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怪人都激动的不行,好像下一刻就要面见神仙似的,赶紧满脸喜悦的分开,在悬崖峭壁上寻找着可以爬下去的通路!
但这儿不仅没有台阶、没有升降梯,连个延伸向下的藤蔓都没长出来!
我们又试了试自己带来的攀岩绳,好像绳长也不够。
算来算去,捣鼓了半天,我们不是麒麟,如果要前往宫殿的话,只有绕路走这个方法了。
冬煌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但如果他们见到了这里有个宫殿,肯定也要前往此处一探究竟的。事不宜迟,任重而道远,我们赶紧趁着雾气还没凝聚,摸清了附近的地形,背上行囊,从另一侧盘桓的山路开始一步步朝下面走去。
边走着,我们头顶的雾气也一层层散去了,露出了上面圆形的深渊天空!
我豁然开朗的抬头看去,却发觉有点奇怪:
我们在鲨鱼号上遇到萤火鱿和白孔雀的时候,刚好雾气散开了一次,那时的月亮是美满到不能再美满的圆月。而我们从下降至森林,到跟着麒麟走上悬崖,最多也就花了一整夜的时间吧,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太阳初升的时候,可现在的圆顶天空上,居然居中挂着一弯小月牙!
我见过无数次黎明前的奶白色小月牙,但头上的这个月亮绝不同,这是一弯午夜时分的下弦月!
月相变化的周期通常是阴历的一个月时间,从新月——上弦月——半月——凸月,变换到满月——凸月——半月——下弦月——新月,如此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循环往复。
这样平均下来的话,每一个月相的变化应该在三四天左右啊!
可我们连一夜的时间还没花完呢,从满月就直接跳到下弦月了!
我想起了在晨雾之海度过的第一个晚上:睡了一觉,外面就凝结了十天的海冰。
当时的海冰,是在晨雾之海的广度范围以外的,而现在的月亮,是在蓬莱仙岛的高度领域之上的。
那么,现在我们头顶的月亮,就是唯一脱离了蓬莱岛时间系统的参照物了!
怪人拉着我走了好久,周围的景物换了又换,但无非还是一些松树、杉树、不知名的小灌木植物。
我无心看风景,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月亮的那个问题上:按照步伐计算的话,这会儿肯定是该到清晨了,可太阳还是没有任何一丝要冒出来的意思。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蓬莱岛上,是看不到太阳的!
月亮的位置丝毫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月亮的形态。如果说这里没有东升西落,那也就没有日出月沉啊!
还记得在徐州的霸王宝藏里,我们遇到了藏在山洞里的白色卫生巾,怪人当时的猜测是:蝙蝠每天见不到日光,它们身上的颜色就慢慢变浅了,一代代繁衍下去,自然就都演化成了纯白色。
我们在岛上所见到的白孔雀和独角麒麟,也无一例外的都是浅色皮毛,说不定它们和山洞里的蝙蝠是同一种原因的肤色进化:终日不见阳光!
我赶紧拉着闷头砍草的怪人坐下,掏出一张纸开始演算这个离奇的时间关系:
如果太阳永远不会升起,如果月亮的位置不会改变,如果月相还保持着外界中的月相变化,那么不需要耗费精力的沙漏计时,只要雾气散去,头顶的月亮就可以作为蓬莱岛与外界换算的时钟!
我找到了点眼镜兄发挥本领的感觉,飞舞着笔头开始列下一长串验算数字:
我们花了大半夜时间走到这里,满月变成了下弦月,那么一夜时间应该就等于15天左右。
耗子在岛上呆了不到两个月,外面过去了4年。全部换算成“天”来计算,比例就是50多天比1460天,合成1天比29天的关系。
鲨鱼号第一次出航是168天,外面过去了14年,那么这个比例也刚好是1比30。
这么看来,蓬莱仙岛的一天,就等于外界的一个月啊!
