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那么劲爆吧!徐福真的来了蓬莱仙岛,而且他直到现在还没死啊?!
我那位虫友抱了一摞好像刚晒干的衣服回到屋里来,他抖了抖其中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说道:“身体还是变老了,肩膀稍微沾染点凉气就痛的不行。”
我盯着那衣服的样式,猛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那是一件只有在一些历史图片上才能见到的军装上衣:深蓝色的底子,金黄的大纽扣,霸气十足的肩章,还有烫金滚边的领口。
虽然虫友的发型像狗啃似的,但这军装一穿,立马帅气十足啊!
我想着怪人那件土到掉渣的冲锋衣,觉得他真是太土鳖了,如果他也穿上这样一件衣服的话,我恐怕……我恐怕要花痴一阵了。
“别愣神,你现在不听我讲话,出去会死的很快的。”李副官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我眨眨眼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个朋友……您接着说吧,徐福代表着人类势力,然后呢?”
“他们就住在悬崖下的宫殿中,成立起了一个小型的社会,这其中有人种植粮食,有人编麻织布,有阶级有奴隶,徐福当然不愿意回去奉承秦始皇,他已经是这里的王了。”
“你今天看到的那两个白头发的老头儿,就是秦朝的三千童子。”虫友接了一句。
要不我从明天起换一个更新方式?我一天更新一章内容,字数在3200左右,把每一章的标题也写出来 像正式的小说那样?还是按照现在的这种只分小段和大段 把整个故事连接在一起,把悬念提出来,不给中断呢?
明天见哦 周末愉快各位
渤海舰队
我掰着指头又开始做时间换算的数学题:秦朝到现在是两千两百年左右,就算徐福是按照一月为一天的衰老速度,一直在蓬莱岛呆着,那他也度过了差不多70年的时光啊!
中国旧时把13岁以前的孩童才称之为“童子”,假设有个10岁的孩子跟着徐福一起在这里安了家,他现在就已经80岁了!
难怪我看到的那些白须白袍的家伙都是一副老头子模样,80多岁能不老吗?
那徐福呢?他既然能得到秦始皇的信任,那他出海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年纪不小了,无论怎么算,他现在肯定100多岁,也真可以称之为“仙人”了!
我呆坐了半天,心里从震惊逐渐变为沮丧:秦始皇的三条永生线索里,第一条龙的心脏需要开膛换心,林医生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还在培养中;第三条灵魂转移邪恶又诡异,事关生死和伦理道德;这个最容易接受也流传最广的第二条蓬莱仙草,又似乎是没有什么显著效果的,童子都变臭老头了,这和传说中长生不老完全不同啊!
但仔细一想,长生不等于不老,不老是指身体机能停止衰退、容颜永驻,而长生只要保持这个人还留着一口气,不会死亡就够了!
我们总把“长生不老”作为一个成语,当成人类的一个美好愿望,可如果分开来看,不死的人也是会衰老的,但不老的人就可以保证身体不会自然死亡。
第二条长生法则只保证了“不死”,但没说三千童子吃了仙草就可以永远披着一副童子的皮囊啊!
我心里绕过了这个弯,又疑惑道:“既然徐福已经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三角之一的势力又稳定,好好发展他的小国家就是,为什么要和人家的声带过不去?”
“能发展起人类社会的地方一定要有水源,这里是海中,看似水源丰富,但能提供人类饮用的淡水,只有那眼紫泉了。”李副官回答道,“泉水里有虫子,过滤不慎就会进入人的身体。”
“是害怕引来那个能杀人的大黄蜂吗?”我猜测道,“不至于吧,他们有宫殿啊,肯定不会像在野外这么危险,非得割掉声带?”
