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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犯过罪,我有恋尸癖,我有我的过去,可以讲出来么?

  ******************************** 11月25日 更新开始 ************************


  钟摆已经“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被那根极细的钢丝拖拽着,像蛇一样在地上缓缓拖行。时不我待,我一咬牙,捡起地上的背包,双腿一缩,双眼一闭,便溜了进去。
  这滑梯并不算长,却陡得很。我双脚着地时,地面却是软的,大概是橡胶一类的缓冲物。
  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传来,这地底的味道,怎么说也闷憋了几十年了,确实不好闻。
  还没缓过神来,上面的入口已经轰隆一声,彻底关闭。
  令人牙酸的“吱吱”声传来,我连忙拿出手电,向声音来处照去。一只瘦小的老鼠盯了我一眼,便匆匆跑开。
  我心下虚得不行,从背包里摸出之前黄顶鹏给我的手枪,学着电视上特工的姿势,端在胸前。另一只拿着电筒的手,则搭在端枪手的腕部,向前照着,缓步前进。
  据滑梯长度和方向来说,我现在的位置,就在圆弧大厅正下方五米左右,面朝东。这个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着水管一样的东西,如蜘蛛网一般,相互勾连着。空气里弥漫着的灰尘,呛得我连咳不止。看来,这些水管一样的机关,就是大厅里那些机关的秘密所在。而空气中的这些灰尘,就是那些水管一样的东西运动起来时,抖落下来的。
  我掏出从全家便利店买的口罩和酒精,一番涂抹之后,脱掉脸上的丝袜,用口罩掩住口鼻。也许你看到我买了丝袜又买口罩,会觉得奇怪。但是以我之前丰富的探险经历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装备。万一在这里中毒晕倒,等到再有人下来时,只怕是一百年以后了。
  这个地下室的布置,和那个漕泾粮库的中央粮仓里差不多,也是个试验室。中间两张拼起来的大桌子,摆放着各种化学仪器。我向四周望去,都是层层叠叠的架子,上面摆着的瓶瓶罐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内脏,我甚至还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头颅,下面堆着一堆食道和绽裂的皮肉,分别盛在两个大罐子里。那个男孩的眼睛,有一只还是睁着的!
  这死气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瞬间,黑暗的环境仿佛更加阴森,令我不寒而栗、背上发凉。旁边的罐子里摆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器官,看大小,却像是心脏那么大,但是绝对不是心脏,倒像是个烂梨一般,恶心巴拉的,让我阵阵发毛。另外,还有各种已经腐烂、流着脓水的肝脏,以及被刀子割开、翻着皮的胃囊,都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
  看这这些,我自己的胃里也是一阵翻腾,晚上吃的那些水饺,一个个都要往外蹦。
  医学上用的福尔马林溶液,是甲醛的百分之三十五到四十的水溶液,另外,一般还会加入百分之十到十五的甲醇,防止甲醛聚合。甲醛和甲醇都容易挥发,如果罐子密封不好,浸泡在其中的器官还是会腐烂变质。但是在这个地下室里,我没有闻到任何甲醛的刺激性气味,福尔马林泡着的器官也保存得相当完好。看来这些罐子,都是些品质极佳的高档专业器材。
  我看着罐子上落着的厚厚积尘,再看向地板。发现有一串浅浅的脚印。脚印中尘土的厚度,大约是地上和大部分罐子上尘土厚度的三分之一。看来,这些脚印就是大伯留下的了。
  我记起网上的资料说,上海市医学会曾于1959年迁过一次址,想必就是搬到这个小楼里来。也就是说,自1959年之后,除大伯之外,这个地下室就肯定再也没有人进来过。1959年到2007年,大约是48年的时间,按照脚印灰尘厚度来算,大伯到这里来的时间,应该是16年前,也就是大约1991年前后。
  地上那些大伯留下的脚印,只有一双脚印的印尖是对着架子的,而且离架子也有一段距离。这说明,大伯只是朝着这些架子和瓶瓶罐罐望了一眼,便向前去了。我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脚印,向前走去。
  几座尖塔忽然出现在眼前,就像是洞窟里的钟乳石一样。我看过的一些埃及风情照片里,也有类似的尖塔,上面刻满了文字。只不过这地下室里的尖塔,和真家伙相比,型号还是小了很多,似乎是微缩袖珍版的模型。
  尖塔整齐对称地排在两侧,中间便隐约形成了一条道路。大伯的脚印清晰可辨,而且从较大的步距来看,他当时一定走得很快、很坚定。我随着脚印继续前行,片刻之间就遇到了一堵墙。
  墙上嵌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竟然还满满当当地刻着许多文字,是英文!(见下图。我拍的时候,因为四周无光,是用手电照着拍的,所以可能不是很清晰,见谅。手机读者请到电脑上看图,盗版读者请到磨铁中文网浏览正版图片)


