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天崩地裂
李不一问道:“你就非得要偷人?我满足不了你?你就这么贱……”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看不到不知道是谁打的谁,但感觉是秦单凤打的李不一,秦单凤嘶哑着嗓子骂道:“你就是个混蛋,你在乎过我的感受么?他可比你强多了,我宁愿找一个老头也不愿意你碰我,你就是个混蛋,杀人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他妈的眼睛瞎了我看上你,我跟你说我儿子根本就不是你这个杂种的,装的像个人样就他妈的是只狼,我看到你就他妈的的想吐,跟林森搞爽死了……”林森无耻的笑了,“她在夸我精力旺盛不知疲倦花样繁多体贴入微……”我气得头都要炸掉了,怎么会有这种混蛋,我转过脸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再乱动,而是冷冷的比划,虽然我知道他不懂,但是我要憋死了。林森问道:“你说什么呢?”储君的声音响起:“他问你是不是老早就跟我姐搞一起去了,为什么你的手机里会有我姐的裸照?”声音温和斯文,在这么混乱激烈的场所宛如和尚在念经。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一碟白灼的青菜,看来他加了一点佐食,现在正好是七点,我们开饭的时间。
我没有注意到李不一已经走到了门口就在我和林森的身后,因为我的耳朵里全都是秦单凤愤怒恶毒的咆哮,他眼睛血红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储君原来这么狡诈,他赶紧低着头端着盘子溜走了,顺便说道:“快点结束,我就不等你们吃饭了,凉了不好吃了。”李不一命令道:“放开我妹妹。”林森陪笑道:“这小不点捣乱……”李不一厉声道:“放下,你聋了?”林森讪讪地放下我喃喃道:“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如同我是一个瓷器,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地上,我吓得脚软了,根本站不住,林森小心的扶着我,李不一问道:“手机什么地方?你早就看到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惊恐的看着他,他严厉起来原来这么吓人。李不一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问道:“你为什么隐瞒,为什么连你也骗我,我对你还不够好?”林森腾出了手,打算偷偷的溜回到房间,他的衣裤还在床上,但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去拿手机,他太沉不住气了。秦单凤在很慢的穿衣服,刚穿好内裤,现在在整理胸罩,庞若无人,林森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偷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不一问道:“在手机哪里?电话簿?”我心慌意乱,我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已经猜到了,确实在林森的电话簿里有秦单凤的裸照,只要给秦单凤打电话,这张照片就会在他手机硕大的屏幕上出现,而且是三点尽露正面照,我以前无意中偷着用他的手机时发现的。李不一松开手,我直接跌坐在地上。李不一冷冷的走回房间淬不及防一拳打在林森的头上,林森被打倒在地上,李不一拿出他手上的手机,林森立刻爬起来跟李不一抢手机,两个人争成一团,在地上打滚,忽然间战乱结束,李不一死盯着手机屏幕,秦单凤的手机响了,就放在枕头边上,她正在慢慢地穿衣服,一颗一颗的系扣子,空出一只手慢悠悠的把手机挂了,林森的脸如同蜡像般僵硬,李不一问道:“这也是酒后乱性?”林森结巴道:“这个很久以前了,这个真是喝大了。”李不一说:“我本来以为她是气话,现在看来那小子真的不是我的种。”林森结巴道:“谁没有犯过错,你喝多酒了没干过蠢事?”李不一怒气腾腾的把手机摔在地上骂道:“我是医生,男人喝多酒了只能不举,你把我当傻子骗啊?”林森辩解道:“人和人不一样,酒对我来说就是催情剂。”我受不了他了,现在主要问题不是酒对性欲或者性能力的影响这种纯粹的学术问题,而是他和别人的妻子婚外情的人伦问题,这人怎么就这么会胡搅蛮缠?李不一又是一拳向林森打去,鏖战又开始了,林森只是招架绝不还手,两个人就在卧室的地毯上你来我往,都见血了。
秦单凤事不关己般,整理好衣服开始穿裤子,是一条超短的热裤,我怀疑她坐下来的时候会不会上面露股沟,下面露屁股。秦单凤把衬衫掖在裤子里整理了一下腰部,潇洒的出去了。步骤反了,秦单凤一般都是先穿裤子再穿衣服的,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储君好客的问道:“嫂子来吃点饭吧。”秦单凤鄙夷的从嘴里破出几个字:“都吃死你们吧,一群废物。”昭仁冷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喝进去,从始至终他都在喝粥,连眼睛都没有往这边看过,秦单凤肯定不会管了,这么多人里只有他能拉开李不一和林森,但是他非常的冷漠。
