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

  最后这封信被大家传阅过了,证明就是如雪的笔迹。

  让我疑惑的只是那个梦,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说如雪不愿意见我,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但已经没有答案了,除非如雪本人来解释。

  而大家疑惑的重点则和我不一样,谁都知道如雪在那神秘的龙墓之中,怎么可能突然来到印度?

  “我觉得信上说的方法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儿好,毕竟如雪姐的笔迹不是什么秘密,万一是有人模仿呢?怎么敢随便在如月身上试验?而这方法本身就有危险。”在大的会客厅里,发表意见的是承真。

  因为解释不了如雪为什么会到这里的迷,所以大家对信的事情争论不休,承真这是在总结发言。

  说完后,承真转头望向我:“承一哥,你的意见呢?”

  我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意见?我自己都处于深度的迷惘当中。

  承真保守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毕竟关于如月我们之前就准备了自己的一套办法,处在这种环境中,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保守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我赞成使用信上的办法。”一直有些沉默的承心哥在大家都要同意的时候,忽然开口了。

  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承心哥说到:“首先,我对巫蛊之术有些了解,虽说了解不深,但也知道信上所说的一切根本不是胡编乱造,而是有确实的可行性,虽然由我们这些外人操作起来,比较困难!第二,你们都没有经历过龙墓,但那却是我和承一亲自经历过的地方,我这样说吧,那里...那里是一个不能用现实来衡量的地方,是空间之谜一个见证的地方,我和承一走同一条道路,会莫名的出现在别的地方,你们懂吗?如雪完全有可能来到这里。”

  是啊,如雪完全有可能来到这里,前提是龙墓最深处的地方,她已经能够了解一些,并能够运用!

  在之前我师祖曾留给她进入龙墓最深处的办法,而师祖也曾说,龙墓最深处,是一个空间极其不稳定的地方,曾经有一条龙想在那里回到昆仑。

  这根本就是现代的神话,但确实也发生在我眼前。

  “我赞成承心哥的意见。”我声音嘶哑的开口了,承心哥的话让我回忆起了老林子的一切,虽然那是我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但我直觉承心哥的话是对的。

  “可是...”承真还是不能信服。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医院内是有监控的。”这一次的讨论我们没有回避沃尔马,他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在我们讨论的时候,他一直很饶有兴趣的听着,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他忽然说出了一句决定性的话语。

  “什么?”这次连一直很冷静的承清哥都震惊了,眼神中带着对沃尔马的责备,大意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

  沃尔马面对着我们‘要杀人’的目光,无辜的说到:“你们说的太他妈的有趣了,我听入迷了,事实上我是一早就想说出这件事情的。”

  大家无语了,而肖承乾走到沃尔马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到:“我记得你是一位绅士,怎么从几天前开始,他妈的就不离口了?”

  “哦,那是承一教我的,一个道家人该有的说话方式,必须直来直去,要非常的男人。”沃尔马骄傲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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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沃尔马调出了医院的监控视频,而在监控视频里,我们共同见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雪真的来过这里!

  她出现的画面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就是走过医院带有监控的走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而在那段视频里,如雪走过的走廊,在过了三分钟以后,才是我狂奔而出的身影。

  “如果不是如月姐住在一楼,或者如雪姐出现的画面会多一些。”承愿看我反复的看着那段画面,是这样安慰我的,或者她也找不出再多安慰的话来了。

  我冷笑了一声,终于伸手关掉了视频,既然真的来过,为何要如此选择?连见我一面,说几句话都如此吝啬?我现在是已经完全冷静了,这种冷静是来自内心的冰冷,感觉是内心深处一种最珍贵的感情之一被永远的冻结了。

  看着我的表情,陪着我一起看视频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两个人感情的事,外人又怎么好过多的评论?最终只是肖承乾鼓起‘勇气’对我说了一句:“承一,无论如何,男人都要尊重女人的选择,但愿你放下。”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心冷,即便我忘不了,那忘不了的也应该是进入龙墓之前的如雪吧?或者进入了龙墓之后,真正的如雪就已经不存在了,是真正的一入龙墓弃凡尘了,变为了一个陌生的只是有着如雪躯壳的女人。

  这种想法让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希望破碎的沉痛让人内伤,可是我必须去接受。

  我用五秒中强行握住了自己有些颤抖的手,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到:“如月那边进行的顺利吗?有没有人去看看?”

