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月4日 晚7点 更新开始 ***************************
我突然心惊,想起萧璐琪。
连忙跑到冰柜旁,打开柜门,探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萧璐琪不见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
我连忙奔下楼去。四下望了望,见一位老太太正在隔壁的楼洞对面坐在马扎上,连忙过去问:“老奶奶,您刚刚有见过一辆车来这里搬东西吗?”
老太太看看我,慢悠悠地道:“嗯?好像是有吧。”
“您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打从吃过早饭就坐在这里了。哦,有个车之前是来过,停在那边的楼洞口,是不是搬东西,我就没注意。”
“哦……那谢谢您了……”我有些失望地往楼洞大门走。
果然,萧璐琪已经被拖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了么?
回到家,我摸了摸背包的侧袋。走到阳台上探头望了望,然后走到背包处,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便走出家门,把大门关好,下了楼梯。
这时候突然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道:“你是不是林佑?”
我说是。
“你是不是藏了一具尸体?”
我没说话。
“这个女人的尸体在我们手上。”
“什么尸体?”我依旧装傻充愣,不肯直接承认自己藏了尸体。
那个男声突然笑起来,道:“你这小娃子人不笨,不过和我耍这花样没有意义。你听好,她现在在我们手上,你想把她要回去,可以,答应一个条件。”
“呵呵,”我笑起来,从楼梯折台的镂空窗户里往外望了望,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尸体在你那里?你有什么证据?你能让她听电话么?”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
那个男声突然厉声道:“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是在这小美女脸上划两道口子,你管是不管?”
一听这话,我慌张起来,忙道:“别介您呐,有话好商量,您说,您要我办什么事?”
那个男声缓和了口气,道:“很简单,我们要找一样东西,正好你也在找,你有点小聪明,希望你把东西找来交给我们。”
“什么东西?”我纳闷道,“我最近没有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过。”
“吴郡地域图,”那个男声缓缓地说出这五个字,顿了顿说,“你最近不是在找这个?”
我菊花一紧。擦,我也是昨天才看到这幅画,他怎么知道我和吴郡地域图扯上了关系?难道……难道钱途或者曹斌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向这个人告了密?但是我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对这个画有多么浓厚的兴趣啊!一边想,一边打开了楼洞大门,推门出去。
见我没说话,那个男声继续道:“你不必搪塞推诿,我对你的行踪一清二楚,而且,我们不但找了你做帮手,还找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你们都不情愿为我们做事,但是没得选择。如果你们可以搭档起来,为我们出力。早一天完成,早一天结束。”
我走到隔壁的楼道大门处,抬起头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幅画如果在我手上,我也不稀罕,如果你要就给你。但是那幅画不在我手上,你要我怎么样,去偷去抢?”说着,我在大门密码锁上按下0462四个数字。
那男声笑道:“不用你偷抢那幅画,那幅画就在你手上。”
我讪讪地说:“得,什么也瞒不过你。好吧,就算是吧。那我交给你的时候,怎么保证你把那个女人还给我?”
那男声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我笑道:“大叔,你这话说得轻巧,如果到时候你拿着枪逼着我,我人财两空,那要怎么办?”
”枪?呵呵,你当我是疯子么?如今这世道,带枪违法,我还不想惹麻烦呢。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到时候我把小美女交给你,你就忙着收拾这个小美女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不多话。”
”不会吧?大叔,您这都绑架勒索我了,还不带上家伙防身?”我一边上楼一边说道。
”年轻人,我劝你一句,你不要太嚣张,我们都是生意人,不是绑架勒索。只是以货易货而已。还带什么家伙防身?我说,你到底干不干?”
我走上最后一段楼梯,道:”大叔,您总得证明一下那个女生的身体在你手里,我才能决定啊,不然我白交了东西,到时候换不回她,我找谁哭去?”
那男声阴笑起来,道:”行,等会儿我用手机拍个照片,给你发个短信。你总信了吧?”