李副官画了一条时间线,解释道:“这个虫子的危险性不仅仅是引来黄蜂的攻击那么简单,它会重复人说过的话,这就让徐福的地位受到威胁了。”
“一个方士突然建立一个国家,然后自封为王,他的手下肯定有很多不服气的,喝下紫水以后,这些人肚子里的虫子也学会了议论政事。”李副官转手拍了拍虫友的肚子,“你想想,在一个皇宫殿堂里,一群大臣正唯唯诺诺的上朝,突然这些人的肚子里传来了辱骂王座上那个人的声音……”
我脑子里浮现出了“龙颜大怒”几个字。
“这就像自己把自己的罪证罗列出来一样,这些大逆不道话语一定是虫子的宿主曾说过的话。自己在上面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王权,而底下的臣子虽然跪着,他们的肚子里却不受控制的重复着推翻自己的声音,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事情。”
我想象着那样的情景,表示完全可以理解,这些应声虫非常不懂风情,你根本就无法猜到它什么时候会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当时还有不懂政事的三千童子,他们是徐福这个新国家的未来,如果任由他们听着这样的流言蜚语成长下去,徐福的统治保准要完蛋。”虫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补充道,“反正只要喝下了虫子,能发出声音,出了宫殿就会有被那种黄蜂杀掉的危险,干脆就进行一次彻底的清除,完全的洗脑,不服统治的全杀,喝了紫水的全杀,剩下一群干净如纸的孩子,全都割掉声带,一来保证人身的安全,二来再也无法议论政事,徐福像操纵一群傀儡似的,给每个人都分了工,洗了脑,只要保证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这些童子就算长大了,也根本就不懂得反抗了。”
李副官指了指自己,然后在纸上的时间线上画了一笔,说道:“在秦朝之后,还有很多其他朝代的渔民或者出海旅行者进入这里,每个人看到了黄金仙宫都会凑过去看一眼。徐福很害怕,便布下了一道指令:凡是岛外来的人,只要被看见,就抓起来一律割掉声带,贬为淘金的奴隶。”
“他害怕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如果没过几百年都能进来一批幸存的人,这些各个朝代的人聚在一起,一定是一种文化盛事吧!”
“你想的太简单了,童子们心智未开,非常容易被徐福控制,可是外界的人就不一样了,秦朝早已灭亡,后面朝代的人肯定不认为秦朝人是个威胁,只要他们和那些白纸一样的童子进行了交流,那些好孩子早晚会被带坏的。”
我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关于建立国家、平稳内乱和铲除外患的话题实在是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丫头。
“好吧……我大概了解了一点点,能问个最重要的问题吗?”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蓬莱仙草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这些童子们还会不会死啊?”
“这谁晓得,只有静谧之城内部的人才会知道吧。”
“那你们怎么会得到从古至今那么多的讯息?你们也只是民国时期才进来的吧?”
“就像我们俩现在是你的前辈一样,我们之前也有其他前辈会留下信息。”
“这么说,不是所有的外来者都成为了奴隶,只要像你们一样留点心,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咚——”
破旧的船仓猛然一震,虫友立马蹦了起来:“来货了!”
他一脚踹开门,抄起一把带齿军刀就奔了出去!
李副官取出一只大盆,随后跟上。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在杂物堆里翻弄半天,找出半截铁棍,拔腿也往外面冲!
一扭头,我看到几根粗壮的铁丝绳正挂在船舱背面的铁板上,另一头伸向了水森林的深处。看来刚才摇晃船舱震动的,就一定是森林里面的什么东西了!
我的体质经过了几次磨练,好像还挺来劲的,至少我猛跑一阵子,就比李副官领先一点点了!
“好家伙,应该是个大个儿!小妹妹你有口福了!”前头的虫友很高兴的喊了一句,停下脚步指向了前方——
我紧跑两步,伸头过去一看,前面5米左右的位置,又一只大概两米长的鳄鱼正摇头晃脑,疯狂的挣扎着,看它的动作,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它的一只脚吧!
原来这两个人民国人也是爱吃鳄鱼肉的,他们的这个铁丝陷阱,就是所谓的生存之道其中之一吧!