  


  我把手枪收回包里,取出已经关机的手机,开了机,就着手电光把石碑拍了下来。顺便还朝手机左上角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号,显示着“无服务”。
  我大致看了一下石碑上的英文,心中了然:这块石碑,应该算是这幢小楼的奠基石。上面刻有一些奇怪的英文缩写和数字,比如“RT WOR BRO,P. G. D,D. G. M,J.G.W”,这些玩意,我都基本看不明白,只能跳过。很快,我就在石碑上看到两个单词:“FREE MASONRY”。
  “自由石匠”!
  果然是共济会!
  这么说,这块石碑上的那些神秘的英文字母缩写,都是与“共济会”这个神秘组织有关的了?
  共济会内部各成员之间,都以兄弟相称,所以,石刻上的“BRO”就是英文兄弟“brother”的缩写;据我以前看过的一些资料显示,“共济会”内部共有13个阶层,P. G. D,D. G.. M,J.G.W,应该就是其中一些领导阶层的简称了。
  再往下看去,在最后结尾部分,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这块石碑的结尾,刻的是“A.D. 1931;A.L.5931”。
  AD,是西历纪年的方式,意即“公元后”,与BC代表的“公元前”相反。而AL,则是“共济会”独有的纪年历。因为《共济会宪章》宣布,“共济会”起源于公元前4000年,这一年称为A.L.(全称Anno Lucis,意即“光明之年”),所以石碑上刻的“A.L.5931”,就是减去4000后的1931年。与A.D.1931这个年份相符。
  看来,这幢小楼和地下室,都是修建于1931年的。难道,从那时候起,到1959年末,共济会都在这个地下室里搞些见不得光的名堂?
  等等,1959年?
  不就是林家宅三十七号事件结束的那一年么?
  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却又马上觉得这不太可能。但是,这种想法一旦开了头,我就忍不住继续想下去。
  难道……
  我向面前这堵墙的墙角望去,下面积的灰尘,比其他地方的灰尘还要厚出许多。
  我往后退着,仔细打量着那些扫地不容易扫到的地方。果然,灰尘更加厚实,比之前我看到的地面上、以及架子和罐子上落的灰尘都要厚得多。
  果然!这个地方虽然建于1931年,但是那些罐子,是1959年才搬进来的!
  我马上想起,叶先国的妻子儿女尸体不翼而飞,也是在1959年。
  莫非,那罐子里装着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头,就是……
  就是叶先国的一对儿女?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大伯和陈子奇、方言三人夜探殡仪馆时,另外还有一个人,利用灵猫的卵巢囊肿,先他们三人一步,把叶先国妻子儿女三人的尸体偷走。尸体很快就被带到这个地方,应该是用于科学研究的。看来,共济会的外国友人们,对这些积年不腐、甚至还能自己行走的尸体,也相当感兴趣。他们把尸体的内脏挖出来,做了各种研究,特别是胃部、肝脏这些部位。
  研究胃部,是想知道这些尸体生前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而肝脏,众所周知,能够化解摄入身体的毒素。研究的人怀疑这些尸体有可能中了某种毒素,所以又把肝脏摘下来,研究了一番。
  至于男孩女孩的头颅,不用说,也是被研究者砍下来的了。男孩的一只眼睛睁着,是研究者为了观察眼内的瞳孔,特意翻开的。
  最后,这些被研究过的器官和头颅,都储存在一个个罐子里,用福尔马林泡了起来。
  只是不巧,很快,共济会就搬出了这个大楼,并于1962年彻底退出了中国大陆。也许他们对这三具尸体已经研究完毕,也许他们走得匆忙,来不及带上这些瓶瓶罐罐,于是,所有的东西,就都留在了这里。
  这么说,那个横放着的长盒子……里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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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在出差了……这次是在湖南益阳。很快就要写到湘西赶尸的内容,实地考察一下,也好。哈哈
  回复第134楼, @南左律佑
  @zVC3i 126楼 2013-06-02 23:25:00
  @南左律佑 2013-06-02 23:24:00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发现天涯有个专门的论坛是关于法律的……你可以去哪里求助一下。。。如果非要我来回答,也没问题……
  —————————————————
  我发了 居然没人回答我。你点我的资料 应该能看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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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的帖子后面回复了,但是婚姻法这一块不是我的专长,我也不是特别懂。司法考试也不考这个。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问问做律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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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g93114 12419楼 2013-11-25 12:04:00
  司考不考婚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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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还真不怎么考。而且背了也忘了
  第二,不从事相关实务工作,光背法条是没有用的
  @团灭幸存者 12421楼 2013-11-25 14:01:00
  一口气看到最后,期待楼主更新!我很少看小说,不过楼主写的这个我挺喜欢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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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哈!
  @bysbys200n 12413楼 2013-11-25 03:50:00
  再顶一下,不过楼主还有回答,那个金字塔跟巴别塔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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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法很多,但是普遍认为,金字塔附近出现的那种方尖塔就是巴别塔的微缩版
  今天突然想要在磨铁上冲一下推荐榜。
  为什么要冲榜?其实我并不是个虚荣的人。推荐票对我来说本没什么。但是总被压在下面的感觉,我很不爽。这本书,我不敢说写得有多好,但是我很用心地在写了。如果这样用心还被压着打,我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动力。
  所以,明天决定在磨铁上开大章,目测今晚要码字到3点半,明天7点钟还要爬起来,现在是出差的节奏。觉,真的不够睡。
  我承认,一天一更,少了。但是推理的文章真心难写。
  我觉得,你们的支持和我的回报,都是相互的,但是我不奢求太多,只求一点精神上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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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我的方法:@南左律佑 推荐作品:《我是屌丝,但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

