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昭仁的信仰
我有气无力的轻声道:“大爷们行行好,给我拿点好消化的吃的和水。”李不一和秦单凤正在帮着女孩的忙,但是信天翁认生不让陌生人接近,他俩就是扶着女孩不让她掉了搭把手拿东西。秦单凤嗤之以鼻:“你一直不动,年纪还不小了,你看妹妹多勤劳,也好意思。”李不一翻开布袋给我找了一袋子水和糕点拿过来,说道:“真的过分了啊。”我可怜兮兮的说:“手没力气。”李不一喂我喝水吃糕点,我恢复了一点说道:“你也吃点吧。”李不一说:“好。”和我共喝一袋水,把包着糕点的大叶子铺在地上拿着糕点吃。那些释去重负的信天翁就在海里捕鱼丢进甲板,捕了些鱼才飞走。
我们吃饱喝足躺在甲板上看着落日余晖,心里无限的满足。女孩赞叹道:“水真好喝。”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回的水比以前的好喝,都有甜味。”女孩说:“这是山泉水,在我们家族里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喝到,我也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有幸喝一点。”我赞道:“你们的族人真的是热情好客啊!小妹妹,你不如跟那些鸟传个话,捎点柴油过来,咱们也不用这么一直飘啊。说实话,我都有点晕船了。”女孩有些没听懂,挠挠脑袋问道:“姐姐,什么是柴油?”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柴油是什么,说道:“好像是从石油里提炼出来的,比汽油要低端一点。”女孩更晕了,一连串的问好:“怎么多油,蓖麻子油可以吗?”我说:“是能燃烧的油就行了。”
昭仁说:“国家为了防止西海人民暴动,严禁他们开采地下能源,除了食用的菜油和动物油脂,西海没有燃料,那里物产匮乏,食用油也很少,如果我们一定要用油,西海全境所有的油大概能支持这艘船走一天。但是西海人过年的时候也不能点油灯吃炒菜了。”我赶紧摆手道:“海景真好,我可不舍得这么快离开。”女孩沉吟一下说道:“其实我们可以点柴火,晚上的时候我和弟弟就坐在炉火边上看书,我们家只有在落日之后才做饭,火光也是不能浪费的。”昭仁说:“西海人的生活很艰苦,我们已经把他们很多人过年也吃不到的东西吃了。”女孩小大人的说道:“但我们西海的精神生活很富足,不像是皇宫里的达官贵人只知道刮食民脂民膏,穷奢极欲,人民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实际上他们的脑袋都是空的,死后一定会下冥海地狱。”昭仁说:“你这一句话就可以抄家灭祖的。”女孩挺起胸脯道:“我不怕,总有一天西海人会和君临人平起平坐,西海的贫民和君临的平民会联合起来推翻孔雀王朝的暴政。”传说五百年前,西兰的第一任国王是坐在孔雀的背上降临君临,被拥戴为国王,所以西兰王国又被称为孔雀王朝。我二啦吧唧的鼓掌道:“有志气有骨气有才气。”我在想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除了会偷看小帅哥只怕什么都没深入的想过。
昭仁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说:“会好起来的。”她拿过一袋子酒,一饮而尽,我离得很远都能闻到浓烈的酒香,好酒醇酒也是烈酒。昭仁把一个空袋子折起来垫在头下,双手抱怀直挺挺的躺着,面如桃花灿若桃李,她的长相就属于美艳的那一类,林森色迷迷的要走过去,李不一拉住他摇了摇头,林森立刻泄了气道:“不是什么大事。”
女孩忙乎了一晚上,她那小刀把所有的鲜鱼开膛破肚扒皮剔骨切成小条放在太阳升起能照到的地方晒鱼干,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女孩把鱼干分装进麻袋,伴晚鸟群给我们送食物的时候,女孩就把这些袋子一一给它们挂上。
我们会在东海岸靠岸,东海和西海之间有一大片绵延百里的暗礁区,正是这一片暗礁区导致了东海海产富足,西海物产贫瘠,而且西海的渔民也无法穿过暗礁去东海捕鱼。这些天婵娟每天都会撒欢的在鱼干里打滚,真是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林森受不了没有洗发水头发油腻,索性把头发给剃秃了,我再多挺了两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紧步他的后尘,一天天都很无聊,偶尔帮女孩晒鱼干,女孩无名无姓,我心想已经有了双凤单凤双龙,就给她请名字叫做单龙,婵娟听着我一派胡言忽然就沉默了,看来她还想着秦双龙,但是她还能不能变成人的样子呢?