  “我去看看吧?但愿如月姐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一关。”说话的是承真,说完之后,她转身走出了我们这间客房。

  按照信上所说,胖蚕之所以不能为如月疗毒,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如月本身有自己的本命蛊,胖蚕排斥。第二最重要的原因是如雪在交付胖蚕给我的时候,其实已经通过一定的办法,让胖蚕接受我的存在,否则以我一个外行,怎么可能控制拥有的了这种顶级的蛊虫?说明白点儿,我是胖蚕的半个主人,它为我疗毒是自然,按照它的‘骄傲’,怎么可能再为如月疗毒?

  所以解决的办法有两个,第一就是我彻底成为胖蚕的主人,能够指挥胖蚕为如月疗毒。

  第二,就是把胖蚕变为如月的本命蛊,那样胖蚕就自然会为如月疗毒了。

  第一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道家人,身份就注定了我不能接受苗寨的这种传承,苗寨对我再友好,也不可能将最顶级的金蚕蛊种在一个‘外人’身上,带着它没问题,想种蛊也可以,除非你正式放弃道家的身份,成为我苗寨之人。

  那么能够选择的就是第二点了,在这其中,如雪简单的写了取蛊与种蛊的办法,不是太难,就算让外人来进行也是可以的,难的只是取蛊会让如月瞬间对那个身上的剧毒没有了任何的防备能力(一直以来,和那剧毒对抗的是如月本身的本命蛊),如月必须在金蚕蛊种上之前,自己扛过一阵儿。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金蚕蛊不是人人种得的,否则金蚕蛊那么厉害,很多蛊苗苗寨多多少少培育一定的数量,那不是人人都可以种上了?这其中有什么奥妙,我们都不是太清楚,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如月如果承受不了胖蚕,结局一定会很惨。

  整封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些,在信上如雪并没有加上自己的任何评语,就比如如月是否能够承受的住,几率有多大什么的,只是简单说明了方法。

  弃凡尘,或许她还没有弃掉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可如此冰冷的信那也是快了吧?我发现恨会让人的想法阴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不去恨?陈承一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各种情绪和怨恨依旧会有,但愿此后能够真正的放下。

  我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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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如月也在这样的日子里醒来了。

  我倚在门框边,看着病房中沁淮握着如月的手,惊喜万分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心想这样算不算也是一个圆满?

  沁淮是两天前赶到印度的,看见我,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承一,我很想揍你,但并不是因为如月受伤的原因,而是做为你的兄弟,我只想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能亲口对我说,即便是天塌地陷的事情,也要你亲口对我说,你明白吗?”

  “大概能明白了。”我是这样回答沁淮的。

  “很多年了,我太了解你,因为太重视身边的人,有些时候反而是可恶起来!但是逃避和让自己受伤会是一直的办法吗?承一,你不要永远这样黏黏糊糊下去,你师父从小不就让你不要这样吗?”

  师父?在这样的阳光里,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声这个词语,而接下来,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去到赖布尔,找到一个叫做强尼的人。
  如月才醒来,毕竟是虚弱的,总需要休养一些日子。

  我们原本的意见是让如月跟随沁淮回到华夏,毕竟四大势力的主要目标是我,跟随着我才是最危险的,跟随着沁淮,反而会因为沁淮的身份,如月变得安全。

  但如月拒绝了这样的安排,她告诉沁淮,这一次的冒险有了结果以后,无论是否找到想找的人,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沁淮结婚。

  而她告诉我们,不要留下她,让她的生命留有遗憾。

  面对如月这样的说法,无论是沁淮还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拒绝,原本是想立刻启程去赖布尔的,到底还是决定留下来一些日子,让如月好好休养一番,才出发去赖布尔。