  谢谢大家,真的谢谢了!

  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今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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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用锡箔开锁工具,打开了盒子上的锁。缓缓地打开盒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接下来的景象,让我呼吸停止、两眼发直。

  果然!

  一具被豁开了小腹的女尸,还有两个无头的孩童,都赤身裸体地躺在里面。

  这些尸体虽然没有被泡在福尔马林里,至今还是没有腐败的迹象。

  我看到女尸小腹的伤口,才明白过来:那个泡在罐子里、心脏差不多大小的烂梨状物体,竟然是这女人的子宫!顿时一阵强烈的胃酸泛了上来。心里却还兀自感叹:这种假死药,当真厉害无比。肚子都豁开了,尸体还是不会腐烂,连蛆都不招一条。只怕是就算掏空了心肝脾肺肾,也不会烂吧。毕竟,现在各国保存的伟人遗体,肚子里都是空的了。

  看着那具女尸,我的心跳由剧烈加速起来。好吧,你们不要搞错,我没有恋尸癖。就算是有恋尸癖的人,我想他也不会对这样翻绽着皮肉、恶心无比的女尸有兴趣。

  我是怕了,可以么?

  如果这女尸TM的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我要怎么搞?跑?连条路都没有,跑到哪去?

  我身上没带着灵猫的卵巢囊肿,就算带着,我也绝不会放到这女尸的脸旁,然后念上一句“欧南母哦呗依恩文”。我没法想象,如果这躯壳内空空的女尸还能站起来,我该拿尿湿了的裤子怎么办。

  忽然想起一件事:根据脚印判断,我大伯来到这里的时候,只在架子前方不远处站了一站,就直接往前走了。这说明,他绝不是偶然来到这个地方的,而是为了追踪这三十年前不翼而飞的三具尸体,才跑到这里。而且,既然大伯是亲历过林家宅三十七号事件的人,他一定认识这一对男孩女孩,所以一见到那两个泡在罐子里的头颅,就认出了他们。

  这么说,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从种种线索查到,那三具尸体,被送到了这里。

  正这般想着,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低头一看,那女尸的手臂,原本明明是放在两侧的,此刻,竟不知道为什么,搭在了她的一对无头儿女的身上……

  我艹!我艹!我今天晚上TM吃了大蒜!我艹艹艹!我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这副场景,我艹艹艹,我这该死的毛病,为什么吃水饺一定要啃大蒜啊……

  这位……大姐、阿姨、姑奶奶,您您您,您可千万别活过来啊,您说您都这样了,还能动,您这不是要毁我三观么?!

  那女尸的手,抚在无头儿女身上之后,脸上,居然微微浮现出满足祥和的表情……

  我艹,这是我的潜意识幻觉么?

  我全身猛地一哆嗦,眼看就要吓得尿出来,连忙把盖子“咣当”一声盖上,接着锁了个结实。朝着这盒子拜了几拜,嘴里默念着“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为她们母子三人超度。

