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万事俱备
昭仁说道：“我吃完了，先去连线，陛下，你留在这里，哪也不能去。”储君说：“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做。”昭仁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陛下，看点书吧。”储君说：“我看的书还不够多么？”昭仁说：“看看三国吧。”储君说：“三国里也看不出菜谱，唯一的就是酒煮青梅，我试过了，很难吃，还有馒头，早就过时了。”他还在絮叨，昭仁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林森笑道：“小表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认识一个红学家，就爱从《红楼梦》里扒菜谱，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储君兴奋地两眼冒光，李不一劝道：“他是一国之君，算了，我也吃完了，我去帮昭仁。”林森听了，打了鸡血般，“还是我去吧，你们都先别去。”秦单凤一声令下：“一起走。”储君有些失落地问道：“是不是不好吃？”我比划道：“好吃，就是今晚有很凶险的活动，他们紧张的吃不下放。”储君说：“妹妹，还是你好。”秦单凤说：“借你的好妹妹用用。”抓着我离开房间，一直走到那间水晶天花板的房间，这个时间可以看到美丽的漫天晚霞。
昭仁问道：“还有人要来么？”秦单凤说：“就我们。”昭仁说：“好，我把门关上。”他走到了墙边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咣当咣当响了几声，昭仁说：“我把外面的警戒都启动了，二十米厚的钢板，谁也进不来。”秦单凤笑道：“我们也出不去。”昭仁说：“其实房顶是十厘米厚的防弹玻璃，我还启动了自毁程序，明天早上要是不取消，太阳照在房顶上超过三十秒，这里就会爆炸。”秦单凤说：“我第一个就应该先把你捆起来。”林森也抱怨道：“兄弟，至于吗？”昭仁说：“我也很久没有碰到过对手，不如你们四个一起上，看看是不是我的对手。”
秦单凤没有接她的话道：“林大个，登你的账号，找到宋南地。”林森问道：“你呢？”秦单凤说：“我还要联系别人。”林森随意用了一个电脑登陆，赞叹道：“网速相当给力了。”昭仁说：“在君临没几户人家用得起电脑。”
秦单凤已经连上了，打开了视频问道：“大师，你那头信号行吗？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视频里的老和尚说：“施主放心，我的徒孙都在庙里打ＣＳ。”林森正在回头瞅，我们俩异口同声的说：“怎么是你？”老和尚只看到了林森，双手合十道：“林施主好久不见，令尊遭逢大难，老衲岂能袖手旁观。”林森说：“谢谢。”秦单凤催道：“快点联系宋南地。大师，你等着无聊就先念会经。”
我不知道林森怎么会认识这个坑蒙拐骗的老和尚，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秦双龙的剃度师傅，秦双龙为了进他的庙出家，还交了不少钱，还俗也把钱退了。
宋南地也连上了，视频打开，画面很清晰，林森背过摄像头盯着视频看，宋南地气色很好，脸颊也圆润了。秦单凤问道：“表妹，你那里看起来很开阔。”宋南地说：“在山上。”秦单凤说：“清风朗月，山里果然仙气萦绕。”宋南地说：“是山顶信号好。”
林森手插在兜里，抿着嘴神色凝重的看着宋南地，镜头放远，宋南地全身圈在了镜头里，她盘膝坐在一个厚厚的垫子上，膝上放着一把古琴。我忽然发现林森很帅气，高大健壮，外加这么爷们的样子，酷毙了，忍不住比划道：“林大个，用不用给你搬张椅子，前面挡块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干什么事也方便。”昭仁了一遍。林森骂道：“滚！”真爷们。
