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犯过罪,我有恋尸癖,我有我的过去,可以讲出来么?

  *********************** 6月30日 晚9点 更新提前,见谅********************

  “嗯,蝙蝠可以在零下9度的超寒状态下冬眠,然后自行升温复苏。蝙蝠这玩意很有意思,它不但是唯一会飞的哺乳动物,而且平时体温恒定,冬眠时体温又随环境改变,所以既不是恒温动物,也不是变温动物,被称为异温动物。”
  王海东后面扒拉的这些理论知识,我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只是:萧璐琪被注射了蝙蝠血清???????
  她会变成吸血鬼么?
  “海东,我问个问题啊。”我忐忑地说。
  “你说。”
  “到底有没有吸血鬼、狼人这玩意?”
  “有啊!”
  ”啊?真有??”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学生物科学的博士嘴里说出来的。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吸血鬼和狼人,都是在科学不发达的情况下,人们臆想出来的。狼人的原型就是狂犬病患者,吸血鬼的原型,你猜猜是什么?很多人说,是重度的白化病人。呵呵,”王海东笑道,”其实非也。吸血鬼的原型是一种奇怪又可怕的病,叫做卟啉症,卟啉症里有一类分支叫红细胞生成性卟啉症,患者的骨骼和尿液都是鲜红色,皮肤和牙齿是黑褐色。他们的皮肤对光十分敏感,阳光甚至家里灯光的照射,都会严重烧伤患者的皮肤,使得全身起水泡,引发感染,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黑暗中。因为缺乏血色素而贫血,现在的病人都需要输血来补充。当然啦,在古代没有输血这档子事,所以欧洲中世纪,得了这种病的人就曾经试着通过喝血来治病。而且,林佑,你知道么,他们必须尽量躲着大蒜,因为蒜素会加重症状,让他们极度痛苦不堪。”
  我恍然大悟,这种卟啉症果然和吸血鬼一般无二。原来神话故事说穿了,不过如此。
  王海东絮絮叨叨一阵子,见我沉默,奇怪地问:”林佑,你最近没事吧?先是问我猫的卵巢囊肿,又问冬眠的问题……现在连吸血鬼和狼人都出来了,你最近怎么了?撞了邪了?”
  我一听他起了疑心,连忙笑道:”没有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直,平时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什么撞邪,别TM咒我。”
  王海东哦了一声,道:”那就好。对了,你对那种黑鱼很好奇么?回头我找找国外留存的档案里,有没有照片,给你发去看看。我记得好像在哪见过。”
  我谢过王海东,再对付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出租车拐到了瞿溪路上,从小巷里几个穿梭,停了下来。司机转头告诉我,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得靠脚丫子走。局门路太窄,人又多,再往里开,恐怕出不来了。
  我点头称是,付过钱,下车往南走了几步望去,顿时傻了眼。
  北京的月坛,上海的卢湾。中国两大邮币卡市场。这其中之一,果然名不虚传。这就是把一张面值8分钱,当年发行时都不值这个面值、被人随意乱丢的”1980年庚申猴票”炒到了1万2千元一张的地方;这就是把面值3元的梅兰芳小型张炒到了单张价格28万元的地方;这就是把一张面值8分钱、因为某个地方没有涂成红色而被认定为错票的”全国山河一片红”,爆炒到一张全品相邮票拍卖价达到360多万元一张的地方!
  世事造化,弄人不止。我爸曾经和我讲起一个故事,1982年左右,他的一个朋友,买了新房,因为缺墙纸,把整版庚申猴票(一版是60张),猴子脸朝着墙,贴在了墙上。如今,这一整版猴票的市场价格约为150万元RMB,而他的这个朋友,估计每天对着这堵总价可能逼近500万的墙,以泪洗面。
  左手富贵,右手贫穷,世事难料,也总是在一念之间,便与所求所欲擦肩而过,从此生活在后悔之中。
  所以卢工邮市这个地方,表面静如清潭,实则卧虎藏龙,一眨眼就能让你腰缠万贯,转手间又让你一贫如洗,是个不断创造奇迹的惊叹之地。