这些天一直没有事,除了有的时候吃多了会晕船,吃的都是安全的绿色食品,脑袋也灵光了不少。我对昭仁有些困惑了,她从来没有脱下她的黑色紧身衣,也没有让我们看到她方便,我和秦单凤上厕所时都是一起去的,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曾经好奇的问过秦单凤,昭仁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反正她有机会偷着刮胡子,秦单凤说,男人肯定不是,但只怕也不是单纯的女人。我彻底对她拜服了,更加的费解了。林森估计是憋坏了,总是有意无意的调戏昭仁,或者游说单龙要收养她,两个西兰公国公民谁也不理他,林森开始逗猫了。
林森从早上开始就在给婵娟挠痒痒,中途婵娟想跑,被他一把抓回来。按在大腿上给它挠背,婵娟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很受用的享受起来,林森说:“一个人只有在绝望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脆弱与无助,多么想找一个强大的人依靠。”我问道:“你是在说我呢吗?”林森接着说:“我的肩膀宽阔,胸膛结实,怀抱温暖,是你停靠的港湾。”我问道:“你是在勾引我吗?”婵娟喵了一下又想跑,它想到鱼干里面打滚,林森抓着它把它拉回自己腿上开始挠它的肚皮,婵娟“喵喵”直叫。我说:“你不要非礼我的小猫,她是女的,你要是饥渴难耐,你去找女人啊。”
林森把婵娟放地下道:“玩去吧,哥得爷们点!”婵娟撒着欢跑到鱼干里打滚。林森拧了拧脖子,咔蹦响了一下,气势汹汹的走到昭仁面前,昭仁坐在地上靠着墙,两条又长又细的腿劈开屈起。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是要勇于表白了,色情暴力秀下限,强吻熊抱……不过都是一直没有洗过澡身上臭烘烘的,很煞风景。林森终于开口了:“王太妃肯定死了。”昭仁本来已经七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此刻忽然问道:“为什么?”林森说:“你想想我们在黑鲛的船上时,有几个因为将军案被流放到西海的人过来跟我求情,想要我们给将军平反昭雪,如果王太妃还活着,这事儿肯定没戏,他们既然请求,一定是有了确切的信息王太妃死了。”昭仁说:“几个罪民,就算是太妃真的逝世,他们也不会知道,皇家的消息只会发布给帝国的子民。”
林森说:“但是塔夫古将军的追随者会很快知道王妃的死讯,远在你我之前。”昭仁说:“为什么?”林森说:“难道皇宫里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对王妃忠心耿耿,丝毫不同情塔夫古将军,塔夫古将军才是真正的西兰国父,是他而不是皇室带领西兰人民推翻荷兰殖民取得国家独立。王妃死后,迫于她的淫威效忠于她的人肯定会把王妃的死讯通知西海流放犯,大快人心。”昭仁说:“你说错了。”林森无奈了,真是讲不通了,碰上个自欺欺人的人真的是没办法。好在昭仁接着说:“我效忠的是西兰公国和国王,不是王妃。”林森说:“王妃死了,储君恐怕也挂了,就我那个小表弟,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浪,现在西兰只怕早就改朝换代了。”昭仁说:“如果这样,我必定以死殉国。”林森说:“我们可以帮助你,把坏人绳之于法,王妃虽然铁血残暴,但是储君无罪。”昭仁闭上眼睛说:“不需要。”她闭紧了嘴唇,嘴角绷起刚劲的线条。
28.林叔叔只能跟婵娟玩了
林森垂头丧气的回来,从鱼干里又抓出婵娟放在腿上挠痒痒,我问道:“怎么样?佳人倾心了?”林森说:“咱们接着说那个世界最贵的脱衣舞娘,真是名不虚传,就是收费太高,一百五十万出场。”我说:“你跟我说过,她这一百五十万不只是跳脱衣舞,什么服务都可以,虽然贵,但是物有所值。”林森说:“我刚才还觉得有点贵,现在想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问道:“你要招妓?”林森说:“不是,我想看看她招伴舞不……”昭仁忽然一跃而起噗通跳入水中,林森吓得立刻追过去也要跳到水里救人,秦单凤赶紧拉着他不让他跳,林森自责道:“我嘴太贱,我……”我指着日出的方向道:“你看!”天边出现了一道灰蒙蒙的陆地。我掐指算了一下,今天确实是昭仁推测的靠岸时间。林森急道:“这么远游过去也不是闹着玩的,迟早会靠岸急什么?”我冷嘲热讽道:“谁叫你刺激人家了。”李不一说:“也好,她游过去,岸边若是有人接应,我们也会早点着陆。”