音响里铮的一声悠长的琴音，林森倏地一下凑到我跟前，低下头说：“我以前只知道她吹箫吹得好，没想到还会弹琴。”说罢嘿嘿的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气的撅了嘴，我开始比划，昭仁翻译：“你妹妹怎么样？”我怒了，丫的，姐的意思是，你妹啊！林森抓住了我的弱点，接着挑衅道：“我以前喜欢秦小姐，她就是不给我机会，我就说，你要是有姐妹介绍给我，一解我的相思之情，后来跟我说她有一个妹妹，我那个高兴啊，妹妹更好。秦小姐就说，她这个妹妹跟她特别像，我这一听，心里更高兴，她接着说，但就是长得不像，她有多漂亮，妹妹就有多丑，我听了之后，特别郁闷，这不是那我开涮吗，见了你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我比划道：“我知道你喜欢宋南地，但是你想想，现在是谁给她在录像，悲哀啊！”
昭仁这回一字不差的给译了出来。林森接着气我：“我的口头禅就是干你妹，小李子特别不喜欢总是提醒我，我就是改不过来，见了你，立刻就改了。”我气得一拳打向他的裆部，林森挡住轻声喊道：“小流氓，非礼啊！”我心中怒道：“是你逼我的！”立刻对着昭仁比划道：“林大个喜欢你，他意淫你，他还拍了你的照片存在手机里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看，你觉得他想干什么？”昭仁垂着眼睛无动于衷，我接着比划道：“难道你喜欢他么，我帮你表白，你们俩就成了，他可是动物属性，看对眼就能发生关系。”林森问道：“你比划什么呢？昭仁，她说什么呢？”昭仁说：“不必，我不好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公主是不该说出这种话的。”林森质问我：“你搞毛呢，昭仁，你别当真，她诬陷我。”昭仁抱着怀垂着眼睛谁也不理，我得意洋洋的仰着脸看着他，林森急了，“你到底说什么了？”秦单凤怒道：“丫的，闭嘴，还曰曰个没完了！”
宋南地忽然开始弹琴，铮铮然，如慕如怨如泣如诉，袅袅直入云霄，另一个电脑里的老和尚赞道：“千年古琴，千年古韵，贫僧幼年有幸听得宋木功弹奏千古名曲《平沙落雁》，以为天下绝唱，六十年再不闻能及上其一二者，如今听闻此曲，犹如木工再生，宋氏后继有人啊。”我以为宋南地的爷爷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军阀，没想到也通音律，看来是出身于名门大族，对啊，家事显赫，成为大军阀的成功率也高啊。
秦单凤说：“大师，别怕马屁了，你那准备的怎么样了。”老和尚说：“都妥当了，要不我排练一遍给你听。”秦单凤说：“免了，我又不需要超度。”天边还有仅存的一点微光，秦单凤刺破手指在穿衣镜上划了一个梅花，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镜子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了，变成一片淡漠的灰色。林森问道：“你把我妈的嫁妆怎么了？”秦单凤没好气的骂道：“闭嘴，昭仁，我们现在要用公主，她说不出来话很碍事，有办法让她先说话出来么？”昭仁说：“好。”说着从紧身衣的胸口袋子里拿出一颗很小的糖递给我道：“吃糖吧。”我剥开糖纸，就一小片，入口即化，非常呛嘴的冰片薄荷味，一阵凉飕飕的寒意都冲进了我的脑袋，我呸呸两声骂道：“头一次吃这么难吃的糖！”我忽然蹦起来冲过去抱住李不一喊道：“我能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怪异，但确实是我说出来的话。李不一说：“你本来就能说话。”
秦单凤说：“好，表妹，你能看得到这屋里的形式么？”宋南地说：“看得很清楚，我只需要看那面镜子。”秦单凤说：“好。”拿着摄像头移动，宋南地喊停：“这里正好。”秦单凤说：“我们开始吧！”天际的最后一缕微光落到了地平线下，忽然有人敲门，嘉丽推开门问道：“陛下让我来问，诸位贵宾明天吃什么？”秦单凤怒道：“滚！”吓得小姑娘轻轻地关上了门。昭仁喊道：“嘉丽，转话给陛下，千万不要打开外面的门，我们不出去，他也千万别进来！”嘉丽又推开门道：“好的，殿下，明天吃什么？”昭仁说：“随意，快走！把门锁好。”嘉丽又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37．杀鬼
