的身体是不会有痛苦,那个存在是灵体的形态,可是我毫不怀疑这一脚,承心哥的灵魂就算不被绝对的力量碾压的破碎,也会被生生的逼出身体,然后被吞噬!

  可是承心哥仿佛已经沉溺于了他那三颗药丸,根本岿然不动,我就要到了,我要用身体挡住!

  在那一刻,我就要召回自己的魂魄,却不想那一只大脚却被阻挡了,是小喜全身燃烧着蓝色的光芒,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的撞向了那只大脚!

  那个存在晃动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就带着残忍的表情继续往下踩,接着又是一颗蓝色的流星飞扑上前,狠狠的撞向了那只大脚——小毛!

  我愤怒了,想呼喊它们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是一生咆哮的虎吼,小喜小毛!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的生疼!
  在那个存在庞大的身躯面前,小喜小毛的存在就真的如两颗流星一般,是如此渺小的划过夜空,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它们的生命在这一刻的灿烂。

  两只小小的黄鼠狼用秘术燃烧妖力,爆发出来的灵魂力量,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那只踩向承心哥的大脚被它们用灵魂力硬撼,竟然给撞开了,那个巨大的灵体存在一下子偏移了一下,那只大脚重新落到了地上。

  此刻,小喜和小毛也如同两颗流星一般的,最终划过了夜空,坠落了下来,‘噗通’两声,跌倒了草坪中!

  在那一刻,我简直无法言说心中的愤怒与心痛,但更多的绝对是担心,我第一时间跑到了小喜和小毛的面前,它们此刻躺在草坪之中,估计是摔落下来的撞击力,让可怜的它们口鼻都有些渗血,从灵魂力透露出来的虚弱,让它们的双眼无神,但好在只是萎靡,并不是那种失了灵智的混沌,它们还没有完全的消耗完妖力,变成两只普通的黄鼠狼。

  小喜看了我一眼,想说一点儿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吱吱吱’的叫声,我的心在抽搐,终究是倒退了一大步不是吗?

  我双眼就要喷出火花,扬起虎爪想安抚一下小喜和小毛,却因为是灵体,根本触碰不到它们。

  面对自己的一击失败,那个鬼头王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点儿人性化的诧异和怒火,连带的,翁立也出现了同样的表情,因为一口灵血,他的心神是完全与那个鬼头王相连的!

  而站在谷口的人群也发出了议论的声音,显然是不相信我们能抵抗到如此的程度,不过,这也只是惊奇罢了,他们又怎么会同情和他们毫无交集的两只黄鼠狼妖?

  只是短暂的停顿,那个存在又扬起了它的手掌,这一次是狠狠的拍向承心哥,小喜小毛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再度冒起莹莹的蓝光,可是已经很黯淡了。

  我一下子挡在了它们的身前,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绝对不会让它们再出手了!

  而我也用行动证明了该是我出手了,我相信承心哥准备了那么久,又是师祖留下的‘秘药’,一定是一个惊天的大术,我得确保承心哥的安全。

  可也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从我的头顶上飘来:“你们都不要出手,我来,我没本事,就偷学了一点点本事儿,没有成为鬼修修行,却把多年累积的怨气压抑在了身体中,承一,一旦爆发,我也不知道是啥后果,这本来是我留着收拾那个犊子的,你现在不要冲动,要留着力气帮我报仇啊。”

  这声音是吴老鬼的,我抬头一看,发现已经来不及阻止吴老鬼了,而且也没有办法去阻止,因为我们的机会也就是现在了,那个鬼头王刚刚合体完成,肢体还不灵活,所以动作还比较慢,如果说彻底的融合了,怕是它要扑杀承心哥,我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吴老鬼在对着我们喊话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变了,利爪伸出,全身上下黑气已经要化为实质,双眼也有些通红了,连神情也变得狰狞,以前那个幽默诙谐啰嗦的老鬼快看不见影子了,只剩下厉鬼——吴言五。

  原来,这个家伙犹豫,只是因为它在犹豫是在这个时候,奋不顾身的为我们拖住时间,还是留下自己的‘爆发’留下来报仇!毕竟报仇是它缠绕了几百年的心事啊!