我一直长大了嘴坐在地上,看到秦单凤从我身边走过,我忽然蹦起来跪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我说不出话来,但是我的意思她一定明白,不要走,秦单凤的手放在小腹上盖住了我交缠在一起的胳膊,我以为她不走了,会留下来。但是她只是狠狠的砸了我的手一下,我痛极,放开她的腰,秦单凤扬长而去,我屈膝坐在地上,把被她打通的胳膊紧紧地夹在大腿和肚子之间肉厚的地方。
李不一终于不打林森了,他从我身边走过,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我一直看着他,但是他没有看我,接着是如同开了颜料铺的林森,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滴在我的脚边两滴血也离开了。李不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关上了门,我爬了起来追过去不停地敲门,虽然我的手腕还是很疼,终于李不一吼了一声:“让我一个人静静!”我背靠着门伸直了腿坐着,伤心欲绝,他吼我。
储君拿着托盘过来说道:“妹妹,别难过了,吃一块甜饼。”说着拿起一块小小的甜饼放在我的嘴里,我知道它一定很美味,但此刻我味同嚼蜡,储君一张小脸笑容天真的问道:“妹妹,好吃么?”我点点头,最终低下了头,储君就坐在我旁边开始跟我普及烘培知识,一直说了两三个点,还时不时的喂我一块糕点。
一双方头的皮靴立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昭仁,他又恢复了那么一身女里女气的妆扮,昭仁说道:“站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昭仁说:“公主殿下说你呢。”我站了起来,昭仁说:“请陛下把手伸出来。”我把双手伸了出来,昭仁把我的袖子撸上去道:“伤的不是很严重,涂点药油就行,你多走动走动,淤血散开的快些。”我看到我的胳膊肿的老高,紫的发黑,很吓人。虽然昭仁说得轻描淡写,涉嫌弱化我的伤情,但是他涂得药油很清凉,手法娴熟很舒服,最重要的我还在花痴他,所以我悲伤的小心灵里又有一点淡淡的温暖,比痴呆儿童储君喂我小点心管用多了,但是昭仁又开始泼冷水:“是林森让我过来看看你,他说你伤的不轻,我看没什么事,他伤的严重多了,但是也不至于缠着我三个点,我也不是医生。”我回过手指着房门比划道:“那里面有医生。”昭仁说:“我父亲和林朗先生在亲王府邸喝茶,这件事我们就不要说了。”我比划道:“明白。”储君站起来道:“我让嘉丽送点点心过去。”昭仁说:“陛下对饮食真的很有天赋。”储君惊喜道:“真的?”昭仁说:“只不过以前我不说而已。”储君激动地说:“你很欣赏我的厨艺么?”昭仁说:“如果你是个厨师我会欣赏你,但是你是一国之君。”储君高挑的眉毛又垂了下去。昭仁特别像中国古代的那种忠臣,死谏,还有他老爸蒙赞亲王,死谏的意思就是不但要气的君主总想把他们杀了,听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想自杀。
55.黎明前的黑暗
昭仁给我抹了药油又推了一下说道:“好了,你要是想好得快,就像我刚擦那样多推拿几次,你要是怕疼就算了,这个给你,以后自己上,一天三次。”我接过药油谢了一下问道:“你们昨天不是一起打麻将的吗?”昭仁问道:“什么?”我接着比划道:“你们四个昨天一整晚都在……”储君说:“只有三个,昭仁昨天没有找到林森。”昭仁嗤之以鼻:“他跑到秦单凤的床上,我怎么找得到?”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心知不能动手,动手只会自取其辱。我悲愤的问道:“三个人怎么打麻将?”储君说:“我们在斗地主,你知道什么是斗地主么?就是一种扑克的玩法……”我比划道:“我知道。”想当年姐可是斗地主小女王啊,储君说:“正好,一会儿你们俩还有嘉丽玩会儿,今天的午饭就简单点吧,我一个人自己弄。”昭仁冷冷的说道:“陛下,你令王室蒙羞。”储君非常无辜的问道:“怎么了?难道王室就一定要每顿饭都很奢侈?”昭仁说:“先王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死也不会瞑目。”
储君托着餐盘沉默了,昭仁象征性的告辞之后,我看着他婀娜的背影悄悄地离去,心里五味杂陈,闻了闻药油刺鼻的清凉味儿心花怒放,他给我搽药了,很细心啊,还很体贴,而且手法很好……虽然男人穿紧身衣怎么看都娘,而且昭仁脸上光溜溜的,面相也女气,但是阴柔中充满了阳刚之气啊。
我忽然想到李三三的一句话,爱一个人的时候,连他放屁都是香的。