自从昨天开始信天翁就不再过来送食物了,想必这里是沿海重镇,西海的鸟类有灵都不愿意跨越。不过西兰的国防也真够烂的,马上就要登陆了也没看到边防战士。李不一找到那个皱巴巴的面罩非要我套上,还跟我说,要是有必要就冒充一下公主,一会儿来迎接我们的都是同伙。很快过来一艘快艇,驾艇的是一个黑壮的小伙子,很客气恭敬的招呼我们上去,还甩给我们一个梯子,秦单凤接过梯子绑在船舷上自己先下去,紧接着是我,婵娟嘴里爪子里抓的满满的鱼干趴在我的肩头,腥臭不堪,弄得我很不舒服。然后单龙和林森,最后李不一。李不一下船之后说道:“没人了。”小伙子驾驶快艇离去。一路上风驰电掣水花四溅,单龙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新奇兴奋还有些担忧的抓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飞逝的游艇。
到了岸边并没有什么整齐划一的军队迎接我们,而是一群女孩子,穿着黑色紧身衣,过膝皮靴,年轻健康美丽,昭仁不在。那些女孩中一个长得矮一些圆脸的女孩看来是领头的,说道:“诸位贵宾,请随我来。”把我们包在中央走过沙滩,在沙滩外有一条小的柏油路,上面停着一辆超长的豪华轿车还有小轿车。女孩们让我们坐在面包车上,圆脸女孩跟着我们上了面包车,其余的女孩有组织的分别上了后面的轿车。面包和轿车的窗玻璃上都涂了挡光纸,在外面看一片黑漆漆的。昭仁已经坐在轿车里,头发洗的干干净净也换了另一身干净的黑衣,驾驶室和后面隔开,一个穿着对襟大褂的老头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瓜子脸的女孩,也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怀里非常壮观的抱着一个手炮。
林森挠着自己的脖子问道:“你在哪里洗的澡,我也想洗一下,都要生蛆了。”昭仁说:“回到皇宫自然有你洗澡的地方。”她从身边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给我道:“请公主换上。”递给了我,我说:“我不是公主。”昭仁没有说话,李不一、林森一起劝我。林森说:“帮个忙呗,她是出来找公主的,公主没找到不好交差啊,冒充公主多好的活计啊。”李不一说:“我们得帮助储君。”我拿过衣服,华丽轻柔,说道:“回避回避。”李不一和林森都偏过脑袋,我把外面臭烘烘脏兮兮的衣服脱掉,把这件华丽的衣服正要往身上套。昭仁说:“把里面的内衣也脱掉,这件白色的衬裙穿里面。”李不一喊了一声:“昭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昭仁闭上了眼睛。
我只好把内衣都脱掉,因为时间太长没洗澡,内衣都黏在了身上,秦单凤和单龙帮着我把衣服脱掉换上新衣服,很不舒服,蓬松轻软跟没穿衣服一样。昭仁问道:“穿好没?”我说:“好了。”昭仁睁开眼睛又递给我一双精致的平底布鞋,说道:“脚和公主的脚一样小,但是公主的脚很细。”我拿着布鞋道:“没事,挤一挤肯定能挤进去。”说着把我脚上溢出的肉塞进小巧纤细的布鞋,布鞋上点缀着一颗珍珠因为承受不了张力而脱落,我狼狈的捡起珍珠递给昭仁道:“可不可以说公主在外面玩得太好了,长胖了,以后换一双大点的鞋。”昭仁说:“是个很好的理由,公主看着她母亲都吃不下饭。”我问道:“她母亲是谁?”在我眼里,国王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那么恶毒的女人肯定不会把自己丈夫跟别人生的孩子放在皇宫里锦衣玉食。