“反正你要和我们一块儿生活了,等它筋疲力尽,我教你怎么剥鳄鱼皮吧!”虫友心情不错,他把军刀塞进我手里,然后就进找了个突出水面的大树根坐了上去,耐心的等着。
不一会儿,那只大鳄就无力摆动了。虫友走进水里,抬出一只脚,用黑色的军靴踩在了它的脑袋上,指挥着我说道:“到了这儿,就别像千金大小姐似的,怕血又怕黑,想活就要泼辣一点,来,先试试杀了它!”
我想起怪人教给我的招数,刚要开口告诉他自己其实可以对付小点的鳄鱼,一声刺耳的枪声就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了!
这一声枪响可非同寻常,虫友和随后赶上来的李副官直接就愣住了。
只有我们的人和鲨鱼号的船员才会有枪,鲨鱼的人有的死在了玄蜂的老巢,有的被那些老年童子抓去割声带、做了奴隶,那么最有可能开这一枪的,应该是我们亲爱的冬煌啊!
“是我们的人!”我激动的大叫起来,“我的同伴还没死,他们开枪可能遇到了危险,咱们快去!”
虫友一脚把大鳄鱼踩回了水里,朝着枪声响起来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我跟着跑到一半的路程,就听见了几个人争执的声音,然后梁阿婆那个带着不屑和轻蔑的标志性语气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居然是他们一拨人?
我感到挺沮丧的,林医生、冬煌、耗子三个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还安全吗?
“有东西来了!”
我听到了狗蛋很警惕的声音。
“都躲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吴锦城的声音也出现了。
我虽然满心的不情愿面对他,但他至少还是个人类,我怕他们大惊小怪的逃走,赶紧扯嗓子喊道:“是我,冬爷手下的那个小孩儿!自己人别躲了!”
“妹妹?”
苏丽妖惊喜的声音从一颗树后响起,他露出半个清纯的面容,一看到真的是我,赶紧奔出来一把把我搂住了:“你太厉害了还没死啊!道哥呢?他们呢?”
“走散了呗……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见到他还是很亲切很亲切的。
“苟且偷生……”他叹了口气放开我,奇怪的打量着旁边虫友的装束,“这位是?”
“团座?!”
吴锦城完全呆住了,他眼睛一下不眨的走了过来,手里握着的枪都掉进了水里。
“呵呵,你小子还认得我啊?”虫友的表情好叼,他蛮不屑的朝他挥了一下手,“渤海舰队第二甲板部见习水手吴锦城,见了长官应该是这种礼貌吗?罚你一个星期清扫厕所。”
威慑力
“团座,我……我以为你……”吴老船长居然一改往常的高姿态,变得结结巴巴的紧张起来,“团座,我……能、能见到你,真是太……太好了!”
旁边站着的梁阿婆、狗蛋、小钢牙,还有其他七八个叫不上名字的船员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团座,张少帅他、他2001年的时候,就去世……”
“行了我知道了,一听你结巴我就想罚你。”虫友拜拜手,转身就走,“有什么问题就问那个小妹妹吧,我要去收猎物了。”
吴锦城想追过去,又不敢挪动脚步,犹豫着蠕动着嘴唇,丝毫不敢反抗他的命令。
我觉得真是滑稽极了,老的这个见了少的这个居然会紧张成这幅样子!他俩在外面曾经是上下级关系,然后他们分别在晨雾之海被打乱了时间线,结果又在这样一个机缘巧合下相逢,当年的小屁孩满脸沧桑,当年的军团长正值壮年。
我一点儿也不怕这拨变态了,底气十足的招呼着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边把李副官告诉我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边引领着他们向滩涂上的废船舱前进。
“我们本来有20个人从鲨鱼号上下来,结果路上遇到了很多想象不到的阻碍,现在也就剩下我们这些了……”苏丽妖撩开香肩,给我看了看他的伤口。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在路上散落的装备和同伴的尸体我都看到了,肯定是先遇到了玄蜂加应声虫组合,然后遇到了海神,最后又被徐福的人抓走了几个。李副官所说的三方势力全都被他们遇到了一遍,相比较来看,我的历程还是挺幸运的。
破旧的小船舱一下子就被挤的满满的,鲨鱼号的人也是疲倦到了极点,他们喝了点热水,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倒头就睡,无论这儿的条件有多简陋,这个小营地带来的安全感都是无可比拟的。
梁阿婆小指翘的高高的,手里捏着杯子的把手,瞥了我几眼阴阳怪气的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冬煌他们都为了保护你死掉了吧!”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呢!我自己怎么就不能活了?”