不好意思各位 松花好像生病了 今天早睡一会会儿
昨天徐州还20多度呢 今天突然暴增到30多 上午从发完9点多的那个帖子就出去办事了 在车里活活闷到了12点半 又急又热又没水 中午扒拉两口饭又是拼死拼活的一下午 累爆了……
晚上到家往电脑前一坐 居然写到一半就坐着睡着了
头痛了一整天 浑身发热 眼睛喷火 刚吃完晚饭还有些反胃 这是热伤风吧?
这个会转移成H7N9吗?不会的吧……
头要痛爆了 先去洗洗睡了啊 明天见吧
我突然想到,人们总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这里是海中,虽然时间差距没有天上那么大,但这句话放到当前情景,正好可以改成:海中一天,岸边一月了!
我们进入晨雾之海到现在,呆了快三天的时间,那么换算到外界,冬天和春节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外面已经2009年了啊!
时间紧急,我们还没有脱离世界太久,要回去还赶得及!我觉得再也不能慢慢悠悠的赏山玩水了,现在的时间经不住消耗!
我拉着怪人就赶紧向前赶路,边走着,边把得到的结论讲给他听,谁知他一听完立马加快了步伐,我必须用跑的才能跟上几步!
鲁迅说:世间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我们脚下的这个地方压根儿就没人走过,所以根本也没有什么好走的路面。我们只是靠着在悬崖上那么大概的一瞥记住了路线而已,遇到草丛就从草里踏过去,遇到树林就从林子中穿过去,遇到藤条荆棘,就只好挥刀子砍一砍了。
四周的雾气又渐渐的聚拢了起来,月光本来就比较微弱,这下能见度就更低了,怪人说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尽量不要再野外打开手电照明,以免吸引过来什么难以对付的野兽。
他的眼睛借着最后一点点光线还能看见些东西,我都跟摸黑差不多了。身边的树木、草丛都在雾气中变换成了各种奇怪的影子,让人看着心里挺容易一惊一乍的。
我在劈开张牙舞爪的一丛低矮枝条时,总觉得那里的影子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除了树叶还缠着点什么东西似的。我决心打消自己这个疑神疑鬼的念头,便往旁边走了两步,伸手拉扯了一下,打算把那段枝条砍下来看个究竟。
这一伸手,我就摸到了极其柔软的一阵触感,那绝不是树叶所能达到的柔度!
再走进一些,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一片衣物的布料嘛!
这样尖锐的枝条横在地上,当然很容易刮下身上的衣物,但布料出现在蓬莱仙岛这里,就有点太不正常了!
这儿有人类经过。
这布料是现代工艺,这个人是和我们一个时代的!
怪人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电,照亮了一下那片缠在枝条上的布料,这下我才发现,那上面还有一点血迹呢!
看来枝条不仅刮坏了衣物,还刮伤了它的主人!更让人心里一阵翻腾的是,那血迹还很新鲜啊!这个人应该不久前刚刚来过这里!
是谁?!
怪人回忆了半响,这片衣料绝不属于冬煌小队的人。
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鲨鱼号上的人也下来了!
“这个人应该没走的太远吧?”我有点纠结的问道。
如果和鲨鱼号上的人相遇,我们自然是在人力物力上有了依靠,但是他们的人真的很难相处啊!
怪人趴在地上,开始搜寻着其他枝条上的血迹:“咱们先找找看,说不定是妖妖带着好吃的下来了!”
我现在也挺喜欢苏丽妖的,听他这么一说,也赶忙打开电筒朝另一个方向照了照。
这儿的草木生长的十分茂盛,由于没经过人类的修剪和刻意栽培,它们就像玩儿疯了的野孩子似的,张牙舞爪、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所有的土地。
“我这边干干净净的,没找到其他血迹啊!”我搜查完毕,疑惑的盘腿坐在地上,“植物的锐利程度和剪刀还是有着天差地别的,我的裤脚其实也被灌木刮开了点线头,但好在没被撕扯下来。这衣料肯定属于一个急速奔跑的人才对,不然就靠枝条上的那点儿抓力,还不足以穿透衣物伤及人身!”
“他会不会也是朝着悬崖底下去的呢?”怪人显然也一无所获,他不甘心的又调亮了一次电筒,往前面迈开了几步,“咱们的人全分散开了,这样挺危险……哎?”