  它竟然选择了我们!我的心有些湿润,只因为我是灵体,眼眶不能湿润。

  而一些围绕着吴老鬼的谜题也解开了,以前按照它那种死法,是十有八九会化身为厉鬼的,可是它没有,原来这几百年光阴,它也不是虚度而来,虽然天赋不行,有一点点偏门的预感,可是它也一直是在努力,竟然学成了那鬼修中流传的压制怨气的秘法。

  这个秘法说起来,只是为了让心性不至于走上偏激的极端,然后丧失灵智,被仇恨所控制,然后在关键的时候又能爆发出厉鬼的能力,保住性命,是一门极难修成的秘法。

  原来吴老鬼这一个几百年的老鬼,表现的比普通灵体都好不了太多的原因,无非只是因为它的大部分能力都去压制那股怨气了。

  而此刻,它更是一种牺牲,要知道,这种怨气的释放是有限制的,大多的怨气一下子冲上来,就好比人一下子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脑袋,很有可能就造成大脑的损伤,鬼也是一样,大量的怨气毫无节制的释放,瞬间冲上灵魂,何尝又不是瞬间会冲垮灵智?

  吴老鬼无怨无悔的迎了上去,怨气在节节的爆发,我望着它,看着就要迎上的那一刻,吴老鬼的眼中出现了一种狠戾的神色,就要释放全部的怨气,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我们不都是为了守护吗?

  却在这关键的时刻,承心哥终于开口了:“老吴,退下,你是我供奉的,你怎么可以比我先死,我来吧!退下!”

  承心哥的声音不容质疑,而吴老鬼看了一眼承心哥,忽然眼中闪现出一丝惊奇,它真的退下了。

  吴老鬼在高空,自然能看清楚承心哥的身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背后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吴老鬼退开到了一边去,那只大掌依然缓慢的,不容置疑朝着承心哥扑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没办法去问吴老鬼什么,因为此刻它已经退到了一边,在吃力的压制怨气,不然它就要真的彻底成为怨鬼吴言五了。

  小喜和小毛还想往前冲,我却不停的给它们传达着想法:“不要冲,承心已经成功了。”

  再一次的话,小喜和小毛不要说变回普通的黄鼠狼,就算能活着的可能都不大了。

  可我依旧担心承心哥,虎爪收紧,是随时准备冲上去的,可就在那只不甚灵活的大掌离承心哥还有5米左右的距离时,承心哥的身前忽然绿芒大盛,几声刺耳的笑声从那红芒里传来!

  这是...?!尽管是在紧张的战斗中,我还是忍不住呆立当场,不是药丸吗?药丸还会笑?其实那个药丸是隐藏版的笑脸娃娃?

  我抛开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转变很快就出现了,随着那笑声的响起,一堆的红色粉末被炸开来,飘散在了空中,而那堆红色粉末就算我再笨,也能认出那不是就是那红色药丸吗?

  被炸开了,难道这就是承心哥的绝招,可是那些粉末飘在空中是什么影响也没有啊?!

  可是,接下来答案终于揭晓了,三条披着长发的惨绿色的魂魄出现在了,带着充满了怨毒的笑声,在下一刻,它们就毫不犹豫的缠上了鬼头王的大手,接这样顺着鬼头王的大手缠绕而上,所过之处,无不是留下了一片惨绿色的痕迹!

  鬼头王一下子是僵立当场,仿佛那只大手瞬间就被冻僵了一半,那些泛着绿色的痕迹竟然开始冒出黑烟,黑烟徐徐的消散在空中,鬼头王的手臂竟然就莫名的小了一圈,肉眼都能看出来的一圈。

  这到底是什么剧毒?!或者是什么存在?我觉得简直颠覆了我的想象!