我走完了最后一阶楼梯,笑道:”彩信?大叔还会玩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啊?得,发个彩信很贵啊,移动公司黑着呢。不让您破费了。”
”那你要怎么证明?”那男声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口气变得很生硬。
我趴在门上听了听,说:”我自己看看不就行了?正好,顺带问候一下奶奶身体健康。”
那男声惊道:”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锡纸钥匙,插进门里,猛烈晃动几秒,一旋转,门应声而开。
门口,一个拿着手机的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嘻嘻笑道:”大叔,那个小美女可好啊?奶奶在家么,身体也好吧?您别瞪着我啊,您不是没枪么?额……我能进去说话么?”说着,进了房间,把大门顺手带上。
一进门,就看见里屋里摆着一个冰柜。比我家那个小些。我一阵蛋疼:萧璐琪在里面睡得一定很不舒服。
不过,我还是很和气地向大叔伸出手,道:”初次见面,我叫林佑,您多担待。”
这大叔穿着一身休闲装,上身是polo衫,下身是条浅色休闲裤,若非我知道他是个偷尸贼,说不定以为是个小老板。这会子他刚刚缓过神来,没理会我这善意的握手请求,只是惊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奇怪地看看他,道:”您是说楼道大门的密码吗?实不相瞒,这个小区老人多,经常忘事,所以每个楼道都把密码用铅笔写在大门旁边上面一点的位置。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按了密码不就能进来了?”
那大叔啐了一口,道:”小子,别耍滑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的。”
”放屁!”那大叔一时紧张加惊讶,嘴里忍不住往出蹦脏话。
我笑着走进卧室,刚刚楼下的老太太就坐在卧室里。
我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老奶奶好”,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急忙冲进来的大叔笑笑,道:”如果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作为回报,您能不能把要挟我的理由告诉我?”
那大叔铁青着脸,道:”少废话,快说!”
我慢悠悠地道:”既然您说您没带枪,那我就慢慢道来了。因为如果要把一具尸体搬走而不引起任何警觉,用毯子什么的裹起来搬走,但是这样一定要车来接,否则很容易被发现。我回家时,我家的小猫还在躲在墙角里哆嗦害怕,说明那女孩刚刚被带走不久;楼道大门外的路上有一大滩水,如果有车来接,就会留下水迹,而且今天是阴天,水迹没那么快消失。所以确实不是用车接走的。刚刚我问老奶奶,有没有看到一辆车来接货,她说好像是有几辆,我就纳闷,为什么不说实话?而且老奶奶说话,一口京片子味儿,就更让我起疑心。我心说这老奶奶是不是在这里等着我,故意等我去问她,好打乱我的寻找方向?哦,对了,您还特意把我家的门留了条缝,也是故意让我以为,你们是从大门里把那女生运出去的吧?”
说着,我看了看那位老太太,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淡了不少。
我继续道:“不管怎么说,既然不是用车来接走尸体,那就一定是走了其他通道。我的那个单元楼洞里的人,我都清楚,没有人新搬进来的,不会有小偷存在。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紧挨着我的窗户的你这一户。我从窗户里看了看,其他家的阳台外边都没晒被子,只有你们家晒。今天阴天呐,晒什么被子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位大叔利用阳台上的晾衣杆,用被子盖住尸体作掩护,把那女生的身体顺着杆子运到了这边,再回到这间房屋里,把她从杆子上收进来。这样就算对面楼上或者下面的路上有人经过,不会引起注意了。而且,我从楼梯折台上看了看,说是在那里坐了一上午的老太太,竟然突然就不在了。我更加确信就是咱们这家啦,这不,就过来看看咯。当然,我刚刚在门外,还听到您说话的声儿,才开门进来的。”
大叔听得愣了神。
那老太太却笑了起来,对我道:”小伙子,挺不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 7月4日 晚7点 更新结束 *************************
各位,大家见谅。我今晚有个应酬。额,好吧,现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你肯定要问我应酬是什么,反正是很正经的应酬啦。晚上还要回来码字不是?好吧,我招了,是这次出差拜访的企业老总,请我们一行人吃烤串儿。嗯。可能有些事情要谈,不去不好,还是从了吧。所以今晚提前更新了。
今天的剧情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看得有些莫名,这么快就破了案了?其实,只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考虑,加上对一些蛛丝马迹的分析判断,迅速判断并不困难。
嗯,希望大家今晚愉快~
********************** 7月5日 晚9点 更新开始************************
我挠挠头,道:”不敢当,您过奖了。顺便问一下,大叔,您是属于什么组织的呀?”