  这里面摊铺林立,大小不一,卖家殷勤地对着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抱着一掷千金的客人抱以热情的微笑。买客人头攒动,挥汗如雨。旁边的弄堂里开着N家各种各样的宾馆,都是为了让一天逛不完的外地客人休息之用。一个市场,居然能带动住宿行业,可想而知它的规模。
  我掏出手机拨通钱老板的电话。
  钱老板名叫钱途,这名字一听就觉得吉利。现在这个拜金的社会,所谓的前途,其实都是为了钱途。
  钱途对我言明了他的店铺位置,但是我挤进人群之后,还是七绕八弯地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店铺。
  我说了声钱叔叔好,钱途很热情,说林佑是吧,你爸给我打过电话了。你爸是个爽利人,很有眼光,当年我和他在北京月坛认识的时候,他就告诉我白鳍豚小本票的秘密,我靠着那个发了一笔小财,算是第一桶金。
  额,好吧,给大家普及一下相关知识。所谓小本票,是邮政系统发行的一种特种纪念邮票,看起来是个横着长的小本子,装订精美,里面的邮票是直接和周围的纸张相连的。当然,这些邮票不会撕下来寄信,只是用来收藏。
  白鳍豚小本票的秘密,在于”五连图”————这是一个设计者精心策划的惊天秘密:虽然里面嵌着的邮票都一样,但是里面的纸张花纹却有五种,按照一定的顺序,可以把五种花纹拼成一个完整的花纹。这就增加了收集的难度。有难度,就会有炒作。于是为了收集五连图的人们,拼了命地出高价收购,把白鳍豚小本票的价格炒到了天上去。
  钱途因为我爸的指点,踏上了钱途,自然也对我这恩公之子青睐有加,把我让进店面,好茶相待。
  我说明了来意。钱途眼睛一眯,思索片刻,拍了下大腿,道:”好眼力!我怎么没想到!嗯,现在羊币也就是15块钱一枚,你爸要多少?”
  ”要一件吧。”
  ”完整的一件?没拆封的?那要贵些,算下来17块一枚,总价3万4,怎么样,如果要的话,我就去市场上问问。有货的话给你兑一件。”
  我拱手谢过钱途。这一招是我爸叮嘱的。邮币卡市场上也贩卖各种文革时期的画像、册子,还有不少古玩玉器,自然有一种复古之风。这拱手礼,便能让你迅速融入这个圈子里。
  从古至今,人们都是通过各种特定的语言和动作,来划分阶级、阶层和圈子的。
  我按照钱途的指点,找到了一个挤满了人的ATM机。这个机器上的按钮已经模糊不清了,不知道多少金钱从它的嘴巴里吐出来,流转到市场上。
  取了4万块,我头都不敢抬,就从人群里闪了出来。
  其实这是很可笑的。4万块,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大数字,在这个市场里,连P都抖不出一个。这个邮币卡市场,每天的资金流转量,估计以千万甚至亿计。
  把钱交给钱途的时候,我真是有些蛋疼。如果这哥们拿了钱不办事,光凭一个收条,能把钱要回来么?但这是市场的习惯。也之所以有了这样的买卖双方的信任度,资金流转速度才会快得惊人,省去了很多交易成本。
  办完正事,我和钱途闲聊了一会儿。他的店里以邮票和纪念币为主,而对古字画很感兴趣的我,便说要去转转其他店,起身请辞。
  钱途拽住我,说带我去转。找了个朋友来看着店铺,拉着我到了一家他比较相熟的古字画店里。
  店老板叫曹斌。他先是和钱途寒暄几句,钱途把我介绍了一下,我见曹斌年长些,便唤他曹伯伯。寒暄完毕,我把那墙上的挂画一幅幅细细浏览过去。当然,这里面大多是赝品。曹斌则开始卷一张很宽的画卷。看这宽度,似乎是张鸿图巨制,我好奇起来,央求曹斌打开给我看看。
  这是一张看起来很像是《清明上河图》的古画,没有名字,没有落款,只有一枚印鉴。
  曹斌告诉我,这是一幅古代佚名作品,叫做吴郡地域图。
  我点点头,仔细看去,画的确实是古代的吴郡之地,亭台楼阁、河道纵横,来往商贾、摩肩擦踵,一派繁荣景象。从墨色和纸色来看,极像是古迹。但是仔细看看那印,就知道并非古制,应该是赝品。
  我突然冒失地问了一句:”多少钱?”
  曹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途,尴尬地说:”50万。”
  我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这幅赝品要50万?难道曹斌看不出这是赝品?开什么玩笑!