储君问道:“我怎么了?”我比划道:“不用理他,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可理喻,过去了就好了。”储君说:“但是昭仁是男的。”我比划道:“男人也有大姨夫。”因为意思难以掌握,我是连写带比划,但是储君还是似懂非懂,最后我比划道:“你就别难过了,昭仁也不是非要气你,一个男人要有度量,要能承受得起大事。”储君忽然一击手,想明白了一般说道:“妹妹说的对。”说着站了起来把托盘交给我道:“去叫嘉丽,你们俩到厨房来帮我。”
这就说明今天中午还是有大餐,我现在人生一点追求都没有了,就是吃好的喝好的,再有昭仁可以花痴。但是当我走到厨房,看到储君把冷库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把里面最精华的食材都挑选出来,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我该如何跟他说明白昭仁生气绝对不是因为吃不到好东西而是因为恨他不争气。储君把一个象把子上面选择最嫩的肉切下一片,又拿了点鱼翅和松露放在水里发开,说道:“嘉丽,你带着妹妹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太多了吃不了,我把剩下的再存到冰柜里。”嘉丽劝道:“陛下,这些还是太多了。这都是您千辛万苦从世界各地收购来的,浪费了太可惜。”储君说:“东西就是用来吃的,有什么可惜的。”我比划道:“一顿吃这么多好的太浪费,分开慢慢吃呗。”储君说:“谁又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我不再劝他了,原来他知道我们身处的险境。嘉丽细心地洗着食材说道:“这个是法国山里产的松露,陛下一直不舍得用,因为他没怎么做过真菌类的食物,怕弄瞎了。”我就知道松露巧克力,网上几十块钱一斤,在我眼前的这个黑布隆冬的东西就是一个长得极丑的蘑菇,蘑菇用来炖小鸡正好。
储君已经出来了,一身的寒气,冷库分为冷冻和冷藏,他刚才两个都进去了。储君问道:“妹妹,你们说什么呢?”我比划道:“小鸡炖蘑菇。”储君把松露拿过来放到我的鼻子下面问道:“好闻么?”很奇异地香味,难以描述,我点点头,储君说:“好,拿只小鸡炖了,嘉丽,去找到昭仁,让他帮我在百禽馆里抓一只最年轻的鸟。”我压制住心里的惊异,百禽馆里都是珍禽异鸟,最普通的在我们国家也算是一级保护动物的白鹤,他这要是放在中国绝对可以判上好几年。但是我心里最好奇的是昭仁会不会给他捡个鸟蛋。
很快,嘉丽就拿回来一只拔光了的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不过总觉得会很好吃,因为长得短粗胖,一看就是那种飞不起来的胖鸟。储君问道:“嘉丽,你怎么把毛都给拔了,这种事不应该女孩子做。”嘉丽说:“不是我,是昭仁陛下,他非要帮我把毛都拔了。”储君乐了,“昭仁还是很好的。但是他提起死鸟又不开心了,叹道:“这也没拔干净,皮都扯开了,还是活着的给拔毛拔死的,味道会差很多。”我心里想到的是气急败坏的昭仁在拿一只可怜的小胖鸟撒气,非常血腥的面目狰狞的拔毛,满地的血,小胖鸟终于不支而死,异常惨烈。他不是勤劳想帮忙,而是蹂躏弱者发泄。我决定了,现在再怎么的春心荡漾也要躲着点昭仁。他一只手指就能捅死我。而且现在那三个人的三角关系也弄得我焦头烂额。
储君吩咐道:“嘉丽,你盛出点东西给表哥们送过去,记得李表哥不吃辣的,不吃油腻的,而且吃得少。林表哥什么都行,多给他拿点。”我比划道:“他们俩心情都那么差,还能吃得下吗?”储君说:“不知道啊,但看样子大表哥应该挺饿的。”我比划道:“我去给林森送东西吃吧。”虽然我最关心李不一,但是他吼我了,他嫌我烦,我就不去惹他了,想想都想哭。
午饭做好了,林朗和蒙赞亲王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大厅,林森和李不一意料之中的都没有出现。
蒙赞亲王问道:“那三个年轻人怎么了?”储君说:“李表哥闯到了林表哥的房间里把他和嫂夫人打了。”我急得赶紧比划:“不是不让你说嘛,你说什么?”储君非常无辜的问道:“我也没说什么。”我急得比划道:“秦单凤是李不一的老婆!”储君说:“什么?林森怎么会躺在秦夫人的床上跟她一起睡觉?”林朗厉声问道:“林森干什么了?”蒙赞亲王轻描淡写地说:“年轻人的品性,何必大惊小怪。”储君也意外的问道:“难道就是因为这点小事李表哥和林表哥大打出手,也真是太好笑了。”林朗气的脸都绿了,但是西兰国的这几位大神竟然都谈笑生风的取笑,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两个成年人因为对方用了自己的筷子而交恶,通奸是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西兰真是开放的可以。我拿了托盘离开,因为我也受不了他们说话了,连蒙赞亲王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乐了,“李不一看着城府很深,很成熟的男人竟然就因为抓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睡了竟然打架,真是人不可貌相。”昭仁说:“我也觉得不可理喻。”蒙赞亲王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年沈公子英雄了得竟然生出这么一个不成器没度量的儿子。”林朗的嘴都在抖。