李不一忽然道：“应该让公主也离开这个地方，跟嘉丽一起走。”秦单凤说：“你怎么才想到。”我说：“也好过我们都没想到。”昭仁说：“来不及了，上路吧。”镜子灰扑扑的平面上隐隐的出现了石阶、石雕还有牌位。秦单凤说：“一次只能进一个人，我先进来，林森你随后，接着公主，昭仁你断后，不一，你在外面看着，千万不能让镜子倒了。”秦单凤蹲在地上点燃了两盏油灯，一左一右的放在镜子两侧，接着说：“也千万不能让灯异位，这是我们的引路灯。”李不一说：“请放心。”秦单凤说：“我当然放心，你的命根子在我手里，走。”把弄了我一下，又叮嘱林森：“还有你，低着头走，别撞到了门框上。”率先走进镜子，如同水面投入了重物，平静的镜面上荡漾起波纹，林森谨遵教诲低着头走进去，我回头看了一眼李不一，他轻声说：“放心。”我便也走了进去，如同走过一片水幕或者一团扭曲的空气，心里憋闷压抑，很难受，天旋地转，脚下如同踩着棉花，什么也看不清楚，全都是扭曲变形的，好在昭仁紧贴在我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指引我往前走轻声说：“闭着眼睛就行。”她的腿真长啊，大腿贴到了我的屁股，林森就是喜欢长腿妹，秦单凤腿也长，宋南地腿也长，他其余的女朋友，小模特小空姐也都是大长腿。
我闭着眼睛往前走，压抑的空气渐渐地轻松了，最终新鲜而呛鼻的灰尘味道冲进了鼻孔，脚下踏着实地，我睁开眼睛，这里是一片大概十平方米的墓室，一个老太太盘膝坐在最中央，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道：“#￥￥%”秦单凤问道：“她说什么？”昭仁翻译道：“久等了。”秦单凤有些不悦：“你就不能找个会说汉语的。”昭仁说：“她是苏哈托最有名的灵媒，包括王妃死尸复活都是这位婆婆鼎力相助。”秦单凤说：“要是你们王妃能晚死两天，你会觉得我鼎力相助更给力。”老太太又是叽里咕噜的说了句话，昭仁说：“婆婆要做法了，请我们安静。”秦单凤说：“好。”背着手看热闹。
这个老太太真是衰老的可怕，一张松弛下垂的脸上沟壑重生，穿着白色的大褂，更显得肤色又黑又黄，手上生满了老年斑，她手里拿着一只小蛇，咬掉了小蛇的脑袋，往面前的碗里挤出蛇血，黑红的蛇血流到了焦黄肮脏的碗里，老太太把死蛇撇到一边，又从自己宽大的袍袖里掏出一只大蜥蜴，也是一口咬掉了脑袋，把蜥蜴血挤进了碗里，老太太把死蜥蜴丢在一边，接着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把纸包里的像是尘土一样的东西弹了进去，接着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把瓶子里橙黄半透明的油状物倒了进去，林森轻声跟我解释道：“这老太太还真有两下子，刚才是乱坟岗死人头顶长得青苔刮下来晾干的，瓶子里的是尸油。”我问道：“有什么奇特的，西兰这么乱，死人多去了，这些东西不比在中国好弄多了吧。”林森说：“不是所有的死人头顶都长草，也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炼出油，必须是极有经验并且得到真传的降头师才能凑齐这些东西。”老太太右手食指伸进碗里调试，她手也不干净，灰扑扑的，皱纹里夹着灰尘，指甲缝里还有黑泥，老太太调了一下，一仰脖子，脖子骨节咯噔作响，把碗里的东西都喝了进去，喉咙也嘶嘶作响。
秦单凤轻骂道：“真恶心。”老太太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话了，昭仁说：“婆婆说了，她要绝对的安静，请你的朋友不要弹琴了。”秦单凤说：“不行，让她挺着。表妹，接着弹。”昭仁跪在地上跟那个老太太请求，说了半天，老太太终于点头。秦单凤骂道：“这就是你说的请人帮我，早知道就不同意了。”昭仁双手合十像是在求情，秦单凤抿着嘴冷眼旁观，林森急了，“这么墨迹下去，我爸会不会有危险？”秦单凤说：“我有分寸。”