  此时,承心哥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扶了扶眼睛,从容的朝着吴老鬼那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对我们说到:“那个药丸从来都不是关键,其实那药丸是用特殊的药材制成的魂器,真正封住的‘药’是里面的毒魂!那些毒魂是用已失神智的厉鬼残魂炼制而成,魂魄里早就融入了十余种能伤及魂魄的药,平日里用魂器压住药力的爆发,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只不过这种毒魂有伤天和,所以使用也有代价,必须虔诚跪拜毒魂,再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才能开了药丸,若里面的毒魂不满意,觉得你的虔诚不足以让它为你牺牲,是不肯出来的。”

  我傻了,师祖竟然留下了如此逆天的东西,而且一留就是整整十颗,我全然不知情。

  承心哥此时已经走到了吴老鬼的身前,拿出了一瓶药粉,轻轻的洒在了吴老鬼的身上,然后说到:“这药丸是留下为医字脉保传承的,谁让我们没有战斗力呢?”

  这还叫没有战斗力,如果你们玩毒,然后又躲在背后,谁敢说你们没有战斗力?
  毒魂缠绕着那个鬼头王,速度非常快,瞬间就已经布满了鬼头王的全身,整个鬼头王都呈现了一种异常幽默的绿色,接着就滚滚的黑烟从它全身冒出。

  承心哥仿佛不屑去看他释放出来的毒魂带来了如此的威力,一边在吴老鬼身上洒着药粉,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这是滋补灵体的一种药粉,人不能直接吞服,因为‘阴’性太重,人吞了,就好比吞了阴毒,会全身发冷而死,对你却是极好的啊,帮你一把,压制怨气吧。真是浪费啊,这些药很珍贵的说。”

  吴老鬼的神色果然轻松了很多,不过承心哥那惋惜的语气,还是让吴老鬼忍不住‘幽怨’的看了承心哥一眼,承心哥才懒得理它,一边说着可惜,一边还是在吴老鬼的灵体之上洒落了大量的药粉。

  接着,承心哥朝着小喜和小毛走来,蹲下来看了看它们的情况,苦笑着对化身为虎的我说到:“我这里没有对妖物有滋补作用的灵药,不过对人有作用的一些药丸,也能给它们稍许服用一些,对完全恢复作用不大,不过能让它们不再继续衰弱下去。”

  说着,承心哥掏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里面的黄色药丸,这不是我以前服用过的一种药丸吗?我还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陈师叔给我的礼物,里面有百年人参,承心哥对小喜小毛真的是舍得了,毕竟妖物的肉体比人类强悍,不会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为它们补补气血,也是适宜的,再说承心哥不是说人参到了一定的年份,也有滋养灵魂的作用吗?

  帮助小喜和小毛吞服下药丸,承心哥把它们抱起来,朝后走去,在那边我的身体还在施展中茅之术,这样一分为二也好,莫名的达成了一种完全不受影响的状态。

  “不用拦着了,拦着没用,这只大家伙会损耗,可是还死不了,到时候,你要不出手,还是拦不住的。”承心哥一边走,一边对我说着。

  而我也知道,如果不能完全的灭杀它,我们再拦在前方也是没有用的,它一旦扛过了,彻底融合了,终究还是会杀过来的,尽管毒魂会损耗它一部分的战斗力,但还不是现在我们有的底牌能抵挡的。

  “可是,师祖留下的东西就这么点儿威力?”我也和承心哥交流着,在我的想象里,毒魂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如此大的威力,就算弄不死那个鬼头王,也得让它残废吧?

  “我带这三个毒魂,原本是没打算会使用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仓促之下使用,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威力,甚至能让毒魂更进一层的药引,我都没有随身携带。再则,你也别把师祖神话了,毕竟不是师祖亲临,只是师祖留下的东西,能有如此威力已经不错了,毕竟这个家伙是集结了两脉精英之力才完成的大术,况且你以为他们就没有后手。我很清醒,看得也很清楚,只是为你争取时间而已,你是老李一脉的山字脉,要是只有这一点底牌,就不要说守护如雪入墓了。”承心哥说话间扶了扶眼镜,果然不愧是腹黑春风男,说话带刺儿,不带脏字儿的。