那大叔瞪圆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我笑道:”这位老奶奶一看就知道是您的领导来着。我觉得吧,你们地位分明,像是有一个严密的组织似的,有决策者,有执行者,还有帮忙打圆场的。还有,大叔呐,您刚刚和我打电话时,总是用‘我们’这个词,一听就知道,您这不是一、两个人在战斗。所以我就好奇一下,您是给什么组织做事的呢?”
那老太太笑得脸上皱纹更深了,对那中年男人道:”令空,你就别隐瞒了,刚刚我听你说话,都忍不住想训你,简直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真够丢人现眼。你脑子真得多长根筋才行,不然怎么在这浑水里趟呢!”
大叔不敢对老太太发脾气,只是怒睁圆眼,盯着我道:”小子,你太……”
我好整以暇地道:”您不放先说说,既然不是找画,您想要我帮忙找什么东西?”
那大叔几乎快要崩溃了:”你怎么又知道不是找画了?”
我心想刚刚你那么言之凿凿地说画在我手上,而我只是用手机拍了那张画而已。如此说来,你当然是更看重这幅画的内容,而不是这画的实物价值了。虽然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只是看了老太太一眼。
那大叔一脸郁闷加纳闷。大概是因为他这绑匪当得也太窝囊:刚刚绑了票,就被正主逮了个正着,堵在了老窝里。
我还是蛮喜欢这个老太太的,不矫揉不做作,被戳穿了就大大方方承认,感觉她这份直白坦诚,如同明镜白纸似的。比这个丢了面子还死不承认的大叔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见那大叔想说话,老太太抬手摆了摆,道:”今天这事儿,我是主要责任。一句话没说对,被这小伙子瞧出了破绽,哈哈。小伙子,我们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组织,只是听说你对那幅画了解不少,又知道你藏了个小美人在家里,就想让你帮个小忙,仅此而已。没有什么恶意。”
我心说你丫在我家旁边租了个房子,还这么煞费苦心地设局赚我入彀,这会儿居然好意思如此轻描淡写,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不过对方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地道:”我对那幅画兴趣不大,也不想趟什么浑水。我知道,这事儿背后隐情很多,现在既然我找到了你们的所在,便就请把那女孩子还给我,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既往不咎,您看这样可好?”
老太太摇摇头道:”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大家都像你这么无聊,这世界就太无聊了。小伙子,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地租了房子,把那个小美女请过来作客,无非是想让你在完成我们交代的事情之后,方便把那小美人接回家去。省得你跑来跑去,不但浪费出租车的钱,还特危险,万一被人发现你喜欢不会动弹的美女,那你的名声也臭了不是?所以,其实我们呐,那是为了你好呀。”
其实,我判断出萧璐琪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一些原因,比如:我发现东西虽然凌乱,但是包里的那个黑猫囊肿没有丢,说明偷尸体的人不是陈子奇一伙的,否则他们应该会找到那个囊肿为止。更不是王永顺本人,否则他也有一个黑猫囊肿,直接拿出来控制着萧璐琪走出去,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老太太对我笑了笑,说:“小伙子,既然你发现了我们在这里,如果你把这个女孩子带走,我们也不难为你。但是,你还是要帮我们做事。”
我点点头,道:“我懂。私藏尸体,本身就是犯罪。而且你们知道我住在哪,想偷,还是很容易的事。既然我很看重这个姑娘,就必须帮你们做事。但是,你们能保证,我为你们拿到了那幅画,你们就能放过我么?”