老太太开始念念有词，密闭的室内吹起一阵小旋风，是从牌位哪里吹来的，上面摆着两个牌位，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我问道：“老公，那是咱婆婆的牌位？”林森说：“还有你大姑姐，你看你的牌位的位置都留好了，就在最右面第二排，我旁边，小媳妇儿。”昭仁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我们俩，我以为是因为我们说话，立刻扯了扯林森的袖子不再说话。
秦单凤忽然笑了，“还真有两下子。”走过去按住了老太太的肩膀，老太太低着头念咒，头越来越低，像是要断了一样，昭仁轻声喝道：“你干什么？”秦单凤说：“助她一臂之力。”室内忽然狂风大作，我们仨站在一起，我紧紧地挽着林森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胳膊处，但是耳朵和脖子裸露的肌肤被飞沙走石吹打，如同刀割般疼痛，林森背对着风护着我。一声如同地狱里传出的吼叫炸响，狂风嘎然而止，我放开林森，才发现昭仁站的笔直，一直盯着老太太那边看，脸上被沙子划得一道道的红印，额角还出血了，是老太太在吼叫，她仰着脖子，老脸老脖子上青筋暴起，“啊啊啊”的仰着天大叫，林森忽然喊了一声：“妈妈，林枫！”就往前去，原来牌位都已经摔在了地上，秦单凤还按着老太太的右肩膀，虽然脸上没有伤，但也是披头散发的，两只手背上全都是血痕，看来昭仁的皮很厚啊，秦单凤制止道：“别过去！”林森立刻停了下来，但还是看着地上的牌位，虽然没了风吹，但是其中一个牌位还在地上乱滚，排位的正面偶尔会闪现，但是是我们不认识的文字，秦单凤问道：“是谁的？”林森说：“我姐的。”秦单凤说：“跟你说你还不信，好在不是你妈弄鬼。”
秦单凤手上用力，死死地按住了老太太，老太太的吼声越来越弱，地上的牌位也越滚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倒扣在地上，老太太也不号了，猛地如同抽去了脊骨，低下了头。室内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老太太忽然间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前方，她前面只有一面光秃秃的石墙，过了半晌问道：“你们是谁？”温柔斯文的女孩的声音，甜美悦耳，林森压抑着没有说话，秦单凤回头对着林森点点头，林森脱口而出：“林枫，是我。”原来是唐甜甜的妈，林森的姐姐，她自杀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听声音倒是一个文弱女子，对啊，凶悍的人只杀人不自杀。过了许久，女子说道：“是林森么？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林森说：“是啊，甜甜都是个大姑娘了，我都要老了，对了甜甜长得跟你很像，都特别漂亮，但是没有你好看。”
林枫说：“在你眼里，最好看的就是姐姐，你还说过长大了要娶姐姐呢。”林森问道：“有吗？”林枫笑道：“你三岁的时候说的，还说长大了还要娶妈妈，说完了就尿我一裙子的尿。”声音婉转如黄鹂，林森黯然道：“你们都没有等我长大。”林森停了一会儿问道：“妈妈是怎么死的？”秦单凤竖起大拇指赞叹他，一阵沉默，扣在地上的牌位忽然立了起来，老太太“咯咯咯”的诡笑，最终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刺耳的奸笑，她苍老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猛地闭紧了嘴，嘴唇直哆嗦，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张大了嘴爆发出狂笑，洞开的大嘴里面黑压压的宛如黑洞，秦单凤啐道：“给脸不要脸。”忽然转到了老太太的正面，一只手还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噼里啪啦打了她好几个耳光，老太太终于不笑了，啜泣道：“难道你怀疑是我？”林森说：“绝对没有，我就是问问，爸从来不跟我说妈的死因。”