  我忍不住用虎眼瞪了承心哥一眼,承心哥立刻警惕的望着我,说到:“不要你现在是一只老虎,我就怕了你。”

  说到底,承心哥的毒魂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此刻,我可以从容不迫的进行中茅之术了,稍稍沉心感受了一下,刚才吞下的药丸是发挥了作用,灵觉并没有因为我的分魂而降低多少,此刻已经在进行沟通了。

  只是稍微感觉了一下,我和承心哥就开始注意那边的情况,显然承心哥忽然召唤出来的毒魂,给那边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毒魂腐蚀灵体,自然也就伤害到了构成鬼头王的鬼头们,那边的闷哼声此起彼伏,特别是翁立,连吐了几口鲜血,这时,他怨毒的目光不是望向我的,却是望向承心哥的。

  可是,我们既然已经让出了地方,准备大战一场,那些停留在小路上的人也全部涌来了这片山谷,和我们对峙起来。

  但也只是对峙,不能轻举妄动,一方面是依然要用灵魂力支持翁立,另外一方面,此刻集结了他们的力量形成的鬼头暂时不能战斗,五行术法又被限制,他们实在是没有太多别的手段,如果采取人海战术,不说承心哥依然会用毒,就算一个吴老鬼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在这里,唯一能使用的是灵魂方面的法术,唯一能有威力延续的不是茅术,茅术毕竟是借来力量,终究还是要施展其它法术来发挥威力的,所以只能是请神术!

  可是,就算在这里的是精英,在灵魂力支持别人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能施展请神术呢?

  那个鬼头王依旧是在和毒魂纠缠,我就看出,它在使用压迫性的力量,想把损耗越来越多的毒魂逼出体外,再把这些毒集中在身体的一部分之上,牺牲那些鬼头,来彻底的把毒素清理干净,这样对它的影响是最小的。

  鬼头王的意志就是翁立的意志,此刻它正在努力,而在那边的人群中好像又站出来了两个老者,应该是两边人马的高层,他们在‘窃窃私语’,仿佛是在商量着什么!

  由于我此刻是傻虎的状态存在,五感极其的敏锐,我不至于能挺清楚他们全部的话语,但是大概还是挺清楚了断断续续的几句。

  “嗯,既然..信任的话..暂停一部分灵魂力..请神..”

  “翁立,应该能支撑..融合..”

  “如若..特殊环境...小辈压制...”

  就是这么简短的几句话,我大概也能拼凑出他们谈话的脉络,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他们是会叫一部分人施展请神术,用请神术请来的力量,通过翁立和鬼头王融合,解决了这一次的危局,翁立应该是有那样的秘法吧?这样的双方的损耗差不多,也可以一举灭了我们几只讨厌的‘不死蟑螂’吧。

  不过他们能如此谈话,自然也不会避忌我们,这就是阳谋,毕竟优势还在他们手里,说到底他们如果赖着让鬼头王自己驱毒的话,也是可行的,他们只是万分小心,怕我再有什么底牌。

  我估计这个小心是来自肖承乾一脉的,毕竟合魂震撼了他们那一脉的核心人物,想必消息他们已经沟通过了。

  在人群中,我看见了肖承乾,同时也看见了林辰,只有这两个人的目光不一样,肖承乾望向我的目光是有些担心,而林辰是震撼,也没有多少敌意在其中。

  接着,那边的人马就开始行动了,他们由于太过在意这个神奇的仙人墓,所以行事束手束脚,而我们面对他们有什么动作,自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们毕竟势单力薄。

  所以,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肖承乾那一脉的人,有一部分人停止了灵魂力的支持,吞下几颗药丸,开始进行请神术,而且还不止如此,毕竟他们的谈话我也没有听全面,邪修的弟子也有所行动了,他们统一都开始施展秘术,应该是提升自己鬼头的能力,把单个的鬼头能力提升上一层,自然鬼头王的能力也提升上了一层。

  翁立怨毒的看向我们,大喊到:“你们这几个讨厌的小辈,你以为你们值得我们这样做吗?若不是为了一举开墓,现在拼着鬼头王手上,我也要踩死你们。”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太明白,他们的确是为了用鬼头王强大的破坏力一举开墓,同时鬼头王不是也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吗?翁立是为了面子,我有什么好和他争辩的?