  ********************** 6月30日 晚9点 更新结束 **************************


  今天更新提前了,等下要出去有点事情,各位抱歉。

  希望大家不要把我的文固定到一个什么风格上去看。玄幻?悬疑?恐怖?推理?我自己都没有一个定义。还是让我把整个故事娓娓道来之后再作评价吧……
  ********************** 7月1日 更新开始 ****************************

  钱途在一边乐了,他在潘家园、月坛都混过,也算是懂行之人,说曹哥你这画要50万?有人买么?
  曹斌赔笑说这个价格不是我乱开的,之前有个人出10万,我打算卖的,那人一直没筹够钱,估计也是个穷货。今天早上来了个傻冒,一眼就看上了,问我价。我心想,10万我就很满足了,这家伙开口闭口那说话,听起来不像懂货的样子,就开玩笑地说了句40万。没想到他打了个电话给他的老板,把这画的情况一说,然后挂了电话问我,是不是有人开这个价?我说是,他说他老板加10万,明天提着现金来取。
  我也笑起来,这张看起来像是一幅并严谨的地图般的画,画工却极其传神,笔法很像东晋的顾恺之,尤似那幅著名的《洛神赋图》。顾恺之的笔法,细密精致,雄劲连续,如春蚕吐丝,富有韵律感,这画得其神韵,我着实喜欢。
  既然是赝品,那应该和真品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才对。而且,有赝品产生,说明真品很值钱。我一边听曹斌说话,一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完整的大图,又拍了几张细节图。
  钱途听罢曹斌的说话,哈哈大笑,拍着曹斌的肩膀说老哥你摊上傻主了,恭喜恭喜。这老板我喜欢,叫啥名儿?回头要是他或者他的小弟来我店里,我也狠宰一刀。
  ”这傻主?”曹斌挠了挠头,掏兜翻名片,摸出一张,念了三个字:”陈子奇。”
  这三个字一出,我直接被天雷击中,愣在当场。
  陈子奇?
  莫非就是王永顺说的那个陈子奇?
  我在心里连着对自己说了三声冷静,然后和他们一起笑着,问道:”这傻主是个大老板么?”
  曹斌摇摇头,道:”我没见这傻主本人,我也不知道。”
  我咬了咬牙,开口道:”这名片能不能给我看看?”
  钱途和曹斌一起盯着我看。
  我知道这事儿犯忌讳。一般来说,这客户名片,店家是不给看的。特别是钱途这样的同行,怕抢了生意。虽然我不是做这行的,但是刚才曹斌已经把底价都说出来了,如果我看了陈子奇的手机号,回头打个电话给他,把这生意搞黄了,曹斌找谁说理去?
  大概曹斌和钱途很熟,碍于他的面子,还是把名片递给了我。钱途一脸不快,似乎埋怨我不懂事。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对这个陈子奇,充满了好奇。萧璐琪能不能复活,他绝对是关键人物。
  搭眼一看这名片,我彻底崩溃。上面写着:陈子奇,头衔是:上海都市风采经纪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上海花样年华园艺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上海吉姆里德娱乐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没有座机,没有手机,连TM邮政编码都没有!怪不得曹斌这么大方地把名片交给我,原来这上面TM毛个信息都没有!
  我把这三个公司的名字记在心里,迅速把名片交还。
  钱途不知道这情况,只是一脸尴尬,但是对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毛孩子,也只能是不知者不罪,不好当场发作,便向曹斌拱拱手,道了声打扰,便走出了店面。
  出来就是一顿教训。我唯唯诺诺,不敢顶嘴。
  见我认罪态度良好,钱途也舒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林佑,年轻人是要多到市面上来闯一闯,混一混。当年我家一穷二白,94年那会儿,我从家里偷了27个袁大头,摆地摊卖,从那开始到现在,总算是在大北京大上海混了个遍,扎下了根。靠的就是一个眼力价。你以后遇事要多想想,再开口,免得触了霉头,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我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当时太心急,把什么江湖规矩都抛在脑后了。便一个劲地向钱途道歉。
  钱途拍了拍我肩膀,道:”算啦,以后记住就好。走,我们去其他店里转转!后面还有一家,保证你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我连忙摆手,说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今天正事已了,就不多叨扰了,便就告辞,钱叔叔后会有期。说罢,拱拱手,正想闪人,却被一把扯住,拖去吃饭喝酒。