38．血缘情深
林枫哭泣道：“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先死的，我先死的……”林枫喃喃的辩解，林森劝道：“你别哭啊。”说着又要往前走。秦单凤示意他停下，质问道：“你先死的，为什么还知道林淑贞也死了？”林枫道：“死后有死后的世界，我们自然会碰到。”秦单凤道：“死后真的有灵魂停留的地方，你一个自杀的人怎么会和病死的人在一个地方？”林枫悲哀的哭泣，林森辩解道：“是我最先提到我妈去世了，她才知道的，她去世的时候我妈还活着，这有什么问题么？”林枫哀伤的说：“是啊，是啊。”秦单凤冷笑道：“冥顽不灵！”说着猛地扇了林枫一个耳光问道：“快说！”林枫放声大哭，林森急眼了，冲上来就要护着虽然是老太太的外表确实林枫灵魂的躯体，急道：“别打我姐！”
秦单凤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林森噗通跪在地上，痛得满脸的冷汗，但还是挣扎着要爬起来，一只手抓着秦单凤的腰，其实差不多是她的小翘臀，声音发抖道：“冲着我来，不要打她。”秦单凤说：“好。”回过脚又是一踹，踹在他的肚子上说道：“昭仁，按住他。”昭仁迅捷的扑过去制服了林森把他拖了回来，林森根本挣扎不动，冷汗滴滴的砸在地上，愤怒的质问：“她就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受的苦难道还不够，你放开我……”但是他真的不是昭仁的对手，昭仁虽然比他矮很多，身材也纤细不少，还疑似是个女的，但是轻而易举的就制服林森，林森奋进全力还是挣扎不休。为什么是疑似？我也有些怀疑昭仁不是女人，但是她从内到外根本就没有一点男性的特征，走路在女人里算是英姿飒爽虎虎生威，但是若是男人则太忸怩作态了，莲步姗姗，宽肩窄臀，也不像是女人的身材，但是他很瘦，胸肌却很发达，也只能是女人里的A—cup，她还没有腹肌，腹部是非常平滑漂亮的肚皮，而且胳膊上有肌肉，但并不是男人那种发达健壮的二头肌，绝对与她的胸肌不般配，我晕了，能联系上李三三就好了，一根头发搞定，从基因上判断男女。
秦单凤又是连扇了林枫好几个耳光骂道：“你装可怜吧，你嘴硬。”林森吼道：“你这个泼妇，别打她，你冲着我来啊！”昭仁一只手扭着他的脖子，林森立刻憋红了脸说不说话来，秦单凤说：“别整死了，还有用。”
昭仁的身手绝对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系统严格的训练，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只怕女的也变成男的了，我下了判断，她是一个雌性荷尔蒙分泌减少，雄性荷尔蒙激素增加的运动健将，所以她不喜欢男人，况且，我下这个判定还是有很充分的理由的，秦单凤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那些女手下一群人波涛汹涌的把她围在中间，最重要的就是他穿着紧身裤一点反应没有啊，肯定不是男人，还有在甲板上跟黑鲛打得那个架，绝对不是女人能干的事，跟一个男人滚成一团，黑鲛也是个英雄好汉，怎么会打女人？