  沃尔马是个热情的人,见我们暂时要停留在这里,就不禁带着我们到处走动,毕竟来了一次异国,总是要体验一番它的风情才是。

  加尔各答很美,虽然它也有着印度国家特有的环境问题,但是印度古老的历史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无论是建筑还是人文,你总是能感受到一番时光的味道,那是完全的区别于华夏的感觉。

  我有想过,如今的华夏走在街上,千篇一律的城市,我们还能体会到多少华夏的历史?感觉到多少华夏古老时光的痕迹?

  一个星期以后,如月在最顶级的医疗条件下恢复的不错了,按照计划,我们再有三天就会出发去赖布尔。

  而沁淮却不得不离开了,他不可能跟随我们冒险,而他在国内毕竟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送别了沁淮,我们又在加尔各答停留了三天,如月已经能够自由的下地走动之后,我们才和沃尔马一路前往赖布尔。

  “我不能离开你们,你们也知道那个杀手集团是多么的厉害,如果我不在,你们很难平安到达赖布尔的。”这就是沃尔马坚持要同行的理由,尽管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也对赖布尔的强尼一无所知,可他的理由我们无法拒绝。

  有了沃尔马的帮助,我们总算不用去挤印度那要命的火车,而是可以坐在舒服的轿车里前往赖布尔。

  由于一开始对印度的地理并不熟悉,这时上路才知道加尔各答和赖布尔其实有着很远的距离,按照印度的路况,就算开车前往,也需要大概两天的时间。

  一路上的行程乏善可陈,只是不停的赶路,或许是因为有了沃尔马的陪伴才没有别的插曲发生。

  只是在距离赖布尔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我那一直安静的卫星电话才再次响起。

  接起来,我以为是葛全,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依旧是珍妮姐打来的,可是这一次的珍妮姐却显得很匆忙,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只听她说了一句,要在赖布尔找强尼,就去赖布尔的寺庙多看看,最好每一个寺庙都去,自然就会找到强尼。

  说完,珍妮姐就挂断了电话。

  这让我的心里有一些迷惘,印度的寺庙大多是人来人往的,我怎么能知道谁是强尼?可没有人给我答案,在我把珍妮姐的话转告给大家以后,大家的看法也只能是找找看!

  相比于加尔各答,赖布尔就是一个小的多的城市,不过比起加尔各答,这个城市显得异常的干净。

  而到了赖布尔以后,我们直接就被带去了一个私人的别墅休息住下,沃尔马骄傲的对我们宣称,这也是他的产业。

  果然沃尔马是印度真正的土豪,我们表示惊叹,只有肖大少爷对于这个表示淡定,甚至有些淡淡的不屑,开口给我说起他欧洲拥有的古堡,于是我好奇的问到:“那古堡呢?你离开了你的组织,跟我们一起混着,谁帮你管理?”

  结果肖大少爷尴尬了,耸耸肩膀对我说到:“那群该死的家伙,我外公离开以后,他们连我的财产也开始干涉,不过你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找回我的外公以及长辈,到时候带你去我的古堡玩。”

  我明白肖承乾的无奈,只是笑笑用一句话结束了这稍微有些尴尬的谈话:“其实我觉得什么古堡都差不多吧,竹林小筑才是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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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赖布尔沃尔马家的别墅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们就踏上了需要强尼的行程。

  印度是一个寺庙很多的国家,无论是哪一个城市都一样,赖布尔也不例外,别看这个城市有名气的寺庙只有那么几间,但是真要去找遍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寺庙,可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因为有的寺庙深藏在民间,或许就只有一间屋子那样大小,但一样会有人去参拜。

  我们先是从名气大的寺庙开始找起,接着慢慢的渗透,但是直到三天以后,我们找遍了比较大的十几间寺庙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由于珍妮姐提供的线索有限,我们有时也不得不跟傻子一样,见到有‘可疑’的人物,都会上前去询问一声:“你是不是强尼?”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失望,甚至有好几个人以为我们是借机搭话的骗子,对我们一点儿也不友好,如果不是沃尔马的存在,我想这寻找强尼之旅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当失望变成一种习惯时,人就会麻木,只是机械的继续着要做的事情,我以为三天是一个很久的时限,结果那三天只是一个‘霉运’的开头,一直蔓延着,整整半个多月我们还在寻找着强尼。

  询问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强尼,连名字巧合的都没有!