我其实最想往林森的饭菜里面撒尿,但是现在时机不允许,只能一个里面吐点唾沫。我敲了敲门,林森很快开门了,脸肿的像个猪头,鼻青脸肿,比早上刚打完架时看着更凄惨,林森问道:“小不点,小李子怎么样了?”我摇摇头,也不确定是不知道还是不好。林森鄙夷道:“屁大点的事至于么?”他脑袋也烧掉了,被好朋友戴绿帽子还是小事?林森问道:“你来干什么?看笑话?”我把托盘举到头顶,我端在肚子旁边他又没看见。林森笑了,“还是我的小媳妇好啊,知道心疼老公。”说着拿过托盘随手一放,硬是抓着我的脑袋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蹭了我一头的口水,我用力的把他推开瞪了他一眼,林森只是笑嘻嘻的把托盘端起来用屁股一拱把门关上,我抓着袖口蹭着额头回过身却看到了昭仁,他说道:“过来提醒你千万不要让林森出门,他爸要打他。现在没事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解释,他已经先走了,我一想也就算了,他应该看到了我是被强吻的吧。再说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表现的太明显也不好。万一他是同性恋,我一表白,做姐妹的机会也没了。
56.养子不肖,林老爷心脏病犯了
严肃的蒙赞亲王还在非常正经的说:“我看那个小姐也很漂亮,她也可以嫁给令公子,在西兰贵族女子一妻多夫也很正常,为人不可太迂腐,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众人共享的。”林朗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我的家事不用外人操心。”我忽然间恍惚了,国家危在旦夕,大家的心情应该很沉重才对,但事实上在我眼中,嬉笑怒骂谈吐生风,就像是我们单位的一群老学究在学术研讨会上讨论非诚勿扰上的奇葩一样,不和谐。
昭仁说道:“林老先生,若是令公子和秦小姐再结秦晋之好,我可以把我的宅邸腾出做他们新婚之所。”林朗长了老年斑的手上已经发红了,啪的一声手里的筷子折断,他摇摇欲坠,我赶紧过去扶住,林朗捂着胸口发抖眼睛直直的瞅着天花板,我往上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再低下头,林朗已经口吐白沫的晕了过去。昭仁赶紧跪下掐着林朗的人中,但是老头就是没反应,我怎么觉得都是被他们气得背过气去了。
储君问道:“怎么办?”昭仁说:“不知道,现在宫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了,还有那些小姑娘。”储君说:“送出去吧,他要看医生。”昭仁说:“也许不会放,总理疑心病很重。”我指着李不一的房间,比划道:“那里有医生!”昭仁抱起林朗,我跑在前面去敲门,昭仁喊道:“让开!”说着一脚踹开了门。李不一正躺在床上背对着门面对着窗,窗外是一株茂盛的合欢树,他翻过身不悦的问道:“干什么?”昭仁说:“下床,把地方腾出来,林老先生犯病了。”李不一怒道:“管我什么事?”昭仁说:“你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李不一闭上眼睛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不管,请离开。”昭仁一脚踢过去,李不一敏捷的避开,但还是迫不得已的滚下了床。昭仁把林朗平放在床上,问道:“下面该怎么做?”李不一说:“不知道。”
昭仁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指着李不一的额头厉声道:“我保证你会死在他前面!”储君忽然若有所思说道:“晚饭吃点什么呢?”灰溜溜的溜走了,传说中国明朝有一个嘉靖皇帝就是喜欢做木匠,但是他老爸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没办法兼职皇帝,弄的民不聊生,朝纲不振,国土荒芜,边境蚕食……总理这么想夺权,就由他去吧,我因为怜悯这个国家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民而相信总理是一个具有远大政治抱负不计私人经济利益的狂人。
我跳过去挡在最前面连连拱手求饶,我相信逼急了昭仁肯定会杀人的,我又回过身对着李不一连连的作揖,林爷爷也不能不管他死活。李不一先推开我,走到前面直到枪口顶住了额头,昭仁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手已经卡在了扳机上,我噗通一下子跪下了,对着他们俩一个劲的磕头,虽然地上是地毯,也撞得我头晕,李不一淡定的推开枪口说道:“你不必拿着枪威胁我,你杀我还需要借助武器么,不过是举手之劳。”昭仁把枪别在后腰拉起我道:“公主殿下不必多礼,请李先生念及旧情施以援手。”
李不一俯下身子扒开林朗的眼皮,又把手伸进林朗的衣襟放在他的胸前,最后解开林朗的衣服趴在他的胸前倾听,问道:“把能降血压的要还有软化血管的药都给我找到,最好是注射用的,快!”昭仁说:“好,我马上回来。”旋即闪出了房间,蒙赞亲王问道:“请问林老先生怎么会忽然晕厥?”李不一说:“气的。”蒙赞亲王摇摇头道:“小气。”飘飘然的离开了房间。