  一顿小酒下肚,满耳朵都是钱途讲述自己的苦逼屌丝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奋斗史的完整版,我晕乎乎地回了家。到了小区门口,我特意去转了一圈,买了副太阳镜,一瓶小瓶的矿泉水,一小桶红色油漆,一份报纸。回到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上网查资料。
  趁着电脑开启的档儿,喂过了墨墨。
  这小家伙到我家已经有整整一个礼拜了。长得很快,我做的那个黑老鼠已经被它抓得稀烂。我在网上买了个猫薄荷球,还没拆封给它玩。看它三两口就用过晚膳,我便把那球拿了出来,丢给墨墨。
  猫薄荷,俗称猫毒品。绝大多数的猫咪特别喜欢闻到这玩意,一旦闻了,就像是吸了大麻一样,立刻high得要命————它会失控地躺在地上,四脚乱蹬乱抓,两眼发直流口水。过得一会儿,它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很不好意思的擦擦脸,兀自跑开。
  奇怪的是,墨墨把这个装满了猫薄荷的小球抱在怀里,大力地嗅了嗅,竟然像是闻到了很讨厌的味道,一下子就把小球踢开,再也不理。
  这小猫真奇怪。我还没见过不喜欢猫薄荷的猫呢。
  不及多想,我打开百度,输入了那三个公司的名字。
  其实,我早就已经像人肉王永顺一样,把陈子奇人肉了个通透。但是这个家伙除了一大堆同名同姓的人之外,似乎完全找不到关于他的哪怕一点点靠谱的消息。当然,因为我只有一个名字,所以也没法确定到底哪个名字是他。
  令我惊讶的是,这两个公司,竟然只在招聘网站上留了几个招聘信息,没有其他任何介绍,是彻头彻尾的皮包公司。
  我关掉所有网页,重新打开一个,在百度搜索里输入”吴郡”两个字。
  吴郡,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上溯至公元129年左右,东汉政府下令,在会稽郡的钱塘江以西部分设吴郡,行政中心设在原会稽郡的吴县,大致是今苏州吴中区和相城区。下设13个县,包括吴县、娄县(今昆山东北),由拳(今嘉兴南),海盐(今平湖东南),余杭,钱唐(今杭州),富春(今富阳),乌程(今湖州),阳羡(今宜兴),无锡,毗陵(今常州),曲阿(今丹阳),丹徒(今镇江)……这么说,上海也在吴郡的辖区之内咯?
  陈子奇,我越来越搞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对这个《吴郡地域图》如此感兴趣,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习惯性地把拇指食指摆成”八”字手势,托在下巴上,食指不停地弯弯曲曲。遇到问题没有思路的时候,我向来都是这个姿势,下意识的。
  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我喂了墨墨,便开始忙碌起来。先把矿泉水倒空,在瓶盖上戳了了孔。然后在油漆里加上花生油,找根筷子搅拌,看粘稠度没有那么高了,往矿泉水瓶里灌了半瓶。用胶带把瓶盖上的小孔封住。在瓶底上涂满502强力胶,粘上磁铁。把这小瓶放进包里,另外还塞了件衣服。
  到了地铁站。(带着油漆瓶子一般是过不了安检的,但是那个时候,地铁站还没有实行安检措施。现在虽然有了,如果你甩都不甩那个安检员,他也拿你没办法,不会认真管的。毕竟人流量太大),二号线换四号线,直奔卢湾区工人文化宫。
  那时候四号线还没有开通到鲁班路站,我坐到前一站大木桥路站下车,步行到卢工邮市,走了许久,虽然天阴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但我走得快,还是出了一身臭汗。把太阳镜、帽子和报纸拿出来,穿戴完毕,端着报纸,在曹斌的铺子外面静候那个提款取画之人。
  我到曹斌的铺子时,才早上八点半,人还不多。我看了一会儿报纸,觉得这样太显眼,特别是阴天还戴着个太阳镜,实在是有装逼之嫌,便迈开步子四处走走,目光始终不离曹斌的店铺大门。
  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一个进铺子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 7月1日 更新结束 ********************************


  今天我在北京出差了,密云,找不到宾馆,然后宾馆上不了网,我看看九点了,急得把宾馆的人一顿大呼小叫,终于搞定了,不过还是晚了5分钟才更新,真是抱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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