老太太点点头,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说话也算是有点分量。小伙子,我以前有些目中无人,如果不是令空他把我找来,我亲眼见到你的聪明劲,可能也会对你看不上眼。现在,这个任务交给你,我相信你能完成,你只要肯点头,我就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
我笑道:“老人家,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什么能找到我的家?”
老太太笑道:“小伙子,你要听我这个老人家一句话,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既然你答应了,令空也有你的电话,你就和他保持联系。需要什么,尽管和他说。这个姑娘,你带回去吧。”
我摇摇头,道:“老人家,您还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任务吧,如果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我就不带她回去了。把她寄存在这里,你们帮我照顾她,也免得我有后顾之忧。放在家里,我始终不放心,怕有人查上门来。”
那个叫令空的中年男人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只看着我。
老太太扭头看了令空一眼,道:“你等会儿安排两个手脚麻利可靠的人,来照顾她。一定要是女人。明白不?”
令空大气不敢喘,连忙点头说知道了。
老太太转过来对我说:“这个任务,虽然是和那幅画有关,但是目标不是那幅画,而是那幅画里藏着的秘密。”
“秘密?”
“没错,你的任务可以说有两个,一个是找出这幅画的秘密,二是找到这个秘密所指向的东西。”
我看着这个神秘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竟然口齿、思路都这么清楚,实在让我佩服,便道:“好。关于这幅画,您了解多少?我只知道,它画的可能是康城。据我所知,这是一个上海很知名的小区。”
老太太的眼睛一亮,我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眸子,很难相信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她一字一句地道:“据我所知,康城,不只是小区的名字,还是一个城市的名字。一个已经消失在地图上的古代城市。它的遗址,就在上海。”
我一听这充满了神秘感的话,禁不住激动起来。
“其他的,我不能和你多说,因为我也不知道。”老太太道,“你现在最紧迫的事,就是把那幅画拿回来。我知道,它现在在别人手里。”
我突然醒悟过来,道:“你们是不是曾经找人出价十万,向那个店主试图买下这幅画?”
老太太点头道:“不错。当时没有买,不是买不起,而是因为我们知道这幅画是赝品。真品和赝品之间到底有多大差距,我们一直在调查。没想到,这幅画被一个人用高价买了去,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我们的人没有跟上那个买画的人,却发现了你也在追查,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演出了这么一出让你一眼就识破了闹剧。”
我仔细听着这个老太太说话,突然道:“你们的人,是不是个叫明莹的女人?”
令空一愣,忙道:“你怎么知道?”
老太太竟然很大声地笑了起来,听这笑声,完全不像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没有看令空一眼,却道:“令空,你实在太沉不住气了。这小伙子不过是靠着猜测,试探一下,你就把真相说了出来。不错,这个人正是明莹姑娘。刚刚令空在电话里说,找了另一个人来帮忙,说的也是她。”
我点点头,心想这老太太倒是很直爽,一旦被我拆穿西洋镜,便不隐瞒,还告诉我更多的消息,她心里很清楚,她告诉我的,哪怕不说我也能猜得到,而且她主动说出来,能显示她的诚意。这样的谈话高手,确实不一般。姜,还是老的辣。
老太太忽地开口道:“上次你救了明莹,我替她谢谢你。”
我站起身来,道:“您客气了。明莹的联系方式,我有。这边的事情,我也已经大致了解。那么,我便告辞了。对了,老人家,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老太太抬头看着我,微微地笑了笑,这笑容,深不可测。过了五、六秒钟的光景,她慢悠悠地道:“我叫……”
一向对这老太太唯唯诺诺的令空,竟突然让人意外的出声打断,急急地道:“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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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从出差的苦海里脱离出来,回家看看父母了。周日回上海。
下午1点就到了北京火车南站,5点半才上火车,找了个地方,打开电脑,写得天昏地暗。
火车上2个小时,又写了个昏天黑地……
好吧,我脚得我还是很敬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