  “赖布尔这个范围也就太大了,和你们华夏一样,一个城市也有属于它的县和农村什么的,如果这剩下的贫民区,依旧找不到赖布尔,就只能深入那些地方了。”面对这种失望的寻找之旅,沃尔马是最感觉失望的一个。

  我不知道他的师门给他说了什么,他总是以为跟着我们会充满传奇,但事实上却是这种无聊的寻找,让他感觉到梦破碎了一样。

  而印度的贫民区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触目惊心的‘脏乱差’,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如同生活在垃圾场上一般,衣衫褴褛,甚至社会的秩序在这里也变得模糊,像是一个犯罪的天堂,我很难想象这里也会有寺庙的存在!也不知道印度的法律是否允许寺庙存在于这样的地方。

  可是偏偏就在这里,我们真的就找到了一间所谓的寺庙,贫民区的人在收了沃尔马的钱以后,神秘兮兮的告诉沃尔马,这间奇怪的寺庙没有什么人气,事实上它属于一个异教徒的寺庙,要不是因为寺庙的主人太过神秘和强大,周围的人不敢举报,它早就应该消失了。

  而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要找的强尼或者就在这间寺庙!

  于是,为了这个消息,沃尔马付出了更多的钱,让这个贫民窟的原住民带着我们寻找这间寺庙,在走过了七弯八绕,比道家普通阵法还复杂的路以后,我深刻的认为强尼这个决定是对的,如果让我们来寻找这一间低矮的铁皮屋子,这所谓的寺庙,我们是铁定找不到的。

  “就是这里了,但我可不敢进去,传说那个可怕的异教徒是西方来的黑巫师,供奉着真正的魔鬼,就只能送你们来这里了。”尽管是在冬季,这里白天的温度依旧算得上是炙热,站在这几间练成一片的铁皮屋外的巷道里,顶着阳光下臭气熏天的气味儿,那个原住民如此对我们说到。

  仿佛对于这间铁皮屋有着深刻的畏惧。

  但偏偏是这种畏惧,激发了沃尔马高昂的兴致,他甚至连骂着这里脏乱差,骂着印度制度的兴趣也没有了,高兴的掏出一大把钱塞给了那个原住民,兴奋的说到:“那你离开吧,记得我们是来做调查工作的,不希望有多的流言传出去,你明白吗?”

  “明白!”这个原住民收了钱以后,立刻就离去了,他如果智商还算正常,应该不会泄露什么的。

  而我没想到,有些二的沃尔马也有如此机灵的一面。

  敲门的声音很快在这里铁皮屋外响起,敲门的自然是自告奋勇的沃尔马,可是持续了一分钟,屋内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沃尔马又持续的敲了半分钟,这个时候铁皮屋的门才打开,确切的说是非常快速的开了一下,然后又关上了,从里面飞出来一个酒瓶,准确的砸在了沃尔马的怀里。

  “如果你想见我,那么拜托带这个牌子的酒来,记住,我只要这个牌子!否则,你就给我滚蛋吧!”屋内传来一个略显暴躁的男声,听声音并不苍老,却有些沧桑。

  而沃尔马拿起酒瓶,一时间有些迷茫,只有我清楚的看见,那赫然是一个五粮液的瓶子!










  就要元旦了,新的一年又要到了,没想到我们从2012年开始,一起度过了2013年,接着2014年还能继续的陪伴....大家,有些情谊不必多说,你们在我的心中,会是我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回忆,还是那句话,大家看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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