林森说:“说娇生惯养的公主路走过了脚肿了更合理。”我问道:“对了,你不是急吼吼的要去救你爸吗?怎么不急了,我们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您老人家抓紧啊。”林森说:“我爸让忠叔带话了,我们急也没用,无论如何我们也只能在后天能找到他,现在一看,时间正好。我还不信非要赶着,到头来还是耽搁,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秦单凤说:“人算不如天算。”昭仁打开一盒巧克力道:“大家吃点糖。你先来。”说着把精美的巧克力盒子递到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拿了一个看起来最大块的放在嘴里,非常的香滑可口,但是总是有点怪味。林森笑道:“我也不客气了……”但是他的手刚伸过去,昭仁就合起了巧克力的盒子说道:“对了,公主是个哑巴。”我问道:“你还得让我装哑……”声带麻木竟然说不出话来了,我急的不停地拉着秦单凤的衣服指着我的嗓子,又爬到昭仁那里揪着她的领子狠狠地瞪着她,昭仁推开我说:“公主是个淑女。”
我只想骂她,去你妈的淑女!我指着自己的嗓子用尽了力气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最终颓废的坐在地上,昭仁说道:“公主不会坐在地上。”我索性躺在了地上捶胸顿足,昭仁说:“一个月之后,药效就会消失,就是最普通的麻药。”昭仁又拿出一个盒子说道:“大家吃糖吧,这里没有哑药。”自己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吃掉,林森讪皮讪脸的也拿了一块,还多拿一块递给单龙,单龙拒绝道:“我自己拿。”拿了一块吃,所有人都不管我被这个坏女人药哑了,连婵娟也不管我,很嗐的舔着一块巧克力。
昭仁问道:“公主殿下来一块?”满车厢的巧克力浓香,我嘴里的巧克力意犹未尽,不争气的爬起来拿了一块坐在她对面吃。加长的车厢,我们是围成一圈坐的。昭仁说道:“公主不但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她是聋哑人。这个巧克力里面有一种非常稀有的香料,本身无毒无害而且还能使人精神振奋心情愉快,但是与刚才的哑药结合却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说会导致人失聪,当然哑药的药效过了,它的作用也消失了。”我难以抑制得意的无声的大笑,把含在嘴里的巧克力浆都喷了出去,我看到对面反光的板上照出我狰狞的面貌,嘴上下巴上都是褐色的浓浆,最恐怖的是上下两排大黑牙。
昭仁偏过头避过我的袭击,一口巧克力浆喷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昭仁打开巧克力问道:“好吃吗,再来点。”自己也先拿了一颗,林森笑道:“好吃,好吃。”拿了两块又给单龙带了一块,接着吃了闭门羹,昭仁把盒子递给我道:“再吃一块?”我摇摇头心里骂道:“你当姐傻啊!”可惜说不出声。林森说:“她骗你呢!你要是又聋又哑,在深宫之中多危险,你嘴巴管不住,耳朵怎么也得给你留着,跟眼睛放在一起,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有事了赶紧逃啊!”但是无论怎么说我也不吃了。
29.皇宫如险地
昭仁把巧克力盒子交给林森让大家随意取用,但是那个药哑了我的盒子妥善的放在她身边的箱子里,昭仁又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非常小巧的一个哨子递给我说:“你不会说话,若是遇到了危险就吹这个哨子,我会尽快赶去救你。”我心里骂道,老娘也是刚刚才不能说话的。我接过哨子,昭仁说:“含在嘴里,这样。”她竟然掰开我的嘴把哨子卡在我的牙上,我呼出一口气,尖利的鸣叫穿透车厢,所有人都痛苦的捂着耳朵,就连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孩都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老司机最淡定。我赶紧憋住半口气,昭仁说:“公主是不会用嘴呼吸的,要小心,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吧。”