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家乡远近闻名的神婆,讲述这些年发生在我身边的诡异事情……

  那个年代没什么好东西,但热情的余欣洁妈妈还是把她养在笼子里的公鸡捉几只送给奶奶,奶奶不想要,僵持之下最后还是答应要了一只。其实神婆替人看病之后,若是不收礼金,对病人并不好。
  处理完一切事情已经是半夜两三点,尽管余欣洁妈妈再三挽留,奶奶还是坚持回家,我当时纳闷奶奶为何这般固执,后来才知道,她有事情需要去处理,这件事就是替余欣洁的事善后。
  出门时刚巧碰到回家的余欣洁外公,几番商量之后他决定送我和奶奶回家,想来也是,一个花甲老人与一个幼年少童,怎放心让其二人走夜路,若是发生什么意外,谁人能负起这个责?
  回家的路上我吵嚷着非要抱大公鸡,因为刚刚才在余欣洁家受了刺激,心中留有几分恐惧,抱着大公鸡总觉得内心充实许多,心中的恐惧也少几分。但乡村小道很不平整,加上天黑,好几次险些一个跟头栽进旁边的水田里。
  我们一行三人沿着离家最近的道路而行,在路过一个稍陡峭的山崖时,奶奶停了下来,眼睛望着山峦之下。我顺着奶奶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一片黑茫茫的夜色,并未有什么异样。
  倒是余欣洁的外公先开口了:这下边是一条河,小洁的爸爸就葬在这下边。
  我这才知道原来余欣洁的爸爸已经不在了。
  奶奶低低说:这下面是块好地,你女儿和外孙女会好的。
  余欣洁外公笑着感谢奶奶的吉言,我们三人继续赶路,然而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在到一个较大十字路口处,奶奶再次停了下来,轻声说:我们现在这等一会。
  我不知道奶奶要干嘛,但熬了一整夜的我只觉得此时又累又困,只想快点回家睡觉,于是嘀咕:奶奶要干嘛啊?我好像睡觉……
  奶奶腾出一直手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你要是困了就在这快石头上睡一会,待会我叫你。
  奶奶既然叫睡,那我就没什么害怕的,况且我手里还抱着大公鸡。
  我找了快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下,迷迷糊糊里见奶奶和余欣洁外公在路边上蹲了下来,似乎还在地里刨着什么,恍惚中我还听到奶奶的声音:刀山火海,油锅铁链,三世三生渡劫,希望你下世为人……
  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奶奶在做什么,直到后来某一日突然记起来便随口问了句,到那时奶奶才将实情告诉我。
  原来奶奶之所以会在十字路口停下来,是为了安葬瓦罐子里的小女孩。其实跟着余欣洁那个孩子并非心坏的‘女鬼’,因为她在许多年前被困于土缸子里无人施救而气绝身亡,灵魂全数集于那条玉石坠子中。后来玉坠子碎掉,小女娃似乎得到了释放,她所见第一人是余欣洁,她私下觉得只要跟着余欣洁就是好的,殊不知竟在无形中害了余欣洁。
  小女娃心地不坏,奶奶怜惜她,为免得他魂飞魄散,奶奶好心将她入土,并且葬在这样行人较多的十字路口上。早夭的孩子被人们踩在脚下,下辈子才能再投胎做人。
  常言: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可见玉石与人之间,本身就存在着某些微妙的联系。




  先更一段,楼主接着写。
  @Janna_Tsai 1601楼 2013-07-03 18:09:00
  我小时候也体弱多病,各种方法都试过,还因此拜了好几个保保(认干爹/干妈)。
  但是我本人除了记得喝过几次符水、被喷过“口水”,对别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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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符水哦!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面有个两三岁的小女娃,穿一件灰色衣裳,衣服上绣着好看的花纹,长长的头发自然散下来垂到胸口,胖嘟嘟的脸颊粉嫩白皙,她冲我一笑,我却不知怎么全身一阵颤栗,吓得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几天之后,余欣洁终于回到回校上课,好几天的修养,她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至少脸上有了血色,原本圆圆的脸蛋瘦了一圈,正因为如此,倒有几分古装女子的鹅蛋脸型,我觉得比以前更好看几分。
  记得小的时候,我家里的墙上曾挂过一张古代四大美人图,貂蝉、西施、王昭君、杨贵妃,对上面的西施喜欢得无法自拔,还曾描着画自己偷偷画了一副放在自己的床头,如今想来,那时的我当真是幼稚得可笑。
  经过余欣洁的这件事,我很自然的和她成为了好朋友,顺便王冲也成了她的朋友。
  余欣洁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性格很像男孩子,和我们和合拍,记得是同一年的九月底,本该转凉的天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变得出奇的热,热得去操场转一圈回来身上,就会被嗮得脱皮。或许这句话有些夸张,不过那的确是一个极不正常的一个九月。
  一个周五放学后,班里一个很调皮的男生提议去游泳,这个建议很快被同样顽皮的王冲所答应,很自然的王冲拉上了我,我又拉上几个小朋友,最后组织成了一个十二人的小游泳队。这个队伍当中除了九个男生,还有三个女生,当然余欣洁也在内,是我怂恿她去的。
  不知道余欣洁是出于感恩而不好拒绝我,还是她也真心想去,总之她同意了,而且游泳的地方还是她选的。