  等我拔腿走开的时候,才发现两条腿都已经吓得冰凉麻木,几乎迈不动。

  走?走到哪里去?这地方前后都是墙,往哪走?

  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下来的路已经被封死了,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出口,否则,修建这个地下室的人,难道是在修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捕鼠器么?

  我真笨!刚才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亏得大伯还在笔记里写着“入土为安”,毫不犹豫地就跳下来了。唉,看来我和大伯的智商,还是有差距的啊!

  既然前人已经种了树,我这后人就乘凉吧。

  我沿着大伯的脚印,重新走到那堵墙下。脚印到此就结束了。

  这堵墙是砖头砌成的。难道出口的机关,就是某个凸出的砖头么?我用手探索着,遍寻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这时,那个装尸体的盒子,轻轻响了一下。在这密闭漆黑的环境中,竟似还有回音。

  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发了狂一般地寻找出路。默念着:我可绝对不能挂在这里!

  猛然间,我发现那块石碑,似乎有些问题。它上面的字迹,大都很清晰,但是中间部分却有些模糊破损。

  奇怪。照讲这岩石的风化,是在露天环境中,长时间与空气、水和二氧化碳之间发生化学作用,加上日光暴晒和夜间寒冷的热胀冷缩作用以及风力的摧击,才会形成的。这地下室常年无光,也不潮湿,更没有风,怎么会产生风化作用?

  反常必为妖。听着身后似是又有一声轻响传来,我想都不想,抬起腿来朝着石碑中间就是一脚。

  我擦咧!

  脚下的石砖,猛地分开,我连“啊”一声的机会都欠奉,就直挺挺地坠了下去!
  这不是个陷阱,而是进入下一层的通道。同样是个滑梯,只不过这次,我是面朝这滑梯下去的,下巴被碰了两次,生疼生疼。幸好这个滑梯,只有刚才那个的一半还不到,再加上脸上还有口罩“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我一边喃喃着用周星驰的台词自嘲,一边摇摇脑袋,晃晃悠悠地爬起来。

  略一思考,不免心中懊恼:其实只要靠一点点小推理,就能避免。因为我是从一楼大厅靠近铜门的位置,自西向东滑入第一层地下室的,按照刚才步行的距离来算,上面那块石碑和那堵墙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幢小楼最东侧的正下方。地下室的大小,应该是与地面建筑的大小相一致的。所以如果还有密道通往第二层地下室的滑梯,一定是自东向西,反方向安装的。(见下图)



  


  看,只要一点简单的小推理,就能避免现在的窘态。我刚刚实在是太过紧张,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唉,我那聪明绝顶的大伯,肯定也下到过这第二层。但如果以他的聪明,肯定是背对着墙,脚向后蹬一下石碑,然后屁股着地落在滑梯上,绝不会像我这般狼狈不堪。