  承心哥可没有那么厚道,望着翁立,还是习惯性的推了一下眼睛,双手插袋,优雅的朝着翁立说了一句:“不吹牛会死?”

  ‘噗’,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翁立竟然被承心哥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但同时,在我们对峙的时间里,那边的请神术也进行了大半,邪修们提升鬼头能力的秘术也已经完成,鬼头王忽然长嚎了一声,‘澎’的一声,其中一个缠绕在它身上的毒魂竟然被逼到了爆裂,然后毒素散开,却第一次却及时的压制。

  承心哥眯了眯眼睛,而我却突然严肃了起来,沟通到了——师祖的力量!
  中茅之术,我已经不陌生,师祖的力量我也运用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沟通到师祖的力量时,心里那种亲切的感动总还是一样,只不过在这一次,我多了一些紧张,我怕在这个特殊空间我沟通到的,只是带着意志残片的纯粹力量,而不是那个‘活灵活现’可以简单沟通,甚至还能传法的师祖。

  而在那一边,鬼头王的力量也提升到了一个极致,我们是眼睁睁的看着原本遍布鬼头王身体的‘绿毒’被压缩在了一个极致,停留在鬼头王的一只手掌。

  看样子它是准备断裂那只手掌,到达彻底驱毒的效果。

  看着这一切,承心哥带着僵硬的笑容对我说到:“承一,你老实给我说,你有没有底牌,底牌是什么?”

  “什么意思?”我不解承心哥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的话,或者底牌不怎么样的话,我们就准备跑路吧。”说这话的时候承心哥死死的盯着鬼头王,此时的鬼头王正在咆哮,那只手掌也慢慢的开始断裂开来,它毕竟是灵魂力量组成的存在,断一只手也可以凭借力量再凝聚一只,顶多就损失一些力量,也就是说只要力量足够,翁立想让它变成什么形态都可以,哪怕是圣斗士星矢。

  所以,看着这一切,承心哥的笑容更加的僵硬了。

  “你看什么玩笑,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在1000米以上的高空,跳楼啊?”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我清楚的知道承心哥是紧张了,可是这就是我们这一脉的性格,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扯淡。

  果然我不靠谱的回答‘激怒’了承心哥,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到:“那个大家伙要杀过来了,你到底说是不说,你有啥底牌?”

  也就偏偏在这时,师祖的力量异常澎湃的涌入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诧异的信息:“咦,这身体内的灵魂怎么是残缺的。”

  接着,又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了然:“唔。”

  “陈承一,你倒是说话啊?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就拼了,总之能让如雪进去最好,如若不能,拼了也就没遗憾了。”承心哥以为我忽然严肃,然后沉默不语的样子,其实是没把握,所以急了。

  这时,师祖的力量莫名的沉寂了下去,但我的心已经放松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一个答案了,就是从上一次鲁凡明的地下密室开始,中茅之术就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异变,请来的师祖都是‘活生生’的!一次,两次我可能还会以为是巧合,可是这是第三次了,难道还不能证明。

  我想给着急非常的承心哥一个笑容,无奈一张虎脸摆出来的笑容,就是呲牙咧嘴的样子,承心哥在那边已经顾不得优雅,跳着脚骂到:“我就问你两句,你还要咬我?陈承一,你TM...”

  而我却也在这时给承心哥传达了一股意念:“有,怎么没有底牌,大大的底牌。”

  承心哥一下子愣住了,喃喃说到:“你说有?大大的?是什么?”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故意用有气无力的语气回答到:“还能是什么,咱们师祖啊?”

  “啊?”承心哥一下子惊得倒退了好几步,毕竟每一次我施展中茅之术战斗时,承心哥都不是亲自在场,他能理解我能借用师祖的一股力量,却不想我今天直接回答他的依靠就是师祖。

  “你不要开口乱说,明明就只是一小点儿力量,你也用不了多少,你...”在震惊过后,承心哥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不相信,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师祖的力量沉寂了那么久,而那边鬼头王的断腕已经要完成了....