“你没遇到玄蜂?”
“我跳水里跑了还不行吗?”
“就你?”她轻哼一声,“那龙伯人没来抓你?”
“没遇到海神,他不是被你们给碰到,然后一阵恶战又被玄蜂弄死了吗?”我没好气的答道,“听你的语气,还很希望我死吗?”
“你是个祸害,龙伯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女人的。”
“我靠,你什么意思!”我一拍桌子怒道,“在船上你们就把我当最后一个诱饵,还想把我变成人体炸弹,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怎么了?知道打不过海神,怕了?又用不到我,想把我弄死保平安是吧!”
“这里很安全,三方势力都不会过来的,别吵。”李副官皱着眉头,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我可没吵,我只是为了大家着想。”梁阿婆耸了耸肩膀,不敢吱声了。
我懒得搭理她,也不乐意以后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我决心必须走出这个安全的避风港,我要找到怪人和露露,还有冬煌他们仨。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来这里不是寻找世外桃源的,摸清岛上的所有情况,和我自己的人汇合才是硬道理啊!
我起身就走出房间,虫友正蹲在那里刮鳄鱼皮呢,吴锦城托着腮帮子结结巴巴的和他聊着什么。
“那个虫……”我舌头卡了一下,总不能叫人家虫友吧,这可是个风云人物,“团座……我想问一下,在悬崖之上还有个和这里环境差不多的林子,为什么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三方势力的交界点,往上走一点是黄蜂的窝,淘金海岸那边是静谧之城,出了林子拐个弯,水里那些家伙的老巢就到了。一般来说,它们会两两相互攻击,但不会进入这个三方中点,因为三人开打,精力肯定是无法集中的。”
“难道说如果不呆在这里,我们这种外来人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我想着露露的肚子不禁担心起来。
“也不一定,这是分情况来看的:大黄蜂不挑人,只要能产卵它什么身份的都要;海神不会轻易伤人,但是他们不可能放过育龄女性;徐福的人丁不足,他会把抓到的外人都变成奴隶,不会轻易把人弄死的。”
我挠挠头,有个地方没有听懂:“徐福不是带了三千童子进来吗?这些孩子长大以后可以继续繁衍啊,三千变六千,六千变一万,人口应该越来越对才对,怎么会人丁不足呢?”
“我不是说了吗,水里的东西不会放过任何育龄女性的,童女一长大,他们就去抢,空有一城的童子怎么生育?”
怪不得那些80多岁的白胡子老头都要跪在地上淘金,他们没有劳动力了啊!
“我们只能养你一两年,等你长大了,这里可能也不安全。”虫友把剥下来的一张完整鳄鱼皮晾晒了起来,啜了一口生鳄鱼血说道,“等你长大,就会变得很惨了。”
我醒悟过来,这两个民国的陌生人还以为我和外表一样,是个孩子呢!殊不知,海神已经从味道上断定出了我的实际年龄正处在育龄女性的范围内……
我以为吴锦城那卑鄙小人一定会立刻出卖我,告诉他我在船上引过来一次海神,没想到他只是张了张嘴,硬是没把话说出来。
我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梁阿婆的碎嘴赶出去,便赶紧思索着接下来的活路:几个队友中,怪人和露露没喝紫水,林医生又那么精明,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定不会被玄蜂弄死。
虫友说海神只要女人,从在鲨鱼号上的情况来看,也的确是这样,它们的唯一目的就掳走女性,伤害到的那些船员都是试图阻止陵鱼上船的人,不然就凭大海神的那个体积,鲨鱼号早就该被他玩儿沉了吧!