外面忽然吵了起来,有林森的声音,最终昭仁大喝一声:“让我先进去!”就先闯了进来,然后蒙赞亲王命令道:“我先出去。”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然后是林森和嘉丽,嘉丽说:“林先生,您不要着急,老先生还活着。”但是林森还是很担心的扑倒在床下焦急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李不一在昭仁拿进来的药箱中翻弄道:“就这点药?”昭仁说:“这是我用来急用的,姑娘们在训练中经常受伤。宫中本有医生,但是那些乱党已经清空了皇宫,没有多余的药了。”林森接着呐喊:“爸,爸,你怎么了?”李不一抢白道:“您难道没看见他晕过去了么?怎么还能回答你?”林森紧张的求道:“小李子,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救救我爸,我做牛做马……”李不一说:“你闭嘴,我知道。”林森立刻就不说话了,双手抓着林朗的手,眼泪汪汪的。
李不一从药箱中拿出一盒注射液,里面有一个非常袖珍的小瓶子,淡黄色的液体,李不一把小瓶倒扣着插入针头吸入液体,撸起林朗的袖子拍打他的胳膊肘,林森问道:“你要是还生气你就打我吧,我皮糙肉厚打着舒服。”李不一说:“然后我找到你身上的血管静脉注射?”林森赶紧求饶道:“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往心里去。”李不一找到林朗肘间的血管,将药品推射进去,昭仁问道:“速度太快,会造成心率衰竭。”李不一反问:“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昭仁气鼓鼓的没有回答,林森赶紧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昭仁才勉强说道:“你是,我不该指手画脚。”我也怒了,太小气了,不就是带个绿帽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不一又拣出一个小盒,拿出来吸入注射器,昭仁问道:“刚才你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了。”李不一问道:“又怎样?”昭仁说:“这是血红细胞生成剂,能放在一起吗?”李不一反问:“你说呢?”林森赶紧劝道:“不要争了,听医生的。”李不一接着给林朗注射,针刚插进去,林朗就醒了,愤怒的瞪着林森,嘴直哆嗦,林森赶紧说:“爸,你别担心,小李子在帮你。”昭仁说:“林老先生是在生气,今天早上的事他知道了。”林森疑惑的问道:“今早什么事?”果然是贵人事忙啊,这么大的篓子都能忘?昭仁反问:“你光屁股打架的事你就忘了?”林森奇怪的说:“那也得是昨晚上的……”他还没说完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缩在床脚下。我赶紧过去看他,林森小声说:“不能让我爸看见我,要不就得气死。”我对着他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一针是肌肉注射,林朗本来脸上已经有了血色,随着注射的进行,脸色变得苍白,嘴唇青紫,又闭上了眼睛,昭仁忽然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李不一的手,把针管拔了出来摔在地上。我立刻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了,吓得捂住了脸,嘉丽非常恐怖的躲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储君一旦不在,嘉丽就会变得非常的胆小,而且非常的忌惮昭仁。
昭仁秀美的双手死死地钳住李不一的手,李不一强压着痛楚,脸上已经冒冷汗了。昭仁的手长得修长秀气,而且保养得很好,指甲都修成了精致的弧形,就这一双手看着就是女人的。虽然大家什么也没有说,林森已经察觉到不对了,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情况,忽然间彪了,跳起来越过林朗扑过去掐住李不一的脖子骂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他妈的冲着我来呀。”李不一冷冷的说道:“医疗事故。”我忽然觉得医生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职业,如果一个医生看他的病人不爽,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杀死病人或者让病人生不如死,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可以推辞是医疗事故而不用负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