  小更一段
  余欣洁选的地方是一个河流积水处,四面没有人家,河正面一座不高但也并不矮的山,河水从山间倾斜而下,顺着我们所站的位置向下流。
  这条河并不宽,河水清澈,依稀可见底,两岸各有参差不齐的乱石,忽高忽低。然而除此之外,我还看不远处一个稍平坦的坝子里有一座坟。这么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竟然有坟,还真是煞风景。
  我们当中有一个个子比胖墩还壮,但并不是胖的男孩子,姓杨名冬,大家都叫他东子,或冬子哥。一般人只需要念两三年的幼稚园,他整整念了五年,听说下年的春节他就九岁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在我们这一群小屁孩里就是绝对的大哥,因为没有人敢忤逆他,照他自己的话说,他一个拳头就能打爆我们的脑袋,他的拳头就有那么硬。
  话说这冬子也是个急性子,瞧着这湖光山水,立马将衣裤拔个精光,也不管后面是否还站着三个女同学,一头栽进最近的河里,在水中一个潜水再浮起来,抹一把脸上的水冲我们喊:瓜娃子些,你们快点下来撒。
  热得快爆炸的我们被东子已勾引,什么山坟、羞耻之心通通抛诸脑后,只想着到水里享受那难得的凉爽。不管怎样,我是不敢像东子那般胆大,我为自己留了条裤衩。
  其实小时候的我个子比较矮小,到东子腰上的水位,到我这就到了胸口,所以我只在河边上走走坐坐,并不敢往深的地方去,眼见东子等人欢快地在水里此起彼伏,我不免有些心痒痒,但终究还是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欣洁几个女生也脱了鞋袜,坐在一边的岩石上,双脚浸在水中,低声说笑。其中一个女同学像是看到小心翼翼的,于是说:王天易,你怎么不去和中间游,那边的水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深。
  我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这句话乍听起来还像没什么,但仔细推敲就觉得不太对了。老子好歹也是纯爷们,被你一个小女娃子看不起,怎么都觉得脸上的面子有些罩不住。我一咬牙,转身就像往王冲他们的方向去,可是不知道是老天爷故意帮我,还是有心害我,我一脚踩在尖尖凸起的鹅卵石上,痛得我齿牙咧嘴。
  余欣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天易,你咋了?
  我不想在几个女同学面前丢面子,想了想说:今天早上出门之前我奶奶算了下,说我今天不能沾水,看嘛,这才刚下水就遭石头撞了,现在脚上肯定流血了。
  余欣洁的事在同学们之间传得很开,加上王冲似有似无的吹捧,现在班里的同学都说我奶奶是神,我奶奶说的话就是‘圣旨’,不过奶奶确实告诫过我:切记远离水深的地方,包括蓄水池、池塘,尤其河流。
  几个女生一听我说的话,顿时哑口无言,只有余欣洁过来拉我的手,说:你奶奶说你今天不能沾水,就快起来。
  我心里一阵窃喜,但并不露出来,说:没事,我就跟这边上走,我奶奶说不去水深的地方就行。
  女人就是好片,竟然没注意我前后两句话的矛盾,正在我洋洋得意之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吓一大跳,回头看时之间其中一个男生像被踩了狗尾巴,挥着双手朝岸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结结巴巴地大喊:河……河里有东西。


  今晚的人好像比较少,我多更几段,看能不能把大家引过来呢?呵呵……
  河里当然有东西了,不然我们上哪捉鱼?正游得欢的王冲大笑着说。
  那男生并不理王冲,一股脑们冲上岸,也不管光溜溜的身子,指着前方慌慌张张地:那边真的有东西,黑色的,还咬我的腿……话音刚落,冬子从水里冒了出来,举起右手上一条长长的水草,大喊:哈哈……是不是这个东西在咬你?
  说完双手叉腰,笑得前俯后仰,其他人也跟着笑,唯有那被吓的男人气得脸色发青。
  这冬子最是爱捉弄人,我曾和他念过一年的幼稚园,基本上班里的男生都被他欺负过,但偏偏没有人把敢把他怎么样。
  冬子笑了好大会才停下来,留下一句:你们这些小垃圾,就躲在这边边慢慢耍,我去中间耍会。说完又是一个潜水,不多会只看到他在很远的地方冲我们挥手,我们只以为他又在同我们开玩笑,大家都没理他,王冲还冲他喊:冬子,你娃小心点,我听说水深的地方有水鬼,抓你下去当替死鬼。说完惹来大家一阵大笑。
  我坐会岸边,一看脚上真被划了条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忍不住低骂一句:吗的,还真求痛。
  这时余欣洁坐到了我身边,关心地问:咋了,受伤了?
  我忙把脚放到水里面,无所谓地说:没事,小伤口,过会就好了。
  余欣洁低下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低低说:王天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先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许和我生气。
  我想她一个女生能有啥事值得我生气的,一昂头说:我不生气,你说嘛。
  上面有句话漏了两个字:我听说水深的地方有水鬼,—小心—抓你下去当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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