这样的话,海神对他们没兴趣。
那他们最大的威胁就是静谧之城的那些人了。
他们不会都变成哑巴了吧!
一定不会!怪人身手那么好,林医生聪明、冬煌枪法准、耗子够灵敏,那些老头子跑也跑不过他们啊!
再回到女人的安全问题上,几个人中只有露露是女的,可她都已经怀孕了,孩子出世以前,她都无法再替海神生孩子,他们还会再次掳走她吗?
上一次她被当做诱饵的时候,是被一只超大陵鱼吞下了肚子,这里就有了两个矛盾点:一、露露已经被海神无罪释放了,是不是因为海神发现她现在无法生育?二、海神的眼神不好,他都是靠嗅觉行动,既然他连我的年龄都能闻出来,不可能不知道当时的露露是孕妇吧?
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即使不能生,怀孕的露露也对海神有着一种吸引力,而这个吸引力只持续到他们把她掳走为止。
露露一开始是被当做玲玲使用的,而玲玲曾经怀过海神的孩子。
我盯着吴锦城,突然感到他真不是一点两点的变态,我走到他面前,狠狠的问道:“你让露露怀孕,就是想让海神以为她是怀孕的玲玲?”
“嗯。”
“还‘嗯’?一个字就解释完了?你把她当人看了没有!”
我想着露露,心痛的要命,掳走她的是大海神,让玲玲怀孕的是小海神。
大的那个以为,是玲玲带着自己种族的孩子回来了,结果回到岛上给孩子的爸爸一看,肚子里根本只是个人类的种。
露露在见到被玄蜂幼虫控制的那具海神尸体时,曾流露出非常害怕的神情,看来那个就是验明露露真身,并把她放走的小海神了。
这样看来,吴锦城的夺爱之仇已经报了,他们遇到了他,展开了一场恶战,最后玄蜂来袭,双方都有死伤,虽然不是亲手杀死,但搞了玲玲的那个仇人已经没了。
身后的船舱内突然吵嚷了起来,我听见了梁阿婆的尖声争辩,不用细听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让李副官赶我走了。
果然,里面的一拨人全都从铁门挤了出来,有的满脸无奈,有的气势汹汹。
“别他妈吵吵,烦死了!”虫友一脚把铁门踢了回去,“给你们地方住,教你们获取食物,还吵个屁啊,想不想活了?”
“想活就得把她赶走!”梁阿婆伸手就指向了我,“她今年都18了,海神会来带走她的,到时候如果伤及无辜,我们可就亏大了!”
“你引过海神?”李副官打量着我的个头。
“引过,虽然我不能生,但是海神以为我年龄到了,如果我在这里会破坏这个安全的营地,那我就自己走好了。”我懒得再跟鲨鱼号的人有任何交流,活动了一下脚腕,做好了自己冒险的准备。
“别动,我让你走了吗?”虫友又啜了一口鳄鱼血,一说话满嘴通红。
“就得让她走,我们可不想被她一个人害死!”梁阿婆叉着腰,一点慈祥老奶奶的样子都没有。
“可是这里应该很安全的,咱们这么多人在呢,海神不敢来吧?”苏丽妖替我求了个情。
“你说‘就得让她走’?”虫友眯起了眼睛,走到了梁阿婆跟前,“你觉得这地儿归谁管,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梁阿婆楞了一下,不服气的说道:“谁对听谁的,我说的有错吗?”
“啪!”
清脆的一声耳光响,我那虫友居然直接给了梁阿婆一巴掌!
“你……你!”梁阿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给我记住了,我是头儿!谁敢不服我的命令,立马滚蛋,别他妈瞎吵吵!”
我心里解气的要命,同时也明白了吴锦城刚才怎么没揭发我,原来虫友的脾气这么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