  “承心吗?立仁儿的弟子吧?咦,我的毒魂丹气息?”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承心哥的话,他第二次愣住了,有些难以相信的艰难转头,看着我的本体。

  立仁儿?我自己断然是不敢那么称呼师叔的,带个儿字这样亲切的称呼,是师父他们跟随师祖久了,师祖对他们特有的称呼。

  能那么叫,外加上说了一句我的毒魂丹,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师祖‘亲临’了!

  此刻,我的本体正在有些不习惯的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不满意的摇头:“灵魂力不足以支撑,但可以容纳更多。”

  承心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本体,然后难以置信的说到:“承一,你别玩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中茅之术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我很难给承心哥解释我并没有玩他,因为我也不清楚师祖的意志力量怎么会变异成如此的模样,可是那一刻,几声清晰的‘爆裂’闷响就炸开在这个山谷。

  原来是那个鬼头王已经成功的断掉了自己的那只手,而断掉的那只手重新化为了鬼头,那几声清晰的爆裂声就是那些鬼头爆裂所发出的声音。

  这个声音当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也包括‘师祖’在内,他看了一眼那个鬼头王,说了一句:“有些意思,不过...”师祖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远方雾气蒙蒙的小路,说了一句:“快来了,我的时间倒也从容。”

  什么东西快来了,我和承心哥完全听不懂师祖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师祖根本没有兴趣对我们解释,只是看着在那边守着如雪的几个大妖之魂,若有所思的说到:“在此地,竟然守着宝藏不会用,罢了,也不怪你们,那就开墓吧。”

  这一句又是什么意思?那边鬼头王已经彻底的摆脱了毒魂,新的手掌正在快速的凝聚,于此同时,它迈开了脚步,终于朝着我们这一边前行....

  情况真的很危急了,可是师祖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对在不远处的如雪喊了一句:“等一下,你来拖住它,开墓的事情我来罢。”

  如雪的神情有些诧异,可是她对‘我’是无条件信任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鬼头王的脚步一开始很慢,毕竟刚刚才摆脱毒魂,断腕重生,身体也没有完全磨合,可是过了几秒钟,它的速度就飞快的提升起来,这几百米的距离,怕是不到几秒就会冲过来。

  可是,在鬼头王冲刺的阶段,师祖也只是朝着那边说了一句话:“欺我老李一脉无人,压我徒孙,贪图宝物,不择手段,给你们一个教训罢。来,来,来来...”

  就在鬼头王要靠近我们的瞬间,忽然就那边的小路尽头冲出了一大团乌云,带着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鬼头王俯冲而去!

  这是....!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如雪发出了急促的几声清啸,伴随着虫王那怪异的嗡鸣声,那乌云几乎是席卷而来,我终于看清楚了,是那些虫子到了!

  那是如雪召唤而来的虫子,是准备用来强行开墓的虫子,此刻全部缠上了鬼头王!

  一瞬间,那个威风凛凛的鬼头王,巨大的身躯上竟然布满了虫子,成为了一个‘虫人’,它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恐惧嚎叫,伴随着的是让人牙酸的‘唰唰唰’啃噬的声音。

  这些虫子真的逆天了,竟然在啃噬灵体。

  可是,这根本不是让人最震撼的,让人最震撼的是现在的‘我’,竟然开始掐动起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复杂手诀,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我怀疑都快是我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了...

  随着手诀的掐动,这个山谷那永恒不变的夕阳天竟然开始荡起了层层的波纹..










  昨天去了很远的外地,连磨铁都是半夜4点更新的,原本想更新天涯,但想着大半夜应该是没什么人的,不如今天加上补偿,5更连发。

  另外,以后的微博我会连载一些生活中接触的事件,估计节奏是一个星期一个故事或者一节的样子,然后编辑会帮我打理,发上去,大家无聊的话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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