  还有一个更悲剧的事情,直到我下巴被磕得生疼才想到:第一个滑梯下来的时候,我的屁股被磕了好几下,这个滑梯又磕了我的下巴。这说明滑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条凸起带,只要手抓脚踩,就能借助这些凸起带爬回去。

  看来,刚才那第一条滑梯,不但是下来的路,更是回去的路。至于地面的机关,我相信只要爬到顶端,一定会有从地下打开机关的办法。毕竟,共济会在当初设计这个小楼和地下室时,多半也会这么考虑:要想下来,可能是件机关重重的难事,但只要能进入地下秘室的人,肯定是自己人。所以要想回到地面,就不必要搞得那么复杂的机关了。

  由此说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整天,等到明天晚上,看大门的那个茶叔不再像今天这般把门反锁,我就能趁着深夜无人,原路返回,然后从进来的大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溜出这个噩梦般的小楼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有些黏糊糊的东西,滴滴答答地落在滑梯上。我抄起旁边的手电,向上面照去,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 11月26日 加更部分 **********************


  那具女尸,没错,被掏出子宫的那具女尸,此刻竟然就趴在我落下来的洞口处,睁着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她的口水还是下腹的血液。

  我擦咧,大姐,您这是要闹哪样?不会像萧璐琪一样要来吸阳气吧?您能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么?

  女尸的出现,瞬间击碎了我打算在这里留守一天,明天晚上再出去的计划。根据我和萧璐琪相处的经验来说,这女尸要是吸不到“大蒜阳气”,就绝对不会倒下去。她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展现出需索无度、欲求不满的表情,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而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要我和这下身掏空、死了几十年的女尸接吻,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那女尸的手已经伸了进来,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洞口突然哐地一声合上,便把手臂挤在中间。这石砖咬合之力,想来定是极痛的,但那女尸不喊不叫,还在兀自挣扎着,要扒开石砖继续向下爬。

  我惊得连连后退,谁知脚后一软,竟然晃了两下。回头看去,不禁吓了一跳。这层的地板,只有滑梯附近一两米之内是实地,实地之外就是断崖般的落差,不深,只有两三米,但是下面满满地都是狼牙般的尖刺,如果掉下去,只怕瞬间就被扎成马蜂窝。

  一共有五条钢索吊桥,向黑暗中延伸着。我刚好踩到中间的一条,所以才会感到脚下晃动不止。吊桥踏板被我一踩,居然活动起来,向另一端卷动起来。

  我勒个去啊!看来,这吊桥一旦走过去,踏板就会收起来,再没有回头路,只剩下滋溜滑的钢索,根本爬不回来。

  看这架势,估计只有一条吊桥是正确的道路,其他恐怕都是困兽的死路。而且,就算走上了正确的吊桥,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快速通过。

  吊桥对面,一定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为了找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假死解药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

  那女尸力大无比,已经渐渐扒开了石砖洞口。过不了多久就能钻下来。我已经不愿去想,万一被她搂住,那会变成何等光景。

  怎么办?笔记上没有任何提示,这五条吊桥,哪一条才是对的?

  我举起手电照去,但在这阴森无比的地底秘室里,还没照出去多远,光线便被黑暗吞噬。

  绝望,就想这笼罩四野的黑暗一样,向我沉沉压来。

  正在束手无策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疯道人刘庆。

  这个精通六壬理算之术、连大伯这等智商超群的人都要倚重的左膀右臂,他今天凌晨与我告别之时,曾经吟过一首奇怪的诗:“宋帝王命斩阎罗,六丙到离能避祸。危难常思龟龙马,凡事顺天方可活。”

  我一听到这首诗时,就是觉得它像是一个“锦囊妙计”类的救命话语。而且刘庆也说过,理算之术,算不上有多神秘。和推理逻辑的思维方法,都是殊途同归,只要用得好,都能达到“先知”的效果。两者区别在于:理算之术是先见结果,后见原因;而推理方法,却是先见原因,后见结果。也正因为理算之术省去了推理过程,先见到结果,所以对未来的预知,一般都比较模糊;预言也就比较模棱两可、语焉不详。