昭仁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嘴,拿出丝巾用力给我擦嘴,我愣了,这事怎么也该是我妈干的,我忽然发觉她年轻的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我忽然响起一事儿,拿出一块巧克力,昭仁给我擦好收起丝巾问道:“你肯吃了?”我从她的裤兜里抽出白色的丝巾用巧克力在上面写了两个字“苹果”。秦单凤顿悟:“就光看着你整蛊这个胖子了,都忘了正经事,在中国境内我们车上的苹果是怎么回事?”昭仁装傻问道:“苹果,什么东西?”我在丝巾上画了一只简易的苹果。昭仁接着装傻道:“屁股?女人的?”秦单凤不耐烦了,一拳把昭仁顶在墙上扼住她的脖子骂道:“老娘最不爽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人卖命,还被人当成猴子耍跟我的玩阴的,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消停。”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孩警惕的回过身手里按着一个按钮,昭仁挥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秦单凤骂道:“算你这嬢种识相,要是你想用迷烟放到我,之前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林森开始蹚浑水:“稍安勿躁,大家有话好好说。”昭仁说:“王妃和先王三十年前成婚时在寝宫种了一株合欢,三十年没开过花没结果过,但是今年秋天忽然结了九个硕大的苹果,之前君临有童谣,庭院深深结异果,李代桃僵。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皇宫内院的博士们也是众说纷纭没有定论,我只想请你们帮着想一下。”秦单凤放开她道:“我也想不明白。”我心里骂道:“妈的,还以为异鬼索命呢,吓死我了。”林森笑道:“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秦单凤对他怒目而视:“闭嘴。”
汽车驶进了市区,我看到街边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停止了走路,目送着车队,这里几乎看不到女人,偶尔有几个能看出有着女人体态的还是胖的离谱大肚子凸起的肥硕老太太,从他们胸前摇晃的乳房能看出来,女人穿得非常的保守,松松垮垮的长袖褂裙,平底的布鞋,脸都被罩住了,仅剩一双眼睛露出来,头发也有头套包着,除了衣衫头套颜色艳丽,真的跟阿拉伯妇女没有两样,难道只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才有资格出来放风,我虽然知道这种南亚的国家一般都很封建保守,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相比之下,男人就多了很多,而且自由奔放,这个国家的人普遍营养状况不是很好,瘦骨嶙峋,偶尔会有一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油光满面趾高气昂的横冲直撞,但是看到我们的车队也都会低头俯首,男人们一般只穿一条紧紧地裹在屁股上的内裤,像是木乃伊的那种包法,紧紧地缠着几层布,光着脚板。那些少见的胖子穿的好一点,色彩鲜艳亮丽反光的绸缎短褂短裤,还有同样颜色鲜艳的布鞋,看情况胖子在这个国家里属于少数的那些生活好的,其余的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除了道路最外边的房子还像会样子,往里面瞧,全是破败的民居。