她是一个双性人！我真的佩服死我了，我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我蹲下来给林森擦汗，他脸红的像是个苹果，嘴部的肌肉绷紧了，额头青筋暴起，我劝道：“你不是她的对手，就别做无用的抗争了，呀，老公，你别哭啊！”林森眼角流下两滴眼泪，我赶紧帮他擦去。秦单凤已经把老太太的脸打肿了，嘴角流血，林枫忽然停止了哀泣，笑道：“还是女人心狠手辣。”秦单凤停下了手道：“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林枫笑道：“疼的不是我，是这个老巫婆。”秦单凤问道：“肯说实话么？”说着把一根银针插在林枫眉心，林枫凄厉的大吼了一声，秦单凤问道：“你是怎么死的？”林枫说：“我丈夫总是打我，我去医院开安眠药，攒在一起。”秦单凤问道：“你既然是蓄谋已久的自杀，为什么还要拖林淑贞一起死？”林枫说：“她非要我嫁给我不爱的男人，她欠我的，她活该！”林枫额头露出的针尾一点点的变黑往外扩散，秦单凤问道：“林淑贞怎么死的？”林枫邪恶的笑了，“我缠着她，她当然活不了了。”秦单凤问道：“林朗呢？”林枫笑道，“他们夫妻那么恩爱，当然在一起。”秦单凤说：“放了他。”昭仁松了手，但是林森早就没有了挣扎瘫坐在地上。
秦单凤问道：“他们在哪？”我叫道：“小心，冲出来了。”林枫额头的银针已经完全变黑了，一丝丝的黑烟喷了出来，秦单凤赶紧转身，那根银针从林枫的额头射出，钉到对面的墙上，只没入底，幸亏秦单凤躲得快，要不然自己就被贯穿了。林枫跳了起来笑道：“跟我来呀，你们不是要找那个死鬼吗？”秦单凤喊道：“小心，林森，快脱了衣服保护我家胖子。”林森很快的扯掉上衣，我也赶紧站在他旁边，瞬间暗了下来，只听得曲韵悠扬，铮铮之声不绝于耳，林森的皮肤在黑暗之中发着幽微的光芒，昭仁和秦单凤也聚了过来，贴着他站好。秦单凤说：“好戏才刚刚开始。”琴声激越，直上云霄，我们身边的黑暗中更有一团漆黑的寒意涌动，秦单凤手里捻绝，闭着眼睛念叨，我紧张的看着她，因为我看到了黑暗中很多人影，秦单凤喝了一声：“破！”砸在地上一颗弹丸，弹丸炸开，光芒四射照亮了周围，等到刺眼的光芒散去，我看清了周围，还是那间墓室，只不过老太太不见了，有几个陌生的人，秦单凤说：“我们现在在那个降头师的一年之中，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降头师会心力交瘁而死。”
昭仁说：“婆婆说了，她气数将尽，这次抱了必死之心。”秦单凤说：“我可没抱必死之心，呆久了对我们都不好。”我说：“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林森想了一下道：“我爸呢？”秦单凤说：“你爸不在这里，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挺到幻境消失，你就能见到你爸了。”林森笑了，“这玩意还不简单。”他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哭过就笑，痛过一点不影响接下来开心。
秦单凤冷笑道：“简单么？”这我就不喜欢了，什么话不直说，非要冷嘲热讽，显示自己智力上的优越感。琴声低沉婉转，如小桥流水。林森苦笑道：“刚才没看见啊。”眼前的迷雾和黑暗一扫而光，景色清明，秦单凤问道：“几个人？”林森说：“满屋子的人数不清啊。”秦单凤不客气的训道：“没问你，问我家的胖子呢。”我说：“三个，正好你们仨一人一个，他们也是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应该是林枫，跟唐甜甜长得很像，就是个子稍微矮一点，也要丰满一些，但是长得比唐甜甜漂亮。”秦单凤说：“我可不认识那个什么糖。”林森说：“一定是林枫了。甜甜怕长胖，很多东西不吃，就没发育好。她有点随她爸，长得硬。”我接着说：“还有一个男的，个子挺高，挺瘦的，一般人，五官尖嘴猴腮的，长脸，鹰钩鼻子薄嘴唇尖下巴。”林森说：“是我姐夫。”我接着说：“还有一个女的，很妖艳啊，我小时候看得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电影里经常有她。”林森说：“就是那小三，害的我姐家破人亡。”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小三这两个字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