  刘庆说的那句诗里,所谓“宋帝王命斩阎罗”,这话若要断句,可不是宋帝、王命、斩阎罗;而是宋帝王、命、斩阎罗。

  十层地狱,十殿阎罗,乃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宋帝王排名第三,掌管第三层地狱。如果说我现在身处地下秘室,正如身处地狱之中的话,那么……

  不对啊,我明明在第二层。对不上。

  忽然转念一想,刚才的滑梯长短,大有蹊跷。第一个滑梯之长,差不多是第二个滑梯的一倍。也就是说,上面一层的层高,是这一层的两倍。或者说,从这个实地平台来算,到上一层地板的距离,大约是到地面距离的三分之一。

  按这个算法,我现在不就是在地下三层么?这么说来,我现在就是在第三层,也就是“宋帝王”所代表的那一层?

  那么,刘庆留下的第二句“六丙到离能避祸”,说的就是我应该往哪条吊桥走?

  六丙到离……这是……这是奇门遁甲里的说法!

  奇门遁甲?疯道人刘庆连这个都懂?他到底是什么人?刘伯温的后代么?所谓奇门遁甲,在“奇门”、“六壬”、“太乙”三大流派的算法之中排名第一,为三式之首,被称为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帝王之学。

  “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遁甲”是指在此算法之中,作为天干之首的“甲”遁藏于六仪之下,消逝不见的意思。“六仪”就是除“三奇”和“遁甲”之外的其他天干:“戊、己、庚、辛、壬、癸”。另外再配合九星之位,用“天,门,地”三盘,根据具体时日,以三奇、六仪、八门、九星的排局关系,占测人事、选择吉时吉方。

  我向自己连道几遍冷静,闭上眼睛,也不去管那身后的女尸,只将手掌推出,在脑海中虚作奇门遁甲三盘,天盘的九宫布九星,中盘的八宫布八门,地盘的八宫布八卦。接着在天盘地盘的每宫之上将对应的三奇、六仪各自布定。

  手掌虚划,将脑中三盘开始转动,将六丙布到离位。口中低声道:“丙奇入离宫,月照端门,大吉之相。离宫火旺之地,若论兵者,云气从正南方来助,主胜。月照端门,贵人繁昌于丙午正殿。壬子正北,乙卯正东,辛酉正西,丙午正南……”

  这些我在十几岁就在父亲逼迫下熟读的文字,时至今日已经几无印象可言,但在这危急关头,却分毫不差地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不已。

  当然,我这只是纯粹死记硬背,和疯道人刘庆的推演之术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要把他留下的艰涩难解之诗歌中所含真意破译出来,却也绰绰有余了。

  我手指虚点,指向一侧,睁开眼睛时,刚好指着其中一座吊桥。心下不禁大喜。

  身后“哐当”一声,想必那女尸已经用蛮力拨开石砖机关,落在滑梯上。我几乎已经感觉到她那冰冷的鬼手要抓住我的背心,连忙一步纵跃,踩上吊桥踏板,拔腿狂奔。

  那女尸果然不由分说,向我扑来,怎奈踏板已经开始收起,她这一扑空,直接跌落平台,坠入那狼牙尖刺之林。

  踏板收缩速度之快,我全力奔跑才能赶上,哪有闲情逸致回头去看,一口气便跑到吊桥另一端。

  这吊桥并不算长,但就算奥运会跳远冠军脚上装了弹簧,也不可能跳得过来。看来,我现在算是暂时安全了。

  突然觉得不对头,用手电往前一照,只见一扇铁门,横亘面前。而我脚下,只是一块一米多长的铁板。

  铁门上有一手柄,正如船舱门上的那种转轮手柄一样,或顺时针、或逆时针转动,才能将门打开。(见下图)


  


  若在平时,我还能慢慢来试。顺着不对,就逆着转。但是此刻,我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

  因为我脚下的铁板,已经往门里渐渐收了回去!

  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搞错了转动方向,还是逃不过跌落被活活戳死的厄运!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 11月26日 加更部分 **********************

  刚才写错了,应该是26号。大家多投票啊。各位的票票是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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