秦单凤问道:“你们国家女人很少吗?还是都被选到王宫里了?”昭仁说:“治安不好,无论是官宦家的小姐还是平民家的女孩都不会抛头露面。”秦单凤问道:“那几个胖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心道,老的就什么也不怕了,说不定,嘿嘿,你懂的。果不其然,昭仁答道:“老寡妇。”林森忽然笑了,“你们这的夜生活很丰富。”我心里鄙夷,都穷成了这个样子还夜生活呢!但是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我们眼前忽然像是隔开了一般出现了一片富丽堂皇的住宅,分界点是一片漆成绿色的小楼,阳台很大,装饰的很花哨,立柱上缠着鲜艳的假花还有很多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玻璃饰品,我想如果晚上有灯打在上面一定更好看,有些窗台里坐着艳丽的女人,几乎就没有穿衣服,薄如蝉翼的轻纱罩在脸上,只挡住了一点点的鼻子和下巴嘴。昭仁说:“这是红灯区,晚上会点着红色的灯,能住在这些青楼里的都是最有名的妓女,很多南亚的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他们的保护人是首相。”秦单凤问道:“首相的保护人是谁?王妃?”昭仁说:“他们俩狼狈为奸祸害国家。这里晚上会更热闹,欢迎来到君临最华丽最黑暗的地方。”林森笑道:“这些姑娘会不会宰客?她们懂英语吗?”昭仁说:“不但会英语还会汉语,这里有泰国的人妖,你要是来玩问仔细了。”林森笑道:“这样更好。”
昭仁说道:“一会儿我们就会开进王宫,储君殿下会在正殿迎接我们,首先公主要给储君行礼……”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怎么行礼谁是储君,忽然一队人马斜刺里杀来,老司机临危不惧一点也不慌乱稳稳地停好车,昭仁平静的抬起眼睛注视我们每一个人,非常有派的下了车,他双手合十给领队的一个男人行了礼,那个男人还礼。昭仁说道:“公主殿下在车上。”男人说:“总理大人有命,车辆不能进入皇宫,请陛下下车。”怀里的婵娟乖觉的爬到了李不一怀里,我示意不一先帮我拿着,万一出点啥事呢?昭仁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会意,下了车,那个领头的男人非常不客气的打量我,被昭仁瞪了一眼骂道:“竟敢对公主无礼。”
那个人虽然不服气,但也畏惧的低下了头,我有些不知所措,下了车看着昭仁,希望别露馅了,公主走路一定很有风度,仪态万方,我绝对学不来,好在昭仁扶着我,很快有四个穿着短褂的少年抬着一顶轿子过来,昭仁扶我进轿子,放下软轿上的帘子,厚重的帘子落了下来,我置身于完全的黑暗,封建国家的习俗真是压抑人性,我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轿子抬得四平八稳,一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终于轿子被放在了地上,帘子被卷了起来,我面前站了两排人,第二排一群垂手伺立的奴才样的人,第一排五个男人,中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左手边一个异常威严的中年人,右手边一个眼里闪着阴鸷光芒的中年人,狡猾的打量着我,我猜他一定就是那个居心不良的总理。最外面是两个年轻人,我知道储君一定是他们两个之一,他们俩身高相貌都差不多,就连年龄也差不多,我知道一群人都等着看好戏呢,我作为公主应该向我的皇兄行大礼了,但是关键是谁才是储君?好在两个年轻人中间有一个我曾经见过,就是我和林森结那个儿戏般的婚的时候的一个见证人,那个小帅哥。
中国是以左为尊,但是小帅哥站在了最右面,我忐忑的走过去,该怎么行礼也是个问题,好在我看到五个人身后一尊金色的雕像,一个人跪在地上摸着另一个人的脚,把头放了上去,但是被挡住了,我看不真清。我走过去,跪在了我见过的那个小帅哥面前,抚摸着他的右脚,额头贴上,顺便偷看了一眼雕像,妈的,摸错脚了!雕像摸得是左脚。我心脏狂跳,心想这就露陷了吧,没想到小帅哥很亲切的扶起我道:“王妹别来无恙?”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非常的斯文,声音有点娘娘腔,不高,很清晰,抬头看了一眼,标准的一个小白脸,双眼皮顺眼睛,一看就是听话好欺负,怪不得他妈一挂别人就要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