他站在前面,身体突然僵住了!
@同位角23 5181楼 2013-04-28 17:06:00
我可以说松花蛋你的文内容我完全相信蔑肿破…我一直会在你看不到的 地方 默默地 注视着 你。所以 请不要 把我 无视。可以 鸟我一下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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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其实我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默默地 吃糖豆
“怎么了?”我警觉起来,转身挪到他后面。
怪人瞬间关掉电筒,蹲在了地上。
这下,我的手电成了天地间最亮的光源了,它发出一道笔直明亮的光线,穿透雾气照射到了远处的一个影子身上。
那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我看到她的长发在光线中飞舞起来,她胡乱挥动着双手,嘴里发出动物似的、很吓人的那种嘶哑吼叫,正顺着电筒的光源一步步向我这边靠近!
我靠,这是什么人?她的脸我只能看到一个大概,那表情真可谓极度扭曲!用“青面獠牙”一词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别给她指路!”
怪人连忙夺过手电,关闭了按钮,然后把我拉在他旁边蹲下!
“那是……那是?”我惊魂未定,只敢小声的表达着心里的不可置信,“女鬼啊?”
“嘘,别急着暴露,鲨鱼号上没有女人!”他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放开我,慢慢的向旁边挪动了两步,摆出了蓄势待发的姿态。
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平稳呼吸,那个女鬼踩踏草木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显然很着急,嗓子里不住的发出一两声呜咽,在这样广阔的山地上听起来真是格外的渗人啊!
回想刚才那一瞥,梁阿婆没有如此身形,苏丽妖头发没那么长,她真的不可能是鲨鱼号上的人!而且她刚才的那种张牙舞爪的架势、那张骇人的脸,就像马上就要抓住你,然后茹毛饮血似的,也太吓人了!
怪人的担心是对的,在陌生的野外,我们就不该打开手电筒!这样不就等于告诉暗处的所有生物,这儿有两个新鲜人肉了吗!
女鬼就在我们附近了,我一动不敢动,她失去了我的光源指引,在四周不住的奔跑摸索着,喘息声十分剧烈。
她会呼吸,难道是个活人?
我心里一紧,她已经朝向我的位置过来了,嘴里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咆哮!
我的妈呀……我头皮都麻了!只得哆哆嗦嗦的摸出小刀放在手里准备着,但愿她不要咬下我的脑袋吧,旁边有个肌肉紧致的汉子,他肯定更美味啊!
一股可怕又熟悉的腥臊味从背后传了出来,她马上就要抓到我了!
我不敢抬头去看,只得蹑手蹑脚的往一边爬行,嘴里小声呼唤着:“道哥……救命啊!我又要死了……”
“啊!”
女鬼来了!她找到了我,尖叫一声,我都听到了她扑向我所带来的风声!
我心一横,抄起小刀就要爬起来和她拼命!一转脸却发现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他双手突然出击,分两边扣住了女鬼的肩膀,然后抬腿一踢,把她硬生生按在了地上!
“唔啊……阿巴阿巴……”
她非常委屈的哭了,我听到这哭声,心里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一摸她是温热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是个活人,我们还是有点办法对付的!
“开手电,看看她的脸!”怪人的脚踩在她跪在身后的腿上,单手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拎在一起,向下扯去,使她露出了整张脸颊。
我打开电筒,对着她高昂的脸一照——
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她嘴巴张的好大好大,不住的发出很奇怪的声音,满嘴都是血泡,牙齿也掉了几颗;她的眼睛最为可怖,整个眼眶都被斑驳的黑渣子涂满了,小溪似的眼泪一流出来,又把难看的黑色印迹带到了两侧的脸颊上!
她的样貌真是扭曲无比,这张脸和吃人的女鬼的确没有区别,但当我把手电移到她身体上时,脑子里却“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穿着一件蓬松慵懒的长款睡衣!
这是死去的玲玲留下的,现在能穿着这件衣服的人,只有露露了。
可她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陵鱼吃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